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要亲亲!”
吧唧一口,反正这公子生的美,自己也不吃亏。
“娘子,名分很重要,求正名、求啪啪…”
“滚,我都还没过够姑娘的瘾,这就要当娘了,还啪个屁!”
“要不,走后门?”
“…马不停蹄的滚!”这谁家邪恶夫君,能不能退货,太无耻了!
244 被云彻惦记上了
说到那小姑娘的嫁妆,软软,趴在宋临辞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嘴里甜甜的喊着爹爹。
阿楚歪头看着她,却对宋临辞说,“这丫头长大了,铁定是个粘人的主儿。瞧她现在,整日抱着你不撒手。”
宋临辞一笑,轻声道,“怎么,阿楚这是吃自己闺女的味了,你也上来,我可没说,不许你抱我活着亲我,若是你来,我赤身**都情愿。”
“与你正说话呢,倒是没个正经。仔细着,软软被你教坏了,看你以后有的哭的。”
宋临辞这才不说话,抱着软软起身,让她自己坐在一侧,他从软榻上下来。
“孩子长大自有她自己的生活,怎么还需要我们去多管。我还想着,等软软七八岁的时候,我们俩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就让擎之带着软软。那会儿的话,擎之这个长兄,自当能把软软照顾好的。”
“你这是祸害自己亲生儿子。”
她放下手中帐薄,略微舒展了下胳膊,宋临辞站在她身后,面带宠笑,抿嘴不语。
这会儿好安静,却没过一刻钟,就被擎之吵闹之声打搅了。
擎之气呼呼的推门而入,看到宋临辞直接过去,扑倒阿楚怀中。
“娘,…。”
听着语气甚是委屈的样子。
阿楚伸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询问,“怎生这般委屈?可是谁欺负你了?”
“这临安城内外,谁敢欺负我,爹爹的名声在外放着,哪个人都不敢动我分毫。”擎之一副天下我最大的嚣张样子。
宋家的孩子,就该是嚣张,这是宋临辞的原话。
但是,这会儿擎之的样子,就是被人欺负了的熊样啊。
宋临辞一把抓开擎之,扔到一侧去,“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别抱着你娘。”
“我都委屈成这个样子了,你个老男人还欺负我。”擎之控诉而说,转而看着阿楚,眼眸挂着泪珠,却不掉落。
“好了,擎之还小,你别总是欺负孩子。”
“哪里还小,这都快十岁了,想当初,你那两个弟弟,七八岁就相当懂事了。”
“嗯,那倒也是,你这不提醒我都快忘记了,也该是给小毅找媳妇了,那孩子,可是好久没到我跟前来了。”
“小舅舅押了一趟镖,西北大荒之地,护送粮草去的。娘,你不知道吗?”擎之立刻没了泪痕,与阿楚说这件事。
“不知啊。”
“不知道也正常,反正小舅舅,也不想被你知道。”
“你个臭小子,小舅舅不在家,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娘,你都不关心我,我被云彻那家伙欺负了,你该是关心我的。”擎之撇嘴说道。
“云彻?他怎么欺负你了,他可比你大了好几岁呢?”
“是啊,之前对我挺好的,今日在学院,堂而皇之的说,将来要娶我妹妹。我便笑话,娶我妹妹,你要喊我一声哥哥,却被戏弄,黄毛小子,文斗斗不过,功夫也打不过,被他欺负的死死的。”
阿楚听闻,指着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是你自己没本事,平日里读的书去了哪里?你小舅舅教你的功夫哪里去了?怎么学了那么多,却斗不过别人。”
“我哪里知晓,我在小舅舅和先生的眼中,都是一等一的好。在学院里与同年级的学生相比,也一点不差。却比不过云彻,肯定是因为他比我高几级,等我到他那般大的时候,肯定会比他更厉害的。”
“如此而想的话,你还有什么可苦恼的?赶紧回去好生读书,保护好你妹子…。”怎生这般小的娃子,就被惦记上了。
怪不得前几日,云家那边送贴,说要来拜见啊,好在她给回绝了,也的确是有事,现在想来,当时自己的决定多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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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文文<庶女荣宠之路>菠萝饭。
庶女容颜绝色,身段妖娆;侯爷垂涎欲滴,撩宠不休。
她说:“你不是温润如玉,谦恭有礼的定安侯吗?怎么这般急色?”
