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还算合作的份上,赏了他个痛快的死法。
“前辈认识那些人么?”谢征鸿暗暗在心里记下这几个名字问道。
“不算认识,但也说得上见过几面。尉迟修平,飞翼、嘉钰都是隔壁坤真大世界里仙修门派的几个一劫散仙,修为不怎么样,但一个比一个怕死。兵解成散仙之后,每隔一千年他们便要接受一次天劫,一次比一次厉害,要足足过完九次才能飞升成仙。如今,斜阳大世界里修为最高的也就是一个六劫散仙。至于更高的,不知道有没有,但起码都没有出现过。恐怕他们也是听信了本座不惧怕天劫的流言,才过来一同算计本座。”闻春湘说着,脸上带着些轻蔑的神色,“贪生怕死,别说本座没有那些办法,就算有,他们也活不过下一次天劫。”
“小和尚,虽然石汐儿那个女人现在死了,但是她的猜测也不无道理。恐怕接下来一些日子,你还会面临不少危险。你的诸行无常印,能不用就不用了。”闻春湘皱眉道。几个化神期的倒也罢了,但是连合体期的修士都来了,恐怕比较麻烦。想来想去,恐怕还是那颗舍利子闹出的问题。
之前那么小心翼翼,一路走来波折重重,还好歹还是顺利的遮掩了下来。万万没想到,一着不慎,居然被个死去多年的和尚算计了。
果然他和秃驴这个物种天生不对付!
“贫僧懂得。”谢征鸿细思了一会儿,“是贫僧当日太过鲁莽了。”他只想到舍利子上可能会有封印前辈的东西,却没想到会触发另一个封印,累的前辈如今失踪泄露。
“这不怪你。若是没有那颗舍利子,恐怕到时候就算找到了解开捆仙绳之法,本座照样出不去。”闻春湘摆摆手道,“天机阁在此界树大根深,或许可以找他们帮忙遮掩一二。”
“前辈说的在理。”谢征鸿点点头,和闻春湘告别了一声才从房间离开。
谢征鸿在洞府里呆了六天,伪装成重伤初愈的模样,这才收拾了一番朝着之前和文华说好的酒楼前进。
另一边,石汐儿的落脚处,一名道姑模样的女修却是从打坐中睁开了眼睛。
此刻她美目一睁,原本朦朦胧胧的感觉尽去,露出一张清冷出尘的面庞。
“石汐儿已死,想必谢征鸿是全身而退了。”女道姑脸上露出一点微笑来,若是石汐儿看见了,恐怕更会神魂颠倒。她费尽心思也得不到此女半点笑容,却不想得知她的死讯之时博得了美人一笑。
“也罢,本来也不指望她。”女道姑起身,甩了甩衣袖,“故人相见,想必谢禅师见到我会觉得有些开心罢。我倒是有些期待呢。”
毕竟,她在斜阳大世界里,已经找不到这么合她心意的佛修了。
音诡宗处。
“堰行师弟的命牌碎了。”男子将几块碎玉扔在地上,皱眉道。
“他那种性子,会有这样的下场也无可厚非。我一直在想,他这样的人,是怎么修到化神的。”一美艳女子低声笑道,“不过师父他老人家派我们前来,师弟莫名其妙的死了,总要给个说法。”
“他之前跟音诡宗的石汐儿在一起,巧的是,石汐儿的魂灯在刚才也灭了。”
“石汐儿的对头是那个佛修谢征鸿,不过出窍期修为。堰行师兄虽然性子差,但实打实的化神后期,而且还修出了法相。就算有什么危险,临死前也能传话给师父他老人家。但师父到现在都没有传话过来,恐怕还不知道师弟死了的消息。”一名擦拭着剑的男子轻声说道,“恐怕堰行师兄是在一瞬间被人击杀的,这样的本事绝非一个佛修所有。只是想不到道春中世界里卧虎藏龙,就不知道堰行师兄是如何得罪的人了?”
“他那个性子,怎么得罪人我都不意外。在坤真大世界里,别人看师父的面子还会给他几分脸面,这么多年我们可没少被他连累。有什么功劳要独占,有什么责任就往外推。这样的人,我可真不愿意承认他是我的师弟。”女子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还是先去查查那个叫谢征鸿的人,他和因真寺也的确有点关系。”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出声道。
“你们觉得那个谢征鸿还活着?”女子撇撇嘴,“说不定他被堰行打杀了呢?”
“那也得先去看看,给师父一个交待。他若是死了那便算了,若是没死,实在不行还能拉着当替罪羊,给师父一个交待也就是了。师父死的徒弟还少么?”
