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冽冷笑,“凌煜,你有了一个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病残都会坚定陪在你身边的女人,你骄傲,你幸运,你可以炫耀。可是,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所有的感情都跟你和温雅的一样。同样的,你也没有资格不屑于,贬低我们这种俗气的,或许扛不住人性残酷考验的感情。”
“凌煜,对于我来说,只要果子是爱我的。那么,她只要在我健康,富贵的时候留在我身边就好。福与难,我只想她跟着我享福就好。至于苦难,没什么好共享的,我情愿她离开,毕竟人生苦短,难得糊涂很重要。只要她好,就好…。”
严冽说完,凌煜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他。
严冽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眼睛发涩,心里却充满无奈,也有些好笑,自嘲,“凌煜,其实没说错,我是胆小鬼,我不敢试探什么。因为,我知道,如果果子真的如你所说的,最终选择离开我的话,那样我就算理解,却恐怕再也做不到如现在这样爱她。留下深深的一道伤痕,对我是伤,对她又何尝不谁。既然如此,就这样就好,我知道她是爱我的,这就够了…足够了…。”
凌煜听了沉默,良久,开口,“严冽,你知道,你这些话如果让温雅听到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跟我对比,正好证明了你以前,对温雅其实很渣…。”严冽说完,不由笑了起来,“威胁她,吓唬她,胁迫她,还拿死来哄骗她。就连现在你仍然拿孩子的事情来拿捏她,明明辛苦的是她,可你偏偏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其实你不过就是容不得温雅多爱他人罢了!大男子主义,小心眼作祟,就这你还好意思给温雅摆脸色。”
严冽说着嗤笑,“这么来看的话,你以前不懂爱的时候渣,现在懂得了,变得更黑了,无耻不改呀!也就是温雅在乎你,才会对你感到歉疚,心疼你,才会觉得对不起你。就我来看,你这霸爱却幼稚的性子,就该一脚把你踢开,不用搭理你,该干嘛干嘛去!那样你就老实了。”
严冽说完,不自觉的想,也许这些话应该跟温雅交流交流,那样等着看戏的可就是他了!想着,严冽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兴奋,期待。
凌煜看着严冽的表情,眼睛微眯。看来某个胆小的人,只是确定了杨果的爱,就已经快要忘形了!
严冽,凌煜,同样腹黑,同样小气,同样看到机会就及时抓住,绝不会错过的人。不同的是,严冽跟凌煜比较,隐忍性差了很多。没经历过大家族的争斗,暗黑的程度也逊色了很多。
所以,严冽为抓住了可能让凌煜吃瘪的事不由兴奋。然,却忘记了他此刻的处境,忘了他‘脑伤身残’这场戏的主导还握在凌煜的手里。
一时的大意,一时的兴奋,结果显而易见,乐极生悲!
凌煜走出重症监护室,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室内的医生不由吐了口气,有些人果然是得罪不得呀!
想着,转眸看向病床上陷入沉睡的严冽,无声的叹了口气,唏嘘,多么深情有爱的男人呀!可惜,这一针下去,不睡个两天怕是醒不过来了。两天呀!想对杨小姐坦白都没那个机会了。这期间他是痴,是傻,可都由着凌先生决定了。不知道杨小姐会做什么选择。
摇头,叹息,不知道严先生醒来时,面对那最终结果会是什么反应。如果是好的结果也就罢了。反之,如果是坏的,那…。无法想象,只能说凌先生真的很敢玩儿呀!
与狼共枕
“果子,我买了点包子和粥,你先吃点。15[1看書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果子接过温雅递过来的粥,放在嘴边木然的吸了一口,转头问,“你吃了吗?”
温雅点头,“我吃过了。”
“那就好。你现在可是孕妇,一个人吃两个人消耗,一定要多吃点。”
温雅听着眼睛发酸,“我知道,我有多吃,你不用担心我。”
“嗯!”果子看着温雅,神色压抑,厚重,“你已经陪了我一个晚上了,现在回去休息吧!”
“我没关系…。”
“雅雅,严冽现在这样。我不想你因为担心我再出什么意外,你也知道,怀孕前三个月是很重要的。我不想看到什么万一出现。雅雅,我可能承受不住,也背负不了那么多。所以,回去休息吧!”
温雅听了心口轻颤,喉头发紧,抬眸,看着果子发红的眼眶,发青的眼底,眼泪哗的掉了下来,哽咽,“好,你吃了早饭我就回去休息。”
“好。”果子往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塞着包子,喝着粥。那用力吃饭的样子,让人看的心里发酸。
“雅雅…”
“嗯!”
