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陈五老爷府当初就把他们最大的靠山,杨家的大舅老爷给得罪的厉害了,杨大小姐的事,回去不过三日,杨大小姐就因被表兄强、奸羞愤自尽,杨大老爷大怒,向陈五老爷兴师问罪,陈五老爷当着众人的面,把陈颐凡打了一顿,打的奄奄一息,杨大老爷依然怒气不减,声称姻亲之情不在,从此再不来往。
武安侯府冷眼看着,杨家因太夫人这场闹剧,杀了女儿,又逼陈五老爷与他们做了这场戏,很明显,这样一做戏,就表明陈家也承认是表兄强、奸了杨大小姐。
以此保全杨家小姐的名节。
杨家也是手辣,不过陈颐凡也算活该,当日陈颐安郑明珠出手,捆了杨姨娘,花姨娘就打发杨姨娘的丫头去哄陈颐凡,说杨大小姐倾心于他,叫他去假山私会,这人居然信了,还满心欢喜,进了假山,见杨大小姐裙子都脱了,越发以为艳福不浅,陈颐凡本就是色中恶鬼,面对的又是这样年轻鲜嫩,身份贵重的大小姐,哪里还管对不对劲,顿时扑了上去,‘心肝儿肉儿’的只是乱嚷,哪里还听得见杨大小姐的惊呼尖叫,衣服裤子一顿乱扯,掏出家伙就要顶进去。
随后陈五老爷府的大少奶奶就当场抓了奸。
所以郑明珠觉得,陈颐凡挨一顿打真是活该!
这一回若是太夫人没死就罢了,若是真气死了,陈颐凡自然还得挨顿打。
不过,郑明珠叹口气:“太夫人若是没了,爹爹就要丁忧了。”
这才是陈夫人忧虑所在,不由的轻轻点点头,慢慢的站起来:“如今也说不了那么多了,你先随我去太夫人床前侍疾才是。”
郑明珠应了,回房换了件颜色素净的衣服,又去了簪环,只带了两朵珍珠鬓花,一只白玉簪子,服侍陈夫人去了陈三老爷府。
刚下了轿子,便见陈三婶娘一身麻衣的哭过来:“大嫂子,太夫人她老人家去了…”
居然这么快。
陈夫人顿时也跟着嚎哭起来,虽然没眼泪,声势还是有的,一边哭一边跟着陈三婶娘进屋里去了,郑明珠在一边扶着她。
太夫人应该是刚刚咽气,还停在床上,衣服也没换,郑明珠约有三个月没见过她了,太夫人瘦的跟骷髅似的,眼睛睁着,不肯闭上,似乎还带着许多的不甘。
陈夫人和郑明珠在床前哭了一会儿,就有人来劝她们节哀,陈夫人便顺势收了泪,携了陈三婶娘的手,到外头去坐着了。
陈夫人叹道:“没承想太夫人这样年纪就去了,我们做儿女的还没来得及尽孝呢。”
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陈三婶娘和郑明珠也不免陪着再哭一场。
陈夫人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法子,不过是丧事风光些,到底也是生荣死哀,也是咱们做儿女的一片孝心。弟妹这府里略小些,做水陆道场,来了人客,只怕摆不开,且弟妹这宅子又是新宅子,说句不恭敬的话,只怕也忌讳,还是在侯府出丧更好些,弟妹说可是?”
