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莲一挥手血色巫气就化成了一柄巨型镰刀,“罗睺你可真是不要脸,明明就一直想吞噬我却还要打着喜欢我的幌子,大家从混沌时期就相识相斗了,你骗得了谁?”
“哼!”罗睺一挥袖子骷髅散去,“反正你也会像鸿钧一样屈服于天道,与其便宜了天道为何我不能先一步吞了你。巫莲,我若是你就会推翻天道自己为天!”
“然后呢?”
“自然是为所欲为!”
“可惜了,我不喜欢混乱血腥的世界,我要光明统治世界!”
话落红莲急速旋转,莲瓣飞舞如刀,刀刀射向墨莲。
“那就看看是我的魔气厉害还是你的巫气厉害吧!”
墨莲与红莲同时升天,急速旋转,搅动风雨,苍穹之上雷声轰隆,闪电如龙,风狂雨骤。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幕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电闪雷鸣,同时把墨莲和红莲吸了进去。
顷刻,风停雨歇,万籁俱寂。
雍熙和摸着自己空荡荡的心窝,泪如雨下,“我又失去你了,阿莲。”
骆首辅这时急忙道:“昭王殿下,不知道现在宫里的陛下如何了,不如您和老臣一块入宫救驾?”
到了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李秀清所说的话了。
如果宫里的陛下和皇子们都遭遇了不测,为了尽快稳定朝纲就只能让昭王登基了。
第114章 六道轮回
这是一间阴暗的密室, 墙上霉菌遍布,墙根下长了厚厚的青苔。
屋子里还有一股腥臭味儿, 像血混合了五谷轮回之物。
墙角蜷缩着一个人彘, 眼睛也被挖了。
巫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她已经记起了这个人彘是谁。
是她轮回中的一世, 她叫李秀清, 有个叫秦庭生的丈夫。
倏然,她心上涌出强烈的恨意——杀!
就在这时门开了, 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秦庭生手里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
“秀儿,饿了吧,师兄来看你了。”
墙角的李秀清发出一声冷嗤,可恨她动不了, 如果她还能站起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眼前这个自称师兄还是她丈夫的男人!
就在她有这样的想法的那一瞬巫莲被吸附了进去, 巫莲成了李秀清, 在秦庭生惊惧的目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了手脚和眼睛。
她站了起来,浑身还充满了力量。
她蓦地掐住了秦庭生的脖子, 将他生生提起,手掌像铡刀一样就那么一攥, 血水四处迸溅, 头身分离。
真爽。
巫莲用手指抹去脸上的血珠,含笑走了出去。
寻道, 妈妈回来了。
这一次妈妈不会让你经历那么多磨难,你是巫莲的孩子,你天生就该是最厉害的巫。
巫莲沿着石阶走了上去, 然后就从窗户那里发现这里是位于荒郊野外的一处别墅,而此时一间半开的屋子里传来了婴儿嘶哑的啼哭声。
寻道?!
巫莲急忙跑了进去,从床上一把抱起因饿而啼哭不止的孩子。
许是母子天性,孩子到了巫莲的怀里就不哭了,小嘴蠕动一个劲儿的去拱巫莲的胸怀。
巫莲笑了笑,抱着孩子去了卫生间,褪去脏衣稍洗了一下涨奶的胸部就喂给了孩子。
孩子终于吃上了母乳,大口大口的裹吮不要命似的。
“慢点,慢点,妈妈不会离开你了。”
这一世,巫莲成了香岛最厉害的巫师,开宗立派成了一代宗师,在巫莲死后秦寻道成为了新的宗师。
这一世,秦寻道没受一丁点的磋磨,因天生巫体的缘故,巫术斐然。
——
疼!
巫莲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烧,而在火架子下面是义愤填膺大声呼喝要烧死她的村民。
哦,她知道这是哪一世了。
于是,在村民和赢勾恐惧的注视中,原本在火海中被烧成了骷髅的女孩缓缓站了起来,微笑着踩着红莲火走了出来。
火,熄灭了。
她,觉醒成了巫莲。
一挥手,所有参与烧死她的村民都化成了谶粉。
爽!
