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姿记住哦,你永远都只能够是我的男人。”
“嗯,我永远都是你的男人。”雪姿轻笑,他永远都只是她的男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触动自己的心的只有一人,她的名字叫路友儿…
感觉到雪姿话中的情谊,友儿的眼中带上了一丝甜蜜,这个傻男人!
吻轻轻的下滑,在他的颈间流连,在他白皙的颈项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看着雪姿的喉结一个滑动,友儿的眼中闪过顽皮的笑意,她的唇满满的滑动,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舌尖的流连,让雪姿觉得自己都要快被身上的这个小妖精折磨疯了。
“友儿…”雪姿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动情的沙哑,但是并不难听,反而带上了一种异样的性感,让人会不自觉的想要沉沦在其中。
“雪姿,不喜欢?”友儿的声音带着笑意,成功的将雪姿心中的火烧的更旺。
她竟然问自己不喜欢,天知道他该死的有多喜欢,喜欢到甚至有些失控,想要将她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身上,让她随着自己一起沉沦!
似是感觉到了雪姿的意图,友儿轻笑着制止了他的动作,“雪姿,你说过怎么惩罚你都可以的,不许出尔反尔哦。”
就这么一句话就将雪姿制的死死的,他现在无比的后悔,早知道是这种“惩罚”的话,他死也不会答应友儿任她随意惩罚的,这根本就是在要自己的命啊!
看到雪姿的样子,友儿也知道自己差不多了,若是玩的太狠的话,一会受苦的还不是自己,只是友儿不知道,现在她的觉悟已经有些晚了,所以她注定要明天没办法顺利的下床。
轻轻的扯开雪姿的腰带,白色的衣裙散开一片,这时的他就好像是一朵怒放的白莲,清冷中带着致命的妖娆。
友儿的指尖落在了雪姿的身上,带着欢快的节奏轻轻的跳跃着。雪姿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感官好像都被那只微凉的小手牵引着,深深的沉沦…
友儿也缓缓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裙,修长的身体绽放着致命的妖娆。
雪姿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感觉到若是不这样的话,自己的心脏完全可能会从自己的胸口跳出来。
“友儿…”
没有回答他的话,友儿猛的坐下身子,然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友儿…”
“友儿…”
“友儿…”
一遍又一遍,雪姿深情的呼唤着友儿的名字,带着浓情蜜意,带着温柔缱绻,让听到的人都能够深切的感觉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有多么爱着口中呼唤的女子。
“啊——”一股热流猛地在身体里蔓延,友儿不受控制的猛的一甩头,长发在空中划过一段妖娆的弧度,落下时将两个人全部笼罩其中,发网就像是情网一般,将两人困住,紧紧纠缠…
春夜正浓,两人柔情蜜意、缠绵不休…
157,首选是谁
更新时间:2012-11-15 9:06:14 本章字数:17346
镜头一转…
豪华舒适的房内,一张鎏金雕花大床,一旁同色调镂空鎏金暖炉,暖炉被烧热呈金红色,整个室内温暖如春,与室外的寒冷完全成反比,而床上,一女子穿着雪白里衣打坐吐息。
雪姿愣愣看着面前的友儿,惊讶,因为只要“事情”一结束,她便连多一句甜言蜜语都没有,之前暧昧旖旎的美好气氛立刻戛然而止,路友儿立刻翻身穿衣打坐,这样子…雪姿有种自己被利用的感觉,他好像是一个物品,用完就丢掉…这种感觉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友儿?”试探性问。
室内寂静。
“友儿,你没事吧?难道是…身体不舒服?”雪姿柳叶完美微皱,话中满是担心,但他内心就是担心不起来,此时突然觉得该担心的是自己才是。
长时间安静,友儿长呼一口气,樱桃小口微启,吐出一个词语让雪姿有撞墙的冲动。“舒服…”
“友儿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
友儿转向他,一反之前那严谨,满面堆笑,“我说,刚刚谢谢你。”
“谢?”左眼皮挑了,心越来越沉,难道…他真是某种物品?
“嗯,”友儿带着感激的笑容,眼神诚恳,“果然功夫好的就是舒服,四师姐说的没错,血天段修尧加起来不如你自己的功力强。”后半句话声音很小。
心彻底掉到谷底,雪姿只想找一块大石头,一头撞死,石头一定要大、一定要硬!