“唉,只能这样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许多人惦记着的谢征鸿刚刚踏入酒楼,就看见了文华堪称忧郁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番外————————————————————
佛子去了学院。
作为最年轻的举人和书院里唯一一个屠户的孩子,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各个学子的注目礼。
“哎哎,那个就是屠户子啊,弱不禁风的看着不像啊。”
“大概是因为拿不起杀猪刀所以才来念书的罢。”
“猪长什么样子?我只吃过猪肉啊。”
“我也不知道。”
“要不问问去?”
“问问就问问。”
几个学子闲着无聊,说着说着就一起跑了过来问佛子。
“喂,你就是那个屠户的儿子?”
“正是。”
“你杀过猪么?”
“没有,我喂过。”
“猪长什么样子?”
“肥头大耳。”
“还有呢?”
“一身白膘。”
“还有呢?”
“没有了。”
“骗人,怎么可能没有?”
“它吃的很多,每次吃完了都会一直问‘还有么’。”
第126章
“文道友这是怎么了?”谢征鸿忍不住问了一句。
文华此刻的脸简直忧郁的过分了,就算下一刻自爆元婴恐怕都有可能。
“还不是因为谢禅师你么?”文华叹了一口气,领着谢征鸿到了顶层最高的一间房间里去。
谢征鸿见他进房后还拿出了各种阵盘将厢房全部布置了一番,大有将这个厢房彻底改造的架势。
“文道友,你这是……”谢征鸿话还没有问完,就被文华伸手给阻止了。
终于搞定了的文华松了口气,郁闷的看着谢征鸿,“谢禅师,你难道不知道你之前杀的人是谁么?”
谢征鸿当然知道,但是他不能说。
“还请文道友明言。”谢征鸿不解道,“贫僧与他无冤无仇,若非有底牌在身,恐怕现在也……”谢征鸿苦笑了一番,但是文华已经能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很多东西来。
“你杀的那个化神期高手,乃是一位散仙的弟子。他上面还有几个师兄师姐,下面还有一个剑修师弟。也得亏他是一个人过来的,不然……”不然恐怕连他这个一边围观的都没有好下场。
谢征鸿闻言皱了皱眉头,“可当时情势危急,若贫僧不用底牌,如今早已身首异处。”
“那些大能哪里会管这么多?”文华想了想,脸上一片厌恶之色,“他们去天机阁寻你的消息,暂时被我挡下了。好在那个堰行的死和音诡宗的石汐儿脱不了干系,就算石汐儿已死,音诡宗也责无旁贷。倒是谢道友你,若是无事的话,恐怕还是先离开此界比较好。”
“多谢文道友相助。”谢征鸿感谢道。
“我们天机阁本就对你有所亏欠,再者,呵,那位一劫散仙距离下一次雷劫已经不足百年,他们就算想要张狂也张狂不了多久,我们天机阁难道还会怕了他么?”文华看了谢征鸿一眼道。
谢征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文华接着说道,“谢禅师,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离开此界为好。”
“恐怕他们也会料到此事,离开此界的阵法出必定有人守候。”谢征鸿摇摇头道,“这些人齐齐来到道春中世界,要事在身,对付贫僧花不了太多心思。留在这里或许还安全一些。”
“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文华若有所思,试探性的问道,“谢禅师可想过去华严宗暂时躲避一番?”
“嗯?”
文华见谢征鸿疑惑不解,装作不经意的回到,“虽说因真寺已经败落,但天下佛门是一家,加上谢禅师出席过佛诞大会,还是般若禅师的弟子,就冲着这一点,华严宗也会护你周全。那个散仙虽然厉害,但华严宗身后的法相宗乃是五大佛门之一,别说一个一劫散仙,就算来上三五个也不怕。至于归元宗,道统和散仙等同,人脉方面也有重合之处,反倒不好庇佑谢禅师你。”
谢征鸿郁闷的摇摇头,“他人不知,文道友还不知么?贫僧与因真寺之间几乎毫无关联,幼时虽有几分交集,但常年和慧正方丈在外。当时忙着读书识字,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也没有尝试。慧正方丈原本想等大战结束后将贫僧正是守卫因真寺弟子,但后来……贫僧如今所学,并非因真寺的《观音图录》,因果早已了断。只是不忍心见慧正方丈的舍利子流落在外,才想收集起来。至于华严宗,当年之事虽然他们不在意,但毕竟是贫僧招来了祸端,难得的佛诞大会被贫僧搅和了,贫僧又哪来的脸面前去请求庇佑?”
