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宿魅是心急火燎,十七最怕痛了,如今这一生孩子,还不知会痛成什么样?心下担心,脚下的步伐自然也是不曾停留。
刚回到家里,听着房里落雪隐忍的呼痛声便让他心疼不已,见着幻儿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宿魅放下怀里的溪儿怒道:“混帐东西,还不去叫大夫?
“可是爷,家中巳无银两请大夫啊!”幻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宿魅,她何尝又愿意看着小姐硬生生的疼痛。
恼怒的一个抓头,看来自己果然没有让十七过上好日予呢!“赶紧去备热水,我自己来!”一个拂袖,宿魅已经进了寝房:“十七,不痛,我来了。”
满头大汗的落雪,看到宿魅进来:“爷,快出去,这…这里…”一阵痛楚,使得落雪无力再话其它,冷汗涔涔而落。
瞪了她一眼:“又不是第一次了。”看着一旁的槢儿,宿魅递给他一条毛巾:“给你娘亲擦汗!”说话间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终于能够停一会儿,落雪一脸惨白的说道:“爷你会接生么?”看着忙碌得煞有介事的宿魅,落雪不觉有些好笑。
“以前着他们给宫中的马接生过。”抬头看了她一眼,宿魅又伸出手朝她的下体探去。
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感情此刻的她就是那母马了,一阵疼痛袭来,痛得落雪差点没了呼吸:“啊…好痛…”一声高呼,使得在场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傻傻的不敢做任何动作。
槢儿连忙伸出于来,让落雪抓着:“娘,娘,不痛,不痛啊!”另一手轻揉的擦着她满头的汗水,心里想着爹爹也太坏了,让娘亲生弟弟这般痛,以后他的妻子,可不能受这等苦痛:“爹爹坏,让娘亲这么痛。”
苦笑了一下,如今一家人,算是没有一个怕他了:“臭小子,届时你要能忍住我也就服了你。”懒得跟他说,宿魅只是看着十七,柔声的说道:“十七,再用点力,再用些力孩子就出来了。”这样的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忍心,但看着她这么一直痛,心里更加的疼。
“我没力了,不生了。”被宿魅宠坏了的落雪,此刻的她,已经痛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爷,你生了看看,啊…好痛。”
房里的叫声,一阵阵的传末,而忙碌着的两个男人,浑身的汗水,不比落雪少去多少。
时问一点一点的过去,落雪那高高的腹部,始终不见下去,而疼痛却是一声高过一声。
“血,天哪,流血了。”宿魅惊心的喊道,对于生孩子要流血的事,常识里他是知道,但亲眼看到落雪流血,心却抽痛不已:“天哪,怎幺办?十七,我要怎幺办?”
“没…事…”生个孩子,还得安慰着宿魅的紧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幻儿的热水换了一拨又一拨,却仍然不见孩子出来。
整整过了一晚,槢儿的手被落雪掐出一道道的青瘀,宿魅全身的神经都楸成一团了,到了天明时分,才终于听到孩子清亮的哭声传来。
松了一口气,宿魅奔至床头紧紧的抱着落雪:“十七,你受苦了,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那一瞬间,落雪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晶莹,得夫如此,今生何求:“爷,我好困呢!”说完便抱着宿魅,静静的靠在他的身上,缓缓的闭眸而眠。
调了个好的婆势,让她能更舒服的睡着,在她额头盖下一吻:“槢儿,你快些收拾一下,让你娘亲好睡!”怕自己一个动身,会让落雪醒来,只得吩咐儿予做剩下的事情。
幻儿给孩子洗澡:“爷,是一个小公子呢!”
宿魅冷冷的看了一眼:“管他是男是女,带出去先!”
槢儿也烦躁的说道:“管他什幺,看着心烦!”
