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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娘,是不是傻的可笑?”三夫人慢慢道,声音平静,却带着悲伤。
“母亲为何这么说?”不羁卿心底涌出浓浓悲哀。
“为娘从前是村长的女儿,救了你父亲,而后爱上了他,为了他,我背叛村寨来到金龙部落。我在村寨时便知道他从前有两个妻子,但他多少次起誓,他爱最爱的是我。我包容他的一切,只求与他在一起。”三夫人的声音依旧平静,连那悲伤也没有了,好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不羁卿心情更是压抑,轻轻在母亲背上拍了拍。
“当我们回到金龙部落时却发现,他哥哥已死,也就是说,他要被迫成为部落首领,随后的事你应有耳闻,长老们反对我们的婚事,不仅因为我是外族人,更是因为是村寨中人,但当时我已怀有身孕,他们竟…竟害了我的孩子。”失去的女儿是三夫人的弱点,想到那已成型却被迫流产的孩子,她便浑身颤抖,是愤怒更是伤痛。
“让我欣慰的是,因为这件事,你父亲与长老们冲突,最后突破万难废除长老制,而后正式给了我名分。但,他却尊重大夫人、娇惯二夫人,对我…呵,就在那时,我便决定用你姐姐的尸体与魂魄练蛊,最终有了这两把雌雄金梳。”说到这,三夫人慢慢推开不羁卿,含着冷笑后退了几步。
“雌雄金梳!?”不羁卿的震惊已无法描述。
“对,就是两把,一模一样的金梳,众人只见我时常取出金梳把玩,却不知,我时不时养蛊,这两把金梳都是用我精血养成,培养时间均等,功力相当。”三夫人的笑容带了一丝得意。
“金梳的作用便是让两人同入一梦,用梦境改变人思维,最终达成目的?”不羁卿眯着眼,即便知晓是用阴险蛊术,心底也有着不耻,但更多的是兴奋,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兴奋。
“没错,这两把金梳子一雌一雄,金梳新的主人自动中蛊,而只要雌梳主人在金梳一丈以内,便会被雄梳主人操纵梦境。”三夫人慢慢抚摸这梳子,“为娘担心你抗拒蛊术便未将此事提前告诉你,而是由娘代劳,操纵雌雄双梳,这回,你知道了吧?”
不羁卿恍然大悟,“难怪,梦境受我的操纵,而包括公主的行为,都由我来控制。”想到梦中的一切,竟激动万分。
“孩子,你会怨娘吗?”三夫人担忧地看向不羁卿,“娘知道,草原人不会接受这种见不得光的蛊术,但娘也知道,你喜欢金玉公主。你可知,当时你向娘倾吐心事时,娘多开心?”
不羁卿有些茫然,一方面是觉得胜之不武、愧对了公主;另一方面却胜利在望,殷切期盼。
“其实这梳子,原本娘是打算用在你父亲身上的,但当十年后蛊成,我却发现,我已经不爱他了。”三夫人苦笑。“后来梳子便一直留了下来。”
不羁卿红了眼圈,“你不爱父亲,却依旧留下任劳任怨,是为了我?”
三夫人轻笑出声,“您说呢?”宠溺地看着不羁卿。
不羁卿突然觉得胸口满满的幸福,从前遭受的白眼以及排挤,一切烟消云散,只要有母亲的爱,从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突然,不羁卿猛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母亲,另一把梳子您是什么时候送给金玉公主的?公主她心思缜密,如果近期得到了金梳却做怪梦,定会怀疑!”
三夫人笑着摇头,“傻孩子,你能想到的问题,难道娘不会想到吗?放心吧,在金玉公主第一次教导你时,为娘便已送了金梳,金玉公主便是想破头,也想不到问题所在的。”
不羁卿更是大骇,突然觉得部落中深证深不可测的并非是金玉公主,而是自己的母亲,母亲竟早早就预知到了这一天,让人难以置信!
