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会丢到一边,总有一天这个问题会自然的明朗,绞尽脑汁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这次她隐约觉得自己需要尽快弄明白这个问题,因为答案对她来说,似乎很重要。
浅浅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最后决定还是等妖精来了问问他吧,也许他会知道。
“浅浅,”陆航的声音传来。
浅浅一顿,扭头笑的十分灿烂,“陆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昨天没来得及打招呼,你又突然受了伤,我怎么能不来?”陆航仿佛没有看见她未达眼底的笑意,略带调侃的说道,“况且,你那天不告而别还没有向我道歉呢。”
“不告而别……”浅浅低声呢喃,自嘲的勾起嘴角,那一天她童年里本就少的可怜的,最后唯一仅存的一丝温暖被罩上厚重的阴霾,她要如何接受,如何面对?那不是不告而别,而是逃避,因为无法面对,因此想要远远的逃开。
“陆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浅浅突然说起往事。
“当然记得,”陆航似乎也回忆起往昔,脸色柔和起来,“那时的你浑身湿透,小小的缩成一团吗,那双眼睛里全是期盼,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第二次见面,我被苏明珠打的鼻青脸肿,浑身都是伤。”浅浅的眼低有暖暖的笑意。
陆航看着她也不由微笑起来,“似乎每次见你的时候,你都是一副狼狈相。”
其实他们见面的次数和相处的时间实在是算不上多,但是他是除了娘意外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是第一个给她的人生涂上色彩的人,在她心里,他早已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出谷见到他的时候,想过要嫁他的。
可是一切却是那么可笑,在她犹豫着挣扎着要为那份感情努力的时候,却不知道不管她如何努力,这份感情的尽头,注定了是毁灭。
“第三次见面,便是我和娘被追杀的时候了吧……”浅浅说道,“那一次青海帮的五个人都死了。”
“恩,因为那件事情,他们断你筋脉,我以为你从今不能练武了,昨天看到你的样子我还吃了一惊。”陆航笑道。
“是啊,你是该吃惊的,你终究不能将我留住了。”浅浅扭头看着陆航,眼中有淡淡的哀伤,
“陆大哥,青海帮那五个人其实是你杀的吧?”
暗藏阴谋
“是啊,你是该吃惊的,你终究不能将我留住了。”浅浅扭头看着陆航,眼中有淡淡的哀伤,
“陆大哥,青海帮那五个人其实是你杀的吧?”
“浅浅,你在说什么?”陆航看见浅浅的眼神,愣了一下。
“他们死的时候面容扭曲,我小小的匕首应该不会让他们那么痛苦的。”浅浅看着他,目光灼灼。
“浅浅,你想多了……”陆航笑的有些勉强。
浅浅别过头不再看他,幽幽的说道,“陆大哥,根本没有什么《音斩》和夺魂琴,所以,你不必再为难了。”
陆航终于变了脸色,“浅浅,你……”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浅浅低着头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陆航看着浅浅,眼中风云变幻,最后终于归于平静,“告辞!”
谢嫣然见陆航进来,款款的迎上去,柔媚的道,“主上,您去哪里了?”
“滚!”陆航看都没看她,只是很平静的吐出一个字。
嫣然有些害怕,他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邪肆魅惑,妖娆张扬,却从不像现在这般平静,平静的仿佛在积蓄着摧毁一切的力量。躬身行礼之后准备退出去。
“等等!”陆航突然开口,“过来!”
她乖乖的走到他面前,陆航抬起她的下巴,妖娆的笑,“杀掉她!”
“是,”嫣然不由的颤抖,他虽然在笑,但是他的眼中除了杀意,还有一种复杂的神色,痛苦,或者是不舍,又或者两者都有,她参不透,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需要找一个话题脱离这个压抑的气氛,“主上,你的手……”
陆航终于松开她,看了看掌心的血痕,对着嫣然道,“你可以走了。”
“是!”嫣然退了出去。
陆航慢慢的将拳头握紧,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陆航走后,浅浅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有些不明白,她以为自己会哭的,可是除了有些难过和失落之外,并没有多痛苦的感觉。或许像妖精曾经说过的,时间是良药。
接下来浅浅就开始专心的等待妖精的到来,结果等了一整天也没见到妖精的影子,本来就因为陆航的事心情不太好,加上等了妖精一整天,傍晚的时候,终于郁结于心,赌起气来:不来看她,竟然不来看她!好,他不来,她也不去,看谁能抗的过谁!
