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三思啊,千万不要自杀啊。”江公公哀叫着,天啊,头都给她搅昏了,这上不按理出牌的弥雪妃,伤脑筋啊。
“皇上。”他才要哭了。
龙漓终于肯放过江公公了,冷声说:“由得她去,只要她不怕割破喉咙的疼。”
“我,我气死了,龙漓,你为什么那么坏,我连自杀也不行吗?”她的确是怕疼啊,那脑袋的疼,让她今生难忘,手抖了抖,又拉远些。
“都出去。”龙漓挥挥手,江公公和宫女太监们放好手里的东西,才松了口气出去。
“你别以为叫他们出去我就不敢自杀了,我告诉你,我叶弥雪可是不那么好欺负的。”剑一划,一个花瓶应声落地,摔个粉碎。
他的眼有些无奈和纵容:“下来。”
“偏不。”执着地说,偏就要和他作对。
“真不听话。”他喃喃地说,可他就是喜欢,无论她用什么话来伤他,他还是喜欢,还是爱,他的爱不比龙墨,不比无妨公子少,但是他是皇上,他想做的,他不能做,他不想做的,他要做。
弥雪狠瞪他一眼:“我又没有说过我很听话,你不会去养只狗啊,那根骨子就跟你走,你要喜欢听话的,你去找刘昭仪啊,去找张德妃啊,去找皇后啊,她们不会不听你话的。可偏偏本姑娘就是喜欢不听话。”
龙漓低沉一笑,性感的要命:“我听出来了。”
“什么?你听什么?我管你听出什么?”她有点心虚,她没说什么错话吧。
“弥雪,你真是个宝啊,本皇听出来了,你在吃醋,你在责怪我宠幸刘昭仪吗?”从谷底的心又升到了峰顶,弥雪还是纯真还是冲动的可爱,冷静不适宜她。
“吃醋。”她抓狂:“开什么国际玩笑,我那么恨你,讨厌你,会吃你的醋,拜托,昏君,你看清楚点,我像是个吃醋的人吗?”弥雪跳下凳子,威风凌凌地拖着剑走到龙漓身边,那刮在地板上的声音特清脆,让偷听的江公公心又缩紧。|
藏下眼里的笑意,龙漓看着她冒火的眼睛,重重地点头:“你是在吃醋。”
气死她了,不行,她不能生气,一生气一冲动就无法冷静,无法思考:“等一会再跟你吵。”现在吵只会让自己气死。
真可爱,她自己还没有发现自己走过来了吗?甚至是任他扣在怀里,任他偷香。
弥雪一手拨开他的脸:“别乱亲。”受伤的剑清脆地掉在地上,打醒了她,睁大眼:“你这个狡猾的东西,怎么那么可恶,走开点。”她那么笨,竟会自己跳到他的怀里,让他紧抓着不放。
“放开我。”她怒视着他:“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他有点生气了:“你是我的妃子,我爱怎么碰就怎么碰,你是不是吃刘昭仪的醋了,本皇最爱地是弥雪,永远都是。”他将玉戴在她的脖子上:“永远不要拿下来了。”
“我是狗啊,还戴个名牌的。”还是顶高级的,看来比西施狗还要美了。
“这张小嘴真不可爱。”喃喃地说着,眼神变深,深深地稳住了她的嘴。
热度在彼此间散开,他的手游离在她的身上,像一把火将她燃烧着,无妨的脸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弥雪一下清醒过来,环在他颈上的手放松,趁他不防备,一脚将他踢下软榻:“又想占我的便宜,大色狼,我还在生气呢?”
