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厉小姐的至高境界(加更)】
凤傲天气昏了,脸色青黑闪烁,冷哼一声,甩袖再也不理她了。
一会儿嫌他黑衣老怪,一会儿嫌他脸面不搭,这对母子,到底是想要他堂堂三王爷怎样!
天凉见他脸色突然大变,臭的跟欠了他多少银两似的,心中啧啧一叹,不解摇了摇头不再多语了。
三王爷够喜怒无常。
也是她从一开始就没看错———这货,疯的不轻。
皇宫到的时候,凤华明也没醒,于是一路乘马车去了宁华宫,由天凉抱着下了车。
这是宁妃唤了几个心腹妃子,特意为凤傲天操办的庆功宴,故在场人数并不多,却也是天凉一个不认识的。
她见了宁妃,行了礼,把昏睡着的凤华明交了过去。
宁妃见凤傲天与天凉一起前来,本是诧异的,却是什么都没有问,与凤傲天寒暄了两句,接过凤华明交给内侍怀里,便邀她进园子了。
宁妃一家都受过皇后重恩,她本是比凤傲天年长,也身居贵妃之位,却仍是不忘旧恩,即是现今正得君宠,仍是不渝的为凤傲天打点着宫里琐事。
而这三宫六院里这么多贵妃宫嫔,容貌之属小家碧玉的宁妃,却能与貌美如花的正受宠的珍妃同起平座,并令皇上多次频频摆驾宁华宫,可见也是有手段,有本领的是聪慧女子。
她只是看了眼凤傲天看天凉的表情,心中大致便能看出些门道,也不问什么,只是温和的朝天凉笑,请进了院子。
“那次君臣宴后,华明一直念叨着厉小姐你呢,看来他倒是十分喜欢厉小姐,你若是平日无事,大可多到我这宫中走动走动,陪陪华明也好”,宁妃和善说着,看了眼凤傲天道,“三王,华明这两日可还安分,可是没扰到你吧。”
“老模样”,凤傲天答一声,语气不冷不热,“这次,宁妃娘娘为我庆功备宴,劳烦了。”
宁妃笑:“这里又无外人,三王不必拘束,只管入座吧,我吩咐了人准备了您幼时最爱吃的膳食。”
凤傲天颔首,嗯了一声,便朝天凉道:“你随着过来。”
说罢就迈着大步,不客气的坐在了席间正中。
“厉小姐,虽不算看着三王爷长大,但他的习性我却是知晓的,从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安妥的嘱咐”,宁妃突然意味深长看了天凉,低道,“那时退婚也全是因为一时权益之争,我想三王爷对厉小姐亦无恶意,那时之事,还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
这宁妃连当时凤傲天与凤惜云争执请婚的事都知晓的清楚,可见,凤傲天果真是将她当做了心腹。
天凉笑,“若是放在心上,我这会儿也不会随着王爷来了。”
宁妃似是松了一口气。
天凉侧首,“娘娘为何叹息?”
“姐姐走前将三王托付于我,如今三王二四有余”,宁妃眸色担忧,又带着些许希望的投在了天凉身上,“不说正妃,连侧妃都未封一个,本宫怎能不叹啊…”
天凉嘴角一动,装作没听懂,颔首道:“相信王爷会尽快寻到良缘的,娘娘,我先入席了。”
语落,跨着飞快的步伐,坐到了丰盛的酒席桌前,躲着宁妃那满怀希望的眼神,故意不抬头。
这凤傲天到底是多不招女人待见没女人缘,这宁妃用得着才见了她两面,就向她推销的这么热情么?
