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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跟我回去。”老太太向前扑,被两位家丁拉住,巡逻小队也拉开阵势,严阵以待。
“该死的!”小队长低声骂了一句,说是公事公办,但又不能真的抓回去,看这位老夫人也不年轻了,要是有个闪失,倒霉的还是他们。
“既然是佐间家的,不如让人去十一番队把佐间叫来。”副队长出主意。
“那还不快去。”
“是。”
再说直接甩手的三女生,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源雅樱终于犹豫地开口:“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佐间老夫人其实挺可怜的。”
“幸福的女人,你比较适合去四番队,救死扶伤。在流魂街,你无法存活。”千草摇头。
“有什么好嫉妒的,你现在不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坪仓玲直接吐糟,获得暗中保护的朽木家暗卫的一致点头。
明知故问
对于乌龙绑票事件,消息的传递是可以以超音速来形容的。当千草她们还没逛进六番队大门,朽木队长已经站在门口,四周寒风凛冽,以凸显出他此刻不愉的心情。六番队其他队员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望,唯有朽木四席坚持守在队长身后。虽然对于家主让千草莲雾进朽木家特训组训练,并且很可能让千草姓朽木,这件事情持有保留意见,但他也绝不容忍任何对朽木家的挑衅行为。
“没事?”看到千草她们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朽木白哉凛冽的气势降低了一点。
“谢谢队长关心。”
“嗯。”朽木白哉点了下头,刚准备转身回办公室,对面急冲冲冲过来一名死神。
“非常抱歉。”双膝跪地滑行到朽木白哉面前,整个人匍匐在地。
千草连忙跳到一边,低头打量,这是哪位?
“你不该向我道歉。”朽木队长淡然地说,双手依旧背在背后。
“是。”那名死神并未起身,而是转了一个方向,面向千草莲雾“非常抱歉。”
“佐间君?”千草莲雾微微弯了弯腰,确认到。
“是。”
眨巴了一下眼睛,事实上,连千草自己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要说有这样的长辈也是一件挺值得同情的事情,不过怎么说自己都是被害人,若说就这么算了,似乎也说不过去,特别是,还是那个佐间家!无关其他,至少她到这个世界来的根源,似乎就是佐间那个老太婆弄出来的。如果她不设计自己的女儿,就不会有千草莲雾的诞生,如果没有千草莲雾的诞生,也就谈不上她为思念自己的母亲而乱用法术,直接导致某女的非自然死亡!虽然千草莲雾现在已经有些认命了,记仇还谈不上,但偏心,那是肯定的。她不是那种肚量小到龇齿必报,但也绝不是一个大肚的人。
源雅樱默默地退到一旁。谁也没开口,场面有些冷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闻风而来的死神们,而且范围似乎还有扩大的趋势。
“非常抱歉。”感觉到千草不准备表态,佐间勇之助匍匐的身形再次往地上压了压。
“你已经说过了。然后呢?”千草莲雾提醒到。
“然后?”抬起头,佐间勇之助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马上说:“对于千草桑今天所受的惊吓,佐间家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什么样的补偿?”
“千草!”源雅樱不得不出声提醒,她已经看到周围一些贵族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眼神,而且连朽木荣治都微微蹙起了眉头。
摆摆手:“开个玩笑么。不过,顺带问一句,佐间君,你为什么向我道歉?”
明知故问啊!
“奶奶刚刚冲撞了您,请您原谅。我保证以后…”
“凭什么?”千草莲雾问到。
“千草!”源雅樱感觉到千草莲雾太过咄咄逼人,这不像平时的她,难道说是因为朽木家…怎么说佐间君都是她的同班同学,一起相处了六年,她知道佐间平时身为优等生的傲气,何曾如此低声下气道歉过。基于同学之谊,源雅樱还是准备帮他一把
如果是别人,千草根本懒得解释,可是源雅樱…千草莲雾有些黯然,她以为她会懂的:“我不是想为难他。他的奶奶是他的长辈,而且他也不是佐间家的家主,那么他又凭什么可以让我相信他可以命令佐间家的人,以后不会再骚扰我的正常生活?”