龙漓的脸黑了,至高无上的琳琅王竟然给人踢下床,不,软榻,是多折威风的事,要是换了别的女人,那么她的下场将会很惨,只是,她偏偏就是弥雪。他寒起连:“你是本皇的妃子,本皇要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哈哈哈。”弥雪大笑三声:“女人有说no的权力。”妈的,要是换了现代。他去那么多老婆就叫做重婚罪,要是赶这样说,不群攻她跟他姓。
“不管你思想是怎么样,从今以后你就只是本皇一个人的。”他恼怒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弥雪:“你最好把你脑袋中的花花肠子给我洗掉。”
“为什么你可以和别的女人,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嗯,没关系,你要找谁就找谁,想搞大谁的肚子就搞大谁的肚子。”她突然大方地说:“你找一个女人,我可以去找三个男人。”大家谁也不吃亏。
她还敢说玩男人,龙漓要气死:“你敢,我就把他杀了。”
“哼,男人这坏东西,哪个不是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
“弥雪,不要斗了好不好。”他终究还是认输了,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地说。
差点她就点头了,吵架真的好累,伤感情又没有好处,唉,伤什么感情啊,她不是恨他的吗?就是要吵到让他烦死,腻死啊,可是有人给个台阶下,她自然会利用:“那长孙盈盈一事,就这样算了吗?”
她是来算账的,长孙盈盈当然是首当其冲,谁叫她是谋害言姐姐的凶手。
龙漓看着她:“弥雪,不要管这些好吗?难道你记起了以前的事?”
她一惊,说得太快了:“我听人提起过,虽然不记得,但是姐妹之情是存在过的,皇上是一位她是太后的侄女而私放她,皇上也不想言梅冰母子的惨状,流的是你皇上的血脉啊。”
“够了,弥雪。”他脸沉着。言梅冰的死,他不知道有多伤,那夜太多的事发生,夜雨的冰冷,才能将他心里头最伤,最无能为力,最孤独的痛浇着,是她,在他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冲上来抱着他说,她留下来。他的心有了救赎,他想,不至于是上位者,孤也。
“那你怎么说,我在听你的答案,不要让我一直恨你。”冰冷的地气冒上来,呵,下面是他的爱人呢?站在这里说爱她。
“一定要吗?那么,不呢?”太后会伤她,弥雪,不是太后的对手,弥雪有很多的事不知道,他和太后不亲,是有原因的。
不,弥雪心凉了半截:“我知道了,这是我自寻烦恼罢了,想必皇上对四公主也是如此吧。”
他不喜欢她变得清冷,宁愿她挑起来,骂他,指着他的鼻子大呼小叫,也不要如此,变得陌生疏离。
“那么皇上对臣妾西门受伤一事也不予追究了。”
龙漓一怔:“弥雪?”她能说这样的话,那么这事和龙悦脱不了关系吗?
弥雪回头一笑,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如你所想,置我于死地的正是你的宝贝妹妹,当然,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妃子,可有可无,女人如衣服,兄妹如手足吗?衣服可以换,手足却不可以,我可以理解的,毕竟偏私你不是第一次做,不是吗?这事,你应该做起来得心应手。”
龙漓坐在软榻上,头痛的皱起眉,事情越来越乱,悦儿,不能留了。
“臣妾不打扰皇上专心思考了。臣妾告退。”
龙漓,他永远都是这样,软弱无能,可是皇后的灵珠一曝光,那么身怀龙胎的她,皇上能忍心处死吗?那死去的妃子和皇子呢?都该死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试探
皇后的来临,让弥雪有点吃惊,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展开笑:“皇后娘娘凤驾到飞雪宫,真是荣幸啊。”
说实话,皇后身上散发的那种雍容和恬静,一如港台电视版的尔淳,那是她一直学不来的婉约优雅,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后不放她吗?看来是有大事,而且是要求她的事。
“妹妹,不必多礼。”皇后在张公公的搀扶下坐在软椅上。
贞月姑姑端上茶,同样地弥雪也发现,她的尾指总会不经意地沾过水面,一会才喝。
“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跟弥雪说。”她讨厌转弯抹角的。
皇后一笑:“弥雪妃不愧是冰雪聪明,本宫没有看错人。”
“请皇后直言。”她不想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要是她要她和她站同一线,对不起,她做不到。
“妹妹真是性情中人,那姐姐也不绕弯子,就跟妹妹商量一件事,皇上要把悦儿公主嫁出去。”她笑着,眉眼处有一抹贪心。
弥雪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就是要她帮忙了,可是没有好处的事她会做吗?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必去讨好皇后。
“弥雪妹妹最能讨皇上欢心了,只要弥雪妹妹说的话,皇上没有不听的。”
弥雪垂下眼,看那旋转的碧螺春,打着圈圈:“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皇上最近新宠的是刘昭仪,并不是臣妾,娘娘应该去昭仪阁。”
“妹妹,姐姐还不明白。”她瞥了眼弥雪胸前的玉佩,别有深意地笑:“妹妹只是和皇上闹别扭,皇上最心疼,最爱的还是妹妹,只要妹妹帮本宫这个忙,本宫定会还妹妹一个人情。”
人情,什么人情呢?她好奇极了,挑起细眉:“只怕妹妹没有这个本事。”要她去求龙漓,她不输了吗?那就要看看皇后下的是什么饵了。
“妹妹还想为言贵人方案吗?”她笑着。
呵,原来皇后卖的就是这个人情,人不是皇后去求着皇上放出来的吗?而今又反口,女人心海底针啊:“事情不是过去了吗?皇后姐姐不也听太后娘娘说了,这是不许再提。”
“妹妹不想吗?”
