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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昙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可能是现在这样的结果,所以也没有气馁:“先生求求你,不管是什么条件,您尽管开,我一定会尽量满足您的!”
唐云昊再次转过身,朝着花海外面走去,忧昙急忙跟上。
“我要的,你未必能给得起。”唐云昊慢慢的说着。
忧昙不解:“先生到底要什么?”
不过这次唐云昊却没有直说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来这里根本也不是为了治人性命的。”
“那是为何?”忧昙接着不懈的问:“难道只是想来培育这蓝色的蔷薇么?”
唐云昊走路始终是不紧不慢,“我来本是为了害人性命的,种植蔷薇花不过就是那天在这里见到了一片变异的蔷薇花,觉得很好看,觉得养成了之后带回京都给我那小徒弟看看罢了,她最喜欢蓝色。”
“那我来帮你种!”忧昙下定决心说道,不管这唐云昊来是为害谁的性命,哪怕是白玉京的无所谓,只要他能害,他便一定能治好的,所以忧昙一定不能让他拒绝自己。
唐云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随便你吧。”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忧昙,径直走进了房中。
忧昙不气馁,转过身又一头钻进了花海,学着刚刚唐云昊的样子拔着粉色的蔷薇花,只留下蓝色的在花海之中。偶热弯腰累了,忧昙就站直了身体伸伸懒腰,反正这周围也没人看她。
边拔她边就在想着,这唐云昊的小徒弟还真是幸福,要是她生了什么病的话,唐云昊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对于忧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白玉京的病了,所以她也顾不得劳累,就在花海中忙活着,蓝色的蔷薇刺很多,忧昙在其中穿梭了一会儿身上和腿上就被划花了好多的口子,血不住的向外流着。然后因为伤口细小,所以总是流一会儿血就干了,再一会儿又被划伤,血就越向外面流着。
手上也因为拔蔷薇的原因而又重新血迹斑斑。不过忧昙却仿佛不知道,也感觉不到一样,愣是从那花海中干到了晚上。如果自己的病痛能换回白玉京一个健康的身体,别说这些细小的伤口了,就算是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又如何?
在苏玉的人找了一天之后,终于有了忧昙的消息,说是去了东边的断崖。苏玉倒不害怕忧昙寻什么短处,毕竟忧昙跟自己保证过的,可是颜亦欢和夏汐沫却是坐不住了,只拉着苏玉就去了东边的断崖。
白玉京的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听玉京居来人说是师父还没有醒。苏玉现在也不指望这白玉京能为忧昙做些什么了,带着白玉京那会武艺的徒弟就在傍晚感到了东山断崖。
“你看你们能上去么?”苏玉问着身边的萧晓。听说这萧晓和清歌的亲事也快近了,只等着白玉京身体好一些为他们主婚。
萧晓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若是那忧小姐就是从这里上去的,那我们也是能上去的,只不过想要再带一个人上去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苏玉也点了点头:“没关系,我车中有绳子,你们带着绳子上去,等上去了之后再给我拉上去就好。”
颜亦欢和夏汐沫看着这断崖心都在颤抖,苏玉见她们吓成了这个样子,边吩咐她们两个在断崖下守着,不要上去了,但是也千万不能离开,随时准备接应着一行人。
颜亦欢和夏汐沫均点了点头,表示着她们同意。
毕竟是会武功的男子,上了这断崖也还是轻而易举的,并且没有多少的时间,上去了之后萧晓就将绳子抛了下来,苏玉将绳子系在自己的腰上系了好几圈之后,便朝着崖顶攀爬了起来。
几个男子上了悬崖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刚刚还是日沉西山,现在却已经是天色昏暗了。苏玉也看不清楚脚下,只是死死的拽住绳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有几次苏玉脚都踩空了,可是却倔强的没有喊出来。崖顶的人见苏玉爬的这么费力,便朝着苏玉喊着:“你抓紧了绳子,我们将你拽上来!”
可是这时唐云昊却出现了几人身后:“谁准许你们上来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我只要你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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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唐云昊出现在身后,顿时一惊,正拉着绳子的手也是一停。
还是萧晓先开口问道:“忧小姐是不是在你那里?我们是来带她回去的。”
忧昙正是刚巧也是从后院出来,看到前面断崖边聚集了那么多人,急忙的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崖上的既然看到忧昙衣衫凌乱身上还有血迹斑斑,顿时红了眼眶,萧晓刷的一声拔出了佩剑,指着唐云昊:“你这畜生,到底对忧小姐做了什么?”
