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敲他一记,怒道:“乱说,这假胎蛊被引了出来只是几口黑血。”
“哦,那就好了,要是这师姐生个怪娃娃出来,岂不是吓死人。”一个她就够了,再来一个真是让人想想都头大。
“废话少说,快背她进去,师父为她引出这假胎蛊。不过这蛊发作的太快了,老夫的药还没有配好。”天机老人喃喃地说道,殊不知吓坏了站在一旁的淳羽和无妨公子。师徒三人两前一后的进屋之后,就将门“吱”一声关起来,不让他们进去,淳羽和无妨公子更是不知如是好,一会儿成轩出来了,看他们两个还站在门前,奇怪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啊,师父说解这蛊毒需要三天的。”
“可他说那药还没配好,弥雪岂不是很危险?太冒险了,我还是把全城的大夫和仙师都请来。”只要涉及到弥雪的安危,一丁点的危险无妨公子都不愿意冒。
成轩闻言翻翻白眼无奈道:“师父不吓你们难道还吓我不成?”吓又吓不倒他,师父说穿了也是老顽童一个。
无妨公子和淳羽这才略略放下心来,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让无妨公子变了脸色,只听他问道:“淳太傅,你和弥雪今天都去哪里了?”据他所知,现在城里有几股势力都在找弥雪,可谁也想不到弥雪就藏身在他的无妨府中,而一向出去都是乘弥雪所说的“私家车”,再加上私人服务,去的又都是些老地方,那些人都不会泄露了出去的。
淳羽一怔,想了一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颤声道:“一路上倒是遇到几个认识弥雪的人,其中一个是皇后的亲弟,还有一个是凌风。”
“遭了。”无妨不禁敲着自己的头,懊恼道:“那几个人寻找弥雪更是疯狂。”最好不要引来更大的风波,比如三皇子墨,还有当今的皇上以及不必要的追杀。
淳羽也是暗暗心惊,道:“都是我太大意了,幸好没有泄露弥雪住在这里的事情。”
“看来,这里也不再安全了,我答应过弥雪,元宵节带她去看花灯的,这样吧,过完元宵节之后,我们马上带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可以告诉我要带她去哪里吗?”淳羽一脸恳求的神色,追问道:“我跟你们一起走。”
“也好,元宵节那天晚上你设法出宫,闹完花灯之后,我们马上就走。”他不介意淳羽跟着。
此时,几个皇宫里的小屁孩在淳羽的房里玩闹着。
“这不就是夫子最喜欢的萧吗?一天到晚对着看的,是不是有什么好玩之处啊?”龙清爬上凳子,小心的取下绿玉萧,好奇道:“咦?是断的。”
“夫子的萧怎么会断了,既然断了为什么还留着呢?”六皇子接过断萧,说道:“对了,皇上哥哥那里好像有一种什么神奇的水,能把这给接上,夫子对我们那么好,不如我们去求了皇上哥哥,把这断萧接好,也算是我们给夫子送一份过年的礼物好不好?”
“好啊好啊。”暖香拍手叫道:“我们这就去找皇上哥哥。”
“可是夫子会不会生气呢?”七公主小声的说:“夫子这几天好像都不开心一样。”
“夫子是去找姐姐了,姐姐真坏,离开这里也不说一声,害人家兴冲冲地回来也看不到她,五哥,我好想姐姐啊,我的弥雪王妃。”
“老八,你欠揍啊,弥雪才是我的王妃呢!”老六撸起袖子,想和八皇子打一架,之间一只拳头伸到他的眼皮底下晃了晃,他就立刻闭上了嘴。
龙清见状满意的收起了拳头,笑道:“弥雪是我的。”
“错!”只听暖香娇脆的声音说道:“姐姐是皇上哥哥的。”暖香声音虽不大,却把三个男孩子的头都压下去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龙悦儿推门进来就看见几个小鬼围在一起,好奇道:“你们在夫子的房里干嘛?”