想又如何,她有什么法子,明明是诱了长孙盈盈上当,定了死案但还不是一样给她死里逃生,而今也是锦衣玉食的,现在的长孙盈盈那有那么好对付。上一次当,学一次乖,而且只要她提起这事,太后必会以灵珠之事相胁,皇后让她去跟太后都,坐收渔翁之利,郁闷啊,为什么个个人都想让人家斗得死去活来的,好让自己捡个便宜。
“我知道妹妹犹豫什么,妹妹放心,没有足够的把握,姐姐岂能信口开河。”她优雅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妹妹看看就知道了。”
弥雪笑笑,将那信放回桌上:“姐姐请见谅,弥雪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姐姐说的话,弥雪也似懂非懂的。有些事,成事在天,有没有夫妻的缘分,是要看天意的。”皇后的美楚就是让龙悦儿嫁到金府,那么金家的地位就固若金汤,无坚不摧了。哼,她哪里知道,金云飞那个bl到现在还没忘了她,只要她以撩拨,那么和龙悦儿的婚事,就有好戏看了,没有新郎的的婚礼,多体面啊,这龙悦儿在天下人的面前,还有颜色吗?还能走路有风吗?只是金云飞并不是坏人,在牢中,那么的照顾她,她是不会让他受牵连的,成与不成,她不参与,皇后想用一封信来引出她是否知道以前的事,幸好啊,脑袋转得够快。
皇后小心地收起那封信,放下心笑:“那么打扰了妹妹休息,外面好春光的,妹妹也出去走动一下看看那景色。”
“谢皇后娘娘关心,弥雪谨记在心,恭送皇后娘娘。”她侧着身。
张公公进来,扶了皇后出去,袖中的信不慎滑落了下来,张公公弯腰正欲捡起。皇后娘娘无所谓地阻止他:“莫捡了,一张白纸而已,宫里多的是。”司马和玉果然不记得了,要是记得,她必然会急急地掀开看,那么,她一颗心可以暂时安放,现在要防的,不仅是太后,最要防的还是张德妃。司马和玉,她没有那个胆,根本就下不了手。
是啊,在宫里闷着无聊的,辜负了这大好春光的,弥雪想去探视淳羽,可那里谁也不让进,龙漓三番下旨,不许任何一个后妃进去。
郁闷啊,皇后如此的光明正大,是吃定她不会向太后倒吗?|
哼,她谁也不靠,她靠自己,又想起了在牢中的白粉末,得取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会燃烧的东西,有那么点印象,那也得好好研究一番才是。
四月中的阳光已是很热烈了,幸好现在并不是最热的时分,稍晚些就能将人晒出一身汗。
穿过上林苑,一个眼熟的颀长身影映入她的眼眸,大概是太入迷了。就连弥雪的到来也不知道。
在看什么呢?弥雪踮起脚,顺着他的视线看,不正是景儿马?正在给花浇着水。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粉色的裙在花丛中,更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她嘴角转含笑,龙澈和景儿倒是有情呢?她得先警告下龙漓,不许宠幸景儿,要不就毁了景儿的幸福了,她不认为景儿是和她一样思想的女子,古代的三从四德想必是清楚的很。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必会帮他们一把的,她不幸福,她希望宫里能有人幸福的。
“嘘。”手指在唇角指指,让贞月姑姑和杜公公莫出声,不要吵到了一堆有情人,悄悄地从侧面走过,再不远处,就是天牢。
