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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萤抬起头,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去吧。”
不羁丹点了点头,在即将转身之际,突然低下头,在初萤的唇上亲了下,而后便跑了开,向着部落驻地而去。
夏初萤吓了一跳,而后伸手抚在自己唇上,随后,浑身血液上涌,都齐齐涌上了脸上,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恐怕是红得可怕。
那个吻太快了,比蜻蜓点水还快,但其震撼,却很大,比天塌下来还大。
初萤眼睁睁看着不羁丹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那灯火通明,看似热闹安全,实则是阴暗危险的部落驻地,她脸上的血,又迅速后退,浑身冰凉起来。
“不羁丹…你一定要回来,哪怕是奄奄一息也好…”
…
不羁丹的灵性,自不用说,如同一只变色龙一般,瞬间融入坏境。
火堆前,几名东轩部落士兵聊天,有人拿着酒杯向茅厕的方向而去,而不羁丹顺手就将那人酒杯接下,“兄弟,我帮你拿着。”
那人一愣,但随后觉得拿酒杯到茅厕确实不方便,笑嘻嘻道,“谢谢兄弟了。”
不羁丹则是举着酒杯到篝火前坐下,对着那一堆东轩士兵举杯就敬,“兄弟,喝喝!”
那几人也喊着,“喝喝。”开始喝酒。
不羁丹拿起酒壶,为几人倒酒,倒完酒又喊,“来来来,喝,喝。”
一群人又开始喝。
就这么喝了几轮,众人都下意识将不羁丹看成熟人,而不羁丹则是连一滴酒都没沾。
其中有一人拍着不羁丹的肩说,“吕锡部落的兄弟竟然这么热情,从前我还以为吕锡部落的人只会用毒这种阴险手段呢。”
不羁丹哈哈大笑,“不过老弟我对你们东轩部落兄弟可崇拜得紧啊,要知道,整个草原箭术,东轩兄弟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东轩部落正是以箭术见长,这些信息,作为早年到处游手好闲的不羁丹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东轩部落那几人听了这话,加之酒精的作用,更是高兴地紧了,又一人跑来,特意坐到不羁丹身边,“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想学箭术,老哥我肯定倾囊相授。”
“真的吗?太好了!”不羁丹一拍大腿,一副惊喜样。而实际上,不羁丹的箭术决定,在七夕节箭术大赛上轻松夺魁,这些自不用说。
几人又开始聊其用什么做的弓最韧,用什么做的箭头最利,而不羁丹则是一边捧着众人聊着,一边则是暗暗观察营地内的一举一动。
不羁丹发现,隔了两个大帐后,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大帐,但其守备却最为森严,守在外面的士兵不仅有部落的,也有穿着铠甲的北秦士兵。
不羁丹暗暗盯着那大帐,将酒杯放在唇上,而薄唇则是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另一边。
忧心忡忡的夏初萤越来越心烦、恐惧,她无法想象有一天世界上没有不羁丹这个人,她也做不到任由不羁丹死在自己面前。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眯眼将营地中发生的一切模拟一遍,从不羁丹溜进帐扎包到杀了北秦将军,而后在杀出重围,士兵们将他包围。
夏初萤突然猛地睁开双眼——对啊,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只要她也潜入,将整个营地闹得一团乱,自然就分散了众人注意,而不羁丹是否也能顺利杀出一条血路,或者直接溜出来?
