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剑!”我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了,怒吼出声,“你快点给我下来,不然休怪我无情!”边说便从缚带上取下一片指刃,在掌间飞转。听到刀刃迎风的音音声,小白霎时愣住,抖抖地从迹部身上滑下。踮起脚,慢慢地向一边移动。
小样!又想溜!就在我弯下腰,快要抓到它后颈的时候,bl白突然发力,向外冲去。“想跑!”我快速飞出那片指刃,小白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险险地停在墙角。不错嘛,被老爸训练的很灵活嘛!站起身飞快地掏出第二片指刃,一边快跑,一边手臂发力,小白一缩肚子,指刃擦毛而过。快速闪过周围的用餐者,以惊雷之势飞出第三枚柳叶刀,白帝剑一个漂亮的闪身躲过了这一击。可是,你大意了!因为第四刀和第三刀几乎是同时飞出的!最后的那片柳叶定在小白的面前,它全身的毛炸起,缓缓地倒了下去。
“真是迟钝。”我冷冷地看着僵硬的白帝剑,面无表情地说:“连倒下去都是这样。”(妃:又开始学大白菜讲话了-_-|||)
四下无声,我拎起小白的身体,捡起最后那片柳叶刀。随后,在一名蓝发少年的脚下取过第一片指刃。走到一张桌前,从一名吃乌冬面的网球手左手边拔出第二片指刃。再飘到一名靠在木制花坛的身著六里丘队服的刀疤男身侧,从他的耳边取过第三片指刃。将四片柳叶刀(禁止)缚带,向这几位深深鞠躬:“对不起,打搅了。”
三个人满脸冷汗,抖抖地回应:“没…没…关系。”
将小白烂趴趴的身体扔在板凳上,慢慢坐下,笑眯眯地看向亲亲男朋友:“国光,吃饱了吗?”
“嗯。”他面色柔和地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下午加油哦。”我双手合十,向他粲然一笑。
“好。”国光淡淡出声,凤眸中是满满的自信。
“唉,大家怎么了?”我偏过头,诧异地看着瞠目结舌的众人。
“呐~中紫。”小熊闭上了湛蓝的眼睛,声音有些不稳,“你们家平时就是这样训猫的吗?”
“是啊。”我喝了一口绿茶,拎起仿佛只剩猫皮的软软的小白,轻轻地抚摸它的长毛,“老爸最喜欢和它玩飞镖游戏了,所以小白的身手才能那么好啊!”说着抱起它蹭了蹭。
“哈~”

清如玉壶冰 剑折不改刚

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和队友们站在一起的国光,不由自主地弯起眼睛,轻轻地抚摸着晕厥的小白。他,真真檀郎玉貌,肃肃如松下清风,高而徐引;皎皎如中天圆月,寒而愈清。不言不语,静静伫立,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像是胸有成竹的苍鹰,只是在等待时机。静中有动,朗朗清举。他淡淡地回头,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不要大意地上吧,国光。我欲醉眠君且去,且去,神识沉敏睨红尘。
“越前学弟,你们初等部的比赛开始了吗?”瞥向不远处假寐的龙马。
“啊,关东大赛结束了,全国大赛要下个月才开始。”小王子低低地回应,两手放在脑后,帽子盖在脸上。
“越前现在是青学初等部的支柱吧。”我靠着身后的大树,懒懒地看着天上的浮云。
“嗯。”龙马把帽子从脸上拿开,琥珀色的猫眼有一丝丝倔强,“现在只是初等部而已。”
“呵呵,越前想做最强的支柱吧,嗯?”偏着头向他眨眨眼睛,“有一天想成为日本网球的支柱,让世界震惊吧。”望向远处,幽幽地说道。
“学姐怎么会了解?”他有点诧异。
“因为国光也是这样啊。”我收回视线,笑笑地看着他,“越前对于国光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你的成长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触动。说起来越前和国光很像呢,都是不服输的人,都是向往纯粹胜利的人。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龙马的脸色有些微红,喃喃地应声:“学姐不也是?”过了半晌,又低低地补充道:“就是平时也太猛了。”
“嗯?”我伸长耳朵,抱着小白微微倾身,“学弟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他又将帽子盖在脸上,不再言语。
“井上前辈,这里,这里啦!”一个成熟的女声响起,抬眼一看原来是《网球周刊》的那位女记者。
“还不都是你跑错了场馆。”一个穿着蓝白色条状衬衫的男子抱怨道,“别忘了照相!”
