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低首瞧着怀中小孩子,“让她在这里坐着吧,我也吃饱了。多亏大表哥一直夹菜,我不用伸手都能迟到。”
“你别惯着她。”高陵低声,在夏天面前轻微说了句。
高湛正是胡吃海喝,听到夏天的话,夹在手中的那筷子鸭胸肉、快要放到嘴边了,立刻转了方向送到夏天面前,“表妹吃,这个是我给你夹的。”
“多谢二表哥,我已经吃饱了。”她不是吃饱了,而是嫌弃。
这二表哥也太不讲究了,他那筷子可是在嘴巴里咀嚼过,他夹来的菜她真心不敢恭维。
林子晴瞧着两个儿子,似是瞧出了些什么却又不点破。
她倒是真心觉着,不管这两兄弟是谁娶了夏天都是极好的结果。
晚饭之后,他们移步到院子里的凉亭中,吹着微风吃着瓜果,眨眼便到了黄昏之后。
夏天推辞说要回去,高陵和高湛早就去忙自个的学业。这处只有林子晴和夏天,还有已经睡着的高媛。
“瞧你这般着急,还是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怎生在这里住下一晚都不舍得。”林子晴起身瞧着夏天。
这个孩子她是越看越喜欢的紧。
“没有,我是想着还有衣物和行李都在客栈,不管怎样都是要回去。我既然答应了姨母在京城这段时间住在您这儿,就不会反驳离开,姨母您要放心我啊。”夏天轻笑,林子晴待她极好,她也像尊敬小娘子一样对待林子晴。
“那好吧,我就不勉强你了。先别急着走,我让莲香送你回去,你一个姑娘家总归是不安全,这里正因为是京城才有更多的混乱。”
“好。”
莲香带着两个侍卫在前面带路,从侯府侧们出去,过了两个路口在转弯,这才到了之前进入侯府正门的那条道儿。
莲香瞧着身边之人,低声解释,“公子也别嫌弃,咱们这侯府的正门关的早,若是开的话还要去找管家拿钥匙,也只有像侯爷、和夫人回府这等大事儿的时候才开正门,您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带你走侧门这事儿。”
“我并未多想,从这里过去往前走两条街,就是去客栈的路,不用你们送了,都回去吧。”
“公子,前方还要走好长一段距离,您自个走我们也不放心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在这里,你们只管回去。”这话不是夏天说的,而是从暗处走来的一个少年。
身形高大,比莲香身边的两个侍卫瞧着还有力气。
“既然有人来接我,那就不麻烦你们,回去的时候就别把这事告诉姨母了,她本就管着媛儿表妹的事有些力不从心,再说,我这些事儿也不重要。你们几个也会去好好休息。”
“多谢公子体谅,那我们就回去了,您路上小心,明日我再带人去接您去侯府。”
莲香这规矩守的重了些,之前对夏天倒不用尊称,这才一顿饭的时间,瞧的出夫人喜欢夏天,两个公子也对她甚好,这才想着,讨好夏天肯定不会是错。
清哥转头再三确认身后那三人离开,立马靠近夏天,抓住她的手,“怎么会在侯府呆这么长时间,我在外面等你了好久。”
“你等我?多久?”夏天吃惊,连被他抓着的手都忘记甩开了。
“从白天到黑夜,你进去没多久我就过来,中间出去了一趟。”
“真是个呆子。”
清哥轻笑,面色俊雅却又带着几分憨傻,倒真的像极了清哥。
“你中间出去一趟,倒是做了什么?”她是瞧着两人之间没话说,随口而问。
“去帮你找商铺啊,你不是说要开张需要铺子,单是那一间肯定不太够。”
“找到了么?”
“还没,倒是瞧见了一家,可人家不卖。”
听到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夏天莫名的勾起嘴角。
两人身材修长,腰以下全是腿了,走的速度自然不慢。
刚要进入客栈,瞧见林殊在客栈大厅着急的走动,像是在等夏天。
清哥立刻拉住夏天,并未进去,低声靠在她耳边,“夏天,我这一天还没吃东西,我们出去吃些饭菜可好?”