初萤主意已定,而后重新回到吕锡部落士兵尸体前,将其衣服拔下,穿在自己身上。
115,喜欢夏初萤
东轩部落在欢庆,但这种欢庆却与金龙部落七夕节那种欢庆不同,隐隐带着一种阴暗的抑郁。
部落士兵们喝着酒,聊着天,畅想着未来,但每一人心底都没底,毕竟他们是第一个投靠北秦国的,却不知自己前景是祸是福。
不羁丹好似喝多了,面红耳赤,晕晕乎乎、跌跌撞撞,离开篝火堆,到了另一处篝火堆旁边坐下,再次用刚刚那一套“喝喝喝”,什么都不谈就喊“喝”,喝了几轮过后,就自然融入。
如今,不羁丹所在的篝火堆离最中央灯火通明的帐扎包最近,而围在这帐扎包旁边的一般都是东轩部落的人,原因之一是吕锡部落人未全到来,原因之二是吕锡部落人口本就少,原因之三是吕锡部落所有人都在另一帐扎包商量事宜。
不一会,不羁丹见到吕锡部落的人从远处排着整齐地队伍过来了,在吕锡部落队伍前,有两人引路,一人是东轩部落的人,另一人则是北秦国人,分辨身份很简单,看衣着就行。
不羁丹一口将手中被子里的酒喝干,而这是他来到东轩部落喝的第一口酒,也是最后一口。当他喝干后,就拍了拍身边看似东轩部落的人道,“大…大哥,小弟我…失陪了,我…逃出来喝酒,首领来了,一会…要骂我了。”
东轩部落几人也看到远方吕锡部落前来,哈哈大笑,“你个小驴子,跑来偷喝酒,快过去吧,下回再偷跑出来,咱兄弟继续喝。”
不羁丹行了一个吕锡部落特色的礼,而后就从侧面跑了。
吕锡部落首领带领骨干们到来,到大门口经过仔细排查后,一一入内。
而不羁丹则是在暗处眼见吕锡部落的人都进去了,这才装出一幅焦急的样子跑去,而到帐扎包门口时,自然要接受排查。
不羁丹哭丧着脸道,“大哥行行好吧,刚刚小弟我偷喝酒,误了时间,放我进去吧。”
守卫北秦兵士自然不肯,虽然东轩部落和吕锡部落投靠北秦,但上面大人们依旧下令要提高警惕,就怕这些野蛮人不守信。
“大哥,求您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放小弟进去吧。”不羁丹的样子,急得快哭了。
几名守卫兵互相看了一眼,有一人提议进去将吕锡部落人找出来,确认不羁丹的身份,不羁丹哪肯?如果吕锡部落的人出来,他不就露馅了?
“大哥…大哥…我的亲大哥们呦,要是不动声色地溜进去,小弟我还能少顿骂,大哥们行行好,”说着,不羁丹从怀里掏出了些碎银子,反正这些银子也不是他的,而是刚刚死的吕锡部落人的。
北秦士兵接下银子,犹豫起来。都是当兵的,自然知道军法严厉。
不羁丹突然跑到刚刚一起喝酒的东轩部落人群里,“大哥们,求求你们为小弟作证,小弟刚刚喝酒误了事儿,刚刚跑过去,突然憋不住尿个尿,现在他们不让小弟进去了,这要是让首领知道,非扒了皮的皮不可。”
不羁丹的演技很好,一边哀怨着一边还挤出了一滴泪。
大家见不羁丹年龄还小,便放松了警惕,更是原谅他的“贪玩”。有东轩人上前,对同样守卫的东轩士兵道,“这个真是吕锡部落的人,刚刚和我们一直在喝酒。”
不羁丹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含着“悔恨”的泪,磕头如捣蒜,伸手在怀里使劲掏,掏了半天掏了几个铜板,全塞了过去,“大哥们,小弟今天只能孝敬这么多了,银子都孝敬那边的大哥了,回头小弟再赚了银子肯定回来补。”说着,伸手一指北秦士兵。
北秦士兵与东轩士兵相视一望,无奈地点了点头,就这么放不羁丹进了去。
当不羁丹进入帐扎包时,见吕锡、东轩两个部落首领正低三下四陪着北秦的什么将军聊得正欢,不外乎什么感谢北秦到来改善大家生活、帮大家发展、北秦皇帝爱民如此等等。
暗处的不羁丹挑眉暗暗一笑,按照之前夏初萤教给他通过衣着、佩饰和神态分辨武官品阶高低以及监军身份的方法,很快便将几人身份摸了个清。
…
不羁丹在进入帐扎包的后一秒,乔装后的夏初萤却出现在营地里。
初萤穿着吕锡部落士兵的衣服,衣服稍稍大,而初萤又将脸用灰土狠狠涂了好几层,伪装了声音,看起来就如同个小男孩一样。
夏初萤对伪装、作戏丝毫不陌生,从前在苏家村时装寡妇,没人能怀疑。
她到了篝火旁边便开始默默给大家倒起酒来,而如今东轩部落人已经酒过三巡,早已醉得差不多,回头看是吕锡部落的小孩,便也没往心里去。
初萤闷头给大家倒酒,脸上表情木讷讷的,眼神呆滞,众人只以为是吕锡部落跟来的小屁孩,有人喝了酒,也没发生什么异样,大家便愉快喝起酒来,顺便也接受了这个便宜小二。
夏初萤伺候完一堆,又去伺候了另一堆,忙得不亦乐乎。
当将所有人的酒都到了一便后,却见那个帐扎包里毫无动静,心中暗道,莫非不羁丹还未找到时机?
