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瑟和凌尼都愣了一下,而后齐齐向门口看,那声音没了,两人对视皆是惊讶。
凌尼恢复了理智,虽然自己十分想要,但却不能因为这种事耽误了正式,“瑟儿,我们晚上再来,晚上你愿意怎么样,我都…随你,但现在不行,还有两日便是武林大会了,此时突发情况更多,万万不能…”
“没事没事,”李清瑟一边拒绝他,一边脱亵裤,“没什么大事,一会我俩都加快动作,你也快点,我也快点,晚上再慢慢来,现在是餐前甜点。”
脱了亵裤,清瑟觉得自己太过禽兽了,于是便开始脱里衣。还是脱光了那啥比较好,穿着衣服那啥,太过狂野了。
看到她曼妙的躯体,凌尼也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胀痛得紧。“瑟儿,这样真的行吗?”他犹豫不决,理智告诉他不行,但情感又让他想答应。
“真的行,来来,本大当家亲自为你服务。”说着,便开始脱凌尼的裤子。“你听,敲门声没了,搞不好是刚刚有人走错门了。”
“…”凌尼无语,这独门独院的,怎么会有人走错。
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仿佛狠狠抽李清瑟一嘴巴似的。
两人顿了一下。
“你去开门吧。”凌尼道。
清瑟咬牙切齿地看向门外,“门外是谁窍门,最好有个十万火急的理由,不然老娘非让你生不如死。”
“大当家,是我,薛燕。”门外有恭敬的声音。
李清瑟浑身一僵,歉意地看了凌尼一眼,赶忙起身开始穿衣服。薛燕为人她了解,从不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找她,有时大白天她想那啥,薛燕还站在门口为她放风,如今她来,搞不好就是什么大事,无可奈何。“燕子啊,到底是什么大事啊?”
凌尼也起身,无声地帮她穿上衣服,而后自己也手脚麻利地穿了衣服,还细心回头将床铺整理了一下,很快,一脸淡然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李清瑟见他“道貌岸然”的样子,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走过去,打开门闩,将门打开,“燕子,到底是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正是薛燕一人,“回大当家,鎏仙阁阁主到。”
“…”李清瑟恍然大悟,艾玛,最近忙得差点忘了这号人了。这神经病也是,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赶上她干好事的时候来烦躁。
“带路。”李清瑟跺了两脚,仿佛脚下便是端木流觞一般。
“是。”薛燕从始自终都未向门内看向一眼,转身便带着李清瑟离去。
门外,偌大的广场,鸦雀无声。
所有武林人士乌压压地都围了过来,惊讶于这一次来的“嘉宾”。收到英雄帖时,就标明了此次大会有鎏仙阁阁主坐镇,他们这才心服口服地赶来五岳,日盼夜盼,终于将这鎏仙阁阁主盼到了。
如果不是这一次武林大会,想必有些人到死都见不到天下三大门派的任何一名首领,虽然此时也不算见到,因为端木流觞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中。
这是一列车队,所有马车都是名贵精致,在正中央的一辆雪白巨型马车更是惹眼。众人知晓,在这马车中的便是鎏仙阁主。
硕大的马车用珍珠点缀,通体雪白,尤其是马车顶端的一刻夜明珠,如小孩拳头般大小,即便是皇亲国戚,得到如此珠子也是放在锦盒中收藏,谁能这么明晃晃地镶嵌在马车顶。
这马车之大,是惯常马车两倍,由八匹马套拉,这八匹马也是通体雪白,只有在四只蹄间分别有一撮棕黄色的毛。
“飞沙!”不知是谁惊喊出声。
众人恍然大悟,此吗通体雪白只有蹄前黄毛,肌肉健壮四肢修长,不正是万金难寻的千里马——飞沙吗!?
传闻整个大鹏国最多有十匹飞沙,都是皇亲国戚用这,其中有一匹是在侠剑山庄,这鎏仙阁主真是阔气,竟然用八匹飞沙来拉马车!?
乌压压的人群别无动静。
整个广场静怡非常,因为这鎏仙阁主来得突然,此时还停在山下等武林盟主。大家也是了然,武林盟主不来亲自邀请,以阁主尊贵的身份,岂能主动前往?
