柳儿心里懊悔,光顾着要让楚王对自己有好印象,记着让自己出现在楚王的面前,竟然这议事大殿女子不能轻易踏入的!
可惜,再懊悔也没有用,都说男色误人,柳儿就是典型的例子。
楚庄胥说完就不看别人的反应,跟齐玉一起走到前面的主塌跪坐好。
不一会儿,齐丘就来了,带着齐玉的莫邪剑,同时到来的还有美大叔和牛仓,美大叔和牛仓刚刚到齐丘的院子,就跟齐丘一起听说今天齐玉遇上的事了,齐丘又跟美大叔说了一下,近日里不少的娇娇来打探消息,求齐玉要当娄妾的事。
美大叔和牛仓当下就想着一起来给齐玉撑腰,心想:谁说的我家娇娇身份不够?你们真是瞎了狗眼了!不知道我们墨家阳派的娇娇堪比公主啊?
美大叔的话虽然夸张了一点,但,实际上,齐玉的身份确实是够格的。不说齐玉身后代表的墨家阳派,就是墨家阴派,乃至整个墨家,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子被收为弟子,可以说整个墨家就这么一朵花。墨家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就凭齐玉是宗师的身份。在墨家的辈分都是极高的,整个墨家就是齐玉的后盾!
楚庄胥见了美大叔,第一反应就是:给小人儿撑腰的人来了。又见美大叔给自己的那个秋后算帐的眼神。心里暗暗叫苦一声。心想:自己真够惨的,每次小人儿受欺负时,竟然都被损公看见了!
面上,楚庄胥却丝毫不显,反而高声笑道:“损公,你来了!可是来看齐玉的?”在外人面前,楚庄胥就叫齐玉的名字。
美大叔也知道自家的事情关起门来怎么处理都行,现在嘛。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的,遂双手一叉:“王上,多年不见。不想王上容貌依旧!此番前来,自是听闻我师侄女要与王上成婚。前来观礼!”
两个人装模作样的寒暄完,齐丘把手里的宝剑递给齐玉,然后就和美大叔和牛仓一起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齐玉本来低着头的,听见楚庄胥的话,眼睛一亮,抬起头,惊喜的看着牛仓和美大叔:“师伯,师弟,你们来了?师弟,你竟然也是宗师了?哈哈,恭喜师弟!”
没错,在这些日子里,牛仓也进阶到宗师了,自从齐玉他们离开了以后,美大叔和牛仓深感山间的寂寞,就给牛仓加重了任务,比起以前,更是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终于在齐玉他们离开的半年里,强行突破到宗师的境界了,后来,牛仓就一直在巩固境界,直到收到齐丘和齐玉的来信,这才和美大叔一起下山。
齐玉就是故意点破牛仓的剑术的修为,齐玉做此反应,一方面是真的惊喜牛仓已经是宗师了,一方面是就是要让大臣们看看自家也不是没有后盾的,省的以后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找上门来,都说柿子挑软的捏,齐玉不相信,如果自己真是一个公主,他们会对自己这么的不恭敬?还不就是以为自己没有后台嘛!
牛仓特意双手一叉,对着齐玉咧着嘴,现出了一口大白牙:“回王后的话,仓确实已是宗师了!还要多亏王后的教导!”牛仓也不是个政治白痴,很快就知道齐玉的目的了,此番也是要给齐玉做脸。
牛仓说完就坐下了,四周的反应如齐玉和牛仓所料,听说牛仓是个宗师,损公的公又表明是个宗师,齐丘又是大臣早就知道的宗师,这不是说明,齐玉身后就站着三个宗师吗?
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些新来的不知道情况,开始向之前的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
楚庄胥则在人家看不见的地方,伸手握住齐玉柔软的小手,还摸着齐玉手上那带着茧子的地方,摸得齐玉痒痒的,差点笑出声来。
齐玉绷着脸,瞪了楚庄胥一眼,也不看场合!刚才流光已经在中途跑掉了,让齐玉有些无聊,要说流光那一身皮毛光滑柔顺亮丽,让人摸着就很舒服,女孩子都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楚庄胥看齐玉不高兴了,忙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眼珠子正式前方,表示自己哪里也没有看,正在沉思,其实,早在之前,楚庄胥就想到了对策,要不也不会立刻就让顺大总管去拿剑。
就在这会儿功夫,所有的大臣,该来的都来了,楚庄胥看所有的人都到了,咳嗽了一声:“诸位卿家,可知今日寡人唤尔等何事?”
