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在自己面前消失,又突然出现,莫非,“你是神仙?”
“我还怀疑你是妖怪想害我呢。”阿楚反驳而说。
“别闹,我们先理理清楚,这件事太诡异了,这个桌子戴在别人手上,没任何反应。”
但是在他身上发生了反映,能主动的帮他治愈伤口,在阿楚身上也发生反应了,能带她去别的地方。
莫非阿楚是…因为失忆了。
“理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很好,里面有非常多的水果,而且,我先想摘就能摘下来,想吃就能吃,也能带的出来。”
“全都是水果?”他皱眉问起。
若是他记得不错,之前,他每次抱阿楚的时候,总是会闻到她身上的水果香味,难道,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玉镯呢,别有洞天,还不曾告诉自己。
玉镯奇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不告诉自己。
宋临辞现在感觉有些受伤,严重怀疑,当初阿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对他是真的喜欢还是…不喜欢。
阿楚点头,见宋临辞沉默,她看了下手腕出的玉镯,“既然是你的宝物,你拿走便是,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种贪婪的人。”
“给你的东西,我其能收回,你拿着吧。瞧着玉镯呢,应该是有其他玄妙之处,你心思简单,只告诉我就好,千万不许对旁人显摆。临安城没有荔枝,你不要在人多的跟前乱吃。”
宋临辞见她咬着荔枝壳吃,随即伸手从她手中,拿了过来,剥开之后再塞到她嘴里。
“你怎么知道这个要这样吃?还知道它叫荔枝。”
“这些都是之前的你告诉我的。”
之前的自己?阿楚一听,心中有些郁闷,她有些不喜之前的那个自己,因为她在眼前这个男人心中占据很大的位置。
若是宋临辞知道她这样想,肯定会大笑。之前她还说他是醋坛子,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她竟然吃起了自己的醋来。
阿楚把水果给他,自己没多吃,瞧着有些闷闷的。
宋临辞也没去哄,他在想,玉镯内的玄妙到底是如何来的?
玉镯是他养母留下说是个未来儿媳妇的,在养母手中的时候,应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玉镯,并无有什么奇特之处。
怎生到了阿楚身上就变得如此不同,难道、玄妙之处是出现在阿楚身上?
若真的在阿楚身上,他们同房数年,极尽缠绵,他怎么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这个,就该让宋临辞自我反省了,自己的妻子,没离开时,天天腻在一起,阿楚纵然有再隐藏她的奇特之处,睡在枕边的人应该会察觉得到。
许是宋临辞沉溺于美色之中,忽视了他本该发现的很多事情。
当夜,阿楚说要带着三个孩子睡觉,宋临辞就在旁边守了一夜,瞧见她睡着,他就握着她手腕以及手腕出的玉镯。
直到第二天,天刚亮。
村子里肆起热闹之声,阿楚被吵醒,看到怀中的孩子没了,当时吓得不行…。
“我孩子呢?不会真的被狼叼走了吧。”她急忙下床来,走到一侧,发现摇床上也没人。
她着急火忙的找,宋临辞从外面进来,说道,“孩子没事,马车已经准备好,还在跟着他们的哥哥,你不要过去看看你的大儿子去,擎之。”
“孩子被你抱走了?那是我的儿子,你就是孩子爹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她冷哼,推开宋临辞自己往外走。
刚到门口,看到一辆马车,马车装饰的几位豪华,而且真的是两匹马齐驱。
在马车前面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娃娃,双眼圆大,带着欢喜的笑,瞧见阿楚出来,立刻往这边跑。
“娘,擎之可算是找到你了,娘,你不是说要生妹妹,怎么又生了三个弟弟,擎之想要妹妹。”
“你是谁家的小孩子,不要见面就喊娘…。”这孩子长得是很好看,但是,喊娘是不是显得有些突兀了。
“阿楚,擎之一直在等你回来,你现在这样说会伤到他的心,你抱抱他,可好?”
