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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夜的两人终于睡了,睡得香甜。
一晃,傍晚。
还在酣睡中的不羁丹被夏草拽醒,简单用了晚餐后,便打着哈欠向马棚而去,同去的还有小马鸡蛋。
离得老远,便见到纱丽的帐扎包里灯火通明,专门饲候羊马的人们进进出出,神色仿佛焦急得很。
不羁丹快步而去,大吼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格图前来,脸上满是汗,“四公大人不好了,纱丽发烧整整一天,刚刚抽搐口吐白沫,怕是坚持不住了,我正要派人禀告盟主。”
不羁丹一惊,拨开众人挤了进去,入内便能闻到血腥味,再看母马纱丽,躺在地上毫无声息,与死马无异。
“四公大人,怎么办?”刚刚不羁丹未到,格图是管事,但如今身为部落四公的不羁丹到,一切决定便要由四公来做主,于是,格图便询问不羁丹的意思。
小马鸡蛋如同明白了什么,它走到纱丽身边,用鼻子去碰纱丽的鼻子,而纱丽也仿佛知晓自己孩子到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
“四公大人,若您不反对,我便派人通知盟主了。”格图小心征询不羁丹意思。
不羁丹看着鸡蛋,突然想起当年自己失去母亲的一幕,一颗心揪了起来。“通知父亲有什么用,难道父亲能救活纱丽?”不知何时,火气已高涨,忍不住吼了出来。
正在忙碌的人们惊愕的停下,纷纷看向不羁丹。
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不羁丹的脑海中,或者说,这个人的身影经常浮现,只不过平日里出现时,他咬牙切齿,但今天,却是十分希望那个人出现——金玉公主夏初萤。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不羁丹生怕这些人腿脚太慢耽搁时间,自己转身向满堂院飞奔而去。
满堂院不远,却也不近,不羁丹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当到达满堂院时,满堂院静悄悄的,人们有条不紊地工作,好像生怕发出什么响动而吵醒帐扎包中的某人一般。
“四公…”彩蝶的话未说话,而不羁丹已如同一阵风从她眼前消失。
“啊!四公大人,您怎么闯进来了?”正小心守候的秋云和彩霞看到不羁丹,吓了一跳。
“蠢公主呢?”不羁丹面色焦急,因为狂奔而来,汗水如同小溪一般滴落下来。
“公主殿下还未醒来,四公是否可以多等…”秋云的话还未说话,只觉得又一阵风,不羁丹已经闯进了夏初萤的房间。
秋云一声尖叫,“四公大人,不可以!”
彩霞也是吓了一跳,“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闯公主寝宫。”
夏初萤还在酣睡,迷迷糊糊中听见彩霞的惊叫声,眉头皱起——还真是个奇怪的梦,有人要闯她寝宫?
突然,初萤只觉得腰部一紧,紧接着便被人拦腰提了起来。
没错,是提,不是抱。
也就是说,夏初萤的头和脚是向下的,腰被人夹着——这是什么狗屁姿势!?
“大胆,放下公主!”是孟勇和杜宇的声音。
夏初萤只觉得天旋地转,到底是哪个混蛋!?“放…本宫下来。”刚说完,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人那欠揍的脸。
初萤用尽全力扭头一看,果然,是那张她恨不得撕碎咬烂的脸。“臭鸡蛋,你快放本宫下来。”手脚并用挣扎了起来。
不羁丹浑身肌肉紧绷,一甩胳膊,将夏初萤如同猎物一般扛在了肩上,“蠢公主委屈你了,”而后抬头对两名影魂卫道,“抱歉二位,事态紧急,待事情结束,要杀要刮随你们便。”说着,便对着两人中间空隙闯了过去。
孟勇和杜宇两人不敢轻易出手,毕竟公主还在不羁丹手上,只能紧跟其后。
满堂院顿时如同炸开了锅,公主被劫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公不羁丹。
“臭鸡蛋,你放下,臭鸡蛋,我好难受!”这不是夏初萤第一次被不羁丹扛着,但今非昔比,前一夜未睡,白日又没有睡觉的习惯,如今刚刚睡下又被折腾起来,还用这种姿势狂奔,很是吃不消。
“蠢公主,纱丽要死了。”不羁丹一边跑,一边抽空飞快道,气喘吁吁。
夏初萤的心咯噔一下,闭上了眼,“人,总有一死。”人如此,马也如此。
不羁丹却不肯,“不,纱丽不能死。”斩钉截铁。
初萤一愣,睁开眼,抬起头,在颠簸中能见到不羁丹的背,贴在身上,怕是已被汗湿透了。“为什么?”
