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不理她,钻进软软的被窝睡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雪姿。

“不好,有刺客!”
一声巨响,马车剧烈的震了一下,一个急刹车,而躺在马车里睡得正香的友儿差点没飞出去,好在雪姿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迷迷糊糊地揉着双眼,迷茫地看着雪姿,“发生什么事了?”
隐隐一股桃花香气,雪姿不禁多闻了两下,将友儿一把拽到车尾,自己到车的前端运起内力准备随时迎敌。“有刺客。”
友儿一惊,不会又是来杀自己的吧。
外面响起刀剑声音,友儿想去帮忙却被雪姿拦下,“别出去,外面危险,宇文怒涛武功不弱应该能对付。”刺客们武功不算高强,她从外面气流的变化可以感觉到来者的内力。
友儿点点头,她隐约也能感觉到外面打斗声,刀剑碰撞的声响越多,越表现对方武功不济,宇文怒涛武艺高超定能应付,看来这刺客不是奔她来的,是来刺杀宇文怒涛的。
知道了刺客实力不高,友儿便安心下来。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雪姿好奇地回头一望,看见友儿将备用的布帘毫不犹豫的撕开。
“你这是做什么?”一边防范着刺客前来,一边回头好奇地问。
“做安全带。”友儿继续忙着,头也不抬。将布帘撕成一条一条,而后像编辫子一样三股并一股编起来。
“安全带?那是做什么的?”雪姿见多识广,不过也没听说过安全带。
友儿没理她,很快那长长的布帛“辫子”在友儿白嫩的小手中做出,系了个死结,放在一边。又撕开一些布条开始编第二条。
雪姿此时连防备的姿势都懒得做了,直接回身坐在身侧的位置上,好奇地看着友儿编织。
两条做完后,友儿起身将一条系在车子左侧排椅下面的棱子上,而另一条穿过第一条前端预留孔,再讲本条预留的孔穿过第一条,将第二条另一端绑在马车右侧排椅下面的棱子上。
“好了,大功告成了。”拍拍手。
雪姿好奇地看着,两条绳子交错,一左一右系在马车两边,中间交错部位有个空隙,这个空隙可以随着调节可大可小,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干什么的?”雪姿放下架子不耻下问。
友儿还是没理她,和一个贱人的宫女有什么好说的?
扯开中间缝隙,将头伸进去,而后两只胳膊也伸了进去,那两条绳中间的缝隙也正好固定在胸前。做完这些,友儿又钻进被窝里睡去,将被子盖好。“恩,这样再有急刹车就不怕飞出去了,反正此刻也不是来杀我的,继续睡。”
雪姿目瞪口呆,而后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路友儿怕遇到急刹车飞出车外,系上这个绳子后,再遇急刹车,当身子向外飞的时候,那绳子正好卡在双臂下,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了。聪明…真是聪明!
但是…“路姑娘,外面有刺客。”
“恩。”
“刺客是来杀人的。”
“我知道。”
“你不怕?”
“也不是杀我的,我怕什么。”友儿不耐烦地皱眉,“再说你武艺高强,如果你在我身边我还害怕,那我不如直接自己抹脖子来个痛快,你知道吗,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临死前的恐惧。”
“…”雪姿无语了,这路友儿说的都对,但是…“你很困?”
“不困。”
“那为什么非要睡觉?”她继续不耻下问。
友儿幽幽叹了口气,睁开双眼直勾勾盯着雪姿,“不睡觉要干什么?”
“…”雪姿再次无语,不睡觉…就这么坐着…恩,应该是这么坐着。
“你肯定想说坐着是不?难道一天天这么从早做到晚你不无聊?”友儿好奇地问。
雪姿想了一下,“恩,确实无聊。”
“舒服不如躺着,好吃不如饺子,这都不知道,真笨…”声音越来越小,不顾外面的打斗声,友儿酣然入睡。
雪姿更加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笨?她笨?她雪姿笨?开玩笑吧!她雪姿要是笨,这世上怕是没聪明人了。
与友儿所在的马车不同,第一辆马车才是此刻袭击的目标,他们袭击的对象却是是路友儿,只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与宇文怒涛同乘的竟然不是路友儿而是公主,于是,公主代替了路友儿被刺受伤了!
