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入情,她在他身上委身承欢,眼角却带着苦恼的泪水,抱歉,她做不到和一个只当她发泄情绪的男人欢好。
最后男人压在她身上,死死的不动,毫无温柔可言,粗暴冷峻。
突然,外面传来喊叫之声。男人起身,冷漠穿上衣服,低首看了下躺在床上,双腿裸露在外,仅用衣服遮挡住关键部分的女人,眼角落泪,甚是凄惨悲哀。
他低声轻说,“今后留下来,不许再说离开。”
推门走出去,便没两个士兵围在一侧。
“有何事?”韩子莘问。
“回将军,是戈壁滩那边来的消息,顾大人的信在这里。”
韩子莘接过打开,详细的看着里面的内容,眉头皱起又舒展,继而大声笑道,“甚好、甚好,赶紧让人去准备,接了那两个人好生款待,咱们这漠西疆地,开始开天辟地,定能自养自足。”
三月的天,一如既往的温和,三月春风似剪刀,裁剪的整个画面美好而高雅。
小娘子坐在家中宅院,高高竖起一块画板、一大是她的,一小是安然的。她们两人瞧着院子中发芽生长的植物,在做素描。
荷香手中抓着一把的木炭烧制而成的小细条。
“小姐,你看着这些可是够了?不够的话我再去烧。”
“够了,我和安然用不了多少。赶紧去洗洗手,看你手上脏的。”子墨轻声笑着,她用干净的棉布把木炭的一端包裹住,在纸上横竖七八胡乱画着。
荷香也不洗手,只是看着她,“小姐真是厉害,我好没看懂,你这就画出来了,真是厉害。”
“是吗?荷香你坐在摇椅那边,我帮你也画一张画像,你这身装扮甚是好看。”今儿荷香穿了一声应景的碧绿色长裙衣衫,端的是少年娉婷袅袅。
荷香长相不算中上,只能算是一般样貌,偏生这皮肤细腻偏白,腰身细致,前凸后翘,看着顺眼,这便是漂亮吧!
“小姐还能画我?这真的可以?”她有些受宠若惊,这般给她作画像,她自然是心悦高兴。
“你快坐下,我帮你。”反正大好春光无事可做,她正愁画什么,不如就画荷香好了。
安然坐在子墨旁边的小板凳上,瞧着她,又看看荷香。
“娘,我也画荷香姑姑,我和娘一起…。”
“安然啊,你别画荷香姑姑,你只管画你面前的那枝葡萄藤就好。”
小娘子调笑的话说完,荷香自个笑了起来,“安然还小,随便画画。”
宅院之中,一片欢声笑语。
顾南城带着身边之人,从镇上前来,左右犹豫之后,还是想先回家。
“梁军师里面请吧。”顾南城态度端的诚恳。
“多谢,这次我是受夫人委托,特意带了薛大夫和杜御医一起前来,过来诊病。”梁钰先把来意说清楚,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的疏离和敌意。
他心中苦笑,他就这般不招人待见,甚是无语。
“嗯,薛大夫和杜御医,里面请,鄙舍家境一般,还请你们多多担待。”他抱拳对两位人说道。
子墨和安然正在做素描,门突兀的被推开。
顾南城进来,瞧见宅院之内放着的东西,以及安然那脸上像个花猫似的碳灰…。
“子墨,你们这是…。”
“素描。你回来了,梁军师和薛大夫,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她起身放下手中东西,好在刚才用棉布包着,手并无沾脏。
“子墨,你身子可好?年前夫人说收到你的信,那时、大雪下的极为厉害,夫人找了御医,但被大雪阻隔一直到现在才来。你也知道、御医的排班是有宫人安排的,因此才…。”推到现在,迟迟到来。
梁钰见到子墨,一反方才的淡定,面容带上迫切,他想,他必须解释清楚了这些事情。
子墨不是轻易找他和夫人,偏生这一年里,找了他们两次,两次都没帮得上忙,这次、来的太不及时了。
“没关系的,能请到御医已经是至尚荣耀,我依旧感谢姐姐和梁军师。那就有劳御医大人,先帮夏天奶奶查看下病吧。”
小娘子柔声说着,面上带着清和的笑,转头抬眸,看着顾南城。
