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云枫轻笑着抿茶,口腔里竟然是这般的苦涩。
“死了好……死了好……”白霓裳抬袖掩着唇竟然笑的歇斯底里,“死的好啊!”
“霓裳……”魅云枫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声音低沉,“好了……”
“呵呵……我过着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为的就是让他们都能活着,我要求过分么……我只想要我的孩子都活着啊!只是……活着!”白霓裳笑着笑着……那张脸便皱成了一片,那种痛苦悲伤让她承受不住,终于让她瘫软在了地上,“我就不该生一个魅连若……如果没有魅连若,我们现在一定是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生了魅连若啊!”
渊无疆咬紧了牙,此刻……渊无疆的心里也是一片苦涩,这苦涩……为魅连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知自己爱人受苦却永不能相见,最亲的人……这般恨着自己,两样……魅连若……全都体会了。
“魅连若!路夜鸾!我白霓裳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们什么啊你们要这么对我!”白霓裳紧捂着胸口放声大哭,“澈儿……莫儿啊……我的孩子!”
“霓裳……我们现在就只有连若一个孩子了,有些事……该放下了……”魅云枫轻声说道。
“你没有资格告诉我这些!”白霓裳用那双猩红的眸子狠狠瞪向了魅云枫,“魅连若、路夜鸾还有你……你们!是你们害的南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们……是你们害的我一个儿子成了活死人,一个儿子……死了!是你……是你们!”
白霓裳艰难的站起身,向着远方跑去……哭声让人心尖疼得发颤。
魅云枫咬紧了牙关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笑容凄清……
“无疆……你先走吧!”魅云枫的声音淡漠的传到了渊无疆的耳中。
“是……”渊无疆恭敬的行礼之后便向着出口走去。
刚走出了几步,渊无疆便回过头来问道:“义父……无疆有一件事情请教。”
“嗯……”魅云枫轻哼了一声。
“圣古传下来的策神鞭……什么人才可以用?”
渊无疆抬起头看着魅云枫,这才是他此行来的目的!
他明显看着魅云枫拿着杯子的手一僵,渊无疆的瞳仁越发的深不见底。
“不知道……”魅云枫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从未有过的认真,“有人……用了吗?”
“没有……”渊无疆看着魅云枫的反映,最终没有说实话,“只是好奇问问,之前……见夜鸾用过。”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七十七)
“哦……”魅云枫垂下了眸,“不知道……只知道策神鞭是圣古传下来的圣物,要是随随便便的人用,会被鞭子伤到。”
“多谢义父。”渊无疆转过身向着出口走去,那双眸子深邃的看不到底……那个鞭子有古怪!
那天……送秦晓默出征时,那么一瞬间……就是看到鞭子的那一瞬间,渊无疆以为……那个跨上血樱杀的就是夜鸾,可是他去检查了封印,丝毫未损……
那么,秦晓默不是夜鸾……她可以用那条鞭子,她……到底是谁!
渊无疆出了那如画的仙境,点脚直向着封印路夜鸾的结界飞去。
可是到了那里,渊无疆并没有走过去……他将自己隐在大树后,那双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跪在封印上那一头白发飘摇的男人,拳头微微收紧,他正要过去……
笙歌冰凉的利刃已经挡在了渊无疆的面前,语气却是恭敬:“陛下……”
渊无疆侧眸,看了笙歌一眼……抬手将笙歌的剑压了下去,一脸的居高临下:“朕在这里看着,可以吗?”
笙歌垂下头退到了一旁。
如果魅连若在这里的话……那就说明,夜鸾还是没有出来,那么……秦晓默你到底是谁!
魅连若轻抚着被封印金属浮雕,泪水顺着白色的睫毛坠落:“夜鸾……对不起,明明已经找齐了四把钥匙……可是,还是没有能现在救你出来!对不起……我不怕灰飞烟灭,可是……我怕看到小东西……小东西绝望的眼神……”
那晚……小东西将心脏剜出的神情,魅连若这辈子都忘不了……她痛,魅连若就乘以千万倍的疼在自己的心上!承受不了……承受……不了!