80,友儿与雪姿
正南王的车队遇刺,目标是与正南王同车的女子,本应是路友儿遇刺,此时竟换成了清和公主宫羽钗。杀手已经清理干净,武功不算很高超,刺杀手法也不算精妙,侍卫们群起而攻之,几个回合杀手便被斩于马下。
公主受伤这可不是小事,随行的几名军医赶忙提着偌大的药箱匆匆赶来,有给公主诊脉的,有给公主包扎的,好在只上了左臂。
宇文怒涛面色铁青,这清和公主宫羽钗和周围兵士们都以为此刻是来刺杀公主的,但他却知道,这些杀手的真正目标是路友儿,只因他们强行进入马车后皆一愣,虽然他们没放弃刺杀,但宇文怒涛却能察觉出他们以刺杀为掩护在撤退。
不出所料,尸体身上又找到了无音阁的木牌,这栽赃手法真是又低等又诡异!
“你知道宇文怒涛在做什么吗?”放下车帘,雪姿闲闲地问躺在被窝里的路友儿,“别装睡了,你的呼吸不稳根本就没睡着。”
翻了白眼,友儿坐起身来,看起来这车队一时间怕是走不了了,爬出被窝解开“安全带”穿上外衣,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出马车,而是又找到那个角落蹲坐下来,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进双膝之间,她在懊恼。
“说啊,你猜宇文怒涛在做什么?”雪姿饶有兴致地问,她就是喜欢看这路友儿吃瘪的样子,心里没有来的痛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恶作剧的快乐?
“关你什么事?”一点面子都不留,友儿没好气的吼了句。他奶奶的宇文怒涛,不就是胳膊扎个窟窿吗,至于这么小心伺候吗,现在好,还亲自去伺候了,当初老娘断了两条肋骨都没吭声,哼。
雪姿哪肯罢休,她学着路友儿的样子从座位上下来,将抱住膝盖,同样抱膝,雪姿竟比友儿高了半头,“王爷真的好温柔啊,亲自给宫羽钗包扎,也不知道何为男女授受不亲。”
深吸一口气,友儿没理她。
雪姿继续道,“你说他们两人在那马车里会不会擦出火花?我怎么总觉得最近王爷对宫羽钗的态度有所好转啊,是不是看到了宫羽钗的好?”
友儿又重重吸了一口气,没理她。
瞥了眼友儿,雪姿薄薄的嘴唇勾起,“这清和公主宫羽钗还真是漂亮,脸蛋清纯前凸后翘,男人到了她手里绝对跑不了。”说完,斜眼看了看友儿。忍,继续忍,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在雪姿眼中,路友儿就变成了小狗,雪姿就是想用不同的手法折磨小狗,看看小狗会做什么垂死的挣扎。
路友儿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冲到雪姿面前,“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你真是个怪女人,一点都没宫女的样子,你现在好像应该去伺候你家公主吧,干什么在这和我说这说那的?五百只鸭子!”
雪姿非但没生气还哈哈笑起来,太痛快了,真痛快,她一想到这路友儿吃瘪就心里异常痛快,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五百只鸭子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完便冲出马车头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雪姿在暗暗纳闷,这五百只鸭子到底是何意。
一把掀开宇文怒涛的车帘,“你给我下来。”一点面子都不留。
正在给宫羽钗包扎的宇文怒涛一愣,向宫羽钗轻声道歉,宫羽钗柔柔地笑着,“既然路姑娘找你,王爷就去吧,别担心了,羽钗可以的。”
友儿火大,这宫羽钗为何不生在现代,如若生在现代,这什么奥斯卡奖金像奖银像奖都会是她的。宇文怒涛翻身下车,在宇文怒涛背后的宫羽钗便对友儿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怎么样,正南王是我的了。
“你!?”友儿刚想说什么,但只有宇文怒涛一转身,这宫羽钗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平静,让友儿无话可说。
气愤地拉着宇文怒涛来到车队旁边的小树林,后者发现了她的火大,“怎么了?”