“情不知所至,却已一往情深。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理解了,当初在你出事儿时凌煜说这句话的心情了。有的爱,真的是无法抽身的。”果子眼泪滑落,“如果他安好,就算分手,我这辈子或许依然可以过的精彩。可,如果他不在了,破了洞的心恐怕再也无法填平,还何谈人生,谈何精彩!”
错失了爱,背负了罪恶,两座大山,她这辈子除了后悔,遗憾,负罪感外,还能剩下什么?
错失了爱,会遗憾,更多的却是铭记,还有回忆。可那种负罪感呢?除了无法遗忘,更多的却是无法心安,一辈子的不安心,太沉重…。
“果子,医生不是说了嘛!严冽的体检报告数据都不错。所以你不能太悲观,他不会离开的,绝对不会…”
“嗯!他不会离开的,傻了,痴了都好,不离开就行,我只求这个,只求…。”
“杨果!”
厚重,凛冽,深沉的男声陡然响起,打断了杨果的话。
转头,抬眸,当看到眼前几人时,杨果眼眸紧缩,缓缓起身,颔首,“严老先生,严先生,严夫人…。”
听到杨果对他们的称呼,温雅也瞬时猜到了眼前几个人的身份。严冽的爷爷和父母…。
“我儿子之所以醉驾出车祸,都是你的原因是吗?”严夫人欧阳欣看着杨果,目光阴冷,愤恨,憎恶;尖锐,直接,冷厉的质问,脱口而出。
温雅皱眉,转眸,看向一边随着严家人一起出现的凌煜。是他说的,这么跟严家的人说的?
果子垂眸,颔首,声音干哑,“是,都是因为我。”
杨果完全不辩解,不闪,不避,直接揽下所有的态度。温雅一点不意外,只觉得嘴巴发苦,。
严家大家长,严邬眼睛微眯,脸上看不出情绪。严父严霖嘴巴紧抿,眉头紧皱。严夫人反应最直接,确定了罪魁祸首,怒火不再掩饰,也不再压抑,提步上前,走到杨果跟前,抬手,毫不犹豫,十分力道,对着杨果挥去…。
杨果察觉到了欧阳欣的动作,却不闪不避,静静的站在那里。
温雅脸色微变,心里一紧,“严夫人…。”
温雅开口,欧阳欣巴掌即落下瞬间,被凌煜拦下。
欧阳欣凝眉,看着凌煜,声音沉戾,“凌煜,这是我严家的家务事,你还是不要干预的好。”
凌煜神色淡淡,“严夫人不想去看看严冽吗?”
“我自然要去,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也一定要做。”欧阳欣看着杨果,眼里透着满满的戾气。
凌煜听了不多说,抬眸看了严邬一眼,松开手。
“杨果,如果不是你,我儿子不会出事儿,所以该你受的你必须受着,而这才是开始…”欧阳欣说着,胳膊重新抡了起来。
“把手放下。”
严邬开口,欧阳欣手顿住,看向严邬,眉头皱起,眼里带着不明,不平,声音带着不忿,不满,“爸…。”
“我说,把手放下!”严邬重复,眼神锐利,表情严肃,苍老的面孔布满皱纹,身上也充满时间沉寂下来的威势,一怒令人倍感压抑,惧畏。
欧阳欣嘴巴紧抿,心里记住的不甘,然手却放了下来,只是看着杨果的眼神,又冷了一分。
严霖始终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情绪不明,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严邬看着杨果开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是。”
“严冽会喝酒原因,可是因为你对他提出了分手?”
“是。”
“可是你让他去喝酒的?”
“没有!”
“是吗?既然如此,你没有守在这里的必要,你走吧!以后严冽如何都跟你没关系。”
严邬的话出,欧阳欣第一个反对出声,“爸,严冽会出事儿都是她的原因,怎么可以让她离开?”
杨果垂在两侧的手,收紧。脸色又白了一分。
温雅神色不定。
严邬看着欧阳欣,严霖两人面无表情,开口,“没出息的是严冽,怨不得别人?”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欧阳欣瞪大眼睛,不能接受。
“我哪里说错了吗?酒是他自己喝的,车也是他自己开的,没人逼着他。所以,出了车祸,要怪就怪他自己,与他人有何干系?”严邬声音沉厉。
“爸,话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她突然提出分手,严冽怎么…。”
话未完,严邬沉声打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理头的话适可而止吧!世上的男女,夫妻。相互不喜欢了,过不下去了,提出分手,提出离婚没什么不应该的。杨小姐不喜欢严冽了,提出分手很正常,没有做错什么。是严冽自己接受无能,出了事他自己承受,跟别人没关系。”
“爸…。”
“你是严冽的妈妈,不要把他变的更可笑。”严邬目光沉沉,“如果今天情况反过来,出事儿的是杨小姐。杨家的人把一切都怪罪到严冽的身上,要严冽负责,你是接受?还是觉得可笑?”