渊无疆拳头一紧,眸子微微眯起,果然……秦晓默这步棋是走对了。
“我该怎么办……救你,小东西怎么办……不救,我该怎么才能做到让你在黑暗里永久受折磨不闻不问!”
渊无疆刚向出迈了一步笙歌的剑再次拦在了渊无疆的面前。
“你就想这么看着你的主子一直在哪里……”渊无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笙歌咬紧了牙:“主子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笙歌没有办法……他一向不善言辞,更不会去劝人,该怎么和主子说……才能让主子离开那冰凉的地,回去好好的休息,照顾自己的身体等待灵力恢复,他真的是……不会说。
“你没有办法让你的主子离开,我有……”渊无疆将笙歌的剑压了下去,抬脚向着魅连若走去。
渊无疆伸手扶起了魅连若,扣紧了他的手臂,那一头白发看的人心酸:“去血池吧……现在的你,太虚弱了……在血池里好好的想一想,夜鸾和秦晓默……谁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夜鸾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等你想清楚了……你就知道……这封印还是尘封到永远才是对大家都好的!”
“啪——”
魅连若猛地拍开了渊无疆的手。
“就算是再虚弱……杀了你还不成问题。”魅连若那双金色的瞳仁淡漠的看着渊无疆,像是看着极其卑微的奴仆一样,满眼的鄙夷和不削,唇角冷笑渗人,“要不是答应过夜鸾不会动你分毫……你现在早已经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了!”
渊无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我不是为你……我是为夜鸾,爱你胜过爱一切的夜鸾……要是看到你这幅样子,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真是有劳你费心了!”魅连若冷笑了一声,那双金色的眸子带着蔑视转而看向了笙歌,“笙歌……我们走!”
“是!”
笙歌跟在魅连若的身后向着树林外走去。
渊无疆就站在原地看着,深邃的瞳仁里淡漠一片看不出任何神情,这是……几百年来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渊无疆转头看着那泛着淡淡蓝光的封印,唇角勾了起来:“放心吧……有我在,谁都不会打扰你的!就算是魅连若真的狠下心……救你出来了,我也会……也会第一时间杀了你!这是我们的约定……”
月光从斑驳的树叶间隙透了下来,落在渊无疆的眼眸上,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的垂下掩住了眸子里悲伤的神色,只是……那被蓝色微光拉长的影子,却是那样的孤寂落寞……
渊无疆轻笑了一声,怨不上孤寂也怨不上落寞,这约定,本来就是一个让人孤寂让人心碎的约定啊!
“主子……”跟在魅连若身后的笙歌突然咬紧了牙开口,“主子……回血池吧!”
魅连若脚下的步子一顿,眸子阴冷到了极致。
“主子不管是要救夜鸾殿下也好……还是要保护秦姑娘,主子……先恢复灵力才是最重要!”笙歌一字一句。
恢复灵力……魅连若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天空中那一轮月,几乎透明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盈盈的光芒,摄人心魄。
是啊……先……从救不救夜鸾的是事情里跳出来,救……自己小不了手,不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还是先放下……先恢复灵力,先……逃避一段时间。
笙歌突然听到了魅连若一声轻笑,他抬起头……
“没想到……我魅连若……居然有一天也会想要逃避!”魅连若垂下一双湿润的眸子,已经找齐了四把钥匙却迟迟不救夜鸾出来…或许……他只是再为小东西拖延时间而已……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七十八)
“殿下……”笙歌看着这样的魅连若,真的是疼到了心里。
“走吧……我们回血池……回血池!”魅连若良久缓缓移动着脚下的步子向着血池的方向走去。
笙歌一路跟在后面,拳头狠狠的握紧再握紧……他心在心里已经清楚了,能阻止殿下救出路夜鸾的,这天下间只有秦晓默一人而已!能救殿下的……也只有秦晓默秦姑娘……
笙歌跟随着魅连若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这个他曾经纹丝不动受了魅连若整整五百年的地方,要不是魅姬来唤醒了主子,说不定现在还在这里守着。
那棺材形状的血池里,鲜血的颜色依旧是那样的鲜亮,只是棺盖已经碎成了无数块。
魅连若抬脚跨入了血池,他坐在池壁上看着血池内因为他双脚踏入而激起波澜的池面……里面,自己的倒影,有些……狼狈,他轻笑了一声问道:“笙歌……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
笙歌恭敬的转过身一字一句:“主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不论是灵力还是其他……只是主子太温柔了。”
“温柔……”魅连若低笑着坐进了血池中,身体缓缓地向下躺……
偏偏这温柔……没有给小东西,让她那么伤心,以至于再也不想要见到我了!
