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对夫妻之间就很容易擦枪走火,再加上今早俩人都是一丝不挂的样子,亲吻很容易就变成了一场火热的欢爱。
等一切结束,她轻喘着半趴在他的胸口上,眯缝着眼睛,慵懒的像只小猫一样。
他用被子把半趴在胸口的老婆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老婆会着凉,自己却把胳膊露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顺滑的墨色长发。
静静的时光持续没有多久,她突然想到客房的两位长辈,慌忙七手八脚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一边跟着起身,一边把滑下的被子拉起来包住她的身体。
即使开着空调,入冬的空气确实冷,她打了一个冷颤,乖乖地接受他的服务,皱着一张脸对他说,“老公,我忘了起床为姑姑、姑夫做早饭了。现在几点了,不知道还赶不赶趟?”
“现在才七点三十四,不晚。他们要倒时差,不会起那么早的。”
她舒了一口气,“老公,我的衣服……”
“等我。”说完,拿过昨晚随手扔到床头柜上的大浴巾,不畏冷地下床,裹住身体,去衣帽间拿两个人的衣服。
等穿戴好了,叶梅匆匆洗了把脸,把头发梳顺,挽起来用发夹固定住,出了卧室,来到厨房。
听到脚步声,系着叶梅天蓝色围裙的姑夫回头,笑着打招呼,“早。”
叶梅怔了一下,“姑夫,早。”
姑夫:“正好,你来摆碗筷,早饭马上就好了。”他一边交待着,回过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她紧张地道歉,“对不起,姑夫,明天我一定早起,不会再耽误做早饭了。”
他再次回头,笑着说,“真是个傻孩子,早起做饭是姑夫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你又没有做错事,道什么歉?按理,阿卓九点上班,你八点或八点多起来都没有关系,你们的时间很充裕。反倒是姑夫打乱了你们的作息时间,又抢了你的厨房而已,呵呵……”
她忙说,“没有,没有,一般这个时间我也起了。”
他点头,“不说这些了,碗筷先放好,你再去叫姑姑和阿卓出来吃饭。”
她忙去照办。
吃过早饭,姑姑和姑夫出门去了,走前交待说中午不会回来吃饭,叫叶梅不用等。东方卓拿着公文包出门时,对跟在身后的叶梅交待说,中午他会过来接她,他们要在外边吃饭。
公寓里只剩叶梅一人,她等了一阵儿也不见霍过来,于是打了电话过去叫人。霍接了电话,支吾半天只说有私事急需处理,今天不方便过来,还说如果叶梅要出门,她可以派朋友过来保护她的安全。叶梅一听表示不需要,没有东方卓的陪同自己不会出门后结束通话。
叶梅觉得奇怪,霍果然是在躲着姑姑和姑夫吗?可是为什么呢?想了一阵儿,毫无头绪,决定不再管这些。等她整理好自己的卧室,清理过卫浴间,洗完脏衣服的时候时间都快十点了。
之后她坐在电脑前,整理最近一段时间搜集到的各种大小情报,并进行分析。二号人在中国,五号人在美国,三号和四号应该是在L国执行任务,六号人已经死了,那么一号和七号人在哪里?
RH里,最为神秘的就是这两人,为首的老大一号,排名最末尾的七号。一号是RH的创立者,他只会隐在幕后指挥其它人做事,既是老板,又是军师。七号,不会收集情报,不会分析情报,只会杀人,是RH里的唯一专职杀手,更是顶极杀手。RH对七号特别保护,在她弄到手的资料里,关于七号的资料是一片空白。
关机,合上电脑,她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慢跑半个小时,之后简单冲了热水澡,换好外出的衣服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东方卓回来接她。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东方卓接了她出门,两个人还没走入预定的餐厅,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公司。
叶梅被东方卓带到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
等在这里的埃尔看到跟在东方卓身后进门的叶梅,惊讶地道:“哦,美丽的女士,我是私家侦探埃尔,很高兴认识你。”(法语)
叶梅觉得眼前金发蓝眸的男人很眼熟,只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过去推开休息室的门,迳自进去,关门。
埃尔吹了一声口哨,“东方,这位美丽的女士有点眼熟,她是谁?为什么和你走在一起?为什么这么幸运地可以进到你那间休息室?为什么如此地迷人?”
