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他帮无双除掉水家?剑眉微蹙,脸色刷的变暗。“羽儿,我们现在的敌人是魔教。正道已经少了季家的势力,如果再失去水家,江湖将会永无宁日…“他一本正经的向她解说当下时局。
“停!停!停!”她双手交叉,赶紧打断他的训导。正经反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除去水家了?只想让你把他们各自的绝学透露一些给我。只要让无双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他们就成。”赶尽杀绝的事,她是不会让无双做的。
“不行!”同样不等她说完,他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你应该知道习武之人将本门武学看得比命还重要,别说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绝学,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于你的。”顿了一下,他又劝道:“羽儿,我知道娘亲对你的要求是在强人所难。待事情结束,你什么也别管了。带着无双和小草远离江湖事非吧!”
她冷冷的望着他,慢悠悠的问道:
“你是说要我眼争争地看着那些你和夏侯家的人用性命救下来的人,前来瓜分,抢占历任当家主母打下的江山吗?”鄙视地瞪着他,冷冷讥讽。“你或者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可是我不行。你娘亲,大夫人也做不到,所以才要让我留下来暗中处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夏侯家一倒,想来抢一杯羹的人决对不止姓季的一家。可是,靠她和无双两人又如何能撑得起来呢?现在夏侯家还没倒,就差点连累他们在南丰丢命了。
见他不语,她拿出必杀绝招来。“夏侯云浩,你是不是认为自己这一战必败无疑了?“加强语气,出言讽刺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干脆把你自己和夏侯家所有人的命,还有财产全部拿去送给魔教。这样不但能还了十看前的旧债,也可以少死很多无辜不是吗?”
“羽儿!”他攒眉望着她,心中有话却半句也说不出来。她知道的,他从来不管别人的命如何?他只是不想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为什么她一定要冒险?难道她不知道,一旦无双真的当了武林盟主。他就不可能只保她一个人的周全。
“算了,如果这真的让你很为难,那我自己想办法好了。”她起身准备送客。
她自己想办法?心中一紧,急切的追问:
“你想怎么做?”
垂眸膘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其实你一早就有去刘家查过,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拜过任何师傅的事吧?这些日子,你翻遍了整个天朝也找不到无影门和那所谓的无影老人吧?
这几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可以说是除了对她的感情外,第二个令他寝食难安的大问题。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他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又惊又喜来形容。他倏地起身,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等着她继续。
事到如今,她觉得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原来她以为让夏侯家与麾教拼个你死我活。她的怨出了,日子也就安生了。可是,经过季家一事后,让她有了新的感悟。那就是,夏侯家一倒,她将要面临的敌人会比夏侯家和麾教更多,更猛。要想保住她手中所掌握的那些财富,光靠她和无双以及一个神秘的无影门是远远不够的。但是如果无双把这个盟主之位拿下来。那又另当别论了。但是,没有他的帮助,才刚刚受过内伤的无双是不太可能达成任务的。她抬头仰视他,徐徐道来:
“没错,我没有拜过任何师傅,没有人教我武功,也没有人教我经商。我之所以会,是因为我有这个天份。任何只要我接触过的东西,我随便就能模仿到七八分。如果遇到我感兴趣的,在加以改良的话,最后大多数是青出于蓝的情况。”
她说得稀松平常,就好像在说她一餐吃几碗饭一样。可是听到他的耳朵里却是犹如见鬼一样,惊诧得不可思意!这世上真有如此离奇之事吗?
“你可别不相信哟!”见他瞠目不语,她颇为介意的解释道:“虽然听起来是好像有那么点邪门。一开始我自已都觉得不可思意,有点不信邪。所以总觉得这一切得是假的,是在做梦。可是,这却是事实”“””见他还是一脸不相信,她干脆举列说明。
“没忘记你第一次点我穴时,所用的手法吧?”见他点头,她接着道:“你不觉得我刚才在茶舍点你穴的手法很相似吗?”