这话说的,犀利的简直不留余地。
欧阳欣遂然噎住了,反过来的话,她…她只觉得可笑。如此,欧阳欣忽然觉得气短了,一时无言。
温雅看着严邬,惊,叹,这老爷子…。理智,刚正的让人莫名感觉头皮麻麻的。
孙子在监护室,爷爷的在这里如神来一笔,大刀阔斧的来了个一刀斩,一点没有护犊子的意思。如果说爷爷冷血,那充满血丝,连夜赶来的举动何解?
“杨小姐,请回吧!”
果子没动,神色紧绷,怔怔的看着严邬,声音沉哑,“为什么?”
“原因不是很清楚吗?你和严冽已经分手了,你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既然已经不喜欢他了,就不要再表现出担心,心碎的放不下的样子。那样,会让人误会,也会令人厌烦。如果心里还有一丝牵挂,一时割舍不下,也只放在你自己心里就好,不必表现出来,我们并不想看到。”
嘶…。这话刺的人心尖疼,浑身冷。温雅深吸气,太过直接,让人无言以对。
杨果垂眸,眼底满是苦涩,痛色。她情愿承受严家给她的所有谴责,也不想要这样分毫不沾的被摘出来。再无干系,再无必要…。她和严冽再无牵扯,这种结果才是一种极致的残酷。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
“妈咪,你回来了。严叔叔怎么样了?果妈妈呢?她还好吗?”
温雅伸手揉了揉凌谨的头发,看着同样关心,等待她回答的两位老人,温雅叹了口气,“严冽还没醒来,至于果子已经回家了。”温雅简单的把严冽的情况,还有严家的态度叙述了一下。
两位老人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的很,“果子该怎么办呀?”
温雅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说想静一静,唉…。”
“好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凌煜适时,体贴开口。这体贴,存在感瞬时显出。然,也瞬时勾起了温雅对某人今天不良表现的回忆,还有秋后算账的记忆。
脸色转黑,担心染怒火,转头,瞪眼,咬牙切齿,“你,跟我进来。”撸袖子,抬脚,走进卧室。
那副明显要修理某人的架势,看的一边的三人惊疑不定。凌谨扬眉,有些好奇,昨天他妈咪在父亲面前还处于完全被动的劣势。怎么现在…。?发生了什么事,短短的几个小时,让他妈咪一下子就彪悍了起来?
相比凌谨的疑惑,好奇,两位老人则是有些担心,看着凌煜,问,“雅雅她这是…。?”
凌煜轻轻一笑,眉目生花,潋滟无比,“她应该是生气了,二老不要担心。”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呃…。”凌煜这反应,看的两位老人不由一愣一愣的,温雅生气了,凌煜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不解…。
前两天温雅对他讨好,巴结的时候,凌煜的反应冷冷,淡淡的,一点缓和,热乎都没有。怎么现在…。温雅生气了,凌煜的态度反而温软下来了。这什么情况?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同时看到了疑惑不明。只是,看着凌煜一直高大,稳健,挺直精悍的背影,那一刻莫名感到有些贱贱的味道,抑制不住抖了一下,好不适应…。
凌谨若有所思,难道对父亲,有的时候以柔克刚,不如暴打一顿来的有效?原来,他父亲是欠虐型的么!
房间里
凌煜坦白完一切,看着温雅瞪大的眼睛,指着他惊的直颤的手指,一个你字,结巴,磕巴的了半天还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表达自己的心情。
凌煜轻轻一笑,伸手握住温雅的小手,柔声道,“老婆,不要急,我不会走开的,你想说什么慢慢来。”
凌煜这多情蜜意的样子,再想他暗地里谋算果子的手段,温雅顿时气的直翻白眼,“你…。你个混蛋…。”
凌煜听了不由笑开,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个词,“老婆,能换个词语么?每次都骂混蛋,我都感觉这个词是褒义词了。”
温雅气噎了,横眉冷目,直喘粗气。
“老婆,别激动,小心身体,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孕妇。”凌煜看着温雅的肚子,颇为有心的提醒。
温雅即刻气疯了,已经无言了,任何言语都觉得苍白,无法表达她此刻愤然的心情了。
“老婆,不要生气,考虑考虑孩子。”凌煜声音出,温雅腾的站了起来,手口同时上,手勒住他脖子,牙齿在他外露的部位猛咬,乱啃。
“唔…。老婆,手下留情。”
“该死的!混蛋,王八蛋,算计果子的也是你,拿严冽刺激果子的是你;提起孩子包公脸的是你,现在拿孩子当挡箭牌妄想躲过去的也是你。你个混蛋,不要脸,没节操,缺德加三级的臭男人…。”温雅咬着,骂着,“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就地正法了,我就对不起我姐妹,我就不姓温…。”
凌煜忍着身上刺刺,麻麻的痛意,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让凌煜兴致颇好,贱贱的回了一句,“老婆你已经入了我的户籍,头衔已经是凌夫人了,温氏已经退居二位了…。”
“啊…。你给我闭嘴!”