“贵妃娘娘驾到。”杜公公清脆地说,脸上有些得意,能够侍候贵妃,是多么荣欣的一件事。
守在门外的侍对跪了下去:“贵妃娘娘千岁。”
“免礼,开门。本妃要进去。”
侍卫为难地说:“贵妃娘娘,没有圣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天牢。”
“大胆,竟对贵妃娘娘如此无礼。”杜公公呵斥着。
“请贵妃娘娘莫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杜公公,人家有人家的苦衷,莫要为难,这个可以吗?”她晃晃胸前的玉,是龙漓所给的玉:“这是皇上所赐的玉,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代表着他。”唬唬他,进了再说,他还能关着她不让她出来吗?
他果然由于了,一会才挥挥手:“开门。”
幽黑而狭长的通道点着火把,呛鼻的烟味和臭味,打开以前的牢门,她直往木柱的争落寻去,摸了会,她藏的东西幸好还在。
将东西收好放入怀中,一道凌厉带着恨意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回来,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凌妃吼叫着,几个月的牢狱让她美丽的的脸暗淡无光,凌乱的发脏兮兮的,身子枯瘦如骨,又长又尖的指甲伸了,欲抓到弥雪:“都是你,我没有错。”
弥雪心一阵难过,凌妃变成今天这样,她不能说她一点责任也没有,不是她做的,却是因她而起的,龙漓借那次风波,破了三大家族的结盟,而张德妃一家一向谨守宫规,沉默不作声,龙漓似乎无动他们的意向。
她正视着凌妃:“我只能说对不起。”龙漓终究没有杀她,弥雪内疚的心又好了许多,凌妃坏事没少做,牢狱之灾迟早会有。
“对不起,对不起你能把我的一切都还回来吗?对不起,你看看。”她揭开袖子,全是密实的蚊印,又红又黑的一片:“你毁了我。”
“我毁了你,凌妃,你不要太自高了,你呢?你毁了多少人,死的兰妃,陈妃,还有楚夫人的儿子,这是天命,天向你索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凌家至少还是幸运的,凌风肯上进那么她凌家还不至于一败涂地。
凌妃突然跪在地上大哭,猛地磕头:“司马和玉,请你求求皇上放过我吧,放完出去吧,我受不了,再下去我受不了。”
“哭什么哭。”侍卫用力地敲着栏杆,又卑恭地对弥雪说:“贵妃娘娘,不用理会她,每天都在这里哭的,贵妃娘娘还是请出去,这里臭气熏天的,太折了娘娘的身份了。”
弥雪看一眼凌飞,硬起的心肠有有些软化了,她也是可怜的一个人。
唉,天啊,她在这样下去,还报什么仇,上帝啊,请你把心软收走吧。
还未到上林苑,一个人就伸手拦住她:“站住。”
“四公主有事?”她厌恶地看着。
她有着不满和怒气:“你这个狐狸精,在我皇兄耳边说了什么,竟然让我出嫁,告诉你,你休想。”
弥雪弹弹指甲:“你恐怕也找错人了,应该去找你皇兄。”去找找他的茬。
“要不是你,皇兄岂会让我出嫁。”
“这倒好奇了,弥雪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利去管公主的婚配大事,如果弥雪有这个能力,那么四公主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以你行刺本妃的行径看,死不足惜吧!”