最后来的可能还不知道,先前来的早就打听过了,遂大部分的大臣都说知道了,在所有的大臣里,士大夫乡听得大家所言,才恍然,怪不得觉得这娇娇甚是眼熟呢,不想竟如此胆大,敢女扮男装,混入剑客队里,对于这样一个人,士大夫乡倒是觉得佩服,觉得就是要有这等的胆气才配得上楚庄胥。
之前,齐玉是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的问题暴露开后会怎样,甚至还彷徨了一阵子,可是当事情真正来临时,齐玉的心里反而平静了。
楚庄胥道:“此事,寡人只想说,是鬼神相佑的结果!诸位卿家,可见到桌上的两把剑?”说着,齐玉知道楚庄胥的心意,跟楚庄胥一起伸手拿过自己的那一把剑,竖直着让大家都看清楚。
这些大臣这时才发现,那两把剑竟然如此的相似,不是说形状相似,而是在剑的设计上,给人的感觉上相似。
楚庄胥道:“不知诸位卿家听过剑中之王的传说没有?这两把剑就是干将剑和莫野剑!干将剑和莫野剑之间有一段传说,寡人还是从右相国那里听来的,右相国可给大家说说!”
莫公也不推辞,把干将剑和莫邪剑的特征,连带那个传说都说得仔仔细细的,这事要说,莫公自己都相信一定是鬼神庇佑了,否则怎么会那么巧?
就连美大叔都听得惊讶不已,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等的传说,想到楚庄胥和齐玉的缘分,想来也是如此了,否则怎么说得通呢!自古以来,鬼神之事最是难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可是,就连易经八卦,占卜之术都存在,鬼神之事定是有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啊!美大叔在心里暗自叹息着。
齐玉之前自己就有猜测,听了莫公的话,又想到自己的穿越之事,不惊讶,但是,更是信奉鬼神之事!
楚庄胥等到莫公的话音落,扫视着大家的表情,大家惊讶的表情收入眼底,才道:“之前,寡人闻之齐玉竟然是之前的玉剑客也是十分恼火,然而,当见到齐玉的宝剑,寡人才知道,此乃上苍所赐,鬼神所佑,齐玉也是遵照上苍的旨意来到寡人身边,即便是寡人亦不敢质疑!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齐玉,就是鬼神为寡人安排的妻!”
楚庄胥的鬼神之说一下子就堵住了众人的嘴,毕竟这事要说是挺邪门的,再者,这是一个寻求真理的阶段,鬼神之说从来都是莫测的,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一件事,大臣们不禁跪倒在地,高呼:“鬼神所赐,楚之幸事,上苍怜悯,佑我楚国!”
声音久久不能停歇,眼见着事情急转而下,柳儿急了,跪倒在地上跟着大家呼喊了两声,就扬声道:“王上所言,柳儿自是相信,然而,谁知道那把剑就是王后的?这些剑,如何认主?”柳儿到底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这话说的极没有水准,这话一出口不单是质疑了楚庄胥的诚信,也是质疑这些大臣是不是蠢笨的,要不,楚庄胥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楚庄胥说的真的是假的,那么,岂不是影射出这些大臣是傻的?再者,鬼神之事,时人都是怀着敬畏的心的。虽然柳儿言语间已经把鬼神摘出来了,却也质疑楚庄胥是否有胆子质疑鬼神。
楚庄胥没怎么跟女孩子接触过,接触最多的就是男子,然后就是齐玉了,发号施令惯了,楚庄胥也是个令行禁止的主,说的话极有威信,还真没有什么人质疑过,尤其是这几年,现在被这么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质疑,楚庄胥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气极反笑:“那不知柳娇娇要寡人如何证实?寡人多年不曾被人如此质疑侮辱,若是柳娇娇不说出个是非曲直来,寡人定是不能让人胡口污蔑的!”
第二十六章 被威胁的大臣们
左相国则恨不得把自己女儿的嘴堵上,往日里,瞧着自己的女儿倒是有几分聪慧,现如今,怎么这么犯傻啊!左相国自己都想不明白了!