忧昙一看这误会可大了,急忙挡在了唐云昊的面前,令萧晓的剑对着自己,说道:“别激动别激动,我不过就是帮着唐先生干了一下午活而已,他什么都没对我做的。”
唐云昊这时才回过头对着忧昙说道:“你居然还在。”
苏玉被晾在崖底下,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可是揪心的很,听到忧昙的声音传来,急忙朝着崖上面喊着:“师父!快点拉我上去啊!唐大叔,你们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好不好啊!再吊一会儿,我就要吊成干尸啦!”
忧昙一听是苏玉的声音,急急的问道:“怎么下面还有人?快点拉上来啊!”
好不容易苏玉上了悬崖上之后,一看这阵势,可是好家伙,玉京居的这些人都纷纷拔出了剑指着唐云昊呢。而忧昙就站在唐云昊的身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忧小姐。还请您随我们回去!现在师父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在之前就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您,现在请你随我们回去!”萧晓低头对着忧昙说道。
苏玉上了悬崖之后也是直接跑到了忧昙的身边,查看着她身上的伤势。生怕忧昙也出什么意外来。
“都已经这般严重了么?”忧昙的眼中划过一丝悲伤,站在那边久久不语。
唐云昊却转了身,也没管身后的几人。走进古刹便关上了大门。
“你们回去吧,我还…不能走…”忧昙现在心中真的是很想要在白玉京身边陪着他的,但是她却不能走。要是走了,这白玉京真的就是没救了。
苏玉也站在了忧昙的身边对着萧晓几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陪是师父在这里再呆几天。回去好好照顾玉京先生,等我师父把唐先生带回去,玉京先生就有救了。”
萧晓看苏玉也这么执着。知道今日是带不走忧昙了,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师弟顺着绳子就跳到了崖下。
苏玉见识身边的忧昙还是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师父,唐先生有同意帮着咱们么?”
忧昙摇了摇头,身影似乎比之前更削瘦了些:“没有。要是答应了就好了。苏苏,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帮帮咱们?”
苏玉也是对这唐云昊有所耳闻的,之前她就见识到了他的冷酷了,那时苏玉带着重伤的苏故安却他爹那里求医,他还因为起床气而不愿意医治。后来也是因为唐云昊他爹松了口,这唐云昊才帮着苏故安换药的。
今天苏玉还派人去找了那唐观水,想让他帮忙,可是这唐观水却早在春天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让苏玉无从下手。
现在苏玉还有些诧异呢。这唐云昊收了苏芳做徒弟,还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只知道放弃了就什么都没用了,所以咱们还是在这里等一晚吧,明早再想办法。”苏玉脱下身上的外套铺在了地上,示意忧昙坐下来休息休息。
忧昙则是抱住了没穿外衣的苏玉。夏日的晚风也是很冷的,你不要也生病了才好。
苏玉依偎在忧昙的怀中,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蔷薇花香,出自本能的在安慰着忧昙:“师父你不要心急,咱们一定会想出办法让唐先生医治玉京先生的,说不定,明早他就能同意了呢。”
忧昙也点了点头:“是的,今天他还说也不是不能医治,只是需要我的一样东西,可是我问是什么,他却没有告诉我,说是我给不起的。等明日我一定要好好问问是什么。”
苏玉眼中划过的也是悲伤。唐云昊,你到底是想夺走些什么?
早上的时候,两人都是被冻醒的,苏玉害怕忧昙挺不住,起来之后还让忧昙跟着自己在粉色的蔷薇花海边跑了一圈。
唐云红开门开的也是很早,但是却直接无视了苏玉和忧昙两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忧昙却带着苏玉直直的跪在了唐云昊的房前。“唐先生,请您同忧昙说一说,到底是需要我的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给你,还请您告知忧昙!”
苏玉因为是忧昙的徒弟,自然要跟着忧昙一起跪了。“是啊唐先生,只要是我们师门能办到的,您尽管开口就好!”
唐云昊慢悠悠的走出了屋,也没示意让两人起来。他还是在笑着,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来:“这东西不需要你们整个师门都出动,忧昙一人就够了。”
“是什么?”忧昙的目光中满是期盼。
“既然你要换的是白玉京的命,那自然拿出的要是你最珍贵的东西才行了。我要你的双手。”唐云昊走下台阶,慢慢的拿起忧昙的手端详道。
苏玉瞪大了眼睛,声音中都是痛恨:“你明知道我师父是天下第一的绣娘,却要她双手,你难道就没想过这对她来说意味这什么么?师父咱们走!咱们自己想办法去!我就不信这天大地大,还没人能解了这毒了!”