119,甩不掉的触感
在夏初萤第一次教导他时?那不是几个月前吗!?
不羁卿目瞪口呆,“母亲,难道你从开始便预料到我会喜欢公主?”
三夫人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我怎么会想到你喜欢金玉公主?但我知道,金玉公主以后定会对你的前程所有帮助。”而后垂下眼,冷笑道。“若非她是鸾国的公主,为娘的又怎么会希望自己儿子喜欢一个生过孩子和离过的老女人。”
不羁卿一愣,顿时心生愤怒,低声道,“母亲,请您别这么说她。”
三夫人重新绽放温柔的笑容,“好,不说。卿儿,你是娘的全部,也是娘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你想要什么,娘会为你拿到、你讨厌什么,娘会帮你除去。”
不羁卿只觉得浑身一冷,那种隐隐的毛骨悚然,“母亲,我只是喜欢公主,但没有其他讨厌的人,您不要伤害他们好吗?”
三夫人冷哼,“那些曾经讥讽过你的人,你不恨?”
不羁卿自然是恨的,但恨意却未到让他们死的程度,赶忙否定,“不恨。”
三夫人深深地看了不羁卿一眼,而后又无奈的摇头,“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知人性之恶,不过娘不怪你。”
不羁卿这才松了口气,猛然发现,自己后背已一片冷汗,从前那或慈祥或疏离,甚至有些“公正”得毫无私情的母亲竟不知所踪,如今的母亲,让他既爱又怕,但更多的是陌生。
“母亲,从前您一直不理我,是什么原因?”不羁卿忍不住问,声音带着颤抖,“既然您有涅槃散,既然您深谋远虑,为何您不早早教导我?”
三夫人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会问娘这个问题。”而后深深叹了口气,慢慢将视线移到窗外,那带着冷意的夜色。“当娘的真么不想看到你成人?从你小的时候,娘便想尽办法找到你所追求的东西,金钱、地位,你都不喜欢。最后,也只能用仇恨来刺激的振作。至于涅槃散,是个很有趣的东西,你知道凤凰涅槃,但你可见过家禽浴火重生?”
不羁卿恍然大悟,“母亲,你的意思是,只有意志力强大之人才能因涅槃散而振作,若意志力薄弱之人用了涅槃散,非但不会有帮助甚至会有害处?”
“会死。”三夫人直接了当回答了不羁卿。
不羁卿猛然想起当日饮涅槃散时,那万分痛苦的一幕,他甚至曾怀疑母亲会不会想趁机毒死他。
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羁卿的表情却突然轻松起来,笑容也是和煦温暖。“无论怎样,您都是我的母亲,您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母亲…我从前误会过您,向您表示道歉。”说着,双膝跪地。
三夫人伸出手,慢慢抚上不羁卿的头,点了点,“孩子,知道为娘只会对你好,就行了。”
…
另一边。
满堂院,夏初萤的房间。
不羁丹尴尬地抱着夏初萤,两人从前或因各种诡异的原因,发生过不少亲热的举动,按照普通衡量尺度来说,如今两人的拥抱,可以说是比纯洁还纯洁!
但,即便是如此纯洁的举动,不羁丹依旧浑身冒火,只觉得蠢公主如同一尊烧红了的铜人,到处烫手,那里也不方便落手。
相对来说,夏初萤倒是十分放得开。
她双手环绕在不羁丹的窄腰上,将头靠在不羁丹的胸膛,可以说将自己完全贴在不羁丹身上了。除了能听到其猛烈如同敲鼓一般的心跳声,还能听到那时不时咽口水的声音。
——不行,她依旧能回忆起那种触感。直到现在、出了梦境许久,身上仍然仿佛有人在抚摸,那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她急切希望这种感觉能速速消失。
初萤慢慢抬起头,却见不羁丹的头虽是上扬的,但一双眼睛却是向下看着,窥视着她。因为两人视线相撞,不羁丹迅速将眼珠子调到上面,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夏初萤狠狠白了他一眼,“能不能用些力气?”