“怎么了?”发现雪姿面色不好,友儿担忧。
雪姿面色忽白忽红,有种杀人的欲望,自然不是杀自己,也不舍得杀友儿,但他不介意出门把那四个碍眼的家伙杀了。“友儿…”
“怎么?”已经上了人心的友儿完全不自知。
“你刚刚对我说的,你说想我,说喜欢我,是真的吗?”雪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友儿大眼狐狸一般一转,那神色与段修尧有着三分相似,只是一瞬间,伤心欲绝的雪姿自然没有察觉到。“是真的。”
其实不是真的,为了让雪姿更加“入戏”罢了,只有成功催起情动,玉女心诀才能更有效发挥作用,她之前不用这种方式并不是不知,而是根本不想增加内力,如今她急切需要内力,自然能突然想起四师姐教与她的一切。
雪姿已经掉入谷底的心一点点攀升,“那你说功夫好才舒服,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功夫好、内力深的人,对她恢复内力更加有效。神色认真诚恳。“你的床上功夫好。”
“真的?”谷底之心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
“真的。”真的是善意的谎言,友儿垂下的眼帘中多了一丝愧疚的颜色,不过却又奇怪,难道男人都很在乎这个吗?其他男人都介意,但雪姿从小在山里长大,一直以为自己是女人,却也在乎这个…奇哉!男人的心理世界,她不懂。
“刚刚你说什么四师姐?”虽然友儿说的好,但雪姿还是觉得别扭。
“嗯,我有四位师姐,除了当年的心诀是我娘亲自教导,其他武功都是四师姐教的,她叫路紫文,虽然没有江湖诨号,但她的名字让男人闻风丧胆,你听过吗?”友儿偏过头问。
“没听过。”雪姿摇摇头。
友儿认真点了点头,“那就好,雪姿,见到我师姐后,你一定要提防,尽量到人多的地方,尽量别与她独处,尽量随时提起内力,尽量屏住呼吸。”
“为什么?”雪姿愣住。
淡淡的小眉皱起,一双大眼满是担忧,“因为四师姐嗜武成性。”
雪姿恍然大悟,随后自负一笑。“友儿,我懂了,你担心你四师姐找我比武切磋?放心,目前除了哪该死的天机老头和你爹逍遥子,天下,我雪姿鲜有对手。”
“不是,你误会了。”友儿摇摇头。
雪姿面上一暖,发丝披落,上身未穿里衣,虽没有明显夸张的肌肉,不过线条优美纤长,看起来也赏心悦目。女装的雪姿面容清冷宜人,柳眉凤目,气质清新,不过如若换了男装,那妖娆之感绝不亚于碧翎之辈,可以说,女装若是八分美,这男装便要十分。
伸手将友儿揽在怀中,胸膛灼热,烫了友儿的脸,红了友儿的面。“友儿放心,如若你四师姐定要与我比试,我也不会伤她,因为她是你师姐。”师姐也算大姨子,定要讨好。
友儿抬起头,目光担忧,“不是,她不会找你比试,却会是用任何可是用的方法,然后…上了你。”
雪姿僵了一下,上…
友儿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神色更加认真,眼神的担忧越来越浓,“是啊,我说了,我四师姐嗜武成性,其他几人的武功她定然不放在眼里,不过雪姿,你武功太高,四师姐肯定会看上,用你提升内力!”
雪姿面色铁青,用他提升内力!?
刚刚那种难受感渐强,“怎么…用我提升?”
友儿匆忙点头,仿佛怕他不信似的,“是啊,我们魔教所习的都是玉女神功,只不过教众只习功不习诀,只有教主叫习玉女心诀,但…但我这任教主有些意外,因为我从小便不喜武功,所以路琳琅…呃,就是我娘,怕玉女神功无法传承,便交予了从小养大的四位师姐。”
雪姿暗中咬了咬牙,虽然知道这回答最后能伤了自己,不过好奇心枉然,还是问了。“友儿,你说实话,在你们魔教女子的眼中,男人是什么?”
“男人…”友儿垂下头,“男人就是男人。”
“我要听实话!”
“…”友儿小心看了他一眼,面色如此铁青,让友儿有些害怕,“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说吧。”
好吧,这是你想听的,友儿咬牙。“在魔教女子眼中,男人就是…练功的工具。”
…深受打击。
铁青的脸突然惨白,友儿看着面前的雪姿,内疚地看了看他,“不怪我…是你自己要听的,不过放心,我不是那么看你们的。”
深深喘了喘,“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男人。”照实回答。
“那刚刚呢?把我当男人?”之前便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今日的友儿与往日不同,最然之前两人也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
“这个,你也想听实话?”友儿一偏头,她觉得应该善意的谎言,不过雪姿是真心为自己,又觉得隐瞒他实在有些愧疚。
“自然。”
“好吧,”友儿想了片刻,而后一咬牙,说出了实话,“刚刚我把你当做恢复内力的工具了。”
咚的一声,雪姿栽倒在床,果然…果然…一直的不安感得到了证实,刚刚陌生的友儿让他很是不安,如今得到了证实。
“你没事吧?”友儿赶忙去查看。
闷闷的声音从床铺传出,“你刚刚所说的话,所做的表情,所做的动作,不会都是…你四师姐教你的吧?”