“这……看来是在下鲁莽了。”文华连忙说道,“只是在下刚回来此界不久,得知的消息有限,所以才如此一说,还请禅师不要介意。”
“哪里。”谢征鸿摇摇头,“此中曲折,外人难以辨别,有所误解也是正常。加上贫僧身上的确有一些秘密不方便说,所以在别人看来,才会以为贫僧得了因真寺的传承。”说到这里,谢征鸿长长的叹了口气,“这番话说出来贫僧也不怕得罪谁,当年因真寺长老修为最高之人也不过出窍,与贫僧等同。若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传承秘宝,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禅师说的在理。”文华笑了笑,“既然禅师心有定计,在下也不方便多话了。”
谢征鸿苦笑着应了。
闻春湘看着谢征鸿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几乎想要为他鼓掌。
这才是滴水不漏啊!
这个叫文华的小子想要从小和尚口里套出什么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对了,贫僧也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不知道天机阁的消息如何售价?”谢征鸿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禅师有话尽管问。”文华摆摆手道。
“不可,还是按天机阁日常售价算好了。”谢征鸿一本正经道,“贫僧并非贪图便宜之人。”
闻春湘抽抽嘴角,他敢肯定小和尚想的是这种能用灵石解决问题的事情还是不要用人情了。不然欠来欠去反倒不美。毕竟像这种经营消息的机构,你可真不能指望人家有多少底线。话赶话的说不定就将你的秘密套了出来转眼高价卖给别人了。
“天机阁的消息分为三种,普通,特殊和绝密。普通消息限于一些修士的行踪和出身资料等等;特殊消息包括一些秘境的开放时间和关卡钥匙以及一些修士不为人知的事情;至于绝密消息,就算有人想要买,我们也不敢随意卖。”文华粗略的说了说,“在下的权限也不过到特殊为止,若禅师有什么消息是在下不知道的,恐怕还得花时间查查。一般来说,普通消息价值在三千极品灵石以下,特殊的则是三千到一百万不等,绝密的已经不能用灵石衡量,只有到我们天机阁总部兑换才行。”
“贫僧想要知道慧正方丈最后一颗舍利子的去处,还有贫僧当年一些好友的行踪。”
文华稍稍算了算,“这个好说。舍利子的消息作价五千上品灵石,谢禅师那些好友修为如今只在元婴圆满和出窍之间,一个消息作价六千上品灵石,三千五百极品灵石。在下给谢禅师打个折扣,三千极品灵石便可。”
谢征鸿摸出一个储物袋,分出三千极品灵石来,推到文华身边。
“慧正方丈的最后一颗舍利子如今正在万魔谷魔佛慧净手中。”
“慧净?”谢征鸿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多年以前,慧净曾经是因真寺弟子,也是慧正方丈的师兄。后来因为破了杀戒被因真寺处罚,一时心魔缠身,杀了几个师兄弟破门而出,如今已经是出窍圆满的魔佛。那颗舍利子正在他手中,甚至,他那里还会有因真寺曾经的绝学《观音图录》。他当年堕入魔道之前刻录了一份《观音图录第一卷》,后来出外游历又得到了第二卷。虽然说是出窍期的魔佛,但修为比起化神期也不差什么。”文华打量了谢征鸿一眼,脸色有些奇怪,“还有一些是在下自己的猜测,不知道谢禅师愿不愿意听?”
“愿闻其详。”谢征鸿点头道。
“听说当年慧正方丈参与围攻闻春湘大战之前,曾经想要去找这位曾经的师兄将《观音图录》再复制一份回来,但终究没有成行。其中到底是因为慧正方丈没有去还是去了被拒绝了,一直没有明确的说法。我比较偏向于他们两人见过面,毕竟当年他们的感情就不错。后来慧正方丈圆寂,慧净也只是偶然路过夺了一颗舍利子就走,并没有出手相助因真寺。想来,他对因真寺还是有所怨怼。”
文华说此话更多的还是想要引起谢征鸿对当年事情的回忆。
因为那几个不能说的散仙大能的缘故,满世界的世界都在找闻春湘。而最后见到闻春湘的只有圆寂的慧正方丈和余药两个人。余药有归元宗庇佑,加上身后还有某位大能的影子,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因真寺那边却是好下手。因真寺那几个和尚,他们的记忆已经被那些大能扫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踪迹。最后可能知道的人,自然只有以前被慧正带着离开并且修为进展奇快的谢征鸿。
谢征鸿说他和因真寺没有什么关系,文华是信的。
但是说谢征鸿不知道当年慧正和闻春湘的事情,却是让人难以相信。或许是当年慧正说过一些,但是谢征鸿自己忘记了。毕竟当年谢征鸿年纪不大,搜魂之法也有其局限性,只能搜到修士记忆最深的东西。想要搜到那些修士自身都忘记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
文华虽然欣赏谢征鸿不愿与他为敌,但是生意人还是要有生意人的架势。
若是闻春湘的消息能够知道个一星半点,他们道春中世界的天机阁分部一定能够在总部那里更进一层,他在道春中世界里呆的时间也可以缩短一些。
习惯了大世界里的资源灵气,文华对道春中世界的东西实在不太满意。
而对于谢征鸿来说,慧净这个人的出现却是能够解开他不解的一把钥匙。
慧正为人如何他清楚的很,用自身为封印将捆仙绳下设下另一个封印暴露前辈的存在,这样的把戏慧正根本做不出来。而且前辈说当年他自己也有些迷糊,对一些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若是只有慧正和余药两个人,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但,若是当年的事情除去他们这波人,还有一个势力参与了呢?