结果连着两天妖精都没有出现,云儿倒是天天一大早来看她,不过萧海一露面她就拖着他去看热闹了。
“明天联盟大会就要结束了。”懒懒的声音传来。
浅浅瞥了清雅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哎呀呀,莫不是见我不是那只妖精失望了?”清雅调侃道。
浅浅白他一眼道,“团团呢?我想它了。”
团团自从遇上伊瀚之后便不能在粘她了,每天都被伊瀚看的紧紧的。还记得有一天她看完舅舅路过清雅的房间时,见团团四平八稳的蹲坐着,看起来倒是挺有威仪的样子。于是她叫它一起回去,它就抬头挺胸优雅的迈着四只爪子走在她的身边,她本想夸它的,可是一待走出伊瀚的视线它便飞身窜进她怀里,有气无力的抱怨,“我苦难的日子啊!浅浅,我快累死了!你说长老为什么要派它出来,我为什么要这么早遇上它?!”
这次因为担心参加联盟大会的高人太多,便没有让它们跟来,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想着团团那张皱成一堆的狐狸脸,浅浅不由的笑起来,想必现在也正在被伊瀚训诫吧。
“你才几天就想它?你要是一辈子离开那可怎么办?”清雅似乎无意的说道。
“怎么会一辈子离开?”浅浅脱口而出,说完她就愣了,是啊,她马上就要离开了,一辈子离开,一辈子都见不到妖精了。
浅浅懊丧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好好的珍惜剩下的时间吗?莫名其妙赌什么气!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妖精呢?”
“咦?怎么说起妖精来了?我们不是在说团团吗?”清雅揶揄道。
浅浅没有理会他,匆忙收拾了一下便往武场而去。
清雅在身后笑的像只狐狸,“也不是很难嘛。”
任承夭见浅浅来,微微笑道,“你的伤可以随便走动了吗?”
可以,淸前辈帮我看过了,只要不乱动就可以。”浅浅见他笑眯眯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平白无故的生了两天闷气,虽说是自找的,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生气的嘟着嘴道,“两天都不来看人家!”
妖精见浅浅的生气的样子一愣,随即嘴角的梨涡欢快的荡漾开来,笑道,“看来也不是全然的无药可救。”指指身边的椅子道,“坐下吧。”
浅浅听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气呼呼两步上前,一屁股坐下,没好气道,“笑什么笑!”
妖精侧头靠近她道:“高兴自然要笑,难不成你喜欢看我哭?”
妖精说话的时候呼吸喷在浅浅的脸上,痒痒的。浅浅扭头,看见他的脸不由的皱了皱眉,刚刚离的远没发现,妖精的脸虽然和平时无异,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脸色也略显疲惫,似乎很累的样子。
“怎么?看我看呆了?”妖精见浅浅发呆,高兴的又凑近了些。
浅浅盯着近在咫尺的唇,开开合合,淡淡的粉色,薄薄的两片,想起之前的那两次,浅浅不由的舔舔唇,脑中突然浮现出“好吃”两个字。
周围忽然变的十分安静,妖精用折扇点着浅浅的唇,脸上各色变幻,十分好看。月夜门众人偷笑的同时不约而同的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两人前面。
浅浅看看自己唇上的折扇,抬眼对着妖精道,“你要干什么?”
妖精向后靠了靠,收回折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句话似乎应该由我来问吧?”为什么他正说着话,她就把唇凑上来了呢?
“公子,你们继续,没关系的。”左炎扭过头来揶揄的笑,“左右还有我们在。”说着又直了直身子,装模作样的遮挡外面的目光,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任承夭竟然难得的红了脸,对着浅浅没好气的道,“先坐好!”
浅浅看众人的反应,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乖乖的坐好不再说话。
任承夭见浅浅一声不吭的坐好,还以为自己说话语气重了,悄悄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浅浅疑惑的扭头看他,“你不是让我乖乖坐好吗?”