莫公也觉得柳儿是个二百五,现在的行事最好闭嘴不说话,自己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上赶着找不自在的,在这种场合,楚庄胥要是还作假,那楚庄胥就不用当这个王上了!
柳儿张口结舌,自己哪里知道如何证明啊,所以不是要你们自己拿出证据嘛!柳儿强辩道:“即使是真的,王后也是愚弄了王上,且,王后要杀我灭口是千真万确的!王上一切皆推给鬼神,模糊焦点,柳儿实在不服!”
楚庄胥和齐玉,连带着在场的其他人都无语了,不知道这柳儿怎么都这么轴呢,现在不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死鸭子嘴硬!
楚庄胥已经不生气了,冷笑一声:“好,寡人这次就让你心服口服,一条条的让你服!莫公,可有何种证明的法子没有?”
莫公也觉得这样拖下去不好,楚庄胥的问话落下,莫公就道:“回王上,很简单,相传干将剑与莫邪剑是同时出现,且灵性十足,只有所认之主才能打开!”
楚庄胥和齐玉相视一眼,同时抽开了干将剑和莫邪剑,有一件在场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一抽开的两剑,忽然一阵狂鸣不已,两剑之剑仿佛有引力似的,拉着楚庄胥和齐玉的手互相靠近,同时剑身发出淡淡的银光!
这一下,谁都相信了。如此灵气逼人的剑,除了干将莫邪还有哪把剑会有?柳儿则脸色苍白的盯着那两把好似在互诉钟情的宝剑,心里慌乱,今天的事对柳儿来说,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楚庄胥睨视了柳儿一眼,问道:“柳娇娇,这个证明结果可还满意?”
柳儿说不出话来。惨白的小脸让人看得楚楚可怜,可惜在场的人没有谁会同情她!柳儿只能点点头。
接下来,柳儿脸上的伤更是好说了。根本就是抓伤嘛。都不用人证实!
今日里,楚庄胥叫来这么多的人就是要大家做个见证,也是要把齐玉女扮男装连带不要娄妾的事彻底解决了,省的以后再有隐患。
齐玉也知道这个意思,否则,这一日,这么隆重的场面就白费了,遂。居高临下的,齐玉对着柳儿道:“柳娇娇想来不知道,若是我要存心杀你。你觉得你一个弱女子能逃过宗师的剑吗?你还能站在这里,理直气壮的告诉大家。我要杀你吗?”
齐玉这话一出,众人又都是议论纷纷,那时,齐玉成了宗师后,楚庄胥没有过多的宣传,齐玉又是做了暗卫,知道齐玉是宗师的也就那么几个,现在,齐玉是宗师的身份说出来,不得不说,就是一颗石子投进水里,带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大臣们有说不愧是莫邪剑选中的主人,有的不敢相信,竟然有那么年轻的宗师,不过有牛仓在前,这些大臣也能接受了,有的则是一脸的艳羡,有的笑着摸着一把花白的胡子:上天眷顾我楚国啊!成为霸主之日可待也!
齐玉说完立刻就坐下了。
楚庄胥则继齐玉之后站起来:“众卿家不必再想着娄妾之事!你们私底下的动作,寡人一清二楚,然而,王后的陪嫁里没有娄妾!”
这话一出,大臣们都傻了眼,比刚才更大的声音响起,到处都是议论的人,一个大臣脾气比较暴的,直接站起来道:“王上,此事不妥,还望王上三思!王后身份不够,做王后的份量实在是太轻了!”
接着,另外一个也道:“王上,此举大大不妥,虽然王上喜爱王后,臣等可以理解,然而,王后出身平民,是否可担当大任,未可知也,若是由此闹出什么笑话,岂不是给我楚国抹黑吗?”
毕竟这事事关大家的利益,不要娄妾,大臣们的女儿就塞不进后宫,别看娄妾在王后的那里是物品,可是这物品也比其他的妾侍的价值高,所以楚庄胥的不要娄妾,大臣们的利益就会大大受损,大臣们哪里能答应,有了人带头,接二连三的有大臣站起来说话,反对不陪嫁娄妾,甚至有直接反对楚庄胥娶齐玉的,说得楚庄胥脸都黑了,齐玉脸涨得通红,任是谁这么被人当着面的嫌弃,不生气的那只有两种可能,圣人和傻子,圣人是听懂了,但是心胸宽广,根本就不跟这些人计较;傻子是啥也听不懂,你就是把他卖了,他都能替你数钱!
