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依然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左炎右寒和师父都知道,你为什么只瞒我一个人?”
任承夭有些无奈道,“你的城府还太浅,你现在也知道江湖险恶,如果你知道我醒着,定然瞒不过那些有心人。我真的不想让你冒险!”
“那你就想让我伤心吗?”浅浅冷冷的说着,努力的想要挣开任承夭的手,任承夭哪里肯放,浅浅一怒之下使上内力,想要将他震开,任承夭被震的倒退几步,却依然紧紧的拽着她的手不放开。
浅浅愤怒的使劲扳着他的手指,却无论如何也扳不开。
“你到底想怎样!看我无能为力很好玩儿吗?看我担惊受怕很有意思吗?以后你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你给我放手!”浅浅终于朝着任承夭怒吼,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吼到最后泪水夺眶而出。
任承夭看见浅浅的眼泪一愣,他想过好多种可能,会生气,会不理他,会气愤的离开,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哭。
浅浅慢慢的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经历的伤心和委屈全都宣泄出来。
任承夭单腿跪地将她搂在怀里,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道,“对不起,丫头,对不起……”
浅浅埋进他的胸膛,哭得更凶了,“你知不知道,我醒来看不见你的时候心有多痛?你知不知道
我看见你静静的躺在床上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呆在书房里累了,困了的时候就会想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她的哭诉将任承夭的心揪的狠狠的痛,他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呢喃,“我知道,我知道,丫头,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浅浅愤怒的抬头,话却被任承夭堵在了嘴边,任承夭爱怜的吻着她的唇,柔声道,“丫头,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对不起……”
妖精的吻渐渐加深,灵活的舌在她口中肆虐,浅浅只觉得浑身瘫软,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上他的颈,乖巧的承受,她想念这个味道,想念这个感觉。
两人不知不觉的滚在了地上,任承夭紧紧的搂着浅浅,在最后一丝理智崩溃前,他放开浅浅喘息道,“丫头,原谅我……”
浅浅双颊微红,双眼迷离,双手却有些不安分,任承夭抓住在他胸前肆虐的小手哑声道,“丫头,原谅我。”
浅浅却没有说话,低头轻轻的吻上了他的下巴,顺着往下到脖颈,喉结,最后在他的锁骨处流连徘徊,还伸出舌头调皮的挑逗。
任承夭脑中最后的理智在渐渐的抽离,喘息越来越重,终于在浅浅的手捏住他胸前的时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他吮吸着她香软小舌,忽然觉得有什么进入口中,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融化在喉咙深处。
不一会儿,任承夭就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难耐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却还是无济于事,只有紧紧的贴着身下的浅浅时才会舒服一些。
忽然,他全身一僵,瞪大眼睛看着浅浅道,“丫头,你干什么?”
浅浅轻轻的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神清澈,哪里还有刚才情动的样子,看着倒在旁边的任承夭,冷冷的笑,“点了穴啊?你自己没感觉吗?”
浅浅的身体一离开,任承夭只觉汹汹的烈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下面涨的好像要爆炸,任承夭看着浅浅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浅浅慢慢的站起来,理所当然的回答。
任承夭见她起身,有些急了,柔声哄到,“丫头,□是不能随便给人吃的,乖,把解药拿来。”
浅浅低头看着他,“□是没有解药的,你不知道吗?”
此时的任承夭已经满头大汗,耐着性子继续哄道,“那你先解了我的穴道,乖。”
“不行,为了防止你兽性大发,在你□药效过去以前,我是不能解开你的穴道的。”浅浅轻轻的回道。
兽性大发……任承夭虽然对这个词十分的不满,但是此刻的他还真无暇顾及其他,先找根本原因吧,“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那还是瞒了!”浅浅道,“你以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放过你吗?我一个人那么伤心难
过,不惩罚你难解我心头只恨!”
任承夭哀嚎一声,“你干脆一刀杀了我算了!”
“真的痛不欲生啊,”浅浅嘟囔道,“清雅果然没有骗我。”
“丫头,”任承夭终于妥协了,哑声道,“那你把我放在水里吧……”
第二天,妖夜公子已经清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月夜门,各大门派的掌门在离开之前都来探望。
送走灵仙门掌门,任承夭终于将那个忍了很久的喷嚏打出,不忍不行啊,谁家重伤未愈会打喷嚏呢,岂不是要惹人怀疑?
