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先帮你全松一松筋骨,揉一揉各处,去去疲劳。”说着,玉容歌开始运功于掌心,帮着推动安宁全的血脉。
“好。”安宁呢,自然没有反对玉容歌的提议,此刻的她确实有些疲倦。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告诉玉容歌刚才提出的那个问题。
“容歌,我告诉你,我回来这般累,是因为我给慕容航运功驱毒了一部分,所以才会这样的。”
安宁刚才在定北侯府的时候生怕给慕容航下毒下重了,所以在下毒后,她特意给慕容航运功了一番,将那些毒素散发了一些,如此让慕容航能够一直保持脑袋清醒,而不是真的中毒昏迷不醒。
当然,她离开前自然也给慕容航留下了解药,如果到时候姨娘还没赶到,而他中毒毒发的话,那就赶紧服下解药,免得白白送了一条命。
这玉容歌呢,听安宁这么说,倒是讶然地挑了挑眉。“怎么?有人对慕容航也下毒手了?”
“那倒不是,那个毒是我下的。”
“宁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玉容歌的语气不是在质问,而是好奇,不懂她如此行事的缘由。
安宁呢,侧头看着他道:“还能是什么理由,当然是为了姨娘现啊。”
“姨娘?你指的是师父的那个师妹锦鸾吗?”
“没错,听慕容航说,那天晚上真正看到我母亲死去时候面貌的只有我姨娘,那慕容航伤心断肠,一从姨娘口中得知我母亲的死讯,当场就崩溃了吧。不过,事后他自然也想过去看母亲最后一眼,只是可惜,我母亲的尸首被我那个便宜爹给火化了。如此,我更怀疑我母亲的死不简单了,要不然,我那个便宜爹干嘛母亲一死,他就用火化的这种方式毁尸灭迹呢,都等不到天亮吗?所以,便宜爹的那个举动越发证实了我的怀疑,我越来越相信我母亲不是自尽而死的,而是被人谋害的。”安宁似肯定了她先前的猜疑。
而玉容歌听了安宁这话,也点了点头。“若是事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宁儿你的怀疑就很有道理,很有可能你母亲真的不是自尽,而是他杀。”
“是的。所以我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姨娘,而慕容航是姨娘这辈子最在乎的男人,除非姨娘死了,若不然,只要她听到慕容航出事的消息,我不相信她不现去看一看慕容航。”这也是安宁为何要设计慕容航中毒的目的了。
那玉容歌听了安宁这个计划,倒是颇为认同,不过只是单单靠这一方面还是不太保险,所以玉容歌提议道:“宁儿,要不然我也派我底下的人出去找找你姨娘的行踪吧?”反正阎罗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在忙,便帮着宁儿打探宁儿姨娘的消息吧。
而安宁呢,听了玉容歌这话,倒是顿了顿。“你底下的人?莫非容歌也养了一大群的暗卫死士什么的?”