现在哪是他抱她,分明是她抱他。
不羁丹费了好大的劲儿,冲破了好大的努力,这才将双臂微微收紧,勉强碰到了夏初萤的衣服。
夏初萤叹了口气,松开口,“算了,你出去吧,”而后嘟囔了句,“看来,得叫杜宇或孟勇来试试。”毕竟是她的影魂卫,也不能让她跑出去随便抓个男人吧?
“加他们干什么?”不羁丹顿时不乐意了,“别告诉我,你让他们两人抱你。”
夏初萤一伸手推开不羁丹,“本来让你抱,你不肯抱只能找他们了。”
不羁丹一下子火了,“夏初萤,别告诉我你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虽然外面确实是这么传,但小爷我从来没相信过。关于你的和离,小爷我一直认为你有苦衷,但今天为何…?”
夏初萤皱眉,而后抬头认真看向不羁丹,“说了,也许你不信。”
不羁丹满脸愤怒,“你不说,我更不信。”
初萤叹气,“罢了,无论你信与不信,我都要告诉你——刚刚不是说我做了两日连贯的怪梦吗?如今醒来,却…却…”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更是没将不羁丹当外人,但让一名女子说这种不堪的话,仍是说不出口,哪怕她早已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却什么,你别吞吞吐吐,有什么直说便罢,我还能笑话你吗?”不羁丹急得快跺脚,“我说蠢公主,我不羁丹何时笑话过你,从来都是你笑话我不是?”
夏初萤也是心一横,面色通红的紧紧闭上眼,“好,我说!如今虽然醒来,但…但那种触感仍在,甚至…甚至到现在,仍然…仍然能感觉到,有人在…在…在…摸我。”最后两个字,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夏初萤狠狠闭着眼,不敢睁开,生怕睁开眼见到不羁丹嘲讽的目光。她是不妥协世俗之人?不,正好相反,她非常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尤其是不羁丹看她的眼光。
好半晌,房内安静静的,无人说话。
不羁丹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紧闭双眼的夏初萤,愣了好半晌,才逐渐找到自己的声音,“原…原来做梦后是这样的。”
初萤一愣,缓缓睁开眼。
不羁丹继续道,“好吧蠢公主,我实话和你说把,我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几回梦,从前草原老人们说,人傻梦少,就因为这句话,我从来不肯告诉别人我不做梦,但今天,我…我告诉你了。”
夏初萤依旧处在发愣状态——人傻梦少?很有道理。“不不,臭鸡蛋你有一点误会了,可以说,很少有人会连续两日做同一个梦,而几乎更没有人,梦境可以影响现实。”说着,伸手狠狠挠自己的脖子,很想将那触感挠掉。
不羁丹依旧一头雾水,但却坚信了一个信念。只见他狠狠点了点头,“好,情况我知道了,蠢公主你说吧,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全力配合。”
夏初萤也是苦无办法,但身上这越来越真实的触感让她几乎抓狂。“抱住我,紧紧抱着。”除了不羁丹外,她实在找不到其他男子了,孟勇和杜宇虽是影魂卫,但毕竟男女有别。
初萤的话音刚落,不羁丹便一伸长臂,将初萤纳入怀中,拥抱得甚紧。
拥抱之紧,让夏初萤难以呼吸,但同时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好像触感真的少了一般。
室内再次陷入尴尬的死寂中。
因为两人静止下来,虽抱得很紧,但夏初萤依旧能感受到身上若有如无的触感,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身上慢慢游弋。
“不行…不行…”初萤怕得想哭,她抬起头,面孔惊慌地看向不羁丹,“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紧张得浑身冒汗的不羁丹赶忙摇头,“不是,不是,蠢公主你真是蠢,如果你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还用得着独守空房吗?只要招招手,北申誉不就屁颠颠地过来了吗?”
