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这些普通女子谁好意思和那不要脸得低贱泼妇争吵?穆灵你还小,以后你就会知,只要是成婚的女子,这病多多少少都会有的,而且不会然给男子。”惠姨娘道。
刘穆灵急了,咬了唇,“姨母,那怎么办?您是我最后一个希望了,您一定要振作!一定要争宠啊,穆灵相信凭姨母的品行容貌,得宠势在必得。”
惠姨娘等的就是这句话,眼中的算计一闪而逝,“只要元帅能重新宠我,你入云府这件事,姨母便包了。”
“真的?”刘穆灵惊喜。
惠姨娘笑,“真的,姨母能骗你?但有些事还得宁姐姐来帮忙。”
刘穆灵赶忙道,“是何事?快快告诉我,回头我与母亲说了便是。”
惠姨娘靠近了刘穆灵,压低了声音,说了一些。而刘穆灵则是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嘴上不停说着,“一定,放心,姨母,穆灵一定会说服娘帮忙的。”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皇宫大内。
苏涟漪硬着头皮来到了御书房,虽然随后的接触,皇上并未对她表现出什么,但心中阴影却总是挥之不去。
“皇上,截止到今日,鸾国中央银行共收银一千七百余万两,这些不仅是京中官员的储银,一些周边地区的官员也纷纷前来储银,但与京城官员的大额储银不同,很多周边官员储银不多,从几百到千两不等,想来是为了那利息而来。”还有一个,便是为了向皇上表忠心。最后一点,苏涟漪不说,皇上也是心知肚明。
夏胤修静静听着,而后淡淡点了点头,“恩。”因为苏涟漪随后的解释,他心情缓和许多,若这一千七百万两银子都是京官所存,他怕最终忍耐不住,砍了他们。
一千七百万两白银!而整个鸾国一年的税收才四千余万两,可想而知,这数额之大!
涟漪道,“皇上,还有一事。”
“恩。”夏胤修又淡淡回答了句,虽然自我安慰许久,但心中不爽却还是挥之不去。
苏涟漪郑重其事道,“如今储银已到了一定数额,是该将银子放贷出去的时候了,所以臣女想请示皇上,过几日,臣女想带几名商部官员到东邬城去,将那贷银之事落实。若是可以,能稳下东部的物价是最好,只请皇上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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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赠送,更新的有些少,亲爱的读者们莫怪,其实加上上一章赠送,今日也发了六千多。
最近丫头很疲惫,这一段时间便稍稍调整一下,字数上稍微少一些,不会永远少下去,放心,只是这几日。
知道你们一直体谅丫头,在这里表示感谢了!过几天恢复过来,会以饱满的热情万更,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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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旺夫?谁旺?
早朝过后,随着总管大太监安禄的一声唱喝,身着或朱红或青紫官袍的群臣扣地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后待皇上离开大殿,方才恭敬退出了大殿正厅。
鸾国早朝三日一次,既紧凑了君臣的工作内容,又省却了群臣日日往返之苦,但同样,所有事务堆积三日处理一次,这早朝时间便势必会延长许多,若是碰到多事、难事,群臣便需在宫中解决了午膳,而后下午继续朝议,但不部分的早朝只到接近午时。
下了朝,有些闲散的官员用了午膳便回家休息,有些勤奋的则是午膳过后继续忙碌,看个人爱好了。
苏涟漪照例和云飞峋一同离开,从前群臣觉得这一对在大殿上秀恩爱的夫妻实在扎眼,如今时间长了,却也习惯了,别有一种鹣鲽情深之感。
云忠孝正走着,身后有人却将他叫住,是户部尚书刘志远。
对于刘尚书,云忠孝一直有一些惭愧,当时两家说好了儿女婚事,却因苏涟漪的出现生生搅黄,弄的他很没颜面,更是无脸见刘尚书。这一段日子,云忠孝都有意无意地躲着刘尚书。
但今日却被刘尚书叫住,看来是躲也躲不过了。
“元帅走着如此匆忙,可有急事?”刘志远接近五十的年纪,身胖肤白微须,面上带着客套的笑意,有着标准的文臣形象。
云忠孝心中苦笑,走得急自然是为了与刘尚书少见面,减少尴尬,但如今若是直说有急事,倒好像将这躲闪挑明了一般。“没什么急事,刘大人呢?”