“hi,hi。”酒红色头发的芝纱织摸着头大声应和。
“Echizen!”桃城一声暴吼将地上的龙马惊醒,他呆呆地摸了摸头发,帽子从脸上滑落。“比赛要开始了,你还睡!”momo将越前从地上拽起来,偏过头对我笑笑,“学姐也一起吧,第一场比赛要打满五盘,部长是第一单打呢。”
“嗯!”我拍了拍身上的草,抱着小白站起来。走到场边,站在看台上,对着场内的国光挥了挥手:加油哦。嘴巴无声地张动,握紧拳头。他眼角微扬,向我点了点头。
“唉?你是?”芝纱织凭着王子饭的直觉,快速捕捉到了我。不过当她看到我身边的龙马时,霎时变成了花痴一族:“龙马sama!你怎么在这里啊!”
还没有睡醒的越前向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啊,你好。”
“龙马sama下个月是去参加美网比赛还是留下来打全国大赛呢?”女记者握着双手,开始扭来扭去,“话说龙马sama去参加美网一定能取得好成绩,不过人家更想近距离地看龙马sama的比赛呢。怎么办,好矛盾哦。”我满头黑线,这是追星族还是记者啊,真是滥用职权。“啊,今天是周二,龙马sama不用上学吗?”芝纱织一拍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难道是逃课来的?”
越前显然被她弄得很不耐烦,将帽檐越拉越低。“我们放考假了,芝小姐。”桃城好心地为龙马解围,“另外这次全国大赛和美网不冲突,所以Echizen应该可以兼顾吧。”
“那就再好不过了!”芝纱织开心地手舞足蹈,当她看到龙马插着口袋晃晃地离开时,大嗓门霎时再现:“龙马sama!龙马sama!你去哪里啊!”
“呵呵,芝小姐。”桃城不好看着她,“Echizen去买饮料了,你不用那么大声,你看~”他指了指场内,只见双方参赛选手都不满地看着她。
“纱织,你的坏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井上守咬着牙,面色铁青,“你就不会做一个记者该做的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女记者向场内场外频频鞠躬。
“单打三是乾君啊,对手是六里丘的头号选手千野狮太郎。”井上目光聚焦在场内,面色凝重,“千野可是被称为爱知强拍的人物,在高中届是小有名气的选手。”
我偏过头,好奇地看着他。桃城扒着栏杆,问道:“千野有什么绝技吗?”
“他是典型的力量型选手,和桃城同学很像哦。”井上看了momo一眼,继续说:“他的大力发球速度超过200km/h,堪比职业球员啊。”
“咚!”果然是势大力沉的发球,塑胶球场上留下了一个球印,乾站在那里根本都来不及反应。
“桃城同学,请看清他的握拍方法。”资深网球记者又提醒道。
“嘶~”海棠瞪大了眼睛。
“是东方式反拍握法。”桃城有些惊讶,“不像是我们惯用的半西方式正手握法,这样的话不是影响了击球的速度吗?为什么?”
就在这时,第二球已经发出,这一次乾占位很准确,一个弓步俯身接球,擦着网将小球击过。正当我要拍手叫好时,却见那位千野已经到了网前,一个轻巧的滚网截击,黄色的小球轻轻着地。
“原来如此。”桃城皱紧了眉头。
“能解释下吗?”好奇地看着momo,作为外行人,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
“啊,学姐,是这样的。”桃城比了比手势,“半西方式正手握法是力量型选手的惯用手法,这种握拍可以让选手给球打出更多上旋,使球更容易过网,也更好控制线路,这种握拍在身体前部的击球点比东方式握拍更高、更远,因此更有利于控制高球,但是面对低球就很难控制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东方式反拍握法就很利于打回长线和低拍球。他虽然牺牲了一点发球速度,但是获得了更全面的击球。”
“嗯,桃城同学,现在世界上单纯的力量型选手越来越少了。”井上若有所思地看着momo,“完全依赖速度来克敌制胜已经是上一代网球选手的战术,力量型选手也要多从技术上突破,这就是千野在高中届有所名气的原因。”
“谢谢你,井上先生。”桃城诚恳地道谢。
“对了,这位同学怎么称呼?”记者大叔微笑地看着我,“我是《网球周刊》的记者,井上守。”
“你好,我叫中紫卿颜,是冰帝的学生。”向他伸出手,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
“中紫卿颜?”他微皱眉头,“好像在哪听说过。”
“啊!就是你!”芝纱织拍掌大叫,仔仔细细地打量我,兴奋地向她的前辈介绍,“读卖报的成土前辈,不是报导过吗?全国剑道大赛的那个!”
“啊~就是前辈提过的剑道天才少女啊!”井上两眼放光地看着我,“读卖报上周三的体育版你没有看吗?”