再也没有比宋临辞疼爱儿子的男人了,人都说男人隔代喜孙厌儿,但是宋临辞不同,他格外偏爱擎之,因为擎之的那双眼睛就像是阿楚的翻版。
擎之很配合宋临辞的话,张开双手,可怜巴巴的等着阿楚的怀抱。
这娃子长的像她家三个臭小子,还真的挺像的,莫非宋临辞真的是孩子爹,叫擎之的小孩子是她生的老大?
阿楚迟疑不动,擎之上前抱住她的腿,脸颊贴着她双腿。
“娘你果然不爱我来,现在连抱我都不愿意,之前你可是很疼我的。”
阿楚一阵好笑,“你这孩子多大了,讲话讲的好生利索。”
她还是心软了蹲下身子,轻轻抱住了擎之,小家伙被抱在久违的怀抱中,小脑袋往她胸口钻。
看的宋临辞眼红,“擎之,别闹,你娘记得你,爹爹和你二舅舅,我们就是来接你娘回家的,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
阿楚诧异的看着宋临辞,“家里的东西…?”
“全搬到马车上去了,你若想要你那张炕,回家我给你修建一个。”
“没有。”
她没拒绝,心里反而带着乐呵,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是有钱,有车,昨天听到他们的谈话,说他是个王爷,家里肯定有大宅子。
要是跟着她走了,以后可是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三个孩子既能吃好吃饱,有了个王爷爹,将来娶媳妇肯定不用她担心操劳了。
如此想着,跟着他走之后,这日子可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过的。

村口阿楚家来了好多人,个个蚕丝绸缎好华服,引的整个村庄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离阿楚家最近的王小美,因为偷了她娘的珍珠耳坠,拿到镇上换钱被人骗了,被她娘好一顿胖揍,这会儿身上正疼的厉害,听到外面有声音,忍痛从里面出来了,刚想走过去,却被几个带刀的侍卫拦住。
刚才宋临辞与阿楚说的话,可全被王小美听到了。
“好你个阿楚,你嫌贫爱富把你丈夫赶走之后,竟然又这么快的勾搭上了另外一个,你可真能耐啊。”
王小美指着阿楚说,完了看向宋临辞,指着他说道,“阿楚是个大骗子,又没福气,你别被她骗了,她昨天才说那个年轻公子哥是她丈夫,正是因为那男人没钱,她就把人赶走了,你可别上当。”
“我愿意上当。”宋临辞义正言辞的说,这才看向孔鲤生,“她太聒噪了,你给我把她扔到一边去。”
孔鲤生瞧见那胖子的体格,顿时吓到了,李赫瞧着他一拳挡嘴,闷笑不止。
“我来帮你。”他笑着说。
孔鲤生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李赫帮他这不是在质疑他的力量吗。
把王小美扔到一边,也就是给她扔到了家里,周围靠近的人越来越多,宋临辞看向阿楚。
“我们该走了,东西都给你准备齐全了。”
“我养的鸡鸭,还有种的那洼青菜,都没舍得吃,就这样走了?”
