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之前看过, 稍稍回忆了一下, 孟凉总结道:“一个凄美玄幻的爱情故事。”
祁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里头已经没了茶水,“其实,有些感情,本身就是负担。”
孟凉心里一惊, “是吗…”
“如果能少一些感情用事,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祁酉转向孟凉, 侧靠在沙发上,“孟先生, 你怕死吗?”
话题跳转得有点快,孟凉反应了一会儿,“说不上来怕,因为我…没想过死的问题。”
这是很多人的状态,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死亡, 所以不知道。
“那如果你知道有一个人将会因自己而死,你会去救他吗?”祁酉问的时候表情很淡,就像是随意地在聊天。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应该会的。”话题越来越诡异,孟凉看着祁酉的眼睛,有些紧张——难道真是自己的中邪有什么大问题?
“那如果你救了这个人,自己却会陷入大/麻烦,那你还会去救他吗?”
“大师指的是什么样的麻烦?”
祁酉抬了下眉,声音平静,“比如说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多人因为你救他的举动而受到灾难?而且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会责怪你当初为什么要救他。”
这个问题…
孟凉思考了一下,犹豫道,“那我应该就不救了吧。”
祁酉垂下眼睫,似乎轻笑了一声,“嗯,是不应该。”
她不应该因小失大,不应该为了一个人而置祁家那么多人于不顾。
“可是…”听着祁大师渐渐低下去的声音,孟凉突然又加了一句,“如果那个人是我的家人,朋友,我还是会救。”不救的话,我会难过一辈子。
“朋友?比如?”祁酉抬眼看向他。
“大师就是朋友。”孟凉紧了紧怀里的抱枕,“如果是大师,我会救。”
祁酉心里忽然滞了一下,像是怀疑般重复了他话中的最后两个字,“会救?”
“会救,一定救。”孟凉似乎完全不需要考虑,“而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说不定会有转机呢?反正,我不可能看着我关心的人就这么…离开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慢慢咀嚼着这句话,看着面前才两周没见就已经瘦了很多的孟凉,祁酉渐渐下了某种决心。
“孟先生。”站起身,在电影最后大片大片的字幕中,她走到了孟凉的面前。背对着屏幕,祁酉稍稍俯下了身子,语气有些紧绷,“可能要麻烦你闭一下眼睛。”
昏暗之中,他看得见大师的剪影,辨不清她的神色。某种危机意识乍然涌起,孟凉一下抱紧了手中的靠枕,“闭、闭眼?”
“嗯。闭眼。”祁酉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微微收了收。
“哦,好。”孟凉满怀忐忑地闭上了眼——为什么他的心跳突然变得这么快?这个气氛,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他的预感没有错…

一抹温热的柔软轻触了孟凉的唇瓣,稍纵即逝的触感,像是细细的羽毛拂过心尖…
!!!
立时睁开的双眼,孟凉看到了尽在咫尺的祁大师。
——大、大、大师她…
从背脊到指尖,他瞬间僵成了石头,大睁着的双眼满是惊讶,呼吸也被掐断似的失了声响。
——刚才大师亲…亲了自己?
低沉而又空灵的电影结尾音乐之中,孟凉的脑海中只剩下大片大片空白。就像是爱德华双手剪出的无数冰花,漫天飞舞,聚成了一片白色的飘雪。
“大师…”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想要确认什么,却又迟迟说不出口。
听到他的声音,祁酉稍稍后退一些,看到了孟凉睁着的双眼,还有那微颤的眼睫。
“闭眼。”绷着嗓音,她低低地又说了一遍。
对着他的目光,祁大师突然有些下不去手。
耳中回荡着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声,孟凉只看得到大师轻启的唇瓣。
她刚说了什么?他没听见。

已经呆住的孟先生,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像一只受了惊吓而忘记逃跑的小狐狸。
一声很轻的叹息,略带冰凉的指尖覆上了他的双眼,遮挡去了最后一抹光线。
再次俯下身,一手撑住他身侧的沙发靠背,一手覆着他的双眼,祁酉轻轻吻住了孟凉因惊讶而微张的双唇。
麻麻的感觉从唇瓣缓缓荡开,扶着沙发的指尖缓缓收紧,她有些犹豫该要如何继续。
现在祁大师远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淡定。
只是简单地贴着唇畔,她就有些慌了神,却还一直压着自己继续靠近。
——酉酉,趁还来得及,去救他。
她这是救他,她不能停下来。
不断地对自己说着,压住沙发的手指已经扣进了柔软垫子,但她却迟迟做不出下一步。
她好像…有些做不下去。