谢征鸿想到的东西,闻春湘也很快想到了。
“小和尚,看来算计本座的人还真不少。那个慧净,倒是可疑的很。”闻春湘脸上讥讽的神色一闪而过,“那些老不死都派了人下来正好,余药那里估计也顶不了多久,正好浑水摸鱼。等本座出来了,呵呵。”
谢征鸿默默点头。
“再说谢禅师你的好友。历和光如今在兴平大世界的宁一仙宗修行,仙宗内部有归元宗的老人在,资源功法都还不缺,前程无量。三思法师在阳与大世界的法相宗里修行,似乎正在为参与一场佛法大会做准备。沈破天道友在明朗大世界的荡剑仙宗,似乎正出外游历。祁永缘道友符箓无双,拜了一个符箓宗师为师,如今四处游历,没有固定居所。朱宁道友没有入主宗,反而去了玉山阵师那里听道。友情再附赠一个,听说魔修耿以枫运气不太好,不知道怎么的入了雪砂大世界,不知所踪。”
谢征鸿听见几位好友都有其自身机缘,也衷心为他们高兴。倒是听见雪砂大世界五个字时,忍不住顿了顿。这个名字听起来风雅,但实际被称作“血煞大世界”,无他,正因为此大世界有魔皇季歇在。只不过血煞这两个字太不吉利,才改成了“雪砂”。
耿以枫虽说是万魔谷魔修出身,但以他的天赋,不管到哪个世界的魔修宗门里都能混得不错,实在没有必要去雪砂大世界里锻炼。
“似乎他本来去的也不是那里,阴差阳错被人给坑了,逃到那里去的。”文华耸耸肩道,“我们天机阁的人不敢到那里去,所以他的消息我们并不知道。”
“多谢文道友告知。”谢征鸿和耿以枫也没有多少交集,他以后总免不了要和季歇对上,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打听一二。
“不必客气。”文华灵石收起来,“银货两讫,这是应该的。倒是谢禅师若想知道堰行老祖那几个师兄弟们的情况,在下可以联系总部问问看。”
谢征鸿摇摇头,“不必,该来的总会来。”
“谢禅师看得开就好了。”文华笑嘻嘻道,“只要不和他们正面冲突,我想,以谢禅师的实力和运气要避开他们应该还行。只要熬过这么几十年,他们便不会再花时间找禅师你了。”
谢征鸿赞同的点头。
“天机阁里还有不少要事,在下奉师命前来代替天机阁向禅师致歉,如今任务已了,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在下在这里先预祝禅师早登大道。”文华弯腰作揖道。
“阿弥陀佛。”谢征鸿回到。
文华离开之后,谢征鸿才算松了口气。
他和闻春湘好好商量了一番,觉得还是先去万魔谷里找找慧净比较好,起码要先将慧正方丈最后一颗舍利子拿到手。
闻春湘说,“那个叫什么不干净的秃驴和因真寺的因果可比你大,没道理小和尚你被人怀疑,那个秃驴却安安稳稳的修行。若是当年算计本座的也有他的一份,呵,既然这水已经够浑了,本座不介意将他再搅和浑一些。”
谢征鸿自然是对闻春湘的这番话没有异议的,因此在结账离开之后打算去万魔谷里看看。
刚刚走出酒楼,就看见一群修士各自拿着法宝,兴冲冲的朝着谢征鸿赶来,“你就是那个贱人的姘头?快将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
闻春湘:……哈?