得到消息的欧阳容止赶忙用轻功下山,整个行程就是飞下来了。到了车队前一拱手,“久仰阁主大名,在下侠剑山庄,欧阳容止,阁主前来,真是我等荣幸,蓬荜生辉。”
侠剑山庄在大鹏国绝对数一数二,即便是在天下也不算什么小家族,何况还是身居武林盟主之尊为,如此低姿态邀请,但那雪白马车还是无丝毫动静。众人想哗然,却又不敢。
欧阳容止面露窘迫,脸红了一下,暗中咬牙这鎏仙阁主不识好歹,却又无可奈何,这三大门派实力可敌国,不是他侠剑山庄可以挑衅。
随后赶到的是李清瑟,她武功本就根基尚浅,事发得又突然,刚刚还兽欲大发,现在就要套上衣服玩命赶路,当飞到山下之时已经眼冒金星。
“大当家的来了。”众人小小惊呼。
这李翠花大当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众所周知,就看盟主对她的尊敬就能看出。但高低也是女子,有些人对其不服,此时有些幸灾乐祸,看一个娘们能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李清瑟一下子没刹住闸差点没冲进白色马车,只觉得白色马车帘一飞,一股无形之力将她生生挡住。她终于停下了,喉咙处甜腥,总想咳嗽。一手扶着雪白马车,一手不停摆着自己气管部位,“咳咳…咳咳…阁主…咳咳,您来了。”
众人以为鎏仙阁主也会像之前那样,让李翠花下不来台,却没想到,从马车中飘出声音。那声音清澈飘渺,如同谪仙。
“本座前来,你不早早恭迎,该如何处置?”
众人哗然,鎏仙阁主要生气。
李清瑟的火一下子冒起来了,士可杀不可辱,死也要死得明白,刚刚被打扰了好事,一肚子的气还没地方撒呢。“端木流觞,你还讲不讲理,你说的武林大会前三日到,也就是昨天,昨天老娘等了你整整一天你也没来,分明就是你迟了,你又要如何处置?”
174,与端木相争
场面更为死寂。
刚刚发生了什么?李翠花大当家竟然要惩罚天下三大门派之一——鎏仙阁阁主!?那可是鎏仙阁的阁主啊,其权势即便是无法与大鹏国这种大国国君想必叫,但若是比拼一般小国则是绰绰有余。
众人捏了一把汗,刚刚幸灾乐祸的人此时可不敢再抱着看好戏的心思了,若是这鎏仙阁主发怒,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也遭殃。
见马车内人不吭声,李清瑟狠狠一拍那白色车厢,根据轻微回声,竟然发现这并非是木制,中间定然夹有铁板,一般兵器难以穿透,放在现代就如同防弹加长林肯一般,够阔气。
美眸狠狠一瞪,士可杀不可辱,谁的耐心都是有限的,“阁主,怎么不说话了?刚刚其趾高气昂哪去了?”