她虽然是在人族的念力之下盛开的,但她同样是混沌红莲。
人族的念力助她盛开,同时也成了她必须背负的责任。
可当人族背叛了她时,她为什么不能惩戒呢?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道枷锁枷住了她,让她对人族一忍再忍,一再的退让。
可是现在她不想忍了。
“赢勾,巫庭的巫将,你过来。”
赢勾不敢上前,转身想跑,却被银色巫丝捆住,囚禁了起来。
“你是僵,天、人、畜生、魔、恶鬼、地狱,你想属于哪一道?”
“我哪一道都不想!”
“不行的,秩序不容破坏,这样吧,既然你还不能确定就先去第十九层地狱里呆着。”
“不——”
不?
呵呵,这一次我不会给你说“不”的权利。
——
巫莲曾经轮回了几生几世,受到了多少次背叛,她都一一报复了回去。
走马观花,恣意而为,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这一次睁眼她发现自己在自己的识海中,那是一片汪洋莲泽,红莲盛放。
而身边坐着一个故人。
他是混沌青莲,亦是合了天道的鸿钧。
“阿莲,莲花无心,何如?”
巫莲低喃重复:“莲花无心,何如?”
“是啊,莲花无心,何如。”鸿钧似是叹息般的低语。
一遍遍回想着自己经历的这几世,巫莲忽的展颜微笑,“谁欠了我,我又欠了谁,到如今也该了结了。”
“是啊,你总算顿悟了。”
“你早就知道了吗?”
鸿钧含笑不语。
“我懂了。”
巫莲亦笑道:“下一个轮回再见。”
“好。”
“下一个轮回我要为自己而活。你呢?”
“我也会。”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雷声隆隆,雨似瓢泼。
蓦然一声巨响,从天而降一虹黑烟钻入了长安街99号囚禁白绫罗的青玉瓶中。
“嘭”的一声炸裂,一个阴魅绝色的男人从以前李秀清居住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你是谁?!”林晓黛呵斥。
罗睺轻瞥了林晓黛一眼,勾唇轻吐,“魔祖罗睺。”
林晓黛愕然。
罗睺闭目感受了一下这个世界,随后睁眼大笑,“终于找到了主世界,归墟大阵已经被破坏了,好!”
话落化成一阵黑烟就消失了。
林晓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忙给远在渤海的李玉衡姚青橙等人打电话。
然而此时的李玉衡等人正站在鲲鹏的身体上、归墟大阵之中极力修补裂缝,根本收不到信号。
所以当巫莲在自己的巫体中醒来的时候透过寒冰棺就看到罗睺正在虐打自己的徒弟们。
“你们再不让开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罗睺一掌风扇断了沧笙的冰凰虚影,导致她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又一掌风断去了宴无疆一臂。
就在这时一只赤焰凤凰从天际飞来企图偷袭罗睺,罗睺仿佛长了后眼,一震袖子魔气翻滚形成了一幕屏障将从赤凤口中吐出的火球反射了回去。
赤凤被自己的火球打中从天而坠,砸在了八具冰棺中的青鸾棺上。
巫青玉神情复杂的看着坠落的巫邪,一咬牙扑上去护住了他,替他承受了来自罗睺的魔气罡风。
“谁要你管我的!”巫邪厉声怒斥。