木…我呆滞地摇摇头,开始摸小白。“成土前辈可是为这次高中女子剑道全国大赛写了整整一个版面的通讯,而中紫同学可是他报道的重中之重啊。”井上守微笑着向我解释,“那篇报道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据说仅仅在上周读卖报就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来信,很多是剑道同好,希望成土前辈能够把冰帝的校址告诉他们。”
“为什么?”我摸了摸脑袋,奇怪地问。
“他们想向中紫同学挑战啊!”芝纱织竖起食指,一边点头一边说。
“nani?挑战?”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那位记者大人没有告诉他们吧。”
“嗯,但是要查到冰帝的校址是很容易的。”井上守同情地看着我,“这是规矩,在全国大赛中出名的选手会受到来自各地的挑战。不论是剑道还是网球,都是如此吧。”
我不安地摸起小白,嘴角抽搐:我情愿不要这样出名啊,无视我吧,无视我吧,让我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学长输了三局了。”海棠低低的声音响起。短短的十分钟,乾已经落后那么多了,真是强敌啊。看向场边,国光和他的队友们并没有不安。他们信任地看着有些疲于招架的乾,不二还带着微笑。我有些疑惑地看向眼镜君,难道是在收集数据?
局间休息的时候,乾脱下长外套,只见他的腹部、手腕处都带着重力扣。惊讶地瞪大眼睛,真是外星人。“学长还是那样啊。”海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怕的人啊,可怕的人哟。”momo耸了耸肩。
只见乾取下所有的重力扣,喝了一口乾汁,嘴角微微扯动,似乎哼笑了一声。在对手的惊异中,慢慢上场,不透明的眼镜反射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单打三比赛结束,乾以6-3取胜,青学1-0领先六里丘。”
场内大石高举右手和乾击掌相庆,大和前辈扶了扶墨镜嘴角飞扬。不二好奇地拿起乾的水壶,菊丸害怕地躲在了大石身后。国光依然岿然而立,不动声色。
“青学还是那么强啊。”井上笑笑地看向场内,突然面色微怒,问向那个只顾看热闹的助手:“刚才那场你拍照没?”
“啊!”女记者悔恨地大叫。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对不起!对不起!”
满头黑线地转过头去,真是一对活宝记者。远远的似乎有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定睛一瞧,却是菊代姐和真田弦一郎。将小白夹在腰间,快速跑去。
“菊代姐,这是怎么了?”皇帝一脸菜色,好像很虚弱的样子。菊代姐眼眶红红,用纤细的身体支撑着真田高大的身躯。
“没什么。”真田面无表情地回答。
“什么没什么!”菊代姐的眼泪霎时飚出,“打到第五局就不行了吧,一直按着腰侧。还跟人家打持久战,你想腰断吗?”学姐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声埋怨:“比赛结束还装作没事,借口有事脱身。结果呢?走出他们的视线,你就靠在树上了,是走不动了吧!啊?!”泪水如泉涌,大滴大滴地从脸上滑落。这是我第一次在剑道赛场之外看到菊代姐的眼泪,第一次看到哭得如此柔情婉转的学姐。
“对不起。”真田勉强撑起身体,脸色惨然地看着学姐,完全手足无措。
“是想我内疚死吗?我现在都难过死了,后悔死了,要是我没有那么大意,你就…”菊代姐咬着下唇,哭得像个小孩。
“不是…”皇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紧张地掏出面纸,递给学姐。
菊代姐气呼呼地夺过纸巾,一边擦一边瞪着他:“你不告诉他们,是想明天再参赛吧?”
“是。”真田毫不掩饰地承认,“全国大赛我必须参加。”
“你!”学姐猛地一跺脚,“腰断了怎么办?以后打不了球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参加。”皇帝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就是他们的执著吧,不论是国光,还是幸村,还是真田,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我理解这种感受啊,走上前拉住学姐,为她拭去眼泪:“换成是菊代姐,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安心养伤吧。”
学姐微皱眉头,低头沉思。帮她理了理头发,叹了口气:“这就是运动选手的执念,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学姐,就让他这把断剑展示自己的刚强吧。嗯?”
菊代姐收住了眼泪,坚定地看了看皇帝:“走!到我家去!”她一挺腰,稳稳地扶住真田:“我妈妈是针灸师,她应该可以缓解你的疼痛。”
“太冒昧了。”皇帝推拒地说。
“这个时候还谈冒昧!”菊代姐开始狮吼了,“今天要不你乖乖地跟我回家,要不我马上冲到你们部长面前说出你的状况。怎么样,选一个吧!嗯?”绝对强势啊,我满头黑线地看着皇帝无奈地叹气,老实地顺从,完全屈服于菊代姐的淫威之下。
“要加油哦!”我向远去的两人大喊,“不管是真田君还是菊代姐,都要加油哦!”