莫不是等她这才一天没吃饭吧,夏天瞧着他竟然不舍得拒绝。
这里是京城,一个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城市。
他们在客栈前面街道,依稀见到不少卖东西的商贩,也有开着们营业的面馆。
清哥不吃其他,最是喜欢吃面食。
两人到了面馆之内,清哥招手轻声素雅的喊道,“老板,两碗阳春面。”
“我已经吃饱了,你只要一碗就好了。”
“要两碗,你先吃一些,吃不完我再吃。”
清哥坐在夏天面对,双手放在身侧,眼神直视夏天,像是看不够似的。
两个男子这般注视相瞧,那面馆的老板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了约莫一刻钟,阳春面热气腾腾的放到桌子上,清哥深闻一口,“味道好香,不知道是不是和荷香姑姑做的一样。”
“你记得荷香姑姑做过阳春面?”夏天诧异惊讶。
荷香做阳春面的次数并不多,只有在清哥说想吃的时候才做,因为,夏天不喜欢吃阳春面,她喜欢吃卤肉面。
“我全都记得。夏天,我曾告诉过你我是清哥,你还是不相信么?”他吃着嘴里的面,咽下才说。
“先吃你的面,别凉了。”
她也不知道是否要相信,但现在、她想,相信和不相信根本没区别啊!她对这个和清哥长的一样的男子,是越来越不舍得了。
清哥把令一碗面放到她面前,“夏天也吃。”
她本就吃饱了饭的,瞧着那晚带着香葱、麻油的面,依旧点头,“好,我也吃。”
清哥这才笑了起来,真像个孩子一样欢喜。仿佛灵魂都开心活跃起来。
只等清哥吃完自己碗中的面,瞧见夏天那里还有大半,“吃不了了?”
夏天抬眸,他转手端了过来,“我帮你吃。”丝毫不嫌弃那是夏天吃剩下的,倒是觉着这等亲密才更有味道。
从面馆到街市逛了许久,他们才回去。
这时的客栈全都休息,林殊也不再大厅等待。
两人轻声脚步上了二楼,夏天开门进入,“你也早些休息。”
“夏天,你今儿答应我的事我还没说呢。”清哥说着进入夏天房内,后背挡在门板,伸手轻微上了门锁。
“什么事?”她皱眉,瞧着清哥状态不对,眼神晶亮,像极了洛尘瞧见喜欢的东西那种迫切的眼神。
“你说什么事都答应我,那今晚我陪你一起睡可好。”
“不成。”她果断否决。
“可、可我们是夫妻啊,你说、哪有夫妻不是睡在一起的,夏天…。”他语气有些吃重,伸手要抓夏天,却被她躲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回你房间去休息。”
“你答应好我的,什么事都可以,现在却说话不算、”这是指控么?倒是觉着有些幼稚了。
但,瞧着那张脸又甚是无辜。
夏天犹豫半刻,“容许你留在这房间,但不能睡在我床上。”
这、和赶出去睡有什么却别。
不过,已经很好了。

夜半,床上的人睡的不深安稳,而那在外面打地铺的男人却传来呼呼大睡的鼾声。
夏天转身,面朝床外,隔着床幔低声轻语,“真是睡的像头猪。”不过却很安稳。
她闭眼渐渐进入睡眠,轻轻浅浅传来鼾声,原本在打地铺的男子起身,慢慢的入了床。
娇躯入怀,他抱着不放,嘴角满足的勾起一抹笑。
“终于抱着她睡一次了。”
“她是我妻子,你走开。”
“什么你妻子,这是我们的妻子,不许嫌弃身体里的我。”
“睡觉,谁也不许动。”
真的能控制不动么?瞧着他们,与其说是两个灵魂倒不如直接说是一个人的双重性格分裂。
清哥本就对夏天有超强的占有欲,现在又加上一个温情,这两个人、一个身体,当真是把控不住。
左手控制不住右手,不如就上下其手!