天啊,这山顶洞人的海不是一般的笨,跑来让她教训。既然她不知悔改,那么就如皇后的愿吧,让她欠她一个人情,祝贺一对怨偶天成,还欠龙漓那东风。
弥雪轻笑着:“四公主金枝玉叶,身份高贵,岂是凡夫俗子能相配的,琳琅城里能配得上公主的,只有金家的金云飞和张家张玉,那么公主喜欢哪个呢?当然,无妨公子是不错的人选,如果公主能和他联姻,对皇室来说,是很好的关系,但我不认为无妨公子会娶公主。”
“你。”龙悦儿气得脸色发黑,谁不知道京城三公子都是喜渔色之人,还是男色“皇兄不会让你乱来的。”
弥雪眼睁得亮亮的:“哦,我明白了。”龙漓是把四公主的婚事托与她了,但他为什么不明说,也不暗说,怪不得这龙悦儿来找她。
“四公主对本妃的态度最好改善一点,本妃不高兴,阿猫阿狗一样乱说。”
高兴了一会,她就提不起劲了,龙漓把这个差事交给她,看上去是好事,但是没听说过吗?两夫妻吵架,骂的最多的就是媒人,要金云飞和四公主不吵架,简直是像捞水中月,难啊。
“皇兄,你听见了,你听见她说什么了?”龙悦儿飞奔进她的后面,龙漓的怀里:“你答应过我母妃,会好好照顾我的。要是我母妃还在,决不会让我如上委屈。”
龙漓放开她:“你先回去。”
她跺跺脚,恼怒地瞪弥雪一眼,不甘情愿地里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弥雪有喜
弥雪低下头嗅着清淡的花香,不理会背后烙热的视线。
“我欠她母妃一条命。”他的声音遥远的像是在天际,“如果不是她喝了那碗汤,死的就是龙漓,我答应她会好好照顾她的女儿。”
弥雪一震,回过头,看着他孤寂的背影,看了不少电视,历来的皇帝,哪个不喜欢前呼后拥,可他总是一个人,偶尔也只是带了江公公走动,她有些想抱住他,心里的恨有些降了下来,“皇上,弥雪求你一件事。”走到他身边,她轻声地说:“请放了凌妃,我不想心里压抑着。”
见他不解,弥雪轻声地说:“这件事说来说去也是我,弥雪知道皇上为弥雪好。”
“天下人都会指责弥雪。”
“哼,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说什么,我们管得着吗?龙漓,你相信灵珠吗?我不信。”
龙漓的手有些颤抖,轻轻地摸上她的脸:“弥雪,以后,不要再提灵珠的事,也不要去灵珠宝殿。”他怕有更完美的风暴淹没她。
弥雪感受到他的紧张,双眼直视着他:“我不信,你信吗?”
龙漓只是抱紧了她:“不要再提那个,我不敢拿你来赌注,只怕到时我的势力无法延伸救你的地步。”
那他就是不信了,弥雪握紧拳头,那么她就将这皇帝的新装让大伙看看了,一个灵珠要有多少的阴谋才让人置信啊。
“皇上。”有人哀怨地叫。
刘昭仪委屈地侧着身子:“皇上吉祥,贵妃吉祥。”
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致,皱着眉:“你来这里有何事?”
她委屈地说:“臣妾这几天都没有看到皇上,新念的紧,正巧遇到了,皇上什么时候上昭仪阁啊,臣妾让人备好酒菜。”
还玩上门抢人啊,弥雪又靠近龙漓几分,头靠在他的臂弯里,特舒服:“昭仪主子得好好习惯了,这种日子每个后妃都会经历的,后宫三千佳丽,皇上就是一晚上宣一个,如此轮流,那么再到昭仪主子的时候,就差不多三年了。”
刘昭仪恨恨地看弥雪:“皇上不会抛弃昭仪的。”
“哦。”她低下头,把玩着十只白玉指:“哦,皇上今晚会去昭仪阁吗?”