小东西……魅连若唇角带着温软的低笑,可是泪水却不住的淌出来,血水终于漫过了他的眼,魅连若闭上那双金色的瞳仁陷入了那血池中,如果可以……那就让我永远都不要醒来吧!这样……就不会看到小东西那绝望的眼神,就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我是黑暗……而小东西却像是光明,黑暗原本不应该爱上光明的……不应该……
“呃……”秦晓默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得额头上全是冷汗。
刚才秦晓默梦到魅连若了,魅连若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中,自己想要伸手去抓他……可是他却笑着向下沉去,只是对着自己说,“我爱上你了……”
秦晓默撑着自己的头部,皱紧眉头……自己在想什么,怎么会做这种梦。
“娘娘……”涵曦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娘娘您没事吧?”
秦晓默深呼了一口气,掀开锦被:“我没事……”
“娘娘要用点东西么?”涵曦再次问道。
秦晓默走到桌边摇了摇茶壶已经没有水了:“拿壶茶来……”
“是……”
黑暗中秦晓默眉头突然一紧,眸子不找声色的睨向了房梁顶,手缓缓移向了桌子上放着的鞭子处……
猛然,秦晓默一甩鞭!
那人一惊一个翻身躲开就要奔向窗口逃离没有要和秦晓默过招的意思,秦晓默鞭子一挥紧紧缠绕住窗子,狠狠一拉关上,那黑衣人立刻转移方向夺门。
刚拉开门却迎面撞到了涵曦,涵曦眸子一沉,拔剑便和那人打了起来。
秦晓默鞭子再次出手,竟是将那黑衣人紧紧地捆了起来,她拽紧了手中的鞭子低声喝道:“再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涵曦……点灯!”
“是!”涵曦将蜡烛点燃,举到了那黑衣人的面前,眉心微微散开……他是……
秦晓默一把扯开了黑衣人的面罩,一怔,随即那双眸子居然沉了下来:“不是让你滚远了么!”
“主子……”聂晚笑咬紧了牙,“楚弦歌没有在你的身边,我得保护你的安全。”
秦晓默冷笑了一声:“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一定安全!”
这句话刺得聂晚笑胸口生疼。
秦晓默松开了鞭子:“涵曦……送这个人滚远。”
“是……请吧!”涵曦对聂晚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在不远处看着你,守着你的安全!”聂晚笑说完转身和涵曦走出了秦晓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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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为战神无往不利吗?”
拓跋辰逸仿佛回到了自己十四岁时,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这个声音,这个宛如露珠坠落玉盘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那时……自己已经开始带兵替父王征战沙场了!
“呃……”拓跋辰逸痛苦的摇着头。
“皇兄……皇兄!”拓拔慕婉看着冷汗不断的拓跋辰逸,眉头皱的越发的紧,哭腔浓重,“太医……太医来了没有!”
“回公主,已经去派人催了……马上就来了!”整个宫里的太监也是吓得颤颤巍巍,皇上居然身受重伤回来了。
“陛下……陛下……”
拓拔慕婉抬头吼道:“你给我站在那里!”