磨人的煎熬…

“唔!”
一声被闷住的惊呼。
突然相触的舌尖,热度惊得祁酉就要后撤,却被人紧紧扣住了后脑。
孟凉一下坐直了上身,仰着头,像是个刚吃到葡萄的狐狸,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心底那些藏得很小心的情感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急于在她的气息中寻求出路。
她唇齿间留有的清茶滋味,让他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他喜欢大师…
很喜欢,很喜欢…
比他自以为的…还要喜欢。
“孟…唔…”
被掠夺的呼吸扰乱了祁酉的全部思绪,原本的镇定通通成了散沙。
…他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感觉到她的唇舌,食髓知味。
“孟凉!”
终于,趁着间或停下的空隙,祁酉推开了他。
依旧坐在沙发的某人,重重喘息着,直挺挺的背脊微微前倾,一双狐狸眼在黑夜中发亮地看着她,仿佛一只随时又要跃起的小野兽。
祁酉的呼吸也有些急,她有些慌乱地后退了一步,“我…”
“大师。”嘶哑的声音,夹着粗喘的气息。看到她的后退,他狠狠咬了牙,却压不下心里突然冒出的一把火——老子TM没亲够!
孟凉努力平缓着呼吸,“大师今天…就是要和我谈这个吗?”他的思维有些乱,但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记得——是大师先起的头。
祁酉站在离沙发两步开外的位置,面对他的视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做声。
这是默认。
孟凉就扔掉手中的抱枕站了起来,一步跨到祁酉的面前,眸色又深了几分,“那我们…还可以继续谈吗?”
商量的语气,规规矩矩垂在身侧的双手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反客为主”的孟先生。
看着面前比自己足足高出大半个头的某人,祁酉突然有了种“引狼入室”的错觉。她抿了抿唇,想到今日自己的“最终目的”,到底是没有说出一个“不”字。
可她却也始终点不下这个头。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凝滞的空气夹杂着暧昧的呼吸,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进展。
孟凉注视着她,发觉大师的视线游移向了别处。
眼看着刚刚的情绪要渐渐冷却,他垂着的双手不禁捏紧拳头,复又松开,几次三番,最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靠!死就死了!
低头,闭眼,这一次,换他主动凑身上前。

再一次吻上大师的唇畔,脑海中就像是连绵的花海争相开放,又像是一连串哗啦啦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波接一波,挠心挠肺。
初食滋味的某人不知厌倦地在祁酉口中逡巡,横冲直撞地拐过每一处角落,青涩而又动情。
“够…”她的唇瓣已经发烫。
“不够。”他低喃着,不松口,双手箍在她的腰间,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就这样,她躲他进。
不知过了多久,祁酉的身子都有些发软,孟凉一个转身,将她放到了沙发上,“大师。”他支在她的上方,微微喘息。
因为动情而些许发红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我喜欢大师。”突然说出的五个字,让本来有些晃神的祁酉微微一定。
她抬眼看向他,声音也有些发哑,“你确定?”
“确定。很喜欢。”他想让她知道,就是想。
这一刻,没有防备,没有演戏,喜欢就是喜欢…
昏暗的光线中,祁酉依稀能瞧见他眼中的认真,某种温热的感觉流过心间。

“我知道了。”
拉住他的领口下拽,祁酉闭着眼睛仰头迎了上去。

唇畔,脸庞,耳畔,脖颈…
似乎亲热这种事,都会无师自通。
然而,就在这火热的亲吻之中,孟凉忽然像是触电般浑身一颤,立时停下了全部动作。
“大师!”
就在刚才,带着凉意的指尖探入了他的衣底,抚上了他的裤腰,浅浅伸了进去。
从未开过荤的某人立时不敢动了,他抬眼看着身下的大师,紧张得声音发颤,“大师…”
这样不太好吧…他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祁酉喘着气,半响,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继续。”
下一刻,她直直探了下去。
“大师!”一声惊呼,孟凉吓得差些要从沙发上跳起,却被祁酉直接翻身压在了下头。
“如果停下来,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祁酉定定看入他的眼睛,带着破斧沉舟般的果决。
他的时间不够多,她的勇气怕是也只有这一次。
如果停下来…她绝对不会再见他。
孟凉睁大了眼睛,不敢动弹,傻傻看着身上的大师,“可是…”是不是太快了…
“安静。”
指尖拨开最里一层,彻底探了下去。
身体那处毫无遮掩地被人触及,某人刹那僵化。
作者有话要说:  孟凉:好怕怕…
祁酉:闭嘴!
呃。。。12个小时的时差。。。
娘子这边已经凌晨2点40了。。。
所以…不要怪我…
明天争取上午就更!哼!