“那是当然的。凡是有点势力,有点银子的人家,哪个府上不养几个暗卫死士的,区别的不过是有些人家养得多一些,有些人家养得少一些罢了。”玉容歌笑着点了点安宁的鼻子,觉得她对于这个问题显然太过惊讶了。
“那容歌,我们府上是不是养得多得?”安宁比较好奇暗卫的数目啊,有没有一支军队那么多啊。
而玉容歌呢,再次好笑地刮了一下安宁的脸颊道:“也不算多,也不算少,总共加起来的话得有三百人吧。”
“三百人?!容歌你竟然养了那么多暗卫?!可我平怎么压根没发现你的暗卫出现呢?除了冷四跟凌五外。”这么多人,玉容歌将他们安排在哪儿了?府中吗?可是就算这些暗卫藏得严实,可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啊,所以这些暗卫应该不是藏匿在府中的各个角落的。
玉容歌看着安宁此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这种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当下也不扫她的兴致,一一地告诉了她。
“宁儿,这些暗卫你是看不到的,我将他们都安置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也就是府中最偏僻的那处竹林深处,那里我开了机关,也在外面设了一个阵法,若是没有我的指示图,是出不来也进不去的。所以往常在府中你是看不到暗卫影的。不过我若开始办事的话,自然会去给他们传递信息。”
这安宁听着玉容歌毫不保留地将这些消息告诉她,倒让她觉得有些愧对玉容歌,毕竟她是有所隐瞒的,很多事都没告诉玉容歌,可是玉容歌呢,只要她问,他便会给答案,这么一比较起来,感觉是他对她的信任多一些,而她对他的信任要来得少一些。
“宁儿,怎么了?怎么忽然间沉默不说话了?你在想些什么呢?”玉容歌看到安宁皱着眉头的样子,当下抬起手指,将她眉间的皱痕给抚平了。“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你可以说出来啊,宁儿,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不是,我是觉得——”安宁张口想要告诉玉容歌,那飘香苑,回堂还有悠然山庄的主人都是她,可是话到嘴边,她又缩了回去,终究是没有完全交付的这个勇气。“算了,算了,没什么了,我们接着说,容歌,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暗卫被我藏到哪儿了。”玉容歌笑着揉了揉安宁的头,她刚才本来是想要告诉他真相了吧,可惜最后她还是失去了那份勇气,如此他做得还不够,没让安宁完全放心啊,所以他的继续努力,不是吗?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想着,玉容歌接着运功给安宁驱除疲劳。
安宁呢,觉得玉容歌运功太久了,眼见得他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便抓了他的手。“可以了,容歌。”
“还是我再给你运功一会儿吧。”玉容歌运转掌心,想要继续给安宁运功,安宁呢摇摇头,阻止了他。
“你再这么运功下去,等会累得人就是你了。这样的话,那么到时候不就要换成我来给你运功了吗?”她看着他这般卖力,她也会心疼的,好不好?想着的时候,安宁拿出随携带的干净帕子,给玉容歌的额头细细地擦拭着,又点了点玉容歌的鼻子道:“要是累坏了你,我也会心疼的,容歌。”说着,安宁在玉容歌的鼻尖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宁儿,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可能体力那么差呢,我还想等会抱着宁儿吃的呢。若是就运功这么一会儿我就累了,那我将来还怎么让宁儿满足呢?怎么能让宁儿感到幸福呢?”玉容歌揽手将安宁压制了,随后眼神一软,薄唇便吻上了安宁的红唇,安宁呢,觉得玉容歌这吃的次数太过频繁了,便推了推他。
“容歌,今晚咱不吃了,好不好?吃多了,对你的体并无好处,反而有害处,所以我们得适合而止,不能多吃。”
“可我看着宁儿就忍不住啊。”玉容歌轻轻地在安宁的耳边吹着气,将安宁的心饶得痒痒的。
“就算忍不住也得忍住了,这是为了我们两个人长长久久的幸福,你不可以随意透支你的体,那说来也是属于我的,我不容许你这么做。”说着,安宁翻一起,转而抱住玉容歌,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心口上,她的手指绕上他的一缕青丝,玩耍起来。
“容歌,你说,你要不要听我的啊?”她的凤眸半闭半开着,眼里的威胁意味浓厚,玉容歌呢,只得痛苦地抱着安宁,闻着她发间的清香,狂亲了一阵,终究是忍下了吃的举动。
“宁儿——”
“好了,不许撒,若是觉得难受得话,你可以去书房睡,这样的话,距离远一些,你就可以少受点苦了。”安宁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玉容歌的膛。
那玉容歌呢,虽然用眼神无声地控诉着安宁的残忍,可是他还真的乖乖躺好,不敢对安宁动手动脚,也不敢对着安宁撒耍赖了。
安宁呢,见玉容歌这样,倒是有些不忍心。“容歌,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吃颗安眠丸,这样的话,你就可以睡得很踏实了。”
“不要,我宁愿痛苦,也不愿意什么都不知道地沉睡在宁儿边,错过明天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宁儿的画面。”对于每天早上一醒来就能看到安宁,这是玉容歌最大的幸福,所以他不会错失这样幸福的机会的。
那安宁呢,听着玉容歌这般说,眼神越发柔和了,她低眸在玉容歌的眼眸上亲了二口。
“既然这样,得给我乖巧懂事的相公晚安吻。”
“宁儿,晚安吻不是这样的,你这样的没有诚意,看我的。”玉容歌说着抱住安宁,托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在安宁的唇瓣上吻着,这个吻持续了好长时间,直到双方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了,他们碰触的唇瓣才分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安宁呢,眼见得玉容歌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那简直是发着绿光,像是饥饿了的野兽一样,随时有扑压过来的可能。
当下她赶紧背对着玉容歌,快速地躺好,拉好被子。“容歌,睡了,明天还有事要忙呢。记得我给你准备的调理子骨的各种药材都已经齐整了,明个儿开始,你就得一三餐,给我定时地服用养药汤,明白吗?”