左炎和右寒则看着床上虚弱的某人心中赞叹,果然是公子,心思缜密,行事谨慎,装虚弱都装的天衣无缝。不过,这喷嚏就免了吧?没听过那个人受了重伤打喷嚏啊?
“阿嚏!”任承夭痛苦的揉了揉仿佛快要裂开的头,看着桌边优哉游哉的浅浅,不禁感慨,惹怒丫头的后果真的很严重。
“商炎山商山主求见。”门外的侍卫通报。
“请进,”浅浅应了,正襟危坐。
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不是商玖。商侃抱拳道,“盟主。”
浅浅回礼道,“山主,这些日子一直忙的焦头烂额,山主的继任大典也未曾参加,还请见谅。”
商侃道,“盟主哪里的话,抗刹盟刚刚成立,加上妖夜公子未醒,盟主百忙之中还送了贺礼来,商侃自然明白。”说罢拿出一个锦盒对着任承夭道,“这是商炎山特产的百年山参,希望能对妖夜公子的身体有帮助。”
“商山主有心了。”任承夭尔雅的回礼。
右寒向站在商侃身边的左炎使眼色,左炎却扭头看向一边,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站着不动弹,右寒有些尴尬的上前将商侃拿在手里多时的锦盒接过。回头时狠狠的瞪了左炎一眼。
“商前辈可好?”浅浅问道。
商侃抱拳道,“家父让我代他向盟主问好,联盟大会上商侃身受重伤,还要多谢盟主帮忙。”
浅浅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得见商山主无恙浅浅也深感欣慰。”
“商侃还有一事相求。”
“哦?商山主请说。”
“此次回山,商侃想请贵派左护法同行。”商侃说道。
浅浅还未开口,左炎就先跳了起来,“奶奶的,休想老子跟你走!”
浅浅斥道,“左炎!不得无礼!”扭头对着商侃不好意思道,“左护法向来鲁莽,让商山主见笑
了。只是浅浅不知商山主为何要左护法同行?”
左炎又想说话,右寒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商侃道;“联盟大会商侃命悬一线,左护法对我有救命之恩,此次盟主说要派一个使者去商炎山,因此商侃想请左护法同行,一是完成盟主交代的事情,二是想要报答左护法的救命之恩。”
左炎搬开右寒的手道,“奶奶的,老子是护法,不是使者,还有,救你命的是淸浩,不是老子,你要报就找他报吧!”
“哦?”商侃看着左炎笑道,“当时左护法可不是这么说的,连报答的要求都已经提了。”
左炎懊恼的抓了抓脑袋,没好气道,“老子那是开玩笑,不是说恩大了不用谢吗,老子不用你报答了。”
商侃笑道,“大恩不言谢那是对别人,我商侃却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左护法的要求,商侃一定办到。”
“不要!不用了!”左炎的脸色有些难看。
其他的三人都万分的好奇,左炎到底提了什么要求?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奇怪?
“商山主,”浅浅终于忍不住开口,“左护法提了什么要求?方便告诉我们吗?”
商侃道,“没什么不方便,反正众位迟早是要知道的,……”
“商侃!”左炎急道,“你要是说出来老子跟你绝交!”
商侃看了看左炎,对着浅浅语气中微微带着些无奈道,“商侃不便说出,还请盟主见谅。”
浅浅恨恨的瞪着左炎,为什么不让说!她现在心里仿佛有一只猫在挠啊挠,难受死了!
任承夭忽然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左护法便同商山主同行吧。”
左炎急忙走到床边,急切的对着任承夭道,“公子,现在门中事务繁忙,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任承夭看着左炎笑得十分和蔼,“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现在我已经醒了,左护法就放心的去吧。”
春宫风波
左炎惊恐的对着任承夭道,“公子,你身体还没好利索,我怎么能离开你的身边?”
任承夭没有理会他却是对着商侃笑道,“左护法可能鲁莽了些,要是惹了麻烦还请山主多多包涵。”
商侃的笑容中含着些不易觉察的宠溺,“公子放心,左护法的可爱之处也正在于此。”
可爱?