众人大惊,惊恐地向后退。
李清瑟还没等冷笑出来,只觉得身前有一股强大引力,将她的身子生生被吸入了白色马车厢,众人惊恐,发出哗然之声。
欧阳容止大惊,赶忙冲上前去,但从那白色车厢前后马车中瞬间跳出八名少年,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青衣,呼吸绵长,步法轻盈,一看便是内力高深之人。随便将这八人中的一人抽出比武,可以一敌十,何况是这八人。
随后赶到的如影大惊失色,一个箭步便欲杀入白色马车,却被欧阳容止生生拦住。“如影公子,不可。你看这八人的方位,分明就是八卦阎罗阵,要慎重!”真正的高手,一眼便能判断出对方实力。
如影狠狠挣脱他,“即便是要死,我也绝不让瑟儿落入危险。”
欧阳容止一愣,想拦住他,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这位公子,李姑娘还在车内,你这样冲阵,能都敌得过我们是未知,但李姑娘却更为危险。”为首的青衣少年表情淡漠,说的话却一针见血。
车内李清瑟听见车外发生的一切,心中暖流涌动,本来处在危险之中,但却突然心情大好,因为心情好,所以笑容满面。“如影别担心,我很安全。”
这马车在外看硕大,但其内却不若外表那般宽敞,是因为这马车壁有冰铁夹板。虽是有夹板,但车内已经比一般马车大了许多。车箱底部用名贵毛毯铺成,还是一水的雪白,在马车厢后端,有一极地躺椅,香柏木,其上铺着雪白毛皮。
端木流觞正是半卧在其上,姿态一派优雅。
此时已是夏季,车内的铺设确实毛皮居多,虽然舒适但难免炎热。令李清瑟惊讶的是,本以为如同蒸笼一般的车厢内竟凉爽宜人,就连她的发丝也被微风轻轻吹起。
清瑟回过头来查看,竟在门沿附近看到细细的排气孔,想必这风就是从这里而来。
大为惊讶,这里马车绝对另有蹊跷,内有机关!搞不好这排气孔背面便是一个个带着风叶的小风扇,用马车轮或者其他动力驱使,幽幽地向内吹风。
李清瑟怎么也没想到古人竟能做到此种地步,想必这一个别出新拆的马车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听见李清瑟的声音,而后见车内安静,如影这才平息下来。这八人的阵法精妙,但若是瑟儿有危险,别说是阎罗阵,就是真正的阎罗他也要闯上一闯!
“你怎么就知道,你很安全?”斜躺着的端木流觞薄唇微启,如同石上泉一般清澈的声音吐出,在这大热天,让人挺起来,竟如同吃了一块冰一般舒适。
李清瑟想着车外焦急的如影,又想到自己被这面前白衣人百般折腾,更是想到刚刚未完成的风流,此时要多愤怒就多愤怒。“这是我的地盘,若是我出事,你也绝不会捞到半点好处!”
端木流觞狭长的凤眼微微动了一下,薄唇微抿,散发出淡淡杀气,“本座平生,最恨人威胁。”
李清瑟也丝毫不让步。“想让人尊重你,首先你也得尊重他人,这天下没人欠你的,事事都得让着你。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没教养!?”
端木流觞缓缓坐正了身子,不再像刚刚那般闲适,凤眼眯起,“李清瑟,放任你两次,你便以为可在我面前为所欲为?”
车内阴风阵阵,李清瑟浑身一抖,知道对方生气了。鎏仙阁主多牛逼她不知道,但在大鹏国皇宫,可没人敢这么和皇上说话,同理可证,搞不好端木流觞身边真没人敢这么违逆他。
难道要屈服?自然是不!在她头上拉一次屎,她忍了,两次她也认了,屡次三番谁受得了?
“端木阁主,车厢外是整个大鹏国的武林人士,而我李清瑟也是大鹏国的公主,我今天若是真出了事,鎏仙阁便是正是对大鹏国宣战。你们鎏仙阁自然是不怕,但熠教和无花宫呢?会不会趁乱背后捅你一刀?”清瑟挑衅地笑着。
本以为端木流觞被她挑衅得更为生气,但相反,他却笑了,笑容虽美却很阴森。“本座杀人,有足够理由,就你刚刚的言行便是对本座的不敬,杀了又如何?你以为车厢外的所谓武林人士,真的为了你而于鎏仙阁为敌?”
李清瑟一愣,是啊,皇宫能不能帮她出头是个未知,但这武林这帮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会因为她得罪端木流觞。大眼一转,诡计爬上心房。“端木阁主信不信,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端木被她逗笑了,清澈的笑声根本不像一个随手杀人之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便让本座身败名裂?那本座还真想试试。”
李清瑟冷哼,眼神轻蔑地一瞥。“就算不身败名裂,也让你恶心一辈子!”