“我知道了,宁儿。”玉容歌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郁闷,还有对没有吃到的结果表示强烈的不满,不过他也知道,宁儿是为了他好,如此,他也只能乖乖地躺好,只能盖了棉被安睡了。
当然,他不可能让他的怀抱空落落的,宁儿必须躺在他的怀里睡,哪怕他得忍耐,哪怕他得压制,他还是觉得这样是甜蜜的,是快乐的,是幸福的。
所以隔天醒过来的安宁,抬头便看到了玉容歌那双桃花眼,熠熠闪闪地凝视着她。
“宁儿,早。”玉容歌笑容极为灿烂,夺目而耀眼。
“容歌,早。”安宁回应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接着开始翻找衣裳穿戴起来了,可边上的玉容歌根本不用她动手。
“宁儿,这样的事往后就让我来吧,我最美丽的娘子,最高贵的世子妃。”说着,玉容歌先安宁一步,快速地将他自个儿穿戴齐整了,随后帮着安宁一件一件地穿好衣衫,再将她抱到洗漱台边。
安宁呢,看着青枝几个都进来伺候了,便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玉容歌。“容歌,赶紧放我下来吧,这样子让这几个丫头看着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她们乐意看就看,反正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相公,这夫妻之间恩恩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们都该羡慕我们才是。”玉容歌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呢,他只在意安宁,他愿意宠着宁儿,愿意着宁儿,喜欢为她做任何的事,哪怕是这些不起眼的小事,他也喜欢做,愿意为了她费心思。
“来,宁儿,伸手。”玉容歌给安宁擦洗了脸,示意安宁将双手伸过来,安宁呢,面色微红道:“容歌,我现在成的完全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了,你这样,会将我宠坏了的。往后我要是习惯了这样,一直想着依赖你怎么办?”
“习惯依赖我,那就对了。其实宁儿你早就该学会依赖我了,若是我早知道如此宠着你,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肯定早就开始做了。”说到这儿的时候,玉容歌似有些微微的不满。
“怎么?觉得我不依赖你,凡事自己来,让容歌男儿的自尊心受伤了吗?”
“怎么会?宁儿你很强,越来越强,我只会为宁儿高兴,那样的你,我就可以少一分担心了。只是,宁儿,我从来就没有想着要折断你的翅膀不让你高飞的意思,我只是想着,凡事你能跟我携手并立,让我也参与进来,而不是每次都让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去冒险,我却在府中为你整天整夜地担心着。”这是玉容歌的心里话,他说得极为认真。
安宁呢,倒不是不想让玉容歌参与进来,而是她还有一些秘密没有告诉玉容歌,所以在那些事没有说开之前,她还是没办法让玉容歌参与到那些事当中来的。
比如飘香苑的事,比如回堂的事,再比如悠然山庄的事,这些,是她多年苦心经营起来的势力,是她的退路。
她现在还真没有勇气向玉容歌全盘托出,因为她总觉得现在的幸福有些把握不住,她总觉得她现在是在做着一场美梦,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那种不安让她真的没有办法告诉玉容歌全部的真相。
想着如此,安宁也很认真地回答了玉容歌。“容歌,有些事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以后我想好了,我一定告诉你。到那个时候,我一定答应你,不会独自去冒险,做任何事都会带着你,好吗?”
