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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璃笑了笑,说:“多谢镇国侯好意。我们打算去前面的酒楼用了午饭等从新派辆马车来。就不用麻烦镇国侯了。”
“那贞能否和郡主一起用膳?”赵贞问。
“这不太方便吧。”杜晓璃婉拒道,“镇国侯是凤鸣国的贵客,怎么能随意去酒楼吃饭呢。而且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我怕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我。晓璃胆小,就不给镇国侯添麻烦了。”
“是吗?那真的是太遗憾了。贞那天看了郡主的舞蹈,心生好感,还想和郡主多了解了解。不过这凤鸣国的民风确实不如北渊国开放,贞也就不在为难郡主了。不过过两天贞便要离开了,看来贞这愿望是不能实现了。”
杜晓璃笑笑,不说话。
“既然如此,贞便先行离开。下午要和你们皇上商量联姻的事情。本候也还要回去再和使臣商议一下。告辞。”
赵贞说完便上了马车,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上。
马车上,莫子不解的看着赵贞。
“主子,你让人把钉子送过去,她不就能猜到是我们动了手脚吗?”
“本候知道。本候故意的。”赵贞微笑着说。
“啊?”
“就算她猜到又有什么关系,那也只是猜到而已,又不能说明什么。”赵贞说,“但是这样一来,她便记住本候了。只要她记住本候,以后见面才算熟人,不是吗?”
“原来如此。”莫子了然的说。
“走吧,直接去皇宫。”赵贞淡淡的说。
这边,杜晓璃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赵贞那句联姻后就消失不见了。
和凤鸣国联姻,那就是和亲!!!不是北渊国的人嫁过来,那便是凤鸣国的人嫁过去!
而符合和亲年龄的,就只有韩冥香!!
夏鸢看到杜晓璃沉着脸,担忧的问:“小姐,镇国侯说的话是真的吗?北渊国要和我们联姻?那长乐公主她…”
“赵贞!”杜晓璃咬着赵贞的名字,心里腾的生气一股火焰。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给她说要联姻,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姐,刚刚镇国侯让人送了我们两颗钉子,将钉子钉上去就可以了。”车夫过来说。
杜晓璃看着车夫手里的钉子,双眼微眯,寒意四起,对车夫说:“去装上吧。”
她让夏鸢把那颗坏掉的钉子拿过来,仔细一看,果然不是自然坏掉的!
“小姐。”
杜晓璃将钉子捏在手里,说:“回去后我们去找爹问问,让他去打探一下情况,是不是真的要联姻。现在也不能听到赵贞的话就下定论。”
“是。”
因为没有工具,过了好一会儿,车夫才把马车修好,杜晓璃上了马车,快速赶回了丞相府,却发现杜云寒并不在家。
“我爹呢?”她抓着一个侍卫问。
“老爷刚刚被叫到宫里去了。”侍卫回答说。
“进宫了?!”现在明明是中午时间,杜云寒却被叫到宫里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小姐,你也别担心,你不是也说这事情还没定下来,最终的结果谁也说不定吗?”夏鸢安慰道。
“嗯,我知道。让人在这里守着,爹一回来,立马告诉我。”杜晓璃说,“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于是她便在杜云寒的院子等了起来,可是过了午饭时间也没见杜云寒回来,下午也没回来,一直到晚饭后,杜云寒才一脸凝重的回来了。
“爹。”
听到杜云寒的声音,杜晓璃从客厅出来,来到杜云寒面前。
杜云寒看到杜晓璃在自己院子里,问:“你怎么在这里?”
“爹,你是不是进宫商议两国谈和的事情了?”杜晓璃问。
杜云寒点点头。
“是不是有联姻?我们是不是要和北渊国联姻?”
“你怎么知道的?”杜云寒奇怪的问。
杜晓璃一听就知道这个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了,问:“爹,是不是…”
杜云寒拍怕杜晓璃的肩膀,说:“爹知道你和长乐公主是好朋友,这个事情,唉,那是她的责任和使命。你也想开一点。”
“赵贞呢?”杜晓璃问。
“他说北渊国内出了一些事情,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就连夜赶回去了。为了回去,他一些条件都没有还价就同意了,午时过后他就匆匆离开了。”杜云寒说。
“他离开了?”杜晓璃惊讶的说,“他这么快就走了,那和亲的事情不用继续商议了吗?”