父子俩不约而同的话话,惊得幻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落雪生孩子以后,宿魅便开始明白,即使是没钱,但是也不能苦了他的十七。
有一次带着槢儿上山,父子二人猎了几只山鸡,吃不完,幻儿便提议拿上街去卖。因为有了上次的经历,落雪并不赞同宿魅去,彼岸让幻儿上街去卖。
不想这一卖,倒是挣了些银两,自那以后,宿魅便时常的猎一些飞禽走兽拿出去卖,卖得的银两,除了家用和给几个孩子置备物品,最多便是给落雪买一些绫罗绸缎。
一日,宿魅正在田间劳作,一名来给爹娘送饭的女子,趁着爹娘去它处寻水,便招呼宿魅一起乘凉。
看了看高挂的日头,也该休息了,等下十七过来,见他如此拼命,又该不悦了。
却也没有与女子一起,只是远远的一人靠在树下闭眸休息。
那名女子见宿魅坐那么远,还以为他害臊,便屈身走近:“这位大哥,不想年纪轻轻,倒是格外辛勤呢!”如此模样的男子,怕是是十村八店都找不出来一个吧?这些日子来给爹娘送饭,看到好几次,却也没敢主动说话,如今好不容易找着空暇,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大哥家住何处?怎地都很少见到呢?”
“离我远点。”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宿魅只是抛下一句话,便闭上双眸。
“大哥不饿么?我家正好还有饭呢。”说完便殷情的端了饭菜上前,不想脚下一个趔趄,正好摔进宿魅的怀里。
而前来送水和饭的落雪,正好看到这一幕,却也不说话,只是缓缓走近:“相公,用饭了。”
这一句话,惊得宿魅一把推开女子,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落雪:“我没有主动。”
“什么?你有妻子了?”女子蹲坐在地,怔怔的看着两人,天,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纯净的女子,一脸的淡笑,犹如那山涧清泉,铮铮而流,叮咚而响,不华丽,却是惊人心魂,让人感叹得忘乎所以。
若是知道宿魅已经有了一个近二十岁的儿予,岂不得吓晕过去。
没有在意跌倒在地的女子,只是上前扶着落雪的身子:“也没有想碰她。”脱了自己的外衫,宿魅铺好,扶着她坐下。
两人席地而坐,落雪盈盈含笑:“我知道。”了然的看着他绝尘的容颜,这个男人呵,都三十五岁了,却从来不曾老过,老天待他,委实不薄:“这些菜是我让幻儿特意做的,你尝尝看如何?”因为他不让她做那些事,她也不去争,一切也就让幻儿下手。
轻轻抓着她的手,宿魅深情的说:“十七,你在这里陪着我。”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在此曝晒,今日,倒是想随时的看着她。
他想,他是完了,这一辈子都坠入了这个女人的怀里,久久的不愿醒来,就这样一直下去。
“嗯!好!”轻轻的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上,抚了抚他的脸:“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做!”
点了点头,宥魅抱着她的腰,缓缓闭眸睡下。
这一切的一切,犹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仿佛偌大个天地之间,只有两人存在,其他一切皆为虚无。
风,轻轻的吹着;云,静静的飘着;情,一点一点的滋长着。
这日宿没刚从镇上回来,拿着一大堆的衣衫,给了槢儿兄妹几个以后便问着:“你们娘亲去何处了?”
穿着一身新的溪儿高兴的说道:“娘亲去菜园子了。”以前在宫里,虽然有新衣服穿,却也不像现在一样高兴。
拍了拍女儿的头:“我去找你娘亲了。”宿魅拿了衣衫便往菜园子走去。
园子里,一名白衫女子,手挽竹篮,看着红艳艳的辣椒,不觉有些高兴,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她的夫君一锄一锄的挖出来,而后种上她比较喜欢吃的菜,从菜的长势,可以看出夫君是多么的用心。
白暂的手,轻轻的捻上那鲜艳欲滴的红椒,光滑的身子,让人有些不舍,徐徐的风吹来,此时树荫正好盖住这一片院子,却也不会太热,眺目远望,是那层峦叠嶂的山和村,天空,偶尔飞过几只小鸟,咋地一声惊呼,让人感觉这山里几分生机。
缓缓的一个回眸,却见不远处痴痴站着的男子,一身青色粗布衣衫,虽然不及往日里的华丽,却别有一番丰韵;已经长出的胡子,因为那次的事情以后,他便将自己弄得不修边幅,反倒是更添了几分帅气。
男子含笑走来:“不晒么?”柔柔的声音,那是对爱妻的心疼,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让她沾手。
将竹篮放在一旁的辣椒树上,落雪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微微撅起唇角不满的抱怨:“爷,你什么事都不让我做,那我总不能天天这样被你养着啊!”连小三(没错,叫小三,因着宿魅看到落雪生他时的痛,也就懒得给他取名,直接唤他小三了)平日里哭闹,他也不让她抱,宁愿自己抱着小三四处走动哄劝,也不忍心劳累她。
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你只要让我着着就好,让我知道十七幸福就好。”而后举起手上的衣衫;:“给你买了件衣衫,怎么样?”
