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我找到了总队长大人的所在地了。”
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的队长。
“要去看看吗?”夜一眼中金光一闪。
千草莲雾当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她很自觉地帮忙收集那些斩魄刀,像袖白雪、疋杀地藏这种已经断裂的,收到四番队也没有用,当然是进十二番队才有救;像鬼灯丸、琉璃色孔雀、蛇尾丸等斩魄刀和刀主同时受重伤,在刀主无暇照顾斩魄刀的时候,把这些刀收到十二番队,收集它们的资料,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下次遇上这种情况还不知道要等上几千年呢!
看着这一把把,队长、副队长级别的斩魄刀,涅茧利是洋洋得意,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当朽木露琪亚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斩魄刀不在身边的时候,浮竹队长还想安慰她,“袖白雪在十二番队,涅队长说能够修复的。蛇尾丸也被收走了。”
“这样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阿散井恋次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突然他反应过来:“啊…要不赶快拿回来,会被改造的!”
“袖白雪!”两人狂奔出四番队,跑向十二番队。
不过,这还来得及吗?净灵廷半空漂浮的云朵组成了两张得意的笑脸。

‘千草莲雾’

“总队长被救出来之后,队长们才知道是被那可恶的妖刀给利用了!你猜怎么着…”坪仓玲一面吃着蛋糕,一面手舞足蹈地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居然是总队长自己封印了他自己!这是没想到啊!这次队长他们完完全全被那个村正给利用了。!”
“我只是无法理解总队长这种逃避的行径。”千草莲雾不怎么赞同:“他自我封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再说没两个月就是与虚圈的大决战了,如果不破了他的封印,总队长还想就这么躲着,躲过大决战?如果我是总队长,就告诉村正,他的主人在哪儿,然后通知队长,朽木家的家务事,当然该由家主处理,再让碎蜂队长时刻检测,或许这件事情还不会弄成这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放下问题,这才是正途。
“也许另有隐情。”源雅樱淡淡的口吻中有丝心不在焉。
坪仓玲与千草对视了一眼,了然于心。她故意感叹了一声:“咳…就不知道村正的主人被封印在了哪里?朽木队长跟着去会不会有危险?”
“空座町。那群代理死神小组会跟着帮忙的,放心好了。”千草莲雾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吸着吸管。
“你怎么知道?”源雅樱张大了眼睛。
“我没有听说啊。那么朽木队长准备和代理死神一起去空座町?”坪仓玲一脸好奇。
该怎么说?男主定律,还是当初对《死神》的认知太过深刻,虽然知道自己在这个二维世界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些原本是故事中的角色变成了活生生的死神之后,本能的,千草还是偶尔会把自己想象成作者笔下的一个小小配角,或者说是被忽略的配角。因此,她想当然地脱口而出‘空座町’,反正在她看《死神》的时候,这事情就没有出过那个城市。千草抬头,看到两双眼睛还在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抬头想了一下:“怎么说空座町也是制造王键的必要条件之一啊,是现世灵力最高的地方,那些能人隐士不都在那个城市?”
“就因为这个理由?”源雅樱一脸怀疑,她总感觉千草有时高深莫测,似乎什么事情都了然于胸,偏偏要她们像挤牙膏般,挤一点,说一点。问题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这牙膏该怎么挤啊!