“雪姿你太聪明了!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出来?以前我以为练武,用这种方法糊弄蔡天鹤和段修尧屡试不爽,从来没人怀疑过,雪姿,你不愧是天机老人的弟子,真是聪明。”友儿惊讶,抓着雪姿结实的胳膊摇来摇去。
老天爷,让他去死吧!这该死的敏感!这该死的聪明!该死的天机老人!他问什么问!?自己安慰自己不就行了?明知道这路友儿对自己人根本藏不住事还要问!自找的,绝对自找的!
看到雪姿不好的脸色,友儿开始检讨…她…是不是应该善意的谎言?
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路友儿。”
“啊,是。”友儿赶忙道,只要雪姿说让她补偿,她都会做。
“我要再听你的一句实话!”雪姿今天豁出去了。
“好,问吧。”只要能补偿他,她知无不言。
“你…”雪姿白皙的脸孔,有了一丝红晕,这话,他难以启齿,“你…觉得…”
“嗯?”
“你觉得…我功夫怎么样?”
“你功夫最棒了!内力深厚招数精湛,除了我爹逍遥子,你是我见过武功最好的人了。”友儿赶忙猛夸,“我觉得你武功比南宫夜枫要好,如果你愿意,武林盟主宝位肯定是你的。”话说…自扬州一别,好久没见南宫夜枫了…心底有一点点失落。
“我说的不是这个功夫,是…另一种功夫…”雪姿低下头,懊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不是当女人当久了,脸皮薄的很。
“嗯…那个…很好。”支支吾吾。
“路友儿我要听实话!”
“好吧…很青涩。”
咚…咚…咚…咚…咚…
“雪姿,你干什么撞墙啊?喂,你怎么了?别撞墙,是你自己让我说实话的,你不许生气。”友儿赶忙拉住正在撞墙的雪姿。
“别拉我,我想死!”自作孽不可活,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那个…有些青涩,以后多加练习就好了。”友儿结结巴巴安慰着。
咚…咚…咚…咚…咚…
“你怎么又撞墙了?喂喂…”友儿无奈,男人心…海底针。
…
六人聚首。
路友儿面色红润非常,确实,雪姿自己的内力便抵得上其他四人,友儿瞬间便恢复了大半功力。
血天冷冷看着雪姿,眼神中满是杀意。
雪姿嗤鼻一笑。“技不如人。”
“你…”血天大怒,杀机四起,因愤怒,胀起的内力将周身带起疾风。
一把将血天拽回椅子上,段修尧一直手撑着下巴,桃花眼斜斜看向前者,“雪公子确实…技不如人。”
雪姿一下子面色通红,本就细长的凤眼一眯,“姓段的,你说什么。”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我们都听见了。”薄唇向旁一撇,第一次发现血天他们也很顺眼。
友儿面色通红,大窘,“你们偷听墙角!?”
蔡天鹤面红,垂下头,问心有愧。
“找死!”雪姿催动内力,瞬时整个房间被强大内力带起的飓风刮得巨响,本来看来友儿的面子上勉强留下这四人,但他们自己找死就怪不得他了。
“哎呦呦,哎呦呦,友儿,轻点…轻点…”友儿一下子冲到段修尧身边,一把抓起他的耳朵,一个用力,段修尧那厮便惨叫连连。
“段修尧,你嘴贱的毛病真是越来越恶劣了,我敢肯定,要是有一天你死于非命,定是你这贱嘴惹的祸!”友儿气愤,竟然听墙角,真是…气死人了。
一眼看到身边的血天,也大怒,伸手抓起血天的耳朵。血天眉头皱了一下,随后面色再次恢复正常,一点看不出他耳际生疼。友儿气愤,他这样的反应就是在挑战友儿。想到这,怒从心起,更加用力地拧他的耳朵,耳际已经苍白无血色,而血天面色正常,仿佛那已经极度变形的耳朵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
“哎呦呦…哎呦呦…友儿姑奶奶,那血天惹了你别牵连无辜,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从段修尧方向传出,友儿赶忙送来了两只手。
看都没看段修尧一眼,赶忙问血天,“你是傻子吗?你耳朵不疼吗?为什么不叫?”