他答:“你生得这般妖娆,铁人也打熬不住,何况我也是血肉之躯…正当年纪…”
245 小小金丝雀儿
料峭春寒时,花开枝头轻微绽放,吐露淡淡芳香。
初春让人有些倦怠,心生困意,软软躺在靠窗的软榻上,一张精致小脸,埋在雪白雪白的狐皮之中,蜷缩着的手脚,有些冰冷。
本想多睡一会儿,却被那枝头的鸟儿吵醒了来。
“宋小姐可真能睡,这都一整天了,也不见醒来,若是再这般睡下去,误了午饭的时间,咱们两个又是要被责罚了。”
“那能怎么半?宋小姐的爹娘,临王与临王妃,这会儿不知道在那片山上闲云野鹤,小世子爷不在府中,三个公子也学艺未归,若是不侯爷瞧见宋小姐可怜,接到了家中养着,在那偌大的王府里,可不能闷死啊。”
这两个说话的女子,一个叫双儿,一个叫梦儿,是在软软身边伺候,却不是她的贴身奴婢。
云彻偷她来的时候,把她的婢女给忘记了。
软软蹭了下毛茸茸的皮子,听到那两个奴婢讲的话,却不想反驳。
她爹爹和娘,好不容易能出去散心,她才不要跟着当碍眼的,只是,她也不想被云彻养在深宅大院里头。
她在这里住了五年了,一直想往外面送信,却每封信都被云彻给拦截回来。
明日便是她生辰,她的愿望是,出郊外放一把风筝。
今日还不知,如何央求了云彻,给她一天的时间。她这好盘算着如何离开。
真是白瞎了,娘亲的聪慧,爹爹勇敢,怎生到了她身上,却变得这般胆小。
其实,她才不是胆小,她是害怕。
若是她惹了云彻不高兴,云彻就会让她做羞羞的事情,她才不要,娘亲身边的金子银子姑姑说了,女人对男人解衣,必须是相公才行。
云彻才不是她的丈夫,她不能在他面前宽带介意,但是,云彻,总是用各种手法强迫她。
那个老男人,比哥哥还要老的男人。
软软咕哝说着,转眼又睡着了。
云彻来的时候,双儿、梦儿在外面候着。
“侯爷,宋小姐还在睡觉,这都睡了一大上午了,从早上到现在,也就喝了几口水,还是奴婢们亲自喂的。”
“下去吧,房门带上,我不出去,不许有人进来打扰。”
云彻,已过二十年华,身材修长高大,体格健硕魁梧,长得俊美无俦,星眸剑眉,内敛藏着睿智,沉稳大气,云权卸任之后,整个侯府,全是云彻一手支撑起来,非但不必昔日落魄,反而让整个侯府,在圣上眼中,地位比之前更高,让朝堂之上,群臣忌惮畏惧。
看似冷情强硬的男子,却看到软榻上,藏在皮毛之内的小姑娘,心柔和的一塌糊涂。
“软软,怎生又不起来吃饭,是府内的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我不饿,也就不想吃,倒是喝了两壶的茉莉花茶。云彻,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我想我爹娘了。”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像她的身子一般,柔软无骨。
“软软,应该喊我彻哥哥,不能这般直呼其名。”
“不要,我有四个哥哥,不想再要哥哥了。”
云彻伸手,像是从窝里抬起一只幼鸟一般,仔细而轻柔的用手掌托着她的脑袋,轻轻的从雪白柔软的皮毛中抬了出来。
“那软软,便喊我彻,可好?”
“为何这般叫你?”软软不喜欢他的手,很凉,掌心很硬。
云彻的手指极为好看,修长白皙,指甲透着光亮,但是,他的掌心是硬的…
人说,掌心肉硬的人,事业心重,同样的,心狠手辣。
在软软的记忆中,全天下所有的手掌,都应该像她娘亲的手掌一般,软软的,温热温热的,在她睡着的时候,会抚摸着她。
这也是她喜爱睡觉的原因,因为啊,在睡梦中,可以见到母亲的,睡梦中的母亲,在轻轻的抚摸着她,让她就那般一直睡着。
云彻,抬起她的头,看着她洁白娇嫩的芙蓉面颊,这姑娘长得似是玉石一般,天生带着吸引人的光芒,又是因为备受家里人呵护,她自是养了一副柔若无骨的娇躯,每次他都想抱着她,再也不放开。
软软满头的黑发,像是绸缎一般,因着爱睡着,倒是不经常梳起,就这般散着,在身后用一根红色的绸缎锦绳,松松散散的绑着。
云彻坐在一侧,连着皮子一起,把软软抱在怀中,低首,薄凉的唇,印在她的眉心。
“没有为何,你自生下来,就该唤着我的名字,与我在一起。软软,我待你如掌心宝,你为何总想着离开。”
“你浑身好冷,还是放开我吧,不如让我抱着暖炉,再睡会儿,好了。”
“你这般嗜睡,可不好。明日就是你生辰,想要什么,你且说,我当为你准备好。”
“我想出府去玩一次,可好?”
246 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软软声如其人,喊人一句话,教人骨头都要酥软万分。
“这会儿的天还太冷,怕你出去冻着了,咱们在府中过生辰,让着地龙全都烧起,满屋子的温暖。”云彻不舍,不舍得委屈了她,也不舍得冻着了她。
也不知为何,自从软软被他以照顾的名义接到侯府之内,她总是生病,得需万分呵护,方可养的她健健康康。
云彻不敢冒险,若是再让软软生了病,他定然会心疼死的。
看似温柔却十分霸道的云彻,怎生会想到,就是他这般不知节制的宠溺软软,舍不得她下榻,舍不得她走动,才养的这姑娘,抵抗力弱。
夏季热不得,冬季冷不的,春天有春寒,秋天还担心秋霜凉。
故此,软软姑娘,倒真的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听到云彻的话,软软知道,他肯定不情愿自己出屋门的,也就没了兴趣,推开云彻,她便往软榻上的毛皮里面钻。
云彻护着她的小脑袋,轻声宠溺说道,“我们去房间里床上睡,可比这里暖和多了。”
“床上有窗幔,好生黑呢,我还是喜欢靠着窗子些,若是睡醒了,睁眼,还能看看窗外的景色。云彻,外面的梅花开了,我瞧见了很多次,何时让我出去看看?”