“师兄。”巫青玉苦笑吐血。
罗睺看着姚青橙、李玉衡仔细辨别了一会儿笑道:“青鸾、鵷鶵,看在巫莲的面子上,我饶你们一命,现在乖乖让开,让我打开冰棺救你们师父出来。”
“别相信他。”作为阵盘的鲲鹏被恶鬼族啃食了万万年,如今归墟大阵破损他也到了将死之时,苟延残喘之际用灵识说出了这句话。
“鲲鹏师兄。”巫青玉摸着脚踩的地面泪落滂沱。
“我们不会让,除非我们都死了。”姚青橙和李玉衡的青鸾鵷鶵虚影张开翅膀拦在罗睺面前,做好了慨然赴死的准备。
可是于罗睺而言,碾死她们就像碾死蚂蚁那样简单,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屑,只是轻轻的一挥袖子就把二人扇飞了出去。
又一挥掌魔气重重捶击冰棺,棺盖破碎,罗睺大喜探手就去捉巫莲的巫体,就在这时巫莲反握住他的手,一个大翻转落在了罗睺身后,一手掐住了罗睺的喉管。
“巫莲!”罗睺大怒。
“师父!”李玉衡巫青玉等人都激动的呼唤。
“我没事。”巫莲眼神温柔一一看过她们,“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接下来都交给师父。”
罗睺冷哼,化成一阵黑烟就脱离了巫莲的钳制,在云端化出墨莲本体端坐其上。
巫莲亦化出了自己的红莲本体与其对峙。
“巫莲,你我同为混沌莲花,你杀不死我,我亦奈何不了你,我们势均力敌,你确定要在这主世界和我大战吗,你我二人一战,主世界定然会被摧毁,主世界一毁三千小世界必然也会毁于一旦,当归墟大阵彻底被摧毁的时候,恶鬼族会卷土重来,你想看到洪荒大劫重演吗?”
“我不想。”巫莲淡淡道。
罗睺放缓表情,像是引诱一般的道:“既然如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告别吧。”
“不。罗睺,你该回你的魔道里呆着。”
“休想!”
巫莲反而轻笑出声,“混沌生三莲,青莲鸿钧、墨莲罗睺、红莲是我,鸿钧有合道的使命,你天生逆骨,而我的使命是化身六道轮回,我诞生之初红莲叶化出了地府来收纳怨魂厉鬼,红莲花化作了轮回六道,红莲茎化成了我的莲纹剑,青莲藕在我的手心化做囚禁六道大能的第十九层地狱,莲蓬十子被我陆续赐给了我的十个弟子化成了十件洪荒神器,那时我以为我已经完成了使命,可当你从魔道九幽中逃出,恶鬼仍然镇压不住,我轮回了无数次才终于顿悟,六道轮回的本源是我,我没有完全放弃自我,六道轮回就不是真正的六道轮回,六道轮回的法则控制不了你。而现在…”
罗睺惊怒交加,“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了。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巫莲叹息。
“巫莲,你不要像鸿钧那样犯蠢,牺牲自我成全天道,你就上了天道的当了,你入我魔道中来,你像我一样只为自己快意的活着多好。”罗睺慌了试图阻止巫莲。
“墨莲,这是我的宿命,我亦甘愿成全。”
“师父不要啊。”李玉衡仰头看着天上那朵逐渐消散的红莲花跪地大哭。
巫莲笑望着归墟大阵中的沧笙、姚青橙、李玉衡、巫青玉、宴无疆等人,“别哭,人族不灭,我不灭,等我回来。”
是的,巫莲除了是混沌红莲之外,她还是人族念力所化。
这便是她的一线生机。
第115章 大包子!