宁妃望着天凉,微微一笑。
这位厉小姐,君臣宴已显不同,又听说了昨日她在武招第一场赛事中,大放异彩,事迹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人皆知,现今又见她瞳眸聪慧,眉宇皆是风情,一举一动甚是爽朗…
她看向坐在正中盯着天凉看的凤傲天,无声微笑。
也怪不得,三王能对她起了心思了,这厉小姐,当真是特别。
宁妃走过去,坐在了凤傲天旁的席位上,陈词一番,饮酒相敬,随之便轮流个个恭贺凤傲天轻而易举赢得了一个高阶武者,首战大捷。
天凉听了会儿甚觉无聊,便专心吃起来…
古人习惯一天两膳,夜宵也看时宜而准备,故对于天凉这一天四顿都不够吃的人,每次用膳都十分珍惜,必要吃的极饱,才肯放下筷子。
一心只用美食膳,两耳不闻身边事,这是她厉小姐最近练就至高境界。
再加她早膳没用,这个点儿才开饭,更顾补上这些敬酒的陈词滥调与恭维贺词,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抬头。
“厉小姐。”
前方突然传来宁妃唤声,“三王,在问你呢。”
天凉抬首,望向凤傲天,“什么?”
凤傲天眉头一拧,冷道,“没什么。”
天凉白他一眼,没什么叫我做什么,无聊到什么境界了。
“本王就当你应了。”
凤傲天不顾天凉听还是没听到,如此霸道的说着。
而厉小姐呢,却是从不将人的霸道当回事的。
谁愿霸道,那是谁的事,她的世界不围着别人转,也没这兴趣。
所以她随即就有些厌恶的起身回道:“忽然忆起家里有急事,草民便不多加逗留扰了娘娘与王爷的雅兴了,天凉告退。”
脸面不悦的随口说了理由,扭身便踏步退席而去,没有一点迟疑的意思。
凤傲天见此,只是微微一顿,也没拦她,拧着眉,望着她的背影,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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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三个字,你收下
【145三个字,你收下】
他不过是说,当做要她答应,就见她眉宇间,多了这么清晰的厌恶之意。
看来,厉小姐十分厌恶别人强迫。
这是个有主张的女人,与凤三王爷曾见过的女人,分毫不同,仿佛有一丝错待了,就会被她视为陌生一般。
不可急求。
凤傲天抬首饮了杯酒,放下杯子,朝宁妃道:“此事,还是暂且先放一放。”
“三王遇了这位厉小姐,却是如同变了个性子似的”,宁妃微摇首,脸面多了几分善解人意,笑道,“那便等到武招之后也好。”
“嗯。”
“三王你要打理铁骑精兵,兼顾守京事宜固然辛苦,但若闲暇有了空隙,还是多来宫陪陪皇上的好”,宁妃顺了耳鬓碎发,低低笑道,“昨儿个我听皇上无意间说,惜云孝心可鉴…”
凤傲天眉一旋,捏紧了酒杯。
怪不得最近见不着老四,原是将心思,全花在这里了。
宁华宫至北宫门有一段距离,来时她是坐马车来的,不想回时,走了近半个时辰,还没有看到宫门的影子。
她停了下来,站在一棵树下擦了汗,左右环顾,想寻一寻有没有可以如上次凤华明一般可以乘车的软柿子。
不等她一瞭望,还真是见一辆马车行了过来,马蹄哒哒踩在石板上,不缓不慢的十分清晰。
那马车朴素,几乎没有什么装饰,赶马的人,穿的也不是宫里的侍卫服侍,应是从外入宫的车子。
是哪位臣子?