回到青学的场地,看着菊丸和大石击掌庆祝胜利,看着不二云淡风轻地微笑,看着大和前辈和坂本这对高等部的黄金搭档轻松取胜,看着清俊冷冽的国光气势咄咄地压倒性胜利。淡淡扬起微笑:上吧!网球少年,为了自己,为了队友,更为了无悔的青春!

如此出名 立德为先

唉~唉~唉~唉!一惋三叹,思情幽幽啊。手上转着笔,看着教室里空着的三个座位,再次叹息:为什么他们那么好命啊!转过头看向窗外,灿烂的七月骄阳透过绿色的梧桐树叶静静地洒下,在树干上、在墙角边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光影。正在十板木运动公园拼搏的你,一定像这光影吧,突破层层阻碍,在领奖台上留下自己的光影吧。
“咚。咚。”我偏头一看,物理富山老头眯着绿豆眼不爽地看着我,枯枝似的手在我的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还有十分钟交卷。”nani?!十分钟,我看着最后半张空白干净的卷子,头皮一下子炸开。用笔尖狠狠地挠了挠头发,什么飞机扔原子弹啊。一道物理题竟然扯到了二战时候美国向广岛和长崎扔核弹的事情,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啊~
我揉了揉太阳穴,理科终于考完了。下一场是国文,这是本天才的强项,不怕,不怕。“卿颜!”麻衣今天显得特别活泼,昨天一定搞定了亚久津了吧。“刚才我给有希打了电话哦,我们学校的网球队进四强了呢。”她向我摇了摇手。国光呢?应该也进四强了,虽然很想给他打电话,但大战前就应该心无旁骛,还是算了吧。握紧了拳头,舒展眉头,心中默默地为他加油。国光,你感觉到了吗?
“听说他们下轮会遇到强敌,立海大附中哦。”麻衣点了点额头愉快地说道,“听说上半区的两强是青学和什么寺。”她暧昧地向我眨眨眼睛:“很想去看男朋友的比赛吧。”
“嗯。”很自然地答应,心中暗想:四天宝寺和青学又在半决赛中遇上了,这次国光一定不会是双打,单打一应该碰的是白石。那不二呢?他应该很想和白石再打一场的。不管怎样,青学是不会输的!一定!我眼眉弯弯,轻轻叹了口气:“sa,快点准备下场考试吧。”
“唉?卿颜不担心吗?”麻衣趴在我的桌子上,眯起眼睛,“听说那个什么寺很厉害的哦。”
“不担心!”我收起桌上的复习资料,拿出一支圆珠笔。
麻衣不声不语,默默地盯着我,半晌咬了咬下唇,淡淡地叹息:“要是我和他也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
“嗯?哪个他啊?”我坏坏地逗着麻衣,“我们可爱的平井小姐为谁春心荡漾了?嗯?”亚久津那小子还真本事,麻衣小美人怕是被他迷得死死的了。
“啊,没…没…”她红着脸,跑回座位,用手贴着两颊,神态慌张。
“呵呵,欲盖弥彰!”我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成功地看到麻衣惊的跳起来。“真的啦!八字还没一撇呢。”她一边摆手,一边退到墙边,“我只是…只是单恋。”说到这里,麻衣美丽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哀愁。
“怕什么!”我双手插腰,扬着下巴,认真地说,“就用本天才的九阴真经,不要大意地将他迷倒吧!麻衣你是最厉害的!”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同学们都请坐好,今天下午的最后一门考试马上开始。请安静!”佐藤老师抱着一沓卷子走进来。考完国文,就杀去看比赛!我捏了捏手指,进入战斗状态。
快速收拾好书包,紧了紧鞋带,拔腿就跑。快要冲到校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声呼唤:“中紫!”“中紫学妹!”“等一下,中紫!”我快速回身,原地踏步,双手放在肋侧,时刻准备着再次启动:“什么事?”
“你快点到剑道场,出大事了!”寺内久千代一把拽住我,拖着不情不愿的本天才直冲剑道馆而去。
“好了好了,别拉了,我自己走。”挣脱了寺内的紧拽,我整了整身上的校服,一手提着书包,一手很潇洒地推开剑道馆的拉门,很不耐烦地问她:“什么事啊?”
“是她吧?”“不像啊,应该是更高大粗壮才对!”“金棕色卷发,就是她了!”“是中紫卿颜吧?”“让开,我先来的!”