“你身子弱,等天气暖和再出去,我抱你里屋去。”
“不要。等天气暖和了,梅花铁定都开败了了。云彻,双儿与梦儿说,我不能离开这里,是因为你喜欢我,那你别喜欢我了,让我离开,可好?”软软,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很是抗拒的样子。
“她们在你跟前说的?”云彻的眼眸瞬间变冷,比这春寒还要冷上几分。
“不是,她们悄悄的说,我正巧听到的。”
云彻看着她,伸手摸了下她的脸颊,“当真想出去玩?”
软软点头,唇瓣轻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澄清的眼眸一直看着他。
“好,那软软亲我一下,我就答应带你出去,要放纸鸢对吗?”他淡笑,轻微勾起唇角。
软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吧唧一下,亲在他的脸颊上,再抬头看着他,“可以了吗?”
“这里,软软要亲这里才算数。”云彻指着自己的唇瓣,眼神逐渐火热起来。
软软从毛皮里面爬了出来,精致棉衫,勾勒住她渐渐成熟的身躯,娇嫩白皙的肌肤,像是莹莹白玉,云彻眼中的冷淡,渐渐像是转换成一团烧毁所有的焰火。
就像那么一下的吞噬掉她。
软软倾身,扭动柔软无骨的腰身,轻轻跪在软榻上是,细腰下放,脊背挺直,双手攀在他的胳膊上,对着他的嘴唇,轻轻点了下…
还没等她离开,却被云彻,一把搂住腰身,宽厚的大掌,在她蜂腰之处,猛地一按,见软软直接扑在他怀中。
而云彻唇上,渐渐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接她到侯府五年,这是第一次,她这般亲近自己,也是他与她的第一次亲吻。
原来,男人与女人之间,亲吻起来,真的是这般奇妙的滋味。
气喘吁吁的软软,单纯的眼眸里带着疑惑,她望着云彻,轻声问,“可是答应我出去了?”
“嗯,应了你了,好生养着身体,我先去安排。明日午时我们再出去。”云彻怜惜的摸着她的双鬓,心疼又怜爱。
不知为何,就是喜爱她,仿佛她就值得所有人的喜爱。
软软可不管什么时候出去,只要能出去,她就是开心的。
云彻出了门外,瞧见双儿与梦儿站在屏风两侧守着。
他沉声怒道,“出去跪着,明日午时再起。”
两个奴婢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侯爷饶恕奴婢这次。”
两个奴婢都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里了,就被呵斥去外面跪着。
今日午时,到明日午时,整整一天的时间,外面的天气,冷如寒冬,刺骨冰寒,如何跪得了?
云彻冷声道,“今后再听到你们在小姐跟前耳语半分,立刻拔了舌头打发卖出去。既已做错事,不可不罚,你们就在这门外,跪上三个时辰。”
“是,是,谢侯爷饶恕奴婢。”
云彻离开后,软软就睁开眼了,方才外面的轻微吵闹,她自是听在耳中。
云彻,好生心狠的一个男子,她想娘了,想爹爹和哥哥们了,不想再这里呆着了。
两痕清泪落下,让她这张小脸,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若是阿楚知晓,自己的姑娘过的这般委屈,定是会火烧了这侯府,连云彻都会胖揍一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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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你不是真正的疼爱我
第二日,软软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多了一人,她整个小小的身子被他圈在怀中,头顶上传来阵阵平稳的呼吸声。
怪不得她觉着浑身热乎乎的,要是搁平时,她肯定叫人来给她重新换了抱炉。
软软动了下胳膊,却吵醒了抱着她入睡的男子。
暗哑、清冷、禁欲、似乎是好几种声音糅合在一起,软软只觉着,云彻的声音好听,但是他人,的确是自己喜欢不来的。
“云彻,你为何在我的床上?快下去,我还是个姑娘,小时候,爹娘就说,我不可以和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软软声音细柔清脆,却又缓缓而道,像是桃花醉般,不必去饮,只是闻声便醉了。
云彻轻笑,声音似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般,“软软,你都给我亲了,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为何不可?”
他说话的时候,滚烫的手掌,放在她的腰身,一下一下的磨磋着,却不探入其中。
软软还是个孩子,才不过是十三岁而已,他怎敢乱动她分毫。
“不行的,我连和哥哥们睡在一张床上,哥哥们都被爹爹揍了,你还是赶紧下去吧,省的爹爹知晓了,会揍你的。”
在软软推着他下去,却被云彻捉了细嫩柔软的拳头,放在唇边,轻咬亲了许久。
“我甘愿被他打,也不愿下去。软软可是在担心我?没事的,我皮厚,禁得住他打。”
瞧他这般不要脸,软软是没辙了,低声喃喃道,“哪个是担心你了,我是不想让抱着我,好生不舒服。”
云彻没听清,却也轻轻起身,对她轻声说着,“今日你生辰,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是要起来?我帮你穿衣服。”
“不要,我要双儿和梦儿帮我穿,云彻,你去外面等我。”
“要记得要彻哥哥或者彻,不许喊直呼其名。”云彻笑着,声音里却带了威胁之意。
“若是我非要这般叫呢。”反正今日自己生辰,随着自己高兴,他根本不会真的打自己的。
“那我就这般亲你…。”他说着,直接推倒软软,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长腿横跨,压住她两条细白的长腿。
“直到你听我的话,才可以。”他继续说。
软软赶紧喊道,“彻,这样可以了吗?”