“呃…。”
“谁让你给我抬杠了,你给我忏悔,忏悔!立刻,马上…。”
“呃…。”
“只忏悔,不用反省么?”
“凌、煜…”
“好,我忏悔,马上忏悔…。”
“不许忏悔,马上去给我改过,现在就去,改过…”
“这么快。”
“快个屁!果子都快哭瞎了,你马上去给我收尾,马上给我搞定。”
“这个,可能没那么快。”
“我不管,不管。这都是你搞出来的,如果你不摆平,不把一切还原,我就炖了你…”温雅吼。
“炖了?老婆,自求‘奸’了我吧!”
温雅:…
“奸多少遍都行!”
温雅看着凌煜魅惑的表情,眼眶红了,眼睛湿了,她急疯了,他却还在这里调情,气哭了…。
松口,松手,呜咽,“你大爷的,你不去,我自己去,呜呜…。我去敲醒严冽,然后给果子赔罪,给严家人赔罪,呜呜…。嫁鸡随鸡,夫债妻还,找了个老公又黑又不靠谱,我无能,老公掰不正,我只有掰弯自己的膝盖,呜呜呜…。反正我是女人,膝下也没黄金,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呜呜呜…。”温雅呜咽着,控诉着,指责着,自哀着。
凌煜看着,听着,嘴巴抽了一下,好气又好笑。
“老婆…。”
“走开!”
“别哭了!”
“你都那么坏了,我能不哭么?呜呜…与狼共枕,与狼共枕呀!呜呜…。我要哭瞎,哭瞎,别拦着我…。”
凌煜面皮狠狠的抽了一下,差点喷了。与狼共枕?他老婆太有才了。
“小猫儿,这词虽然新颖,可太严重了些。”
“严重吗?不觉得很形象吗?正好匹配你这次做的事。”温雅愤然,刺儿。
凌煜摊手,好吧!这个时候跟老婆抬杠,明显是不智的。
“小猫儿,你老公没那么坏,这次的…。”
“哼!第一次见识你的谦虚,竟然是这里!”
凌煜皱眉,他老婆这么火大,给他这样的恶评!这笔账,是不是也该归在严某人的身上。
“我要去见果子,你松开。”
“温雅,听我把话说完。”
“说。”
“你应该相信,我这样对杨果和严冽,不是拆,而是帮!”
“你确定?”
“当然,这是我初衷!”
“可结果呢?”
“结果不会太差。”
“只有你自己这么感觉!”
“严老知道一切。”
“什么?”温雅神色一怔,眼眸瞪大,惊,“你是说…?”
“我已经告诉他,他知道严冽无事。”
确定了,温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们想试探果子?”
“说是试探,不如说,让杨果和严冽尽快有一个结果。六年了,时间已经够长了。小猫儿,人生没有多少个六年可以浪费,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杨果走出那个死胡同。严冽年纪已经不小了,严老也年事已高,他想看到严冽定下来,那样严冽才能够稳定,安下心来接手医院。”
“所以你们就布了这个局?”温雅神色冷凝,心头冒火,“你们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果子的感受?”
“小猫儿,杨果的性子你应该了解,执拗,固执,她一旦认定了什么,很难改变。所以她才会这严冽纠缠了这么久依然还没有结果。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走出那个死胡同。那样,她痛苦,严冽也痛苦。如此,还不如这样干脆一点。让她自己感受,到底是过去重要,还是严冽重要?”
温雅听了眉头依然没松开。凌煜说的很有道理,可她仍然不确定那样做对还是不对。担心…。“凌煜,你有没有想过,你设计的这件事,果子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她会怎么想?”
凌煜听了勾唇,“老婆,凭着杨果的性情,在过去和严冽之间,她会选择哪个?”