东方卓坐到办公椅上,背靠椅背,“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要陪着妻子吃午饭。”
埃尔怪叫出声,“噢!我的天那。我们的万年冰山居然说要陪妻子吃饭,太令人震惊了。”感慨完毕,顿了十秒,“噢,噢,东方,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作为老朋友,为什么没有请我喝喜酒?”
就知道会这样,埃尔这人不东拉西扯一阵儿,绝对不会和你说正事。东方卓揉了揉眉心,不说话。
“东方,太过分了,你一定要补请我喝喜酒,要单独喝。”
东方卓来个相应不理。
埃尔摇头,“好吧!喜酒我不找你要,找你妻子要去。走进休息室的那位美丽的女士肯定就是了。”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作势要去找人。
“你可以走了,不送。”东方卓闲闲地来了这么一句。
埃尔耸肩,坐回来,这才开始认真说话,“听说过RH组织吗?”
东方卓点头,表示有所耳闻。
“上次的事,和RH有关。”
“嗯?”
“有人委托RH找出蓝狐,委托金为一千万美元。RH是贩卖情报的组织,为了这笔丰厚的委托费,RH制定了至少四套方案。借助他人之手,攻击你的公司就是这其中的一套方案。”
“……”
“这套失败,他们很快又尝试了第二套,来了个李代桃僵,找人冒名顶替,向委托方复命。当然,最后仍然以失败告终,因为即使被人冒充,真正的蓝狐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说的这些,与东方国际无关。”
“错,很有关系。第三套方案,找到@的女儿,以@女儿为饵,引出与@结怨甚深的蓝狐。”
东方卓皱起了眉头。
“具我分析,这第三套方案另有所图。即使找不出蓝狐,只要RH把@的女儿双手奉上,委托方照样会满意。资质再差,毕竟是@的女儿,委托方一定会感兴趣,RH的这笔单子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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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124】哪有我好看
明明先头还在皱眉的东方卓,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埃尔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就这样?”
东方卓:“嗯。”
埃尔敲了两下桌面,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东方,别这么小气好不好?这么重要的消息给了你,可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再说,我还有第四套方案没对你讲。”
“我洗耳恭听。”东方卓坐正身体,表明自己的认真。
“奸商。东方,你绝对是奸商。”
“谢谢夸奖。”
“想听第四套方案,十万,决不二价。”
“我给你一法郎,你可以走了。”他说着作势要掏钱包。
埃尔欲哭无泪,“行,算你狠,以后有事别找我。”然后站起来,右手掌心向上,伸向对面的人。
“做什么?”
“你说呢?”
东方卓这次真的拿出钱包,翻看里面是否有一法郎。
埃尔绕过办公桌,抽走东方卓的钱包,翻了翻,抽出一张大钞放进自己的口袋,再把钱包丢给主人,说“午餐,谢了。”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东方卓收好钱包,起身叫上叶梅再次向预定好的餐厅出发。
吃饭的时候,东方卓若有所思的视线让叶梅无法保持沉默下去。她放下餐具,正色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最近一段时间,如果不让你上网,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她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不让我上网?”
“没事,我随便问的,吃饭吧!”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我不想发生像上次那样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有什么和我相关的事你最好直接告诉我。”
“这事我们晚上回家再说,先吃饭。”他自然知道,她说的上次不愉快的事情是指什么,却不想立刻告诉她埃尔的调查结果。
她没有追着要他现在就说,而是拿起餐具低头继续和面前的牛排奋斗。她知道,外国上层社会的人很讲究西餐礼仪,而她的老公又经常接触那些人,为了以后不在人前丢脸,她决定多少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曾经初晓云单方面地安排她学过一个月,但那时她心里非常的排斥,所以基本也没学到多少东西。再说时间过了这么长,学到的那点东西她早还给那位已经记不清是男是女的老师了。
在英国的绑架事件没有发生以前,有一次闲话家常的时候她曾和他提过,说自己对西餐礼仪有点感兴趣。没想到,他还记得,所以今天特意带她到了西餐厅,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让她在实践中学习。
切牛排,还真是一项技术活儿。她看着自己费老大劲儿切出来的惨不忍睹的牛排很是无语。
东方卓看她继续埋头和牛排奋斗的样子,以手势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一份十分熟的牛排。叶梅说虽然自己要学西餐礼仪,但绝对不要吃生牛肉或半生不熟的牛肉,所以他点全熟的。
等了一阵儿,服务生上牛排。东方卓拿起自己的餐具,举止优雅地把盘中的牛排切好,推到叶梅面前,“先吃东西,等下再继续练手。”
叶梅觉得老公说得很有道理,饿着肚子要怎么干活。她用手中的刀叉叉了一块儿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东方卓的午间休息时间基本就是陪着叶梅学习怎么切牛排,如何摆弄刀叉等等。等到他们离开,收拾桌面的服务生心里大发感慨:谁说东方女人温柔似水的,全是骗子,这桌的女客简直是暴虐狂,好好的一份牛排已经被蹂躏得惨得不能再惨了。牛排,实在太可怜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东方卓没有送叶梅回家,而是直接带到公司上班。他在外面办公,她在里面的休息室小睡片刻,之后是翻翻杂志,吃点零食,睡觉再睡觉,很快就消磨掉了半天的时间。
等到他下班,两个人在外边吃了晚饭才回家。他进书房,她进卧室,两个人各忙各的。
十点半,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放轻脚步进来。等他洗过澡上床,她闭着眼睛挨了过来,“中午你要对我说什么?”