思量着,她抬起了脚步,考虑要不要拦车。
“吁———”
马车行至天凉面前时,突然勒了马,刹了车,他将车靠边停了后,便向天凉颔首,“厉小姐。”
还是个识得她的。
天凉张嘴欲问你家主人是哪位,不道一个你字还没出口,那窗前青布便被掀开来,露出了一张略显苍白的俊色容颜来。
他今日不似平日穿着浅青或墨绿的衣裳,而是着了一身的浅白,一眼看去,浑身便如铺了一层雪似的,称着他端正的五官,越发的显得病弱了。
他惧寒,平日便比别人穿的厚实,如今阳春三月,他却已披上了绒料披风,坐在轿里,也不曾拿下。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天凉到这世界里,脑中记忆铺天盖地被这人占据的男人,凤惜云。
“上车吧”,他望着她,眉眼中多了一层忧虑,“这里离北宫门还有段距离。”
天凉扫了眼那马车,今日似只有他一人。
“你不怕被人知晓了,掀了醋坛子?”天凉反讽一句,是为上次沈蓉蓉拔剑相刺之事。
“她有时不懂事,你不要怪罪”,说话间,他咳了一声,又道:“上车吧,厉小姐。”
厉天凉自打接了凤惜云的定情物后,在她的记忆里,凤惜云便没有再这么唤过她了,若是换做以前的厉天凉,也许会神伤,但现在,却让她有松一口气之感。
和太多男人纠结,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现在有个娃又找不着爹的她,已经够乱了。
但她的宗旨一向是,留着没坏处的便宜不占,那是傻瓜,她不做傻事。故此时,她人已经在马车上,与凤惜云相对而坐了。
“近日,过的好么?”他望着她,轻问,“听闻你武招第一场,胜了平山。”
“是胜了,我倒还不错”,她淡漠答,回望他,“倒是四王爷你好像不太好,一副得了重症的模样。”
“重症。”凤惜云轻轻一笑,略带自嘲,“你原是盼我得重症的。”
天凉摇头,“这个肯定没有,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诅咒人,四王爷你一人心理黑暗,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跟着你心理黑暗。”
凤惜云抬首,用一种审度的,像是看陌生人的目光望她,“你变的,让我不敢识了。”
“是么?”
天凉轻轻一笑,“那正好公平了,因为厉天凉,可也从来没识清过真正的你。”
凤惜云右手微微颤了一下,隐在了披风后,脸上,仍是一脸的平静。
“今日怎么无端的入宫了?”他转移话题。
“宁华宫里的庆功宴,我陪人参宴”,她也回答的冷淡。
宁华宫是予谁办的庆宴,他自然晓得,抬手掩鼻轻咳两声,垂下了眸,那瞳孔中,多出了一片沉灰之色,“原来如此。”
天凉看他一眼,他似是有千言万语,又似是止乎于理的不愿说,那一个对视间,她亦望见了凤惜云对她的几分责难之色。
责的,是她不该与凤傲天走的过近么?
天凉冷冷一笑,转过脸去,也不再与他搭话,故意让这氛围变的冷了些,沉默中一路的寂静。
马车加快了速度,车轮轱辘作响,不肖一会儿的功夫,北宫门便到了。
“天凉。”
下马车时,他叫住了她的名字。
厉天凉一手已掀开布帘,回头,望他。
“我的话,你现在已不愿听了,可只有三个字,想要你收下。”
她蹙眉,“无论你再向我下任何命令和指示,我都不会再去做了,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对不起”,他清楚说着,望着她的眼睛,“这三个字,你可能先收着?”
“不好意思”,天凉嘴角撇出一抹冷笑,哼了一声,“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早死了。”
说罢,跳下马车,厉天凉头也不曾回,迈开大步便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背驰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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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同仇敌忾
【146同仇敌忾】
凤惜云掀着布帘子看她,直看她走出视野,才终是收起了眸中一抹哀色。
今夜月淡星疏,凉风习习,是个难得舒惬的日子。
可身在寻香苑里的花少爷,却在院子里享受忧心忡忡,上下忐忑,踌躇不安这各种焦躁词汇集聚一身的境界。
他回头,见后方院中侍女们纷纷收拾了碟盘与残羹剩肴走出来后,便依命令拿出怀中烽火哨,放出了信号。
一簇火星冲上暗黑苍穹,咻的一声炸开,燃亮了一方星空之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烽鸣声。
召集信号,发放完毕。
花音转身走到亭子里坐下,凳子还没暖热,即刻看到由墙院树上四处涌出几名黑衣人,速度极快靠拢在他身旁,勾头等待命令。
“有任务。”
花音脸色一凝,起身厉声言语,“必须完成的任务。”
五名杀手收到指令,迅速开始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潜入了花音所指示的方向,离寻香苑后远不远的阁楼,一间那没有掌灯的房间。
由窗,由顶,由门,各施其法,悄无声息,静声潜入。
他们一落地,便看到一室黑暗中,最正中的桌上,燃着半炷将要烧尽的香,火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中闪烁,略显诡异。
更诡异的是,感觉不到气息。
除了相识的五个杀手的气息外,这房里分明没有人,利用武气查觉,也感觉不到有他人的存在。
可是指令错传?