齐玉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怒气一层层的往上涌,不禁冷笑出声,眼看着,所有的大臣都要站起来,反对个遍,齐玉就要出声了。别以为齐玉不知道,剩下的不言语的也是年纪轻,本来就没有女儿什么的可以送到后宫里,但是,也没有一个人赞成齐玉的。
却有个人比齐玉出声的更快,那是一张俊美异常,即使人已经步入中年,仍然魅力不减的脸庞,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勾人魂魄似的,在场的大臣看着站起来的那个中年人,一脸笑意盈盈的,不知道为什么,皆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齐玉看得心里暖暖的:师伯总是这么的护短!
没错,那个人就是美大叔,要说美大叔这个人最是护短的,不管自己的人有理没理,只要是美大叔觉得自己的孩子吃了亏,那么对不起,你先让我替我家可怜的孩儿找回场子,咱们再聊谁对谁错!-_-|||
美大叔坐在下面是听得七窍生烟,好么,嫌弃我家孩子不说,还视若无人的当着我家孩子的面,欺负我家孩子没后台么?美大叔恨不得把自己的眼刀化作剑射向在场站起来说话的每个大臣,美大叔也知道,在这种场合是要以德服人的,否则,揍他们一顿倒是好办,难办的是怕这些大臣日后找齐玉算帐!
所以,美大叔不光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也制止了牛仓想要站起来杀人的动作,本来,美大叔是打算等所有的大臣都说完了,自己再站起来的,但是,美大叔是越听越愤怒,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美大叔才站起来。
美大叔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诸位大人的见解果然是精辟,绝妙啊!王后的位置确实是身份不够,必须要陪嫁娄妾,但若是王后的身份够呢?大人们的意思,是不是不但不需要娄妾,连后宫的莺莺燕燕都不用了?”
说着,美大叔还是没忍住,把眼光化利剑,先刺了众人一下,美大叔的眼刀比楚庄胥的利多了,一下子就让大臣们如入冰窖中寒冷。
美大叔的眼刀太利了,结果众位大臣都没反应过来,美大叔笑容更加灿烂的再问了一遍,同时在心里暗道:很好,欺负我家娃是罪孽深重,竟然敢让老子再问一遍,浪费我的口水,是罪加一等!这些帐,咱们以后慢慢算!
这才有大臣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沉默不出声,毕竟娄妾的身份地位都不低,若是回答是,那以后楚王后宫一个人没有岂不是怪自己?也有大臣机灵的说:“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即使身份贵为公主,我们王上也要为子嗣,多多纳妾才是!”
美大叔也就是为了挤兑大臣们,其实心里也是觉得纳妾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也没纠结在这一块,只要这些人承认了身份够就可以不要娄妾就好。
美大叔道:“既是如此,损乃齐玉的师伯,齐玉乃是我墨家阳派弟子,我墨家阳派共四人,四人皆是宗师,包括齐玉!且,我墨家不论派别,只有一个女宗师。齐玉乃是我墨家之人,何人敢欺,就要承受墨家雷霆之怒!不知此等身份可够当楚国王后?”
美大叔话说完,牛仓大拍手掌:“好,师父说的好,谁敢欺负我师姐,拿命来偿!”
楚庄胥很想笑,很想笑,可是场合不对,只能硬忍着,连连咳嗽,不怨楚庄胥这么分不清场合,这么不严肃,楚庄胥多淡定的一个人啊,可是在这会儿听了美大叔和牛仓的话,楚庄胥淡定不了。
美大叔刚开始还是表示齐玉身后的实力,后面的话就有些不像样了,直接威胁了就,什么叫做何人敢欺,就要承受墨家雷霆之怒啊!意思就是告诉在场的大臣们,你们别再那里唧唧歪歪,非逼着我家孩子一定要陪嫁娄妾,再这么欺负我家孩子,惹我家孩子不高兴了,那么你就等着我们整个墨家的报复吧!
美大叔的话还算含蓄,牛仓的话就更是**裸的威胁了!