“要打赌吗?”千草抬抬眼皮。
此话一出,坪仓玲继续消灭她面前的蛋糕,源雅樱举杯喝茶。
看这架势,千草无奈:“好啦,以我们斩魄刀目前的状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省点力气,别瞎操心了。别忘了,今天出来的目的是帮我想礼物的。被村正那么一闹,涅家爸爸的生日错过了不说,涅家妈妈还白忙活了一场。虽然我是很高兴躲过一劫,不过,于情于里,怎么说我都该有所表示,补上份礼的。大户人家,有什么忌讳的,小辈送什么合适,你们的经验比较丰富,倒是给我出出主意。”这些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千草还是懂的。这也就是三个女死神,趁事情告一个段落,喘口气,从净灵廷偷溜到日吉屋的原因。
“涅夫人没有说什么时候帮你们补办订婚仪式吗?”坪仓玲有些奇怪,这可不像涅夫人风风火火的作风。
“怎么可能没有。”千草无力,趴到了桌上:“她还想像霞大路家那样大办呢!还好被涅爸爸给压下去了,想想就一身冷汗。所以趁着就这两天,简简单单的,熟人吃一顿了事。”这是最合千草心意的。无论是前世今生,千草对婚礼的要求从来都没有变过,简简单单的,拍套结婚照,留个纪念,熟悉的亲朋好友一起吃一顿面(长长久久),然后就旅行度蜜月,过过二人世界。在她看来,日子是两个人过的,被人祝福也好,不看好也好,这似乎并不重要。
“我说小莲雾,要是白哉小弟知道了,你居然在他去现世的时候,偷偷订婚,他可是会伤心的哦。”一个嘹亮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三个女死神忙站了起来:“夜一大人,碎蜂队长。”
“坐,来两份‘千草莲雾’。”四枫院夜一直接点甜点。
“呃,请稍等。”服务员看了看穿死霸装的千草一眼,有点心虚地退下了。这个甜点的官方名字其实是叫‘薄荷莲雾’的,不过由于其绿色的底,很快就被取了一个别号,直接喊成‘千草莲雾’了。当然因为坪仓玲的关系,千草也算是日吉屋的熟客了,知道点千草的脾气,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心上的,只是,当面这么喊的,四枫院夜一还是第一个。
“四枫院大人,队长他真的要去空座町?”源雅樱开口。
“你怎么知道?”碎蜂上前一步。她们刚刚从总队长那里开完会出来,会上才决定让黑崎一护陪朽木队长去一趟空座町,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四双眼睛集中到了千草的身上,她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分析。”
“碎蜂,看来你看人的眼光还是比不上白哉小弟和涅队长啊。要多多努力哦。”四枫院夜一眼中金光闪闪。
“是,夜一大人。”
“两位,你们点的东西齐了,请慢用。”服务生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放好甜点之后,准备退下。
千草莲雾盯着‘千草莲雾’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等等,也给我来份一样的。”
“呃…是!”大新闻啊,大新闻。千草大人来日吉屋这么久了,今天终于肯吃日吉屋的蛋糕了!马上去通知老板,哦不,先通知大厨,一定要尽心尽力。
因此,千草那份‘千草莲雾’是日吉屋老板亲自送来的,后面还跟着制作的大厨。他盯着千草,看着她拿起小勺,挖了一小口,送进嘴里,一脸期盼,一脸忐忑,就怕千草说不好吃。
“味道还可以,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黑森林。如果在黑森林上再用巧克力横拉出一条长长的木桩,在木桩上用鲜奶油和抹茶雕出一颗白菜,应该也不错吧。”
“噗哧。”坪仓玲立刻笑场。
“呃?”日吉屋的老板没有反应过来。
“哈哈哈…要是真弄出来,白哉小弟的脸色有够好看的。”四枫院夜一大笑,白哉家的小莲雾就是这么好玩:“可惜哦,尸魂界不像现世,生日流行吃蛋糕。不如下次白哉小弟的生日,你定做一个给他?”
“在那块巧克力横木上直接放一个莲雾水果,不是更省事?”源雅樱直接低声吐糟。
“说得好,说得好!”听到源雅樱话的四枫院夜一笑得更大声了。
“夜一大人,喝口茶,小心呛到。”千草把茶杯向前推了推。
“好了,好了。不笑了。我说小莲雾啊。我看这订婚还是提前吧,赶在白哉小弟去现世前办了,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队长不是?”
千草眉毛一挑,有些疑惑,夜一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有什么深意吗?还是说她想暗示队长知道了些什么?