第60章
脑中电闪雷鸣, 孟凉绷紧着面庞, 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直愣愣地看着上方的祁酉, 呼吸也仿佛被掐断了。
大、大师她…
看着某人受惊的表情,祁酉俯下身,凑近了他的耳畔, “放松。”
微热的呼吸拂过颈项,孟凉像是乍然从水中浮出般,狠狠吸了一口气, 全身的血液争先孔后地涌向某处, 他却像是石雕一样被死死钉在了沙发的软垫上, 寸步难移。
他不敢动, 忘了动,现在的经历已经完全超过了孟凉这二十几年来的所有认知。
难以言喻的酥麻燥热从某处传来,心里全是满满的惊慌,某个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叫嚣——进展太快了!不该这么快就…
但他偏偏舍不得推开, 更不敢推开。
——如果停下来,以后, 我再也不会见你。
其实,只要是大师…什么都好。
“唔——”
一阵轻颤, 他能觉到她的指尖,凉凉的,让人疯狂。
像是突然解禁了一般,孟凉伸手紧紧环住了祁酉,将脑袋深深埋入了她的发中, 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随着她的动作,控制不住地喘息着。
感觉到身下人的青涩与动情,祁酉忽然觉得有些可爱,可就在她偷偷升起几分调弄之心的时候,原本已经彻底投降的某人来了一次绝地反扑。
喘息不已的某人,突然伸手固住大师腰间,一个挺身翻转,两人的位置彻底来了对调。
伏在她的身上,孟凉的声音带着难以忽视的暗哑,“这种事…该我来。”
被夺取主动权的祁大师怔忪了一瞬,而后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人泛红的脸颊,浮汗的额头,她伸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庞,蛊惑般轻启唇瓣,“那就…麻烦孟先生了。”
这是一场新手之间的较量。
夜还很长,心跳很急,空气很热,他们很近…
“嘶——”倒吸凉气的声音。
某人赶忙停了动作,“大师…”
稍稍缓了下,她揽住了他的脖子,“可以了,继续。”

女孩到女人,只有那一层薄薄的厚度。
蜕茧成蝶的一瞬间,祁酉忽然就酸了鼻尖。
——这一刻起…都不一样了。
她再也不会是祁大师了,她只是祁酉,一个还没过到25岁生日的普通女孩。
攀附着他,祁酉彻底卸下了所有枷锁。
不过是一夜而已。