“还用我问你?这给宫羽钗包扎应该是她宫女干吧,你在这搀和什么?”路友儿开门见山。
宇文怒涛古铜色的脸此时面色铁青,他看了眼马车,又看了眼周围,见无人才低声对友儿说,“这些杀手又是来杀你的,这公主是替罪羊而已。”
友儿一愣,这个结果她没想过,“何以见得?”
宇文怒涛掏出木牌子,上面刻着三个字——无音阁。
路友儿刚刚的大火渐渐减少,“原来你是因为愧疚才亲自给她包扎的?”是不是之前她便想错了?
揉了揉友儿柔软的发丝,“你以为呢?以为我喜欢宫羽钗?不会的,我宇文怒涛的心中只有你。”说完便将她抱入怀中。
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友儿无比满足,是啊,她怎么如此患得患失的,她和宇文怒涛是经过了生死大难考验的人,哪那么容易变心?两人就这么默默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一阵大风吹过,友儿脖子上的丝巾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飘走。
看到友儿脖子的宇文怒涛一愣,“这是?”
友儿赶忙将脖子如小乌龟般收了一收,但是为时已晚,一把被宇文怒涛拽住,衣领撕开,但见吻痕点点。
双眼危险地眯紧,一丝危险的气息慢慢泛起,“友儿,说这是怎么回事?”
路友儿惭愧地低下头,还能什么事,都在你眼前了还明知故问。
“谁?”宇文怒涛狂吼。
路友儿的头低的更低,还能有谁,在这阿达城里与她有关系的人除了他就只剩下一人了。
宇文怒涛只觉得心中的愤怒排山倒海般袭来,那种酸,没错,就是酸,那种酸如醋海一样将他淹没。双手捧起友儿的双颊根本不管她反对与否拼命啃咬,这不是吻,是绝对的啃咬,像发泄愤怒一般,他要在她身上留下更明显的痕迹,只有这样才能向人宣告她是他的,而不是他的,也不是他们的!
他们!?
一想到这个词语宇文怒涛更火大了!男尊女卑,人家都是妻妾成群,而他一个堂堂正南王竟然跟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定什么《君子之约》,好笑的搞什么公平竞争争抢一个女人。这女人用争抢吗?这女人就是他宇文怒涛的,是他一个人的,无论是她的第一次还是她的最后一次都是他一个人的!
想到此,他便更怒不可歇了,一把将友儿抱起,纵身奔向树林深处。
路友儿斜眼看着他,如果此时再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她就可以找根面条上吊了。
运起内力向宇文怒涛一掌劈去,后者赶忙放开她,而友儿非但没摔在地上,反而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宇文怒涛哪肯罢休,一个纵身欲伸手抓住友儿右手,而友儿小手一个巧力,手腕向下一个翻转,只见一道嫩白的指花,那小手便成功脱离了他的钳制。
宇文怒涛大惊,为何他觉得这路友儿的武功有所进步?不对,是大大进步,进步到他捉住他要使出真功夫。
之前宇文怒涛用的多半是拳脚功夫,而如今将内力用于全身后,没几个回合便将友儿抓住,抓住后突然心情大好,有种胜利者的喜悦,“丫头,进步很大嘛。”
进步大有什么用,不还是被你抓住了!?
此时友儿又有了新的觉悟,除了变漂亮,还要练武!要武艺高强!要天下无敌!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想到路紫文拦截用轻功赶路的血月,玉女神功如此卓绝以至于她路友儿也有些心动用这个方法了!