“他一早就做好和亲的准备了,甚至连两人的八字、婚期都算好了。”杜云寒说,“他以其他方面一部分的让步,换取了这次的联姻。”
杜晓璃明白了,他是故意之前不提和亲的事情,然后暗中得到了韩冥香的生辰八字,确定了婚期,然后今天突然说有急事要离开,很快签下议和协议,然后匆匆离开,不给凤鸣国反悔的机会!
为了国家的利益,韩冥泽肯定会选择放弃韩冥香的幸福,这是每个帝王通病,就连康熙,不是也让自己好多个女儿嫁出去和亲了吗?
杜晓璃知道,赵贞这一走,这和亲的事情便无回转的余地了。韩冥香,她一直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她突然有些想流泪,想为韩冥香落泪,为封建社会女子不可把握的未来落泪。可是她却流不出来,只觉得眼睛干涩的厉害。
“爹,婚期,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杜云寒看到杜晓璃的样子,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明年一月初七,算上路上花费的时间,11月下旬便要出发,目前暂定的是十一月二十一,那天黄历宜出嫁。”
第四十四章 情伤
孟江卓的婚期是十一月十九,在她出嫁两天后,韩冥香也要离开了。
杜晓璃回到自己的院子,心里说不出来的堵,夏鸢她们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不敢多说话。
“小姐,莺歌为你熬了点粥,你中午就没吃饭了,现在多少喝点吧。”夏鸢端着一碗粥上来,劝说道。
“你放那儿吧,我饿了会喝的。”杜晓璃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空中的孤独的月亮。“你们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夏鸢叹了口气,将粥放到桌子上,出去的时候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小姐喝了吗?”莺歌和巧竹在外面等着,看到夏鸢出去,赶紧问道。
夏鸢摇摇头,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心情这么低落。”
“是啊,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小姐都积极面对,可是这次…”莺歌也感叹说。
“小姐说不需要伺候了,你们俩下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候着,以防小姐有什么需要。”夏鸢说。
“我们一起吧。”巧竹提议道。
“你们去休息,万一明天有什么事情你们也有精神应付。”夏鸢说。
“嗯,也好,那今晚就辛苦你了。”莺歌说。
夏鸢点点头,莺歌和巧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一夜,杜晓璃在阳台坐了一夜,夏鸢在外面守了一夜。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季流霞就跑过来了。杜府还没开门,她骑马从后面过来,直接从河对岸飞到了杜晓璃的阳台上,看到坐在阳台的杜晓璃,急匆匆地说:“晓璃,大事不好了!你怎么坐在这里?”
经过一夜的思考,杜晓璃的情绪已经稳定过来,看到季流霞,问:“是公主的事情是吗?”
“你早就知道了?”季流霞问。
“昨晚听我爹说了。”杜晓璃回答说。
季流霞走过去,感觉到杜晓璃身上的寒气,说:“你不会一晚上都不坐在这里吧?!”
“嗯。我正打算去公主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杜晓璃起身说。
“要,我来就是想叫你一起去的。”季流霞说。
“等我一会儿。”
杜晓璃将睡衣换下,让夏鸢她们打水进来,洗漱好了后才和季流霞出去了。
因为夏鸢一晚没睡,杜晓璃便让她在家里休息,让莺歌和自己出去了。
来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府的门卫才刚刚出来站岗,看到杜晓璃她们,直接应了进去。
“你们来了。”韩冥香已经洗漱好了,正在院子里吹箫。看到杜晓璃她们,将箫放下,招呼道。
她平静的样子,看不出喜悲。
“现在天气凉了,早上寒重,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吹箫了?”