陈三婶娘不大情愿,活着的时候死活要赶她在这边来,如今人没了,怕人说闲话,又要回侯府发丧,真是里外都算尽了。
陈夫人接着又说:“不过我们家下人虽多,主子却不够,太夫人没了,我心里头难受的很,只怕不能理事,儿媳妇虽好,到底年轻,没经过这样的大事,且小的那个还是公主,越发不敢劳动,就安哥儿媳妇一个人,如何办的了,弟妹无论如何,要去我府里一个月,替我调度这件事才好。”
这简直是宁愿花钱也不愿意自家人沾手的意思了,郑明珠在一边听着,陈夫人对太夫人这恨意,真是死了也不湮灭啊。
连丧礼都不愿给她操心。
不过陈三婶娘却是欢喜,哪里还有半点不情愿,顿时没口子应道:“大嫂既这样说,我如何再敢推辞,就学着办罢了,有不懂的,我再来回大嫂就是了。”
陈夫人点头道:“既如此,还是要紧着操办起来,让太夫人她老人家安详些才是,三弟妹这边打发人给太夫人收拾了,送到侯府来,我先回去准备,通知亲眷,上报朝廷,到时候太夫人一回来,一应都便宜。”
陈三婶娘忙应了,又商量了几句要紧的话,陈夫人就带着郑明珠回去了。
侯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主子奴才都要换孝服,陈设装饰也要换了素净的,又打发人各处报丧去,又吩咐书房拟了折子报宗人府,陈熙华以下,陈颐安、陈颐青、陈颐鸿都回家哭丧。
连公主府都把喜气的陈设撤了,庄顺公主也到武安侯府来服侍陈夫人。
陈颐安回了府,面也没露,就去了陈熙华的书房,连晚饭都是送进去吃的。
此时,府里已经举哀,哭声震天,烟火高烧,举目都是白茫茫一片,以此宣告帝都,武安侯府的太夫人没了。
结局陈颐安深夜才回甘兰院,郑明珠辗转反侧,自然没有睡着,见陈颐安进来,忙坐起来问:“这样晚?可累了?要不要传一点宵夜来?”
郑明珠就是这点好,虽然满心都想着今后的事,可第一关心的,还是陈颐安的冷暖。
陈颐安喜欢她这一点体贴,坐到床边去,握着她的手,笑道:“明日父亲上本丁忧,我也请两年的丧假,伺候父亲母亲回祖宅。”
啊,陈熙华丁忧是可以预见的,只是陈颐安一来就是两年的丧假,怎么这样长?
郑明珠的脸上就露出疑惑神情来。
陈颐安道:“这两年我封世子,二弟尚主,三妹妹又指婚皇子正妃,我们家未免烈火烹油,荣耀的太过了些,趁着这件事,冷一冷才好。”
郑明珠就点点头,朝廷大事她不懂,想来陈熙华和陈颐安商议的,总是妥当的。
郑明珠便笑道:“那也好,咱们也跟着父亲母亲出去走一走。”
陈颐安点头笑道:“这些年我也累了,歇歇倒好。”
郑明珠本来还是笑着的,这话一出来,不由的就没了笑,有些发怔的坐着,慢慢的竟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这些年来,人人都只见陈颐安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可他是如何事事筹划,殚精竭虑,件件事、句句话都要在心中掂量过四五回,这些又有谁知道?
如今只这一句话里头,藏着多少辛苦,多少深夜思虑,反是郑明珠最有感触。
陈颐安见她这样,反是笑了,拉着她的手道:“这是怎么了,多少大事都没见你哭过,我一句话倒把你招哭了?”
郑明珠把他的手贴在脸上:“咱们好生歇歇,在外头走一走,再不理别的事才好。”
“嗯。”陈颐安笑着点头:“别的事都不用管,咱们先逍遥个三五年,生七八个孩儿,才是正经事!”
“七八个,你疯了!”
脸上犹有泪痕,郑明珠已经笑着叫了起来。
再结局六月底,这天一早,甘兰院里便一阵忙乱,只听到说话声,急匆匆的脚步声,丫鬟们把一个个箱子抬出去,交给小厮们装车,一个个包袱往外送。
今日陈熙华和陈夫人启程送太夫人的灵柩回祖籍安葬,陈颐安郑明珠随行。
回了祖家,略停留些日子,陈颐安便要带郑明珠和宝哥儿坐船前往各地闲逛了。
正热闹间,苏太医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笑道:“今儿给安哥和县主请了平安脉,就不知道要明年还是后年才能来伺候了,真是舍不得。”
原本平安脉十日一请,今儿并不是正日子,只是因今日要启程,陈颐安临时打发人去请的苏太医,苏太医一早从宫里出来,就直奔武安侯府。
陈颐安笑道:“也不知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谁呢。”
苏太医腼腆的笑一笑,先给陈颐安诊脉,叮嘱了几句这些日子吃清淡些儿,又拿了一瓶药丸,请郑明珠每天睡前打发陈颐安吃。
郑明珠叫丫鬟收好了,苏太医才给郑明珠诊脉。
他歪着头诊了半晌,又请郑明珠换一只手诊脉,渐渐的,脸上浮起一种古怪的表情来。
是一种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苏太医收了手,慢吞吞的说:“安哥…只怕今日走不成了。”
陈颐安一怔,立时就明白了,随即浮现出真切的欢喜来:“真的?”