经她一提醒,他才想起那件事来。当时因为他的主意力全在她的行为上,倒是忽略了她的点穴手法。事实上他练的内功与别人不同,所以一般的点穴手法根本就制服不了他。而她却轻易的便制服了他,还将银针送入他的体内。仔细想来,她的确是借用了他自己的点穴手法。其实,这也是司空叶连自己眼睛都不相信的原因。至少,司空叶就从来点不了他的穴。
此时他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惊讶可以形容的了。”
“你,羽儿你…”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些天份的她了。
见他终于相信她有些特殊能力了,她把话一弯,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所以,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趁这两天,逐个的去找那些名家大师们挑战。给他们打几餐,然后偷来他们的绝学,以为无双找出取胜之法。”
挨个挑战名家大师?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再一次被她重重一激。他相信这是她能做得出的事。可是,他更清楚的是就算她有无师自通的天份。以她现在的功力,也无法应付三个以上的一流高手。所以,她的想法无疑是自杀。
“你一定要让无双当上下界武林盟主吗?”他语气无奈的最后问道。
“一定,肯定,以及必定!”她坚定的回道。并以期待的目光仰望着他。
他也凝望着她,只不过,目光充满了无可奈何。
“好吧!虽然我不能把别人的绝学告诉你,但是我会帮他。”面对她的坚持,他无法不妥协。
“真的?”她不敢置信的确认道。“你确定会帮他?”没想到这招真有用,她还以为他永完不会受人威胁呢!
认识她这么久,终于在她脸上看见了惊喜的表情,他觉得什么都值了。
“真的!”他重重点头。“啵!”激动的她主动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他心中一悸!热血倏地上窜,情不自禁的张臂拥她入怀。她的身体猝僵,却没有反抗,静静的让他拥着。突然发现,其实他的胸膛是非常宽厚而温暖的。
感觉到她的僵直,他不敢得寸进尺。只是轻轻拥了她几秒,便松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以关怀的语气,轻轻跟她商量:“羽儿,这两天外面很乱,你们竟量少出去好吗?”
“嗯!”吃软不吃硬的某女,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下来。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无双,跟他说一下参加武林大会的事。”他不舍的放开她,转身出去。
“夏侯云浩!”当他走到门口,她开口叫住了他。
“还有事?”他微笑着回头。她冲他眨了眨眼道:“我们之间,以前的日怨现在全部勾销好不好?”
旧怨?他不记得他们之间有何旧怨?如果她说的旧怨是指他还欠她的那两次点穴的话,他很乐意接受她的大度!
“好!”他很干脆的回应。说完开门出去,再体贴的帮她把门关上。
望着关上的房门,她久久没有收回视线。夏侯云浩,仔细点看,他还真的如小草所说。算得上是个英俊洒逸的美男子。难怪那些女孩一见他就犯花痴。
想想,他似乎也并非完全没有优点可取,至少他没有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馕,就来者不拒,胡乱祸害一堆无知少女。特别是在他早早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情况下。这足以说明他也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不过,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活不过二十五呢?是因为天妒英才?还是他那位半仙师傅推算有误?虽然她从来不相信算命的话。但是,魔教的本事,她是很清楚的。他们就是一群异能拥有者。平凡人要与异能者较量,赢的机会能占几层,她还真不敢演算。
不过,如果她和楚易南三起帮他的话,事情可能又当别论了。问题是,她现在该不该帮他呢?灵族与天朝人之间的争斗,事实上已经不是单纯的个人仇恨。它们可以说是种族斗争。楚易南有朝廷的身份做掩护,而她一旦承认自已与麾教有关系。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她帮夏侯家赢了,他们肯定会知道她也是灵族一类。到时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付她呢?
十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斩草除根,这是当时年仅十二三的欧阳就知道的道理。然而,这一次如果灵族再败,那肯定是要被他们彻底根除了
那样的屠杀她不想再见。更不想再从死人堆里站起来一次。所以,她还是决定当一个旁观者。等到他们双方快打完时,她在视情形侍机出手。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接着便传来小草焦急的声音。
“小姐,你回来了吗?”
“进来吧!“她往床上一靠,懒洋洋的回道。
云浩找了无双,又去处理了一些别的事情。当他回到夏侯府时,已经是晚上了。才走到大门口,就被门房告知。说七小姐有急事找他。让他立刻去雅芳阁。不知道那两姐妹又惹了什么麻烦?他连忙赶过去。
刚到主母院的门口,就见假小七一脸慌张的迎了上来。
“哥,你总算是回来了。“拉着他的手臂,颤抖的说道:“不得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认识这两姐妹几年了,她们偷蒙拐骗无所不尽,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面露惊惶之色。不由自主的他也警戒起来。目光四处扫了一遍,没有看见她形影不离的姐姐。反手屋住她的手臂,安抚道:“别急,有哥呢。你嫂子呢?”