唐云昊却笑了笑:“就算是解毒,也要知道是什么毒才行。”
忧昙抬起头,满是愤恨的问道:“是你下的毒?”
唐云昊却摇了摇头:“不是我,但是我是受了下毒人之命,来看着白玉京毒法的。要说这时间还掐的真实准,说是今年发作,居然就是今年发作了。”
忧昙没有再说话,但是心中却已经明白了是谁下的毒。出了皇室的人之外,忧昙想不到还有谁能命令的了唐云昊,而在皇室之中,她和白玉京有过节的只有那一人:陈叶蝶!
而且时间也是刚刚好吻合的,这陈叶蝶肯定是当初下药的时候就向着里面放了毒药,心肠还真是歹毒!
看忧昙被气的浑身颤抖,苏玉也想到这忧昙可能是发现了下毒是谁了。
“我可以给你些时间考虑考虑,三日之后你还这里回复我吧。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这白玉京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本来这下毒的人是想要将白玉京囚禁在她身边,然后每年给他续命的药,现在毒性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只有以毒攻毒一条办法了。若是运气好的话,毒性会全解掉,若是运气不好,白玉京依旧会一命呜呼,并且还有种情况是就算毒解了,也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失忆,失明这都是可能发生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来吧。”说完之后唐云昊就带着工具又去了那后院,只留下苏玉和忧昙两人在庭中跪立。
“师父…”苏玉轻轻的叫了一声。
忧昙却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站起了身来,面色如死灰一般。自己的双手,是给还是不给?若是给的话,自己以后就如同一个废人一般,白玉京也未必能安全活下来,若是不给,白玉京却会直接死掉…
“苏苏,你让我好好想想吧。”忧昙脚步虚浮,向着前面走着。这次她没有再从那悬崖上直接下去,而是和苏玉绕了远一点的山路,也终于在天色快黑的时候达到了苏城忧府。
忧府上下看到两人平安的回来了,都别提多高兴了,兴高采烈的出来迎接,可是忧昙却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吩咐着小安:“小安,去给我少些热水,伺候我沐浴更衣吧。”
苏玉也给众人使了一个颜色,告诉他们都先回去房中,不要出来了。
热水烧好了之后,忧昙讲自己这些天疲累的身体完全的沁在了水中,久久不愿意出来。身上细小的伤口都在疼,加上那青黑色的膝盖,小安看着忧昙这幅身子,眼泪直向着下面掉。
“小安,若我不在了,你就拿好这些年应得的银两,去跟着苏玉吧,或者是跟着亦欢以及汐沫都行,让她们给你找个好婆家,小安这么知书达理会照顾人,一定会嫁个好人家的。”
小安最怕的事情就是忧昙赶她走了,就跪在地上哭求着:“小姐,小安就跟着小姐,哪里也不要去,请小姐不要抛下小安,有什么事,咱们一起解决吧!”
忧昙见自己洗的也差不多了,就起身要让小安给自己更衣。“你这个傻丫头,多少的丫鬟都巴不得赎身出去呢,你倒是好,唉…罢了,先为我更衣吧,一会儿娶来笔墨纸砚,还有我收藏的那些书也都拿来吧,我要给三个徒弟留下些什么才好。”
一盏昏黄的灯光,忧昙就坐在灯下,头发柔柔的披散在脑后也未梳起来,不知道她在写着什么。
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将这封信写好,封进了信封中。“这信,你等到合适的时间交给苏玉她们。现在你为我化个妆吧,再找一身漂亮的衣服,我要出去。”
“这么晚了,小姐,你还要去哪里啊?”小安接过忧昙递过来的梳子,不解的问道。
忧昙则是将目光看向远方,声音也如羽化般飘渺:“去完成一件我必须去做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三章居然骗我如此长
【写这几章的时候我一直都是被虐的直哭…这大过年的,我不给自己找罪受呢么…呜呜呜呜…求订阅给力些…都过年了…】
晚风凄凉,忧昙独子一人走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一身华服璀璨。都好多年没这么好好的打扮过自己了,之前因为小一些的时候误入了一次青楼,所以就总是觉得胭脂水粉的味道太甜腻了,一直都不用。
这次她还让小安给她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化好的时候看着镜子中那个光彩照人的忧昙,她都快不相信那是自己了。
忧府离玉京居很远,每次坐马车还有一刻钟才能到,这段路她却足足的走了有半个时辰。
玉京居中灯火通明,秉承着白玉京的思想,就算是他因为生病了不能登台,这玉京居的香火仍旧是不能断的。所以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这里依旧是有人演出,依旧是人声鼎沸。
玉京,这里是你全部的心血,若是失去了,你也会比死还难受的吧。
站在玉京居正门前,她先是找人通报了一下,随后才跟着进入到了白玉京的房中。
小厮领着她的时候还说,他们的玉京先生刚刚醒来了,神智还有些混沌,让忧昙不要介意。
忧昙笑笑说:“不会的。”
一路上很多人都笑着和忧昙打招呼,亦如她往日来的那样,忧昙也是笑着回去。整个人都散发出的是一种知性的气质。