“这…”佐间勇之助无言,因为千草莲雾说的是事实。
“如果不能,你的保证唯一的用途只能是用来污染空气而已。”说完,千草转身跨进了六番队的大门。朽木荣治很自然地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她是朽木家的继承人。”朽木队长在扔下一颗核弹之后,也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去了。无需多说什么,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你,佐间勇之助还不够分量。
“大哥!”朽木荣治已经吃惊到忘记了自己一直坚持的称呼。
“她是秋枫的女儿。”在朽木荣治身旁停了一会儿,朽木白哉轻轻言道,然后继续自己的步伐。
秋枫,这是两个人绝口不提的禁忌。朽木荣治的表情从吃惊,到黯然,再到坚定。他看向佐间勇之助的眼神也严厉了许多:“朽木家的尊严不容亵/渎。”
“是。”
六番队大门口群情激奋,议论声不绝于耳。现在千草莲雾不仅仅是麻雀变凤凰这么简单了,朽木家的继承人啊!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凭什么!脑筋转得快的,连想到之前佐间家的闹剧,千草莲雾的连载小说,朽木家主不合常理的维护,有根有据地推出了千草莲雾可能是朽木队长和佐间秋枫的私生女,这一假设性推论。一时,整个尸魂界谣言满天。
增刊、增刊、再增刊,女协的周刊这段时间几乎增成了日刊,当然,增刊不属于周刊订阅范围之内,所以是要另外付钱的。
偏偏朽木家上上下下保持沉默,没有后续动作,既不表态,说明状况,又没通告千草莲雾什么时候改姓朽木。这种情况令人看不懂,想不明白,却又刺激大众的肾上腺。
朽木家主当众表态,说千草莲雾是自己的继承人。以朽木白哉的为人,没有人认为这是戏言,但千草莲雾一日不改姓朽木,她就一日不可能成为家主。事关自身利益,朽木家相关人员对于千草莲雾的消息更为紧张。
佐间家主亲自登门,知趣地找上六番队席官宿舍的千草莲雾,可得到的消息是,千草十九席在朽木本家特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六番队。去朽木家,想当然地吃到了闭门羹,没有人觉得奇怪。
于是,千草周围的相关人等,除了一天到头都在实验室的未婚夫,她的准公婆成了各家贵族长者经常拜会的对象,她的两位好友,坪仓玲和源雅樱也错过成了同龄人威逼利诱的首选。到后来,甚至连源家大哥都忍不住好奇,向妹妹打听千草莲雾的情况。坪仓玲还好些,东拉西扯,还会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顺带坑一些送上门的免费蛋糕。老实的源雅樱只会闭口不言,释放冷气,冰山美人的知名度在尸魂界疯升。
认祖归宗
事实上,朽木白哉他也在等,等着千草的答复。继承人这句话也可以说是他千草莲雾的询问。他不想逼她,可作为父亲,他又容不得女儿受半点委屈,急不可耐地想要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只是这个女儿与他周围认识的女孩都不太一样,没有可供参考的对象。
偏偏千草莲雾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准爸爸忐忑不安的矛盾心理,特训完之后,照常巡逻,出任务,照常写小说和混十二番队!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倒是朽木荣治,自从知道千草是秋枫的女儿之后,凭借以前他和秋枫一起出去玩的经验,时不时的送千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或是找借口让千草帮忙,总之在朽木四席的主动出击之下,叔侄两人的感情一日千里,看得朽木白哉从欣慰到牙疼,酸葡萄心理;从支持到怀疑,怀疑朽木荣治把千草当成了佐间秋枫,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感情,绝对不能让其有滋生的空间,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只是,该如何开头,这也是朽木白哉一直犹豫不决的难题。当年的那件事情,若说他也应该算是受害者,可是相比佐间秋枫,特别是后来的事情,他怎么也算是逼死莲雾母亲的帮凶!该如何开口,如何解释当年的事情,一直困扰着朽木家主,他不会推卸自己所犯的错误,可他更不愿自己唯一的女儿怨恨自己。
只是现在看来,要千草主动开口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是看看朽木荣治的动作,朽木白哉知道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思量再三,找来家族中的两位长老,还有当事人千草莲雾,朽木家主终于决定要将千草莲雾认祖归宗的事情提上行事日程。
“队长,两位长老。”来到朽木本家,依旧一身死霸装的千草莲雾很恭敬地向三位年长者施礼。
“小莲雾,你来啦。”朽木银海一脸笑意。越看越觉得可爱,这礼仪更是可圈可点,如果是荣治和秋枫的女儿该有多好!他再次暗自懊悔当年不曾为自己的孙子出头,而是站在了家主一方。“不用那么客套,叫曾爷爷就好。”
“千草不敢。”