看到几道疑惑的眼光之后,夜一慢条斯理地开口:“听说有人私自阅看了朽木家的机密档案文件,朽木家的长老们极为震怒。”
“多谢夜一大人提点。”千草真心道谢。
“好啦,蛋糕也吃过了,碎蜂走了。”四枫院夜一起身走人。
“恭送夜一大人,碎蜂队长。”三位女死神站了起来。
四枫院夜一摆了摆手,离店。
千草垮下肩,左看看,右望望,“我们也走吧。礼物也别买了,我去跟涅家妈妈商量一下,三天后订婚成不成?免得再被朽木家的那些老木头再多加一条‘不把朽木家放在眼里’的重罪。”
源雅樱和坪仓玲对看了一眼,有些好笑,这个千草,她什么时候有把朽木家放在过眼里了?

准备订婚

对于如此匆忙的订婚,涅夫人还是颇有微词的。怎么说涅家也算是尸魂界的中等贵族,不能失了礼数,丢了涅家的面子,更何况她儿子还是净灵廷十三番队的队长之一。
涅茧利是一点都不在意,母亲大人已经发话了,他只要到时候,人到场就好。所以,涅茧利这个甩手帐房当得相当开心,相当潇洒,想想实验室里可爱的斩魄刀还一排排地挂在那里,等着他呢!他哪有闲功夫浪费在这种没啥意义的仪式上。
千草只有在一旁眼馋的份儿。就盼着偶尔涅队长可以以帮忙的名义把她调到实验室里去。想来,她前辈子加这辈子,还从来没参加过订婚仪式,更没有和贵族订过婚,各式礼数规范是一窍不通。因此就算什么都不懂,什么忙都帮不上,跟在准婆婆身后还是没错的。更何况她又提了一个有点过分的要求,还给不出一个说的通的理由。
为了朽木队长能够参加,而将订婚仪式提前?这朽木队长是涅家什么人啊?充其量和涅队长一样是十三番的队长之一。那他是千草什么人?充其量是千草的队长。最最多是涅队长的绯闻情敌!那朽木队长出不出席这订婚宴有什么关系?百思不得其解的人不在少数。议论纷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涅队长想要朽木队长彻底死心,想在大家面前展现自己的在情场上击败朽木队长这个事实!不过话说回来,相比已故的朽木绯真夫人,尸魂界的女性们,对于千草莲雾这个飞上枝头的小凤凰,可以说几乎没什么人嫉妒的,想想她那把一夜成名的斩魄刀,倒不少人对于她被涅队长这个变态看上,捐上了一把同情的眼泪,同时又祈祷她长命千岁啊!
“为什么把日期提前?” 涅茧利虽然不在意,但好奇心也是有的。若说她是因为惧怕朽木家的长老趁家主不在,赶在订婚前,找她麻烦的话,打死他都不信。更何况没收到那些老木头有找到什么线索和证据的消息传来。如果说千草受到自己斩魄刀的刺激,想要体验一下父慈子孝,看来也不像啊!她在女死神周刊上的订婚讯息还是秉持一贯的作风,“人不到没关系,礼一定要到。”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
被准婆婆赶到十二番队实验室培养感情的千草晃了晃腿,“本来我也没有在意队长参不参加我们订婚宴这件事情,还好夜一大人提醒。她呢,我想是因为她和队长的交情。不过我考虑了一下,队长参加我们的订婚宴,对我们是有益无害的。你想想,这关系如果不曝光,就这么混下去,当然万事大吉;可万一曝光的,到时候朽木家有够闹腾的。这队长没有参加订婚宴,可以被他们视为反对这门亲事,反之,现在他参加了,没有立场反对(朽木白哉和千草莲雾只是队长和队员的关系),到后面自然也就没有立场反对了(一句订婚时,你在场,为什么当时不反对,就够堵死了。),不是吗?我倒不是怕那堆烂木头,只是嫌麻烦而已,怎么说应付朽木家的长老是家主的职责。现在我们多点小麻烦,说不定免除了以后可能的大麻烦。”想想面前的面具男给朽木白哉敬茶,喊岳父的场景,千草莲雾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好冷!大白菜还是继续当队长好了。