…
水青色斜扣上瘾,绯红色百褶罗裙啊,简单少女发髻,用一支玉石镶红宝石的簪子固定发丝,简单大方,阵阵是那句话,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她站在化了雪的草坪下,虽有阵阵春寒之风,却依旧笑的如桃花般灿烂。
双儿与梦儿,两人拉着纸鸢的线轴,不停的放着,软软就站在一侧,满心欢喜的看着,她多想亲自去跟着跑一趟,可惜,云彻不答应…
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琉璃长杯,盛了半辈子的热水,递到软软手中。
“瞧你嘴唇都冻的青紫,喝些热水,披风为何不穿,本就怕冷,还想穿的单薄。”
“彻,我想要放一个纸鸢,写上软软的名字,看着她飞向天空。”
“这般想?”云彻不是没看到她眼中羡慕的渴望,有些触动。
软软点点头,一双湿漉漉如山涧小鹿一般的眼睛,望着他,满是渴望与恳求。
云彻差了小厮,拿了一个老鹰图案的纸鸢,又让人取了笔墨而来,他与软软两人,在纸鸢上写下:软软与云彻。
这才把线轴交给软软,“在我很小的时候,与你的母亲,就是因为纸鸢,才认识的。”
软软歪头看向云彻,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关于自己母亲的事。
云彻似乎是看懂了软软的好奇啊,低声轻声,“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在于多说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你会把我还给我母亲吗?云彻,你不是真正的疼爱我,你可知道?”软软突然这般说道。
云彻愣怔,继而摸了下她的头,笑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知足。”
“我很不快乐,你为何就不为我着想一下呢…。”软软低首,莹白泪珠子,瞬间落地,干净的脸上也不带任何痕迹。
云彻直直的站在原地,软软却脱掉他刚才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抓着线轴跑了出去来。
云彻,高大伟岸的身躯,弯腰,亲自去捡被软软脱掉的披风,有些悲哀,却又可怜。
他不敢把软软送回去,因为,他深知,自己一旦把软软送走,将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
临王本就不甚待见他,而临王妃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更别临王府四个公子,更是一个比一个难缠,还有,软软上头三个极为呵护她的舅舅。
单拎出来,他还能应付,这一家子的话,他还真是够怕的…
248 云彻,等着挨揍吧
小姑娘身段轻灵,手握线轴,在草地上放飞风筝,像只跳舞的精灵。
云彻抱着她刚才穿过的衣袍,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像是看傻了般。
跑了不知几圈,见天上的风筝,渐渐起飞,她知道是时候了,随即,细嫩的手掌,直接扯断了线丝,可能用力气大了些,掌心被划破,露出血丝出来。
软软张口,舔了下手掌,还没等一会儿,云彻立刻赶到身边,抓着她的手掌,眉头紧锁的问,“怎么突然放飞了,软软不是说,最喜欢老鹰的纸鸢。”
“见它飞得欢实,索性就放任它在空中翱翔吧。自由自在的感觉,应该比被人牵着线,想飞却飞不高的感觉好。”
软软意有所指的说,她爹娘那般聪明,她岂能是个蠢笨的娇儿。
爹爹与娘,有个五年之约,五年到了,软软的生辰也到了,他们说过的,要赶回来给软软过这个对女儿家最为重要的生辰。
最是豆蔻好年华,她想念爹爹和娘亲了。
软软低首,眼眸含泪,等她把眼泪逼回去,却发现掌心温热,见是云彻低首,抓着她的手掌,轻轻亲吻。
她心中一阵异样,好生奇怪的情愫,她没多想,白皙的面皮却红了起来。
“好了,已经没事了,云彻,我们回去吧。”
“软软,你别把自己比喻成纸鸢,你比纸鸢好看,比纸鸢灵动,比纸鸢,更让我不舍得。你告诉我,你喜爱什么,只要你说的,我肯定都能做到。”
软软眼睛亮了下,看着云彻问,“我想回家。”
“想回家了?”云彻看着她,极为不舍,却也知道,若是真心疼爱她,当是予她一盛大婚礼,迎娶过门。
软软点头,云彻颔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好,我且答应软软,你说回去就回去。”
“那要几时?”软软迫不及待的问。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立刻就能送你回去。”
软软再问,“那你几时心情会好啊?”
“这个要看软软的表现了。”云彻故意这般而说。
本是想逗弄软软戏耍玩上一番,还想晚上陪她睡一觉。
没想到,刚到府中,软软就病了,开始发烧,浑身滚烫,半夜又浑身冰冷,可怜的瑟瑟发抖。
云彻亲自照顾一夜,软软这一夜的冰火两重天,煎熬的也是云彻。
晚上当真冷的厉害了,地龙、炉子,抱炉,全部准备好了,软软还是冷,最后,云彻,脱了上衣,只着亵裤,抱着软软睡了一夜。
热的时候,她推开他,伸腿踢开他,冷的时候,却又手并双腿的缠在他身上。
这才,早上软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是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面色红彤依旧,似是火烧云,留下的痕迹,似是娇羞却又带着单纯无害。
他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声音带着暗哑,“醒来了?可觉着身体不舒服?”