她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是太医和薛大夫,那就先去看顾李氏。
“子墨先等下,先让御医帮你把脉查看,你现在有身孕,先看下为好。”
梁钰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身形一顿,站直了看着小娘子,刚才只顾着和她打招呼,并未注意。小娘子微微鼓起的肚子,竟然是怀孕了。
他面色尴尬带着伤感,“子墨,恭喜你啊。”
小娘子停了下这才会意,“多谢梁军师。”
薛颂留在家中帮子墨把脉查看,顾南城带着杜御医去了顾家老宅。走到门口他还不放心,交代了下夏天,“照顾好你娘,在家里呆着,奶奶那里我去就行了。”
“好,那等会儿我和娘一起过去奶奶家。”夏天本想和他一起去顾家老宅,听了南城的话,立刻转身踏足进来。
小娘子坐在椅子上,薛颂帮她把脉,问了些话。
“顾小娘子这身子养的很好,无须担心,照顾还自己,这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就安好。”
他收起手,荷香帮子墨把衣服袖子放下。
“多谢薛大夫了。我之前倒是去过镇上医馆,并没见到您。”
“我去了京城,小娘子找不到也是自然。”薛颂笑着说道,不做其他解释。
梁钰在旁侧,看了下薛颂,笑着说道,“薛大夫在夫人身边照顾着,子墨在这里找不到也是应该。”
“在姐姐身边啊,难怪找不到薛大夫了。我姐姐最近可还好?一直想去看望她,又没有足够的时间。”
“夫人身边一切都好。”薛颂低声说了句,不再多说,伸手摆弄手中医药箱。
小娘子身子甚好,药物也无需用,他连方子都没写。
梁钰一双眼瞧着子墨,不舍得闪开。
“子墨若是想夫人了,我回头告诉夫人一声,若是夫人有时间了,也可过来这里,你这田地瞧着也好,环境养人。”
感觉出了梁钰的奇怪心思,夏天上前,微微推开他一些,“娘,你要喝水吗?我去帮你拿些水来。”
“不渴。”子墨突然没想起一件事,夏天的身子不知是否需要调养。
“薛大夫,你帮夏天也探脉看一下吧,她自小身子便体寒,你看是否有好的药方帮她调养一下。”
“我明白顾小娘子的心思,是怕这孩子长大,体寒惹病…。”
看着姑娘也有十岁左右,再过两年差不多来初经,小娘子定是担心,这姑娘来的时候疼痛难忍。也是,一般大户人家平日都格外注意,他便看一下吧。
夏天虽是不解,却也乖乖的伸出手,让薛颂帮她把脉。
“薛大夫眉头总是皱起,难道我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夏天也蹙眉,她眼神直直的瞧着薛颂,看他是何种表情。
“姑娘倒是观察仔细,我只是习惯如此。你这身子甚好,也不用吃药调养,平日里多喝点热汤,少吃点凉性食物。”他抬头轻笑,瞧着这姑娘。
“那便好,我最厌恶那药物,难闻又苦。”
夏天看着年纪不大,但身上的气势却和闺阁里的女子不同,有种男子身上的气概,甚是不怕的狂劲儿。
顾家老宅之内。
南鑫见到南城带着御医前来,差一点下跪磕头,毕恭毕敬的把御医迎了进去。
“哥,咱娘、咋请的起御医看诊病,真是折煞了…。”
“是你嫂子娘家那边请来的,你只管听好了御医嘱咐的,记得清清楚楚了。”
南城一边看着御医过去诊脉,一边想着,宅院里,小娘子现在在做什么?有
夏天在就好,那丫头极其护着她娘,定会没事的。
从问诊到查看,足足有半个时辰,顾南城站在边上,等着御医起身,往外走。
到了宅院之中,杜御医摇头晃脑,之后说道,“老夫人的病,拖的时间长了,无法痊愈,只能用药续命,回头我开个药方,都是很普通的药,你只管找了药铺去抓便好。”
“敢问大人,这病情如何看的出是严重还是减轻?若是一直照顾好,病是否有好的可能?”