不羁丹没第一时间回答,只有粗粗的喘气声。
临近马棚,隐约能见到人满为患的帐扎包,不羁丹这才道,“纱丽死了,鸡蛋怎么办?臭鸡蛋已经没有母亲了,难道鸡蛋也要没有母亲?我们到了。”
就在夏初萤想要回应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倒挂的初萤只觉得胃中翻滚,好悬没吐出来。
“该死的臭鸡…”初萤的话还没骂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已经离开不羁丹的肩膀,双脚落地,站在了地上。
“公主殿下…”身后一群人的喊声,有男有女,皆是满堂院之人。“公主殿下您怎么样了?”
“本宫…”夏初萤正要回答,却又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浑身*的一阵热。低头一看,原来不羁丹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套在了她身上。
“你穿的少。”当不羁丹说完这句话,人已经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身上*如同刚从水坑里爬上来,脸上苍白一片,怕是刚刚疾跑用力过猛,如今虚脱。
夏初萤又是一阵干呕,“臭鸡蛋,你这袍子多久没换了,臭死了!”其实倒没有什么味道,但这湿哒哒的感觉,让爱干净的初萤浑身难受,现在她不仅想脱了不羁丹的袍子,连自己被染了的衣服也想脱干净,只想跳浴桶里拼命洗。
格图见夏初萤来了,赶忙跑了过来,双膝跪地,“金玉公主殿下您来得正好,纱丽它怕是要不行了。”
夏初萤呕得要死,什么叫“来得正好”?她分明是被人劫来的!算了,正事要紧,等纱丽的事解决完,她非要了臭鸡蛋的命不可。
“本宫看看。”说着,大步进了帐扎包。
这回彩蝶也跟了进来,陪在夏初萤身旁。
初萤在纱丽身旁蹲下,伸手放在纱丽脖子的血管上,只觉得那脉搏已十分缓慢。再看纱丽虚软的四肢,已经滚烫的体温,心中暗道,这母马怕是熬不过这一夜了。
夏初萤看着母马腹部染血的绷带,总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经历的一切,苦笑着摇了摇头,“纱丽,看来你没有当初本宫的幸运罢。”
人们见夏初萤摇头,心中知晓,纱丽凶多吉少。
初萤刚要站起身来放弃,却见到纱丽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的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人,而是站在一旁的小马。
小马上前,继续用鼻子拱纱丽的鼻子,眼神满是悲伤。
——臭鸡蛋已经没有母亲了,难道鸡蛋也要没有母亲?
突然某人的一句话钻入夏初萤的脑海。
浑身*的,只要想到这是别人的汗水,夏初萤便觉得胃里翻滚,想呕吐,但浑身的暖意却依旧未散去,好像被人从背后抱紧一般,有种莫名的存在感和安全感。
夏初萤转过身,看着门外地上依旧平躺面色苍白的不羁丹,唇角不动声色地勾起,精致的面颊泛起一个外人很难察觉的笑容。
“殿下,我们回去吗?”彩蝶轻声道。
夏初萤本就淡淡的笑容慢慢散去,剩下的唯有严肃与认真。“不,纱丽还没死,我们不应该放弃。”
一旁的格图听见夏初萤的话,面色慈祥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认同与赞许。
“来人,来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女皆可。”夏初萤突然来了干劲儿,挽起碍事的袖子,不羁丹本就身材高大,四肢更是出奇的修长,而不羁丹的袍子穿在夏初萤身上,大得不能再大。
“公主殿下,奴婢为您取其他衣服吧。”彩蝶道。
夏初萤摇头,“没时间了。”看到一旁的小马鸡蛋,她俯下身,靠近小马,轻声道,“小鸡蛋,如果本宫将你母亲救活,你一定要好好感谢臭鸡蛋,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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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以为会断更,上午去医院检查,没想到检查结果要下午出,也就是说一整天耗在医院。晚上回家时,大脑一片空白,一丝灵感都没有,好在,临午夜十二点前挤出来了。
今天更新迟了,抱歉了!