五人同时皱眉,搞不清这任务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面面相觑,立在原地不动。
“在这里!”
清冷女声,骤然由上空冷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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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恨我,却救我
【147恨我,却救我】
随着声落,屋中猛是杀气密布,浓至骇人。【读看 看】
众人抬头,只看到上空中飞快坠落下一道快至望不清的身影,随即便听铿一声巨响,角落里响起一人痛呼…
“是埋伏!”
一黑衣人骤喝,武气聚集,暗棕色光芒瞬时带动木质桌椅,携着气息,一同向朝着冷冽气息方向发击而去。
稳重的木系力量带着沉重之力聚集而来。
哗啦一声,全部震碎。
本以为得逞。
不料混乱之际,一瞬间看到那道陌生的,急如闪电般的影子,带着杀气,夜色中一双眸子寒戾密布,如同鬼魅,又他如同狡猾的夜猫,朝他挥出一击。
啪的一声,他臂上被软制武器击中,腹上亦被踢了一脚,痛呼到地。
快,极快。
“啊…”东角一声惨呼。
“啊——!”西角。
“嗯…”
闷哼,随即变成仓皇惨叫。
五人分明看不清对手在哪里,找不见那杀气的源头之地,却频频入耳,自己同伴的惨叫声。
一时间,五人皆慌。
是谁…杀招又是从何而起?
未知的恐惧感袭遍全身,几名杀手额头滴汗,第一次觉接到了可能丧命的恐惧任务。
“拿火折子,逼那人现身!”
击木武之人挨了一击之后,朝其余四人爆声怒喝。
霎时间,屋中静了。
“还算有个清醒的。”
这女声,清灵,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之感。
遮月的云彩缓缓旁移,淡月的华彩透过窗棂,射进毫无亮色的室内。
被击伤的五人朝那声源看去———
只见一道雪白如玉的身影,面色冷淡的坐在长椅上。
她靠着椅背,姿态慵懒,一道长鞭绕在她的右臂上。
一脸的傲然,一脸的肆意。
而方才那森森的杀意,正是,由她身边四溢。
窗棂一动,夜风入室,那半炷香终于燃至尽头,被风吹熄。
五人全部受伤,女人毫发未损。
他们惊慌…这女人竟,竟只坐着,拿着一条普通鞭子,就打的他们方阵打乱,短时内无抵抗之力…
“速度,过慢。警惕,过低。应变,太差”,女子红唇一动,戾眸光扫视一圈,放下了鞭,“你们其中,是哪个说要加酬劳的,现在站出来。”
五人脸色一白,被女人的威势震的心头发寒…
莫非这人是…
旧人寒觫,新人惊恐。
“我一向赏罚分明”,女子起身,袖袍一挥,气势冷冽,“可想要我赏你们,至少先要让我留下你们。”
五人顿时醒悟,纷纷勾头行礼,齐喝,“主。”
天凉嘴角一勾,朝外看了一眼,“进来罢。”
门外听了这道声音的花少爷,悬着的心被提的更高,他推门入屋,掌上灯看到眼前情景,便明白这厉三小姐,已经用行动让这些人心服口服,不敢再起异议了。
“燃了半柱香才赶到现场,还有三人缺席,这就是你所谓的及时?”天凉反问一句,不由花音解释,便冷言道,“那缺席的三人,明日起不必再出现了。”
花音汗,“你又要赶人?”他多不容易才招齐了八个人呐!