“严冽…。”温雅答的毫不犹豫。
“选择了严冽,她就不会再纠结着关于玉儿的过去。那时,她就算生气,却再也不会放开严冽,这样没什么不好。”
滴答滴答…。凌煜手机响起。
凌煜拿出,看着上面的号码,看了温雅一眼,按下接听键,“严老…。嗯!我知道了,好…。”
凌煜说了几句挂断,看着温雅开口,“杨果已经做了选择。”
属于他的幸福
番外十一
“如果严冽痴了,残了,傻了,我就留在他身边,说爱也好,说赎罪也好,我都不会离开。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書网你就知道。”
“如果严冽无事,我就离开。说我胆小也好,说我傻缺也好。爱的太过在意,我觉得很累。”
这就是果子最后的选择,最终的决定。
这决定…。
凌煜抚额,计划不如变化,人心果然难测,女人心更难掌握。
严邬垂眸,眼底划过一抹精锐,严冽这小子眼光不错。
欧阳欣脸上满是复杂,涩涩的,苦苦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严霖依旧沉默,脸上仍然看不出表情,只是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
温雅表情有些扭曲,笑屎,哭瞎!
果子没选择离开,可她也没选择留下,她给折中了。严冽敢恢复正常,她就敢离开。这下好了,某些个自诩尽在掌握,算计中的男人们,算计来,谋算去,最后结果就是严冽有本事最好一辈子装疯卖傻!
这选择,真是牛的堵死个人!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什么叫阴沟里翻船,这就是;身在江湖中,免不了要湿鞋,这次让那些自大的臭男人湿给透心凉!
温雅看着凌煜那无语的表情,严家惊疑不定的神色,就觉得要笑疯。只是,一想到严冽恢复了,露出破绽了,她就要离开,温雅又焦躁的厉害。
极爽,急躁,两种情绪,让温雅表情扭曲,心理纠结死。
***
面对这结果,温雅都如此的纠结,忧伤!那,严冽会是什么反应?可想而知…。
心抽,脸抽,笑傻了,气疯了,真的骑虎难下了!严冽抓耳,挠头,他只是想算计个老婆,这做法确实不厚道,不地道。可报应也来的太快了吧!连坦白的机会都不给,就给他一这么超常规的结果。
果子终于决定留在他身边了,可却是在他傻了,疯了以后?催胸顿足,好好的他,她下不了决心,非要傻了才愿意留下!
娘呀!正常的他,就那么被看不上眼么?该死的!那女人的大脑结构是怎么长的。天才老公不要,非要个傻瓜丈夫!要命,要命,太要命…。
笑了,怒了,无措了!脸色黑了,青了,紫了,扭曲了,奔溃中。
凌煜看着严冽变幻不定的神色,眉头轻扬,这脸色堪比川剧变脸之术。不过,这出戏确实出乎意料的精彩,果子的选择堪称神来之笔。果然,再次证明了,女人的想法永远不会跟他们一条线上。
照顾一个傻子她不觉得累,面对一个正常的丈夫她反而觉得太辛苦。这扭曲的歪理,是从火星上的来的么?完全违背了正常思维,有违人道主义学说。女人要是都这么想,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要做光棍了吧!这歪论,追求的是灭亡吧!
严冽水生火热,凌煜却在默默的幸灾乐祸。万幸,严冽不会读心术,不然,非七窍流血不可!
“凌煜,你说现在怎么办?”
凌煜耸肩,“顺其自然。”
“怎么顺?往哪里顺?是我傻?还是果子闪人?”严冽瞪眼。
“顺天意,看缘分…。”
“该死!你才禁欲几天,就真当自己是和尚了。”严冽磨牙,“给我说人话,少在这里给我诵经,我不需要你点化。现在,告诉我怎么收场?”
“人我是帮你留下了,至于后面怎么留住,难道还要本少教你吗?”
“摔!你少在这里给我找托词,做高姿态。这话小爷我在没招的时候经常对下面的医生说。所以,你别给我来这套。而且,你这不是教,你是该给这该死的局面负责。不要摆出这架势,让人看着上火的很。”严冽吼。
“确定让我负责?”
“为什么不要?”
“那好吧!”凌煜起身,看着严冽风轻云淡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时机不晚…。”
凌煜话未完,严冽暴躁打断,“别念经,听着头痛。”
凌煜扬眉,也不再废话,干净利索,白话直说,“既然你不满意,那我这就去把一切告诉杨果,让一切回到最初,她离开你的时候,就当这都没发生过,你继续买醉,她继续闪人,我继续看戏。”说完,抬脚,甩手,向外走去。
严冽懵了一下,反应过来,瞬时跳了起来,飞奔下来,对着凌煜扑过去,动手,暴打的意图很明显。可惜,却被早有防备的凌煜轻易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