“好,我只是希望那一天不要太遥远。”玉容歌不安宁,他知道她没有什么安全感,这样的时候,他越不会她什么,他觉得顺其自然便好,总有一天,宁儿会向他敞开心门的,就像他等到宁儿感的回应一样,有一天宁儿也会放下所有的不安,走向他,全然地信任他。
而安宁呢,懂玉容歌的意思,她笑了笑道:“我答应你,容歌,那一天不会太遥远的,但也不会很短,你得有那个耐心。”
“作为一个好的猎手,我的耐心素来都是不错的。”玉容歌对此很有自信,而安宁呢,笑道:“是啊,你是一个好的猎手,所以我这个猎物不知不觉就入了你的陷阱里了。”
“怎么说是陷阱呢?那是我为宁儿编织的网,是幸福快乐的大饼。”玉容歌刮了一下安宁的鼻子,似不太满意她的这种说法。
而安宁呢,回复玉容歌的,则是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咬了二口。玉容歌见此呢,笑道:“看来宁儿是饿极了,竟然将我的手当成鸡翅膀啃了。”
“是啊,我确实饿了,饿得想将你当成烤翅膀给啃了。”安宁说着作势要将玉容歌给扑了。
“那娘子尽管来啃好了,为夫十分乐意配合,毕竟为夫可是饿了一个晚上了,正等着宁儿来为夫一起解决饥饿这个问题呢。”玉容歌笑着要宽了他的衣袍,安宁呢,见了赶紧摆手道:“我要吃饭去了,红乔已经将早点端上来了,容歌,我就不陪你闹腾了。”
玉容歌呢,见了安宁那飞速跑向饭桌的样子,顿时摇头失笑着。
胆小鬼,有胆子来挑火,却没有胆子继续,让他憋得这般难受,娘子她,实在是太坏了,太坏了,这般欺负他!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安宁跟玉容歌二人,这几过得可谓是甜甜蜜蜜的,甚是羡煞旁人。
按理说,在这样的时候,安宁只管享受这种幸福便是了,可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乐观的人。甚至可以说,她是一个素来悲观的人。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安宁向来认为事总是有两面的,你觉得是幸运的时候,很可能灾祸已经存在了,当然灾祸来临的时候,只要预防得当,自然也能将祸事转化给幸事。
因而她从来不敢就此停下前进的脚步,她每天清晨睁开眼的时候,就想着今天她还有多少的事需要去做,她每天入睡之前,就会想着今天她要做的事完成了吗?没完成已经进行到什么程了?
总之,她是一点也不曾懈怠半分。
比如现在,安宁拿着明天牡丹花会的场景图一直在研究着,看看哪个地方可能会有设伏,哪个地方容易被遗漏,又有哪个地方是出了问题就可以用最快的速突围出去的,等等,各种可能会发生的问题,都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比如地方,比如人物,比如事件。
她看得这般仔细,考虑得这般详细,就连边上的红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姐,明天牡丹盛会,皇上,后娘娘,皇后娘娘,,各位皇公主,宫中有级的娘娘们,还有妃皇妃侧妃,小皇孙小郡主以及朝中以上大员及家眷都会参加的,如此权贵人物皆在现场,小姐你还这般担心周边安全问题,是不是想得有些多了?”