苏太医笑着站起来:“恭喜安哥,恭喜县主,县主又有身孕了。”
陈颐安大喜,忙问:“大约多久了?”
苏太医笑道:“应不到两个月,这会子月份轻,一路上车马颠簸,十分不适,安哥与县主只能暂缓出行了。”
郑明珠又是欢喜又是遗憾,唉,这样一折腾,又是一年哪也不能去,大好出游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这混小子,这样会折腾,今后一定是个不省心的!
完作者有话要说:打出那个完字,其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感概万千,在写文的过程中无数次的想过待我写完了我要发表一些什么感想,我要感谢哪些读者,我要怎么样怎么样,可真当我写完了的时候,其实就如平日里的每一章完成,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去倒一杯茶喝。
这只是旅程的开始,并不是结束。
希望我们相伴的更长久些。
希望我的下一篇文能够比这一篇写的好一点,从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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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番外(一)两个吃货是怎么凑成一对的
六岁的时候
胖乎乎的陈颐敏在自己的院子里忧郁。
嘴里念念有词:“我想吃棉花糖、我想吃奶冻,我想吃慕斯,我想吃果冻,我想吃提拉米苏…”
可是做不出来啊,这里没有明胶,她想不出替代品。
应该说,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常识。
在工业世界长到了十五岁,根本就不了解农业社会,手里的材料跟以前那个世界是一样的她会用,不一样的就完全傻眼。
要是有个百度就好了!谁会未雨绸缪想到先就了解穿越后可能用到的知识呢?
是的,陈颐敏是个十五岁就穿越到五岁小姑娘身体里的现代人。
以前的她生活在一个很简单普通的三口之家,父母经营一个西餐厅,又做老板又做厨子,陈颐敏从小励志继承父业。
因为她从小的时候每个早晨都是闻着蛋糕或面包的香味醒过来的。
还有培根、火腿、煎蛋、红茶、果汁、咖啡,有时候甚至还有煎牛排!有几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她是听着铁板上牛排滋滋的声音醒过来的!
可是这个志向对她的穿越毫无帮助,她不会宅斗不会种田,她烧不出玻璃培育不出杂交种子,她也炼不了铁生产不出水泥,她甚至连适应这个小身体的生活都用了很长时间。
她不知道丫鬟玩的时候叫她端茶是在欺负她,她不知道姐姐的丫鬟嘲笑她是不敬主子,她不知道要怎么收服丫鬟,也不知道要怎么只是眼角眉梢的精致动作就能叫管家妈妈心中一凛。
陈颐敏只是庆幸,虽然爹不疼娘不爱,可是侯府吃的好!
虽然习惯西餐,可是精致的中餐一样可以欣然接受,尤其是(注意,这是重点)侯府的伙食简直好的不似在人间!
万恶的土豪!
虽然陈颐敏在侯府的存在感很低,可是到底是正儿八经的小姐,谁也不敢在明面上欺负她,她的伙食照样不错!
陈颐敏最期待的是每天早上去母亲那里请安,跟着母亲吃早饭,那大花梨木桌子上每一旬十天都没有重样的。
每一样都好好吃,从来吃不够!
陈颐敏咽了一口口水,不过在不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很怀念以往常做的甜点,不由自主的又默念起来:“我想吃棉花糖、我想吃奶冻,我想吃提拉米苏,我想吃慕斯,我想吃果冻…”
苏太医脚步轻捷的走到这个院子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胖乎乎的身体盘腿坐在院子里那张石头桌子上面发愁,从背后看过去,整个都是圆的,肉乎乎的。
这个奇怪的爱吃糖的侯府小姐!