杜御医摇头,“不能看出。这种病突发性极强,有的是刚一发病便丢了性命,有的则是拖上几年,渐渐耗尽精力,才离去。老夫人的病,瞧不出大概。说句真话,这种情况可以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以痊愈。”
“我知道了,多谢大人。”
药石无效,只能在床上等死;灯尽油枯,渐渐离开人世。
他也释然了,找了最好的御医,也只能到这般。无药去救,只能在娘有生之年,好生精心的伺候着。
顾李氏离死不远,只是时间上拖着罢了!
------题外话------
韩将军和长姐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喜欢。
漠西疆地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关于他们的事就不多写了。
不过,我舍不得小逸
那个少年,唯姐是从。
007 情生,小动胎气
顾李氏身体拖的严重,即使调养也需要很长时间,顾南城心中带着希冀,期望顾李氏能在这个世上再多呆一些时日,想法让杜御医在戈壁滩多留几日。
只是左右开口有些为难,思及此,想到梁钰和杜御医、薛颂大夫,来到这里,立刻让人准备餐食,在家中宴请贵宾。
小娘子下厨房帮荷香一并收拾饭菜,夏天也在跟前忙前忙后,只有安然在外面,梁钰尤为喜欢安然,左右混熟了,抱着她不撒手。
安然人小,脑袋简单温纯,见梁钰也不厌烦,便跟着他身边梁钰叔叔的喊了起来。
顾南城和他们坐在外面一起,喝茶说话,全是闲散唠嗑。
“不知你们几时回去,在这月十五号有一场隆重的宴会,若是有空余时间可以去看看,这个是家中小女夏天亲自操办。”顾南城举起茶杯,嘴带笑,说着无意,眼神瞧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观察的细致入微。
纵观他上一世玩弄朝堂,这观察细致的眼神,自然是犀利无比。
“那个小姑娘?她自个操办的宴会?”杜御医是个中年男子,面色温润,像风度翩翩的雅士,此刻听到,微微惊讶,她瞧着那孩子,不过才十岁左右的年纪。
“正是她。近日商城有开盘活动,夏天便推出了这样的一个宴会,若是有幸邀请你们,自然是倍感欢喜。”
梁钰抱着安然,转头看了下顾南城,眼神一收,低声状似无意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留下我们是何用意,但你说的那个宴会,我倒是想瞧上一瞧,顾家少东家开办的宴会?会是如何的?”
“我姐姐,好厉害的。”安然张口脆生生的回答,她尤为崇拜夏天。
而夏天被大家称呼少东家,这才听到梁钰说少东家,她自动带入说的便是夏天。
“厉害,你姐姐厉害,那你可厉害?”
梁钰低头看着她,真是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他若有儿子的话肯定定下这个婚事,只怕、子墨会不同意吗?
最让人心塞的是,他到现在为止连正儿八经的妻子都没有,更别谈生下孩子了。
瞧着子墨过的这般安乐,他心思浮动,如何都不能沉下来,但身为一个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出现插足事情。
左右都是为难,在话语之中,和顾南城有点故意为之,像是、那种嫉妒自己得不到,便想中间捣乱的心理。
只是这是的梁钰还不自知罢了!
杜御医被勾起了好奇心,既然梁钰说留下,他自然没有独自离开的可能;薛颂也点头,嘴上说甚好,不如留下来瞧瞧,这顾家少东家的主意是个怎样的?