“再说了,有宫中御林军统领聂天放带着千御林军守卫,还有定北侯慕容航协助在侧,想想怎么都不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吧。以属下想来,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愚蠢行为,一般只要脑正常,心思细腻之人都不会来牡丹盛会闹事吧。”红乔觉得恐怕只有脑被驴踢的人才会冒险来行事吧,可边上的踏雪呢,忽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不是慕容航,是姬流觞。”
“什么?!”红乔愕然地看着踏雪,一时间脑还没有转过弯来,那青枝呢,已经笑着给红乔解释了。“踏雪的意思是说,这会儿不是慕容航在旁协助了,而是变成了姬流觞了。”
“为什么要换人?”红乔不解。
“小姐的关系。”青枝笑着望向依旧在图纸上研究的安宁。
“将慕容航换成姬流觞,难道是小姐的关系?”红乔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望向安宁,小姐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呢。
“笨蛋红乔,平常还说我笨呢,这会儿竟然还没听懂。我告诉你,踏雪这几天派出去的人到处在散播慕容航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呢,你说这个时候慕容航怎么可能参加得了明天的牡丹盛会?当然得换人了。”秋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红乔。
红乔呢,撇了撇嘴角,双手抱臂道:“这几天我不是去了一趟悠然山庄吗,这个消息当然我不知道啊,我若是知道慕容航换成了姬流觞啊,刚才我就绝不会认为万无一失了。”如果是姬流觞协助,那还真不好说,这个人根本琢磨不透,是正是邪,至今没个结论,红乔自然也不敢保证了。
“不过小姐,你为什么忽然要给定北侯慕容航下毒呢?他这一中毒昏迷不醒,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啊,反而还会有坏处,比如明天换成的那个姬流觞,有可能还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呢。”红乔不明白为何小姐忽然来这么一出,实在是一头雾水,想不通啊。
而安宁呢,听红乔这么说,皱了皱眉头。“怪我没想到慕容航协助牡丹盛会安全这件事,是我心急知道答案而疏忽了。”
她应该再晚几天动手的,只怪那个时候一有这个念头她就直接行动了,倒是没有考虑多,如今倒是像红乔所说的,明天少了一个帮手,多了一个对手,恐怕麻烦会就此多加一层了。这安宁正头疼麻烦多了一个,青枝又告诉了她一个不好的消息。“小姐,有件事得告诉小姐,姑爷早上的时候接到宫中帖了,说是皇后娘娘邀请姑爷当了这次牡丹盛会的评委。”
“评委?莫名其妙的,皇后怎么忽然想这么一出?”往年牡丹盛会,从未听说过宫中有邀请玉容歌当评委的例啊。
“是这样的,小姐,往年姑爷不是骨不行吗?那连出门都没机会,自然就不可能参加什么牡丹盛会了。可今年不同,姑爷不是跟小姐成婚了吗?小姐的八字不是破了姑爷的灾星了吗,所以了,姑爷这骨既然没问题了,那自然就得参加牡丹盛会了。当然了,本来皇后娘娘是让姑爷参加牡丹盛会的比赛项目的,可是姑爷以成亲为由拒绝了,说当个评委就行了,如此,姑爷就从参赛的公变成了评委了。”青枝这么一解释,倒是让安宁多问了一句。
“青枝,这里头有什么讲究吗?评委跟参赛的公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啊,那参赛的有各家公,自然就有各家千金小姐啊,这参加各项比赛或者活动,公跟小姐之间难免就有些互动,年年可是有不少佳话传出来呢,好多公小姐在牡丹盛会这一天成就了好姻缘呢,这双方的婚事还是皇后娘娘为做媒人,皇上直接赐婚呢,你说这名头大不大,风光不风光。而评委呢,只是对各项比赛进行评比,却不是其中的参与人,那些小姐啊,就算有心慕,也不可以将她们手中的牡丹花抛给评委的。”说到这儿,青枝可高兴了。