94,夜里相见
帐扎包里的人都放下手中工作,默不作声围着,惊讶平日里如同孩童一般的金玉公主会有什么作为。
“剪刀。”夏初萤仔细观察母马纱丽的情形,伸出右手手掌,默默说了句。
立刻有人将剪刀放在初萤手心,原来是一直跟随其后的彩蝶。
而反观彩霞和秋云两人,即便是咬着牙进了帐扎包,但脸上也是苍白一片,毕竟是从未经历过这些血肉风浪的少女,根本无法指望上,倒是彩蝶,眼神中虽有惧色,但依旧咬牙挺着,淡定自若。
剪开缠在纱丽腹部的带血纱布,打开一看,血肉模糊。
夏初萤眉头拧紧,如果她没记错,当时自己的伤口打开时,虽有难看的疤痕,但皮肤却十分工整。而母马的状况,应该就是苏涟漪口中所说的“感染”吧。
一边研究着,初萤将剪刀向外一递,彩蝶赶忙接下,放在安全位置。
人群中的阿古捏见到这一幕,不得不说,大大惊艳。他之前还真的以为彩蝶就是柔弱只会缝补的女子,但其今日的震惊和坚强,让他敬佩。
“匕首。”初萤又伸手。
彩蝶立刻找到锋利匕首,手捏刀身,将刀柄放在初萤手上。
初萤拿过匕首后,用烈酒消毒,之后便向母马的腹部伸去。她本以为自己胆子很大,但当匕首即将触碰到母马腹部时,手依旧忍不住颤抖。她苦笑一下,原来她没自己想象中的勇敢,看来还是要劳烦孟勇或杜宇了。
正当夏初萤准备转身寻人时,只觉得手上一暖,有人连手带刀,将其握在掌心。“你指挥,我来。”竟然是不知何时爬起来的不羁丹。
夏初萤惊讶地扭头看去,只见身着白色半透明里衣的不羁丹直直盯着母马腹部伤口,双眉拧着,平日里纨绔的黑眸中满是严谨。
初萤将手动了动,不羁丹心领神会,微微将手掌松开,以便初萤将手收回,只剩匕首在其掌心。
当手离开不羁丹的手时,夏初萤这才惊讶发现,原来不羁丹的手那么大、那么暖,其手之大,竟可以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在掌心里,他的手那么热,竟让她有种安全感。
安全感!?
夏初萤想到这三个字,立刻觉得哭笑不得。安全感个屁,对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再说,这天下,不会再有人给她安全感了。
初萤狠狠闭上眼,强迫自己将杂念撇除,再次睁开双眼时唯有清明,“看到这里的烂肉了吗?小心割下,千万不要碰旁边完好的皮肤,否则它会疼。”伸手指着一处糜烂的肉。
“好。”不羁丹半跪在地上,浑身肌肉绷紧,小心翼翼地割下烂肉。
整个帐扎包悄然无声,仿佛此时割肉的不是不羁丹,而是在场的所有人一般,每一人都绷紧了弦。
汗,从不羁丹额头皮肤涌出,因为承载大量水分,不得不滴下,又因汇聚了更多汗水,最终如同小溪一般流了下来。
一块烂肉被小心割下,期间母马一动没动,也不知是不羁丹手艺精湛,还是母马没有力气挣扎。
紧接着,第二块烂肉、第三块烂肉。
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母马伤口腐肉清理完毕,而不羁丹再次被汗湿透,浑身水淋淋的,半透明的里衣更是彻底透明,贴在他的皮肤上,一条条肌肉纹理彰显。
初萤重新拿起一旁的药箱,伸手触碰到药箱角落处一只纯黑色的小瓶子。那瓶子毫不起眼,放置的位置也是不在显眼处,但当夏初萤的手触碰到那瓶子时,彩蝶等人都大吃一惊。
“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彩蝶惊叫。
在场所有人也都惊讶地看过来,心中不解,难道那瓶子里是毒药?但若金玉公主想置纱丽于死地,刚刚为什么又费那么大工夫清理烂肉?