清晨的阳光洒在面上,有些扰人,孟凉轻哼了一声,把脑袋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半梦半醒之间伸手去捞身侧的人。
——嗯?人呢?
挪了点距离,继续往前捞。还是没有。
直到摸到了床沿还是没有碰触到,孟凉这才彻底清醒,一个猛子坐了起来。
“醒了?”
循着声音传来方向,孟凉看到了正坐在落地窗边米色沙发上的祁大师。
“大师。”想起昨晚那些激烈战况,只一眼,他就红了脸,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还光着的上身。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两米开外的大师,“早上好。”
“早上好。”祁酉已经洗过了澡,换上了浅灰色的睡衣长裤,刚吹干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长可及腰,“新毛巾和牙刷就在水台边上,你可以冲个澡。”
孟凉抱着被子点了点头,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祁酉却已经起身走出了屋子,“洗完澡就下楼吧,早饭已经做好了。”
“嗯嗯!”
看着祁大师离开房间,孟凉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这个早晨,和电视里的那些不太一样。明明昨天晚上那么亲密,怎么早上看到的大师…好像有些冷淡?
这个念头一起来,孟凉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抱起衣服蹦去了卫生间,唰唰唰地快速冲了澡,刷了牙,接着马不停蹄地就奔去了楼下。
“大师。”站到饭桌边的孟凉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来得及用电吹风,就随便拿毛巾擦了擦。
祁酉帮他盛了一碗粥,“坐下吃饭吧。”
“嗯。”孟凉拉开椅子坐在了大师的对面,抱着碗沿,心里暖暖的,甜得都能溢出来。
一早起来就能喝到大师煮的粥,感觉就像是在做梦。还有昨天晚上…太不真实了。
对了!
“大师…”他稍稍趴在桌面,有些小心地看向祁酉,“你,你还好吧?”
昨天晚上,他这个零经验的大新手把大师弄疼了好几次来着。
而且,一次不够,他又缠着要了第二次来着。
第三次的时候…被大师镇压了。
祁酉淡淡地嗯了一声,“挺好的。”
“我…”
她打断了他的话,把桌上的凉拌黄瓜往他的面前推了些,“快点吃吧,你下午还有一个专访。”
“专访?”孟凉愣了一下——他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有专访?哪来的专访?
“刚才你还没醒,Tyler来的电话,说是《There》杂志,让你11点前回去。”
孟凉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落在了桌上。
接着…轰!!
他的脸连着脖子刹那红成了一片。
Tyler知道自己在大师这边过夜了!!!老妈老爸一定也知道了!!
但转念一想,他又甜得不行——大师接了Tyler的电话。证明大师不介意Tyler知道自己在她这儿。所以,这应该就算公开了吧?
嘿嘿…
接下来的这顿饭,孟凉全程都是红着脸吃完的,嘴角挂着消不下去的笑意。时不时抬眼瞄一下对面的祁大师,然后继续甜蜜蜜地喝粥。
“大师,吃菜。”夹了块拌菜放在她的碗中。
祁酉看了看,默不作声地吃了下去。
除了祁大师话不多,整顿饭孟凉吃得还是非常开心的。只要想到自己和大师已经亲密到了那个程度,他就恨不得美得飞起来。

吃完饭,孟凉正要准备收拾碗筷,就被祁酉拦了下来。
“别忙了。”一件外套递到他的跟前,“时间要来不及了。”
接过外套,孟凉套在了身上,然后就眼巴巴地站在那里看祁酉——呃…很不想走。起码不想这么就走了。
然而,祁大师就像是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信号一样,径直领着他往门口走,伸手就要帮他开门。
“大师。”
背后靠来一个温热的怀抱,打断了祁酉正在开门的动作。
某人仗着高度,重重吻了下她的发心,“专访结束,我能来看你吗?”
这就是恋爱,怎么腻都不够。这还没道别,他就开始想她了。
祁酉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她转过身,帮孟凉理了理头发,柔声道,“再不走,要迟了。”
孟凉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俯下身,蜻蜓点水地碰触了下大师的唇瓣,本想着就是个简单的道别吻。然而一碰之下,他又想再碰,还想好好碰一碰…
“别闹。”祁酉拦住了她,“赶时间。”
听着她略带宠溺的语气,孟凉眼中全是亮光,“我、我很快就回来!”
祁酉轻轻笑了一下,回退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路上小心。”
孟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终于送走了人,祁酉关上门,走回客厅里,沉默地收拾好了碗筷。
而后,转身上了楼。
换上舒适的休闲衣裤,她拎出起了放在书房里早就打包好的两个大箱子。下楼,踏上运动鞋,独自走进了车库。
不一会儿,车辆发动,缓缓驶出了小区。
祁家,H市,她都已经不适合再留下去了。
醒来看到孟凉的第一面,祁酉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家主的资格。
祁家,之所以比其它五家在“化气改运”一事上更为强大,是因为祁家有灵力的后代能看到人周身那层淡淡的气相。
而她,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叮铃叮铃叮铃——”
手机铃响。
祁酉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反扣在了副驾驶位上。
过去三天里,她为之前所有已经接单的客户都细细占了卦,把建议写下来放到了信封里。除了孟凉这种天地一气的特殊命格,大部分人的气运都可以窥到较长的一段时间,或半年,或三年五载。
所以,祁酉在做完之前,已经为客户都安排妥当了。
这以后,祁家办事处暂时都不会再有新的客户。
来电话的是麦寒,她应该已经看到了自己放在桌上的信件。
可能再过半个小时,麦寒就要出现在金塘花园的别墅门口了。