“那我进去了,谢谢你。”到了白玉京的门口,忧昙还给小厮行了个礼,笑容让小厮都惊艳的立定在了原地。
白玉京的房中没有人,似乎是白玉京将他们都遣散了出去。忧昙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屋子中一股药味儿缭绕,也不知道这种药到底有没有什么效果。
白玉京见是忧昙进来了,看着今天特意打扮过的忧昙。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艳来。
“还真是稀奇了,忧昙不是一直都不施粉黛的么,不过这样一看也是很好,我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了,就不过去招待你了。”白玉京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说道。
忧昙慢慢的走到了白玉京的床边,给他掩了掩被子。“玉京,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的病是有救的,让你不用再悲伤了。”
白玉京似乎就知道忧昙会这么说一般。还是笑笑,但是却掩不住满目的悲伤。“忧昙。我不接受治疗。”
忧昙诧异:“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能让他医治你…”剩下的半句忧昙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个方向:“玉京,接受治疗吧。”
白玉京却很是决绝:“忧昙,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么。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你就一定会去做好。记得当年你师父根本就不想传位与你吧,可是最后胜利的还是你。记得当年我也是一直在躲着你,都不知道拒绝过你多少次,到了现在,还是忍不住爱上了你。”
这是忧昙第一次听白玉京这么坦然的说出他爱自己。一瞬间就湿润了眼眶。
“我不知道那唐先生医术到底高超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他性格怪癖到什么地步,我只是对你有信心。只要是你去找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会说服他治疗我。”
“那你还…”忧昙的声音很是哽咽,还在心中骂着自己,都说好了不哭的。
白玉京伸出手擦了擦忧昙的眼泪,“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答应,你这个傻丫头为了我,连命都能豁出去,你认为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我还能安心的活下去么。”
“白玉京,你别给我扯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出来,什么为了我为了我,狗屁!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就好好的接受治疗,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了!”忧昙终于忍不住炸毛了。
白玉京看忧昙像个小老虎一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看,我就说你这形象保持不了多长时间吧。好了,都这么晚了,你就是要来找我说件事情么?回去睡觉吧,要是没有马车来接你的话,我就告诉我府上的下人给你准备厢房出来。”
忧昙一把甩开白玉京的手:“我不困!我不要去睡觉!你要是想让我乖乖离开,就接受治疗!不然我才不要睡!我一辈子都不睡觉了!”
白玉京无奈的抱过忧昙在怀中:“乖,去睡觉吧,是我改了心思爱上了你,但那也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现在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听从你的了。不论你做什么。”
白玉京的这一番话真真是刺激坏了忧昙,搞得她发了疯似的对着白玉京打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再不接受治疗就要死了!你就以为你死了我就可以万事如意,再也不用在你身上花心思了么!你以为你死我就真是是解脱了!我告诉你白玉京,你不要做梦了!你这么做,根本就对不起我忧昙对你十五年的感情!根本就不对不起我为你堕掉的那个孩子!啊…”
“你说什么”白玉京听到后面的时候一愣,板过忧昙恶狠狠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忧昙也是意识到自己被气坏了,捂着嘴,瞪大的眼睛只满是惶恐:“我…我说你对不起我对你十五年的感情…”
“不是这句话!”白玉京的目光简直都要喷出火来。
忧昙这次是真的害怕了,那件事情是她准备带入棺材中的,可是…可是…怎么一激动就说出来了啊!
见忧昙不说话,白玉京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凄凉:“忧昙…果然那晚我们在水牢中发生了什么是吧?你还骗我说没有!并且你又将孩子给打掉了!”