这是苏太医给陈颐敏的定位。
他走到桌子跟前,见陈颐敏无精打采的耸拉着脑袋,不像平日里那样元气十足的样子,似乎很忧郁。
苏太医就坐到了桌子跟前:“五小姐,怎么了,又头疼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后遗症,陈颐敏经常觉得头疼,虽然疼的不厉害,就是钝钝的疼,陈颐敏在郑明珠跟前抱怨了两回,只是医术高明如小苏太医这样的圣手,查了两回脉也束手无策。
陈颐敏只能忍着。
只是今天却不是,陈颐敏无精打采的摇摇头:“没有呀。”
苏太医观察了一下她的气色,也觉得她没什么问题,便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医箱,拿出一个扁长的盒子来交给她:“这是上回你问我的香草荚,我前儿上朋友的苗圃吃果子,无意中看见他收藏有两盒,就要了些,五小姐瞧瞧可合用?”
陈颐敏眼睛一亮,忙接过来看,简直喜出望外。
这家伙也太神通广大了吧,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能弄到?这可是热带才产的玩意儿呢,就是在现代,也不是大街上随便就能买到的。
陈颐敏当然不清楚香草荚的产出过程,所以才在上一回随口问了苏太医一句,苏太医翻开医书,给她查了一番,她就死了那条心了。
在这个用不到香草荚的国度,还是北方,要找这东西的成品完全就是做梦,除非建一个暖房,找到香兰滕的种子,自己慢慢的种起来。
慢慢的处理出成品,现在可还没这个条件。
没想到,苏太医居然一声不吭的弄到了成品,陈颐敏喜出望外,‘咚’的跳下桌子,抱着盒子就往里跑,把苏太医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撂在了院子里,摸不着头脑。
刚刚看五小姐表情好像还挺高兴的,怎么突然就不理睬他了?又没有得罪了她。
苏太医有点悻悻的摸摸脑袋,算了,还是去看看安哥吧。
刚要走,陈颐敏又冲了出来,手里换了一个大盒子,欢喜的说:“真是太谢谢苏哥了,这盒点心是新做的,你尝尝可喜欢?”
这下轮到苏太医眼睛亮了,新点心!
他这辈子没别的癖好,就爱吃一点甜东西,平常的点心都吃过了,这两年混迹宫廷和高门府邸,自然也吃了不少。
御膳房和宫内小厨房,连各府私厨的出品自然非大街货可比,自然是精致细腻的,可是再精致细腻,也无非就是精致的枣泥和粗糙的枣泥,细腻的豆沙和不细腻的豆沙的差别。
好吃当然也是好吃的,不过吃了十几年,总少了些变化和惊喜。
直到有一天,在陈颐安的书房吃到一块点心,咦,这种蓬松香软甜美的点心是什么?居然还没有馅料,又不像甜糕。
没想到原来是侯府小姐亲手做的,安哥说她喜欢亲手做小点心,送父母,送哥哥嫂嫂姐姐,苏太医也就能厚着脸皮在陈颐安的书房吃到一点点。
吃了两三回全新口感和味觉的奇怪点心之后,苏太医便定位这位小姐是一个奇怪的小姐,如果用中医的方式来说,这就是一种少见的小众的流派,苏太医在游历天下的时候见过一些偏远小村落的奇怪的但有效的治疗方式,据说是很古老的时候传下来的。
他认定点心也应该有这样的流派传承。
而奇怪的侯府五小姐可能是某个机缘获得了这个流派的真传吧!
陈颐敏笑眯眯的看着苏太医,这个奇怪的医生连香草荚都能弄到,万一也能弄到明胶呢?于是陈颐敏说:“苏哥,有没有一种东西,黏黏的,可能可以凝固起来,看起来像皮冻那样软软的有弹性的?”