龙清将手里的绿玉萧拿出来给龙悦儿看,说道:“四皇姐,夫子的萧断了,我们想哪去让皇上哥哥接好,夫子好喜欢这萧的,平日里都不舍得多吹一下。”
龙悦儿闻言心中一动,想到今早端太妃跟她说过那些话,不是要她对淳羽体贴温柔一点吗?要是她能把他这把心爱的萧给接好了,说不定淳羽就会对她另眼相看呢?想到这里,龙悦儿从龙清那里一把抢过两截断萧,说道:“我去接,你们几个在这里自己认真看书,不许再烦淳羽知道了吗?”
“知道了。”几个孩子乖乖的齐声答应道。
一路上龙悦儿都在反复把玩着这断成两截的玉箫,这绿玉萧有什么好吗?平淡无奇的,随便在哪个古董店里都可以买得到,就不知道他干嘛把它宝贝一样护着,还不许她动。龙悦儿抚着断箫,蓦然摸到有些不平之处,她细细一看,竟然还刻着几行小字:叶弥雪赠送淳羽,题字的日期还是年前没几天的。
叶弥雪、叶弥雪…是谁?这分明是个姑娘家的名字,很熟,弥雪妃,会是她吗?不可能,她是司马和玉,怎么又有那么巧的呢?按宫里的规矩,封妃也只是二个字左右的,而司马和玉的则像特别一样,弥雪贤妃,也太多了一点,但是不可能啊,那个弥雪妃早不知道流落到哪个鬼地方去了,琳琅城里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地?气死她了,淳羽怎么会收人家送的这种烂萧,还把这当成宝贝一样,她想把这扔了,可是端太妃的话似乎还响在耳边,她要忍,把这公主的脾气个忍下去,才能识大体,体贴、温柔。
“江公公,皇兄在吗?”龙悦儿走到正阳宫门口问道。
“四公主吉祥,皇上正在批阅着折子。”不容任何人打扰。
“我要见皇兄,向皇兄借点东西。”
“可是四公主,皇上正…”
“一天到晚都是你们这帮奴才阻东阻西的,你没通报,怎么知道皇上哥哥不肯见我啊?”龙悦儿厌恶的看着江公公说道。
江公公吞下口气,想来皇上也未曾这样说过他,这四公主果然是刁蛮任性。
“江公公,让她进来。”龙漓冷冽如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让龙悦儿的火气也下去了不少,白了江公公一样,轻快地进去,冲着龙漓撒娇道:“一天到晚都是他们这帮奴才…”
“住嘴!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龙漓冷冷地打断了她。
“皇兄,”龙悦儿委屈的叫道:“我是你的皇妹啊。”
“是本皇下令任何人不得进来的,就是因为你是四公主,要不江公公有权逐你出去。”本想再严加教训的,但终究是不忍,随即放缓了声音道:“你来何事?”
龙悦儿撅着嘴把手中的断萧放着桌上,说道:“这个萧断了,龙清说皇兄这里有什么神奇的水,能接好它。”
龙漓把断萧拿在手上打量了一下,不过是普通的凡俗物件,而且这玉的成色也不是顶级,怎么她会这么在乎这个,随即问道:“你会吹这个?”
“当然不会啦,是淳太傅的。”龙悦儿微红了脸,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小心摔断了。”
看来,他的皇妹这次是真的动了心,淳羽人品和才华都不错,要不就不会年纪轻轻委任他为太傅,专司皇子公主的教导一事。“江公公,去取那神水过来,不过这玉萧恐怕接上之后也是不能如初的了。”
“没关系,接上去就好了。”又不是她送他的,还不知是哪里的什么野女人的呢?