忧昙也终于生气了,回手就给了白玉京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你还要我怎么办!拿着肚子中的孩子来要挟你么!说我要你娶我,让你舍弃你的师门!我要挟你了你就能跟我走么!你说啊!你能么!那我要那个孩子干嘛!生下来没有爹!还不如不生!”
白玉京抓住忧昙的衣领,目眦尽裂。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要是都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还怎么会这么对你…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
终于他在忧昙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忧昙,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会接受治疗的,我已经伤害了你这么多,不能继续伤害你了。”
“哈哈…”忧昙也撕心裂肺的笑了起来:“现在你来装好人了?以前你为了你师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时候怎么不将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拿出来?我告诉你白玉京,既然你已经亏欠我了,我就要你亏欠到底!这次你是治也得知不治也得治!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用再为了顾及你的想法而瞒着了,你要是不治,你就是对不起你那死了孩子!”忧昙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玉京。
白玉京的面容本就因为生病而倍显苍白,现在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甚至于,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当目光触及他的手时,他总是觉得手上不满了他孩子的血。
“我接受治疗…”白玉京低着头,最终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后泪水居然就从眼眶中滑了出来,打湿了脸庞。止都止不住。
忧昙慢慢的俯下身,搂住了白玉京,轻声的安慰道:“没事的,等你病好了,怎样都随你,只要你是健康的,怎样都行…玉京,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所以就算你现在怎么想我都好,我都不能让你去死…你是我的整个世界啊,要是你死了,忧昙怎么办?忧昙怎么办!”
白玉京也回手搂住了忧昙,一个大男人,无声的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忧昙,是我的错。要是能选择的话,我宁愿你从未认识过我,我宁愿那天你为我打伞叫我姐姐的时候我会推开你,我宁愿你挨饿受冻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去京都,我宁愿你真的嫁给那景翰林再也不要到我身边来受委屈!”白玉京蹭着忧昙的秀发,哽咽的说道。
“这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的话,我肯定早就吃了。”忧昙无奈的笑一笑,但是眼中却丝毫没有后悔:“可是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更加的珍惜现在,更加珍惜和你一起走过那么那么长的曾经。你知道么玉京,能遇到你,是忧昙整个生命中,最美最美的事情。”
屋中灯火摇曳,而一对身影,就在等下缠绵相依,放眼望去,似乎甜蜜,却又很是悲伤。
那一整晚,白玉京和忧昙都没有睡去,就那么和衣抱着对方。谁都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
早上的时候白玉京才对忧昙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在治疗之前,我想要再唱一次戏,你看如何?”
忧昙点了点头:“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听你唱戏了呢,你在上面唱,我给你绣出一个荷包出来吧,记得我还是在很多年前给你绣了一个吧,但是那时的你看都没看就扔湖里去了,给我伤心的啊。”
白玉京的身体今日看来比昨日好了很多,他下地慢慢的走到柜子边,从箱子下面翻出了一个包裹的很是严实的荷包。荷包因为年头久远的原因,早就已经掉色了。
忧昙眼泪就这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捂着脸哽咽:“原来你一直…”
“是啊,我怎么舍得扔呢,那是你亲手给我绣的。”白玉京温柔的笑笑,满室光华。
第一百五十四章一场大火消失尽
【我虐点超级低的,平时一点虐文都不敢看,我这对苦命的配角可算是修成正果了…不容易啊…求订阅~~】
早上的时候苏玉也来到了这玉京居,想必她师父就是在这里没错了。现在整个苏城都传疯了,说着玉京居的掌门和忧昙有私情,两人都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忧昙和白玉京这么多年都是在流言蜚语中走过来的,自然对于这些事情都看得开了一些。苏玉还觉得呢,要是这两人真的有私情就好了,忧昙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那么痛苦。
出乎苏玉意料的是,这玉京居今天居然没有对外开放,问了小厮半天之后小厮才支支吾吾答道:“今日我们先生好像是要自己给自己唱,说不想让外人来听。”
于是苏玉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让小厮带她进去看看忧昙,谁知道看到的竟然是一脸倦容的忧昙从白玉京房中出来。
“师父?”苏玉很是不理解:“你们…”
忧昙没承认也没拒绝:“走吧,今天你玉京先生说要为我唱戏,单独的哦,师父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带着你一起听。”
苏玉从手中将忧昙要的东西带过来,小心的问着:“你是要给玉京先生绣点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