“没事儿,没事儿。想当年,你娘不也是叫我一声银海爷爷的么。咳…当年如果…”朽木银海的表情从兴致高昂到黯然叹息,遗憾于心。
“当年,咳,嗯,当年…”朽木白哉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千草莲雾耸耸肩:“队长,您也是受害者。虽说被一个各方面都远低于您的女人推倒,是一件非常失面子的事情,但也只能表明是您太松懈了。”
“噗。”屋内的另一长老,朽木峰一一时没忍住,不过看到家主微微抽搐的脸颊,忙再次板起了面孔。
“一时大意而已。不用您负责的,在这点上,我想秋枫女士已经用行动表示得很清楚了。”千草莲雾继续说道。
“可是你是朽木家的女儿,必须认祖归宗。”朽木白哉强势地说。
“的确,不知道也就罢了。一经确认,朽木家势必会让族人认祖归宗。”在这一点上,朽木家三位掌权者的意见高度一致。这也可以算是族人的一种凝聚力。
“可是,家母有遗训…”千草莲雾很无辜地眨了眨眼,至于什么遗训,不言而喻。
“这怎么可能?”朽木峰一大感惊讶,在明知道自己女儿的亲身父亲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的佐间秋枫,居然不准自己的女儿认祖归宗?她应该很清楚,当千草莲雾冠上朽木家姓氏之后,将会给她带来何等样显赫的身价。
“她,如此痛恨朽木家吗?”朽木银海心痛道。
朽木白哉的握紧了膝上的双拳,沉默不语。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
“呃,那个秋枫女士恨不恨朽木家,我是不太清楚。”千草莲雾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先看了看朽木银海,又偷偷瞄了眼队长大人。“依照遗言来看,她是不愿意看到我成为佐间家要挟朽木家的筹码。虽然,事实上,我还是不太清楚,这关佐间家什么事情?婆婆姓千草,秋枫女士姓千草,我也姓千草…”
朽木峰一点头,聪明的女孩。在他看来千草是故意这么说的,和佐间家撇得越清,她进朽木家的可能性越大。而所谓的,不‘认祖归宗’的遗训,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千草莲雾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个小女孩就是看准了家主是个重感情的人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千草莲雾还真是有点奇怪,将自己的亲身母亲称之为女士?还真少见,除非是恩断义绝,难道说其中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
朽木白哉的脸色则变得好看了许多,至于后面的话,直接忽略,过耳不入。
朽木银海更是直接:“姓千草更好,以后别人问起来,令堂娘家的姓氏就是千草了。”他本就不齿佐间家的作为,更何况他们还胆大妄为地将目标对准了自家家主,以至于让他成为了逼死准孙儿媳妇的凶手,让他几十年来每每想起,一直愧疚于心。千草莲雾的话,对他而言,前面是一种安慰,后面更是窝心,感觉怎么听怎么舒畅。自然而然的,朽木银海对千草莲雾的喜爱更上了一个档次。有许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只要是看对眼的,对方怎么说,怎么对;怎么说,怎么合自己的心意。现在朽木银海老爷爷就是属于这种情况,整颗心,没有理由地向千草莲雾的方向靠拢。
虽然不知道了佐间秋枫当年想必是否对朽木家有过怨怼的,但仅凭她没有让千草莲雾仇视朽木家这点来说,他打心底里是感激她的。只是在感激的同时,又很无奈。这个佐间秋枫,给他设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唯一的女儿近在眼前,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却不能让她认祖归宗!朽木白哉的心纠结异常。
千草莲雾对于这种状况非但没有帮助之心,私底下,其实还是暗暗窃喜的。她两世都是孤儿,两次从社会底层爬到一个小白领。几十年来都没有什么宏伟的理想,至多是从吃饱穿暖,到吃好穿好的小市民心理。性格上几乎可以说已经定型了。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事实上是有道理了,至少现在的千草莲雾对于朽木家,有着一定的畏惧心理,排斥心理,因为那一切不是她亲手挣来的,又太过复杂,在千草的眼里,朽木家的一切就变得太过不牢靠,因为这种复杂与技术上的复杂完全是两回事情,给她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家主不必介怀,女孩家终究是要嫁人的,以后不一样还是要姓夫家的姓…”朽木峰一安慰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朽木银海右拳一击左掌心,“家主,小莲雾不姓朽木没关系,她夫婿姓就成了啊。要知道小莲雾目前可是你唯一的继承人啊!招个女婿,完全成理,然后按照随夫姓的习俗,小莲雾最后还不一样姓朽木,又不违背秋枫的遗愿。”然后他又转过头,一竖大拇指:“高招!妙!”
朽木峰一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
千草莲雾嘴巴微张,眼睛眨巴了两下,无言以对。朽木家的长老果然强悍!