任承夭看着浅浅清澈的眼睛,再自然不过的神色,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还以为她开窍了呢。
突然一阵欢呼声传来,浅浅抬头望去,见一个青衣男子将剑横在另一个白衣男子项上。
“已经接近尾声了,”妖精在她耳边解释道,“这些都是各大派的高手,那青衣男子是商侃,白衣男子是崆峒派的大弟子裘刃。”
“商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商玖的二子,”妖精提醒道。
“哦,那个断袖!”浅浅恍然大悟道。
“断袖?奶奶的,可是叫老子见了个活的断袖。”左炎听见哈哈笑道。
“左炎,你少说两句,小心又犯门规。”右寒说道。
不知是不是浅浅的错觉,商侃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下。
“你当抗刹盟的盟主怎么样?”妖精突然说道。
“开什么玩笑,”浅浅支着下巴看着台上懒懒的问道,“话说回来,你说谁会当上抗刹盟主。”
“以目前来看,陆航最有可能,不过我不会让他当的。”妖精说道。
“为什么?”浅浅疑惑的看他。
“总之,谁当都不能让他当。”妖精笑道。
浅浅还想再问,却听一个柔媚的声音伴随着淡粉色的身影飘上了武台,“商公子果然好本事,小女子也来讨教几招。”
“嫣然!”浅浅皱了皱眉,虽然那天没有看见她的容貌,但是这个声音不会错。
“你认识她?”妖精问道。
“哦,不,不认识。”浅浅笑的灿烂,“我怎么会认识她?”
“丫头,你知不知道,你难过伤心的时候就会这样笑。”妖精温柔的靠近,“你在难过什么?”
“是吗?呵呵……”浅浅干笑两声,“我不难过,我早就不难过了。”
“是吗?”任承夭温和一笑,对着前面道,“左炎,站好了。”说罢低头含住了浅浅的耳朵,舌尖描绘着精致的轮廓含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乖乖的说出来。”
浅浅只觉一阵酥麻从脊背窜起,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推着妖精的胸膛想要挣开,却被拉的更紧,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觉得窘迫异常,急道,“我说,我说……你先放开……”
妖精吐出小巧的耳垂,哑声道,“你说完了我自然就会放开。”说罢又张口含住,辗转反侧。
浅浅浑身发软,有些受不了,吞吞吐吐的将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妖精突然放开她,浅浅低着头不敢看他,死了死了,这个家伙一定会笑死她的!
“你为什么会半夜三更去找陆航道歉?”妖精的声音阴阴的。
“啊?”怎么没有笑她?浅浅看着妖精疑惑道,“我惹他生气了啊?自然要去道歉。”
任承夭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当时陆航想法设法的将自己赶走就是为了接近浅浅,因为浅浅的感情一直很迟钝,他才放心的离开去办事,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浅浅竟然对陆航有感情!也是啊,陆航对于她来说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要是浅浅没有去道歉,没有偷听到那些话……
任承夭不敢往下想,是他大意了,他对自己太自信。
“妖精,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啊。
“没事了……”妖精回道。
“商公子,承让了!”柔媚的声音传来,浅浅扭头望向台上,发现嫣然的短剑插在商侃的小腹上,商侃摇摇欲坠的站着。
“你耍诈!”商炎山的人愤愤的喊道。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怎么是耍诈呢?”嫣然在台上笑道,“比武之前就说了,只要赢了就好,可没有说不能使用策略。你们以为对付血刹门光凭武功不用策略可以赢吗?”
众人虽然愤慨,但是嫣然一番话却不无道理,商炎山的人认命的将商侃抬下来。
接下来上去的青云门门主兆凌,妖精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情况,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生变故
“公子,商炎山山主求见浅浅姑娘。”右寒通报。
“快请!”任承夭起身道。
商玖进来,身后两人抬着个担架,商侃面如金纸,昏迷不醒。
“商前辈,”任承夭站起来抱拳道。
商玖抱拳还礼,转身对着浅浅焦急道,“浅浅姑娘,听说妙灵医仙为你治伤就在此处,请你代为通传,让他看看侃儿吧。”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商玖仿佛老了几十岁,尽显疲态,眼中满是悲伤,想起他在陆家庄时为了商若的死失声痛哭的样子,浅浅心中一软,柔声说道,“晚辈这就请清前辈过来,我看商二公
子的伤不易移动,您就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说罢扭头吩咐左炎前去请淸浩。
“谢谢姑娘!”商玖对着浅浅诚恳的说道,“老夫从前有对不住姑娘的地方,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说着就要行大礼。
浅浅急忙扶住,道,“商前辈,万万不可如此,晚辈承受不起。以前的事情晚辈早就不记得了。”
“姑娘海量,老夫真是有眼无珠。”商玖痛悔的说道。扭头看看躺在担架上的商侃,他的神情又悲痛起来,“若儿已经离我而去,若是侃儿再有个三长两短……”
“不会的,商前辈,有妙灵医仙在,二公子不会有事的。”浅浅安慰道。
淸浩很快就赶了过来,将商侃的伤势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皱了皱眉道,“先抬去安静的地方,老夫需要仔细的检查。”
“医仙,侃儿怎么样?”商玖焦急的问道。
“比较棘手,我先给他包扎好伤口,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直到商炎山的人都走了妖精也没有说一句话,浅浅正奇怪,扭头却见他专注的盯着台上,凝神思索。
台上,嫣然正挥舞着袖子,淡淡的粉色里外翻飞,时而如鲜花绽放,时而如梅迎雪霜,时而又如彩蝶追逐,当真是十分好看,若不是台上的两人正在进行的是殊死的搏斗,浅浅几乎忍不住想要喝彩。
突然广袖长舒,密密的袖影将兆凌严严的罩住,不好!浅浅暗惊,待袖影收回之时,兆凌已经如商侃一般摇摇晃晃的站着,胸口赫然插着一把短剑。
青云门的人将兆凌抬走,嫣然对着台下微笑,“还有哪位英雄上来挑战?”