血天没说话,每周微微一皱,最后又放开。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越是得到别人轻视,虽然段修尧那贱嘴有些招人烦,但他却直接演绎了一句真理——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血天你这样下去完全不能为自己争取。”
说到这,友儿一愣,争取?争取什么?
难道是争宠!?
她怎么这么不要脸,让这么多优秀男子在她面前争宠?她真是…太过分了。惭愧、内疚…
友儿低下头,默默走回她位置上,果然…人不能忘了自己的位置,忘记了,便是应了那句俗话——给点阳光就灿烂。
手突然被人抓住,竟然是血天。血天冰封一般僵硬的脸,表情很难看。
生气了吗?友儿心跳突然加速,真想抽自己,血天已经够可怜了,她还惹他生气。
“是…是这样吗?”血天的脸突然大红,两只眉毛尽量挤了一挤,眼神也很奇怪。原谅他这一辈子也没做过这种奇怪动作和表情吧,虽然对段修尧很是不屑,不过不得不说,段修尧那厮很成功!他霸占友儿时间最长,还和友儿拜堂成亲!他羡慕!他嫉妒!
友儿说的没错,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他要努力…为了友儿!
整个房间尴尬,然后就是猛烈地笑声,那笑声最大的竟然就是段修尧,雪姿的笑声也不小,宇文怒涛也轻笑。就在血天想与段修尧打架之时,友儿匆忙钻入他怀中,用实际行动平复他的怒火。
嬉笑声中,只有一人嘴角勾起,并未发出声音。如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勾起的嘴角只是单纯的动作而非代表任何情绪,那人正是蔡天鹤。
默默低首,眼帘垂下,他就是无法欢乐,共妻…这个沉重的词语一直困扰着他,他看到友儿与其他人在一起就伤心,笑?只是表情,而非情绪。
这是,突然响起礼貌的敲门声。
众人突然一静,各怀心思。
段修尧站起身来直接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正是他的人。少顷,用返回,脸色有着少有的严肃。
“什么情况?”蔡天鹤低声问。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段修尧脸上,段修尧凝眉,面色阴沉。“友儿。”
友儿一惊,被这种低气压影响得心情沉重,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柳如心他…
“段修尧,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是如心…”着急的是宇文怒涛,柳如心是他的朋友、知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更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而如今柳如心为了救他的女人…柳如心千万不能有事,否则,他定要不顾后果地攻打苍穹国!
片刻后,段修尧嘴角一勾,但却没有嬉笑,“友儿别担心,也许这是个机会。”
“机会?尧,你把话说完,你越是这样我越担心!”友儿急了,直接冲到段修尧身前。
段修尧微微一笑,“三日后,午时三刻,便是柳如心和李颀的斩首之时,如今已经发了公告,昭告天下了。”
友儿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一下子被她身边的蔡天鹤接住。蔡天鹤搂住她,执起她的脉,“内力变化巨大,本还在处于身体的适应期,此时又急火攻心,稍稍休息便没事。”眉头微微动了一动,搂着友儿的手臂下意识紧了一紧,心中不想再放手,就想这么带着她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抛掉任何世俗,任何责任,在那片净土只有他们两人。
但…事实却残酷得连幻想一下都为奢望。
“柳如心…”友儿缓缓睁开眼,心如刀绞,咬紧牙关,对纳兰冲恨之入骨!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她发誓定要纳兰冲血债血还!
一直手轻抚她的面颊,温和平静的话语从她上方传来,“友儿不要担心,柳如心不会有事,暂时他还是安全的。”
友儿一愣,赶忙坐起身来,“什么?”
雪姿也点了下头,“纳兰冲如果想杀柳如心,任何时候都可以动手,但却要定下时间昭告天下,其实他昭告的不是天下,而是你——友儿。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引你出来。”
蔡天鹤也笑了一下,“确实,所以现在我们根本不用费心思力气到处打听他们的下落,这苍穹国上下清廉,短时间根本无法将眼线插进去,如果他们想藏,我们根本没法找到。”
段修尧笑了一下,又恢复了之前的痞气,“确实,那纳兰冲就是用柳如心引友儿你出来,怎么能轻易杀了这饵?他就等着我们劫法场呢,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是否劫法场、怎么劫法场,还有一个大问题,怎么确定那饵是真是假。”
宇文怒涛点了点头,“无论怎样,我们都很被动,我与纳兰冲打交道多年,虽未直接接触,不过这上京一直有我的眼线,纳兰冲的性格确实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点确实像段修尧。”
血天对段修尧投去一种讥讽的目光。
段修尧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挑本就十分高挑的眉,对着血天不屑地瞪回去。“这样有错?别和我说什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生意人之看结果不看过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结果服务罢。”
友儿恍然大悟,猛地点头,看向段修尧的目光满是殷切。“尧尧最厉害了!那以你那卑鄙恶劣的角度来猜想纳兰冲,他会怎么做?”