住了一年多了,好生舍不得了。
“你若是喜欢,等以后有时间了,我经常陪你来这里小住。”
“当初那个救我的男人,他去山上采雪莲去了,你手底下人瞧着都很厉害,就帮我找一下吧。”
阿楚话落,旁边一个大婶子说道,“哎呀,那胡孬不定是死在深山里面,这都一年多不见回来了。”
宋临辞却说,“我会让人找到他,不管死活都带来。”
阿楚摆摆手,罢了,“若是真的死了,就埋在村子里吧。入土为安,魂归故里。”
一年多的时间不见他回来,胡孬肯定是死在山里了。
阿楚想到这儿,虽是没什么感觉,却是带着几分感激的,听村子里的人说了,当初可是胡闹救的她,若不是胡孬就没有她,也就没有后来的三个儿子。
“我会好好处理。”
“还有,村子里的人都很穷,你家有钱肯定也会有很多营生的方法,你就给他们指条明路,”
这村子虽是很小,但大家都很努力的活着,阿楚寻思帮一下也好,总共不过十几户人。
尤其是像大柱子…
说到大柱子,怎么没瞧见他人,
阿楚看了一圈没看到大柱子,不知道是不是早早的去了镇上,又找长工最活去了。
宋临辞依旧答应,“好,会给他们指条明路。”
“嗯,那我就没什么可要求的了。”她轻声说道。
宋临辞终是露出笑容来,“上车吧,回家之后。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
她想要的一切…
宋临辞走到另外一辆马车之内,看着唐言桦说,“你阿姐已经上车了,回家再说,你帮忙看着孩子,擎之跟着孔鲤生。现在启程回家了。”
“好,我刚才本也想下去看看阿姐,但瞧见三个孩子时,就已经确定了,肯定是阿姐不错的。”
“嗯,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别伤心,最后应该会想起来。”
宋临辞犹豫了下,关于阿楚不得所有人的事,他还是告诉了了唐言桦。
这一年多的时间,都是唐言桦陪在他身边,像是亲弟弟一般,自然最是亲近了。
唐言桦虽是觉着惊讶,却没过激反应,找了一年多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只要人还好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想,自己也该给倾哥儿和小毅送消息,让他们回来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了,他们兄弟三人,依旧保持着联系。为的就是,一人找到阿姐,就要通知其他的人。
——
这会儿,坐到马车之上时,阿楚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些东西:“宅子、豪华马车、还有花不完的银子?”
这下子她可发财了,什么东西都齐全了。
宋临辞刚走到马车边,就听到她说这些东西。
他掀开帘子钻到里面,就坐在她身边,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要是想要,只管伺候好我,我若是开心了,不全都是你的了。”
阿楚闻言,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刚才说这些东西全都是给我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果然你是个骗子,你竟…。”她伸手要揍宋临辞。
却被他一个反手,搂住手腕,继而猛地一拉,她就摔入到他怀中。
“阿楚,你若是让我开心好过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手中的那些东西,且不全是你的。”他低首,抿嘴淡笑。
“哄你?怎么哄?还要像哄小娃娃一样吗?”
“要啊,比如吃奶、睡觉、还要抱你。”
“哼,果真是幼稚,我看你脑子就是有点傻。”阿楚鄙视外加嫌弃的说。
“我只说一条,你可要记住了,在床上,我要是开心了,家里小金库随便你花销,就是买下整个临安城我都不管,任由你。”
听听,这语气真大。
宋临辞为啥会这样,因为他的钱根本就买不起整个临安城嘛。
倒是阿楚听懂之后,心花怒放,眼睛晶亮的笑着,钱啊,那多的可以买下整个临安城的钱,那该多少啊,只是想想都激动的,冒泡。
像她生的那三个小崽子,吃饱了,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吐泡泡。她现在的心情和家里三个小子吃饱后的心情一样,美哉。
宋临辞看着她咧嘴傻笑,樱唇滋润,带着光泽,忍不住采撷轻咬。
他敷唇而上,轻咬辗转,终觉着不是个滋味,没忍住,直接把她压倒在马车里面。
这男上女下的…姿势,阿楚猛地推开他,“好你个坏男人,果然就是觊觎我的美色,我绝对不会以色侍人。”
“不侍他人,只是侍我。”
“你想都别想。”
“那我直接做。”
宋临辞嚣张的结果是,阿楚突然又再次消失在他身下,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阿楚…。”他大声喊了句。
外面开路的孔鲤生听到了宋临辞的声音,立刻上前,问,“王爷,阿楚姑娘她怎么了?”