没错,不羁丹正是未找到时机。
北秦国人很狡猾,虽然将军与两名首领坐在一起,但所有部落士兵却北拦在外面,隔得远远的。
夏初萤为何为东轩士兵倒酒,是因为酒中她趁机放了吕锡部落的毒药,只不过药量很小,不会剧烈发作,但过些时间,却依旧会身体不适。
帐扎包内。
角落里的不羁丹眉头紧皱——人,他算是认全了,目标也定好,但先别说他怕露馅站在人群末尾,即便是在人群前面,也无济于事。人群和北秦将军之间距离恨不得十万八千里,他就是速度再快,冲到北秦将军面前,怕也是会惊动所有人,他不怕死,也没想或者回去,但怎么也得多杀几个北秦够回本!
正在不羁丹纠结的时候,只听帐扎包外面传来呼喊声——“着火了,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不羁丹暗暗翻了白眼,心想,这群没脑子的,外面那么多堆篝火,哪个不是火?有什么可喊的?
但突然,他只觉得后背一热,一回头惊讶的发现——妈个蛋的,原来是他所在的帐扎包着火了。
帐扎包这个东西,便于携带,能防风能隔冷隔热,但就是怕火!如果是砖石还好一些,但帐扎包都是布匹做的,点了就着,何况…这火看起来并不正常,竟好像是掺了油的火。
熊熊大火燃烧,不羁丹趁机喊了一声——“保护首领!保护将军!”同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人群狠狠地推了一把。
人群只觉得后背有人推,再加上不知是谁喊的这么一嗓子,立刻听信,蜂拥向前。
整个帐扎包中人皆慌乱唯有一人清醒,便是不羁丹。
只见他猫着腰,伏着身,一双锐利兽眼盯准某个人群缺口,身子更是如同一道闪电般钻了进去。他如一尾狡猾的泥鳅,在人群里左钻右钻,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北秦将军身后。
依旧是他最喜欢的杀人方式,那弯刀如同一道闪电寒光,紧接着,便见北秦将军的脖子顿时开了个口,殷红的血如同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将军!”一旁有副官喊起来,“将…”军字还未喊完,又是一刀,那副官脖子也开了个血口子,气管瞬时被隔断,再也喊不出一句话来。
不羁丹是个猥琐的,杀一个人便蹲在人群里,看准机会再跑出杀一人,就在混乱一片红,将北秦官衔大的人杀了个遍!杀了个爽!
不羁丹狠狠一捏拳——小爷够本了!
虽然杀了不少人,但不羁丹却未杀红眼,他的目的还未达成,就必须要保持冷静的思维。
他见到了白白胖胖的监军,前一刻那监军还一片眉开眼笑,现在就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窝的老鼠,张着两只黑乎乎的手,到处喊人。
不羁丹未出现在他身后,而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在地上。
人群鼎沸中,不羁丹用刀子抵在监军的脖子上,压低声音道,“肥猪,你真以为我们吕锡部落能当你们的走狗?做梦吧!”说着,就照着监军脖子就是一刀。
虽然看起来幅度很大,但其实不羁丹拿捏得很准,这一刀从脖子到前胸,破皮不伤肉,更是避开了人体主要的血管,所以看起来伤势很重,其实根本不致命。
那监军也是个阴险的,嗷地一嗓子,双眼一番白就躺了下去。
不羁丹知道监军是装死,但他原本也没打算杀他。
人群依旧混乱,但就在即将恢复秩序时,帐扎包外却再次混乱起来。“毒!毒!有人下毒!”