轻垂了一下他的胸膛,落雪埋怨道:“如此宠我,哪天爬你头顶了可怎么办?”这个傻男人呵,为了让自己安心,他特意将自己打扮的邋遢,为了宠她,他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拿来给她,怎能不感动?
轻抱着她的身子,宿魅感叹的说道:“十七,好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让我能够宠你,与你相伴,便是今生晕幸福的事情。”许是很少说这些,说完时,脸上竟然有着淡淡的晕红。
“傻瓜!”轻轻的吻上他的唇,落雪笑着说道:“爷,我想要你呢!”
一时半会儿还没回过劲来的宿魅,硬生生的被落雪的这句话给吓住了:“十七,你学坏了。”话虽如此,唇角渐渐挂起的笑容,却是昭示着此刻的兴奋。
抱着落雪的身子,宿魅缓缓的躺下,轻轻的褪去她的衣衫,唇亦火热的朝她的胸口吻去。
因着刚生过孩子,落雪的身子自是比以前丰腴了不少,拥在怀里亦是格外的舒服。
轻轻的舔咬,让落雪娇吟出声,不若往日的隐忍,在在荒郊野外,反倒是格外放松。
她的娇吟,让宿魅隐忍的欲望犹如猛兽袭来。
终于探到她的禁地,宿魅倒抽一口气,唇深深的吻着她:“十七,我忍不住了。”话落,他一个挺身,已经深深的进入了她的身子。
夏日的阳光,强烈的照在树枝,透不过光芒,自然也挡去那一园子的春色。
好不容易纠缠完,宿魅为落雪穿好衣衫,看着她身上的几处红瘀,心疼不已,似乎每次自己都会忘乎所以,也难怪槢儿会说他坏了。
落雪只是好笑的说道:“爷每次不都如此么?不痛的。”说完拿了一旁的竹篮:“快些回去,孩子们早该饿了。”
拿过她手上的竹篮,宿魅为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两人便相携着离开了。
刚走出院子不远,便见一名女子站在一悬崖边,宿魅并没在意,只是牵着落雪的手走过。
“爷,你看那名女子想做什么?”藩雪请拽了宿魅一下:“她似于想跳崖!”
“跳就跳,与我何干。”
正说话间,只见那名女子一个纵身,人已向崖底跳去。
“爷,快去救她!”落雪太声喊道,一条生命,若是没看到便可作罢,看到了却也不能就此放手:“爷,快去啊!”