“没事,继续前行。”
“是。”孔鲤生这才骑马往前走。
又听到马车里面传来自家王爷喊阿楚姑娘的声音,孔鲤生想着,这肯定是王爷见到阿楚姑娘,心中激动,难掩男人本色——好色,与阿楚姑娘之间情情爱爱的小情趣吧。
这误会,也是够够的。
等他喊了三声,不见阿楚出来,宋临辞这才低声自我检讨认错,“小祖宗出来吧,我不碰你了。”
“你要发誓。”阿楚的声音,似是就在身边,却找不到她去了哪里。
“我如何发誓?”宋临辞问。
他这倒霉的,自己媳妇碰不得,还要发誓。
“你就发誓说,若是不得阿楚的允许,亲她、碰的,你要永远不起。”
这誓有点毒了啊,宋临辞听到阿楚的话,顿时面色黑沉,直接说道,“那你在里面躲着吧,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阿楚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下她可就尴尬了。
住在玉镯里面自然是好,可是里面没人,不热闹,没钱,买不来东西,没儿子,显得寂寞。
宋临辞在外面虽是着急,却想晾她一下。
等了约莫一刻钟,他先沉不住气说,“你若是出来,我什么都答应,刚才的那个誓言太毒辣,我不能应下。我若是不起,你休想再生个姑娘。”
“你说的,什么都答应我。”
“唯独刚才你说的那个不行。”
“哼…。”她轻哼,立刻从里面出来,宋临辞看着她倒真是不碰丝毫。
心中却想着,回到府中,他定要好生想想,如何让她主动献身,而不是自己去强取豪夺。
对了,她不是喜欢钱吗?回到家中,他就拿着小金库的钥匙,在她面前显摆,勾引她上钩。
鱼既然爱吃诱饵,他就做这个垂钓者,等着鱼儿上钩。
马车晃晃荡荡出了小窑村,直接上了管道,一直往前走,根本不用拐弯,直接通向临王府。

在阿楚跟随马车离开之后,躲在村子里看着她带着孩子离开的大柱子,才走了出来。
看着那熟悉的家,洼地的菜,以及家里的鸡子和鸭子,晾晒衣服的竹竿上,还搭着三个小孩子的洗干净没收走的尿布,他顿时觉着心里空空的,十分难受。
隔壁被按在家里的王小美,又从屋里出来了,依旧坐在自家大门门槛上,看着对面的茅草屋。
“大柱子,人都走了,你干啥呢。”
“管你啥事,都是你总是与阿楚吵架,她才走的。”
大柱子在阿楚跟前实在朴实,在王小美跟前语气却说的没那么憨厚。
“和我有啥关系啊。”
突然间对面安静下来,王小美也有些不适应,她像是已经习惯了和对门的阿楚吵吵闹闹。也习惯了坐在自家门槛上看着对面的鸡飞狗跳,喜欢看她出糗,喜欢看她十分嫌弃还得给孩子洗尿布,喜欢看她双肩挑着水,走两步歇一步。
她在的时候,喜欢吵闹,阿楚带着孩子离开了,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她娘也看到了阿楚带着孩子走,却啥都没说。
王小美心中憋屈,自己被阿楚忽悠拿着黑珍珠耳坠给卖了,被她娘痛打一顿都没埋怨她,她在走的时候,啥话都没说。
王小美看向大柱子,心中不满的说,“阿楚她就是嫌贫爱富,你瞧,来接她的马车多豪华,多大,来的人多壮观,还有带刀的侍卫。她就是做妾因为生了孩子,才被主家接走的。还有,那个老男人多丑啊,黑不溜秋的,长着腌臜人的胡子。”
宋临辞还不知,他这张俊逸儒雅的脸,却因为疏于打理长了一些胡子,竟然被王小美这个乡野之人给嫌弃的不行。
大柱子虽是不喜欢王小美说阿楚的坏话,但是听到了她说宋临辞的坏话,心里不仅不反感还没赞同。
那男人蓄着胡子,长的丑,根本配不上阿楚,不就是手里有点钱吗…
而大柱子和王小美都没想到,就是这个长得丑还蓄着胡子的有钱男人,帮他们挣了很多钱。

话说,这会让到达城内临王府的阿楚,下了马车之后,被宋临辞牵着手往里面走,她拒绝摔了下胳膊。
“大庭广众之下,麻烦你不要动手。”