“嗯,嗓子好痛,还痒痒的。云彻,你今天高兴吗?可以带我回家吗?”她状似小可怜,趴在他胸口,露出一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云彻伸手,摸着她的脸颊,顺着抚向她的眼睛,“软软,我最是害怕你用这双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竟然一点都不想拒绝你。”
“你的意思,是答应我了?我要如何感谢你呢,我不会缝制东西,也不会做饭烧汤,女孩子家家会的东西,我好像都不会。”
“嗯,我养的。这样,除了我之外,别的男人就不会要你了。”
他把她从该学料理生活的年龄,接到自己身边,一点点的惯养到现在,疼惜到入骨,怎生舍得让她做那些粗活。
软软摇摇头,“不会的,我爹爹和四个哥哥,三个舅舅,他们肯定要我的。云彻你别吓唬我,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
她无法想象,若是爹娘和哥哥,舅舅,真的不要她了,她会疯的,她会难过死的。
“你还有我,我会疼你,不比他们少一分。”
“可是,爹爹加上娘亲,还有哥哥与舅舅,我有…。”软软掰着手指头,算了一圈,说道,“九份爱,可是,你只能给我一份啊?”
“不对的,软软,你想要信心,我能给你十分的爱,这里,整颗心都是给你的。”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
软软要回去,云彻又不舍得拒绝,正是准备要带着软软回临王府,却不料。
软软放飞的纸鸢,赫然已然泄露泄露了那姑娘的行踪。
当初,云彻接了软软过来,其实,算是不告而接,算是为窃。他是偷了软软整整五年的光阴,这个盗窃者,真真可恶。
249 他们疼爱的小郡主,被亲了
转眼十余年的时间过去,阿楚丝毫没发生变化,依旧如年轻时候那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成熟的水蜜桃般的味道。而宋临辞经过这十几年的岁月洗礼,蓄了一把看着别有味道的胡须,瞧着不显潦草,反而增添几分韵味。
两夫妻刚到家,就瞧见府内大小奴仆跪了一路。
阿楚皱眉,看向宋临辞,“我们回来,并未告诉他们,他们怎生知道在这里跪着?”
“先进去再说。”宋临辞全程抓着她的手,宠妻依旧啊。
到了院子正堂屋内,唤了一个中年管事,胡显老了,早就换了人做着临王府的管事啊,胡家之人,叫胡隼。
“府中可发生什么事情了?”宋临辞问向胡隼。
胡隼看着宋临辞与阿楚,当下跪在地上,“年幼的小郡主,被侯府云家少年云彻掳走,至今有五年,我们没次去求见接小郡主回来,都避而不见。奴才已经派人守着,也不知那云权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连一直护着小郡主的暗卫都不能靠近。”
“云权,那小屁孩倒是长大不老实了。”宋临辞闷哼,低声带着怒气。
他老子想抢自己的媳妇,未果,他个小毛孩却抢了自己的闺女,还给得逞了?
宋临辞有些不爽,阿楚则是盯着胡隼,厉声说道,“管家失责,自己惩罚自己,轻得见皮肉,重不出血丝,出去领罚,还有那两个侍卫,回头交给黑七,好生训练一番,能力还是不够。”
瞧见娇妻生气,宋临辞连忙哄着,“阿楚别恼,我们现在就去找云彻那孙子,抢了我们家软软回来。”
“按照日子算,软软也过了十三岁生辰,就怕云彻,畜生不如欺负了软软。”
阿楚话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响,见是擎之为首,三胞胎中间,后面还跟着三个年轻俊逸单身未婚的男子。
擎之看向阿楚,直接道,“娘,你看看,这个纸鸢,只我们在郊外正巧看到的,上头有软软的名字,还有云家那小子的。”
三胞胎齐声说道,“还等什么,直接杀过去,接了妹妹回来。”
唐言倾也道,“是啊,阿姐,软软现在肯定很害怕。她明明有那么疼爱她的亲人,却被人囚禁在深院子之中,可怜了我们家软软。”
“阿姐,我先过去,你们别磨蹭太慢啊。”唐言毅最是脾气暴躁,早就等不及,想狠狠的抽了云彻那小子一顿。
听到眼前之人的话,阿楚一声令下,“走,全家都去,势必把软软接过来。”
…
侯府之内。
软软赖在床上,正欲穿衣起来,却见梦儿直接闯了进来,宠着里面喊道,“公子,不好了,外面、外面临王府的人冲进来了。”
“那些侍卫呢,如何看管不好,看来他们是嫌责罚轻了。”
“不同,这次不同,这次前来的,有临王、临王妃,以及王府四个公子,三个舅公。”
梦儿数着说道,其实她是怕死了,感觉临王府的人好生恐怖啊,各个像是过来杀人一般。
云彻愣怔,软软仓促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子,就要往外跑。