芠媚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的看着紧抱着拓跋辰逸的慕婉。
“都是你!全都是你这个妖妇!害我皇嫂……杀我童童!你……”拓拔慕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要不是你……我们今天的结局都不会是这样的,今天……皇嫂皇兄依旧恩爱,我和慕容锦沛说不定也成亲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拓拔慕婉抬起那双阴冷的眸子狠狠看着芠媚:“来人……皇上口谕,把芠媚贵妃暂时关进天牢!”
芠媚一怔:“不可能!公主……我芠媚到底那点得罪你了!”
侍卫们冲进来正要拿下芠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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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八十)【三章合一章】
“皇兄……”拓拔慕筝用那只带着鲜血的手扣住了拓跋辰逸的手臂,惊恐的看着拓跋辰逸,“我……”
“对不起……对不起……皇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拓跋辰逸泪水满脸都是。
可是拓拔慕筝唇角居然扬起了一抹笑容,用那只带着鲜血的手轻轻的拭去了拓跋辰逸面颊上的泪水:“我不怪皇兄……没事……真的没事……只要……只要皇兄以后再也不伤害我们的家人,再也不要伤害好人,就够了……”
“慕……慕筝……”三生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惊恐的看了眼拓跋辰逸怀里的慕筝,抬头看向了拓跋辰逸的背后,那双瞳仁张大再张大,唇瓣微微动了动可是拓跋辰逸并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
那一刻……拓跋辰逸才知道自己的身后是真的有人的!
“慕筝……慕筝……”拓跋辰逸惊恐的看着拓拔慕筝闭上了那双水汪汪的杏眸,额头上那金色的光芒缓缓地脱离的身体,轻轻在空中飘扬着落在了背后黑影的手里。
只听到那一声低沉的笑声之后,黑影消失了……
“哐当——”
拓跋辰逸猛地回头。
那倒下的箱子后……居然站在一脸惊恐的拓拔慕婉。
“慕婉……”拓跋辰逸怔怔的唤着拓拔慕婉的名字。
拓拔慕婉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那双眸子毫无光芒的盯着拓跋辰逸怀里的拓拔慕筝,浑身都在颤抖着……
“慕婉!”拓跋辰逸惊慌的站起身。
“啊……”
拓拔慕婉那尖锐的喊声响彻了整个黑夜。
“慕婉……”
“慕婉……”拓跋辰逸猛地张开眼。
“皇兄!我在……我在!”拓拔慕婉冲了过去紧紧地握住了拓跋辰逸的手,哭着开口,“慕婉在……皇兄,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陛下……您终于醒了!”老太妃坐在了床边,声音温软慈祥,那双眸子略微有些温润,“饿吗……要不要吩咐御膳房弄些汤来?”
拓跋辰逸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景物……龙床,是自己的龙床!
“皇兄……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拓拔慕婉抬手摸着拓跋辰逸的额头,那一脑门的冷汗让拓拔慕婉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怎么这么多冷汗!皇兄……”
“朕……没事!”拓跋辰逸握紧了拳头,垂下自己胀红的眸子,开口道,“出去吧……让朕静一静!”
“皇兄……”
老太妃抓住了拓拔慕婉的手腕,轻轻的对她摇了摇头。
“是!”
拓拔慕婉扶着老太妃走出了大殿。
拓跋辰逸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沁了出来,那个救走慕容锦沛的男人……分明就是那个声音!分明就是……
拓跋辰逸抓紧了自己胸前的锦被,眉头狠狠的皱紧再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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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大军向着南疆军队逼来的方向前行着,照着速度算下去,不日应该就会与秦晓默军队碰头。
马背上的何文硕眉头紧皱着,似乎有些晃神,随着马背的起伏摇晃着。
“何大人……我们真的要和南疆打么?”何文硕身边的副将皱紧了眉头,“将士们听说是要和南疆打,都有些害怕啊!”