龙漓冷冰的手指触摸到了那行刻着的小字,仔细一看,脸色顿时一变:叶弥雪赠送淳羽,还是年前弥雪失踪的那段时间,心里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的对龙悦儿说道:“悦儿,你先回去,这玉箫皇兄接好之后会直接交给淳太傅。”
“也好,到时候皇兄可别忘了说是我拿来的哦。”让淳羽心里感激一下她。
龙漓的手颤抖地摸着那只断萧,是弥雪送的吗?叶弥雪,这名字已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而他的淳太傅,竟然找到了弥雪。“江公公,把淳太傅叫来。”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这会势必要问出弥雪在哪里。
江公公躬着身子回道:“回禀皇上,淳太傅今早一早就出宫去了。”
“出宫?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吗,马上派人去找,把他今天去哪里了,见了谁都查个一清二楚。”必然出去是去看弥雪了。
“皇上,淳太傅没有任何的登记,依奴才看,也只是随便买点喜欢的东西就会回来。”
“是吗?”一向温淳而喜静的淳太傅也喜欢逛街,随即道:“在宫门候着,淳太傅一回来就让他过来见本皇,要是今天没回来,明天全城缉拿。”一定要找到淳羽。
至于这支断玉萧…他冷冷地看着,安抚地摸着叶弥雪那三个字。
当淳羽恍若失魂落魄一般回到了宫门口,就被早已等在这里的龙悦儿拉到了一旁,急道:“淳羽,你是不是惹皇上不高兴了?今天都让人找了你一天,看,江公公带着人过来了。”
淳羽闻言,拧起了眉毛奇怪道:“没有。”
“那就怪了,今天上午我送那只绿玉萧去给皇上哥哥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也没说什么,结果一下子就要急着到处找你,真怕你是出来什么大事。”
淳羽一听玉箫在皇上那里,脑袋轰然一响,怒道:“谁让你动我的萧了?”心顿时寒到了底。
“你什么意思啊,我是好心帮你,想帮你把那支玉箫接好呀!”龙悦儿不悦的看着淳羽。
“请公主自重,以后淳羽的东西还请四公主莫要乱动。”他忍住一肚子的火气,冷声说道。
“哎,淳羽,我是公主,你是什么?你的东西还不能让我动?”龙悦儿一生气,公主脾气立刻就忍不住了。
淳羽满脸厌恶的看着她,哼声道:“对,你是公主,淳羽只是下臣,公主请恕下臣现行告退。”语气生疏得让龙悦儿懊恼的直跺脚,眼巴巴的看着江公公带着他往正阳宫走去。
正阳宫里,龙漓看着淳羽,想到没错曾经说过喜欢他,就因为他儒雅而斯文的气息,随即开口冷冷地说道:“淳太傅,可知本皇召见你是所为何事?”
“淳羽不知,还请皇上明示。”其实在刚进屋的时候,淳羽一眼看见桌上那断成两截的玉箫,心里就明白了一切,皇上必然是发现了上面刻的字,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出弥雪此刻在什么地方,这不仅是对无妨公子,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淳羽,不必绕圈子了,你说实话。”他不喜欢打哑谜,他只想知道弥雪的消息。
淳羽一偮到底,并不抬头,答道:“请皇上恕罪,淳羽不知道要说什么?淳羽什么也不知道。”
龙漓闻言,那笔的手用力一捏,硬生生将一管狼毫笔断成了两截,随即沉声道:“你今天去哪里了?”
“回皇上,淳羽只是随便出去走了走。”
“很好,淳太傅,你是读书之人,难道要动大刑你才肯说吗?”随便走走能回来这么晚。
“请皇上恕罪,淳羽无意冲撞圣颜。”他不怕痛,他也不怕苦,他只担心弥雪,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蛊毒解了没有,还痛不痛。
淳羽此时焦急的神色让龙漓计上心来,他在担心什么吗?难道是弥雪出事了?亦或者是受伤了?龙漓觉得这些可能要把自己逼疯了,可是他不得不强压住自己那颗焦急地心,道:“淳太傅,看来是本皇错怪你了,你先回去吧。”
淳羽猛一抬头,生怕自己听错了,但还是恭敬地磕头道:“臣淳羽告退。”
淳羽这边一走,江公公就急着说道:“皇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淳太傅走了呢?还没有问清楚弥雪娘娘的下落呢?”