“爹爹和娘亲,还有四个哥哥,三个舅舅,他们都来了,果然,他们没骗我,说等我十三岁的时候,就会来给我过生日的,我现在就出去迎接他们。我也好想爹爹和娘亲啊。”
软软要跑,却被云彻懒腰抱住,帮她穿好了鞋子,才说,“这般想回家吗?等回去之后,可还会想我。”
“云彻,我应该要想你的吗?”软软单纯问。
这孩子快被云彻给养傻了,整个世界里,唯一出现的人,只有云彻。
而软软对于阿楚等人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她刚过了八岁生日的时候。
她是整个临王府内最小的孩子,上头所有的人都极为宠她,这孩子根本就不晓得人情是什么东西,也不晓得牵挂和感情是什么,她到现在为止,干净的依旧如雪山上的溪水一般。
倒不是说云彻想明白了,才学着放手,而是他目前根本抵不过,软软的爹娘和她的哥哥、舅舅们。
他唯一想的事,软软要记得他,要像在他身边想念她的爹娘、兄长、舅舅一般,想着他,或者,要想他更甚。
软软推开云彻,要往外走,云彻抓着她的胳膊,轻声带着笑,却又觉着自己现在极为可怜。
“软软乖,再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的手,让你回去…。”
“这是你说的,可不许说谎啊。”软软指着他问。
云彻轻笑点头,软软抱着他的胳膊,仰头殷红的唇瓣亲在他的嘴唇上。
云彻低首,软软仰头,两个人,站在门槛之外、初升的阳光之下,晕染出一个迷人的弧度,多年后,他们才明白,那个叫做,钟情。
阿楚与宋临辞已经杀了进来,却因为看到他们的小郡主——软软,被人亲了…
被人给亲了…
------题外话------
下章,要拳打脚踢云彻了
250 被打惨了的云彻
瞧见这个样情形,唐言毅最先火了起来,横冲直撞,直接闯了过去,没给云彻反应的机会,狠狠的两拳挥打过去。
“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欺负我们家软软,看我不打死你。”
软软被推开,唐言毅只顾着打云彻,并未注意,阿楚与宋临辞赶紧到身边,瞧着那可怜兮兮的姑娘,半天没认出来。
“软软,长这般大了?小奶娃娃长成个大姑娘了?”
阿楚毕竟年岁在这边摆着呢,挣脱开宋临辞的手,看向软软,轻轻的抓着她的胳膊,护在怀中。
软软双眸一红,眼泪颗颗掉落,“娘亲,你和爹爹终于想起软软了,软软好想你们。”
宋临辞也有些触动,很想像小时候那般抱着软软,却发现,他家姑娘现在长大了,他不怎么敢去碰她了。
宋临辞再抬头,看向云彻,走到他跟前,厉声而问,“混账小子,要是我女儿有什么问题,我拆了你的侯府,看你再嚣张。”
“我并未伤害软软分毫。”云彻吃力的说。
唐言毅是软软的舅舅,他打自己,云彻并未还手,开始一直躲闪,后来见宋临辞到跟前,他一时疏忽,被唐言毅狠狠的揣在腿上。
见宋临辞来,唐言毅才停手,等宋临辞说过话,唐言毅问道,“宋姐夫,可还打?”
“打,继续打,看到刚才他轻薄软软,我就生怒。”
“我们也生气,竟然敢亲我们的妹妹。”
擎之为首,三胞胎在后,直接向云彻走来。
当擎之的拳头落下时,云彻却出手挡住了,“擎之,连你也不信任我,我并给对软软做丝毫逾越的事。”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又如何解释?”擎之冷面问道。与宋临辞长得**分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我…。”云彻犹豫。
迟疑说不出话来,他如何解释,是自己情不自禁而为之。
软软又是被他养的单纯无害,听信于他的话,这些,怕是说了,擎之会更加反感。
云彻不说,擎之一圈挥了过去,打在他胸口。
“再看见你轻薄我妹妹,见一次,我打一次。”
“还有我们。”
三胞胎两双手,打得云彻招架不住。
而软软,站在阿楚与宋临辞面前,看着被打伤嘴角出血的云彻,竟然没任何表情。
云彻看着软软,轻笑出声,“软软,见到爹爹和娘亲,可还高兴?”
“很高兴,云彻,我要与爹爹和娘亲回家了,以后不能陪你玩,不能陪你一起睡觉了,再见啊。”
听到软软的话,云彻心头刺痛,软软是被他养的太单纯,而没了人情味吗?为何他受伤,软软竟然,一点都不难过。
倒是宋临辞听到软软的话,立刻对唐言桦道,“给软软把脉,我要知道,是否…。”
他家宝贝女儿,成为云彻的人。
宋临辞话落,被阿楚拍了下胳膊,怒嗔,道,“软软是我的姑娘,我岂能看不出来。她胳膊上的守宫砂,还在。”
宋临辞这才安心。
宋临辞与阿楚带着软软回去,唐言毅收手,与宋家四子一起,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彻一人,一路跟着出了侯府,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见见走远。
“公子,软软姑娘她还会再回来吗?”