何文硕咬紧了牙,抬头看着前方的路深吸了一口气:“皇上有命让打……难道我们能抗旨么?”
“何大人啊……”副将神神秘秘的靠近了何文硕,声音低沉,“听说……皇上是篡位啊,您说……您需要那么卖命么?万一到最后皇上真的是篡位……那……”
“就算是皇上篡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皇上的已经是柔然的主宰,你小心再说这种话丢了脑袋啊!”何文硕怎么会不知道……他一直跟在郁久景文的身旁,有很多主意都是他们兄弟二人出的。
“是是是……何大人说的是!”副将讪讪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何大人……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见面了先不要打……还是先去议和再说吧!反正最后都是要议和的何苦那我们将士的性命做炮灰呢您说是不是。”
何文硕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做声,这样的打算不是没有……远在天边,就算是说打了没有打皇上也不知道,而且……这本来就是必输之战,打输了……恐怕我就要交出我的脑袋,还不如……现在就去投降,减少损失……有哥哥在的话,应该不会真的要了我的命!
何文硕握着缰绳的手突然一紧,眸子狠狠沉了下来……都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妖女,媚主的功夫真是做到家了啊!竟然弄得皇上神魂颠倒……言听计从!
或许……真的就像是老王爷说的那个样子,柔然……恐怕要完了!
多少贤明的君王都是败在可女人手里啊!郁久景文……也不例外。
“报……”
前面探路的轻骑兵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什么事说!”何文硕身边的副将开口道。
“回禀将军副将……前面传来消息,说临堵、文城大开城门让南疆军队顺利经过,并且都已经归顺了南疆,还有留守的部队已经倒戈说是要讨伐……讨伐篡权逆贼!”轻骑兵说道后来声音极小。
“你放肆!”
“唉……”何文硕抬手拦住了副将要挥下去的马鞭,声音淡漠,“别耽搁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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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默带着南疆部队出征,已经三月有余了……就在这天终于和柔然的大军相遇,可是柔然大军不进……反退,驻扎在离南疆部队五公里以外。
秦晓默早就探得是何文硕带兵,那日便停在了原地……也不急着进攻,倒是设了靶场,说是要在军中挑出神射手。
这天,何文硕拍副将全永和来到柔然大军中求见,可是在大帐中一连等了快一个早上,都不见秦晓默的踪影,终于一怒之下……返回了军中,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带回,甚至……不知道谁是主帅,只知道……副帅是赫赫有名的季老将军。
何文硕思量了好久,当天晌午便带着几个轻骑兵亲自来到了南疆的大营中,依旧是求见主帅。
“大人……咱们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连口茶也没有给上……”跟着何文硕一起来的小兵卒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悦。
何文硕在大帐内来回踱着步子……终于停在了一副红色的铠甲前,眉头一紧……难道这就是他们主帅的铠甲,这……在战场上不就成了耀眼夺目的一个“活靶子”了么!
看着铠甲比较矮小,何文硕此时倒是真的开始对主帅有些兴趣了。
“不急……再等等!”何文硕沉住了气,来会的踱着步子。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都过去了,眼看着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何文硕终于沉不住气站了起来,向着帐外走去。
“大人……”小兵卒跟了上去。
“站住……去哪?”
侍卫拦住了何文硕。
“去找你们主帅!”何文硕握住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长矛,一把将两个侍卫甩开!
“哗啦啦——”
更多的兵士围了过来拔出长剑直指何文硕。
“不得无礼!”
那温软和煦宛如春风的声音突然响起。
何文硕转过头……看向了声源处。
站在夕阳下,那一身白色长袍温润如玉的男子霎时夺了他所有的目光。
精致的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眉目堪称如画……肌肤干净的像是瓦瓷,尤其是那一双满含着春波的眸子,比那女儿家看起来还要婉转多情。
兵士们听到慕容锦沛的声音将剑收了起来。
“这位……一定是何文硕何大人了!”慕容锦沛那声音依旧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