不羁丹也是一头雾水,他扭头问夏初萤,“这黑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在众人或惊讶或好奇或惋惜的目光中,夏初萤将黑瓶子拿在手中,轻轻抚摸,“这是一瓶特效药,可立刻停止伤口*,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停止其继续恶化。在鸾国有个传说,这药,可让死人复活。”死人复活只是传说,她自然知晓。
别说不羁丹,就是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药的功效,都是大吃一惊。
格图忍不住道,“金玉公主殿下,这药很贵吧?”
初萤轻轻笑了下,“何止是贵,可以说是无价。”
不羁丹凝眉,“这药是用什么材料,只要你开出来,我立刻派人准备,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给你弄回来。”
初萤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这药的配方,因为这药的发明者以及制作者,失踪了。”
“失踪了?”不羁丹一惊,“去找啊,派出人手,我就不信找不到个大活人!”
夏初萤突然轻笑出声,精致的面容因为有了笑意,在这深夜中竟如同昙花一般美丽。“那个人叫苏涟漪,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她,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就会一一答应。”
不羁丹发现夏初萤眼底的悲伤,“她对你很重要?”
初萤默默点了点头。
不羁丹苍白的脸上薄唇勾起,“好,就这么定了,等纱丽的事儿结束,小爷我就着手帮你找人,放心,这人小爷我一定帮你找到!”
鸾国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单凭你不羁丹就能找到?夏初萤无奈地笑笑,但当看到不羁丹干涸的嘴唇时,心中暖流涌动,“好。”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不羁丹的这片心意,她领了。
就在夏初萤将黑色瓶子的盖子拔出时,秋云、彩霞等人纷纷跪倒,“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啊,这神药是涟漪郡主留给您的,整个鸾国都找不到第二瓶,这是未来您的保命药啊!”
金龙部落的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惋惜,纷纷表示,这药应该留给公主自己用。
不羁丹看了看母马、看了看小马,又看了看夏初萤,终于道,“蠢公主,这药如此珍贵,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纱丽怎么办?”初萤问。
不羁丹看了一眼名为“鸡蛋”的小马,茫然道。“生死有命,它即便无法接受也得接受,例如我。”当年,当他得知自己母亲在暴风雪中丧生时,也是无法接受,却不能改变结局。
夏初萤没再和不羁丹废话,而是将黑色瓶子里的药粉小心倒在母马的伤口上。
众人屏气吞声,一个个脸上都如同见了鬼一般,其中面色最夸张的不是别人,正是不羁丹。
不羁丹的脸上,除了震惊,便唯有震惊了。——蠢公主,真够…蠢的!
格图满是细纹的眼角湿润了,她带着茧子的手捂住嘴,身子微微颤抖。
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其实就是苏涟漪提炼磨制的青霉素药粉,消炎良药,在现代中国连三岁小孩都能叫出名字,但在古代鸾国,却真真正正是神药、圣药。
“重新缠绷带,孟勇、杜宇。”初萤冷静指挥,因为母马很重,身上伤口不容得有闪失,便直接让体力强健的影魂卫来。
“是。”勇猛和杜宇两人齐齐上前,一人在首一人在尾,两人合力将纱丽抬起一些。
围观人群不禁再次感慨金玉公主身边卧虎藏龙,两名看似瘦弱的侍卫竟然力大无比。
而后,夏初萤与彩蝶两人配合,不一会,便将纱丽的伤口重新缠好。
“这样就行了?”不羁丹问。
本以为夏初萤会讽刺他,但没想到,初萤只是低声道,“外伤处理完毕,还有体内炎症需要消除。”回过头来问格图,“有沸水吗?”