“唔。”涅茧利幻想了一下,以后朽木白哉发现千草是他的女儿,又没有借口反对婚事,那哑巴吃黄连的样子,不由大为得意。恨不得订婚宴和结婚宴一起办了。可惜的是,当时除了男女主角之外,涅家上上下下全部反对,认为太过匆忙草率,太过简陋。争论的最后结果是结婚放在与虚圈的决战之后,大办。男女主角被剥夺发言权。
“所以现在女方家长的位子,涅妈妈说请一位涅家的长辈坐着。不过我倒觉得最省事的办法就是一边坐一个,男方家长的位子就涅爸爸坐,女方长辈的位子就涅妈妈坐。”千草继续解释。其实很久以前,源家大哥有提过,想认千草做义妹,让她姓源,只是一开始是源家长老反对,后来,长老不反对了,千草又和涅队长掺和在一起了。想到十二番队的变态队长做自己的妹夫,源洛一郎想想就发毛,有心无胆。此事就此作罢。为此源雅樱还很慎重地向千草道歉,害得千草莲雾莫名其妙了一把。“不过最新消息,好像总队长也会到场。”千草自己都提不起劲来,她就是不明白,这种当猩猩给人看的事情,涅家妈妈为什么那么兴致高昂?都不见她消停,喘气的。
“切。你的斩魄刀呢?” 涅茧利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数据上,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没兴趣。如果他不是订婚的当事人,他都不见得会去参加这种无聊的宴席。
“在啊,队长用缚道绑了之后,扔在六番队的办公室了。上次去清理的时候发现的,现在和其他斩魄刀扔一块儿了。”千草一脸的不在意。
“要不要再改造一下?”
“要!”千草莲雾马上来了兴趣。她一直不明白,这改造有什么可怕的。科学研究是一项很严谨的工作,固然会有成功和失败,但不代表会胡乱来啊!每个步骤都会被严格记录备份的,真不明白他们在怕什么?在这一点上,千草莲雾对涅茧利是赋予全副的信赖的。
进入研究状态的两个人,再次将订婚仪式,这种在他们看来是无用功的小事情,抛到了脑后,忘了今夕是何夕。
有个能干的婆婆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呢!

机密档案

订婚的前一天,一大早的,千草莲雾正准备去流魂街的涅家试穿十二单衣,还没踏出六番队花园,就被朽木四席截住,说是队长有事找。看看朽木荣治比锅底还黑的脸,千草就知道有麻烦了。
才踏进队长办公室,一看,嚯,场面壮观啊!除了队长和朽木四席,还有两个老头,其中一个好像是四席的祖父大人,这么看来,另一个八成也应该是朽木家的长老之一了!不过看到一旁笑呵呵的四枫院夜一和她身后的碎蜂队长,千草莲雾的心安了不少。
“呦呵,小莲雾来啦,恭喜啊!”果然,四枫院夜一第一个笑呵呵地打招呼。
“谢谢,夜一大人。”千草到过谢后,转向朽木白哉:“队长,您找我?”
“小莲雾,行啊!全让你说中了。”四枫院夜一再次开口。
“嗄?”千草一头水雾,这没头没脑的,她说中什么了?
“你的订婚仪式过后,白哉小弟就会和一护去空座町。”夜一说到。
“哦。”千草应了一声,静等下文。
一阵冷场。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朽木荣治忍不住问。
“说啥?”千草是一点都摸不着头脑。
看到千草依旧茫然不解的脸,朽木白哉暗叹了口气:“千草十九席,你是怎么知道村正是朽木钢牙的斩魄刀的?你又怎么知道朽木钢牙在空座町?”他的语气还算平和。
“你居然敢私自翻阅朽木家的机密档案!家主,这可是犯了大忌,一定要严惩!”