“嫣然姑娘好本事,在下请教!”任承夭飞身上台,负手而立。
浅浅讶异的看着妖精,他怎么上去了?
嫣然掩嘴娇笑,“素闻妖夜公子俊美非凡,温文尔雅,又力挑月夜门重担,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姑娘过奖了,”任承夭尔雅的笑,“比起姑娘这般年纪就接管百花门,在下的那些虚名都不值一提。”(不记得百花门的回去看第几章)
众人一片哗然,竟然是百花门主!
百花门善种奇珍异草,门人多为女子,皆以花为名,百花门门主百年来在江湖上没有人能知道她的存在。竟然是眼前这个女子么?
嫣然脸色微变,随即笑道,“不愧是月夜门的管事人,消息果然灵通。”
“据在下所知,百花门并不参与江湖俗事,莫不是因为三个月前贵门左护法被杀,门主想要亲自为其报仇?”任承夭温和的笑。
“这是我百花门的事情,不劳公子费心,倒是素闻妖夜公子心思缜密,轻功了得,其他的功夫可是没有听说过,难不成公子要仅凭这两样来赢我的花魂舞吗?”花嫣然声音渐冷。
“赢不赢得了,试试就知道了,”任承夭尔雅的道。
“那么,承让了!”话音落间嫣然已经攻了上来。
浅浅虽然疑惑,倒是不担心,她的武功有一大部分是妖精教的,他有多厉害她自然了解,花嫣然虽然难对付了些,但总的来说还是伤不到他的。
任承夭当真只用轻功缠斗,嫣然的花魂舞纵然严密,但终是快不过他的轻功,斗了大约半个时辰,嫣然还没有讨到半点好处,不由心急。
浅浅巴巴的瞅着妖精,不是对他的武功没自信,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妖精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这么缠斗也不是他的风格。
正想着,只见妖精突然间露了个不小的破绽,花嫣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攻了上去。
浅浅松了一口气,那么明显的破绽显然是个陷阱,花嫣然竟然上当,真不知她这个门主是怎么当的。看来妖精赢了定了,浅浅正要欢呼,却见花嫣然一掌击在妖精的胸口,妖精如风中落叶般飘了出去。
浅浅觉得十分好笑,那怎么可能是妖精,真是奇怪,大白天的竟然出现了幻觉。
“公子!公子——”右寒的声音带着颤意。
浅浅机械的随着月夜门的众人走近,看着妖精衣襟上大片的血迹,苍白的脸色,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俯身推了推他,浅浅笑道,“好啦,不要玩儿了,输了也不会怪你的。”
“浅浅!”轩辕云儿从人群中挤进来,看见浅浅的样子焦急道。
“云儿啊,”浅浅扭头看了看她,笑道,“你看这个家伙,肯定是怕输了我笑话他,竟然装死,装的还挺像的,连呼吸也没有,呵呵……”
“浅浅,你冷静一下,”轩辕云儿难过的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背。
“你干嘛?”浅浅好笑的推开她,看着萧海道,“她怎么了?你欺负她了?”
人群分开,淸浩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夫一大把年纪还被拖来拖去的,现在的年轻人……臭小子!!!”淸浩被右寒拖硬拖过来,还没抱怨完便看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任承夭,惊叫一声急忙上前把脉。
“清前辈,他怎么样?”轩辕云儿焦急的问道。
“他本就有旧疾,再加上此番这伤又……唉!”淸浩摇头叹息。
“还有没有救?”云儿急道。
“唉——”淸浩紧皱着眉头看了看浅浅,“我会尽力的……”
浅浅突然一把抓住淸浩,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他有旧疾?什么旧疾?”