她说得平淡,却竖起耳朵听龙漓的每一字。要是今晚他敢去的话,他以后就别想上她的床。
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龙漓笑了,弥雪是在乎他的,暧昧不明的手捏着她的腰身:“本皇今晚宿飞雪宫。”
“皇上,是不是昭仪惹你不高兴了,昭仪请皇上降罪。”自从那天,戴着玉佩硬闯正阳宫,龙漓变脸的那天,就再也没来过昭仪阁,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她会失宠,所以今天硬是站了出来说话。
那玉还真是好啊,竟然又回到了司马和玉的脖子上,好一个借刀杀人,故意把玉给她,然后让皇上大怒,借此冷落她,司马和玉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昭仪没有说本皇不高兴,只是本皇不喜欢你了,你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利用到了他要的目的,他便不留情地一脚踢开。弥雪软化了,弥雪不排斥他了。
“皇上。”刘昭仪突然跪下:“请皇上不要丢下臣妾,臣妾是一心一意爱皇上的,不像有些人,三心二意。”
某些人,说的是她吧,她的事,哪一桩龙漓是不知道的,如今还说了出来,真是一个笨蛋,想和龙漓玩心机,她都不行,她还行吗?一个字,输。
“江公公,让人送刘昭仪回阁,把刘昭仪的绿头牌拆了。”
他轻轻的几个字,却让刘昭仪如垂死的小鸡一样,无力地倒在地上。
怎么可以这样,没有了绿头牌,要不是正妃侧妃的,就代表着永不宣见。
“皇上。”她哀怨地叫:“不要啊。”
哪有她叫不要的权力,弥雪让龙漓拖走得很快,一下就到了正阳宫。
她的宠幸就像一颗流星,就那么几天,什么也没有了,而她呢?她能笑刘昭仪吗?皇上能那样对她,自然就能这样对她,迟早她会走到刘昭仪的路,她不相信,帝王有永恒的爱。
坐在软榻上,弥雪
认真地问:“漓,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地回答,你宠幸过景美人吗?”
他一脸茫然:“谁是景美人?”
“呵,一个很美的美人,没有最好,你要是敢的话,哼,我不会再理你的。”她放出狠话。
龙漓笑了:“那么现在弥雪是理我了,雪,对不起,你可以惩罚我,但是悦儿是我答应要照顾的,我想她的婚事交给你,能平你一些心头知恨。”
“又不关你事,你说什么对不起的,要说也是她说,不是我爱说,你妹妹也太没有知识,太没有修养了。”竟敢暗算她,再欲想用剑刺伤她。
还说不是她爱说来着,滔滔不绝地她就说了出来。
弥雪打着呵欠,有些困,滑入那薄毯,这贵妃榻还真是好用啊,可以坐,躺在上头还能舒服地睡。
“弥雪,你想睡了吗?”那你睡会,本皇处理完那些政事再来陪你。他好怕她会无聊,郁闷,谁知她想去睡觉。
唤了张公公,将那软榻不动响地往外室移,他只要一个转身,就能看到她沉睡的小脸,平日里枯燥的奏章和公文都把人压得沉闷,有她在,似乎这并不是一件难为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柔柔睡足的双眼,外面天色已暗了下来,静悄悄的没人出声,龙漓正埋在案桌上写字。
她坐起身,观察者他的侧脸,真是俊啊,可是身为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居然也要加班加点。如此的辛苦,可见是朝事政事一手揽上身,他该去学学人力资源,这样的老板是要钱不要命,好孤寂啊,他就这么一个人,一直这样走过来。
“漓。”她叫着,打断他的用功,龙漓回头给她一个笑,放下笔走过来:“睡足了吗?”
她点点头:“可是肚子饿了。”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醒呢?江公公,传膳。”
江公公点亮更多的宫灯,让这里看起来更温和一点:“娘娘,皇上特地吩咐做了你最爱吃的鱼。”
是啊,满桌都是好料呢,外面看起来很晚了,龙漓也还没有吃吗?不用等她的,她专洗盘底的,他在,她反而要顾及形象,优雅地叫,一个人吃多好啊,全部都是她的,没人来抢,天知道,她有多能吃菜。
难得这好气氛,她不想破坏,他亦不想,就连江公公也退到后面,尊贵如皇上,也自己动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