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左炎的脚步声远了,浅浅急忙走到床前准备给妖精穿衣。看见妖精的样子,她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昨晚是因为情况紧急,而且之后就忙起来也没有顾的上害羞。而现在的妖精,身上只是随意盖着一条锦被,上身几乎完全露在外面,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样子,可是胸膛却很精壮,还有那条腿,在锦被下若隐若现,浅浅不由咽了咽口水。
浅浅深吸一口气,然后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坐在床边,将妖精扶起,柔滑的触感从手上传来,浅浅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他的皮肤真的很白,很滑,很好摸,待她的手移到他精致的锁骨上时,她的大脑终于轰的一声变的空白,嘴巴不由自主的就凑了上去,轻轻的摩挲。当然手也顺便在他背上摸啊摸。嗯!那里也很滑,很好摸。
浅浅突然觉得妖精的呼吸似乎有点急,急忙抬头想要查看他有什么不妥,却发现妖精呼吸平缓,并无异常,接下来发现了自己怪异的姿势,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了自己在做什么时,可怜的妖精又被像烫手山芋一样狠狠的推开。“咚”的一声倒在床上。
那么大的声响把浅浅吓了一跳,急忙跳起来仔细的查看,确定妖精没大碍才又重新坐下,浅浅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才又将他扶起,这次浅浅认真的盯着衣服,还算顺利的将上衣给他穿上了。
准备穿裤子了,浅浅颤颤巍巍的捏着被子的一角准备拉开,却发现被角被妖精紧紧的压在身下,浅浅扯了扯,又扯了扯,还是没有扯出来。浅浅放下被子准备将妖精搬开,却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僵。
“师兄!”浅浅惊喜的抬头,却发现他依然紧闭着双眼平缓的呼吸。
“还没醒啊,”浅浅有些失望,低头将妖精搬开,要扯被子时却发现另一边又被压住了,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她会做这么笨的事情?
待浅浅终于将那顽固的被子扯掉时,惊奇的发现昨天那个软趴趴,奇丑无比的东西竟然站起来了!浅浅顾不上害羞,好奇的看着它,为什么和昨天不一样咧?
“门主?”右寒的声音突然传来
浅浅一惊急忙将被子将妖精整个盖住,急道,“啊?什么事?”
右寒回道,“哦,没事,听说门主忙了一天一夜,盈玥做了八宝羹特地让我给您送来。”
“那,那个,你不用进来,直接送去书房吧,我马上就过去。”浅浅急道。
“好的,那我就送去书房了。”右寒离开。
听见右寒离开的声音,浅浅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下她也顾不上好奇顾不上害羞了,揭开被子利落的给他穿上裤子,检查一下没什么不妥之后起身离开。
她刚刚离开屋子,躺在床上的男人脸突然变的通红,抓着被子翻了个身将脸深深的埋在被窝里,一声懊恼的呻吟几不可闻的传出。
浅浅来到书房,左炎和右寒已经等在那里。
“什么事?”浅浅对着左炎道。
“右寒你来说。”左炎有些生气道。
浅浅疑惑的看着左炎,确定不是生她的气之后,扭头对着右寒道,“什么事?”
“江湖上有些人对抗刹盟不满,处处和抗刹盟作对,霹雳门,玲珑门,青云门,等几个小门派这一个月来总是被袭击,损伤惨重。”
“和抗刹盟作对?为什么?”浅浅疑惑道。
右寒道,“据我们的情报,事实是这几个门派打着抗刹盟的旗号作威作福。以主持武林公道的名义中饱私囊,才引起别人的不满。不仅被人袭击,还坏了抗刹盟的名声。”
浅浅皱了皱眉头,想起昨天云儿说抗刹盟的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事情,现在想来确实不对劲,他们为何不报自己的门派却打着抗刹盟的名义?
右寒道:“您应该知道,加入抗刹盟的门派中有一大部分并不是真心的想要对付血刹门,而是想借着机会浑水摸鱼,得些好处。”
“奶奶的,就知道这些家伙不安好心。”左炎怒道,“自己惹的事竟然还有脸来找门主解决,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浅浅总觉得这个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问道,“那些门派有没有说要我怎么解决问题?报仇么?”