“我不养废物”,她嚣言一语,转首,看向那立着的几个人,“报名。”
“陈伟!”
“冯谦!”
“赵平!”
“苗进!”
“樊聪!”
天凉的目光,停留在了最后报名的男人身上,神情一敛,令道:“很好,我记住了你的名字。”
樊聪,正是方才危急关头发了木武一击的男子。
“能者居上。从今日起,你便是暗部领导者,可管制,可施令,可第一时间与我报告任何情况,但前提是,必要圆满完成我布置的任务,若有不该的闪失,那么你将要负全部责任。”天凉下了命令,拿出了一张纸张予他,“按照上述特征,查出凤京这人踪迹,尽快。”
樊聪闻言,谨言低应,接过那纸张,将其余四人迅速带了出去…
花音不解她方才行为,问道:“暗部一直由我打理,你何必多此一举?”
“强者发号施令,弱者只能服从,从古至今,能者上位,无压力便无动力,我这么做,是在改变你那管理模式下没有任何上进心的平庸懒散”,天凉白他一眼,敲了敲她的头,“你想当领导人,先把该读的书给我念完再说,否则免谈。”
花音傻眼。
他辛辛苦苦这么久,劳心劳力,却被她撤了?
他这么轻松的被这女人给撤权了?
想发飙。
却又听得那女人道:“既然蛊毒长年难解,你以后,只安分待在我身边便好。”
花音面色一润,瞧她一眼,默了。
“方才你要他们查的人,是谁?”他尴尬咳几声,转移话题不敢看她。
“不知。”
天凉摇头,深谙了眸色。
“一个恨我,却救我,甚于想杀君小宝的男人。”
天凉在寻香歇了一夜,穿戴完整出屋后,看到的就是花音和君小宝坐在亭中的石桌前,双双下棋。
君小宝很厉害,好像无论她身在何方,都能轻而易举找到她似的。
天凉看去,本以为会看到花音得意洋洋的看君小宝愁眉苦脸才是,不想她瞧见的却是小包子翘着腿,悠哉的吃着糕点零食,一边笑嘻嘻的催促着,“花花二号,快下啊,你都快从春天想到寒冬了。”
148君包子孺子可教
【148君包子孺子可教】
“花花二号,快下啊,你都快从春天想到寒冬了。”
花音则愁眉苦脸,愤懑怒道,“谁是花花二号,少爷我才不稀罕什么花花的名字。催什么,我一定赢你。”
于是乎,君小宝袖中就飞出了一个小肉虫,张牙舞爪的直扑花音的脸,连咬带拽,连踢带踹,在花音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不少虫爪印…
“好,你若赢不了,就要做一周花花的奴隶。”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天凉看着这群喜欢闹腾的人,也只能无耐,她关了门,朝前唤了声,“包子,什么时候来的?”
小包子听见娘亲的声音便乐,敲了敲石桌上棋盘道:“花花二号你慢慢想,我先去给娘亲送东西。”
花音正皱着眉研究这棋局,撑着下巴盯着棋局左思右考,眉头深深皱成了座座小山,匆匆扭头和天凉打了招呼后,就继续冥思苦想了。
“今晨起了就过来了”,君小宝飞一样扑过来,仰着脑袋笑嘻嘻向天凉报告,“昨夜里将军府里送来了帖子,秋铃姨托我亲手拿给娘亲的。”
托给…天凉看他一眼,接了帖子。
什么托给,铁定是这小子又用了什么言语贿赂或伶俐招术,骗的秋铃把帖子交给他吧。
“怎么就知道我在这里了?”
天凉见他仰着脖子和自己说话好像很困难,蹲下了身去,“去天凤阁找我了么?”