浅浅和右寒不约而同的看向左炎,此时的左炎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瞪着任承夭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势,如果抛去他那五大三粗的身材和满嘴粗话的话,好像和可爱也勉强能够挂上钩。
最终,左炎寡不敌众,垂头丧气的跟着商侃离开,两人一走出屋子,浅浅和右寒就殷切的看着任承夭。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左炎的要求是什么了?”浅浅终于忍不住问道。
任承夭悠然的靠在床头,笑得一脸诡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说了他唯一一个会的成语。
“什么!”右寒忍不住惊叫起来。
浅浅疑惑的看着右寒道,“他还会说成语?我怎么不知道?”
右寒看着浅浅,表情复杂的解释道,“左炎虽是个粗人,却喜欢看些英雄救美的戏段子,别人一说报答救命之恩,他便会说以身相许……所以,他唯一会的成语是……以身相许……”
浅浅脸上的表情也复杂起来,“他为什么没有学会英雄救美这个词?”
“门主,现在不是要讨论这个的时候……”右寒有些无力道,“您忘了吗,商侃是个断袖……”
“啊!”浅浅终于想到了关键,看着任承夭道,“喂!你是知道的吧,就把左炎这么卖了?”
任承夭笑得十分尔雅,“放心吧,依左炎的性子,要是不愿意的话会拼命的反抗的。”
“这能称作你卖他的理由吗?”浅浅气愤的问道。
任承夭却笑而不答,右寒的后背生出一股凉意来,凭他两年来对公子的了解,一定是左炎做了什么让他不快的事情才受到如此惨无人道的惩罚。
右寒猜的确是没错,某人炫目的笑容下藏着这样险恶的用心:左炎啊,不要怪公子我心狠,谁让你不会说成语露馅儿的?你犯的错误不能光我一个人受那样非人的虐待是不是?
盟会进行的很顺利,霹雳门,玲珑门和青云门都已经掌握在月夜门手里,雪域门也已经顺利的暗中收服,那天雪无痕本是将迷情丹混在了糕点之中,又借着两人歃血为盟让浅浅饮下了他的血,却不想他也喝了浅浅的血,后来浅浅喂他糕点时他也因为一心想着要挑衅任承夭而大意了,所以他反而中了浅浅的迷情丹。
盟会顺利,再加上妖精醒来,浅浅一个多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才觉得身心疲惫,天昏地暗的睡了两天,醒来后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妖精,虽然陡然间无事可做有些不习惯,但是不让妖精辛苦几天她还是觉得不甘心,所以即使无聊她也打定主意不帮忙。
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想起清雅曾经邀她去清波园看春宫图,于是兴致勃勃的收拾一番准备出门。
浅浅刚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正要外出的轩辕,她身后的萧海看见浅浅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萧海自从知道她将他卖给轩辕后就再也没有理过她,浅浅讨好的走到萧海面前道,“萧海啊,要出去吗?”
“姑娘似乎问错认了吧,在下只是个跟班而已。”萧海冷冷的道。
姑娘……浅浅的嘴角抽了抽,这是打算绝交吗?
“萧海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是跟班呢?”浅浅谄媚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不可或缺的亲人,恩,你就是我亲哥哥!”
察觉到寒气消退了些,浅浅再接再厉,“我真的不是出卖你,你想想看,就算轩辕什么也不干,
你还不照样得天天跟着她,能让她帮忙咱反而赚了呢,你说是不是?”
萧海没有说话,但是身上的寒气已经基本上散去了,浅浅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轩辕道,“是哦,我当时为什么没想到?丑八怪本来就天天跟着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干活?”轩辕看着浅浅气愤道,“好啊,浅浅,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还装模作样的跟我讨价还价!就是为了转移我的视线吧!”
“呃……”一时急着向萧海解释而忘了她的存在,浅浅干笑两声,急忙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打算去哪里玩儿?”
萧海按嗤,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明显了吧,真是笨蛋。
“不知道!”轩辕云儿一字一句道,“不要想转移话题!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
浅浅没有理会轩辕的后半句话,笑道,“我要去清波园,清雅说要给我看样好东西。你要不要
去?”
“能有什么好看的东西?”轩辕云儿一副看你能玩什么把戏的表情,“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浅浅看了看萧海,凑到轩辕云儿耳边小声道,“春宫图!”
“什么!”轩辕云儿找浅浅麻烦的心思立刻被惊讶和好奇所替代,不可思议的瞪着浅浅,
“你……你……”
浅浅一副姐俩好的样子,拉着轩辕道,“你见过吗?”