夏天睡眠中隐约觉着不舒服,轻微皱眉,微微转动了下身子,睡的更是安稳,而那原本放在她胸上的手,突然没了舒服的触感,立刻伸手抱住她的腰身。
从后背抱住,伸腿压住夏天的细腿,带着侵略性的拥抱,彼此缠着不放。
早上,夏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体被缠的死死,怎么都舒展不开,她还以为是大人口中的鬼故事鬼压床。
使劲推了那重物一把。
紧锁的眉头、嘴角的嫌弃还是说话的呢喃,把清哥逗笑了,“夏天是做了什么梦,这般用力。”
夏天醒来睁眼,瞧着、压在她身上的不是传说的鬼,而是一个男人,刚睡醒的脸还带着蒙圈儿。
“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下去。”
“不下。”
他还犟嘴了,怎么听着这语气像极了耍赖似的洛尘。
清哥不下,一手支撑身体半面压在夏天身上,脸色瞧着绯红,似是在想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手放在她身上也不老实,夏天扭转身子正想下床,这一转动,衣衫散落,露出里面白嫩胸口,原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解开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气极,伸手抓着衣口。再是凶悍也不顾是个姑娘啊!
“我想、做上次和你做的事,夏天、我难受…。”他趴下身子,靠在夏天脖颈耳边细声轻说。
他太明白这个身体了,尤其是现在抱着夏天在怀,那处更是憋的难受。
年少正是精力旺盛之际,娇柔美人儿在怀,又是自己喜欢的,岂能忍受的住。

清晨刚过不久,高陵和高湛纷纷赶往听香院请安,瞧见里面的正在吃早饭,媛儿正是乖巧的躺在摇篮里面。
高陵也是奇怪,怎生夏天不在这处。
未等他先张口去问,高湛立刻问道,“娘,夏天表妹呢,她还没起来啊。”
“回二公子的话,夏天表小姐昨儿晚上回去了,兴许是有事呢。”莲香快速拿了碗筷放到桌面上。
两个侯府贵公子一并坐下,高陵未动上面的餐饭,其实他早就吃过了,大早上过来不过时想家夏天而已。
而高湛,吃和没吃没区别,坐下之后,快速夹着那灌汤包吃的叫一个厉害。
“你倒是像没吃早饭似的,慢些吃。昨儿晚夏天回去了,今天兴许能搬进来,稍后一些我让莲香带人去帮夏天收拾东西。”
“也好,那母亲先吃早饭,我先去忙了…。”
刚下了早朝,高陵有众多事情需要去做。
没想到,圣上竟然交代,让他着手准备学子进京科举考试命题,虽说只有一题他也需要慎重去做,这毕竟是圣上交代于他的事情。
怕是等命题确定下来之后,他会被留在皇家学院呆上一段时间,不过,若是能得到圣上的中用,他觉着甚是理所应当。
高陵离开,高湛却耍赖死似的在林子晴这边呆了许久。
“湛儿也快去读书,也向你哥哥学习。”林子晴瞧着大儿离开,面色带着满足的笑,高陵越发想高珩之了,做事、姿态、面容、能力,一点点的在靠近。
高湛则像个被宠坏的孩子,颇有些纨绔之风。
他吃饱之后,从摇篮里抱起媛儿,低首在她白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再等等,还没好好瞧瞧妹妹呢。”
“你没瞧见她嫌弃你的眼神啊,弄了她一脸的口水。”
“这么小就知道嫌弃了,你二哥哥我长得可是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你也敢嫌弃。”
高媛嘟嘴摇头,伸手冲向林子晴,似是真的嫌弃了。
夏天不再,高湛也没多呆,他中午还有一颗课程还有老师教导。
“罢了,娘看着妹妹,我就先去学习了,明日在护城河畔那处会有一个京城才子比赛,苏家儒风邀我一起过去看看。今日我要准备几首小诗去。”
“你这贪玩的性子,那什么才子比赛,聚集的怕都是京城的小纨绔,玩是可以,但不许惹事生非。”
“我知晓了。”高湛摆手离开。
明日那才子比赛,可是会有不少入境赶考的穷酸才子聚首,他倒要过去瞧瞧都是从哪里来的穷酸之人。
林子晴瞧着高湛离开,低声嘱咐了句,“你先去查查看,明日护城河畔的才子比赛是谁主办?别真让湛儿惹了事才好。”
高珩之不在京城,怕有人故意找事,若真是弄出事情陷害高湛,连累的便是侯府了。
一直到中午不见有人下来,林殊从二楼拐角处下去,走到大堂,找了那店家问,“住在二楼上等三号房的公子还没回来吗?”