轻叹了口气,宿魅一个摇头,一个纵身跳下,使上浑身力量,身子一个下沉,便巳接住女子身躯。
几个翻飞,人便已安然站上悬崖。
将女子抛在地上,宿魅拉着落雪的手,一个转身:“好了,可以走了。”手上篮子里的菜,不曾少过一片,只因这是爱妻采摘。
两人身子刚走一步,便见女子一声痛哭:“爹,爹啊,你不要离枝了么?爹爹。”女子奔上前,一把抱住宿魅。
“你疯了!”宿魅一脚踢开女子,紧紧拥着落雪:“没的事。”
“爹,我是离枝啊,你忘了娘亲么?”女子被宿魅一踢,口吐鲜血,却仍然紧紧抓着宿魅的衣摆:“娘亲是紫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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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落雪狐疑的看着宿魅,当年的宿颜笙,她是有记忆的,还记得那时,虽然心中有着酸楚,却仍然接受了他的孩子,想想当时幸好自己不曾私心,不然此刻,岂有她们二人的天伦之乐。
一看落雪不说话,宿魅心下便有几分紧张:“你瞎说什么,我岂有你这般大的女儿?”冷冷的语调,让女子不觉冷了冷。
婉约的一笑,落雪一个撇头:“那可不一定,十五岁的时候不还是和浣尘。。。。”
话没说完,宿魅的吻已经覆上她微撅的唇上。
一碰上落雪,宿魅便会忘乎所以,自然也忘了此刻身旁有他人,唇只是紧紧的吸附着落雪的樱唇,辗转而缠,深深挑逗。
倒带地上的女子,见到二人如此香艳的拥吻,羞得满脸通红。
被他袭得嘤咛出声,却也惊醒了自己的神智,轻锤着他的背:“松开,有人在呢?”
岂能轻易放过,久久的,宿魅才放开她,见她双唇红肿,这才满意的点头道:“让你旧事重提。”
落雪吓得不敢再提,只是看着地上的女子说道:“姑娘,你兴许弄错了。”
“不会的,娘亲临死之前,就说爹爹养着胡子,不修边幅。”女子固执的看着宿魅的脸,而后站起身来抱住宿魅:“爹爹,不要不认离枝,离枝很乖的。”
正待推开女子,落雪轻轻按住宿魅的手,朝宿魅示意了一番。
细下里看,宿魅才发现女子空洞的双眸,想起适才女子跳崖的情景,他似乎明白过来,如此空洞的眼眸,要么是神志不清,要么是绝望所至。
“把她扔了。”不理落雪的安抚,宿魅伸出手推开在自己怀里的女子。
摇了摇头,落雪扶住女子,不悦的瞪了宿魅一眼:“爷,你想想,若此时是我们家的溪儿这般,他人如此对她,你会如何?”低头看着女子一身褴褛的衣衫,还有破烂衣衫处露处的大腿,整个血迹斑斑,一看便能知是如何一回事。
这个世间,女子似乎都是受伤的多。
一说到女儿,宿魅便激动的说:“谁敢欺负我的溪儿,我要他生不如死。”瞬间灼灼之光,仿佛真有那回事一般。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男人没救了,只得轻抱着怀里的女子:“不哭,离枝不哭,爹爹没有不要离枝。”说完便示意了宿魅一番,两人将女子带回家中。
幻儿见此情景,以宿魅的为人,就算他人死在面前也不一定出手,当然,如果妨碍到公主就另当别论。一看便知是落雪所为,不免撅嘴说道:“公主,你就是心肠太好,如今姑爷好不容易养活一家人,你倒是又捡了个人回来。”
轻笑着摇了摇头。落雪笑道:“好了,快些去烧热水,给她洗洗。”
而宿魅,只是拿着一篮子菜给杏儿:“管她死活,先做了饭菜再说。”适才在菜园子里的一番缠绵,怕是十七早就饿了。
欣喜的笑了笑,幻儿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接过菜篮子便进了厨房。
详怒的看了宿魅一眼,而后安慰着怀里紧抓着自己的离枝:“不怕,不怕哦,家里都是好人。”想让她松一松,自己进去换套衣衫。
只是松开一点点,离枝便紧紧的抱着:“不,不要,娘亲不离。。。”
“谁让你叫她娘亲的?她比你才大几岁?”宿魅在一旁抓狂,自己辛苦的将十七打扮的漂漂亮亮,不想却被她称作娘亲,自然是不能平息:“你赶紧松开,不然我剁了你的手。”