轩辕呆滞的摇摇头,她只知道那个东西似乎不是她应该看的。
“想不想看?”浅浅的嘴脸就的像是引诱小白兔的大灰狼。
轩辕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貌似勉强的点点头道,“想!”
“好!”浅浅高兴的道,“我们走吧?”
轩辕的脸上也满是兴奋,跟着浅浅就往马车走去。
萧海看着轻易被拐走的轩辕,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她果然很好骗,以后他不在身边她可怎么
办?想到这里,突然一顿,以后……他不在她身边……
浅浅扭头看了看萧海,发现一周身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惊道,“萧海,你怎么啦?哪里不舒
服吗?”
轩辕一听赶忙转身回来,看着他急切的道,“怎么了?”
萧海看着轩辕,语气柔和,“没事,走吧……”
“还说没事!”轩辕道,“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要是不舒服今天就不用跟去了。”
有气无力……萧海面具下的脸上表情复杂,这不是应该叫温柔吗?
“没事,”萧海冷冷的道,说罢也不等轩辕,大步往马车走去。
“喂!你怎么了?”轩辕大喊着追上。
清波园,轩辕云儿一边走一边感慨,“这清波门主真不是一般人啊!”
浅浅走过清波湖,看看右面的清波阁,再看看左边的清波轩,还有前面的清波楼,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是啊,他的懒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清波园是清雅在炫城建的清波门的分舵,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以清波命名,他是省事了,可为难了别人,想当初浅浅在这里暂住时好几次被困在这满园子的“清波”中。
管家带他们到了书房,道,“门主稍后就到,请各位稍等。”说罢便退了下去。
浅浅和轩辕打量四周,刚刚准备坐下,萧海突然快步走到书案前将什么东西收进了怀里。
“喂!丑八怪,你干嘛偷人家东西!”轩辕说着上前就要从他怀里掏。
萧海扭身躲过,冷冷的道,“不是偷,只是暂时帮他收起,一会儿他来了就还给他。”
“人家的东西还用你收吗?”轩辕见萧海躲,更加好奇了,立刻追上去抢。萧海左躲右闪轩辕就
是拿不到。
浅浅趁萧海不注意,快速的闪到他的身后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一定有什么蹊跷,轩辕拿出来看
看。”
“不能看!”萧海不能动,只能出声阻止。
能让萧海变了脸色的东西,浅浅和轩辕更感兴趣了,轩辕将手伸进他的怀里摸出几本彩色的绘本
来。
萧海急道,“轩辕,听话,不要看。”
“几本绘本嘛,你干嘛那么……”轩辕疑惑的嘟囔在看见封面上的三个字时消失了。
浅浅见轩辕的样子实在是好奇,“有什么古怪吗,为什么你这副样子” 一伸手抢过她手里的绘本道,“春宫图?咦?这就是春宫图?”
浅浅兴奋的翻开,不由的有些傻眼,上面画着的全是□的男女,以各种姿势纠缠在一起,她脑中不由的浮现出解蛊那天妖精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么?”清雅推门进来,看见萧海脸色微变,对着浅浅道,“你怎么把他也带来啦?”在看见浅浅手中的春宫图时,急忙上前夺下凑在浅浅耳边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怎么能带萧海来呢?”
浅浅郁闷道,“我怎么知道是隐秘的事情,你当时说的那么坦然……”
清雅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萧海来了,今天是不能看了,你改天再来吧。”
“不要这么小气嘛,让他一并见识了也就是了。”浅浅看着清雅征求意见,“我看上面好像不光有女人,还有男人。”
清雅嘴角抽了抽,当然有男人了,光有女人那能□宫图吗?清雅摆摆手道,“他不需要见识,肯定早就看过了。”
“不可能!”轩辕立刻反驳道,“坏男人才看那些东西!”
清雅看着轩辕调侃道,“原来在你眼里,萧海是好男人啊!”
轩辕脸一红,恼羞成怒道,“总之他不是那样的人!”
清雅摇了摇头懒懒的道,“我敢打赌,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床底下,或者房间某个阴暗的不见天日的角落里一定藏着这样的绘本,你们信不信?”
轩辕和浅浅不约而同的看向萧海,轩辕盯着萧海道,“丑八怪,你敢不敢让我们翻你的房间?”