“从他口中想必是问不出什么的,因为他眼里实实在在流露出的担心,那么他必然还会出宫,到时候跟着他九鼎能找到弥雪,所以这几天让人暗中盯着淳羽,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禀报。”他对弥雪有心的话,他还会再想办法出宫去看的,一切照常就好,不必打草惊蛇,弥雪。你就像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一般,“也让人在城里四次找找。”不能只等着淳羽的线索。
“皇上英明,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江公公领命而去。
龙漓乏力的闭上双眼,他一手放飞的鸟,他又后悔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找回她,这次他不再放手,只是她当时闭着眼说的那句:“我恨你”却依然缠绕在他心头。
第一百零四章:元宵节之遇见
笼里的小鸟欢乐地叫着,逗人开心地跳跃着,却没有人认真去欣赏,聆听。至少那个床上的人儿一点也不喜欢,只见她苦着脸说道:“无妨公子,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一下啊,淳淳也不来看我了。”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了,骨头都要躺软了,颓废是要本钱啊。
无妨端着碗看起来很苦的药汁,耐心的哄道:“你身体还不太好呢,乖乖喝完这个,今天有汤圆吃,晚上带你出去看花灯,猜灯谜。”天天关她在房间里一定是闷坏了,那天真是吓坏了他,幸好三天后,真如天机老人所说的,解了那个假胎蛊,吐出那黑血就没什么大碍了,但他还是怕她身体伤着,每天都要亲自端药过来让她调理身体。把她闷在房里,其实也是为了躲避风声,外面寻找弥雪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现在,已有人怀疑到他府上来了,搜寻的人就不止来过一次,他已让管家和下人先慢慢往南去了,至于天机老人和轩,那日后便不知所踪,怪异的很,不过他真的很感谢他们帮弥雪解了蛊毒,平日只闻苗疆多蛊,没想到这种东西皇宫后院也会出现,看来是有人想要弥雪的命。
听到晚上可以出去看花灯,弥雪眼睛一亮坐了起来,喜道:“好啊好啊,无妨公子最好了,我好想出去猜灯谜,我很厉害的哟。”以前学校办这些活动的时候,她就出了不少风头。
能看到她开心,虽然多留下来一晚危险也就多一份,却也值得了,闹完花灯之后,马上就坐马车南下,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好好宠她一生一世,想到这里,无妨也笑道:“那就乖乖把药喝了。”
弥雪捏着鼻子,抱怨的说道:“无妨就这点不好,老是逼人家吃药,还不能不吃。”
无妨笑笑,敢情她是有过不吃的历史,怪不得轩总对她没办法,笑道:“弥雪,你也要我和轩一样解衣让你画,你就吃吗?”他愿意。
“呵呵。”弥雪有点不好意思,轩是轩,玩他才好玩嘛,至于无妨,还是不要了吧!“不用了,我喝还不行吗。”咕噜咕噜地喝个碗朝天,一抹嘴说道:“满意吗?”可是真的好苦啊。
非常有默契地,当她刚一喝完,无妨就送了糖球到她的嘴角,让她笑弯了眉眼道:“谢谢无妨公子。”他的心意弥雪不是没有 看到,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接受,虽然他有钱又帅又对她很好,唉,有时太多的付出对别人也是一种负担啊。
“那要以身相许吗?”无妨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就怕吓着她。
“哪敢啊,你那么帅,又有钱,我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来着,你难道不知道有钱的男人都靠不住吗?特别是帅的,英俊的,很多女人肖想的,要是嫁了很辛苦的,天天要防着别的女人来抢。”还要防偷吃,要找就找一个像淳羽一样的,看着也舒服,而且,他敢打赌,淳淳不要说偷吃了,见了其他的女子都会绕道而走。才见他二次,她就觉得和他很熟一样。
为什么每次她都避而不讲,他赤裸裸的心放在她眼前她也不敢正视,无妨有些失落。