许是被宿魅给吓着了,离枝赶紧松开落雪的手。
梳洗的时候,又出了状况,离枝不愿沐浴,知道落雪换了衣衫出来,这才拉着落雪的手,示意让落雪给洗。
就这样,离枝便在山上住了下来,每晚没有落雪的陪伴,她不会入眠,早早的若是看不到落雪,便四处寻找。
于此,落雪并无一丝怨言,反倒是苦了宿魅,每日晨起天刚亮起,便要从榻上起来,为落雪穿衣梳头描眉,每每如此,落雪总是劝他多睡一会儿,他却是不依。
以前若是让他做这些,或许他会嗤之以鼻的拒绝,如今为着心爱的女子做这些胭脂水粉的事情,他反倒格外在意,喜欢把十七弄得美美的,喜欢看着十七享受的过程,更喜欢自己宠着十七的感觉。
有时候他不觉在想,怎么会对一个女人上瘾呢?为她放弃江山,为她隐居世外,为她做牛做马,怕是前二十五年连梦都不曾梦到过吧?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在短短的一年时间,深入他的精髓,发现的时候,自己已是如痴如狂。
“爷,在想什么呢?”望着镜中发呆的男子,落雪含笑的转头问着,这个男人,自从被离枝错认为爹爹之后,第二日便马上剔去胡子,还说宁可她人爱慕他,也不要被人误认成爹爹,然后让落雪带回来打破两人的甜蜜。
回过神来,宿魅着迷的看着她:“十七,你说将来你变丑了,我还会不会这么在意你?”轻抚着她不曾变过的容颜。
妩媚的一笑,落雪倚在他胸前:“也不敢不在意,因为十七会缠着爷。”
“嗯,这句话我喜欢。”说完低下头来,欲吻上她的唇。
“娘,娘亲。。。。”
外面离枝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宿魅恼怒的一个低吼:“总有一天我要将她杀了。”
“好了,爷你是正常人,离枝有病在身,不能跟他计较。”
“我正常,每晚是谁那么晚从她房里回来,早早的又走了。以前怀着小三不能动你,如今好不容易得空,有多了个烦人精。”低下头在她耳畔暧昧的说道:“十七,你都不取悦我。”
被他这一说,落雪的脸顿时通红:“爷,你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说完一把推开他,朝外跑去,边跑边应着:“离枝,娘来了。”苦笑了下,算是沾了宿魅的光,如此年纪轻轻,就做了十五岁女子的娘亲了。
宿魅带着两个孩子去山上了,落雪便静静的拿着一本书坐在槢树下,看着与离枝一人静静地玩着,倒是一个很清秀的人儿,一双水灵灵的黑瞳,因为失心,里面全有着波光粼粼的纯洁。她的怯弱,如孩童一般,却也像那天边的太阳,没有伤心。
而离枝对槢儿兄妹,更是格外的维护,平日里最怕宿魅的她,竟然因着一次宿魅瞪了槢儿一眼,竟然当面说宿魅的不是,很是灵巧的一个女子,若不是他人所害,怕也是玲珑剔透之人呢!
幻儿时不时的会所离枝长得还真跟自己有几分相像,每每如此,宿魅便冷冷瞟去一眼,堵回幻儿的话。
想到这里,不觉轻轻的笑了,如此绝于红尘之外的生活,一直以为只是梦想,却因为那个男人,牺牲了他的梦想,成全了她,上天待她实在太厚,好怕这样的日子,会在某一天会突然没有了,那时,她该怎么办?
“娘亲,怎么出来一个小爹爹了?”离枝怯怯的站到她身旁,拉着她的衣袖问道。
小爹爹?落雪抬起眼眸,却见到当年熟悉的身影,那一脸的桀骜不驯,便是她终身倚靠的过去,拉起离枝的手,落雪缓缓的起身,看着他过了许久,这才轻声说道:“你来了?”声音中,是那种长辈对晚辈的问候。
这样的神情,让宿颜笙瞬间闪过一丝受伤,而后淡淡一笑:“还好!”她眼角洋溢的幸福,与他来说,是一种满足,却也是一种无力,只因那一切,是他所不能做到的,是他所不能给予的。
幸得幻儿出来,见到来人,只知是客,便迎进屋里。
宿魅回来见到宿颜笙时,一脸的不快:“你怎么来了?”对于宿颜笙,作为他儿子时,他没给过好脸色,如今依然。
即便是如此,宿颜笙对宿魅,仍然没有丝毫忤逆:“孩儿来看看爹爹!” 怕引起误会,又补充道:“孩儿是一人前来,并无他人。”他再过冷漠,怕对宿魅的崇敬,仍然不曾改变。
而溪儿,早早的便跳入宿颜笙的怀抱,撅着小嘴道:“颜哥哥真坏,都不知道来看溪儿,溪儿好想你呢!”