“他是谁啊?”千草悄悄向四枫院夜一的方向靠了靠,看那个白发老头,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不舒坦。
“朽木家四大长老之一,朽木峰一。另一位是朽木四席的祖父,也是四大长老之一,另两位长老位列四十六室,已经辞世了。”碎蜂低声替千草解惑。
“谢谢碎蜂队长。”
“千草十九席?”朽木白哉的声音沉了沉。
“在,哦。“千草上前一步,向朽木峰一伸出了手。
“什么?”朽木峰一皱起了眉头。
“证据啊。既然你说我翻阅了朽木家的机密档案,那么有谁看见了?还是说有仪器测出我的灵压在档案室停留的痕迹?这无凭无据的,可是构成污蔑和诽谤罪啊。队长,你可不仅仅是朽木家的家主,也是六番队的队长,这碗水,可要端平了,整个尸魂界可都张大眼看着呢。”大帽子先扣紧了。
“可你亲口说过,你看过朽木家的档案的。”朽木银海急着插话。
“牛是吹出来的。”千草一脸坦然。
哽了一下,朽木峰一跟进:“那朽木钢牙和村正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梦是做出来的。”滴水不漏,气死人不偿命。
碎蜂低头,夜一是伸手拍着千草的肩,哈哈大笑。朽木白哉眼里闪过笑意,果然,让千草对付两大长老,这效率就是高,两句话就给堵了回去,而且他们还不能联名要求自己惩治千草。
“家主,老朽听说千草十九席曾经当众展示过一种仪器,可以排异存同地过滤死神的灵子,或许…”朽木峰一微微弯了弯腰。
“呦,可不是嘛。”千草左拳击了一下右掌心,“朽木长老,您不提,我还真就没想到,那个仪器还有这项功用啊。我本意,开发出来是为了死神战斗中救急用的。还真没想到还可以用来偷梁换柱呢。长老不愧是长老,这经验就是比我们小辈要丰富,受教,受教。”
朽木峰一眼中利光一闪,不再做声。
“其实呢,我知道您是朽木家的资深长老了,对朽木家,乃至整个尸魂界的事情可谓如数家珍。最近属下在女死神周刊上的连载也将近尾声,本来预计在决战之后,开始连载有关于尸魂界的一个贵族豪门恩怨的故事,可惜在下只是一个出身四十二区的平民,对贵族的礼数,等级,所知甚少,若到时候有不尽实之处,请不吝赐教。”
对于千草的突然转变话题,朽木白哉是屋中反应最强烈的,他的原本看戏放松的身体整个儿僵硬了。豪门恩怨?多久前的事情?他整个儿全忘了!
四十二区的平民?这个千草十九席是在提醒自己,与她作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吗?朽木峰一眼珠转了转,的确,就目前来看,她对自己还构不成什么危险,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算他不把涅家放在眼里,但斗起来,万一眼前的这个低贱的平民破罐子破摔,他似乎得不偿失啊!想到这里,朽木峰一扬起了细细的眉毛,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千草十九席,你太客气了。小小年纪能够如此多才多艺,涅队长福气啊。”
“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明天的订婚典礼,请一定光临。”
“当然,当然。”
“队长,还有什么吩咐吗?涅家还等着我试穿明天的礼服。”
“去吧。”
“属下告退。”千草向在场的几位大人施礼退出了办公室,长长吐了口气,真是祸从口出啊,以后她还是少说少错才是,想想,村正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朽木家的家务事,跟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多算是添点乱,实体化了她的斩魄刀而已,但被实体化的斩魄刀也不止她这一把,真是的。摇摇头,千草急匆匆赶往涅家,一大帮子人还等着她呢。
办公室里一阵沉寂,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呢。碎蜂更是蹙紧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听手下人打探的消息,千草莲雾是电脑高手,据说和涅队长不相上下,可是,这村正的事情,并没有灵子文档保存,这也就是为什么朽木家认定千草进过档案室的原因。可是,一直按照夜一大人嘱咐,暗中保护千草的刑军也回报,千草从未试图接近过朽木家的档案室,那她又是从哪里听说这种机密的呢?