刘志远道,“在下也没什么急事,一晃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未聚,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中午老弟我做东,我们去齐贤居小聚一下如何?”
“好,请。”云忠孝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
“呵呵,请。”刘志远则是笑得自然,好像之前从未有过什么不愉快之事一般。
两人肩并肩,随意谈笑着向宫外走,当出了雍门时,苏涟漪正要上自己的马车,云飞峋在一旁陪着。
“涟漪,你在看什么?”飞峋发现涟漪的动作停住向一侧观望,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看到自己父亲与刘尚书一同走着。“怎么了?”
涟漪下了马车,到飞峋身边压低了声音问,“元帅从前便与刘尚书交好吗?”因为之前那联姻之事,弄得她心中很不痛快,看见两人在一起就有不好的预感。
飞峋多少能猜到,“是,父亲为人耿直脾气倔强,在朝中除了几名脾气相仿武官外,鲜少与人交好,只有刘尚书平日与父亲走得近。”就是因为如此,两家之前才说要定亲。
涟漪了然地点了点头,那种不好预感淡了淡,而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自己夫君,上了马车回往商部,准备筹备去往东邬城之事。因为得到了皇上批准,此时干劲十足。
云飞峋照例耐心等待涟漪上了马车,而后见那马车离开了视线,这才神色微微一变,又重新拿入了那雍门,去往宫中。他的方向是,御书房。

齐贤居中一个雅间。
云忠孝与刘志远两人屏退了随从,单独吃饭饮酒,如同从前一般,绝口不提两家联姻之事,云忠孝也稍稍放了心。
两人不知不觉从朝堂之事谈到了庙宇,鸾国多信鬼神,上到九五之尊,下到平民百信,都是如此。皇家每年两次大型祭奠,祭天地、祭祖先,若是碰到一些灾荒,皇帝更是需斋戒沐浴,大行祭祀。
“昨日太后请女道师苍鸿子入宫为后宫祈福肃静,元帅可曾听说?”刘志远问。
“自然是听说,传闻道师苍鸿子游历到了鸾国都城,太后请之竟欣然赴约,太后大悦。这苍鸿子道行高深,专能为女子观福避灾,别说鸾国,即便是其他国人也对其极为崇敬,只是听说这苍鸿子脾气古怪,软硬不吃,让不少人吃过闭门羹。”云忠孝道。
“是啊,所以太后大悦。”刘志远笑了笑,而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哦对了,即便是苍鸿子到了京城,我们便也投个邀贴吧,为府上后宅观上一观,逢凶化吉也好。”
云忠孝也心动,但却为难,“即便是他国皇家邀请,这苍鸿子有时也是不给面子,我们如何能请得动她?”
刘志远笑着亲手为其倒酒,“元帅应这么想,送不送邀帖是我们的事,而苍鸿子来不来却是她的事。她不来,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她来了,我们倒也捡了个便宜,何乐而不为呢?再者说,那苍鸿子脾气古怪,搞不好她就赴约也说不定。”
云忠孝想了一想,点头,“刘大人说的是,估计投邀帖的也不止你我二人,满朝文武搞不好都投了帖子碰运气,即便是未邀请到,也不丢人,是吗?”