不羁丹蹲在人群里,冷笑着将吕锡部落那人的佩刀扔在监军身上,而后继续用之前的毒刃——没错,这佩刀未摸毒,之前是不羁丹打算用来栽赃陷害的,没想到却派上了其他用场。
正当不羁丹准备继续用毒刃大开杀戒时,只觉得身后有人抓住他的肩膀。
不羁丹想也没想,回头就是一刀,而那人反应的确实十分敏捷,又好像之前便有准备般,灵活地躲了去。
“臭鸡蛋,是我!”刻意压低却依旧清脆的声音响起,是夏初萤。
不羁丹只觉得后背一层冷汗,暗暗庆幸刚刚那一刀没砍中,否则伤了夏初萤,他非立刻自杀不可。
人群熙熙攘攘,有保护自己首领的,有的找东西灭火的,整个帐扎包完全烧了起来,有人冒着大火冲了出去。
“还等什么?快走啊!”夏初萤急急吼道。
不羁丹愣了下,他真没想到自己能逃出去,随后却冷静下来,一把将夏初萤抱在怀中,一个打横拦腰抱起,而后便是低头向火舌冲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人从大火中冲出来,但却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冲进去。出来的人h是为了逃命,而冲进去的人则是为了救首领和将军。
“我们怎么办?”在冲出大火的同时,不羁丹急问。
“还用说?快回树林。”窝在不羁丹的怀中,夏初萤对其狠狠的白了一眼。
“好。”不羁丹立刻撒开大长腿疯狂向树林跑去。
慌乱中,有一名北秦士兵发现了诡异的两人,正要喊,从不羁丹肩头发现一幕的夏初萤立刻拔出腰间佩刀,狠狠一掷,正好插中那士兵的脖子,士兵一个字都没喊出来,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两人到了树林,不羁丹终于可以喘了口气,一切好似梦中一般。
“臭鸡蛋你是不是傻?我们快走啊!”夏初萤低声喊道。
不羁丹重新振作,狠狠点了下头,抱着夏初萤向小红马而去。
小红马不是名马,但被不羁丹选中,也不是孬马,一直静静等着两人,不骄不躁。
不羁丹二话不说,一把将夏初萤扔在马背上,夏初萤吓了一跳,差点从马背另一侧摔下去。好在她也算身手敏捷,一把抓住马鞍前的铁环,稳住了身子。而不羁丹则是从马鞍兜子里掏出一条绳子,一端绑在第一个吕锡部落尸体的脖子上,将绳子从马鞍尾铁环穿过去后,另一端又绑在另一个尸体的脖子上。
随后,翻身上马。
夏初萤回头对其立了跟大拇指,“好样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场动乱的真凶,让他们传去吧。”
不羁丹心花怒放,不仅是因为夏初萤的夸奖,更多的是自己竟毫发无损地逃了出来。
虽然他不怕死,但却不想死。
不羁丹抽搐马鞭,对着小红的马屁股狠狠抽了一下,“小红快跑,回家小爷给你吃好东西。”
小红马真的撒欢地跑了起来,向着金龙部落。
因为不羁丹先将夏初萤扔上马背而自己后上,于是,在回程中,夏初萤自然而然坐在了前面。
不羁丹双手握着缰绳,身体前倾,手臂和胸膛形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小空间,如同一个温暖的港湾一般。而夏初萤则也是自然而然窝在其中,稳定了情绪后,将头贴在他胸膛上,竟然能听见梆梆的心跳。
“是不是很害怕?”跑了很久,夏初萤终于忍不住问道,因为都离开了事发地,但不羁丹的心跳却是越来越剧烈,她甚至怕不羁丹的心脏因为太过猛烈的跳动,直接破膛而出。
“兴奋。”不羁丹道。不知为什么,闻着蠢公主身上的香味,将蠢公主圈在怀中,莫名兴奋。
可惜,夏初萤并没想到不羁丹是因抱着她而兴奋,却以为办成了“一件大事”而兴奋。
初萤笑了一笑,伸出白嫩柔软的手儿为其轻抚,“别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做梦也想不到,越是这样轻抚,不羁丹的心跳便越厉害。
不羁丹只觉得自己身上这几斤血液到处乱涌,一会冲到头上,一会冲向双腿,一会又冲向胸口,心跳之快,甚至让他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不羁丹心中大叫不好,双手将缰绳狠狠一拉,高喊一声,只听小红马嘶鸣,从狂奔的状态立刻开始猛烈减速。
经过一小段路程的缓冲,小红马停了下来,而几乎同时,不羁丹从马上也跳了下来,因为跳得太急、心跳太快,一个狗啃屎,脸先着地。
好在,草原上的青草如果地毯,否则就刚刚不羁丹的力道,非破了相不可!