齐玉一边忍着笑,一边在心里感动,看着在场的大臣们听了美大叔威胁的话,齐齐把脖子一缩的模样,别提有多解气了,活该,让你们这么说我,欺负我家没后台啊!
莫公在这会儿,一直没有言语,听说齐玉不陪嫁娄妾的时候,也仅是皱一皱眉头罢了,也没说是反对,还是赞成,其实心里是反对的,在莫公看来,楚庄胥这一条是不合规矩的,不过,倒也没怎么触犯这个时代的规则,触犯的是一些人的利益罢了,所以,莫公就不言语!
第二十七章 大婚
别看这些都是楚庄胥的臣子,楚庄胥却丝毫不同情这些臣子,刚才那么逼着我的是谁啊,还不是这些人么!所以,楚庄胥也觉得解气,心里不满的想:我的家务事你们要跟着参合什么呀,做好你们臣子的本分就好了!小人儿逼自己,那是喜欢自己,你们逼我,那是要从我身上搜刮利益,搜刮就搜刮吧,自己也没什么话,可是竟然还敢嫌弃我老婆,凭什么啊!我都还没嫌弃,你们算哪根葱啊!而且,我乐意就让小人儿一个人当王后怎么了?那是我老婆,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面上楚庄胥自然是不能说这些话了,看所有的大臣都嚣张的看着自己,楚庄胥跟没看见似的,眼观鼻,鼻观心,我是个认真的好孩子啊!
齐丘也站起来,支持美大叔他们,语气比较温和,话里的意思就更加的生冷了:“大人们的顾虑也是应当的,若是有什么意见,欢迎大家向我家大女尽管提,但若存在诬陷,或者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的,那么,也别怪丘不答应了,丘只有这么一个娇娇,可舍不得她受委屈,谁敢欺负我家大女,也要看丘手中的剑答不答应!”说完,噌的一声,齐丘手上的剑亮了出来,那兵器闪的冷光冻得在场的大臣心里发凉。
各个心里在想:完了,自己今天总共说了几句话来着?哪几句是指责王后的?呜呜,王后也真是的,干嘛不早说自己身后有靠山啊,要是知道王后身后有宗师。自己会得罪这么多的宗师么?有一个都够自己受的了,现在得罪了这么多,呜!
大臣们心里也委屈啊,你背后后那么多的靠山你早说啊,偏要等我们得罪了你。才说话,这不是诚心的么?
可是,心里再不高兴。大部分的大臣都不敢吭声了,倒是有一两个血性的,叫嚷了两句。谁怕你啊!我们说的是大实话。也被齐丘要划过去的宝剑,威胁的没有声响了。
身后站着四个宗师,及整个墨家的齐玉确实是够资格,又加上那**裸的威胁,大臣们是不敢惹齐玉了。
会议散了以后,柳儿再也没有回家了,被左相国主动留下的柳儿,若是柳儿不留下。就凭今天柳儿得罪了齐玉的缘故,整个左相国府也会跟着倒霉的,于左相国来说。柳儿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是被遗弃的了!
当晚。柳儿被拉出了楚王宫斩首后,把尸体扔在了乱葬岗,得到这样一个结局,也不知道柳儿是否后悔过!齐玉心想。
晚上,齐玉和楚庄胥还有美大叔、牛仓和齐丘一起开心的吃着晚饭,几人还时不时的加一块肉到桌底下的碟子上让流光吃,很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大家说着今天的事,美大叔还道:“明日,我就去找师伯,玉要嫁人了,墨家也该有所表示才是!让那些人不敢小瞧了!”