杜晓璃和季流霞走到凉亭里,从后面丫鬟的手里拿过风衣给她披上。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意,看来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韩冥香伸手拉住风衣,指尖碰到杜晓璃的手,一片冰凉。她笑了笑,说:“睡不着,就出来坐坐,好久没看到这样的朝霞了,一时来了兴趣,便吹了两曲。”
“公主,那个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季流霞望着韩冥香,难过的说。
“嗯,我也猜到了,不然你们不会这么早就来看我了。”韩冥香淡淡的说,“你们应该没吃早饭吧?我让厨房熬了粥,一会儿一起喝吧。”
季流霞看到韩冥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公主,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你这样让人好担心。”
韩冥香微笑着说:“有什么好难受的,一早就想到了不是吗?皇兄这么多年都没为我指婚,不就是为了让我去和亲的,现在不过是出了一个结果而已。我早就猜到了。没什么好难受的。”
杜晓璃的心突然疼了,她握住韩冥香的手,试图让自己的手温暖她冰冷的心。
韩冥香虽然说的很淡,但是她还是从韩冥香的话里听出了失望,对季流风的失望,对生活的失望。
如果季流风早几年就去请婚的话,他们俩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贵为一国公主,却甘愿为了他的抱负等了这么多年,等到两人终成陌路。
他功成名就了,却失去了两人携手相伴的机会。
可是他没有现在的功名,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请婚。
说来还是一句造化弄人,天意弄人,命运弄人。
“啪——”
风雪楼的一个包间里,季流风手里的杯子被捏碎。
桌子上已经有好大一堆碎片,看来这不是他捏碎的第一个杯子。
碎片扎到了手指,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流,桌子上已经有凝固的血液了。
对于手上的伤,季流风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他拿起另外一个酒杯,往里面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桌子上的菜已经凉了,福万三让人重新给他换了些菜,将那些动也没动过的菜全部换了下去。
“唉——”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独自喝酒的人,福万三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知道季流风和杜晓璃的关系很好,不知道季流风怎么会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闷酒,只好派人去找杜晓璃。
杜晓璃和季流霞陪着韩冥香去吃早饭,还在用餐的时候,孟江卓和傅雅兰也来了。
“能有你们几个这么关心我,就算以后再无见面的机会,我也知足了。”韩冥香感叹道。
“公主,你…”韩冥香的感叹让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都为韩冥香心疼。
“你们也别愁着脸了,这去和亲的是我又不是你们,你们这样,好像是你们要去一样。”韩冥香笑着说,“再怎么难过,这也成了事实,好了,你们俩也来一起喝点粥吧。”
孟江卓和傅雅兰坐下,韩冥香让人给她俩一人盛了一碗粥,大家就这样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早餐。因为韩冥香要进宫去,所以杜晓璃四人只得起身告辞。
杜晓璃让季流霞她们先出去,等她们都出院子了,才问:“流风哥哥,他知道这个事情了吗?”
“知道。”韩冥香说,“当时他和我五哥都在场。”
韩冥香的声音有些苦涩,他在场,比他不知道这个事情发生更让她难受。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杜晓璃问了以后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如果他有争取的话,不会没传出消息来。
韩冥香苦涩一笑,说:“就这样吧,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我去准备一下进宫去了。”
“我们回头再来看你。”
“好的。趁着我还没走,我们还能再聚聚,我走了以后,也许就再也不能见面了呢!”
“嗯。”
杜晓璃离开公主府,看到在门口等着季流霞三人。突然瞥见转角处有个人影,她上前对季流霞她们说:“我有点事情要去随缘看看,你们先回去吧。”
“要不要我们陪你一起去?”季流霞问。
“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去看看那边休整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开业。”杜晓璃说。
“那我们先回去了。”傅雅兰说。
“嗯,路上小心。”
等三人都上了马车离开,杜晓璃才坐上自己的马车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来到转交的时候马车停下,杜晓璃拉开车帘,问:“什么事情?”
等在转角的是风雪楼的小二,看到杜晓璃,说:“小姐,季少将军在风雪楼喝醉了,掌柜的说请你过去看看。”
“流风哥哥?”杜晓璃有些惊讶,随后放下车帘,说:“我知道了。去风雪楼。”
马车从小巷子穿过,来到繁华大街,很快就到了风雪楼。
莺歌先下来,扶着杜晓璃下车后,让马车驶到风雪楼专门放马车的地方。
“见过安乐郡主。”福万三正在柜台算账,看到杜晓璃,上前迎接道。
“福掌柜,给我一个包厢。”杜晓璃说。
“好的。郡主请跟我来。”福万三说着将杜晓璃引到了楼上,来到一个包间前,打开一点门缝,让杜晓璃看到里面的季流风。“小姐,就是这里。”
“他在这里喝了多久了?”杜晓璃闻到从屋子里传来的浓浓酒气,问。
“从昨晚到现在。”福万三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莺歌,你在这里守着。”杜晓璃说完推门进去,看到了一屋子的狼藉。
季流风看到杜晓璃,冲她招手,醉醺醺的说:“晓璃,你来了?来和我喝一杯。”
杜晓璃走过去,看到季流风手上的伤口,还有桌子上的碎片,一肚子的火气变成了一肚子的无奈。
“还能认出我,看来你还没醉到神志不清。”
“我没醉,来,陪我喝。”季流风歪歪扭扭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再拿起酒壶,往里面倒酒,有一半都洒了出来。
“我这里的酒很贵的,你这样浪费,不怕付不起酒钱?”杜晓璃说。
季流风总算将酒倒好了,推到杜晓璃面前,说:“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酒钱要是不够,就把我抵在这里。来,喝!”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杜晓璃不喝,他又推了推酒杯,说:“喝啊!这酒可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你知道吗?”