这是一间有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病房里有两张床,她用了一张, 另外一张空着, 白色的枕头和被子安放折叠的整整齐齐。
她的左手包着一层沁血的纱布,微微刺痛, 右手放在外面手背上扎着针, 正在打吊瓶。
她轻轻转动了一下深棕色的眼珠,脑子里有片刻的混沌, 然后就渐渐清晰了。
她叫李秀清,是荣耀影业的签约艺人,经济人叫章雪,因为拒绝去陪投资人吃饭而得罪了她, 从此以后就被安排了各种不好的角色, 但她还是凭借自己出色的演技收获了很多粉丝, 并被网友们戏称恶毒女配专业户,在娱乐圈有了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她妈叫于晓凤, 喜欢买各种奢侈品,尤其喜欢名牌包, 她爸叫李平康, 喜欢买豪车把妹,她弟弟叫李蔚然, 喜欢赌博。
这一次,因为李蔚然在澳门赌输了一千多万,为了还债他把李秀清卖给了一个身染艾滋的大老板, 李秀清是被骗到那个酒店的,当她看到那个病斑都长到脸上的男人之后反应迅速的躲进了卫生间,大老板叫来了打手威吓,李秀清在绝望之下打碎了盥洗台上放的玻璃刷牙杯,用玻璃碎片割腕自杀了。
大老板让人踹门进去看到满浴缸的血之后,为了不闹出人命就给打了120,于是,李秀清就被送到了医院抢救。
整理出了前因后果之后,躺在病床上的她却觉得自己蠢出了境界。
她完全不想承认,那个任凭家里人予取予求的李秀清是她,但她却觉得自己就叫李秀清。
割腕自杀啊,这个场景似乎出现过。
是不是以前梦到过?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金光闪闪的贵妇,她顶着一头像是刚从理发师那里做过的盘发,穿着小香风贴细碎亮片的高档套装,胳膊上挎着一个有着LV标志的金色包包,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过来,“我的秀秀,你怎么会想不开割腕自杀呢,心疼死妈妈了。”
“妈,你坐到我割腕的手了,疼。”李秀清微微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是妈妈不好,妈妈给你呼呼。”于晓凤拿起李秀清的手就轻轻的吹了两下,然后邀功似的笑问,“宝贝,还疼吗?”
你以为你吹的是仙气吗?
“你不要碰,把我的手腕放下,让它安安静静的呆在床上就不会疼了。”
“哎呀,妈妈也是关心你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于晓凤红唇一噘拿贴了水钻的长指甲猛戳了李秀清的额头一下。
于晓凤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她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像三十多,又因为五官长的秀丽她做出这样小女儿的动作还是不那么辣眼睛的。
但她不像一个母亲,她的关心更像是作秀,是演出来的。
没有一个母亲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病床上时还有心情演,动作那么粗鲁。
“秀秀,你弟弟都跟我说了,你也是,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忍忍不就行了吗,陪睡一夜就能拿一千万呢,你不亏。”
李秀清觉得心里很委屈,很想哭,可她又很冷静,这一刻她像是灵魂出窍了,魂魄漂浮在上边冷眼看着这个自称是“妈妈”的女人演戏。
她比李秀清更像演员。
“那李蔚然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大老板有艾滋病。”
于晓凤“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远离了病床。
在李秀清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于晓凤讪讪道:“艾滋病啊,传染性很强的,是绝症。这次是蔚然做的不对,那你有没有…”
“你以为我为什么割腕自杀?”李秀清嘲笑的看着于晓凤。
“那就太好了…不是,妈妈的意思是秀秀宝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要是有个好歹妈妈也不想活了。”于晓凤再次坐到床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李秀清,还时不时的做出掖被子的动作。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闯了进来,带来了浓郁的香水味儿。
“秀秀,爸爸来了!”
李平康挤开于晓凤就紧紧握住了李秀清割腕的那只手。
于晓凤比李秀清反应还大,一巴掌就拍红了李平康的手背,“你眼瞎啊,秀秀这只手腕割伤了,赶紧放下。”
李平康下意识的松手,急忙道歉,“秀秀宝贝,爸爸不是故意的,你原谅爸爸好吗?”
“秀秀宝贝,妈妈给你吹吹啊,吹吹就不疼了,你小时候被蚊子咬了妈妈就是这样帮你吹的,你还记得吗?”
“秀秀宝贝,你小时候爸爸时常给你买喜欢吃的糯米藕,你还想吃桂花糯米藕吗,爸爸马上让司机去给你买。”
“秀秀宝贝…”
“秀秀宝贝…”
“李平康你要不要脸啊,是我先来的,你闻闻你身上廉价的香水味儿,才从哪个狐狸精床上爬起来吧,你马上给我滚,别熏坏了我的秀秀宝贝。”
“你还有脸说我,你看看你一身的名牌,哪一件不是花的我们秀秀的血汗钱,你怎么当妈的啊,我看你就是吸血鬼!”