“有,这里。”格图手脚利索提来热水,恭敬放到一旁。
“盆。”初萤又道。
有人立刻拿来一只盆子。
蹲久了腿麻,夏初萤直接坐在地上,开始研究起药箱里的药来。原因很简单,若此刻派人回去取药,一个来回再加上煎药,怕是要浪费不少时间,母马的情况看起来刻不容缓,必须要尽快服药。
那最快的方法便是直接用药箱里的药粉冲兑成药汁,何况这些药粉都是极品药材,不是一般地方能寻得到的。
“公主殿下,这药价值连城啊!”彩霞心疼道。
夏初萤点了点头,“是啊,本宫也知道,但没办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鸡蛋失去母亲?”她没说母马死去,而是用另一个角度述说,这无意之举,却勾起了某人的回忆。
刚开始,夏初萤还有选择性的挑挑拣拣,到后来,差不多药效的直接整瓶的扔,整整一大箱子的药,用了大半。而剩下幸存的药,一般都是活血化瘀这种不适合止血的药材。汤药勾兑了整整一盆,而后用勺子慢慢搅匀后,待温度稍微温了下来,扭问不羁丹,“今天本宫做的专门给鸡蛋喂奶的袋子,你带了吗?”
不羁丹点了点头,“带了,在衣服的内侧兜里。”
初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拿出来啊,还等什么,你是不是傻?”
若往常,被夏初萤骂后,不羁丹非火起来不可,但今天,不羁丹却一点火气都生不起来,伸手指着初萤的胸前,“衣服在你身上,袋子在衣服的里怀,你确定要我拿?”
夏初萤一愣,狠狠瞪了他一眼,“确定个屁!”狠狠地骂过后,将勺子扔下,伸手开始在依旧湿润的袍子里找传说中的暗兜,没一会便找到,将袋子从兜子里拽出来。
围观众人都憋着笑,突然觉得四公大人和金玉公主真好像金童玉女一般,两小无猜、欢喜冤家,若两人真能在一起,那该多好。
众人想到不久以后,青春貌美又心地善良的金玉公主就要嫁给七十多岁的盟主,心中不免憋闷。他们对盟主是百分百的忠诚,伟大的盟主值得一切好女子许配,但金玉公主…却依旧可惜。
一种温馨与和谐,类似于粉红色的彩云蔓延在两人之间,人群中一些敏感的都仿佛察觉,可惜,两个当事人却丝毫没体会。
“看什么看,撑着。”初萤将袋子最下面的口用线系结实后,扔给不羁丹。
不羁丹乖乖拎着袋子的开口,“自己犯蠢还骂人,有没有天理?”
“本宫就是天理!”夏初萤一边随口和不羁丹拌嘴,一边端起药盆,将药汁倒入进去。
“还说你们鸾国没掉包,这不是露馅了?说好的金玉公主,最后掉包成天理了,不行,回头得找你们鸾国皇帝问问,做人怎么这么没信誉呢。”不羁丹一边贫着嘴,一边手脚利落的将袋口扎紧。“我说蠢公主,难道要用喂鸡蛋的方式喂纱丽?”