“兴许是回来了,昨儿在这里守了一夜的管事先去歇息了,您不如自个敲门去问问。”小厮打着哈欠,想必昨晚也是没睡好。
这段时间京城人数增加甚多,客栈也是人增大爆,真是手忙脚乱,没有一丝休息时间。
林殊点头,自个上了二楼,到门前,犹豫半刻伸手敲了下。
“少东家、可是醒来,我让人送早饭进来?”
里面两人,正是赤裸身体,女人娇柔白皙的身子上满是青紫痕迹,而在她脖颈之处,带着深吻撕咬留下的痕迹,男子赤裸在外的上身,带着抓伤痕迹。
、刚才倒是发生了什么残暴的事情。
清哥转身正要开口,夏天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摇头。
她轻说,“昨儿有事回来的晚了,还未起来,早饭等我出去自个吃就好。林殊你先带着大家、嗯、去布置了宅院,稍后、我再交代你其他事情。”
夏天说着、身边男人则伸手在她脊背上摸索,带着轻点、暧昧!
弄的她语气断续不问,似是喘息又像是生怒。
门外林殊皱眉,“少东家先休息,听您声音是发烧生病了吗?那我去给少东家抓服药过来。”
“不用,你先去忙。”她厉声快速说道。
抓在还在她身上玩的手。
许久没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她才低声呵斥,“别太放肆了。”
“我也只对夏天放肆,刚才是谁热情似火,现在却又这般冰冷拒之千里。”
“胡说。”她才没有热情似火。
刚才、她好像确实主动抱着他的腰身,像个王者一样享受,只是,她为何要承认。
清哥躺在床上轻笑不止,瞧着夏天下了床找衣服穿上。
那一闪被扔的到处都是,而她也因为腿酸差点没站稳。
身形踉跄似是要扑到在地,幸好男子快速扶住,“你倒是小心一些。”
“五日之内,不许近我身,出去。”
“夏天真是无情。这般生气是不是还很疼,不如今天就别出去了,在房里呆一天。”他的意思是好生休息休息。
夏天却脸色爆红,“你想的美,穿好衣服给我出去。”
清哥笑的疑惑,夏天为何又生气了,他可是关心她呢!
找了衣衫穿好,清哥出门招手让店小二进来。
“准备一些热水送来,最好能放一下清香花瓣。”清哥说完,拿出一些碎银给了那小二。
夏天刚穿上衣服,外面的人说送了热汤。她还纳闷这客栈的待遇这般好,开门瞧见手中拿着早饭的清哥,应该是他安排的。
开门让小二抬了热水进来。
清哥站在门口,看着店小二再次出去,这才关了门。
“先吃早饭还是先沐浴清洗,我帮你。”
“我自己来,你若闲着没事就出去找商铺。”她低声说了句,转身走向卧室,沐浴桶放在里面,倒是十分方便。
“夏天,你别生气,昨儿是我过分了,不该一直要你不放,可、我真的忍受不住了,我们成婚许久你都不让我近身。”
夏天刚脱了衣服,他就大刺刺的进去,丝毫不避嫌,站在木桶旁边瞧着她。
这身下的衣物她不知是脱还是不脱了,“出去…。”
“夏天。”
“你先出去,我洗好之后再和你说。”背对清哥,夏天伸手抓着衣衫,并未瞧他。
清哥不走,上前轻微抱住夏天,低首靠近她的面庞,“你是怕我还是害羞?快进去泡泡,你刚才不是还疼的难受不能走路,我抱你进去。”
男人脱女人的衣服,真快。
045 夏天,可是委屈了?