99999“对,别说其他国,即便是我们鸾国,太后也多次邀请苍鸿子,但她来的次数也寥寥,所以我们不丢人。”刘志远笑着,心中暗笑这云忠孝死要面子。
有刘志远的话,云忠孝彻底动心,而后用完午膳后,便匆匆回家写了份邀帖,派人寻着送去了苍鸿子那里。
时间飞逝,两日过去。
云忠孝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满朝文武的邀帖少说也有百封,但苍鸿子就挑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人是云忠孝,可惜,刘尚书的邀贴未被选上。
云忠孝有多开心自是不说,与刘尚书虽不算是知己,也算是谈得来的朋友,从前的尴尬一笔带过,两人又和好如初,还特意设宴邀请了刘尚书,以安慰他邀帖落空。

这一日,一场阵雨后,雨过天晴,因雨水,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干净,一片透明,那阳光照射下来,也仿佛毫无悬浮颗粒阻挡,很是刺眼。
夏初萤见雨停了,便带着熙瞳出外玩。府内路面解释石板拼成,不会有泥泞,因为刚刚的雨,更是十分干净。刚刚出来,就听有下人来报,说涟漪郡主来了。
初萤大喜,因平时见到苏涟漪十分困难,人家是大忙人,可不是她这种闲散公主可以比的,如今涟漪亲自到来,不知是因为何事。
将熙瞳哄着离开,初萤也不顾路面上的水,提着裙子便亲自迎接。
远远的,见到穿着便装浅色衣裙的苏涟漪从门外笑盈盈地入了来,虽她官位不低,是面前的大红人,更受到太后喜爱,但苏涟漪却不若其他女子那般摆架子,永远是笑意盈盈。
只不过,今日她的笑意却带了一些牵强。虽外人看不出,但对涟漪十分了解的初萤能看得出来。
“涟漪,你来了,今日公休?”初萤上前,牵了她的手,两名妙龄女子便这么手牵手地入了公主府,但却没去大厅,而是直接向公主闺房而去。
“恩,这几日未来,可曾想我?”涟漪笑道。
“想,天天想,日日想,每时每刻都在想。”就这么说笑着,两人便入了公主闺房。说着逗趣的话,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愉悦的气息。
夏初萤屏退了丫鬟们,转身将房门关好,刚刚那甜美可爱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一些,“可是有什么事?”
涟漪苦笑,“你看出来了?”
“今日不是公休日,但你却休息在家,定是有大事,而且…”初萤顿了一下,“是元帅府的事吧?云夫人昨日临走时候说今日再来,但清早却派了下人来说,府上有事,今日不来了。结合你刚刚眼底的阴郁,我猜想,定然是元帅府出事了。”
“你知道的真太多了。”涟漪开了句玩笑话,但也不像刚刚那样笑了,收敛了笑容,换上了认真。此时只有她们两人,可以放下防备和小心,坦诚相待。“有个专门给后院女子算命的女道师你知道吧?苍鸿子。最近被太后请入宫中,为后宫去灾的。”
“知道,这人名望极高,脾气也古怪,母后邀请十次,能有两次来就不错了,云游四海,也是名潇洒的女子。”初萤道,而后脑海中突然涌现灵光,“难道是元帅府后院出问题了?前几日我听说,苍鸿子接受了几名官员的邀请,其中有一家便是元帅府。”
涟漪点了点头,“对,昨日晚上我心情便忐忑不安,不知为何事,后来猛然想起这件事,越想越是担心。今日我便告假一天,专门去了元帅府。果不其然,那苍鸿子竟做出了一个十分荒唐可笑的结论。”
“荒唐可笑?什么结论?”初萤惊。
想到这,苏涟漪便忍不住哼出冷笑,“那女人一定是收了刘尚书的好处,来了元帅府后院,竟一口咬定我是命中带煞之人,不仅克夫,还会克云家人,而有旺夫之命的人是谁,你定然猜不中。”
初萤被弄愣了,摇头,“猜不中,是谁?难道是云夫人?”
“是惠姨娘。”苏涟漪嗤了一下,她不是那种容易生气之人,但这一回,是真生气了!
她与那什么苍鸿子苍黑子的根本不认识,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套?难道说是真的?真的个屁!她苏涟漪若是克夫,那飞峋的任务如何完成?那飞峋的脸如何治好?还有怀靖城一站。
惠姨娘旺夫?旺个屁!论为云元帅添丁,她只生了那么一个儿子,若论母家势力,她母家还是靠元帅撑腰,哪来的旺夫?一定是刘尚书!