端木流觞此时真是来了兴致,头微微一偏,泛着微微蓝色光泽如同缎子一般的垂直的长发倾洒。“愿闻其详。”
李清瑟诡异一笑,伸手开始撕扯自己衣领,抓乱自己头发,忙的不亦乐乎。后来又嫌不够逼真,狠狠一掐自己大腿,顿时一双美眸水汪汪的,惹人怜惜。
端木流觞眼中闪过失望的眼神,亏他刚刚还对她抱有希望,以为她能想出什么好点子,失望至极。“你以为,就凭你这姿容可色诱本座?”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因为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在面颊滑落,即便是带着面具,面容平平,也是楚楚可怜。“我宁可让鬼压了也不想和你发生点什么,你大可放心。端木阁主啊,你说,我这样的造型,一会高喊鎏仙阁阁主端木流觞试图轻薄强暴我,会不会给这江湖无聊人士添加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端木流觞身子僵了一下,“就你这容貌,本座能对你有兴趣?”
清瑟一耸肩,“嗯,大家的谈资除了端木阁主强暴五岳大当家李翠花外,还多了一条——阁主品味独特,专门喜欢丑女,越丑越能引发其兽欲。想必以后你们鎏仙阁会热闹非凡的。”男人都好面子,她就不信这端木流觞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端木流觞薄唇一扯,“如果本座在你喊话之前就杀了你呢?”
李清瑟也不甘落后,咄咄相逼。“杀了我,那得把尸体交还给五岳吧?我这衣衫不整,难道阁主要亲手帮忙整理?”
端木流觞的脸白了一下,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少了刚刚的闲适。“帮你整理,又何尝不可?”
清瑟夸张地对其露出一种“歉意”的表情,“十分抱歉,端木阁主,刚刚小女子看着端木阁主俊美的面庞撕衣服时太过兴奋,把衣领撕坏了,你看。”果然,那衣领有着十分夸张的口子,一看便是有人用暴力撕开。
见端木流觞气得不语,李清瑟还火上浇油。“阁主这里不会有女子的衣服吧?要不然给小女子的尸首换一身衣服?那更不行啊,众目睽睽之下,活人进了马车,除了马车变了死人,身上衣服还换了。这马车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最怕的不是事实,而是想象!
越是给众人留有想象的空间,这事态就越严重,流言蜚语就越多。流言,就如同一条无形之蛇,爬在人心而非人身,只要是驻扎,便是一生心灵上的阴影。
古人最怕的就是这流言,名门闺秀若是被流言所扰而无法解开,有些找不到什么好婆家,有些甚至直接悬梁自尽。别说女子,即便男子也怕流言,历朝历代文字狱等,打击的便是这流言蜚语,何况这高高在上的鎏仙阁阁主。
如果天天一帮无聊人士聚在一起酒足饭饱后谈上一谈鎏仙阁主如何非礼容貌平平的女子,想必也给这端木流觞添上一辈子的堵罢。
果然,端木流觞的脸白了一下,微微一青。嘎吱嘎吱,是咬牙切齿的声音。“若是本座将这里所有人都杀了呢,死人就不会传出任何消息。”
清瑟摇了摇头,笑了一笑。“端木阁主,你还年轻,还不知道什么叫纸里包不住火火。这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鹏国正召开武林大会,你把所有参会武林人士都宰了,定然引起轩然大波,和大鹏国为敌不说,整个天下都眼巴巴地盯上你了,定然有一些人来查,最后查出是端木阁主看上了相貌平平的五岳大当家李翠花,求欢不成干脆杀人,为了掩人口舌将众人屠杀,啧啧啧,这江湖的绯闻啊,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端木流觞狠狠一拍面前的桌子,小桌粉碎,其上的名贵香茗洒了他一身,顿时车厢内更是茗香四溢,主人也是浑然不觉。
“李清瑟,算你狠!”