“…”夏初萤虽然想反驳,但她知道,这是事实。“但现在怎么办?我觉得越来越空虚了。”她将脸埋在不羁丹的衣服里,用他的衣服擦眼泪。
“要不然…我去找巫医吧,”不羁丹道,“我知道你瞧不起巫医,认为巫医的医术不如你们鸾国的大夫,但你还真别不信邪,有时候他们蹦蹦跳跳乱吵乱闹,我听后还觉得很安心。”
“说什么呢?”初萤反问,“诊病治病都要寻个根、问个因,难道将巫医叫来,就说我想听他们唱歌、看他们跳舞?”
不羁丹眼珠子转悠两下,“就说你最近睡不着觉。”
夏初萤摇头,“如果巫医真的是切切实实治病而非心理作用,我不讲真实病情告诉他们,他们又怎能医治?即便我随意捏造个病情,他们祈福了,最总也只能靠我的心理作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不羁丹火了,烦躁。
夏初萤被不羁丹吼后,哭得更凶了,没一会,不羁丹只觉得自己衣服前襟湿漉漉的。
不羁丹见自己把蠢公主骂哭了,压下心底那一丝丝的成就感,柔下声音,“别哭了,我刚刚说着玩呢,真的。”
夏初萤继续哭,哭得无助,因为她无法抗拒身上那双手游弋的触感,越来越谴责自己是个空虚放荡的女人。
最后,不羁丹一咬牙,将夏初萤放了开,因为他发觉就这么紧紧抱着根本没什么屁用。“蠢公主你告诉我,他怎么你了?”
初萤一愣,梨花带雨地抬头看向他。“啊?”
“我说,我三哥他怎么你了?什么姿势拥抱?”不羁丹追问。
“我…我…”平日里足智多谋的夏初萤早就乱成一团麻。
“快说啊,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就别害羞了。”不羁丹白了夏初萤一眼。
“他…他…”夏初萤的脸通红,“算…算了,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你…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不知未来如何收场。
不羁丹又白了一眼,一伸手将初萤推倒在床上,自己则是半压在她身上,“这样?”
初萤下意识反抗,虽然梦境中怎么也不能动,但现实里却可以。可惜,她的双手被不羁丹控制,这一次不羁丹没有任何谦让的意思,在其桎梏下,初萤根本动不了半分。
不羁丹并不是随随便便这么做的,而是大有原因。他想起当时看见夏初萤梦中挣扎的姿势,那种左右晃动,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被压住而挣扎的姿势,所以,现在自己也压住她。
夏初萤逐渐冷静下来,苍白的面孔带着惊慌失措,当看到不羁丹那双纯净得毫无瑕疵的眸子时,这才逐渐放松下来,点了点都,“…是。”
“然后呢?”不羁丹脸上带着不耐烦,心底确实紧张得发抖,只不过努力不让人看出来。
若这是平时,初萤一定可以捕捉到不羁丹眼底的慌张,但此时此刻却全然未发现,因为她更慌张。
“不…”她怎么能说那么不堪的话?
不羁丹翻白眼,“都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他…”夏初萤却突然有一丝预感,抬起头认真问不羁丹,“你说,如果我直接去找不羁卿,让他帮忙,会如何?”