“昨儿个回将军府时听说还有很多人为参武招不惜露宿街头,我猜天凤阁和各大客栈铁定是满了。娘亲也才不会无缘无故去黑衣老怪府里呢!还有凤京若是庶民被特殊召进宫的话,出宫只允走北宫门,北宫门离这里最近,花花二号又在这里,所以我猜娘亲应该在这里。”
小家伙侃侃而谈,一脸正经,头头是道的说着自己的推断过程。
天凉汗颜,“你可是古代缩小版福尔摩斯?”
不过黑衣老怪这四个字来形容凤傲天,真喜感,她认同。
小包子茫然,“娘亲说的人是谁?”
天凉看到他难得露出这么小白的表情,不禁笑着摇摇头,“杜撰的人罢了。我的屋子,修葺的如何了?”
“今日完工,娘亲今晚就能回家。”
小包子小手交握压在面上,笑的像只小狐狸,“娘亲,木匠说,新做好的床榻,最好由五岁以上六岁以下的孩童来睡一夜来积福气呢。”
然后扭扭小腰,做出一副毛遂自荐的表情。
天凉望他一眼,淡然点头,“好,那你就睡一晚。”
包子再度开心了…
他的娘亲太上道了,他的娘亲其实还是很疼他的嚒,嗷嗷嗷嗷好开心!
“记得让秋铃把客房收拾干净了”,她摸着他的头,温柔一笑,“我去睡你的床。”
包子一顿,小脸塌下来,“娘亲…”
“包子,小聪明可擅用,却不可多用,否则难成大事。你知道聪明人做事最高境界是什么么?”她眸色温柔,“神不知,鬼不觉,便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达成目的,不留任何刻意痕迹。目的,若是太过明显,那么你将会太过于容易被敌人看穿,多上一分危险。”
“神不知,鬼不觉?”包子重复。
很深奥,也不能理解的太过透彻,具体该怎么做,他也不甚清楚,但他,却还是能听懂的。
“包子知道了。”他乖巧点头而笑。
“何解!何解!”
那旁突然传来了花音捶桌的声音,“本少爷难道要输给一个小娃娃,还要答应替那虫做十日苦力,不甘,实为不甘…”
小包子一笑,偷偷踮起脚尖,凑近天凉耳朵道:“娘亲,那是死局。”
天凉嘴角一动,看了眼小包子狡黠的圆眸,既无语,又欣慰。
神不知,鬼不觉,君包子,果然孺子可教。
第二场,天凉被分到了与上次不同的擂台上,仍是午时的一场,对阵的是姓叶的一位镖行大小姐,与花音一样,同属土系古武,方达六阶。
这一战,陪她前去的花音与君小宝,几人乘马车到现场的时,全部都微微惊了一下。
这是刚在打第二场。
两位风武者对阵,打的正激烈,擂台前只是区区站了几十人,稀疏的围着。
待到第二场完,宣布正午时开第三场比赛时,截然间由四处涌来了不少人群,自发的全都站在擂台四周,议论纷纷,兴致昂昂。
天凉坐在马车里,听到拥挤的人群议论声。
“你也来看赛事了?”
“还好赶上了时辰,急的我一溜小跑冲过来,我那家里的两头猪都没喂呢!”
“哎呦,这不是王兄,你也来看厉三小姐打擂了?”
“那可不,我听了那么多人茶余饭后为我形容厉三小姐英姿,说书的都把厉小姐神化一般,今日就算不观任何人擂台赛事,那也必看厉三小姐的。”
“是啊,都说三小姐今年武招,有可能成为第一位女子前十赛者呢。”
“赌金我都压上了,厉三小姐必胜!”
“我家里两口人还未过来,要我务必占下位置!”
“前面那几位,挤什么挤,老子不到辰时就过来了,这是老子的位置!”
“这也规定没个座位的,凭什么就说是你的。”
“怎么,你找打?”
“打便打,怕你不成。”
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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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顾先生泪了
【149顾先生泪了】
一片混乱…有喝嚷的,劝声的,吵着快开始的,还有人举着手高喊,厉三小姐必胜,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