这下可是不得了了,这场宴会之后,夏天的名号就此打了出去。再说之后,谁也不知顾家出了聪明绝顶,心生玲珑的少东家。
只是这少东家是男是女,大家就传的有些乱了。
几人说着,子墨和荷香端着做好的饭菜,往隔壁餐厅里送;子墨让夏天去拿了蜡烛,全是红彤彤的大蜡烛,她弯身自个往上摆放蜡烛,再一一点亮。
夏天伸手接过,拿在手中,已经十一岁的夏天,看着比子墨矮不了多少,显然是个大姑娘了。
“娘,你坐在椅子上歇着,这些小事让我来就好了。”
“好,那你小心点。把蜡烛放在桌子中间,放上三、五支都成,点亮了。我去端菜过来,你弄好了出去叫爹爹,让他们过来吃饭。”
子墨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还真是弯腰一下,肚子便能碰到桌子边缘。
荷香做的菜很是风声,鸡鸭鱼都是成只的。离镇上本就远些,今日这些菜都是荷香亲自去做,味道极为浓郁,怕他们吃不惯,又煮了一些京城菜色的饭菜,只等端了上去。
荷香从锅灶旁拿出几道看似清淡美味的菜,端到了楼房客厅的一侧,也是摆放了满满一桌。
这些菜看着清淡了许多,是给小娘子和夏天、安然她们准备的。
顾南城请几位人坐在餐厅之上,手边放好茶水和酒杯,房间装扮格调的甚是温馨淡雅。
安然从梁钰怀中离开,跑到外面,拉住夏天向她招呼的手,“姐姐,你喊我作何?”。
“你也是个笨蛋,都要吃饭了还抱着人家不撒手。”
“叔叔好。”
安然甜甜的喊了一声,转了身,便忘了所有,跑着便要往楼房客厅里面去。
顾南城站在厨房门外,拦住子墨身子,挡在里面,“今儿你和荷香在内室吃,多吃点,别挑食。”
“我知道,你赶紧进去吧,晚饭之后,让他们去三楼休息,客房已经准备妥当。”
“我知晓,辛苦你了。”
餐厅之内,梁钰两眼瞧着餐桌上摆放的花束,很是淡雅乡村之风,但却处处透着温馨,桌子上放的碎花布料,瞧着也甚是欢喜。
“这顾氏小娘子,看着倒是会过日子的。”杜御医瞧着低声来了这么一句。
“她也是贵族之身,能安然于此,心思定是极为淡薄无求。夫人的胞妹,林氏嫡出幺女,岂能和乡村之妇相比。”梁钰说着解释。
“夫人是个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权势高自由少;这小娘子,虽是毫无权势,可见生活着实不错,而那顾家相公,又甚是得体文雅,小夫妻日子过的简直是赛神仙。”
杜御医话中带着羡慕,他何曾想过,在偏远地区能遇到这般安静淡然的生活。
梁钰轻笑不语,顾南城的身份,怕是在场的人毫无知晓,他也是听侯爷说了几句。
他心中虽是羡慕、嫉妒他娶了子墨,子墨还为他上下两个孩子,这第三个还在腹中,却不得不承认,顾南城的本事是无人可代替。
本以为,漠西疆地的战争将会持续一年,或者更上、三五年之久。
但他过去,根本没用到一年,已经平复了战乱,虽然是以微弱的力量战胜。但最后,那最后的城池还是属于他们的了,可喜可贺的同时,对于顾南城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只是他为何偏生一直安于田园,不愿为朝做事,这等人才有些可惜了。
顾南城进来的时候,屋里氛围有点沉闷,大家各自不语。
他坐在主人位,摆手示意对大家说,“各位不必拘礼,你们是客,这些菜都是家常便饭,还请多多包涵。”
“顾兄不必客气,看得主人家对咱们的照顾,这里还有一些京城的菜色。”杜仲,也就是杜御医张口笑道,语气里甚是轻松,他觉察这顾家相公是个好相处的,并非是个小气之气,倒是愿意结交。
“请便…。”
他不多加解释,关于荷香、关于小娘子,他并不想对外人说太多,那是家事。
上好浊酒,香气扑鼻,闻着自醉。
顾南城和那三人,说着喝着,倒是越好越上瘾了般,不遑是顾南城酒量好,也被梁钰带头灌了许多。
他心中甚是奇怪,这梁钰,为何一直找着各种理由灌他喝酒。