“就为了这个你不睡觉,专门等我?”
她往他身上蹭了蹭,“才不是,估计是下午睡多了,就是睡不着,连一向很管用的数绵羊都不灵光了。”
他在被子里半搂着她,闭着眼睛讲:“今天埃尔来,是要告诉我,RH很可能要拿@的女儿来顶蓝狐,挣一笔。”
她只是懒懒地哦了一声,再没有其它。
“我会加派人手跟着你,你不要太担心。”
“好,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尽量不上网,尽量不外出。”不上网,可能对她的行事有点不方便。不出门,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宅在家里十天半个月,对她来说太容易了。
“这么合作?”
“当然,不合作老公会担心。”
“最好别碰RH的事,你弄到了他们的信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老公,你很怕RH吗?”
“怕。”
“哦,我也怕。”
“怕你还去碰?”
“可我更怕老公出事。”
他沉默,许久之后,他在她耳边低语,“妖精,你是我的妖精。”心里补充一句,是专门来偷我心的妖精。
这时候的她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听到他上面的这句话。
隔日上午,姑姑和姑夫回来了,聊了几句家常,拿了带来的行李告辞离开,走前说有空会再来他们家小住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几日还算风平浪静,自从姑姑走了,霍很自动自发地回来工作。
这天,从外面回来的霍表情有些沉重,从进门那一刻起,她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你怎么了?”正在看电视的叶梅受她影响,电视看不下去,没话找话说。
“他回来了?”霍神情凄然地说。
叶梅被她的异常惊到,想也没想,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问了出来,“谁回来了?”
“他……”霍话到嘴边,最后咽进了肚子,站起来,“我不太舒服,进去躺一会儿,有事叫我。”
看着她像是躲避什么一样逃进客房,叶梅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一会儿,武尚笑给叶梅来了电话。他问霍的情况,又拜托叶梅多注意霍的情绪。叶梅不由得疑惑,武尚笑每次过来都是为蹭饭,偶尔会遇到霍,两个人会点头打招呼,还有一次和元小茶一起,三个人抢菜抢成一团。除此之外,他们两人之间基本没有交谈,没有任何熟稔的感觉。可是,霍的情绪,武尚笑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太奇怪了。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东方卓提前回家来了。
叶梅接过他的外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今天怎么这么早?”
他走进书房,把手上的公文包放下,扯下领带,“文件提前处理完了,回来陪你。”
她开心地问,“你想喝什么,我去弄。”
“什么也不需要,你别忙了。”
她想到霍的情况,“老公,今天霍的情绪很不对,我问她话,她只说‘他回来了’,很奇怪。”
“霍说‘他回来了’?”
“是啊!”
“明天给你换个保镖。”
“为什么?”