“你敢!?”不羁丹想也不想道,两只杏核眼都立起来了。随后发现自己反应是在过激,赶忙补充道,“蠢公主你是不是蠢?咱俩这可是过命的关系,这种事儿我不能笑话你,但不保证其他人不笑话你。”一边说着,一边也不解,为什么想到三哥这么抱着蠢公主,他心里烦躁又愤怒。
夏初萤细细思索,发现不羁丹说的也是有道理,虽然不想承认,但整个部落,她和不羁丹的关系却是最亲密,如果真有难言之隐,唯一可以说的,也许只有不羁丹。
“别磨蹭了,快点说,小爷我还得回去睡觉呢。”不羁丹催促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在急什么。
“他…他…”夏初萤狠狠闭上眼,今天她算是豁出去了,彻底不要一张老脸了,“他亲我了我。”低声道。
不羁丹狠狠压抑心底的怒火,“亲了哪里?”口吻中隐隐有着一种相公捉奸的感觉。
夏初萤不肯说,紧紧抿着唇,说这些,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不羁丹立刻明白,二话不说,低头便狠狠向她的唇亲了下去。
不羁丹不会亲吻,草原上没有青楼,甚至连春宫图都没有,男女偷情之事很少,加之不羁丹洁身自好到整个院子除了夏草不留半个侍女,可想而知,他根本不会什么亲吻。
只是一边揉着,一边暗暗惊讶蠢公主的唇这么软,从前亲过一次已觉得十分甜美,但那种甜美完全赶不上这一次。
不羁丹依据本能的亲着,却越来越觉得不满足,想探索更多,甚至揉开了她的唇瓣。
夏初萤双眼大睁,眼中满是惶恐和震惊,但这种感觉却与梦境中的完全不同,如果说在梦中带着反感,但此时却只有惊讶。
——不不,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两人也不是那种亲密关系,她不能让此事继续。
但就在初萤欲开口制止他时,却因松开了牙关,令不羁丹得逞。
这个莫名其妙的吻竟然加深,或者说,从前的一切根本不算是吻,这一次才是。
夏初萤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种种感觉袭上她的脑海,是害羞、是抗拒、是警告、是…悸动。种种感觉交织,竟让她一时没了主意。
或者说,诡异之事发生太多,终于冲破了她的承受力。
不羁丹却是大脑一片空白,即便不会亲吻,但此时此刻却也是惊知其中的美妙,甚至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丝毫没有有那停下吻的意思,只觉得永远都不够。
时间过得好像很久,而实际上也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夏初萤找回了理智,她拼命挣扎,终于甩开他,“停!够了!”
不羁丹才不管这些,甚至说他的唇根本未离开她的面颊,顺着柔嫩的面颊向下,温柔又粗鲁。
“不羁丹…你别…我们不能这样…”夏初萤惊讶的发现,本半卧在自己身旁的不羁丹,不知何时完全趴在她身上——衣领已松。
不羁丹的呼吸声越来越浓重,重重地喷在夏初萤的皮肤上,让她战栗。
“不羁丹你快停,不然我真的喊了!彩蝶就在外面!”初萤急中生智,狠狠道。
不羁丹愣了下,而后抬起头,双手依旧狠狠抓着她的双手,将其固定在床上,双眼满是血丝,平日里那双漆黑的眸,也是燃烧两丛火苗。“别喊。”别说初萤,便是不羁丹也是惊讶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得几不成声。
“如果不喊,我们就会出事了你知道吗?”夏初萤急急道,唇边隐约有他的味道。
不羁丹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挣扎,欲言又止,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重重喘着粗气。
僵持。
过了好一会,不羁丹本以为自己会冷静下来,却发现根本无法冷静,浑身血液如同沸腾一般,在全身疯狂的涌动。他松开手,慢慢抚上她的面颊,玉颈,按照雄性动物的本能,恣意妄为。
“不羁丹!”夏初萤低声狠狠叫了一声。
终于,随着不羁丹深吸一口气,而后将那口气挫败的吐出,这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放开夏初萤,自己则是翻身平躺在床上,闭着眼,慢慢让自己冷静,呼吸中仍然带着余灼。
室内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里,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地躺着,没一人说话。
夏初萤茫然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乱如麻,她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她的错。
此时此刻,夏初萤有种深深的负罪感,觉得自己是一名诱惑无知男孩的淫荡少妇,少年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有女人在身边,又有谁可以把持得住?