八月末期黄金九月伊始,京城正是忙的时候,眼看科举黄金时间就要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都已准备好大施拳脚,妄想一举拔下头筹。
夏天和清哥从新买的商铺中出来,她要回京城侯府,而清哥,则要和大家一起挤在那个小而破败的宅院。
他是不舍,虽是白日一整天的时间都在一起,想到晚上各自睡在一方,心中也是不舒服。
“夏天,你还要在侯府那处住多久?”他跟随在她伸手轻声问着。
“不知。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应该都要住在姨母那边,你和大家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说来,她也是担心清哥。
“我没什么问题,就是不习惯你住那么远,不如这样,我们在外面租个小宅院,我们两人住如何?还是说要一直住在客栈里面?”清哥轻笑,他只想和夏天住在一起,不想着这样分开。
“不成。”她倒是干脆,一口否决。
清哥有些受创,站在路口瞧见夏天离开,竟然心生凉意,没有去追。
夏天走的缓慢,没听到身后有人跟来,刚巧转头瞧见清哥背对她离开。
清哥生气了,对吧!
但现在,她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他,毕竟在京城连开两家铺子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现在商品空窗期,她需要货物来源。
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安排清哥带人回去运货过来。
摇晃甩掉脑中奇怪想法,把清哥的小情绪先暂时压放到一边。
从侯府侧门而入,她刚进去,高湛在她后面紧随走来。
“夏天表妹,你今儿又做了什么事?”高湛说着大步走到夏天身边。
“没什么事,都是关于商铺的问题,你不会感兴趣的。二表哥这是去了何处,弄了一身酒气、还有胭脂味儿。”夏天皱眉,很是嫌弃。
“你不懂,我就不告诉你了省的你在母亲面前说我的不是。”
“倒是什么地方还不能告诉我了?”他越是不说,夏天越是好奇了起来。
“没什么事,只是今儿去见了几个学子,喝了有些花酒,夏天肯定不知道什么是花酒,就是、男人和女人一起喝的酒。”高湛醉醺,脚步站不太稳,不许身边小厮扶却向夏天倒去。
这纨绔子,夏天在心中暗骂。
高湛清醒时倒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这酒醉上头,瞧见夏天伸手便去抓。
跟在高湛身后的两个小厮,也不敢上前,二公子的脾气太臭,谁敢管他。
“你再这般无礼小心我告诉姨母。”夏天低声呵斥。
高湛听闻,“你告诉了也没用,我娘说了,若是我喜欢我就可以娶你,夏天你给我当媳妇儿好不好?”一双桃花眼,像个无赖瞧着夏天。
“不好。二表哥喝醉了,你们两个扶他回去。也不知去做了什么事,喝这般多的酒。”
“表小姐别怒,二公子也是负气才喝这般多的,今儿去百花楼二公子被一人打击到了,心中甚是郁闷才多喝了些酒,等明日清醒了,若是知晓冒犯了表小姐肯定会过来赔罪。”
“那倒不用赔罪。只是奇怪是谁能打击到心气高傲的二表哥。”:
“倒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子弟,而是寒门穷乡僻壤出来的少年。说实在的那少年的能力确实出众,比京城好多才子都要厉害。”
“是谁?”夏天继续问。
“像是姓杨,单名一个逸,我们在外侧并未听清。”
杨、逸?莫非是小逸?