“这倒不是,”右寒道,“他们说报仇并不是根本之法。”
“哦?不让报仇那让干什么?”浅浅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还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呢。
“他们说他们的武功在各大门派中相对较弱,不能和少林、武当,陆家庄、商炎山等大门大派相比,所以那些人才先拿他们开刀,他们技不如人也就认了,不敢麻烦盟主替他们操心,只是他
们担心他们武功低微,在和血刹门正式交锋的时候会拖大家的后腿。所以根本的解决办法是提高他们的武功。”右寒回道。
“这一番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贼喊捉贼是怎么回事我算是领教了,”浅浅冷笑,“他们说要怎么提高他们的武功?”
右寒看着浅浅的脸色竟然有些害怕,已经很有门主的架势了呢。“他们说既然抗刹盟是一体,希望盟主能把好的武功心法拿出来分享,他们不仅能自保,还能在对抗血刹门的时候出力,实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什么!”左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的以为我月夜门没人吗?竟然公然要我们的武功秘籍!这明摆着是挑衅!”
浅浅托着下巴道,“这样看来不是有人冒充抗刹盟毁坏我们的名声。”随即脸色一冷道,“说起来这些人还真是迫不及待,明目张胆啊!”扭头对看着左炎道,“我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吗?”
左炎没想到浅浅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急忙回道,“当,当然不是……”
右寒接着道,“这件事情还不能不管,如果处理不当,月夜门和盟主的威信就会大减,如此一来今后难以服众,会有更多的麻烦。”
浅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左炎和右寒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怒气。
“把这几个门派的情报全都给我送过来,”浅浅冷冷的说道,“你们也下去吧,好好想一想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十天之后的话,最迟三天要想出解决之法!”
“是!”两人对视一眼,抱拳退下。
盟会(一)
整个下午浅浅都在看情报,当侍从进来掌灯时她才发现天色已晚,急忙起身往静月轩奔去。
刚到静月轩门口,任逍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这个臭小子,你竟然敢威胁我!”
浅浅一喜,急忙跑了进去,“师父!师兄醒了?”
任逍遥一见浅浅,立刻摆手道,“还没有,还没有。”
“那你刚刚……”
“刚刚啊?刚刚我说什么了吗?哦,那个臭小子,总是欺负我,不醒来更好,更好……”任逍遥左顾右盼的说道。
浅浅皱了皱眉道,“您中午的时候不是说他一会儿就醒来了吗?”
“哈,哈哈,为师弄错了,”任逍遥干笑两声道,“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他是很难醒来的。你耐心的等吧。”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浅浅看着任逍遥跑远无奈的摇了摇头,师父一定是在逗她,他既然说了快醒来就应该不会错,说什么十天半个月!浅浅迫不及待的扭身准备进屋,可是当手就要触到门的时候却突然顿住,她突然害怕,要是真如师父所说的妖精还没醒来。她要怎么办?天知道妖精躺着的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刚刚听到他马上要醒来的消息,她心中的喜悦涨的就要益出来,现在别说什么十天半个月,就是一天她也等不下去了!
终于把门推开,当看到依然躺在床上一无所觉的妖精时,即使努力的压抑,泪水还是忍不住滴落。浅浅不由的趴在他的胸口小声呜咽,“妖精,你为什么还不醒!不是说今天就要醒来吗……”
第二天早上,左炎看着趴在案桌上的浅浅,忍不住摇了摇头,轻轻的将一旁的毯子拿过来帮她盖上。浅浅却被惊醒了,抬头看见左炎,勉强一笑道,“左护法好早啊。”
“门主,您又熬夜。”左炎看着她微红的眼睛半是责怪半是心疼道。
“没事的,”浅浅坐直身体,道,“昨天的事情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左炎眼睛一亮道,“我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一个好法子!他们不是趁火打劫吗?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将他们一举擒获,让他们再嚣张!”
“哦?如何将计就计?”浅浅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淡淡的看了左炎一眼,轻轻的问道。
左炎正处在兴奋的状态,并没有察觉浅浅的异样,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浅浅面前道“我们就这样……如此这般。”
左炎说完,浅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左护法昨夜一定没有睡好吧?”
“啊?”左炎一愣,随后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也不是,有右寒陪着。”
“你们是不是商量到很晚?”浅浅问道。
“还好,子时就歇了。”左炎回道。
“哦,”浅浅抬头看了看窗外,道,“已经到了用午饭的时间了,你先走吧,我把这个计划整理一下,明天就开始实行。”
“门主,我来帮你吧?”左炎道。
“不必了,现在我也该自己学着谋划,分配任务了。”浅浅道,“等我做好了,再让你们帮我看看。”
“那好吧,”左炎道,“我们晚上再过来。”
左炎走后,浅浅出了书房,往后面想小花园而去,刚巧碰到了饭后正在散步的右寒,浅浅上前寒暄道,“右护法,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昨天睡太晚了吧?”