杜晓璃端起酒杯喝掉,说:“一醉解千愁?你已经醉了,解愁了吗?”
“我哪里愁了,我只是心里不舒服,好像空了一块而已,哪里愁了!”季流风说着胡话,又给自己倒酒。
杜晓璃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褶皱不堪,有些地方还被倒了酒在上面,看起来邋遢不已。
一向最在乎自己形象的他何时有过这种时候。
“你的心空了,是因为你在乎的人要出嫁了。”杜晓璃幽幽的说。
季流风的手一下子僵在了空中。
“砰——”
酒壶一下子落到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说什么吗?公主要去北渊国和亲了,你心爱的她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并且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你难过了是不是?你既然难过,为什么不去争取?几年前你为了你的前程放弃了她,几年后的今天,你又为什么放弃了她?!因为你是懦夫?还是你根本就不爱她?”杜晓璃一句一句的话像钢针一样刺到季流风心里,让他忍不住再次将手里的被子捏碎了。
“没有,我没有不爱她!我爱她,很爱她!”季流风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冲着杜晓璃大吼,眼角甚至有一滴泪水挣脱出眼眶的束缚,滴落在桌上,溅成了一朵苦涩的小花。
“你爱她,为什么不去争取?”杜晓璃追问。
“我争取,我怎么没有争取。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己成为那个可以配得上她的人。多少次生死瞬间,我都是靠着对她的爱才活下来的,每一次战功后,我都对自己说,我又离她近了一点了。”季流风说着又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可是,她并不在乎这些。”杜晓璃说。
“我在乎!”季流风大声吼道,“我是大将军的儿子没错,可是我更想靠自己的双手去为她挣来一个配得上她身份的未来。我不想她成为别人的笑柄,说她嫁给了一个没用的人!”
“你不了解女人。她并不在乎你现在怎么样,将来怎么样,她只在乎你爱不爱他,你心里有她,她便觉得足够了。”杜晓璃有些伤感的说,“就算你不再是将军了,哪怕只是一介平民,她也不在乎。只要你们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晚了,晚了,呜呜,如果我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肯定不会再这样,我会早早的将她娶回家关起来,不会让她成为两国交好的工具。可是,晚了,晚了,皇上说这是她的使命,是她身为皇室应该为凤鸣国百姓负的责任。皇上不让我说,他不让我说不,哈哈哈哈。可是,我的心好痛,晓璃,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的医术那么好,你给我开一副药好不好,我痛的不能呼吸了,你给我治治。”季流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接拿起手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喝了起来,随后抓住杜晓璃的手祈求道。
“你的病我没办法治。”杜晓璃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叹了口气,取出手绢给他包扎了一下,一边包扎一边说:“你的病唯有时间可以医治。”
“冥香,冥香,我爱你,我爱你,呜呜——”季流风没有听到杜晓璃说的话,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说胡话。“冥香,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杜晓璃扭头看去,看到韩冥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脸上满是泪水。
“公主?你不是进宫去了吗?”杜晓璃战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韩冥香。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你没和她们一起离开,就鬼使神差的跟过来了。”韩冥香说,看着一桌子的碎片,看到桌子上的斑斑血迹,还有满地喝光的酒壶,眨了几下眼睛,原本想把眼里的泪水眨出来,可是却发现眼泪怎么也落不完。
“公主,流风哥哥他…”
“他的话我都听到了。”韩冥香来到季流风身边,听着他还在叫着她的名字,哭着笑了,“他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每次都是公主公主的称呼我。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今天听到了,我也满足了。”
“公主,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不如去给皇上说一下,取消和亲。”杜晓璃看到两人都这么难受,说道。
“他这个样子,也许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韩冥香来到季流风身边坐下,拿出手绢给他擦眼角的泪水,说,“昨天傍晚皇上把我叫去御书房给我说,那赵贞在签协议的时候说了,如果我反悔,就要拿两座城池作为赔偿。”
“赵贞他是故意的!”杜晓璃想到昨天遇到他,他故意给自己透露要联姻的事情,肯定的说。“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和我斗。”韩冥熠出现在门口,回答了杜晓璃的话。
“小熠哥哥。”
“五哥。”
韩冥熠走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皱了皱眉头,说:“喝了这么多。”
“福叔说他从昨晚来了就一直喝,已经喝了一晚了。”杜晓璃说,“小熠哥哥,你既然你昨天也在,为什么不阻止这个事情?”