虽然没破相,但不羁丹鼻子摔了下,两只鼻管流了血。
还在马上的夏初萤吓了一跳,“臭鸡蛋,你没事吧?”说着,翻身下马。
也许是脱离了夏初萤,也许是闻不到夏初萤身上的香气,更也许是因为流血迅速降低了人体血压,不羁丹觉得舒服多了,最起码那颗心不会跳得那么要命的猛烈了。
“别…别过来!”不羁丹下意识喊道,伸手更是做了一个夸张“抗拒”的手势。
初萤一愣,心中一落,“你…你怎么了?”清脆的声音却有种失落和颤抖。
不羁丹察觉道,尴尬一笑,指着自己正在流血的鼻子,“怕血沾你身上。”
夏初萤扑哧一笑,而后跳下马,慢慢脱了衣服。
“…”不羁丹本来就在流鼻血,此时只觉得浑身血液上涌,鼻血流得更猛烈了。“蠢…蠢公主,你干什么?”因为狠狠捏着鼻子,不羁丹的鼻音很重。
夏初萤不解,“换衣服啊,难道我穿着吕锡部落的衣服回金龙部落?”
不羁丹默默后退两步,“那个…你当着我面换衣服,这样…不妥吧?”
夏初萤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严严实实的里衣,她敢保证自己绝没露出半寸不该露的皮肤。“我穿着衣服呢,有什么不妥?再说,从前我穿得比现在少时,你都闯进过我房间。”
不羁丹也想到从前的一幕,当时夏初萤穿得很少,透明里衣将其内粉色肚兜完全展现,当时他即便是看见了,也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只要看见夏初萤有脱衣服的动作,哪怕不脱只是比划比划,他也受不了。
不羁丹扭过身子,仰起头,“没不妥,你换吧。”为了自己生命着想,他还是别看了,虽然心底有些…想看。
夏初萤皱着眉,伸手在自己下巴抚了抚,暗暗研究着不羁丹到底愁什么风。难道他终于有了男女之别的意识?
不羁丹脑子里乱七八糟,总回忆刚刚夏初萤脱衣服的动作,根本无法停下,自然,那鼻血也是无法停下。
不羁丹知道,自己若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没被北秦人杀了,却会血流不止而死。
最终,为了自己不冤死在半路上,他蹲地上开始采集畜牧草起来。
因为分散了注意力,不羁丹也成功止住了血,而不到一会,畜牧草就挖了一堆,扔在一旁。
不羁丹突有灵感,拿出弯刀,未拔出刀鞘,直接用刀鞘在地上挖起坑来。
“你在做什么?”换好衣服的夏初萤问。
“挖坑把那俩人埋了。”一边说着,一边挖坑飞速。
夏初萤站在一旁,竟突然想起这种情景之前也发生过——那一日被二夫人陷害,北申誉也是将二夫人眼线杀掉埋上。难道杀人挖坑是金龙部落的良好传统?很有道理!
夏初萤一边想着,一边蹲在了一旁,开始处理起牧兴草来。
如今她早已不是从前那很是讲究的皇家公主了,牧兴草不用剥皮,只要用帕子擦干净了土,就塞嘴里嚼。汁液香甜,很是解渴!