初萤抢过装满药汁的袋子,“纱丽这般虚弱,难道还能自己喝?”说着,初萤站起身来,却不小心踩到了袍子下摆,差点摔倒。
不羁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初萤的胳膊,“腿短。”
初萤没好气地瞪他,“大男人的穿裙子,你也不怕变态。”说着,挣脱了不羁丹的手。
众人就这么静静听着两人的你来我往,非但不觉得战火硝烟,反倒是温馨无比,再次默默感慨,两人真是相配。
其实不羁丹也不想和夏初萤拌嘴,但就是觉得如果不说点什么,气氛很怪,很是尴尬。
初萤捏着袋子口,将之前用丝线解开,而后放在母马的口中。“臭鸡蛋过来,扶着它的头。”
不羁丹乖乖过去,按照夏初萤的安排,扶着。
喂药的速度很慢,毕竟纱丽处于半昏迷状态,一袋子药,喂了整整半个时辰。
喂好了药,夏初萤将空袋子扔给不羁丹,“洗干净了,回头还得给鸡蛋喂奶。”
“哦。”不羁丹折好,装在裤兜里,反常的温顺。
一旁的格图察觉到,纱丽的呼吸比之前重了许多也匀了许多,便说明,这不是昏迷而是入睡。“公主殿下,格图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格图发誓,从今以后除了效忠盟主,也会效忠公主殿下。”虔诚地跪在夏初萤身前。
围观众人虽未齐齐下跪,但也是震惊,要知道,六十岁格图在部落中虽然低调,但其身份却不普通,她从前伺候过盟主的母亲,年纪虽不如盟主大,但却备受盟主尊重。
夏初萤自然不知道格图的身份,只以为其是一名在马棚中工作的老妪。“格图你起来吧,本宫还有些事要交代,”说着,伸手指着母马的绷带,“此时为夏季,纱丽身上有伤口,你们一定要小心,万不能让蝇虫叮咬,否则伤口恶化,本宫可没有第二瓶神药了。”
“是。”众人齐齐道。
“好了,本宫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看老天爷的安排了。”初萤起身,不慎再次踩到袍子下摆,这一次又是不羁丹拽住她胳膊。
夏初萤狠狠瞪了不羁丹一眼,不羁丹耸肩。
“我们走。”初萤一想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不羁丹的袍子便觉得晦气,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脱衣服,强忍着,拎着袍子向门外而去。
满堂院的一众人也紧随其后。
走在最后的是彩蝶,她将药箱中的瓶瓶罐罐摆放好,安排人手,将公主的东西一一抬回去。当收拾完毕准备离开时,见到了人群中的阿古捏,眼神闪躲,神情慌张。
阿古捏冲上前去,想对她说什么,但彩蝶却闪开了,快步离开,只留下阿古捏愣愣看着彩蝶远去窈窕的背影。
“真没想到,金玉公主竟然还是神医,原本我以为盟主会娶一个绣花枕头呢。”人群中,隐约传来一道中年女子的声音。
而后,有人响应,“是啊,如果是绣花枕头还好些,如果请来一尊大佛才麻烦,不过现在真好,金玉公主竟然这般平易近人又心地善良。”
“是啊,不仅善良,金玉公主还慷慨大方,听说那些药很值钱呢,而金玉公主竟然愿意用那么珍贵的药救一匹马。”
人们纷纷讨论开了,说的都是金玉公主的好话。
穿着里衣的不羁丹站在帐扎包门口,望着满堂院众人远去的身影,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浓,想想从前自己是怎么刁难蠢公主,只想狠狠抽自己几下。如今,他是真的想对蠢公主好,不是那种刻意的讨好,而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求回报。
…
子时,正是人们酣睡正浓的时候,不羁丹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隐约能听见院子里鸡蛋的叫声。
鸡蛋想妈妈了,也不知纱丽怎样了。
不羁丹一骨碌坐起身来,因为想到,鸡蛋的叫声会不会影响其他人的休息,如果那样,他可就是罪人了。
于是,做了个决定,带鸡蛋看妈妈去,无论鸡蛋会不会因为见到妈妈而开心,最起码不会扰民了。
黑色中,一人一只小马向马棚而去。
不羁丹怎么也没想到,当他到马棚时,却见到夏初萤坐在纱丽身边,用沾满烈酒的帕子一遍一遍擦拭纱丽的身体,灯光下,夏初萤那张稚嫩的面容,那般柔和神圣、纯洁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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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只是流鼻涕,怎么也没想到感冒来了,越来越重…。求安慰。
95,不羁丹的诚意
卿园,是不羁卿所居住院子。
不羁卿憧憬鸾国文化众所周知,而“卿园”这个名字早就在不羁卿心中,却从未公开命名,原因很简单,怕被人嘲笑。
但今非昔比,如今的不羁卿,早就不在乎外人看他的眼光。
整整几日,不羁卿在书海中如饥似渴地阅读,无论是哪个种类,只要是到手的书籍,都会疯狂翻阅,恨不得将每一字都记于脑海。为何他如此疯狂,实在是这些书籍不是随意能得到,是托了金玉公主的福方能读到。
侍女银芝端着奶茶入内,适逢不羁卿捂唇轻咳,一下子火了,快走几步作势要抢书,“三公大人,都这么晚了,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