那一日在用门外临上马车的一幕一次次涌现脑海,如同阴影,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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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抱歉,这几日断更。
今日更的少,出院家人逼着多休息,明日争取多更。
178,苍鸿子的秘密(一更)
金玉公主夏初萤的闺房,顿时一片安静。
“苍鸿子定然有问题。”沉默了许久,夏初萤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口吻坚定。
苏涟漪微愣,而后淡淡轻笑,“那苍鸿子不是红尘中人,道名远扬,怎么会有问题?”苏涟漪这话完全是逗夏初萤玩。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这苍鸿子是不是针对她,但无论其是否针对,都惹怒她了!
这些神棍巫婆,信口雌黄,每日装神弄鬼的危言耸听,要是那苍鸿子真是代表神明,为何看不出她是穿越而来?若是那苍鸿子真那么厉害,便把她弄回现代!
初萤娇俏的面容闪过一丝戾气,“我可不管那苍鸿子到底有没有问题,只要她危害你,即便是没问题,本公主也让她有问题!”声色俱厉!
涟漪点了点头,初萤一向是对她好的,这种感动已不是用感谢可以表达,真正的交心又如何挂在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有疑问,若是苍鸿子有问题,想来便是惠姨娘那里动的手脚,但为何要针对我?即便是我令她失宠,但她最大的敌人是云夫人才是,为何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舍大取小?”
初萤皱眉,“想来是云夫人得罪不起罢。”
涟漪失笑,“云夫人得罪不起,我苏涟漪,她就能得罪起?若那苍鸿子没事瞎说便罢,若真是别有目的,我倒是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初萤忙问。
涟漪不浓不淡的秀眉微微动了动,仿佛平静水潭上漂浮的细致柳条突然打了个转,“惠姨娘没那实力左右苍鸿子或改变这个局势,便只能借助外力,而这外力不仅要为惠姨娘行事,更要为它本来的主子行事。惠姨娘使计翻身是早晚之事,我也并未阻拦,让云夫人独大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只不过…”涟漪的声音顿了下,垂下眼,眼底的厌恶闪现,“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姨娘,刚刚在我身上翻船又想继续挑战,真是勇气可嘉。”
“这个我也认同,那惠姨娘母家几斤几两,众所周知,是靠了元帅的权势才发展起来的官宦人家,借助外力极有可能,”初萤继续道。“但捧自己和贬你,怎么看都好像是为她自己牟利。”
涟漪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我神经质罢,总觉得她别有目的,但到底有什么目的,却想不出。”转头对初萤继续道,“所以,我觉得还是从苍鸿子身上下手,找一找到底有什么阴谋。”
初萤一下子懵了,“但…但涟漪,苍鸿子是出家人,更是道法高深的女道师,怎么会被利诱或威胁?”
苏涟漪伸出白玉纤指捏起一只晶莹的葡萄粒,淡淡笑了笑,“你个傻瓜,出家人怎么着?难道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饿她十几天照样必死无疑。出家人也是有娘生有爹养,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自然会有牵挂,除非苍鸿子是孤儿。”即便是孤儿,往往也有个养父母,或从小养大的亲人。
若此事发生在几年前,夏初萤定然认为苍鸿子所说为真,但与天意想必更重要的是人心,她的心在苏涟漪这,天意又如何?
“涟漪,我知晓你的意思了,苍鸿子是吉州人士,离京城不远,而苍鸿子也非幼年入道,听说是十五岁方受点拨,入道修道。”初萤道。
苏涟漪点头,“这些我也早已打听到,所以很是不解,先不说苍鸿子出自官宦家族,就说其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女子对未来新婚生活憧憬的年纪,就算是真受点拨,真有道缘,从一名出身优良的怀春少女一下子成为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也是不易…”涟漪突然脑子灵光,“亲事!对了,让一名女子心如死灰的就是亲事!”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何况是这封建社会的鸾国!
苍鸿子出身官宦世家,又身为嫡女,幼时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道缘,为何突然就决定出家,这要多大的决心?