“门主,”右寒见了浅浅拱手道,“可见过左炎了?”
“哦,见过了,”浅浅道,“说你们一直商量到寅时(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才商量出对策。真是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右寒急忙拱手道,“门主哪里话,公子不在,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浅浅笑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们。”
“右寒不敢当。”
“好啦,你继续散步,我还没吃午饭,先走了。”浅浅说完就往外走去。
“门主慢走。”右寒在浅浅身后行礼,自然没有看见她眼中的阴霾。
走到花园湖边的时候,浅浅看见了一脸沮丧的任逍遥。
“师父!”
“嗯……”任逍遥没甚力气的应声。
“您怎么了?”虽然知道他就是一个老小孩,能让他这么沮丧的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浅浅还是忍不住问了。
这一问不要紧,任逍遥终于找到了诉苦的地方,愤愤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挥舞道,“我忘了让臭小子按手印!”
浅浅认得那张纸,那是那天她写的“圣旨”,于是笑道:“反正妖精还没醒,现在去按上也不迟啊!”
“谁说……”任逍遥看着浅浅突然住了嘴。
浅浅看着他道,“说什么?”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任逍遥嘻嘻哈哈哈的说道,“反正以后还有机会,等下次我一定记得先让他按手印。师父还有事,先走了啊。”说完就一溜烟没了踪影。
浅浅看着他的方向,眼中更加晦暗。
当晚,左炎右寒将浅浅的详细计划看了一遍,稍加修改之后便各自散去,浅浅吩咐侍从换过蜡烛继续开始工作。不知过了多久,浅浅终于支持不住趴在桌上睡去。
浅浅刚刚睡下不久,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进屋内,迅速的点了她的睡穴,任承夭心疼的摸了摸她消瘦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小榻上的毯子给她盖上,然后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看她。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桌上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目送他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很忙碌,浅浅几乎整日都呆在书房,静月轩也不去了。
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盟会的日子。也就是霹雳门各门派拜访的日子。
这一天一大早浅浅就坐在灵渊厅的首位上等候各位掌门的到来,第一个来的人竟然是陆航,当他跨进门槛的一刹那,浅浅忽然觉得恍如隔世。那些温暖和体贴仿佛已经很遥远了,甚至连那天他推她下崖的情景也已模糊不清,唯一记得的就是他眼中的苍凉悲怆,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重,伤感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
右寒说,联盟大会的事情似乎是陆家庄搞的鬼,他们很有可能和血刹门关系匪浅,我们最需防范。
浅浅知道,联盟大会的事情确实和陆家庄有关系,可是那不是和血刹门勾结,而是为了报仇,为了彻底的摧毁苏家堡。
浅浅知道却什么也没说,即使将她推下崖壁,她还是无法恨他,甚至在潜意识中保护他,要不然她为什么没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他们?也许是因为她看见了他的脆弱,那种痛苦,她曾经也经历过,但是她很幸运的遇到了妖精和师父,而他没有,他一个人在仇恨中苦苦挣扎。
陆航走上前来,眼中仿佛有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对着浅浅有礼道,“盟主,”
浅浅看着他,轻轻道,“陆大哥。”
陆航一愣,碧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淡淡的笑,“浅浅。”
他的笑容让浅浅松了一口气,接着两人无比自然的寒暄,仿佛联盟大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各派的掌门人陆续到达,霹雳门门主炎岩进门的时候不由一愣,灵渊厅里已经来的不少人,却不是约好的那几个,似乎抗刹盟所有的门派掌门都来了。
炎岩心中不由冷笑,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把全部的人都招来了,以为有人会为她撑腰做主吗?只会让人瓜分的更彻底而已,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得到的好处会少些了……炎岩心里飞快的算计着,面上却不露声色,走到浅浅面前抱拳道,“盟主。”
浅浅淡淡的点了点头道,“炎门主,请坐。”
待抗刹盟所有门派的掌门全都到齐了,浅浅开口道,“联盟大会上机缘巧合,浅浅做了这抗刹盟主,可是浅浅自知资历浅薄,思虑难免不周,月夜门也只成立两年多的时间,自然也不能和少林,武当,武林世家这些百年的门派相比,今后还请各位多多照拂。”
“盟主不必自谦,”炎岩开口道,“您的武功联盟大会有目共睹,月夜门虽然只有两年,江湖上谁人不知其实力。上次联盟大会我们能够幸免于难,月夜门的妖夜公子更是功不可没,冲着这份情义,我们一定尽力辅佐盟主。”
众人也点头附和。
妖夜公子的情义?辅佐?果然不是为了对抗血刹门,惹不起妖夜公子,便趁他不在了来欺负她吗?想到这里。浅浅笑道,“既蒙众位抬爱,浅浅自然不敢懈怠,现在已经接了盟主的位子,就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今日请大家前来,是因为前些日子霹雳门,玲珑门,和青云门提了件事情,我觉得很有道理,有必要和大家探讨一下。”
“盟主请说。”清远方丈道。
浅浅开口道,“霹雳门几位门主觉得他们门派的武功相对较弱,觉得会拖累大家,众位以为如何?”