红灯,停车。
看着那个熟悉的八十几秒的红灯倒计时。
祁酉关掉了手机,取出SIM卡,随手丢出了窗外,扔进了那片复又长出青绿草地的荒地中。
10,9,8,7,6,5,4,3,2,1…绿灯。
关上车窗,一脚油门,驶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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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凉回到公寓的时候,Tyler,孟妈妈孟爸爸都坐在客厅里。见他进屋,视线一同扫了过来。
“我回来了。”孟凉推门进去,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要三堂会审?
Tyler率先起身走了过来,“凉哥,你快换身衣服。”要赶去公司做专访。
孟爸爸坐在沙发上嗯了一声,“去吧。回来再聊。”
一句回来再聊,孟凉脸就红了,同时嘴角忍不住牵出了大大的笑容——聊就聊!反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去往公司的路上,Tyler开着车,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孟凉看不下去了,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想问什么?问吧。”
“凉哥,你昨天是…住大师那了?”
“嗯。”这么明显还要问?骄傲脸。
“那你和大师?”
孟凉心情愉悦地靠上椅背,“以后要叫大嫂。”
大嫂?这就大嫂了?
Tyler的三观颠覆了,神一般的祁大师怎么会被凉哥搞定?虽然说凉哥没什么不好,也就是平常作了一点,脑回路清奇了一点…但真的不配啊,简直就是鲜花…咳咳咳。
“那凉哥和大嫂…到哪一步了?”Tyler忍不住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孟凉耳廓一红,侧脸看向窗外,“不告诉你。”这是他和大师的小秘密。
Tyler:…满脸羞涩的小表情是要闹哪样!
但很快,Tyler就知道了答案。那一瞬间,他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
专访现场,《THERE》的金牌记者,梁莫一边问问题,一边用着录音笔记录。
“孟先生年纪轻轻就获得了明珠奖的影帝,但当时因为意外没有发表获奖感言。不知道,孟先生最想感谢的是什么人?”
孟凉轻轻笑了一下,很官方地回答道,“需要感谢的人很多,吕导,翟老师…”一连串说下来,滴水不漏。这是在上台前公司就找人写好的获奖感言。
问题一个接一个,孟凉答得都很不错。关于自己身体的问题,他也按照公司的安排,说的是——最近活动比较多,有些劳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采访的最后,记者提到了孟凉之前大翻身的神奇微博事件。
“最后一个问题,孟先生可以选择不答,也只是我个人好奇,不会写上专访。”梁莫关掉录音笔,笑着看向他,“孟先生,对于’处男’这件事,之前很多人有质疑,后来更是有人怀疑,不知道孟先生有什么看法?”
孟凉表情停顿了一下,而后缓缓微笑开来,“抱歉,我选择不回答。当然,我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处男,毕竟我也已经23岁了。”
立在边上的Tyler差些没把手中给凉哥准备茶杯摔掉。
以他对孟凉的了解,后半句话的补充只有一种可能——凉哥,不是处了!
不然,这种23岁还是处男的事情,一直都是凉哥的痛处,他绝不可能轻飘飘地拿出来说。
OH MY GOD!凉哥和大师竟然直接上了本垒!!!
作者有话要说:
要注意描写尺度,脖子以下不许写!
请脑补…嗯嗯嗯!看我认真脸( )


第61章
专访结束, 孟凉心情颇好地和梁记者合了影, 顺便签了二十几张“签名照”作为给《There》杂志社的礼物。
“Tyler, 今天接下来还有事情不?”
梁记者离开后,孟凉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住Tyler问行程。化妆+拍照+采访,一整□□下来都下午4点半了, 他现在心情只有四个字“归心似箭”。当然,是归的大师的家。
Tyler老老实实当着孟凉的面翻了一遍日程表,“今天晚上要求发一篇自拍微博, 其他没了。”
孟凉一听之下, 直接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咔咔拍了两张, 马不停蹄就转给了Tyler, “好了。你晚上看着发吧。”
Tyler:…凉哥不是之前说过绝对每条微博都要自己发的吗?
对于这些改变,Tyler已无力吐槽,整个人还停留在被“凉哥不是处男”这件事shock的余韵中。
“我先去找下你大嫂,要开车, Tyler你就打车回去吧,车费报销。”说这句话的时候, 孟凉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满满都是“秀恩爱”的酸臭味。
“凉哥路上小心。”Tyler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这么, 孟凉拿着车钥匙,在Tyler复杂的眼神中走向了电梯。

进了车里,心情好到爆的孟先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大师打电话。
直接1键拨号,然而电话里并没有传来“嘟嘟”的声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机械女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孟凉只是疑惑了一下, 继而脸上就出现了害羞的小笑容——大师一定是在睡觉。毕竟昨天晚上大师也是第一次,人都说女的第一次…要多休息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