“为什么要拒绝?”他撕扯她的衣服,一声裂锦,衣服碎片纷飞。
急忙挡住自己胸前春色,咬紧咬牙,友儿再次决定要练武,要好好练武,要天下无敌。“为什么不拒绝?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做就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在什么地方做就什么地方做?”突然发现,这里应该算是…野战。
“就凭你是我正南王宇文怒涛的王妃。”扯开自己的腰带。
一声不屑的哼声,“我记得几个时辰前有人说他未举行大婚。”紧紧抓着自己的亵衣一端,一直大手抓住另一端,两人同时用内力争抢,不出所料,撕拉一声可怜的亵衣便四分五裂。
“孩子都生了还什么大婚小婚的,玉牌都给你了,你以为那玉牌随随便便就能给人?”一个闪身便将外衣脱下。
“玉牌不是还给你了吗,你不是喜欢那公主吗?”抓紧自己腰带,这个死活不能松手!
宇文怒涛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理智重新加入战斗,“谁说我喜欢宫羽钗了,都说了其中有误会,你以为我是骗你的?如果随便一个漂亮女人都行那我宇文怒涛早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了。”撕拉,友儿腰带也扯碎了,很好!
“阿达城的漂亮女人,你不就是说柳如心吗?”提到柳如心,友儿心中醋意连连,但是不知为何,吃醋的同时又想到那个吻,那种滑腻甜美的感觉让她一时愣住…那天柳如心冲了出去,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友儿愣住的同时宇文怒涛也一愣,“柳如心?不,我和他绝对不可能。”他宇文怒涛不是断袖,那柳如心外表再美他也无法动心。
“哼,谁相信,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吃醋了?”
“鬼才吃你的醋!”
“友儿,我宇文怒涛只有你自己!”很好,友儿浑身衣服里里外外都被他撕个干净。迅速将自己的里衣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
“这个…”友儿睁大双眼,看着宇文怒涛胸口上的一道明显疤痕,狰狞的疤痕此时已经逐渐愈合成粉嫩的新肉,但是与那古铜色的肌肤一比还是能联想到当时这伤势的严重。“还疼吗?”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那伤口,粉色新肉的娇嫩,让她不敢继续触碰。
低头看着那满眼心疼的小人儿,宇文怒涛笑笑,心中无限满足,他知道她是真心关心他,“谢谢你,友儿,今天是我错了。”将她狠狠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
“哼,谁相信?”友儿从鼻子里发出轻哼,脸上有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欠抽的神情。
非但没生气,宇文怒涛还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吻了一吻,“怎样你才会信?”此时她如若让他将心掏出来,他也一定应允,不过他却没料到友儿竟然说出一个比让他掏心更难的事。
“路友儿,你说什么?你胆敢再说一次!?”宇文怒涛愣住了,双目睁得巨大,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那种不可置信,甚至比当初听到友儿不费不兵不卒击退三国联军还难以置信。
路友儿小声又说了一次。
深深呼吸,宇文怒涛闭上双眼缓释心中的怒火,“路友儿,你再说一次。”
皱起淡淡小眉,难道他耳朵坏掉了,仰起头,大声又重复了一次,“跪下!”
刚刚旖旎的气氛瞬时当然无存,静止的画面显得异常诡异。
只见一男一女赤身果体一高一矮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四目相对。
“路友儿,你让我…跪…下?”宇文怒涛觉得肯定是自己耳朵坏了。
“恩。”友儿点点头,人家求婚什么的都跪下,现在为了表明心迹跪一下又能怎样?
“友儿,你可知道我见到皇帝要不要下跪?”宇文怒涛的面色没变,还是异常惊诧。
路友儿心中猛的一震,对呀,这宇文怒涛是王爷,该死,她刚刚吵得太激烈以至于得意忘形了,她是不是有些…过了?
“友儿,我即使是见了皇上也不用下跪的…”宇文怒涛继续说。
路友儿只觉得一身冷汗,一阵微风吹过竟还起了一些鸡皮疙瘩,对啊,此时她现在赤身果体…“那个…呵呵…你要是觉得太为难…就…呵呵”
让路友儿震惊的事发生了。
世界仿佛瞬间停止,就连那微风也停了歇,万籁俱静,只因他…真的单膝下跪。
咬了咬嘴唇,她是不是…太过了…
在这落后的封建社会一年多,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男尊女卑,也逐渐适应了这阶级差距,她更知道这正南王的尊严,但是他竟然…真的下跪了…她好像做了件错事,她觉得自己在利用任性和他的宠爱践踏他的尊严。
他是不是…很羞愧?