“这个倒是事实,盟主的意思是……”空空道长想了想开口道。
“我从前从未想过这件事情,直到霹雳门主提出,才惊觉自己思虑不周,后来我有仔细考虑过,其实最主要不是拖累大家的问题,若是真正对抗血刹门时他们自身会比较吃亏。”浅浅皱了皱眉道,“想到这些我总觉得于心不安。”
炎岩适时的站出来道,“多谢盟主关心,为了抗刹盟,我们一定会尽快提高武功。”
其他的几位门主也站出来齐齐下跪道,“我们一定努力提高自身武功,为抗刹盟效力。”
“这……”浅浅看着他们为难道,“提高武功岂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办到的?要是血刹门立刻来袭,你们……唉,总之,我实在不忍啊。”
“所以,”浅浅看着其他人道,“我决定让一些比较弱的门派退出抗刹盟,我们抗刹盟的宗旨本来就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保护这些弱小的门派,现在岂能将他们推向风口浪尖?”
浅浅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炎岩心中觉得十分好笑,她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就凭这样的理由就想将他们赶走?未免也太幼稚了吧?她真的以为抗刹盟是儿戏吗?面上却惊慌道,“盟主,请您收回这个决定,大家都为了我们而战,我们怎能做缩头乌龟,岂不是叫武林众人取笑?”
盟会(二)
炎岩话落,一个白衣女子柔情绰态的站了出来,那女子看起来与浅浅差不多年纪,肤若凝脂,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眼睛却水汪汪的十分惹人怜爱。此女正是玲珑门主董婉儿。
“盟主可是看不起我们么?我们虽然武功低微,但是良心还是有的,即使拼上整个玲珑门,我也绝对不会退出抗刹盟。”董婉儿的语气如同她的人一样柔弱婉约,大大的眼睛里似乎还满是委屈,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纳入怀中好好保护。
碧霄门门主霄简站起来道,“盟主此举万万不可,事情并不是盟主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您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些门派退出抗刹盟,以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众人也都纷纷表示反对。
浅浅皱了皱眉不好意思道,“果然是我思虑不周,幸亏是和大家商量之后才做决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歉意的看着那几个门派道,“我会重新想办法解决各位的问题。”
炎岩说道,“老夫以为,提高武功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也许收效缓慢些,可是我们可以尽量找些捷径的办法。”
董婉儿状似天真的看着浅浅,崇拜之情溢于言表,“盟主年纪轻轻就有那般武功修为,一定有什么好办法吧?”
在座的都是什么人?自然立刻就听出了董婉儿的言外之意。有些人微微皱眉,有些人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在那一瞬间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还有一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让人猜不透在
想什么。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么?浅浅心中冷笑,面上却显得十分为难,“这……”
清远方丈道,“阿弥陀佛,董施主,武功修为要靠自身的根骨和悟性,还有勤修苦练,并无捷径可走。”
“清远方丈说的极是,”武当空空道长也急忙为浅浅解围,“投机取巧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非也,非也。”青云门门主王昊笑道,“武当少林和各大门派的武功都博大精深,即使修一辈子都修不到头,所以当然不能了解我们的心情,到了极限即使再努力也无法进步,这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可是……”清远方丈道,“虽然我们组成抗刹盟,但是各门派之间的规矩还是是不可以乱的。”
“清远方丈,”炎岩开口道,“月夜门是盟主创建的,现在才两年,所有的规矩应该都是盟主定的,所以并没有什么规矩可坏。况且我们并无意于坏谁的规矩,只是想跟上大家的脚步,好为抗刹盟出力。”
炎岩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下来,明明知道他说的不对,而且浅浅一直也没有说话,清远方丈和空空道长几个想要帮她的人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浅浅看着炎岩开口道,“炎门主的意思是你们武功不高是因为你们的武功心法不行?”