夏初萤也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双眼猛地一亮。
涟漪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现初萤的反常,继续推断着——但若是对亲事不满意而出家又说不过去,别说官宦人家,即便是普通百姓不喜婚事也可以推开退婚,或干脆就拒绝,难道还用出家这么极端的方式?
“我好像…知道了。”初萤的声音幽幽在侧响起。
涟漪惊喜,“难道是京城有什么传闻?”
初萤叹了口气,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呼来房门外的贴身丫鬟,那丫鬟是太后送给她的宫女,很是精明能干。初萤低声吩咐了什么,而后那丫鬟立刻屈膝行礼,“奴婢这就去办。”
涟漪耐心等待。
丫鬟离开,临走又关上了房门,房内又只剩两人,初萤这才慢慢继续道,“苍鸿子入道时,我还小,但宫中有一名妃子…应该是我父皇的太妃,正是吉州宋家人,其年纪比苍鸿子还小上两岁,我突然觉得此事与苍鸿子出家有关系。”
涟漪点了点头,垂下了眼,心中也猜到了一些。
初萤吩咐丫鬟煲了养身甜汤,送了上来,因为这甜汤的到来,将刚刚紧张疑惑的气氛冲散了一些。
两人吃着甜汤,又聊了些其他闲事,那刚刚被初萤吩咐确认情况的丫鬟归来,在初萤身侧压低声音说了些话,只见初萤娇俏的小脸上有了一丝了然的表情。
丫鬟说完话便离开,涟漪一边吃着甜汤,一边静静等待,用一双如秋水般得大眼好奇地探向初萤。
初萤放下碗,长叹口气,“我好像知晓原因了,那苍鸿子不得不出家的原因。”
涟漪也笑着放下了甜汤,“是先皇选秀女到吉州宋家,而宋家的人选本应是苍鸿子,但苍鸿子性子刚烈,宁出家也不愿伴随年过半百的先皇,是吗?”
初萤点头,“应该是这样,宋家太妃入宫的时间,正是苍鸿子出家的时间,而太妃的年纪比苍鸿子又小了两岁,想来是苍鸿子为逃避这无法抗拒的皇家婚姻,而选择出家,最终只能让其妹妹顶替吧。”
涟漪不由的感慨,“好狠的一颗心啊。”
初萤却回头看向一旁的精致盆栽。“涟漪你不知,宫中没你想的那么好,但却不知为何,却有那么多姑娘想挤入宫中,这苍鸿子,却是个眼明的,可惜了,如花的年纪却要遁入空门。”
涟漪噗嗤笑了,“我的金玉公主,别怜悯苍鸿子了,先怜悯一下你身侧可怜的苏涟漪吧,那苍鸿子翻身农奴把歌唱,如今不仅不受欺负,还能出口伤人了。她上唇碰下唇,随便飘出的一句话,就要改变很多人的一生命运,她已不可怜了。”
初萤伸手娇嗔拍打涟漪,“我才没怜悯她呢!只是有感而发罢了。难怪那苍鸿子和皇家人不对付,尤其对我们夏家不对付,母后邀请她十次,她能甩出七八次,若不是有一些实在抹不开面,想来会甩满十次。”
“对啊,从这件事看来,这苍鸿子外表为得道道师,其实心中还是有些许凡念的,若真那么有脾气有性格,为何不甩满十次?说明,她还是怕的。”涟漪道。
因为这推论,两人从之前的迷茫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话说回来,涟漪,为何你一定认为苍鸿子有问题?也许一切都是巧合,也许苍鸿子说的真是按照她道家的一道推算出的结果?”初萤刚说完,发现涟漪的笑容顿了下,赶忙一把抓住涟漪的手不松开,急急解释,“不许生气,我只是好奇,我夏初萤发誓,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涟漪无奈,“我并未生你的气,先不说女子的直觉,也不说苍鸿子说我克夫。只说苍鸿子说惠姨娘旺夫,其根据在哪?惠姨娘嫁给云元帅并非一日半日,而云元帅能取得如今的成绩也全因自己的拼搏,与在深宅大院的惠姨娘何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得命,更有每个人得路,那苍鸿子连自己的路都无法把握,又有什么立场来断言其他人的命运?”