起身,醉醺醺的走的像是不稳。
梁钰和杜仲也喝的不少,几乎走的不畅,好在身边有小厮扶着,到了三楼,服侍他们安寝。
顾南城走的颠簸,荷香在旁边看着,赶紧上前扶住他,“姑爷,你、也喝醉了,这一身的酒味,我扶你去客房睡吧,小姐…。”
她家小姐身子精贵,闻不得酒气,荷香私下暗想,扶着姑爷去客房让他自个将就一夜。
顾南城推开她,“不用扶我,没喝醉,你帮我打点水送到二楼来。”话语甚是清晰,眼睛却微眯着,像是看人极为费劲。
薛颂在其后,见他要倒,随即扶住,“你且帮他熬一碗醋水,喝了也解酒。”
荷香点头,立刻去厨房,夏天和安然呆在一屋,早早的睡下了。
两个姑娘睡的早,根本不知,这家中半夜醉酒之事。
小娘子躺在床上睡的正好,猛地被人掀开了被子,现在天气不冷却带着凉气,素来浅眠的她,立刻睁了眼睛。
“现在才回来,你这是喝醉了?”子墨素手轻抚,带着他的胳膊让他躺在床上。
他轻声呢喃,“娘子,外人觊觎、觊觎你的人太多了。”
“还说话呢,一身酒气,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小娘子说的甚是温柔。
他身上的酒气不重,倒是带着一股子醋味,褪下外衣,接着把靴子也脱了下。
顾南城和小娘子一样,喜爱干净,浑身上下,不得带异味,靴子落下,他猛地起来,“子墨,这等事情怎么能让你来,你快躺在床上,不许乱动,我自个来收拾。”
“你还能站稳,我瞧这次是真的喝醉了吧。”
“醉倒是没醉,就是喝多了。南鑫那小子太实诚了,我让他买点好酒,他买来的酒是好,这浓度也太高了,喝了才多少,就要开始上头难受。”他靠着床,伸手抓着小娘子的手,偏是不放,有点无赖之意。
“你头疼难受,赶紧休息,我帮你把被子盖好。”她试着抽出手。
“别动,子墨让我抱抱,不许乱动。”他顺手搂住小娘子,侧身压在她身上。
“可以好好睡觉吗?”她眉眼之间带着笑,伸手抚着他的面颊,像是有点烫,要不要让荷香拿点水过来。
刚那么一失神,却被男人扑面压来,饿狼似的吻落在她脸颊、唇瓣。
“喂,别太得寸进尺。”她轻声靠在他耳边说。
不知道楼层隔音效果如何?楼上的人能否听到他们的声响,小娘子声音压的很低。
顾南城却会错了意,搂住她的身子,“我就知道子墨也是想要的,看你吐出的气息,温温热热的…。”
小娘子面色尴尬,温热?个头,她不敢太大声,便随了他意,依旧低声在他耳畔,“别太大动作,不然,你就出去睡。”
“我懂、我明白,娘子体贴为夫怎生不明白,我知道你现在有身孕,已经过了三个月,我轻一点。”
子墨抿嘴低声想笑,看他躺在床上,隐忍难受,也不曾多想。她低首,他抬头,她微的嘴唇,直接落在他耳垂边。
果真是温热亲昵的感触,顾南城浑身一震,“娘子,你真好。”
他误以为是子墨动情,在亲吻他,心中更是大喜过望。手中动作却略显粗鲁,子墨心中担忧,肚子里的孩子,她想提醒、他一直不给机会。
真真是见机封唇。
清晨,子墨先起来的,刚一动身子,便感觉身下不对劲,她起身,看到衣服上便落了红。
心中忐忑,扯开被子,便想换了衣服。
顾南城转了下身子,没抱住娇妻,微微睁开眼,头还昏沉难受。
这才瞧见子墨,裸露着美背,在换衣服。
“娘子,起的真早。”
“不早了,赶紧起来。昨晚的账,我今早给你算算。”她说的一本正经,脸色如常。
“什么账?”他不明所小娘子所指。
“你若想要这个孩子,今后便不许碰我,你看衣服上是什么。”她脸色淡定的指着衣服上的血色,她倒是根本不怕,之前那个孩子流掉的时候,衣服是她自己换下的,心如平常。
只是这次、本是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说不担心是假的。
刚瞧见衣服上的血色,顾南城已经吓到不行,立刻从床上下来,随意扯了衣服穿上,赶紧走到她身边,上下摸索,“子墨,你没事吧,我昨晚、抱歉,你打我吧,别憋着…。”