“我是怕你找不到路,这才牵着你走,别想歪了。王府大的很,有之前的三倍还多,后面那条街,你若是喜欢明日就给你买下,这一年多的时间,的确是委屈你了。”
“别买,那街道你买来做啥,不如把钱给我,不,是给我帮你收着。”
“不用,我自己有仓库放着,金钥匙就在我身上,只要打开仓库的锁,里面的钱就随便花。”
阿楚只听到了一点,金钥匙在他身上,“钥匙在你身上哪里?”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若是告诉你了,你给我偷走,我的岂不是就是你的了。”他淡笑,眼神低垂,看下了她算计的小眼神。
没想到,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不错。
阿楚装作不是很在意的和宋临辞一直走着,看着眼前的房子,的确是够大的,院子也很不错。
“这块空地给我留着,我要种菜…。”她是瞧着那块翻好的土地,想也没想,张口就说。说完才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劳碌命。
都到了临王府,还想着去种什么地。
在她懊恼的时候,宋临辞却道,“好,给你留着,喜欢什么就种什么。”
“最喜欢的是金子。”她道。
宋临辞又笑,走了三个院子,瞧见中间的一个小套院,里面种的全是桃树,这个季节没了桃花,全是桃子,桃子结的真多,桃枝都被压弯了。
“怎么种那么多的桃树?”
“你不是最喜欢桃花吗?”他问她。
这些桃树当然是给她种的,他记得有此,她从房间里出来,身上却带了桃花花瓣,他问她时,她就说,自己喜欢桃花。
“不,我喜欢梨花,梨花开的时候雪白雪白的,好看极了。”她笑着说。
“那好,等着些果子摘了之后,全部砍掉,明年给你种上梨花。”
“长那么好,都结桃子了,感干啥要砍掉,留着吧。梨花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那就在其他院子里,给你种上满园的梨花。”
“不要全种梨花,应该种上各种各样的果树。”她像是故意这般说的。
宋临辞依旧应允,“我不如在郊区之外给你买个果园,可好?”
这下子阿楚不说话了,故意转了话题。
“你之前不是要对我说关于之前的事,现在还要说吗?”
“你若愿意听,我就从我们初次相遇对你说起。”
宋临辞好像很认真的在询问她的意思,其实,阿楚心里并不想听他口中说的故事,像是在听另外一个女人和他的故事。
“罢了,还是算了,今天忙了很久,我想带着孩子去休息。”
“也好,走,我带你去休息。”
中午,饭都没吃,她说去休息,宋临辞就真的带着阿楚去休息了。

而今天又让人准备大桌子菜的唐言桦,为难的看着满桌佳肴。
“擎之,你娘又不来吃了怎么办?”
“二舅舅别着急,我们过去找娘,她今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我去叫她来吃饭,娘肯定来的。”
唐言桦一听,也是,“不用叫,我们端着饭菜过去。”
擎之拍着小手,非常赞同。
宋临辞过来的时候,问了下唐言桦,三个孩子在哪里。
唐言桦指了下房间里面,“他们三个都睡着了,姐夫,我和擎之要带着饭菜去找阿姐,你也和我一起过去吧。”
“嗯,好,我把他们三个抱过去。”
唐言桦跟着宋临辞一起过去,“我帮你抱一个,姐夫,奶娘得找三个吧,没找的话我吩咐人去找。”
“交代给胡显了。”
宋临辞瞧见床上躺着的三个孩子,白嫩嫩的小脸,排成排的睡在一起,瞧着甚是喜庆。
209 我允许你对我为所欲为
这边正在床上躺着睡觉的阿楚,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谁在喊她,随即起身轻声问了句,“是谁?谁在外面?”