“嫂,嫂子…”,小七的舌头不自觉的打结。惊惶的目光更是四下乱膘。
见了她的神色,他心中的警钟已经拉响。没有再问,他拉着她往雅芳阁跑去。进到院子,知道守在那边的暗卫全在,他知暂时放心不少。
直接带她到书房,见到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的假夫人后。他的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一个结。将小七丢进去,随手关上门,蹙眉询问:
“大妹,小妹,你们现在可以说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咱们的百变姐妹惊惶成这样?”
“大,大哥。今天魔教的人来过了。“百变姐姐,方大妹缩着寿子小声回道。
“你说什么?”夏侯云浩以为自己听错。
“魔教的人来了,他们问姐姐“”,不对,是问嫂子刘心羽要夏侯家银库的地图,以及所有银号的号令圄章。!”百变妹妹鼓起勇气将事情说完。
轰!夏侯云浩顿时如遭雷殛!浑身一颤,一个踉跄撞到书案上才免强站稳。好半晌,他的大脑处在停运状态。
“夏侯大哥,你没事吗?”百变妹妹轻轻摇了摇他的袖子,担忧的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你那么在乎的嫂子,竞然是魔教的卧底。我和姐姐也吓了一大跳。至今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魔教卧底”四个字,犹如一把利锉。狠狠地刺进了云浩的心脏。挖心撕肺般的痛楚令他揪心捧腹地缓缓蹲了下去。肩膀依靠在书桌上,他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她说她没有师傅,无师自通,他就信了。她说要他帮无双夺取下界武林盟主,他也应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份?她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他还能信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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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魔教卧底”四个宇,犹如一把利锉。狼狠地刺进了云浩的心脏。挖心撕肺般的痛楚令他揪心棒腹地缓缓蹲了下去。肩膀依靠在书桌上,他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
她说她没有师傅,无师自通,他就信了。她说要他帮无双夺取下界武林盟主,他也应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份?她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他还能信她几分?
眼前人痛苦的样子令百变姐妹暂时忘了魔教的威胁。姐妹二人不由自主的互觑一眼。轻轻走到他身边蹲下。
方小妹拍着他的肩膀安抚:
“哥,你别这样,听魔教那人凶恶的口气,嫂子多半是被逼的。”
“对!肯定是被逼的”方大妹接过话肯定道。见那人仍然没有反应,她继续道:“他还说,要是在武林大会的前一晚还没拿到他们要的东西,就会让我死得很难看…”
倏地抬头,暴凸的双眸已经是血丝满布。一把拽着大妹的手臂,急切的问:
“他还说了些什么?”
“嘶!”纤细的手臂突然被他钳子似大手钳住,只觉手臂一麻,她不由主自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哥,你捏痛姐姐了。”小妹赶紧拍打他的铁掌。“你快松手,我们有话慢慢说!”
“快说,那人长什么样?”大手松了,可是神情,语气却更加急切。“他还说了些什么?”
大妹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自觉的抱臂瑟缩了一下。小妹把姐姐拉起来,推回到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代姐姐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中午的时候,姐姐就坐在那个位置上看书。突然就有一个长得很吓人的老头,出现在姐姐身后。那人一来就问事情办妥了没有?姐姐不知道他是谁,自然要先问清如“”
“他怎么答?”云浩紧张的追问。
小妹双手插腰,学着老头的声音道:“死丫头!你少在我面前装傻!上次在化州的路上,老夫从火阵中救了你一条小命,还帮你隐瞒下你杀大护法弟子之罪,这才过了多久啊!你竟然问我是谁?”
闻言,云浩的脑海里倏的闪过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像。他急忙转头问椅子上的大妹。
“他真的说起化州路上的火阵?”