这个描述好古怪,苏太医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无法理解,便温声问道:“五小姐打算用来做什么?说不准知道目的就能比较容易想。”
陈颐敏点头,她也知道自己形容的很难猜测,可是她真没办法用这个世界的语音形容明胶这种工业世界的产物。
想了半天,陈颐敏才说:“嗯,比如一碗什么汁液,加了这个东西就能让它凝固起来,只是不硬,像皮冻似的。”
苏太医顿时就笑了:“这个容易啊,现成就有好几种,石花菜、药蜀葵虽不是容易得的,但用心去找一找还是有法子的,不过因北方不产,少有人知道罢了。”
居然好几种!亏自己还发愁了这些日子
陈颐敏大喜,忙问:“这个怎么做,哪里有买?”
苏太医顿时觉得可能又有好东西吃了,如何不热心,便道:“五小姐要,我明日就去找一找,找到了再给五小姐送来,不过这东西我还没见过,又似乎要新鲜刚摘的,只能试试了。”
陈颐敏连连点头:“想得到的都找来,我们慢慢试。”
果然是奇怪的小姐。
过了几日,五小姐住的晴香院热闹起来,院子里摆了好几张大桌子,放着不少器具,一些奇怪的草(?),还有些常见的食材。
连郑明珠本来抱着宝哥儿在院子里逛也被这边的热闹吸引过来了,进门就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陈颐敏兴奋的小脸红扑扑:“做糖!”
想来也是,也只有做糖,才能叫陈颐敏和苏太医都这么兴奋了。
郑明珠无语了,转身就想走,宝哥儿见了热闹,又见了花花绿绿的花草,哪里还肯走,“咦,咦”的叫着,扭着身子要留下,郑明珠只得留下了。
幸而今日难得的冬日好太阳,当晒太阳了。
苏太医说,宝儿多晒太阳没坏处。
丫鬟忙机灵的去里头端了大圈椅出来请郑明珠坐,郑明珠把宝哥儿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着玩。
宝哥儿摇摇摆摆的就奔那桌子去了,只是够不着。
陈颐敏巴在苏太医身边看他处理石花菜和药蜀葵,石花菜煮后过滤,药蜀葵榨汁,虽然加工手段粗糙,可到底还是得了胶质。
陈颐敏激动了,我的棉花糖!我的慕斯!我的奶冻!
苏太医真是百宝箱!
此时的陈颐敏已经变身专业西餐厨师,仔细观察了两种胶液,又拿细布过滤了一次,就开始做果冻。
最最简单的做法了,胶液稀释,拿两个桔子搅碎掉,榨了汁,加一点糖,混合起来搅拌均匀,上火煮开,然后加稀释了的胶液,搅拌到完全混合,再次煮开,就拿杯子装起来。
因为不了解胶液的性质,陈颐敏用了五种比例,装了五个杯子,这个天气还冻,天然冷藏室,直接放在户外就可以了。
明天就知道效果了,好期待!
苏太医看着陈颐敏严肃的胖脸,十分认真的做着这个果汁冻,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唔,大概是很快就能吃到新点心了!
“噗,噗…”众人回头一看,宝哥儿不知道怎么拉到了桌子上的一根薄荷枝叶,很快活的往嘴里一塞,顿时就噗噗的吐了出来,那种凉意现在是吐不了的,宝哥儿苦着脸,扁着嘴,摇摇晃晃的扑到郑明珠怀里,咿咿呀呀的告状起来!