“友儿,你是我宇文怒涛这一生跪过的第三个人,前两位是我的父王和母妃,我的双膝并不是为那老天而跪,也不是为那鬼神而跪,更不是为天子而跪,我只跪我这一生最在乎之人,从前有我父王与母妃,可惜他们都…不在了,此时,我只有你了。”
她…真的做错了,为何她刚刚那么任性…
“对不起…”友儿低下头,她惭愧,她利用他对她的感情无理取闹,她比谁都知道尊严的可贵,曾经为了自尊与尊严,她路友儿不知吃了多少苦,而如今她得到了尊严却开始践踏别人的尊严。
宇文怒涛摇了摇头,扬起那刚毅的面容认真看着友儿,他古铜色的肤色是常年在外操练所晒,而他浑身的伤疤照比血天丝毫不逊色,那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人所留下的痕迹。
“我做错了…”她想起当初他在城墙之上指挥千军万马,她幻想他当初趁人不被强硬拔下致命一箭继续指挥战斗,她想起他将玉牌给她只让她带着云陌离去…他是铮铮铁汉,他是真英雄,而如今,她却任性地让他跪在自己脚下。
路友儿缓缓跪下,与宇文怒涛双面而对,她伏在他胸口上,轻吻那粉红色的伤口。
“小笨蛋,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我对不起友儿,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当初他知道她受伤之时无比心痛,恨不得去代替她受伤。
“友儿,我爱你,我宇文怒涛此生只有你一人。”他郑重起誓。
“唔…”友儿刚想说什么,但是那柔嫩樱唇再一次被宇文怒涛捕捉,宇文怒涛不仅用语言,还用一次次行动来表达他对友儿的深情…双唇贴合,如胶似漆,几度捻转,不肯分离。

正当雪姿等得不耐烦想出马车寻找之时,却敏锐地发现有人用轻功向此袭来,内功深厚,较之刚刚那些跳梁小丑那是云泥之别。
会是什么人?
提起内力,来到马车帘后静静等待,虽然此人内力深厚,不过以她的实力活捉他也不难,长路漫漫不见友儿,她自然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宇文怒涛,你去死!”一声娇喝让雪姿一愣,还未等她想明白之时,马车帘撩开,一个类似黑色煤球样的东西滚了进来。
还未等雪姿看清这煤球到底是何物,就见那撩起的马车帘伸入一个大大的人头,“友儿,这都是逼不得已,你一定要体谅。”
“吓!?”雪姿被这突然而来的人头吓了一跳。
“宇文怒涛,我说了,你去死,我不原谅你,什么狗屁理由!”
“友儿,你一定要体谅我!”
“出去!”一直绣鞋飞了出去,也成功将那人头赶了出去。
“友儿你冷静下,晚点我们再说。”人头走远,车内的小人儿夸张地喘着粗气,一声令下,马车队缓缓启动。
气呼呼的人自然是路友儿,她气,她恼,这宇文怒涛不顾她的反对非要和清和公主宫羽钗一个马车,说什么只有这样那些杀手才能不注意到她,她才安全,放屁!都是放屁!
直接说他想要和美人一个马车算了,骗子!大骗子!
“啊…!”友儿一声怒吼,那声音夹杂内力,因为刚刚玉女心诀运转的原因,此时的内力较之她本身的内力还要强上几倍,那偌大的马车震上三震,连车外那训练有素的四批良驹都险些失蹄。
她…她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一时间雪姿竟想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愣愣看着友儿发狂地撕扯自己身上的黑衣服,那衣服…眼熟…是宇文怒涛的衣服!?