“嗯,先扶二公子去休息吧。”
夏天把靠在她身上的高湛推开,让两个小厮接住带走。
张广和利辛两人合力扶住高湛,往前院而去。
“这事儿说来也怪二公子,人家说不会喝酒了,他还硬逼。逼迫不成功,他自个倒是灌了个烂醉如泥。”张广低声说着,一路碎碎念。
利辛瞧着他又看了下张广,“二公子半醉半醒,小心你说的话被二公子听到了。”
“放心,二公子也只是嘴上说说从来不会对我们下狠手。”他是摸清了高湛的门路,才敢说的这般肆无忌惮。
“今儿那个长相、学识都不俗的少年,当真是毫无背景的穷酸子弟?瞧着可真不像,胆敢和公子顶嘴,还拒绝不喝这酒,真是奇怪的人。”
张广一直跟在高湛身边,也是觉着有些奇怪了。
李辛不出声,眼睛瞧着高湛,他生性谨慎,不敢多言,却在一旦出现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挺身而出。
沉稳的李辛和毛躁的张广,两人在高湛身边倒是最好的搭档没有之一。
夏天在京城侯府住着,除了休息时间去向林子晴请安,平日里她是早出晚归,别说请安,就是林子晴想见到她都是问题。
瞧了今日,她清早刚梳洗完毕正要离开,却被外面的人挡住。
“表小姐,今儿夫人有事找您,咱们先过去,您的事儿能缓一下么?”是林子晴身边的一等丫头,茯苓。
瞧着模样甚是温顺,语气里的强硬却也不容反驳,这是带了林子晴的命令而来。
“倒没什么大事,好,我先和你一起过去看看。”
不知姨母找她何事?
在这里住了许久,倒不曾听姨母说起什么事情来。
她过去,林子晴也刚起身熟悉完毕,正是端了盐水漱口洁面。
瞧见夏天摆手让她进来。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莲香留在屋里,茯苓和芙蓉你们去端了早饭过来,让嬷嬷把媛儿也抱过来。”
“是,奴婢省的。”茯苓躬身施礼轻巧离开。
夏天看着林子晴知晓现在没人,姨母应该是说找她来的事情了。
“夏天,是否在猜我找你来是为何事?”
“是。”
“没什么大的事情。知晓你在和公主做生意,但你可曾在京城见到公主了?不曾吧。前些日子她已经回来,却没告诉你这个消息。今日,姨母带你去拜会公主一番,你也准备一些,到时候想说的话。”
“姨母的意思是,公主早就回来了。”
“你呀,还是太单纯。生意场上你厉害,这高门大户的女人心思,你倒是瞧不懂了。别说她回来了,就连那在戈壁滩差点掉了孩子的楚氏也回来了,真是个命大的,听闻还是跟着公主一起回来,似是公主搭救才得以安全从戈壁滩回来。”
原来这其中发生了这般多的事情。
而张雅在回到京城之后,出乎意料的是不管生意之事了。
夏天暗想,这公主应该并未把和顾家的生意太放在心上吧!
看来,在戈壁滩生意场上一头为大的顾家,在这偌大的京城根本不值得一提,像、大象脚底下的蚂蚁么?
她心中不甘,一双俏脸冷若冰霜。
林子晴最是明白夏天此刻的心情,等莲香帮她梳妆完毕,她转面瞧向夏天。
“不值得生气,夏天还年轻,等你再大一些,必定做的比她还要好。”
“姨母、今儿你带我去公主府邸?是、”难道全是因为她才去的么?
“也不全是为了你,我也早想过去看看,侯府和公主的关系一直比较不错,瞧她有了身孕,回到京城有一些时间,我也该去看看。”
当然是为了夏天,只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
她答应了子墨,会照顾好夏天。
在生意上的事情她没有什么好的技巧教授,在人脉上就多帮她一些。
来京数月,瞧着口袋里的钱日渐减少,有拮据之难言,少年眉头紧锁,关于京城这种时常出去会友喝酒的场合,他并不喜欢。
烧钱是一部分,在人群中说着阿谀奉承的话更是让人难受。
手中拿着邀请帖,他脸色着实不爽。
“杨兄,大家一起都去,既然这驸马爷也给你发了这帖子,不去可就不识抬举不懂规矩了。”
同窗同学是个年逾二十的已婚男子,早早的在老家成婚生子,家境一般,因为有这一朝飞黄腾达的梦,孜孜不倦的追求这科举赶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