“可见啊,姑爷心里头就只在意小姐一个呢,所以啊,任何有可能让小姐误会的事,姑爷都避开了呢。”
这安宁听了这话,心里头乐得很,可面上呢还是一本正经地冷着一张脸道:“嗯,这件事我知道了,这样吧,到时候秋水你就跟在姑爷边,看着点,别让他被什么人暗算了,毕竟这种场合,很多不识礼数的姑娘还是很多的。”安宁之所以安排秋水到玉容歌边去照看,也是防止有什么人对他下了不该下的无耻之物罢了,至于安全问题,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就算他不能施展武功,毕竟他边还有冷四跟凌五护着,出不了什么事的。
而青枝这几个丫头呢,一听安宁将秋水安排到玉容歌边去照顾,她们都忍不住抿着嘴,偷偷地笑着。
“你们一个个的,在偷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小姐,我们听着小姐接下来的安排呢?这秋水有活计了,那我们其他个人呢,到时候做些什么?”红乔转弯转得真快。
安宁呢,淡淡地扫了她们个,显然清楚她们几个刚才在笑些什么,不过她倒也没想着追究什么,继续安排道:“到时候,青枝跟红乔呢,跟着我参加牡丹盛会就行了,至于踏雪,我安排你另外一件差事。我想明天这样的,肯定很多人都去瞧牡丹盛会的闹去了,而有心之人呢,很可能就会选择这样的时机浑水摸鱼进来。所以我的意思很简单,踏雪,你去给我盯着定北侯府,我想,明天这样的,我姨娘很有可能会潜入定北侯府去看慕容航。”
“小姐的意思,踏雪明白了,我这就下去准备。”踏雪觉得小姐懂她的心思了,比起去参加什么牡丹盛会,跟着一群女人斗来斗去的,她宁愿一个人蹲守定北侯府蹲人了。
而安宁呢,在踏雪下去准备后,她将青枝,红乔跟秋水叫过来,让她们一起注意她特意标出来的几个危险地方。
“这个地方是碧雪湖,湖是很美,可也危险,素来女人狠起来的时候,这推人入水这种事发生的机率是非常高的,所以等会告诉木莲,让她好好盯着碧雪湖一带,一旦发生任何不妙的事,立即给我阻止,明白吗?”
“是,小姐。”
“还有这个地方,鸟鸣居,听说里头养着很多小宠物给人欣赏的。这一般人是不会去注意宠物之类的东西,觉得不具备什么威胁,可是你们要注意,有些宠物看着虽然可,不具备任何伤害,可是在人为的况,很可能就会发生宠物将人毁容的事,所以了,让木香注意鸟鸣居这个地方。”
“是,小姐。”
“还有这个地方,雨花小谢,风景好,可是这边上是一座石桥,桥下是养着各种美丽的鱼,这样美丽的地方,却有可能发生意外,所以呢,让木棉盯着。”
“是,小姐。”
“最后这个地方,就是竹林边上的这座假山了,这座假山我仔细查看过了,比一般的假山要大上二倍,这代表着危险也要高出二倍,所以了,让木蓝盯着这个地方。”
“是,小姐。”
“最后容易出问题的就是茶水房,茅房,女更衣之处,这些地方,到时候就由本小姐,青枝还有红乔,我们个注意着点就行了。”吩咐完这一切,红乔忽然纳闷地说了一句。“小姐,虽说你防患于未来是对的,可是我们不是主持牡丹盛会的主人啊,那主人可是皇后娘娘。”小姐何必替皇后娘娘这份心思呢。r1154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安宁呢,哪里看不出来红乔的心思,她道:“红乔,以前我就对你们几个说过,人不能老想着依靠别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自己,万一呢,万一皇后娘娘没有想到这些呢,那么有心之人设局的话,我们就变得很被动了,不是吗?另外,假设皇后娘娘就是那个设局人的话,那么我们还能期望她到时候为我们考虑吗?”
“皇宫这地方出来的人包括事,有多么复杂就有多么复杂,人心素来都是最难揣测的,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将所有最坏的打算都考虑进去了,那么到时候发生任何意外,我们就都能够冷静地处理,而不是事到临头慌手慌脚的,明白吗?更重要的是,我们防备得越严实了,有心之人就越难得逞谋算,这不单单是为了别人而行事,恰恰是为了我们自己,只有凡事都牢牢地掌控在我们自己手里,有了主动权,那么办起事来就事半功倍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