“算了,以后会有机会的。”四枫院夜一看得很开。
“可是…”朽木荣治虽然知道千草不像是那种会背叛净灵廷的死神,可他的心就是无法踏实,感觉上有一丝受到了伤害,多了一层隔阂,无法再像以前般坦然相处,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明天过后,她便不再是一个人了。”朽木白哉淡然地回答。涅家对于千草不仅仅是一种势力、保护,同时也成为了她的牵绊。她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潇洒,无所顾忌。不知为何,朽木队长心中扬起了一股深深的失落。

订婚喜宴

订婚典礼当天,整个流魂街二区可谓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涅家大宅更是贺客盈门。虽说涅家爸爸不是涅家当家家主,但有了一个在净灵廷当队长的儿子,他们在涅家说话的分量自然也不同于一般。此次他们的独子好不容易订婚,涅家上至家主长老,下至仆役婢女都被激动的涅家妈妈给动员了起来。
千草莲雾是直接前一天晚上就住进了涅家大宅,标准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被从头到脚折腾了够。想想从她的衣橱里根本别想翻出一件和服,平日里更是将死霸装当休闲服穿,走路都是大跨步的,就算是什么节庆日,她也有一两件漂亮的男式浴衣,头发一扎,一个俊俏的小男生就这样诞生了,还可以当当源雅樱的护花使者。所以穿和服这还真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遭,没想到就直接是十二单衣!这衣服一层层的,让千草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个正在被布包裹的木乃伊,微微一抬腿,卡住;慢慢放下,改用移的,移出一个脚掌的距离,绷住;垮下肩,她真恨不得在这和服两边像旗袍一样开两个岔,现在这样她连路都不会走了!
“好了没有?”门外传来涅夫人的声音。
“好了。”
和室的门被拉开,涅夫人看到千草的样子愣了愣,然后马上笑开了颜:“很漂亮呢,你说是不是,儿子?”
旁边的涅茧利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耐烦转变成惊艳,而从他眼中倒映出千草的表情是赤、裸、裸的嫉妒,他,他居然不用换衣服,直接穿着死霸装,外套队长羽衣,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穿死霸装?这样才算是情侣装么!只可惜,她的这项提议在很久以前就被准婆婆驳回,不得上诉了。想想这辈子也就受累两次,换一个自己中意的老公,她也就算了,忍了。不过,有一点她必须提出的,忍不得:“你怎么没戴面具?”那张带着成熟男人魅力的脸会招来多少桃花啊!这一出去露个脸,她这个准夫人的位子没坐热,其他事情也不用干了,光用斩魄刀砍桃花就够了。
涅夫人哑然,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劝儿子今天不要戴面具,没想到准儿媳妇居然不领情。果然,儿子自己看上的媳妇就是够怪异。不过算了,这个儿媳妇是真心喜欢自己儿子的,而不是看上涅家的,光这一点,就够涅家夫妇开心的了。
涅茧利更直接,他的答复就是转头:“音梦。”
涅音梦双手捧上蓝色面具,涅茧利直接扣在了脸上,得到了千草的一个笑脸。
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涅茧利伸出了手,千草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恭喜茧利大人,恭喜莲雾大人。”
“嗯。”涅茧利扬起了头。
“谢谢涅副队长。”千草礼貌地给了一个笑脸。
“走吧。”涅茧利感觉自己的脚步轻盈了起来,这时间也不是那么难挨了。还真没想到这个小莲雾打扮起来,真有几分姿色,平时感觉活蹦乱跳的,这身和服一穿,硬是给弄出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文静气质。不过,这手怎么那么凉?涅茧利蹙起了眉头:“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