弥雪勾起他的手道:“好了,我们去吃汤圆,到了晚上早点去看花灯。”她笑得有些讨好,让无妨工资再次露出他帅气的笑容,牵起她的手道:“也是,让你出去放放风吧。”一天到晚吵着要出去。
而皇宫这边,没有人阻拦淳羽,似乎也没有人看守着他,他自由的一如从前,可他不知道暗处有多少双眼睛在看他,他们都想找到弥雪。其实淳羽心里也很想出宫,很想去看看弥雪,今天是元宵节,他们之前说好了,今晚去无府,和他们一起走,他什么也没带,一如往常两手空空地到了宫门,在敬事房登记了一下就出去了。
“皇上,淳太傅果然出去了。”江公公和龙漓就站在宫门上的阁楼上,下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两人都一身的便服,没有龙袍裹身,龙漓背负着双手,忍住内心的激动,等了那么多天,淳太傅果然忍不住了,“走,跟着他。”
淳羽的神经也是极为敏感的,他不会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他知道龙漓是一个聪明的皇上,无论如何,这次他一定要和弥雪一起走,要不,就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淳羽先是走进一家古玩店,左挑右选着,现在的他还不能直接去无府,等一会闹花灯的人一多,挤进去的话,皇上要想寻他就是难事了,那么现在就是要消磨时间,等天色暗下来再说,所以他这里看看那里翻翻的,一点也不着急。
“皇上,不,少爷,你说淳夫子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江公公小声地说道,淳羽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却又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店铺的老板说话,眼光还时不时的往后看。
龙漓一身藏青色的长衫,显得干净而利落,眉宇间的尊贵威严却让人不敢逼视,他淡淡看了一样,说道:“江公公,你继续跟着,一有消息马上让洛来找我。”洛是个影子,没有人会发现的影子。
“可是,少爷,这是在外面,你不让奴才跟着,太危险了,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也别把我当作软脚虾了,叫你去你就去,我四处走走,洛会找到我的。”四处转转,如果上天真可怜他,如果有缘,说不定他能再次找到弥雪。
“少爷,那您可要注意安全了啊。”江公公无奈的说道,看见淳羽往另一条街去了,赶紧跟了上去。
元宵节的花灯可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像火海一般挂了满满的都是,长长的街上人挤人的好不热闹,硬是要把这寂黑的夜空都点亮。
无妨怕弥雪走失,拉着她的小手说道:“慢点走,小心点。”
可弥雪哪里静得下来,跳来跳去的像一只小猴子,一下指着某只灯笼说好看,一下又跑去小摊上看那些琳琅满目的玩具,元宵节是赚钱的好日子,无论是卖什么的,都趁着这个好机会摆了上来,把这宽敞的街道挤了个水泄不通。
“来看啊,来看哦,卖面具了!”有个小贩在一边叫卖的声音,让无妨公子心中一动,拉了弥雪过去说道:“看着面具很好啊,送一个你给玩好不?”人多的时候戴上也可以更安全一些。
弥雪好奇的翻动着摊子上的面具,撅着嘴道:“可是这些都不怎么好看呢。”
无妨公子指着来往的人群说道:“你看,很多人都戴着呢,这也是一种风俗了,是不是啊,老伯。”那摊主见有生意可做,当然是点头如捣蒜,连声说道:“是啊,我看这个小白兔的适合你这么可爱的小姐,你们买两个,我只收你们十两银子。”
“啊?十两银子啊,不行,太贵了。”去抢啊,小白兔,她还大野狼呢?要买也是买个大野狼的面具,能吓跑人的那种。
无妨公子忍住笑,说道:“弥雪,没关系,我送给你。”十两银子,不过是小意思。
可是弥雪却很坚持的说道:“不行,无妨公子有钱,可是也不是这样白送给人的,一分货就一分钱,一定要五两二个,不卖拉倒,别的地方多得是。”
那摊主笑了,说道:“好,就卖给你们两个,看你们男的俊,女的俏的,天生一对,公子啊,你娘子挺会为你着想的,公子眼光不错。”那摊主以为弥雪和无妨公子是夫妇。
“不是啦,人家还没出嫁呢。”弥雪娇嗔道,顺手挑了两个,一个牛头的给无妨带上,哈哈大笑道:“牛大哥!”