清瑟笑眯眯得如同招财猫,“哪里哪里,都是阁主您逼的。”
端木流觞一甩自己雪白色长袍,珍贵的青瓷茶碗成粉碎。偏过头去,枕在白色千绣祥云软垫上,闭上眼,懒得再看她一眼。“好好整理下你衣着。”
“哦。”清瑟乐了,雨过天晴了,端木流觞败了。喜滋滋地开始整理衣服和头发,“好了,我们这就启程上山吧。”心中想着,到了山顶,她便飞奔回去换件衣服。
只觉得身前微微一疼,如同被无形大手一巴掌扇开似的,身子已飞出了车厢外。
“上山。”车厢内传出端木流觞的声音,其内夹杂内力。李清瑟这才知晓,原来这车厢还有隔音效果,里面人说话若不经过些“加工”,外人是听不到的。
刚刚她对如影说话时候,一着急是吼出来的,加之如影内力深厚所以能听见。若是她声音小上一些或旁人内力稍弱,想必都听不见她的话。难怪端木流觞这么着急,生怕吃哑巴亏。
八名青衣少年听闻命令,身形一动,瞬间消失,重新上了车。车队疾驰而去。
小朱子和凌尼早已赶了下来,齐齐跑到清瑟身边。
“主子,您没事吧?摔疼了吗?”小朱子赶忙上去搀扶慰问。
李清瑟大火,很想对着远去的车队怒骂,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众目睽睽很是不便。她忍了!端木流觞,这仇,她算是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也要把他拍飞,不行,拍飞一次都不解恨,要拍飞速次。
“主子,您衣服怎么了?”小朱子看见李清瑟领口那道大大的口子,惊讶道。
清瑟看到周围人都带着“三八”的眼神看着她,神情异常淡定。“刚刚凌尼撕的。”说谎坚决不眨眼。
凌尼一愣,一双褐色的眸子无辜地看着李清瑟,他什么时候撕她衣服了?刚刚分明是她撕他的衣服。
“那主子您刚刚怎么不换件衣服再下山?”小朱子压低了声音,他还没傻到让众人听见两人对话。
李清瑟对着小朱子后脑勺就是狠狠一抽,“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上山!”一回头,看见了如影,心中暖流涌动,对他笑着,十分动容。“刚刚谢谢你了。”谁是真心对她好,用生命维护她,她知晓。
如影看着她破掉的衣领,别过眼神,冷哼一下,“你知道就好。”
众人上山。
端木流觞这下老实了?自然不是。
之前李清瑟为他准备了一间最为尊贵的房屋,无论是设施还是各种摆设都是整个五岳最出类拔萃的,但端木流觞却拒绝,非要李清瑟的房间。清瑟无奈,她的房间再普通不过,而且用的是以前黑风寨的老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厮看上房间是假,刁难她是真。
古代女子对闺房极为重视,别说让人住了,即便是让同胞兄弟入内都觉得尴尬。但李清瑟可没那么多讲究,十分大方,既然他看好了,她就让位。也没大搬家,只将随身衣服带走了。这几日她是要在凌尼他们房间中蹭上一蹭了。
整个五岳都沸腾了,虽然端木流觞未露面,但众人也觉得此次武林大会实在厉害,连鎏仙阁阁主都能请来,自己定然要好好表现。
端木流觞自带了厨子,就连食材都是自带,被李清瑟好顿嘲笑,笑起矫情。当然,一切都发生在暗地里,她可想捅了马蜂窝,对于端木流觞,她既然惹不起,便想躲着,反正两人交集只是这武林大会,等大会结束,她定然在尊贵的鎏仙阁阁主世界中消失,死也不出来!
第一日便这么过去,众人打了鸡血一般。
第二日,便是武林大会的前一日。
这一日,武林大会报名截止,一共有一百四十九人参加,比之前预计的一百五十六人少了七人。所有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暗暗纳闷,明日武林大会正式开始,这对决对手还未排出,不知这武林盟主和五岳大当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偌大的擂台,气势磅礴,只要看一眼这精致又大气的擂台,便让所有习武之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上场与人较量一番,不为别的,就因对这擂台的喜爱。
擂台上站这一百四十九人,正是参赛之人。其他观众及各大门派前来助阵之人都依次坐在高高耸立的梯形观景台,乌压压一片,足有几千人。台上之人也大为称奇,原本为了观赏什么,都要仰头看高高在上的台子,站上一整天,便是腿脚发麻,这几千人就代表需要几千张椅子,谁也无法准备如此多的椅子。
但是这五岳真是妙,这梯形大台,行走变为梯,坐下便为椅,妙!甚妙!