“那个草,好难吃!坏草!”虽然还不能说话,可是大大的黑眼睛和扁着的嘴,委屈的模样却把这个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郑明珠忙搂了他拍拍,又随手拿起桌子上陈颐敏用剩下的桔子瓣递给宝哥儿吃,改改嘴里的味道,陈颐敏忙叫:“哎哟,这个不行。我做这个用的青桔子。”
可是,宝哥儿已经很利落的塞进自己嘴里,顿时胖脸皱成一团,又吐了出来,眼泪汪汪:好酸。
陈颐敏忙跑过去哄他,又从自己荷包里拿出糖来给他吃,搂着他肉乎乎的小身子拍拍:“宝宝乖,不哭。”
苏太医莫名就觉得,两个胖墩抱在一起真是太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就是个欢脱随心的玩意儿,不影响正文行文,所以不要深究,我连时间轴都小小的修改了一下。
所以喜欢看的就当看个轻松,不爱看的,正文已经完结,没有任何妨碍了。
谢谢妹子们的霸王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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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番外(二)两个吃货是怎么凑成一对的
2
宫里鸡飞狗跳,苏太医在宫里看了一场好戏,后头的角力和处置就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了,太子妃命他随着郑明珠回家,苏太医在甘兰院给郑明珠开了个安神的药方子,眼睛一转,去看五小姐了。
五小姐陈颐敏盘腿坐在炕上,一只手托着胖鼓鼓的脸颊,大眼睛看着窗外,没精打采双眼无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苏太医这两年在这晴香院也来的熟了,更是结下了牢固的友谊(?),此时也不管那么多礼仪啊之类,一屁股坐在炕桌另一边,笑道:“哎呀,今天总算夙愿得偿,大戏开场的时候,可以靠在角落里吃糖看戏,要是有把瓜子花生就更好了!嘿嘿,荷包里刚好有前儿五小姐给的棒棒糖。”
苏太医咂咂嘴:“我就知道我有这种运气的!”
这二货!
陈颐敏想象着某个血腥无比的夺嫡大戏,大约还有鹤顶红之类的上了场,这二货医生把他的活干完了,靠在一边叼着棒棒糖…这还是他梦想中的场景?
太二了。
这家伙不说话光诊脉开方子的时候,其实还是很有点谪仙范儿的,眉清目秀,气质飘逸,可是一说话…完了!
不过还好这个家伙很有趣,很百宝箱,牛至叶,百里香,迷迭香,罗勒,香薄荷,马郁兰,鼠尾草之类中餐很少用,但西餐里头常用的香料都是问他找来的。
苏太医好像有一个有着很大苗圃的朋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种,除了种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外,苏太医也常常从这个朋友那里搬一点常见的东西来。
只不过这个朋友种的葡萄,比宫里赏的还大还甜,他的桃子,大的快要抱不动了,饱满的快要裂开,他的草莓,又甜又香,做一个草莓布丁可好吃了。
想到苏太医的种种好处,似乎他蹭糖蹭点心的行为也就还能忍受了,陈颐敏鼓鼓腮帮子,转头看着他:“嫂嫂请苏哥来的吗?昨儿我跟嫂嫂说有点风寒,其实睡一觉就好了。”
苏太医又剥开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自说自话的拉过陈颐敏的小胖手诊了诊脉:“嗯,是没什么要紧,大约跑出了汗,吹了点风。五小姐,今后跑热了,要乖乖跟服侍的姐姐们说,换一换衣服,知道吗?”
很耐心的,很有爱心的口吻。
又嘱咐五小姐的丫鬟们:“就算天儿冷,见五小姐跑一阵子,还是要摸摸后背里头,五小姐身子好,又是热体质,容易跑热,也容易出汗。”
陈颐敏无聊的继续发呆。
自从想象破灭以来,苏太医索性破罐子破摔,以前还想着避个嫌,如今见到这个小胖妞,还有什么嫌可避?反而每次上武安侯府都以各种借口过来逛逛,看看小胖妞,顺点东西吃。
反正她也什么都不懂,苏太医说话倒是越发自在了,平日里要端着太医身份不好说的话,在五小姐这里肆无忌惮。
唔,反正她小孩子不懂嘛。
苏太医拿了两颗龙眼大的药丸,叫丫鬟睡前服侍五小姐吃了,又自个儿在屋里转了两圈,自己打开陈颐敏装糖的那些罐子瞧。
陈颐敏前两天给宝哥儿做了些果汁软糖,不过郑明珠不大爱给宝哥儿糖吃,怕他坏牙,陈颐敏又拿着在姐姐们屋里分了一遭儿,只剩下了些杨梅味儿的果汁软糖,紫艳艳的乘在雪白的瓷罐子里。
苏太医随手丢了一颗在嘴里,软糖QQ的口感很新奇,唔,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