本天才满头黑线地看着一屋子叽叽喳喳的女人,面无表情、满头黑线,啪地一声关上拉门,呆呆地问寺内:“怎么回事,都是什么人?”
“都是来找你挑战的。”可爱的五席声音一脸同情地看着我,两根食指对戳着,补充道:“当然也有来向部长和副部长挑战的,毕竟那两位在个人赛中都取得了好成绩。”
我颤抖地指向拉门,嘴角抽搐:“向…向…我挑战的?”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田中学姐已经去通知那两位了,等会就麻烦你们将这一屋子人打发走。现在,中紫同学快去换衣服吧。”寺内用力地推着快要抽风的我,一步一步向更衣室靠近。
拿起社团里的备用竹剑,拍了拍衣角,慢慢晃向道馆:真是倒霉,连考试日都要喊打喊杀。瘪着嘴,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门口看到那头橘发,我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菊代姐?”
“中紫…”学姐紧皱柳眉,满脸忧郁,“我怕是不能接受她们的挑战了,昨天我妈妈给真田君针灸了一下午,妈妈说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很担心。现在半决赛应该开始了,真田君他…”
“没关系,你去吧!”我很阿沙力地拍了拍菊代姐的肩,甩了甩头发,意气风发地说道:“学姐,你去吧,那些挑战者我帮你扛着。”
“中紫…”菊代姐感动地看着我,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个战壕里并肩混过的,说这种话就见外了不是。”我用身体撞了撞她,“快去吧,啊~”
“嗯!”学姐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突然间,我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冲着远去的她大叫:“菊代姐!见了我们家国光帮我解释下!啊~”
“知道了!”她边跑边向后挥了挥手。
“表忘了!千万表忘啊!”
好了,深深吸了口气,手臂猛地发力,推开剑道馆的拉门,昂着下巴、气势十足地冲着里面大吼:“想挑战我中紫卿颜的和想挑战铃木菊代的都站过来!”
唰地一声,狂风吹过,我苗条地小身板不稳地晃了晃。定睛一瞧,本天才还真是秋风招落叶…一招一大片。再细细一瞧,好家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由有。
“这位妹妹,你多大了?嗯?”我和蔼可亲地走到一个豆丁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
“10岁了。”她瞪大茶色的眼睛,很可爱地向我眨眨眼睛,“我学习剑道已经有三个月了,老师说我很厉害的哦。”
才三个月就来踢馆了?现在的孩子越来越强了!我将她引到旁边,笑眯眯地说:“大人打架,小孩子家家在旁边看看就可以了哦。”
“我才不是小孩子!”她忿忿地站起来,瞪大眼睛,“今天我就是来打败你的!铃木菊代!”原来是菊代姐的那茬儿,我揉了揉额头冲着四下吼了一声:“家长呢?监护人快管管!”
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妇女快速出列,到一边哄起了不甘心地抹着眼泪的小女孩。
我又走到一名三十出头的大叔面前,按捺心中的怒火,尽量和颜悦色地说:“大叔,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我是读卖报的记者成土有志,这次是特地来采访你们的。”他掏出一张名片,笑眯眯地递给我。就是你丫!这些破事都是从你而起的!我双手颤抖,胸部剧烈起伏,杀气四溢,咬着牙挤出一丝微笑:“成土大叔,拜托你先到旁边等着,待会在招待你!”劈完她们,本天才就来收拾你!
“怎么这么吵?”门口站着一个秀美的身影,凤美人冷冷地看向四周,面无表情地出声,“中紫,解释下。”
“部长!”我像是受虐的小媳妇看见了亲娘,被剥削的农民看到了党,含着两泡热泪,一下子扑进了凤美人的怀抱,“她们都是来挑战的,菊代姐有事先走了,徒留我一人被她们欺负。部长,我好可怜啊~都不能去看比赛了!”说着抬起头,微皱眉头:“对了,还有不少都是来向部长挑战的!”我指了指后面那一群人。
“嗯,知道了。”她轻轻地将我拉开,冲着众人微微颔首,“我去更衣,马上来。”
我抹了抹眼睛,这次没飚出泪啊,真是不够投入。一回头,却见众女呆呆地看着我,下巴就快要落地了。咋的啦,我抱着竹剑盘膝坐下,挑着眉纳闷地她们。
“记者先生,她真的就是那个天才少女?”一个高挑的短发少女不可置信地指着我,声音颤抖,“就她?”
“确实是这位同学,没错。”成土大叔好奇地打量我,低低自喃:“难道天才都有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