低头,将整个擂台都尽收眼底,甚至连擂台上人的一点点小动作都能看清,众人激动非常。原本以为改在五岳是侠剑山庄少庄主欧阳容止糊弄他们,如今才知,是别出心裁。
见人全了,李清瑟便大声宣布,今日便是“开签仪式”,众人不解,何为“开签”?
欧阳容止取出一只精致木箱,其上是封条,看样子,已封几日。将内力夹杂在声音中,为众人讲解此次武林大会的安排,对决对手皆是由老天安排,而非人力安排,众人不用质疑公允,若是想去质疑,便取质疑自己的命运。
坐在主位上的端木流觞眼中也掠过一丝惊讶,瑰丽的眸子一扫李清瑟,“这是你的主意?”在他眼中,李清瑟古灵精怪,脑子里永远和常人想的不一样,他总是好奇她即将做的决定。
清瑟点了下头,“是啊。”
端木回过眼,不再看她,而是一扫擂台上的众人,“李翠花,这名字粗俗了些。”
清瑟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你这年纪自然是不懂,贱名长命,问问你家老人就知道了。”她没好气的回答。
端木流觞完美的眉形一蹙,“本座的年纪,你很看不上?”问完,觉得自己可笑,他什么时候开始扯这些没用的话了?但只要和这李清瑟在一起,就总想扯一些有的没的。
李清瑟这回没回答她,因为欧阳容止已将封条打开,将木箱开启,让众人见到其内的竹签。
这竹签可不是普通的竹签!若是直接在竹签上雕刻文字或者用笔墨书写,定然有凹凸,而这些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只消用手一摸,便能知晓其上文字,容易作弊。清瑟早就想到这一点,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先将字写在纸上,而后将纸小心平放在竹签上,在最上层刷了一层透明的树脂亮漆,这样竹签表面就十分光整,欧阳容止和如影两人百般实验也没摸出文字。
欧阳容止因此,对李大当家更是钦佩,钦佩到如果没有月仙姑娘和李姑娘的夫君们,他便干脆将她娶回侠剑山庄当少夫人。
端木流觞是何等人物,不用人多加解释,只要一眼,便知其中意思。“这个也是你弄的?”
清瑟点头,“嗯。”
“擂台呢?”
“嗯。”
“五岳上的建筑?”
“嗯,也是我设计的。”李清瑟回答得有些不耐烦,但想起五岳山上的建筑,突然头脑中金光一闪,刚刚爱答不理的样子皆无,一张小脸面向端木流觞,脸上堆满了“售楼小姐”的职业笑容,“尊敬的端木阁主,这山上的建筑可有您喜欢的?咱俩也算是有交情了,只要阁主看上的,就有优先选房权,最后还给你打个九九折怎么样?”
鎏仙阁主在此购房,尼玛,赤裸裸的活招牌、活广告有木有!?
端木流觞见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以及脸上假兮兮的笑容,被生生逗乐了,“你很需要钱?”
清瑟一见对方没有“购房意向”,便懒得再理他,暗暗白了他一眼,心中骂他没眼光。“这天下谁和钱有仇?”满是敷衍的回答。
欧阳容止向参加武林大会之人展示了竹签后,便将箱子重新锁上,“现在便请各位逐一上前抽签,根据其上的数字来确定对决对手。”
众人慢慢上前,一个个抽了竹签。李清瑟知道自己写字实在难看,也不去丢人现眼,便让刘疏林将众人抽到竹签上数字对应的文字雕刻在硕大的木制英雄榜上。
刘疏林惯用扇子,但这一次却为雕刻字迹执一把轻巧锋利的宝剑。手腕轻动,剑花轻挽,内力夹杂着锋利剑气,随着一阵木沫纷飞,这一百四十九人的大名已刻在英雄榜分支树列表的最下端,其中,有若干人因为对手空缺不用比拼直接晋级。
直接晋级的人大为兴奋,没直接晋级的人也是无可奈何,刚刚武林盟主说得已十分明白,这是老天决定而非人为,要是怨,就怨自己命运。
知道的对手后,便是签生死状,以及宣布此次武林大会的规矩。
众人认同后,便一次来签,生死状也放在一只精致木箱中,交由李清瑟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