无妨笑的很开心,给她戴上一个马面的,说道:“马大婶。”顺手就给那卖面具的大伯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只为他那句“天生一对”。
弥雪不依了,说道:“什么马大婶,人家还小呢,呵,不过叫马姑娘也怪别扭的。”她突然发现很多人围着一处宽大的华灯摊看,而且那处的花灯都特别多,弥雪好奇道:“那是干什么啊?”
无妨拉起了她的手过去,答道:“就是猜灯谜啊,去猜猜吧。”今夜她是他最美的公主,他要她开心,永远忘不了这一夜,如他所说的,戒指,那个他娘留给了他的玉指环紧紧地贴着他的心口,大束的鲜花已放在马车里了。
两人挤过去一看,果然是猜灯谜的,特大的灯笼高高地挂着各种纸条,以及奖励,已经吸引了很多的人在那里议论纷纷,弥雪和无妨公子走近细细一看,她就举起手说道:“老板,那个我会。”她指着一个荷花灯笼,上面写着:值钱不值钱,全在这两点(猜一字)。赏金十两。
那老板取下那灯笼笑着说道:“这位马面姑娘,如果猜不中可是要罚十两银子的。”
要死啦,怎么叫她马面姑娘,弥雪不爽地从马脸孔中瞪着那老板,心想非让他输的颜面无存才行。无妨公子捏着她的手心,安慰道:“只管猜,要是输了,无妨替你给。”
“不用,我知道那是什么字,老板是金字对吗?全加二点就是金。”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啊。
她话音刚落,那老板反倒乐了,说道:“对,就是金,诸位看到了吗?不是这谜语出的怪,而是知道谜底的少啊,看这位马面姑娘猜对了,来,赏金十两,大家可是看到了,一文不少。”
沉甸甸银子就到了弥雪的手中,咦,这是靠她出卖脑瓜子赚来的第一笔,好有成就感啊,弥雪再细看那些灯谜,问道:“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无妨公子奇怪的问道。
“我都会猜啊,你说如果我全说出来,老板会不会血本无归啊?”那灯笼砸死她这个马面小姐的。
“你只管猜就是了,他是开门做生意的,要是输不起就不要来摆弄这灯谜了。”
弥雪一天更放心了,细看灯笼上头的灯谜,指着一个粉色的纱灯叫道:“老板那个,两峰相对又相连,中有危峰插碧天,就是由字,两个山乡对着,中间一竖就是由字,对吗?老板!”弥雪大声说道,那个可是全场最高价的,出价是两百两,一直有人在议论却没有人敢试,都是按价钱来猜的,要是错了,就得按上面的价给老板钱。
众人热烈的拍掌,喝彩道:“这个马面姑娘好厉害啊,硬是把这个最高的灯谜给猜对了。”
可是老板一脸不高兴的给了弥雪两百两,苦着脸说道:“姑娘好才华,前面有更好的灯谜,请姑娘移大驾到前面去猜吧。”
咦?开始赶人了呢,真是没有风度。弥雪正想和那个老板理论几句,却看见大批戴着面具的人往一处走去,不解的回头问道:“无妨公子,他们是干什么?好多人啊!”有点像是游行一样。
“这个就是今晚最热闹的了,到了中央还会围着火把跳舞,是为了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的。”
“真的啊,好好玩啊,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啊!”弥雪不由分说,拉着无妨就跑,眼角却瞄到一摊卖绣鞋的,其中有一种像是她以前穿过的高跟鞋哦,她感兴趣的跑过去,拿起一双细细看起来,小小的绣鞋造型十分漂亮,鞋尖上还嵌着小珍珠,高高的鞋底像是花瓶底一般,而鞋面用的是白色的布料,银色的丝线,在灯笼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在古代天天穿绣鞋的,一点跟也没有,她可是高跟鞋爱好者呢,谁叫自己个不高呢。
那卖鞋的大婶见她喜欢,就笑着招呼道:“姑娘真有眼光,这是这里最好的一双鞋,姑娘要是喜欢,就买了回去,本来是要留着让人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