倒也是怪了,无论宿颜笙平日如何冷着脸,一遇到溪儿,一张脸倒是缓和许多:“颜哥哥错了,这不是来看溪儿了么?”
跳下宿颜笙的怀抱,与离枝早已熟悉的溪儿,拉着离枝的手到宿颜笙面前:“颜哥哥,这是溪儿的姐姐哟!是不是很像娘亲?”撇去爹爹眸中的冷意,溪儿高兴的问道。
适才一心在落雪身上,到没注意一直在落雪身边的女子,此刻看来,还真有几分相似:“是啊。”虽然不明白怎么多出来个姐姐,但也没问,当初自己不也是凭空成了父皇的儿子。
夜里用晚膳的时候,几个孩子要睡觉,落雪也只得领着离枝去睡了。
落雪刚离开,两父子便开始喝酒了,慢慢的也就越喝越多,心中的不快也多了起来。
“父皇(习惯性的称呼),当初若是我早生几年,她会不会爱上我?”如此稚嫩的宿颜笙,委实让人咋舌。
冷哼了一声:“自然不会,她便是为我生的!”只有此时此刻,他们才不是父子,只是因为某一个女人而伤神的男子。
喝了一口闷酒:“可是我相信会呢!”
“你找死。”一拳招呼在他的脸上,宿魅凶狠的说:“她的名字,只能跟我并排。”
喝醉了的宿颜笙,一拳回去:“哼,为了你自己,你竟然将一切交到我的手上,还让我成为弑父之人,即使那不过是被你掉包的一个人,他仍然有着你的身份。几名将军虽然知道详情,但我仍然背负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心中对宿魅的不快,就这样吐了出来。
又是一个回击:“你可以拒绝啊,皇位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坐上去呢!”不屑的冷撇了他一眼。
“若不是想着她能如愿,我会用意吗?”
“你也是真醉了,不然你也不会有此番言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宿魅不再愤怒,反倒是一副慈父模样的轻拍了一下他的头:“放弃吧,她今生只能是我的,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她独活。”
爱,到这个份上,那不是生与死所能隔开的。
两人久久的对视一番,宿魅一个转身:“早些睡。”离开了大厅。
刚出大厅,候在外面的落雪便上前扶着他:“爷你真是的,怎地跟孩子一般见识。”适才他说的话,她都有听到,虽然一切都已明白,但他每一次珍贵的爱语,她都深深的刻在心田。
“他是孩子么?都跟我争你了,如今还不死心。”
两人回到房里,落雪为他一番清洗,便侍候着他上榻:“爷,你还没告诉我,当初你怎么从寰宇成出来的呢!”
一个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过月风了,有他的易容,我很容易便可以出天牢。”唇,急切的寻找着她的源泉。
微喘着气,落雪还是不解的问道:“那孩子们呢?你怎么就出去的?”
“十七,你的问题真多。”知道这个女人,若是不回答她,定是不依不饶:“孩子们是让玉风救的,你忘了玉风一直装吃了软骨散在王府么?其实不然,他并没有吃,不过是在保护着你们。”
那到也是,明知道打不过一群人,便也将计就计了:“可是后来又说槢儿他们出事了,吓我。”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抱怨的看着他。
“傻女,若不如此,能安然离开吗?无缘无故失踪的皇子和公主,世人很容易便猜到我也没死。”说完手下一个用力,撕扯开她身上的阻碍,不待她问话,他便堵回她所有的言语:“十七,你话太多了。”
说完,火热的欲望,一个挺身,轻易的带回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一房漩琦慢慢散开,浪漫了整个夏日里的夜色。
颓丧的坐倒在地,宿颜笙看着宿魅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说道:“若不是不愿你打下的江山易手,我也不愿过那种日子。”凄然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缓缓的朝后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