她越是淡定,他越是气自己,昨晚他就记得喝了酒、回来之后抱着媳妇睡觉了。
见他确实着急上了,子墨抿嘴忍着笑,“兴许是动了胎气,一会儿让薛大夫给开些药吧。这种事,还是别说为好,直说是安胎药。”
“那怎么行,必须找御医把脉查看,这不是小事。早知道、早知道我便忍住了。”
忍住?他可真的能忍住,顾南城心中想着,眼神瞧着子墨更加自责。
她提足正要出去,却被拦住,“子墨,你今日便在屋里呆着休养,有什么事情,我让荷香帮你。”
小娘子本想,事情没那么严重,心中也不甚在意,刚想说拒绝的话,他已经快速走了下去。
只听院子里传来他大声喊荷香,上去二楼服侍的声音。罢了,她还是在屋里呆着吧,避羞。
三月阳春日,正好花好枝繁茂。
三月中旬,顾家正是春忙之际,几十亩田地的施肥、翻地,瓜苗的育种,葡萄藤的修剪等,这些事情接憧而来,根本没有时间闲着。
夏天和顾南城在镇上忙碌,本想接小娘子去镇上住,偏生她说要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她喜欢这般生活,奈何收拾好了镇上的宅院,小娘子又不急着去了。
思及此,顾南城只能接着宴会将开始的噱头,让杜仲、梁钰和薛颂住在了镇上的宅院客房,这样,小娘子和梁钰没有了接触时间,自然他也就放心了。
从上次他醉酒睡了小娘子,引起了轻微胎动,晚上再也不敢胡作非为,若真是想的很了,他晚上便瞧着小娘子,一夜不睡,只是抱着她,忍住。
傍晚,夏天和顾南城回来,小娘子正和安然、荷香坐在院子里说笑。
夏天刚进来,便瞧见子墨立刻扑上前,“娘,你是不是藏了很多的酒,能不能拿出来给大家喝?”
“酒?夏天说的是什么酒?”子墨被夏天的话,问的迷蒙了。
她何时藏了酒,她记不得了。
“小姐,您这记性。莫不真是一孕又要傻三年了?”荷香吃吃笑着打趣。
“我真的不知,我何时藏了酒?”
“之前您和夫人一起做的葡萄酒,夏天说的可是这个?”荷香看着夏天问她。
“是,是、就是那个。我今日和爹爹在镇上说起,爹爹说宴会用上好的女儿红,喜气。我说,不如用娘私自酿制的酒,外面根本没有人卖,岂不会更好。若是咱们的葡萄酒好的话,今后,也可以卖葡萄酒啊。”
果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子墨心中欣然允之。
“好,夏天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想要,那些酒都是你的。夏天真的极为聪明。”她自己生养的孩子,到现在才发现。
之前酿制的葡萄酒,她在这次宴会之上竟然想起来了。
夏天被子墨夸赞,心中更是得意。
“娘,我是你教的,我聪明说明你教的好。我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夏天继续请求不断。
“说吧,有我帮的上的,我肯定会帮。”
“我想让娘也去参加宴会,还有啊,娘这些年所做的画册,给我用用。我不卖,只是让他们看看,我娘的画比那些名人画的还要厉害。”
这种大言不惭,甚是张狂的语气,顾南城喜欢,心中认可夏天的说辞,却不想拿出子墨的画卷。
“夏天,那些是你娘所做,你这是办的宴会,不易拿出太多东西。”
“既然夏天有这样的想法,我应该支持。全给你了,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子墨甚是豪爽的答应,毕竟是夏天第一次操持举办的宴会,她得支持。
“多谢娘,你最好了。我想让你一定去,肯定会更好。爹爹给我的会场,请了戏台子唱上一整天,娘你亲自去给我镇压全场,如何?”她心中也是忐忑担心,若是她娘在的话,肯定极为放心,即使出现乱子,也不会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