“也许会回来的。”云彻低声说了一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心中暗道,软软的小舅舅,是不要命的打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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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宋家姑娘,聪明又灵动
被阿楚与宋临辞带回家的软软姑娘,最是欢喜和开心了,全心靠在阿楚与宋临辞两人中间,兴许是累了,靠着她竟然睡着了。
宋临辞轻声喊了两声软软,见她没个动静,当下才对阿楚说道:
“我怎么觉着,软软的这里,似乎有些奇怪。”宋临辞也是不确定的语气,毕竟指着孩子的脑子,说孩子有问题,他内心是不情愿抗拒的。
“怎么,你敢嫌弃软软?她就是太单纯了些,说起来,也是怪我,不该答应你,那什么奇怪的五年旅行,虽说领略了大好河山,可也苦了我的姑娘。”
“我没嫌弃软软,别说她现在正常,就是不正常也是我宋临辞的女儿。五年之行,我们不愧对任何人,这事儿,还是怪云彻。等明日我上早朝,让皇帝好生打压云彻一番。”宋临辞道。
“也可行,就是要揍回来,怎生舍得把软软囚禁在自己身边,当真成了宠物养。”
虽说养的白白嫩嫩,但是,这心性,也太干净了,像是什么都不懂一样,阿楚也是心疼。
“最近几年,倒是不曾见到云权,养不教、父之过,我倒是觉着,全是云权养的云彻这般性子,云彻这孩子,小时候我见过,长得倒是伶俐十分。怎生长大了,这般阴暗心思。”
阿楚抚着软软的头发,轻声说着。
“云权,一直在乡下庄子上养身体,许久没回到临安城了。云彻这人,其实,倒是个人才,但是,他做了件错事,不敢欺负我家软软。”
两人这般说着,一晃到府中,擎之前来,伸手接了软软,抱着回府,阿楚与宋临辞,慢慢从马车上下来。
三胞胎紧随擎之,去了里面。
阿楚回去休息,宋临辞则安排胡隼(sun),去找了准们教授女子礼仪知识的教养嬷嬷。
胡隼这才要出去,却被宋临辞喊道,“直接去皇宫内,直接说临王府的人,把意思给他们送到,你就回来。”
“是,奴才谨记。”
…
一晃两月过,软软浑身慵懒的靠在亭子里的桌子上,浑身酥软无骨,身边跟着两个年纪与她相仿的丫头,一个叫灵儿,一个叫雀儿,是阿楚准们给她准备的,这两个丫头,带着点功夫底子,多少能照顾些软软。
“小姐,您抚琴的时间到了,王爷说了,你这琴技再好一些,容许奴婢们带您出去玩耍。”
软软猛地起身,瞧着她们两个,“当真?我爹爹可是厉害着呢,也只有对娘亲温柔些,对我都不好了。”
“那还不是怨您呢,王妃与王爷,两人睡在一起,您偏生过去打搅,您说,王爷这般疼爱王妃,岂能不生您的气。小姐,您赶紧起来练琴,等半个时辰,奴婢还要给您念书,对了,教养嬷嬷也要过来检查您的棋艺。”
听到灵儿说教养嬷嬷,软软敢见端起架子,练琴。
这两个月了,她学的东西,可比在侯府那会儿呆了五年学的也多,渐渐的这心窍儿也就打开了,虽说依旧单纯,可这脑子里总归是有东西了,可不是那摆在门面上的无用花瓶了。
软软抚琴,灵动轻和,淡淡的似是沐浴轻风,这边温情和睦,却不知,云彻这会过的是水深火热。
因为软软那二舅舅,给云彻下了半死不活的毒,这会儿正吊着。
252 上门求见,云彻病危?
软软琴弦正拨弄起来,却听雀儿,倾身靠近她而说,“郡主,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找您的?可是要见?”
“是谁家的?姑娘还是妇人?”
软软动了下指头,低首瞧着琴弦,并未抬头。
自打她回到王府之内后,倒是惹了周围王公大臣家的小姐、夫人的眼了,总是时常过来,起初她单纯,人家拜见,她还真是见了,等真的瞧见那人,却听她们说,婚嫁之事。
软软一开始自然是听的一知半解,后来,加上阿楚的好生教导,才渐渐懂得。
当下也就拒绝了,父亲与母亲说了,她还小,当要十**岁的时候,才可婚嫁。
软软以为是来说亲撮合的人,想着问清楚,也就不见,便推了。
雀儿又道,“是侯府云家的人,说是,之前伺候过您的两个丫头,一个叫双儿,一个叫梦儿,这会儿正在后院外面护着。”
“怎生是她们两人,先前是伺候我一段时间,倒不是坏人,雀儿,你把她们两个带进来,我问问是什么事。”
雀儿点头,小步子走的紧促,快快的去带来梦儿与双儿进来。
先前伺候过软软的两个丫头,瞧见软软,立刻跪在地上,行了礼数。
“奴婢二人,见过郡主。”
“念你们之前好生伺候过我,起来吧。道是有什么事情,还需你们二人同时来找我?”