作者有话要说:
拯救困美人·前辈正式提上日程。
我尽量写的紧凑一点,不然过年前不一定能够将前辈救出来啊OJZ。
我觉得我要开始写一点感情戏了,认真脸。
——————————————小番外————————————————————————
在书院里,君子六艺都是必须要学的东西。
那些被佛子拐弯抹角骂了一顿的学子回去想了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人骂了,哪里有不生气的?当即决定第二天要给佛子一点颜色瞧瞧。
无奈夫子对佛子宠爱有加,又怜惜他病弱,讲座都是离夫子最近的,他们好不容易进学院念书,自然不敢对佛子做些什么。没过两天,就迎来了学院的第一堂考试。
这些个学子纠集起来,向佛子发起了挑战,看看谁能够在接下来的考试中得到的分数最多,谁输了就要负责将他们要背的书从头到尾抄一遍。
时年学院里教学的课本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还有各种算数游记,力求培养全方面人才,那些要背的书加起来几乎有一个人那么高。
佛子想了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答应了。
这些学子也不傻,礼和书或许他们比不了这个小小年纪就是举人的屠户子,但是说起数、乐、射、御他们可自信的很。一个屠户子想要念书识字已经不容易,难道还有钱有时间学其他四种么?就拿屠户子这小身板来说,能够上马驾车么?他们稳赢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做人是不能太铁齿的。
第127章
谢征鸿愣了一会儿,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些修士确实都是对着他说这番话的。
“几位施主,贫僧不曾有……”谢征鸿正要解释一番,却被面前的人直接打断。
“呵呵,你一个佛修还不剃度,不就是想要勾搭女修么?那个女人说了,她的姘头就是你。”为首的修士冷笑了两声,“别以为你叫谢征鸿老子就怕了你,我们三百六十寨也不是吃素的。赶紧将那个女人交出来,你好我也好。”
三百六十寨实际就是好几个世界的散修联盟,平时不轻易与人结恩怨,但若是真的有了恩怨,那也绝对不比堰行老祖的那几个师兄弟好对付多少。
闻春湘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最近要被救出来所以小和尚的好运气都被他给带坏了。
谢征鸿还想解释一番,但面前几个修士显然并不打算和他多说,干脆直接动起手来。
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攻击,谢征鸿能躲能反击但却不可能下得了狠手将他们给打杀了。
况且,他总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征鸿,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也不愿意和你对上,那个女人拿了我们很重要的东西,若是不还给我们,你们就等着被三百六十寨追杀,做一对亡命鸳鸯吧。”一个修士祭出一把梭子,高声喊道。
谢征鸿往右边一闪,看看躲过那道梭子的攻击,“贫僧真的和你们口中所说之人没有关系。各位施主不妨将来人姓名说出来,让贫僧确认一番。”
“啊呸,你不认账是么?”为首的一个修士听不下去,破口大骂起来,“当初她接近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偷偷见到你和她在一起搂搂抱抱,现在转眼就不认账了。”
“不错,当时你还说什么不剃度就是为了等她之类的甜言蜜语,我们都听不下去。”另一个修士叫嚣道。
谢征鸿目瞪口呆。
闻春湘也快听不下去了。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他一直跟在小和尚身边,小和尚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不知道么?
“够了,小和尚,这明显就是个圈套,赶紧速战速决。”闻春湘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愤怒,小和尚为人如何他清楚的很,别说沾花惹草了,半点暧昧举动都不会有。
是哪个女人在传这样的话?
闻春湘闷头苦思了起来,给小和尚暗送秋波的男男女女实际并不少,相反还很多。毕竟小和尚长得不错修为又高脾气还好,身为佛修更是一身的纯阳之气,若是双修一场,抵得上几十年的苦修。这么大一块肥肉,没道理大家眼睛都瞎了看不着。不过小和尚没有对任何一个有暧昧举动,连多余的话都不会说。若真是有人被他拒绝了怀恨在心,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出个具体人物来。
“阿弥陀佛。”谢征鸿也深有同感,“既然诸位施主认定是贫僧所为,那贫僧也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了。”
谢征鸿不愿意和三百六十寨的修士们起冲突,但眼前这个场景,明显不是解释的好机会,不管谢征鸿说什么,他们都会将谢征鸿的话当做借口。
“哈,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对面的修士不依不饶。
谢征鸿低声叹了一声,手上掐了个法决,周围的灵气都在蠢蠢欲动起来。
三百六十寨的修士一个个都警惕了起来,他们并不知道谢征鸿前些日子将堰行老祖这个化神修士打杀的消息,不然不会轻易上门前来。但谢征鸿多日前一举灭杀几十位出窍期修士的消息他们还是听说过的,因此对于谢征鸿并不敢小看。
“破。”
谢征鸿的话刚出口,空中仿佛凭空多了一股无形之力,压迫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