雪姿这才想起刚刚宇文怒涛好像穿着黑色中衣…他们发生了什么?
斜眼凉凉地看着路友儿,后者正费力脱下那大大的黑衣,黑衣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雪姿看着友儿脱衣服,而后到处找衣服,心中有些不爽,大大的不爽,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人玩了!看友儿身上那吻痕点点,她又有一个感觉…她的玩具被玩坏了,还他妈不止被一个人玩!
脱得**裸的友儿没好气地瞪向直勾勾看着自己的雪姿,“看什么看,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确实都有,不过我没看过这么难看的。”雪姿哪肯吃亏?
“你…”友儿气的咬唇,她真是拿这雪姿毫无办法,骂?骂不过。打?算了还是不做白日梦了!“你衣服呢?”
雪姿一愣,“干什么?”
友儿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光看向雪姿,“难道你让我这么赤身**地和你呆在马车里?”
雪姿薄薄的双唇勾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
“你!?”气死了,真气死了!为何她觉得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
雪姿突然心情大好,刚刚那烦躁早已荡然无存,学起友儿支着下巴,一双上挑的凤眼向友儿身上一扫。她这满身的吻痕…真是碍眼!
掏出怀中小盒,那盒盖刚刚打开便花香四溢,是浓浓玫瑰香。
一把拉来友儿。
“你干什么,怪宫女。”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干脆就骂她,好在自己还有个身份地位,她只是小小的宫女。
此时的友儿已经全然忘记了社会主义人人平等的优良传统,一想到这雪姿是被统治阶级而她路友儿是统治阶级便无比欢快,哼,雪姿,你也有今天。
雪姿一挑眉,怪宫女?“帮你擦药,蠢女人。”
“你才是蠢女人!”她挣扎,但那雪姿的手如铁钳,她竟有一种强烈感觉这雪姿武功远远在宇文怒涛之上,这雪姿年纪不大,怎的武功如此高?雪姿的武功搞不好比四师姐路紫文还要高!
“你不是蠢女人,难道我就要是怪宫女?”雪姿很奇怪,为何她竟然没生气,如若平时有人侮辱她半句,有的甚至还没侮辱,只要她看着眼烦的都一律毒哑,怎么就对这路友儿生不起来气?
“哎呀,雪姿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下手怎么这么重,真不知道你在宫里是怎么当差的…哎呀,你轻点。”路友儿怀疑这女人是给她上药还是继续制造淤青。
“知道了,真啰嗦,真不像习武的人,这点疼怕什么?”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手上还是轻了几许。
路友儿很惊讶,她不知这雪姿的药膏是什么什么做的,只觉得皮肤一阵清凉那淤青便瞬间减淡很多,而后便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越来越淡,直至没有。“天啊,雪姿,这药膏真是太好用了,是什么做的?”
将盒子小心盖好,又小心揣进口袋里,雪姿敷衍道,“没什么,只是普通药膏罢了。”共用了两百四十一种名贵药材及九十一种花瓣及花蕊制成的,只不过她懒得说罢了。
“哦,我知道了。”友儿恍然大悟。
“知道什么?”雪姿好奇。
友儿的小脸儿上泛起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心疼的神情,令雪姿右眼皮不自觉跳了两下。
“雪姿,你一定是在宫中常挨打吧,尤其是挨巴掌。”两道小眉皱起,双眼隐含的心疼之意更深。
刚刚揣回药盒正准备坐回长椅上的雪姿只觉得脚下一滑差点扑倒在马车里,“挨打?挨巴掌?”她能挨打?整个皇宫的人都对她尊敬无比,甚至对她提心吊胆,她怎么会挨打?
“是啊,是不是你们宫女都随身携带这些伤药?因为一定会被那些难缠的主子刁难,会随时挨巴掌…”声音越来越小,此时她开始谴责自己。她路友儿是在社会主义文明生活二十三年的人,刚刚怎么竟然能感谢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怎么会觉得压迫人很开心?宫女怎么了,宫女也是人,宫女也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