朽木白哉越听眼睛越亮。
“可,可涅家怎么会同意?”朽木峰一有点结巴。
“哼。”不同意才好!朽木白哉对于长老的这个建议非常满意,非常高兴。“既然如此,不如等莲雾大婚的同时,祭拜朽木家列祖列宗,上族谱。现在暂时发布一个通告,两位长老意下如何?”
“那理由呢?”朽木峰一问。“用秋枫的遗愿,不妥。会引来外人胡乱猜测,对朽木家的声望有损。“
“诶…这还不容易,就以尽孝为由,不就得了。”朽木银海挥挥手。
还没等朽木峰一张口说什么,朽木白哉直接拍板:“就这么定了。有关通告的事情,还有劳长老多费心了。”
看看家主和银海长老两人一脸兴奋的样子,朽木峰一长老很识相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听到这决定,千草莲雾撇撇嘴。她知道自家未婚夫对姓‘涅’还是姓‘朽木’说并不在意,不过涅家,以前的无所谓,到后来的举双手双脚赞同,现在朽木家的通告一出,九成九会坚决反对,尽力破坏这桩婚事了。咳…真是多事之秋,她想嫁个自己想嫁的老公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涅家对策
果然,事情不出千草所料,朽木家要为千草莲雾招女婿,这件事情一发布,整个净灵廷和流魂街的贵族阶层就开了锅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涅家,看涅家家主会怎么做。要知道,涅茧利已经和千草莲雾在涅家大排夜宴,当众订下了婚约。朽木家主来这么一手,很显然是不满意这个准女婿啊!可是要涅家放人,让涅茧利改姓朽木,叫朽木茧利,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如果是涅家其他旁支,或许还有点希望。可涅茧利,他可是护廷十三番的队长之一!就因为他的队长身份,把涅家的贵族地位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这样的人物,涅家又怎么会放?怎么能放?让涅茧利改姓朽木,绝对会让涅家成为整个尸魂界的一个大笑话!可不放人…难道退婚?
涅家上下一致,对此事不作任何回应。不过细心的人还是发现,涅家家主和长老们几乎天天跑涅茧利父母在流魂街的住所。根据涅家下人的小道消息,涅家家主他们是天天一通家族兴旺,匹夫有责,同时拿着花名册,逼老爷和夫人,从中选儿媳妇。涅家老爸由原来的笑脸相迎,淡定从容打太极,到后来的心浮气躁脸抽筋;涅家老妈也开始有暴走的倾向。这个儿子,从小就不让人不省心,连好不容易讨个媳妇儿都一波三折。他倒好,一个人躲在净灵廷清闲,把麻烦留给他们,让府里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然后,没隔两天,女协周刊封面故事----漫画一张,上面一个是深情款款的千草莲雾,另一个是面具男。在千草莲雾的头像上方有一句问话‘亲爱的,你愿意为我姓朽木吗?’面具男的上方是一句回答‘当然,亲爱的。’
立刻,此期周刊在半天的时间内脱销,九番队不得不加班加点,加印。
翻开内页,根据报道,有队员曾经问过涅队长,是否愿意为千草十九席改姓,依照涅队长的原话,他说的是‘随便。’大家自然认为涅队长,在为妻改姓这件事情上,并不是很坚持。
一时间口水战四起。年轻的羡慕千草莲雾,居然有这么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愿意为她抛弃自己的姓氏;家庭观念深重的,则大加鞭挞,责备涅茧利,不该忘祖,实乃大不孝!涅家家主和长老们人手一本周刊,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不敢骂朽木家,只能骂千草莲雾是狐狸精,阴险狡诈,见利忘义,将他们的涅茧利迷得晕头转向,接着怒气冲冲奔向涅家宅子。
看到周刊,涅家老爷和夫人也是有点吃惊的。因为当年的事情,他们知道儿子对于涅家当代家主有些心结,但从没想过他居然恨到要舍弃‘涅’这个姓氏,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儿子还不能释怀吗?