顿了一下,涟漪继续道,“苍鸿子一共接受了十一家朝臣的邀请,其中有七家是京城人家,而做的都是驱魔净化,祝福点拨,只有在元帅府下了旺夫克服的断言,难道这不诡异?”
正说着,门外想起了恭敬的敲门声,初萤让其入,还是刚刚打听情况的丫鬟。
丫鬟入,又到初萤身侧说了什么。
涟漪看到,那丫鬟额角带着微汗,想来一直再快步赶路。听丫鬟说话的初萤,神色越来越深沉,两道淡淡柳眉忍不住向额间收紧,涟漪也收敛了情绪。
丫鬟出,初萤这才道,声音缓慢。“涟漪,也许你猜测是对的,刚刚我派人去查,苍鸿子在京城确实有亲戚,还是一名从小交好的表姐妹。”
“是谁?”涟漪忙问,难道问题出在这表姐妹上?
夏初萤抬眼看她,“是户部刘尚书的夫人,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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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肺炎住院,出院后隔一天又低烧,惊动老妈,从东北赶来照顾,死活不让码字(认为是写文累的),一直托到前几天,方才离开。
一直没发公告,发了公告就要承诺恢复更新的日子,因为承诺不了,所以只能这样,当时是这么想的——若是愿等我,定会等待,我会报答。若是不愿等,就离开,不想挽留。
离开了一百多读者,囧,不过更多的读者留下来,谢谢!
恢复好了,继续开工一直到完结。为留下来得读者们奋斗,加油!
有二更,时间在18:00,不见不散。
179,苍鸿子(下)(二更)
宁氏?户部刘尚书的夫人?
苏涟漪猛然了然,“原来如此。”
大家都是都是聪明人,后院那点事,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件事,夏初萤也大概能猜的七七八八了。“小叔的魅力还真大,把有着才名的刘穆灵迷得不轻。之前刘府雇的官媒,说亲都说到了我公主府,看来还是没死心。”
涟漪也失笑着叹气,“就是因为在公主府碰了壁,想来他们便知晓云夫人是不会支持他们,才开始抱惠姨娘的大腿。”
“也许是惠姨娘抱刘府呢?”初萤道。
涟漪想了一想,道,“也有这个可能,云元帅虽为武将却极为信奉鬼神,惠姨娘钻了这个空子,别说翻身,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准,若是再吹一些枕边风,想来元帅会同意刘穆灵加入云府为妾的。”
鸾国人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初萤很是着急,倒不是怕云飞峋答应,而是担心刚刚平息下来的事态又要紧张,会不会被外人钻了空子抓了涟漪的把柄?
苏涟漪看到初萤那烦躁的样子,笑着伸手抓住她的柔荑,“别担心,一个小妾怕什么?”
初萤一惊,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涟漪,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办?”
涟漪见她那惊慌失措的小样,更是好笑,“那也得先能嫁进来再说啊,”说着,又端起了一旁烧凉了的滋阴甜汤,慢悠悠舀了一勺到口中,垂下了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一丝阴霾,“看来刘尚书太闲了,我要为其找些事儿干方好。”
初萤闻此,噗嗤一笑,“你要使坏。”
涟漪放下甜汤,娇嗔地瞪了初萤一眼,“怎么叫使唤呢,最后受益者是你皇兄才是。”
初萤不解,“我皇兄?这又干我皇兄什么事?”
涟漪伸出白玉纤指向初萤勾了一勾,后者如同一只毛茸茸小狗一般屁颠颠跑来。涟漪伏在她耳旁,说了一些什么,只见初萤一双水眸逐渐大睁,“好啊!涟漪加油,定要让这刘志远鸡犬不宁。”

夜晚,云府。
云府书房掌着灯,从窗纸上可看一道倩影伏案写作,却不知写着什么。
云府不小,伺候的下人也不少,但到了一个规定的时辰,所有下人们便远离主院,那豪华偌大的院子便只有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