只听外面传来几声奴婢的脚步声,只等她们走近。
轻声说道,“阿楚姑娘,我们是二公子交代送饭菜来的。您现在醒了吗?我们方便把饭菜送进去吗?”
阿楚一听原来是过来送饭菜的,想着刚才,与宋临辞说话的时候,她早就已经饿了,只是没好意思开口说要吃饭。
反正来到这临王府她是睡也睡不着,眼看又到了饭点儿,正好肚子也饿了。
随即说道,“嗯,那你们送进来吧!”
在外面候着的几个奴婢,听到阿楚的声音,随即端着饭菜鱼贯而入的进去。
只见那一道道珍馐美食依次摆在桌面之上,阿楚瞧着眼前的美食,她觉得自己的肚子仿佛更饿了。
直到奴婢准备好杯筷、餐碟。
这时,阿楚准备好了就席地而坐,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偏生在这个时候,宋临辞与唐言桦二人,带着三个已经醒来的孩子,与擎之一起过来。
擎之见到阿楚立刻跑了过去,抱着她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着,“娘亲,娘亲。”
阿楚一脸黑线的看着那个小男孩跑到自己跟前,顿时无语了起来。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小男孩过了一会儿,又看着宋临辞,面露无奈地说,“你自己的儿子自己管教,可不能这样随便喊别的女人为娘亲。”
宋临辞正儿八经的看着她道,“你本来就是孩子的娘亲,他为何不能喊你?”
阿楚看着眼前的爷俩二人,当真是不知道要说啥话了。
但又瞧见,宋临辞与唐言桦怀中抱着的孩子,随即说道,“这才是我家的儿子,赶紧还给我。”方才还一直在担心,这三个小子去哪里了,没曾想是被他们二人抱着呢。
宋临辞抱着两个小孩子,三胞胎其中的两个小孩子,正是被宋临辞手一个抱在怀中。
小孩子刚睡醒,像是想找娘亲吃奶一样,抓着他的衣服左右不撒手,一直往他怀里钻。
宋临辞十分得意的看着阿楚说,“你瞧,孩子是最想和爹爹在一起,你不能剥夺我作为父亲抱着我孩子的权利。”
阿楚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忍不住讽刺说道,“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知道,你就这样愿意给别人当爹。”
宋临辞听到阿楚这样说,顿时恼火起来,“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在一侧的唐言桦,觉着自己现在站着的位置有点尴尬,哄着小孩子左右不知往哪里去。
而擎之小豆包呢,他就双手抓着阿楚的衣服,弱弱地喊着,“娘亲,娘亲你别与爹爹吵架,擎之好怕。”
瞧着孩子快哭了,阿楚顿时心软了起来,随即蹲下身子扶着他的胳膊,轻声说道,“擎之不怕,乖啊,我们一起坐下吃饭。”
唐言桦想,大家终于想到吃饭这茬了。
他随即走到餐桌前,看着阿楚说,“阿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饭菜,之前都为你准备了一份,昨天晚上你没有回来,可惜都倒掉了。”
阿楚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约莫十一二岁左右,看起来相当成熟稳重。眉宇之间略显秀气,眼神之中,带着对她的讨好。
不知道是怎样奇怪的感觉,阿楚突然觉着心中一阵感动,好像与这个少年之前就很熟悉,但是却不记得他们之间,有怎样的关系。
宋临辞看到阿楚眉头紧蹙,随即说道,“他是你的二弟,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阿楚迷着眼睛,摇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关于你、还有你所说的二弟、以及擎之,这些人我一个印象都没有。”
阿楚想着,自己难道真的错过了什么?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为什么会不记得了?
其中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是谁伤害了她、还是谁夺走了她的记忆?
这一系列的问题她都想知道,但是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阿楚困惑的眼神,宋临辞看到眼里,尽收眼底,他瞧见了阿楚留露出为难之色,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