“浅浅,你冷静一下,”淸浩扶着她的肩膀道,“他体内好像有一种毒,准确的说是一种蛊,叫做接嫁蛊,我也只是在书上见过。此蛊可以瞬间将人体内功力全部吸收,一个时辰之后再释放。
很久以前苗疆人武功不济,便培养了此蛊将别人体内的功力吸收,然后在自己体内释放,以增加功力。”
“可有解法?”浅浅急道。
淸浩摇摇头道,“因为此蛊极其阴毒,当年苗疆人抓了不少中原的武林人士以增长功力,当时的苏家堡堡主苏光也被抓去,可是苏光武功甚高,不但没被吸去功力,还将所有的接嫁蛊和接嫁蛊有关的东西全都烧的干干净净,从此苗疆人在中原也销声匿迹,接嫁蛊再也没有被使用过。解法也就不得而知。”
浅浅抓着淸浩急切道,“清前辈,您有办法的,对不对,您可以救他的,对不对?您告诉我,您可以救他的,你告诉我呀……”
“浅浅,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轩辕云儿扶着浅浅劝道。
“好,好,我冷静,冷静,妖精没事的,没事的,”浅浅对着淸浩说道,“清前辈,您能治好他的,对吧,对吧?”
萧海抓着浅浅紧握成拳的手想要掰开,“小姐,松手,受伤了。”
“那个女人!我跟她拼了!”轩辕云儿气愤的看着花嫣然就要上台。
“不可轻举妄动!”萧海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浅浅定定的盯着台上的花嫣然,花嫣然对着台下道,“妖夜公子也输了,还有哪个门派来挑战?”眼睛却是看着浅浅,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
浅浅正要上前,却被轩辕云儿抢了先,“你有伤,让我去!”不等浅浅和萧海反应过来就已经跳上了台。
“喂!你这个女人!”轩辕云儿气愤的对着花嫣然道,“比武之前就说点到为止,你为何连伤三人?失手一人两人还情有可原,可你明明下的就是杀手!”
“呵呵,天真的小姑娘,”花嫣然柔媚的笑,“高手比武怎么可能点到为止?你以为江湖是什么?你和血刹门对抗的时候也可以点到为止吗?”
“你!”轩辕云儿气得不轻,“好!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呵呵,现在可不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抗刹盟盟主还没有推举出来,你还是退下吧。”花嫣然笑道。
“轩辕姑娘,个人恩怨前两天已经解决完了,此刻确实是抗刹盟盟主的推举,不容有外事干涉,你还是退下吧。”主看台上的陆航开口道。
浅浅循声望去,才发现台上只有陆航一人,商玖是去看商侃了,苏天成呢?浅浅突然想到那天苏明珠似乎被陆航打了出去,那掌看起来不轻,不知道苏明珠怎么样了。
“那好!”轩辕云儿摆好架势愤愤的道,“我来挑战抗刹盟盟主!请指教!”
“哈哈……”花嫣然忍不住笑起来,“抗刹盟主可是要带领大家打败血刹门的,不仅武艺高强还要有领导群雄的能力,至少要是门派的掌门人或者接班人才可以哦!所以,你没有资格的。”
“你!”轩辕云儿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浅浅眉头皱紧,要掌门人或者接班人才可以么?
“把令牌给我。”萧海突然开口。
浅浅疑惑的看他。
“出谷之前,师兄没有给你令牌吗?”“萧海瞥她一眼,果然没有发现吗?
浅浅突然想起出谷之前妖精给了她一个似铁非铁的令牌,当时说是……是……月夜门门主令牌!为什么……难道月夜门竟然是妖精为她建的么?
浅浅取出令牌,紧紧的握在手里。
“给我。”萧海看着浅浅的伤皱了皱眉。
浅浅瞥他一眼,“这是妖精给我的。”说罢飞身上台,对着花嫣然道,“那么,我来请教。”
又现秘密
“浅浅姑娘也没有资格吧?”嫣然看着浅浅,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语气中透着些怜悯。
浅浅拿出令牌,“这个够了么?”
“月夜门门主?”嫣然诧异的看了一眼,随后笑道,“浅浅姑娘总是出人意料。”
“云儿,你下去。”浅浅对着轩辕道。
“你的伤……”云儿担心道。
浅浅道,“你忘了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闯荡江湖的。”
云儿犹豫了一下,担心的看了看浅浅,最后还是跳下台去。
浅浅扭头看着花嫣然,突然笑了,潋滟的光华四散开来,“花门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