“她心绪已乱,不再是冷静果断的保镖,已经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了。”东方卓对霍口中的他很是厌恶,一是出于工作,二是出于一个兄长担心妹妹会受伤的心。
东方卓经不住叶梅“我好想知道”的眼神,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霍两年前经家人介绍去相亲,巧的是她的相亲对象也姓霍。两个人见了一面,后来谁也没去联系对方,这场相亲宣告失败。一个月后,在短短十天里,霍和这名霍姓相亲对象“他”巧遇次数高达八次。两个人觉得有缘,开始来往,后来订了婚,等着家长选日子结婚。
婚期定了,可就在举行婚礼的前几天,他突然没有理由的提分手。霍很伤心,一定要个理由,他就说他爱上了别人,没办法再娶霍。霍是个很执着的人,认为他在说谎,坚决不同意分手。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霍就同意分手,同意取消婚礼。
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再次在街头偶遇。霍一个人,显得很落寞。他身边带着一个柔弱的年轻女人,动作亲密。回到家,霍病了一场,病好了,人精神了,立刻嫁了人。霍的婚礼上他出现了,他说霍经不起考验,分手只有短短两个月就另嫁他人,让他很失望。
霍以为他有难言之隐,决定离婚,回到他身边。霍的丈夫同意离婚,准备第二天去办离婚手续。霍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兴冲冲的过去找他。这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霍哭着回来,没有离婚,而且再也没提过关于他的只字片语。只是,他就成了霍的禁忌。他具体如何伤害了霍,除了霍本人,谁也不清楚,就连霍的父母都无从得知。
叶梅好奇地问东方卓,“你怎么看那个男人?”
东方卓:“骗吃骗喝的小白脸。”
“小白脸?那就是说他长得很好看,对吗?”
他手里拿着控制器,一边翻台,一边没好气地说,“哪有我好看?”
她失笑,躺在他的腿上,“这个不用说,肯定是我老公最好看。”
“这还差不多。”
“对了,老公,有件事很奇怪。尚笑和霍并有熟稔的感觉,可是尚笑居然特意打电话过来拜托我多注意霍的情绪,这是怎么回事?”
别样夫妻 【125】别扭事件
叶梅终于注意到霍和武尚笑之间的不寻常,向老公问询。
东方卓低头看躺在腿上的人,笑问,“终于注意到了?”
“呃,什么意思?难道我一直忽略了什么了吗?”
他将她的一绺发丝缠绕到食指上,“因为工作需要,霍一直是滴酒不沾的,所以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酒精过敏的体质。一年前的情伤之后,她病过一场,等到恢复过来后出了一次任务。那次的任务她需要扮雇主的酒鬼妹妹,跟在雇主左右进行暗中保护。”
“既然是酒鬼妹妹,那就得喝酒。”她猜测说。
“嗯,她喝了酒,很快身上起了红疹子,还有其它很严重的反应。别说保护雇主了,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时,她刚刚感情上受挫,尚笑很担心她,所以一直在暗中留意她的行动。她身体出了状况,尚笑以未婚夫的身份上去支援,别人不信,处处刁难他们,不允许尚笑跟随。尚笑的努力,雇住的犹豫,使同行中的一人提出只要他们立刻结婚,他们就会相信霍和尚笑之间的未婚夫妻关系,让尚笑留下来照顾霍的身体。别人的想法是次要的,最主要是霍的雇主的问题。霍的雇主考虑半天,最后以霍为人质,以他们结婚为前提,留下了尚笑,要他继续霍未完成的任务。”
“这就,结婚了?”她不太敢相信地问。
“嗯。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夫妻。”
“既然是为了任务,做做样子就好了,难道还真要拿结婚证不成?”
“拿了。”
“还真拿啊!”她顿了顿,又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他们出任务肯定用的都是化名,用化名拿证,不算数。”
“化名是不算数,但有人倒霉地被霍的爷爷堵到两个人住一间房,睡一张床。老人家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等到霍和尚笑出任务回来,老人家揪着尚笑的耳朵要他负责。”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
“嗯,即使是做戏,可是被人家爷爷抓到确实是挺倒霉的。”她点点头,一脸的同情。
“霍家的爷爷可不是一般人,再说当时老人家的身体状况很差,连带的脾气也很冲,威胁尚笑说如果不负责就打断他的腿。霍和尚笑坐下来谈了谈,霍有心让爷爷走得安心,所以他们达成一致,第二天领证,又接受长辈的安排不久就举行了婚礼。”
她点点头,忍不住咕哝道:“还以为只有我傻得跟人契约结婚呢!没想到还有人跟我一样地傻,也不怕假戏成真,让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连个退路都没有。”她这个“有人”到底指的是谁,霍或者武尚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还有,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咕哝出声而不自知。
他把她咕哝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全部听进耳里,立马目光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一点犹豫都没有,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她呼吸受到影响,不满地要抓下他的手,只是他捏得紧,抓不下来,她面朝上使劲儿瞪他,“放开,放开,呼,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这才住手。
鼻子重获自由,她气得坐起来,“东方卓,你太过分了,你想憋死我吗?”说着拿起放在旁边的抱枕向他砸了过去,
他大手一伸轻松接过,“这就是你乱说话的惩罚。”
“啊!”她迟钝地想着:我有乱说话吗?没有啊,我们不是正在讲霍和武尚笑的事情吗?