软软语气轻和淡雅,这两个多月以来,都是阿楚在教导她,又是阿楚的女儿,这浑身上下,不说样貌声音,单是这为人处世的作风,都极为相似。
梦儿与双儿,瞧见这般变化的软软,当下是惊讶万分。
之前在侯府唯唯诺诺,藏在公子身后,被公子呵护如那笼中金丝雀儿般的姑娘,这才两个多月,小三个月不见而已,竟然变化的,她们都要认不出来了。
“大胆奴才,怎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盯着郡主瞧。”灵儿见那两个奴才,没了分寸,竟然盯着郡主瞧,当下呵斥说道。
软软淡笑,轻声阻挡灵儿,“莫怪她们,先前她们伺候我的时候,应当不会想到,我会有这般变化。”
软软说完,盯着双儿与梦儿,“可是觉着,我现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两奴婢点头,“郡主,的确像是换了个人儿似的。”
“那是因为,当初在侯府,被呵护的过分了些,显得什么都不知晓。我母亲说,胸藏锦绣,脑中多物,要做到,在家不出门,尽知天下事的谋略。
我虽是做不到,却也得向父亲和母亲学习,我有很厉害、很优秀的父亲、母亲,我何故要成为别人手中的金丝鸟儿。
今日你们前来寻我,是看着你们伺候过我的份儿上,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到底你们是侯府的人,以后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是不必过来了。”
软软瞧着她们,语气清淡,缓缓而言,不让人觉着嚣张,也不会让人觉着卑微底下,她说完,单是看着两个奴婢。
“郡主,这次奴婢二人前来,实际上,是想求你去见一些公子。公子病重,不知中了什么毒,大夫说,命不久矣。这才奴婢二人前来求您的。”
双儿为人利索,说话也甚是伶俐。
软软皱眉,拨弄了下琴弦,淡眸冷静沉着,竟然与宋临辞有八分相似,这眼神,的确太过于沉稳了。
“不见,闺阁之中的正经女儿家,当是不见外男,还请回去吧。”
253 我等你,七年
打发了那两个人离开,软软坐在琴前,拨弄许久,没了刚才的沉稳。
而站在暗处,两人并肩而战的阿楚与宋临辞,相识而对。
“瞧她这般心神不宁,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侯府云家那公子,当真是不行了?”阿楚问向宋临辞。
“桦哥儿下的毒,回头让人送了解药就好了,不必担心。云彻不是软软的良人,我是不会同意让云彻娶软软的,这孩子才刚聪慧浅露,还有很多可造空间。”
宋临辞看的比阿楚要深远一点。
云彻心思阴沉,而软软生性单纯,将来找的人,应当不是温文尔雅,阳光爽朗的男子才对。
第一印象,宋临辞就把云彻给推翻了。
阿楚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顺其自然就好。
“好了,闺女你也看了,我们回去歇着。近两年,你是不打算出去了?”宋临辞捉住她的胳膊,轻声问着。
阿楚点头,“姑娘都这个样子了,我怎生还敢出去,等软软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说吧。”
亲眼瞧见爹娘离开,软软双手托腮,看着远处,爹爹和娘亲,肯定还以为自己没发现他们在身边呢。
其实,她能明白爹爹和娘亲的意思,既然自己也不愿意潦草成亲,暂且就这般,先好生的与爹娘、哥哥们、舅舅们,单纯的生活在一起,不再去想其他。
时隔半月,远在外地的唐言桦差人给侯府送了解药,想着,云彻的毒自然是能解了。
却不料,云彻躺在床上,本是憔悴的脸色,微闭着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阴沉嗜血。
“公、公子,这是唐家二公子差人给您送来的解药,奴婢,已经端了清水来。”
云彻一甩衣袖,直接打翻了去,“滚下去。”
云彻没理会双儿与梦儿,起身,换了一身衣袍。
阴沉的双眸,带着几分异样的痛苦,解药他不吃,人儿他也要见。
…
淡夏之际,微风小意,软软一身粉嫩衣衫,外罩意见白色纺织纱衣,坐在墙角两颗梅子树搭建而成的秋千上方,两个丫头,一人在一侧备着茶水,一人在跟前推着秋千。
殊不知在靠近墙头的梅子树上方,站着一个青衫男子。
他轻声喊着,软软。
大抵是地下笑声较为响亮,把他的声音压了下去,男子手中掏出两颗珠子,找准位置,直接敲了两个婢女的学位,两人瞬间站在远处。
软软当下知道,肯定是有人来了。
“哪里宵小之辈,怎生不敢出来见人?”
在软软话落的时候,云彻从墙头下来,正好,圈住她的身子,站在原地。
“怎生许久不见,也不想我吗?”
“放开我,登徒子。”软软愤愤,一张小脸红彤彤。
“几日不见,倒是变得像个小辣椒了。”
软软张口,咬在他的手掌上,不许他摸自己的脸,“我再也不会是你的手中玩物。”
“软软,我若跟着你,做你的玩物,你可愿意…”云彻道。
软软一时语结,脸颊涨红,“不要。”
“如何才能不抗拒我?”
“那你先放开我。”
“软软,我不愿放开你。之前,或许我做错了,我们慢慢的重新开始,别对我避而不见,可好?”
软软皱眉,却点头答应道,“好,那你先放开我。”
只等云彻放开了软软,她闪身走到一侧,“我爹爹说了,我要等到二十岁才能成亲。”
“软软今年十三,唔,也就是说,还有七年的时间。嗯,我等你。”
“七年之后,你就成了老头子,我才不喜欢你。”
“纵然如此,我也等你,等你七年之后,若是愿意,就嫁我,若是不愿意,那便…。”我娶你。
云彻一双憔悴的眼眸,带着几分温暖的笑。
他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出了继承侯府,他的父亲,一身只娶了他母亲一人,却不爱母亲,最后宁愿孤独终老,不再娶别人。
而他,从未觉着,人生能像遇到软软这般…
怎么说呢,像是在干枯的沙漠中,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他舍不得碰,也不想被别人碰。
他竭尽全力的想守护好那朵花,却没发现,花朵在阴暗处,是生长不好的,会渐渐的娇弱、生命。只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的花儿,才能开的更是娇艳无比。
他似乎明白了,又像是没明白。
他只知道,这辈子,满身心的只牵挂一人,那便是眼前的她。
软软似乎还不太明白情感是怎么一会事,想着,既然他愿意等,那就等着吧。
若是她一直不嫁,他似乎不是那种很有毅力的人,等的着急,就开始嫌弃,不要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