“你还说我,那你呢,你那些豪车都是哪儿来的。”
李秀清听的津津有味儿,唇角带笑。
就在这时李蔚然冲了进来,往床前一跪就想握李秀清的手,这次李秀清有防备直接挪了个地方。
李蔚然没有任何尴尬,扯开嗓子就哭:“姐,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姐,那些追债的要砍我的手。”
“哦。”
“姐,咱们可是亲姐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不是卖了我一次了吗,说吧,这次又想怎么卖?”
“姐,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是人,我就是被逼急了一时鬼迷心窍,姐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嗯。”
“姐,我就知道咱们家你最疼我了。姐,那你说我那一千多万的赌债可怎么办啊,再不还上那些人真会砍我的手的。”
于晓凤也急忙道:“是啊,秀秀宝贝,这事你看该怎么办,你手里还有多少存款啊,你一年接那么多戏,一千多万都是小钱,是吧?”
一开始还着急说到后面就成了试探和觊觎。
李秀清想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笑道:“拜你们所赐,只有三万多吃饭钱了。”
“秀秀宝贝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呢,妈妈可没花你多少钱,不像你爸爸买一辆玛莎拉蒂哄狐狸精就几百万,妈妈一个包也就几万。”
李平康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限量版名牌包的价钱,一百万的都有,你买上五六七八个就比我一辆跑车都贵了。”
于晓凤赶紧又把话题转移到李蔚然身上,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都怪气你不争气惹麻烦,你干什么不行非要去赌,这下好了吧,我看你拿什么还。一千多万呢,够我买多少包的,你个败家子!”
“爸妈,你们怎么有脸说我,哼。”
李秀清笑道:“你们现在知道我这些年赚的钱都去哪儿了吧,怎么,你们还有脸站在我面前啊。”
“秀秀,你怎么跟我们说话的,没有妈妈把你生的这么漂亮你进得去娱乐圈吗,说一千道一万你有现在都是因为我。你赚钱给我花怎么了,委屈你了?”于晓凤恼羞成怒反讽。
“于晓凤,你话说的太满了吧,没有我你怎么生。”李平康转过脸来又训斥李秀清,“秀秀,做人可不能忘本啊,没有我和你妈就没有你,你妈有句话说对了,你赚钱给我们花,还委屈你了?”
李蔚然急忙道:“还有我呢,姐,我可是你亲弟弟,我当初为什么不上学啊,还不是因为你们惯的我,你们说咱们家有钱,我还上什么学啊,不上就不上,要知道我以前的理想可是当第二个马云的,是你们毁了我,我不管,姐,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如果我今天死了,你们怎么办?”
“说什么丧气话,秀秀宝贝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来,妈妈抱抱。”
李秀清歪歪头躲开了,“你们还有想说的吗?”
于晓凤看看李平康,李平康看向李蔚然,李蔚然急忙道:“姐,我们没有话说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都听着。”
“是啊,你说吧,你弟弟这个事儿怎么解决。”
李秀清笑道:“我能说什么,我现在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存款只剩三万多,要么你们把我剁成肉块论斤卖了?”
空气刹那凝滞,病房里的气氛安静的诡异。
“李秀清,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李蔚然站起来怒道:“你要是不给我还债我就去媒体面前爆料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那你去。”李秀清笑道。
第116章 爆料!