“…”段修尧面色一变,哭笑不得,“我说我的小友儿,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都有,别管夸了骂了,你快快说。”友儿着急。
段修尧了解路友儿,知道她不希望任何人因为她丢了性命,如若是那样,怕是她要内疚一生,他可不想友儿心里深深驻扎一个男人,虽然是死人,就因为这个,这人,他段修尧救定了!
神色一敛,段修尧右手伸到桌面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敲击桌面,这是他想问题的习惯动作。
“如果我是纳兰冲,法场上自然要布重兵,不过为防止顺藤摸瓜,囚禁他们的牢房所布下的兵力只比法场多,绝不比法场少。至于会不会用他人易容成那两人的样子来做饵嘛…我会做的。”
“他不会。”说话的是蔡天鹤。
“为什么?”友儿一愣,找人易容,这难道不是最保险的办法?
“因为纳兰冲的自负。”宇文怒涛出口回答,纳兰冲,他还是很了解的。
“因为他是个帝王。”宇文怒涛说完,雪姿也接下来说,“如若换个人,定然会为求保险这么做,但纳兰冲不同,他既然已登帝位,就不会用自己名誉开玩笑,大庭广众之下如若被意外发现犯人不是本人,想必会被人嘲笑。”
段修尧恢复了之前的痞气,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另一只手上戴着的名贵流云元宝雕纹金镶玉指环,点了点头,“这个我承认,我是个商人,他是个君王,同样的目的,同样的性格,我们做的事也不会相同。”
“也就是说,劫法场比顺藤摸瓜劫狱保险很多?”友儿问道。
段修尧伸手揉了揉友儿细软的发丝,“友儿真是聪明了,就是这样,他是帝王要面子,在百姓面前宁可放了你走也不能对他信誉有半点伤害,但人后就不同了,没有百姓的围观,他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手法卑鄙他就用什么。”
一把甩开段修尧的手,友儿瞪着他,“我不是婴孩,别摸我的头。”
“但在我眼里,你就是婴孩。”段修尧嬉皮笑脸地再次摸上她的头,欺负友儿内力没恢复,任由着友儿追打,但他永远能敏捷逃脱。
友儿气得满脸通红,躲也躲不开,打也打不到,大吼,“段修尧,在床上你怎么不把我当婴孩?”
室内一片寂静——
路友儿也发现自己失言了,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丢人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站起身来直接冲到床上,将头猛地扎进之前的被子里,再也不出来,就当鸵鸟吧,鸵鸟也是有鸵鸟的优点。
除了段修尧的嬉笑,其他人都笑不出来,尤其是蔡天鹤,本就低沉的心彻底跌到了谷底。
所有人只有一个心思——独占路友儿。
室内诡异的尴尬。
友儿的头钻进被子里,也逐渐冷静下来,黑暗中,友儿缓缓睁开双眼,心有想法。撩开被子,再次回到桌旁,无视他们的惊讶,神色认真却愧窘。一直打量着众人却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蔡天鹤暗中长长呼了口气,最终还是开了口,“友儿,说吧,知道你有问题无法解决。”
友儿犹豫了好半天,最终咬了咬牙,两道小眉直接在眉心处打了节,双眼低垂不敢看众人,面色红得甚至要滴出血来。“我…我请你们帮忙。”
血天微微点了下头,“友儿你放心,我们来上京便是要帮你,劫法场救柳如心,交给我们。”
友儿的头更低,声音越来越小,“那个…不是这件事。”
“还有别的?”
最后一咬牙,长痛不如短痛,赶紧说出来,是生是死给她个准信,猛地抬头。“我求你们帮忙,帮我恢复内力。”
众人一愣,随机便明白过来,心头异样感袭来。
宇文怒涛轻咳一下以解尴尬,“友儿,你身体抱恙,劫法场之事自然由我们来。”至于恢复内力也是…自然。
“不,我一定要亲自救柳如心。”友儿猛地站起,双眉紧皱眼神坚定,“你们不体会永远不知道,当时我们三人掏出柳府,是他们两人掩护我,尤其是…柳如心,他将我推到暗处而自己故意让纳兰冲的人抓住,以拖延时间,难道如今我要退缩?你们觉得我路友儿是这样的人?即便是我死,这情我也要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