第二日,美大叔果然去找墨家阴派的掌门人商量了,事情也没有美大叔想象的那么顺利,毕竟,美大叔之前隐瞒了齐玉是女孩子的事,现在突然让大家去支持,说不过去。
后来,还是墨家阴派的掌门人开明,顶住了压力,说服了阴派的人,一句话打动了阴派的人的心:不管怎么说,齐玉是墨家的人,这是谁也不能否定的,我们内部如何有矛盾,都要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却不能让外人打了我们墨家的脸。
再者,齐玉是墨家的人,齐玉当上王后,于墨家的形势十分有利,所以,一些看得明白的人又劝说了其他人,依美大叔的意思去骚扰那个下午逼着齐玉要娄妾,嫌弃齐玉的大臣。
至此,齐玉的威信是竖立起来了,再也没有大臣敢轻易为了私心惹齐玉了,就是楚王宫后院的妾侍也收敛了日益嚣张的行为。
在解决了齐玉后盾的问题,齐玉陪嫁的问题,齐玉和楚庄胥的婚事开始顺风顺水了,时间飞快的流逝,眨眼间,就到了楚庄胥和齐玉成亲的日子了。
穿上大红的喜服,繁重的礼服压得齐玉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是不可否认,这件喜服确实很衬齐玉,不但衬出了齐玉雪白的肌肤,也衬出了齐玉青春的娇艳。上面用金丝线绣了一只金色的凤凰,配上火焰的红色,十分的华丽秀美,让齐玉显得端庄高贵,气质逼人!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齐玉离开楚王宫,住进了香客来,一大早就从香客来出发。
这时结婚的礼节不像后来的古代那么的繁琐,一大早,齐玉穿好礼服,就被人带到马车里,也没用喜帕蒙着头,而是用一座华丽的桂冠,上面串满了珍珠,挡住眼帘,桂冠是用纯金打造的一座欲展翅飞翔的金凤凰!
齐玉坐的马车也不是一般的马车,大红喜色就不用说了,主要是这是一辆非常宽阔广大的一辆马车,用五匹神骏非常,体态相似,步伐矫健的枣红色的马来拉车,马车的四侧开着窗户,让所有的百姓都能看见。
齐玉端坐着,目不斜视,听着外面高呼的笑声,平民们兴奋的议论声,内心激动,自己要嫁人了!转眼又想到,自己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齐丘则骑着马走在前方,牛仓和美大叔也在其中,想到从今往后齐玉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齐丘三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不好受就是了。
要说,在这一场婚礼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齐玉,也不是楚庄胥,而是齐玉现在坐着的马车后面的送嫁的人!
只见那一排排后面个个都是身穿崭新的麻衣的大汉,腰间佩着宝剑,姿态从容的跟着马车前行,而且在最前面的几个还是宗师,后面的是大剑师,剑师和剑士,整整一百多个!
这其中,大部分是墨家阴派的人,小部分是墨家各派的代表,这些代表的势力让人为之侧目,想也知道,这些送嫁的人代表着,以后如果齐玉受到欺负,面对的就是整个墨家,正如那一日美大叔所说的!
进了宫门,齐丘先一步离开,到正殿去,齐丘作为齐玉的家长,还是有资格在今天的这个时候坐在正殿上的,也是楚庄胥为齐丘争取来的。
到了宫里,楚庄胥已经在宫殿上等着了,齐玉走向前,楚庄胥伸手握住齐玉的手,领着齐玉往正殿去,透过珍珠的缝隙,齐玉能看见,自己的父亲坐在右侧,楚庄胥的父亲坐在左侧,在正殿中间站定,边上的司仪喊着,一拜谢鬼神,二拜谢上苍,三拜谢高堂,夫妻对拜心相连,荣辱与共不分开!
对拜完,楚庄胥领着齐玉到秋尚宫里,换衣服,一会儿要去祭祖,祭祖是这个时代结婚最重要的,也就是把齐玉告知祖先,写入宗祠的意思,这样的场合都是肃穆的,穿着喜服不合适。秋尚宫还是齐玉自己命名的,是楚庄胥给齐玉当作正殿的宫殿,以后齐玉的住所就在这里了,离楚庄胥的乾坤殿很近,两座是挨着相邻的。
换好了衣服,两个人又去祭祖,早早的就有把持宗祠的人开了宗祠,等在那里。
这一通折腾下来,就到了下午,下午倒是没有什么事,齐玉回到秋尚宫,楚庄胥则去宴请大臣,还有各国的来使。
齐玉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秋尚宫里,浑浑噩噩的在别人的指示下过了一天,终于有空思考了。早上齐玉就吃了一个饼,还怕会有三急,连水都不敢喝,果然如她所料,一折腾就到了下午,上午的时候事情多,事忙,齐玉又浑浑噩噩的,感觉跟做梦似的,这样就结婚了?没有前世小说里描写的那么复杂,但是礼节也不少了,等齐玉真正回了神,才感觉到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