“咳…”搁下周刊,涅家老爷重重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
“行了,我说老爷。难道说儿子不姓涅,就不是我们生的了?孙子不姓涅,你就不要了?姓什么还不都一样。”涅夫人为老爷沏上一壶新茶,说道。
“妇人之言。”涅老爷训斥道,“若茧利真的反出涅家,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让他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
“有什么抬不起头的?要戳也是戳那帮人的脊梁骨。”涅夫人不满地说道。
“报,涅家主和几位长老在门外求见。”这时一名仆人在门口通报。
“还真是说到谁,谁就来。”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涅老爷揉了揉有些爆青筋的太阳穴。“快请。”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涅家家主推开报信的仆人,闯进了客厅,将一本周刊扔在了矮几上,一脸怒容,前阵子的和蔼可亲全然不见。
“失礼了。”说完,涅家老爷拿起家主带来的周刊,翻阅起来。
涅夫人忙凑过头,看个究竟,究竟周刊上写了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惹家主大人这么生气了?好本事。“哇,哇,我就在想,我们家儿子什么时候会说甜言蜜语了?原来还是我们家儿子啊。”涅夫人瞪大了眼睛。‘随便’这还真是儿子说话的风格,不过话说回来,以前让他看相亲照片的时候,他怎么不那么好说话?果然,不同人,不同命,有了媳妇忘了娘,涅夫人有些哀怨。
“你…”涅家家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我说时勋啊,你好歹也是涅家的长老之一,怎么能…”涅家大长老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知不知道,现在背后有多少人在看我们涅家的笑话!”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安抚涅家的其他人,他们会给自家老爷一个长老的称号吗?还是一个虚有其表,无实权的长老!看看涅家上下,有哪个长老像自家老爷这么窝囊的?如果不是儿子争气,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他们倒记得他是涅家长老了?切!涅夫人跪坐在下首,不齿地想到。
“你们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他是不是早就把涅家的列祖列宗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涅家的二长老显然是个火爆脾气。
怎么教育儿子的?这句话当场勾起了涅夫人的熊熊怒火,她炸了!涅夫人一跃而起,左手叉腰,右手的食指几乎都要戳到二长老的脑门上:“怎么教育的?你们有给机会让我们教育儿子吗?怎么教育的!”
“放肆!”涅家主大声叱喝。
只是他的声音刚落,他和两位长老的呼吸就一窒,恐然的目光从涅夫人的身上转向了依旧在翻阅周刊的涅家老爷,涅勋身上。他的身上正散发出一股恐怖的灵压,向三人迎面扑去。
涅夫人见状,立刻收起架势,乖乖退后,跪坐到一旁。哼,老虎不发威,被当成是病猫了。也不想想以前,自家老爷好歹也是家主的竞争者之一。不给实权,不就是忌惮父子联手夺权么。几十年太平日子,是自家老爷心淡了,他们还真以为可以爬到头上来了么!
“涅勋,你、你想干什么?”二长老色厉内荏,终于承受不住灵压,脸色惨白地一屁股瘫坐到了跪塌上。
大长老连忙劝阻:“勋,你也知道二长老性子急,想什么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顿了顿,发现己方承受的气势没有丝毫减缓,只得继续打圆场,“今天我们来,绝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感觉到灵压有减弱的趋势,大长老再接再厉:“如果有什么误会,看看怎么尽快澄清,免得拖到后面,没有缓转的时间和余地。怎么说茧利终究是你儿子,是涅家的子孙。”
“是、是、是。”涅家家主忙应和大长老的话:“说不定是茧利那孩子醉心于实验,一时不查,随口回答了他们,然后被女协那帮疯女人拿来兴风作浪。”几十年没交手,没想到堂兄的灵力不退反而更精进了。涅家家主的忌惮之心又深了一层。
“是否是误会,我觉得你们亲自问茧利比较好。他的事情,既然当年我们没有能力插手,现在自然更无从置喙。”收敛起其实,涅家老爷还是不软不硬地给了一个钉子。
“你!”涅家家主气结。如果能那么容易见到涅茧利那个混蛋,他还至于天天跑这里来低声下气么。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涅家家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才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另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呦,好热闹啊。”
攻防之战
“儿子,你怎么来了?”涅夫人大为惊讶。
涅茧利的眼睛眯了眯,一家三口的目光一起转向了涅家家主。
涅家家主忙回答:“是我派人请涅队长回来的。平时大家都忙…”
涅家老爷的眼中染上了一层怒意。府里固定送信的下人,茧利都认得,他会相信陌生人的话,跑回家,那人不仅要出示涅家信物,更重要的是说的内容,报信的说了什么让茧利那么紧张?不傻的,只要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这是变相的威胁,而且威胁的对象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如何能不生气!
“哦,那个报信的,我看他灵力不错,正好新药缺个试药的。”看到父母无恙,涅茧利的心也就放下了。
“你!”涅家家主脸涨得通红,浑身微微颤抖。折损了一名得力的手下,心疼啊!没办法,灵力低的,除非是认识的,不然跟本跨不进十二番队的大门。据说这个涅茧利从不记下人的脸和名字,更有传闻,他曾经还很理直气壮地说,他的脑子要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以至于,有什么都是涅夫人亲自登门找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