“老夫是这样认为的!”炎岩脸不红心不跳的欺负小姑娘。
浅浅皱着眉头想了想,眼神在下面的人中来回徘徊,被看的人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视线。
最后浅浅叹了口气,万分不情愿的开口道,“那么,就只能由我来为你们指点一二了。”
炎岩,董婉儿,王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悦,齐齐站出来道,“多谢盟主!”
浅浅看着站出来的人又问道,“还有其他的门派需要吗?”
整个灵渊厅里静悄悄的,众人各怀心思,无人站出来,也无人说话。有些人是真正的为浅浅担心,但是有些人却开始算计怎么从这个无能的盟主身上捞点好处,还有人已经将主意打在了站出去的几人身上。
浅浅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人有些为难道,“这不是一件小事,因此各位可能要在夜庄逗留些日子,这次盟会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去门中处理,等处理完事情之后各位再来夜庄吧。”
留在夜庄正中几人下怀,他们得了秘籍以后会遭到抢夺的事情他们当然能够想到,这个盟主虽然无能,武功确实不容小觑,留在夜庄不仅能专心的将武功学会,而且也可以顺便了解一下月夜门的情况,搞不好还有其他好处可捞。所以即使浅浅不说他们也会想办法留下的,来之前门中早就做好了安排。
炎岩抱拳回道,“老夫觉得现在非常时期,血刹门不知会在什么时候采取行动,时间紧迫,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耗费,门中的事务老夫写封信回去就可以,锋儿会处理好。”
“这样好么……”浅浅紧皱着眉头,似乎很不甘愿道。
“没什么不可以,”董婉儿道,“我也可以写封信回去。”
王昊也点头表示可以,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你们现在先去写信吧,我派抗刹盟的使者过去,具体要干什么听他们的就可以。”
很多时候想占便宜的人反而会吃大亏,就像这群已经被快要得到秘籍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人,此刻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们已经一步一步被浅浅引进了圈套。当然还要归功于浅浅那副不谙世事天真无能的样子,好像没有思想任人摆布的娃娃,在别人眼里也就是武功高些罢了,谁会怀疑她有心机?
三人被领去隔壁写信,浅浅对着众人道,“联盟大会上我们和血刹门算是两败俱伤,血刹门至今没有动静,不过我想它很快就会采取行动。如今我们已经在着手调查血刹门的总舵所在,我想我们不仅要做好主动攻击的准备,还要防止血刹门来袭,因此我们需要做好防御计划。”
“盟主打算如何?”雪域门的门主问道。
“过几天我会派使者去贵派,具体的了解一下各派的情况,看各自适合干什么,然后回来统筹安排……”
浅浅的话还没说完雪域门门主雪无痕立刻反对道,“盟主这是什么意思?需要了解什么情况?统筹安排,你能做到吗?”
清远虽然想要努力的配合浅浅,但是这次也不得不反对,“盟主,不是老衲不肯,只是若这些情报若落入有心人之手,这后果不堪设想。”
“你自己的武功秘籍都护不住,你还要将我们也卖了吗?”灵仙门门主徐水玲不客气的说道。
浅浅听了也不生气,她自然知道刚刚自己的那副无能样子不能让大家信任,于是笑道,“现在已是午时,大家先移架饭厅用饭,这件事我只是知会大家一声,各位先不要急着拒绝,天黑之前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这还需要考虑?我脑子坏了才会答应你的要求。”水灵语嘲笑道。
浅浅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众人往饭厅走去。
快开饭的时候,炎岩三人写信回来,浅浅道,“已经写完了吗?”
炎岩道,“已经寄出去了,不愧是月夜门,办事果然有效率。”
浅浅笑道,“这个自然。先用饭吧,用过饭我立刻指点你们武功。”
王昊看了看厅中的众人,不确定的对着浅浅道,“吃完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