不得不说,不羁丹是挖坑的好手,其速度和深度,不比北申誉次多少。夏初萤就这么一边甜滋滋地嚼着牧兴草,一边欣赏不羁丹抬尸埋尸的美丽画面。
不羁丹将尸体扔填上土后,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回来,拿起牧兴草啃了起来。
初萤自己吃够了,选了些小的牧兴草,亲自喂起了小红马。“小红啊小红,虽然你的名气不如云乌、云浮大,但你的功劳却比它们大,回去后,本宫一定会赏你很多好东西的。”
小红马听不懂人话,但了牧兴草却十分开心。
不羁丹啃了几口牧兴草,而后跳起来,二话不说换了衣服,又将之前两人换下的吕锡部落衣服埋了起来。
“走吧。”做完一切,不羁丹说道。
夏初萤正要上马,却被不羁丹拽了下来,自己则是先爬了上去,而后俯身递手,将夏初萤拽上来。
不是不羁丹不会怜香惜玉,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蠢公主在他身前,他就…心跳过快。
为了不让自己英年早逝,不羁丹决定,还是让夏初萤在他身后坐着吧。
初萤很生气,刚刚被不羁丹拽着腰带拽下来的一幕依旧在脑海中回想,坐在不羁丹身后,屡次举起了拳头,想狠狠砸在不羁丹的背上。这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
回去的路不是很急,小红马累坏了,载着两个大活人,刚刚又拖了两具魁梧的尸体。回程的路,便未催着它快跑,两人骑在马上,如同兜风乘凉一般。
“蠢公主,刚刚…谢谢你。”不羁丹想了半天,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依旧在他身后比量的夏初萤翻了个白眼,“哼,算你知道好赖。”
不羁丹抬头看着星星点点的天空,“刚刚如果不是你,别说我能否回来,便是能否杀了北秦狗,还是个未知数。”
初萤瞪了不羁丹的背部,心里在说——知道全是本公主的功劳,刚刚为何还像抓小鸡似的将她抓下马背?但想到刚刚的九死一生,叹了口气,“你走不久,我也换了吕锡部落人的衣服潜进去,本来没想放火的,只是给东轩部落的人喂些毒,但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帐扎包里有响动,便知你在其中一定有了困难,而后便趁机放了火。”
小红马跑得很慢,因为两人的谈话,小红马更是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夏初萤正要收回搂在不羁丹腰上的手,却被不羁丹一把抓住。
“…”
不羁丹也是吓了一条,当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晚,初萤的小手已经在他的手心中。
两人心跳加剧。
初萤未抽回自己的手,不羁丹也未松开,两人就这么握着。
小红马慢悠悠地走着,苍穹荒野间,两人一马如同一幅写意的画作。
两人皆沉默,各有各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不羁丹才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缓解下尴尬。“北秦国那个监军,真如你所说,看起来便是个废物,白白胖胖和头猪似的,你说北秦国怎么选了这么个人当官?他们皇帝是不是傻?”
夏初萤笑了出来,“我们鸾国的很多监军也是如此。”
“为什么?”不羁丹惊讶,回过头来问她。
初萤道,“原因很多,首先,军队出征在外,元帅手下大大小小要带几十个将军以及武官官员,每个官员差不多都要配备一个监军。武将不同于文官,每个国家君主多少都在防备武将,因为武力可直接造反,而文官却做不到。”
“什么样的人最适合当监军呢?那便是要绝对效忠皇上的人,但人心难测,皇帝根本找不到那么多一定会效忠自己的人,那些必会效忠且有才干之人,皆安排给元帅或者主要将领,其他那么多大小将领身边安排什么人呢?答曰:离不开皇上的人,既,趋炎附势又没有胆量造反的人。”
“那一旦再次发生今日的情况怎么办?北秦皇帝就不担心吗?”不羁丹问。
“这样的情况还是少的,”初萤答,“北秦国这招安的举动也是临时主张,加之招安的两个部落太小,北秦国不会排除主要将领和监军,于是我们便能钻了个空子。”
“那个肥猪监军,真的会将责任推到吕锡部落身上吗?”不羁丹问。
“会,这种小监军是没有太多破案能力的,而且他也不敢破,因为一旦他接受了项任务,那便是接下了军令状,如果调查不出结果,会受到严惩,这便是军队。”初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