也许是两人太熟悉了,也许是两人从前发生过肢体接触,也许种种原因,她竟然忘了,两人有着男女之别,更忘了两人的身份。
这种身份若在鸾国发生这种事,怕是被浸一百次猪笼也不为过。
相比之下,不羁丹的心思倒是很简单——他想继续下去,哪怕知道两人这么做不对,但仍然想继续。他不是乱性的人,十九岁虽不大,但草原上十九岁的男人有过男女经验的却是比比皆是,他从未心动,如今他急切想这种事,只是因为对方是蠢公主。
想到这不羁丹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向夏初萤——如果他继续下去,她会不会生气?如果蠢公主是因为害羞而拒绝,他轻信,会不会错失良机。
想到这,不羁丹的唇隐隐勾起一抹狡猾的弧度,而后不动声色地将手轻轻覆盖在夏初萤的手上。
初萤大惊,迅速坐起。“来人,彩蝶。”高声道,一边喊着人名,一边快速整理衣领。
不羁丹吓了一跳,心说蠢公主这釜底抽薪的方法是在是高,也不敢怠慢,如同火烧屁股一般蹦了起来,在地上站得直挺挺的。
得知四公不羁丹在公主房内的彩蝶早就没了睡意,早早穿好衣服在外面候着,如今殿下喊人,她立刻第一时间冲了过去,轻轻推开门。“殿下,奴婢在。”
却见房内,两人都笔挺站在地上,相距甚远,虽然两人神态都很自然,却又有种尴尬。
“本宫与四公聊得久了口渴,去上些好茶来。”初萤道。
“是。”彩蝶不敢怠慢,赶忙转身离开,煮水沏茶。
房间内,两人重新尴尬。
“你…好点了吗?”不羁丹问,虽恢复大半但声音依旧带着嘶哑。
初萤点了点头,到桌旁坐下,冷静下来很多,“今日,是我的错,对不住你了。”
不羁丹不解,“你错什么了?”
初萤眉头禁皱,神色痛苦,最终咬牙说出心中感受,“我勾引你。”
不羁丹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怎么勾引我了?”
初萤抬头,看向他,“不羁丹,在我心里,甚至是在所有人心里,你都是纯洁的,你洁身自好,不谙男女之事,所以今天…都是我诱惑你,这些是我的错,请…忘记今天的事好吗?”
“忘记?为什么要忘?凭什么要忘?既然发生了,你怎么就不敢承担!?”不羁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想两人这么暧昧的关系就此寥寥结束,他想继续这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番话听在夏初萤的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她面色苍白茫然地看着不羁丹,粉嫩的唇早已失了血色,“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让我对你下跪赔罪?”说着,站起身,对着不羁丹就跪下。
不羁丹吓了一跳,赶忙冲过来阻止,但夏初萤的动作太快,当他倒其面前时,已经跪在他对面。不羁丹想也不想,也跪了下。
于是,当彩蝶再次推开房门时,见两人就这么在地上对着跪着,惊得差点将手上托盘扔地上。
“殿下…四公…你们这是…怎么了?”彩蝶慌乱,更不敢进入房间,只能端着托盘在门口站着。
“今日算是我对不起你了,请你回去吧。”夏初萤垂下眼,再也不知用什么脸面面对不羁丹。
不羁丹猛然地看了看夏初萤,又看了看门口的彩蝶,“我说蠢公主,我做错什么你直说就是,说了我就改,别这么对我,我…”
“不,是我错了,请你回去,行吗?”初萤死死低着头。“彩蝶,送客。”
彩蝶也是苦无办法,赶忙进来放下刚沏好的清茶,先是扶起夏初萤,而后低声对不羁丹道,“四公,您就先回去吧。”
“不行,话没说清楚,我不走。”不羁丹坚定道。
彩蝶无奈,“四公您先回去,这么晚了殿下还要休息,有什么话待明日早起再说,也来得及。”
不羁丹换张看了夏初萤一眼,想想也是很有道理,最后只能不情愿地从地上站起来,而后跟彩蝶离开。最后趴着门口,还依依不舍的回头道,“蠢公主,今天你好好睡,有什么话咱明天继续说哈,你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