“啊什么啊,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他面色不善地警告完,霍地站起来走了。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坐在位子上,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到了他。
把自己关进书房内的东方卓很是不满,“只有我傻得跟人契约结婚”,“连个退路都没有”,她居然这样说!他们当初是契约结婚不假,可契约结婚给了他们互相了解的机会,现在感情稳定,夫妻生活美满,别人都羡慕不来的婚姻,她居然敢嫌弃。他难道人不好吗?他难道长得太抱歉吗?他难道是穷小子吗?他难道对她不好吗?居然后悔跟他结婚,这女人,真会气人。
他一个人在书房生闷气,时间过去一分钟,她没来。时间过去五分钟,她没来。时间过去十分钟,她还是没来找他。他的火气噌噌往上冒,等到十五分钟过去,他终于坐不住了,离开书房,去找惹到自己的罪魁祸首。
客厅,没人。卧室,没人。厨房,没人。健身房,同样没人。他觉得奇怪,想了想,再次回到卧室,卫浴间,没人。他走向阳台,推开阳台的门走进去,看到她披着他的西装上衣正躲在一角吃冰淇淋。见到这种画面,他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这女人,真是……
正吃得高兴,听到阳台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她咬着舀冰淇淋的小勺转过头来,对上他冒火的视线,脖子一缩,小勺从嘴里拿出来毫无意义地藏到身后,一脸心虚地解释,“嗯,那个,我不是要偷吃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他冒火的视线盯住她,一语不发。
“嗯,它放的时间太长了,我怕它过期,所以随便吃了一个。”她继续给自己找理由。
随便吃了一个,她还真敢说。她的脚下至少躺有两个冰淇淋的纸杯。
随着他的视线,她看向脚下,呃,好吧!不是一个,她吃了三个,三个而已。因为她怕冷的关系,冰淇淋雪糕又太凉,入冬后他就开始严格控制她吃冰淇淋或雪糕的数量,限定为一个月最多只能吃三个,最好是不吃。她现在偷吃被抓包,怎么办?看到他绷着脸,眼里的火越烧越旺,她把手里已经空了的纸杯和小勺随手一丢,跑过来从前边贴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撒娇道:“老公,对不起,我不该偷吃凉东西的,不生气了,好不好?你都不理人家,人家难过,所以一时没忍住,才,才吃了三个。”
“可恶的女人,冻死活该,走开,不许碰我。”他嘴上说的狠,可一点都没有推开这个可恶女人的意思。
被骂了,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扮可怜,“老公,我错了,我好冷,给我暖暖好不好?”
他语气不善地说,“找你的冰淇淋去,我暖不了你。”
她抬头,可怜兮兮地看他,用微凉的手去碰他温热的大手,“老公,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再也不吃它了,给人家暖暖嘛!好冷。”
他没好气地道:“哼,再有下次,一定把你关进冷藏柜里,直接让你变成人肉雪糕,丢到海里去喂鱼。”狠话之后,他嘴硬心软地把她微凉的手握进手心,拉着她离开阳台,连她披在身上的西装上衣掉地都没拣。不能对她怎么样,所以他把阳台的门关的很大声,拿门当了出气筒。
她乖乖闭紧嘴巴,这时候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如果她不知死活地埋怨他摔门,回过头来,说不谁他摔的就是她了。
他把她推上床去,拉过被子把她裹进去,转身就要走。
她及时拉住他的衬衣袖子,“老公,你要去哪里?”老公是她的天然暖炉,怎么可以让暖炉走掉呢!
“放手。”他没好气地说。
“老公,你要说话算话。你不是说今天会提前回来是要陪我的吗?可你丢下我一个人到书房去办公,我都不敢去找你,怕影响你的工作,惹你生气。”她略带委屈地轻声说道。
闻言,他缓了脸色,“你是不想影响我工作,所以没去找我?”
她赶紧点头,“是啊!我心里不舒服,又敢打扰你工作,找零食,零食都没了,所以才拿的冰淇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默默地画叉:如果有神灵存在,请原谅我不得以而讲了一次善意的谎言。
他的脸终于放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松手,“看你以后再惹我生气的,一定重重的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