“嗯!”大妹用力点头。接着道:“我看他说得有依有据,就想他肯定是认识嫂子的人,所以就问他是不是来要求报恩的…,
当时的情形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大妹又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他的脑海里全是化州路上的事。当时在那湖边,是她最先发现情况有异,也是她镇定的以音驱蛇,后来他回去火场中也确实看见的那具烧焦的尸体,而并非他眼花看错。因为那个正是她杀了魔教之人。
还有,他记得自己被烟呛晕之后便掉进了火堆里,然后他模糊之中似乎撞到了她,还听到了她的惊呼声!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在黄泉路上追上她了。所以,后来他醒来后第一眼看见她时。才会觉得是在阴间。他记得她当时还说过要去救小七和师弟的话。直到楚易南救出小七他们,然后他相信了楚易南的说辞“”,
这样想来,似乎一切都清楚了。无论她是否魔教中人,她肯定与魔教有关,而她至始到终也没有想过要害他们。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最后一点,他还得找人确认一下。
他咻地蹭起身来。匆忙交待:
“大妹,如果那人再来,你就跟他说,让他明晚子时来取他要的东西。”话落他人已经飞出雅芳阁了。
留下姐妹俩愕然相觑!
“夏侯大哥果然强悍,这么快就从感情的伤害中恢复过为了!“方小妹感叹道。
“看来,他对嫂子的感情也并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深厚!“方大妹颇不以为然道。“娘亲说得对,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哈哈,我以为夏侯大哥是例外呢!”说完,方小妹惋惜的叹道:
“唉!说实话,我倒是挺喜欢那个嫂子的。”
“我也很佩服她,虽然对大哥的态度不咋样。不过看她处理起烦琐事来那干脆利落的神情,还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大妹点头赞同。同时也跟着小妹惋惜:“可惜啊!她怎么就是魔教的人呢!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下有大麻烦了!”
方小妹不自觉的冲姐姐翻了个白眼。
“姐,你不觉得那个‘自古正邪不两立”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很怪吗?
“哧!”大妹忍不住笑了出来。的确,她们姐妹俩从小靠着偷蒙拐骗过日子,早就与正挨不上边了。可是,身为正道像征的武林盟主,不是一样视她们为异性妹子。
“那依小妹看,夏侯大哥和婕子还有机会吗?”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妹妹一向比她聪明。方大妹向她求教,一点也不难为情。
“这个嘛!还真难说!”就算大哥大人大量不在意,可是别人就难说了。“但是,今天的事我们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却是必需的。”方小蛛正色道。
“这个当然!“她又不傻,现在她可是大少夫人。给人知道她是魔教的人,那不立刻把她生吞活列了才怪呢!想起来她就冷汗直冒。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在楚易南的房间响起。
“夏侯盟主!”楚易南打开门看见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转身让他进门”快请进!”心中在猜测是什么事,能让一向沉稳的武林盟主露出如此火急火燎的神情?
云浩随他进去,反手关门。
“请坐!”楚易南指着床边的椅子客气道。他自己在床沿上坐下。
没有坐下,云浩开口便问:
“楚大人,请您跟我说实话,上次在路上将我从火场中救出的人人真的是你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楚易南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不露痕迹的问:
“出什么事了吗?”
“请大人如实回答在下!”坚持的语气不容拒绝。
楚易南眉头微皱,不了解情况叫他怎么回答。说是,那就等于又把小羽又雅出来了。说不是,他这么问明显就是已经起疑。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云浩已经从他的表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楚大人为难的话,就当我没问过。打搅了!”不等他想好措辞,云浩抱拳告辞,转身便走。只留下一脸莫明其妙的楚易南望着他匆忙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背影直瞪眼。
“夏侯盟主!”楚易南叫他,他也没回头。
这人怎么回事?难道小羽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立刻起身追了上去。一直跟他到浩然居,怕被发现,楚易南只能远远观望。见他对夏侯明远吩咐了一些事后,便进了书房。
明远领命匆匆而去,楚易南决定放弃在此猜测,转身跟着明远去一探究竟。他一路跟着明远到了丰城“一品鲜”的后院。
惊讶的发现,明远见的人竟然是那个与他失去联系半月有余的大块头江无双。接下来还有更让他瞠目的是,他那个本该上了天青山的妹子,竟然也出现在他眼前。虽然她换了张脸,可是他根本无须看她的脸,只凭她的动作和那个叫她师姐的无双,就能确定那人就是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云浩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她跟本没去天青山?他很想直接冲上去拉着他们一次问清楚。但是,他还是暂且忍下了。他决定自己弄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你家大少爷在搞什么?他要见我们不自己来,也不说清楚是什么事?还非要我们现在就去见他?他在摇什么谱啊!”