萧海刚刚冲开穴道,冷哼一声道,“随便!”说罢准备离开。
浅浅忽然道,“虽然房间里没有,但是你看过的吧,否则为什么一进屋就发现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萧海一顿,捏了捏拳头,继续向外走去。
清雅不由的冒出冷汗,萧海出门的那一瞬间,牙齿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还是让他听见了。
他说的两个字是,“清雅……”那语气是想要将他嚼碎般的冷酷。
丫头开窍
最后,浅浅和轩辕自然是没能真正的见识了春宫图,回来的马车上,浅浅恨恨的盯着萧海,早知道就不带他去了,坏了她的好事!
轩辕也恨恨的盯着萧海,不过她目光中的含义显然和浅浅不同。那是对于萧海看过春宫图一事的耿耿于怀。
萧海才发现,原来人的目光也可以成为刑罚,浅浅的目光他倒是能够坦然相对,但是轩辕的目光真是让他如芒在背。终于撑到了夜庄,马车一停萧海就跳下了车。
可是刚刚走了两步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回来乖乖的跟在了轩辕云儿身后,轩辕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向前走去。
路过静月轩的时候,浅浅不由放慢了脚步,萧海突然开口道,“这个时候他一定在书房。”
浅浅扭头看了他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向任承夭的房间走去,轩辕斜睨了萧海一眼,冷笑道,
“不管你是想拉垫背的还是想转移视线,都是徒劳的。”说罢跟着浅浅进了任承夭的房间。
萧海看着二人进屋,扭身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萧海对着正埋首书堆的任承夭道,“你房间里有没有春宫图?”
任承夭抬头疑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有人说你房间的床底下或者某个阴暗的不见天日的角落一定藏有春宫图。”萧海的声音依然平缓,可是幸灾乐祸的意味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出来。
“所以?”任承夭皱了皱眉,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现在浅浅正在翻你的房间。”萧海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些笑意。
“什么?”任承夭脸色一变急忙起身往外走去,到门口时任承夭突然扭头面无表情的对着萧海道,“那个人一定不是光说我房间里有吧?你的藏在哪里?”
“我没有。”萧海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也一定是被发现了。”任承夭了然的笑道,“你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管这样的事情。”
萧海一顿,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
任承夭笑的十分尔雅,“借刀杀人,你倒是轻松。”
萧海转过头坦然的看着他,并不否认自己的意图。
“也罢,反正我本就有一笔账打算找他算一算的,”任承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的十分灿烂,
“既然我们成了难兄难弟,我就连你的也一并算了。”
“不必,”萧海冷冷的开口,拳头捏的嘎嘎响,“亲兄弟明算帐,你算完之后我再要找他算。”
任承夭愣了一下,突然笑道,“原来是打算落井下石,你真狠。”
清波园正准备用饭的清雅突然打了个寒战,侍从见状道,“门主,要不要给您添件衣裳?”
清雅摆了摆手郁闷的喃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任承夭赶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浅浅和轩辕正看春宫图看的面红耳赤。
两人听见动静有些惊慌的抬头,待看清来人时浅浅和轩辕都愣住了,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任承夭看着浅浅手中的春宫图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一时间屋中的三人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轩辕终于受不了屋中诡异的气氛,低着头小声开口道,“那个……我还有事,你们聊!”说罢就起身离开。
浅浅见轩辕离开,忙不迭的将手中的春宫图塞在枕头底下,也急忙跟着起身,略低了头快速道,
“我也有事,先走了。”说完看也不敢看任承夭,跟着轩辕往外走。
任承夭本来因为两个姑娘在自己房间里翻到春宫图而有些尴尬,再加上浅浅懵懂无知的性子,他害怕自己一开口浅浅会问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就好像小孩子做了坏事被抓了现行,想要赶快逃离。任承夭不由的挑了挑眉,觉得颇为有趣。
伸手拦住正要出门的浅浅,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惊慌,任承夭愈发的想要逗她,俯身凑到她耳边戏谑道,“你能有什么事?你的事不是全都甩给我了吗?”
这世上有一种无师自通的东西叫做本能,情爱是其中一种,羞怯也是一种,浅浅的情商其实并不低,只是一直被保护的太好过于单纯而已。刚刚看过春宫图之后她突然间明白了情爱之事,本来一般的刚刚了解情爱之事的女孩子别人提一句心上人什么的都会觉得羞怯,而浅浅一上来却是春宫图这样激烈的东西,还被人撞见,现在的她难为情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此刻任承夭堵她,浅浅不由恼羞成怒道,“你管我!”说着就要推开任承夭的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