“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和亲协议签好了。”韩冥熠愧疚的看着韩冥香。
别人或许不知道季流风和韩冥香的事情,他和季流风一起出生入死,自然是知道的。
“和亲协议?”杜晓璃说,“难道昨天不是一份协议吗?”
“不是。”韩冥熠摇摇头,说,“赵贞昨天突然进宫,说等大臣了再说其他事情,先和皇上商议了和亲的事情,签了和亲协议。等我们赶到皇宫的时候,协议已经签了,只剩下其他的条件。”
“五哥,你也不用自责了。”韩冥香看着季流风,说:“最近几年连绵战事已经伤了根基,污蔑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战争了。我能为凤鸣国百姓做点事情,也是我身为公主的职责。我和流风有缘无分,希望下辈子遇到他的时候,我们能早点发现彼此的情谊,也能有足够的勇气早点在一起。我还要进宫去,先走了。”
就在韩冥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季流风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嘴里嘟囔着:“冥香,别走。”
韩冥香的泪再次滑落了下来,她用另外一只手掰开季流风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就在韩冥香离开的时候,季流风的眼角再次滑落了一滴泪水。
杜晓璃和韩冥熠两人坐在包间里,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季流风,无奈的叹了口气。
韩冥熠走过来,杜晓璃将头看在他的怀里,叹息道:“流风哥哥真的不明白公主要的是什么。过错是一时的,错过是一世的。唉。”
“我曾经也给他说过,让他直接去找季将军给他提亲,可是他说他要混到出人头地了才去,不然就配不上她。也许你说的对,他并不了解她要的是什么。”韩冥熠摸着杜晓璃的头,“这点他就不如我了,如果不是一早我就向皇上定了你,以你现在的情况,肯定好多人和我抢。”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杜晓璃,瞪了韩冥熠一眼问。“对了,你怎么会过来?”
她知道韩冥熠是想用这个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让她心情好点,可是她实在心情美丽不起来。
“我猜到了他会心情不好,今天看他没去军营里,便让冷二他们找他,最后知道他在这里,便过来了,没想到你们会在。”韩冥泽解释说。
“现在怎么办?”看着烂醉如泥的季流风,杜晓璃觉得有点头疼。
“让他在这里呆着吧,等酒醒了再让他去军营,我继续给他醒醒酒。”韩冥熠淡淡的说。
杜晓璃看韩冥熠的样子就知道季流风这次惨了,不过教训教训他也好。
“我让福叔给他找个屋子睡一觉吧。现在这样的天气放在这里也不适合。万一病了就麻烦了。”杜晓璃说。
“病了才好,正好让他长记性!”韩冥熠说。
“虽然我也很气他,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唉,看在流霞姐姐的面上也不能放着他不管。”杜晓璃说。
“嗯嗯,就按你说的做吧。你来安排,我先回军营去了。”韩冥熠说,“你让楼里的人在他醒来后给他说,立即给我滚到军营来。”
“嗯,我会的。”看到韩冥熠凶凶的样子,杜晓璃的心情稍微好点了,至少对他能挤出一丝微笑。
韩冥熠俯身在杜晓璃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我走了。”
“去吧。”杜晓璃起身看着韩冥熠,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像早上丈夫要出门时候的情景。
韩冥熠离开了,杜晓璃让莺歌去把福万三叫来,自己去把窗户打开,散散屋子里的酒气。
街上的人已经渐渐多起来了,太阳也升了起来。只不过北方和南方不同,北方的秋冬,即便看着天上有红彤彤的太阳,温度一样很低,一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