屋内传出他家妹子质疑的声音。楚易南不自觉的点头。他也觉得夏侯云浩有古怪。
“无影姑娘,这个呆会儿您见了大少爷再问吧!”明远气死人不偿命的吞吞回道。
心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知道要想从明远的嘴里得到他不想说的事,那就好比是在铁公鸡的肚子里挤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她无可奈何的放弃追究,领着小草和无双跟他走。
“走吧!他最好真的有什么天大事!”否则,她一定跟他没完。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那个刚有点好印像的男人,太不长进。真是给他三分颜色,他就给她开起染房来了。
明远一贯的只是听不答。就算她把心中的恶言全骂出来,他也不会传进大少爷耳中的。他领着他们上了一辆简单的马车。自己坐在前面驾车。
丰出了一品鲜,一路朝城外赶去。车里的人没有发现有异,可是尾随马丰而行的楚易南刖是越来越不解了。这个夏侯云浩到底想怎样?
楚易南和明远前脚刚离开浩然居不到一个钟,水家的两位少爷后脚便拧着酒壶杀到。
“云浩兄在吗?”
“云浩兄,我们温了两壶好酒来找你一起品尝!”
兄弟俩自说自话,直接闯进夏侯云浩的书房。
“水兄!”云浩只得咬牙皱眉的接待这两个不速之客。“两位兄弟,我让云海…”他想说让云海陪他们喝酒,可是对方不等他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已经顾自勾来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大手一挥,便将他抬面上的东西清理到靠墙壁的地方去了。接着便将另一只手中的酒和花生米一起放在桌上。推一壶酒在云浩面前,然后双手一摊,四双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他!
言下之意,这酒他是喝定了。
身为主人,云浩总是不好将客人丢出去的。竟管他此时心里十二万分想这么做。可是他还是忍下了。他决定以另一种方试来赶人。那就是抱着那酒壶一口将里面的酒喝光。
“招呼不周实,在抱歉!云浩甘愿受罚!”说着他一仰头“咕咕的”就将一壶半斤的白酒倒下肚去。
水家兄弟相视一笑,立刻为他的豪爽鼓掌喝彩。
“好酒量!不愧是武林盟主!”
“豪爽!我们兄弟服了!”
接着他们自己也学他,一口将各自面前的酒壶给饮光。
待他们喝完,云浩放下空壶,再次送客:
“两位兄弟,云浩今日还有事要处理…”
“好了!”不等他说完,水家兄弟便识趣的起身告辞:“现在知道云浩兄不是嫌弃我们姓水的人就好!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成!两位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再饮个痛快!”海天中文首发,见他们真走,云浩起身送他们出了浩然居的院门,才折回来。
走到院子中间,他突然感觉头有点晕。以为是刚才那酒喝得太急所至。他也没有太在意。因为他清楚自己的酒量可不止半斤。就算是再来几个个半斤,他也不会醉。可是,当他走到书房门口时,就不光是头晕目眩了。连脚下的步伐也开始飘忽起来。只是,他的头还是清醒的。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醉了吗?他转身往卧室走去。推开房门立刻便有一阵异香扑鼻而来。“咚!”大脑的警钟随即敲响。定神望去,只见一抹娇艳的白影坐于他的床沿,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的脑子也在慢慢变成浆糊。他也清楚自已是着了水家兄妹的道。面色倏沉,厉声质问:
“谁让你进我的房?”
因用力过激,只觉膝间一软,身体骤晃,伸手扶着门才免强站稳。
“云浩大哥,你没事吧?”白衣女子,一见到他便欣喜的冲过来,伸手欲扶他。
一把挡开她的手,冷冷问道:
“水玲儿,你们在我的家里给我下药,到底想干什么?“因为这是在夏侯家。他怎么也没想到有客人,堂而皇之的跑来给主人下毒的事。所以他便大意了。
白衣女子望着被挡回来的手呆怔了一瞬,随即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你问我想干什么?都到此时此刻了,你还问我想干什么?”她笑不可抑的贴近他,轻佻的在他那因药性而泛红的俊脸上轻抚过去。“没想到吧!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林盟主,竟然一天之内两次栽到女人手里!哈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报应呢?”
这个无耻的女人,她请杀手暗害羽儿的事,他真后悔当初没有一掌劈死她!他恨恨的瞪着她,那眼神充满了愤慨与鄙视。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笑声倏敛,白衣女子脸上露出阴霾。愤怒的吼道:“你忘了当初你们夏侯家是怎么合伙把我们骗进洞房的吗?其实你们家的人也跟我一样,咱们是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