作为娱乐圈的恶毒女配专业户, 李秀清还是有新闻价值的,又因为她是被酒店服务员送进医院的, 早已经被拍下了倒在浴缸里浑身是血的照片并发布在了微博上。
因此微博上关于她的话题#恶毒女配为爱割腕##李秀清酒店陪睡##李秀清重度抑郁#多种多样,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不敢编的,甚至于#李秀清酒店陪睡#的话题还被刷上了热搜第一, 把之前一个一线女明星出轨的热搜压了下去。
“你看到了吧, 只要我在媒体面前承认你真的去陪睡了,你就完了。”李蔚然拿着手机给李秀清看, 神情得意。
李秀清却笑道:“那你去吧。”
李蔚然有一瞬的呆滞,然后就怒道:“李秀清你脑子进水了吧。”
“我确定我现在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李蔚然你去吧。”
“秀秀,你怎么了, 怎么变得这么冷血, 来, 妈妈摸摸头是不是发烧了。”于晓凤说着就要伸手摸李秀清的额头。
“妈,别演了。”
于晓凤抬起的手僵住, 但她很快又有了新的台词,“秀秀啊, 我是你亲妈啊, 我把你拉扯大容易吗。”
李秀清笑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三岁就开始拍广告, 从那时起全家就是靠我赚来的钱生活的,对吗,妈。”
于晓凤演不下去了, 脸色非常难看。
李平康怒气冲冲的指着李秀清,“你这是不孝,在法律上你是有义务给我们养老的!”
“那你们去告我。”
“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滚刀肉似的。”就在这时病房里又进来一个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
这是李秀清的大姑李蕙芸,和于晓凤李平康他们比,是一个比较委婉聪明的吸血虫。
“她大姑,你赶紧来劝劝她,自杀了一回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六亲不认,哼。”于晓凤把病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秀秀,你上热搜了,微博上都是关于你不好的谣言,这些你都知道了吧?”李蕙芸坐在床边温声细语的询问,非常像一个好人。
“刚才李蔚然已经跟我看过了。”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能任由那些谣言诋毁你吧,你是明星,还要在娱乐圈混呢,大姑知道你从小喜欢演戏有一个演员梦,要是就这么毁了就太可惜了。”
李平康这时候也恢复了理智在一旁敲边鼓,“秀秀,你大姑说的对,现在最关键的是挽回你的名誉,咱们要澄清,对,澄清。”
“大姑,那你的意思是?”
“我在来的路上就一直琢磨,还真让我想到了,咱们召开记者招待会吧,你只要承认自己是为爱自杀的就行,咱们塑造一个为爱痴狂的公众形象,一般人都会同情弱者,大哥大嫂你们觉得怎么样?”李蕙芸明明是跟李秀清说的却转过脸去问李平康和于晓凤。
“这个主意我看行。”于晓凤点头同意。
“我也同意。”李平康道。
“还有我、我也同意,姐,等你好了赶紧接戏啊,不能偷懒。”
李秀清真的被这一家子逗笑了。
“秀秀笑了,真好,这样才是一家人。”李蕙芸关爱的给李秀清掖被角。
“好啊,那就开吧。”
李秀清一松口,李蕙芸于晓凤李平康李蔚然四个人就兴致勃勃的讨论了起来,最后的结论是记者招待会越快开越好,最好是趁着李秀清一脸病容的时候。
于是第二天清晨,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记者招待会就开了起来。
李秀清坐着轮椅,打着吊瓶被推了出来。
李秀清算是童星,因为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三岁的时候因为偶然被星探发现拍摄了第一个童装广告,于晓凤和李平康就像发现了商机一样趁热打铁把李秀清推入了娱乐圈,从此以后李秀清就常年奔波在各个拍摄棚和剧组,学业荒废,只在一个中专学校混了个毕业证。
幸运的是她没有长歪,反而是越长越好看,素颜清纯,上妆精致美艳,这张脸和她常年演戏磨练出来的演技一样都是她的资本。
娱乐圈是个看脸的地方,脸和演技她都有,所以她不惧亲手毁了自己,破而后立,她有从头再来的自信和决心。
今天到来的记者有点多,一部分是得到消息一直蹲守医院的,另外一部分是于晓凤通过李秀清的微博发布了消息之后连夜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