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尘,你…”
一旁官员正欲上前指正落雪的称呼,卿雪尘只是微微一个摆手:“罢了。”而后上前,轻轻执起她的手,高高举起:“朕要与你一起,享受万人同贺。”
在场之人,无不下跪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
而落雪,整个人已经呆在原地,只得傻傻的随他摆布。知道坐上銮舆,享受着全城百姓的拥贺,她这才回过神来,惊得看向身旁的他:“雪尘,你对素仁皇做了什么?”虽然前些日子相见,素仁皇身子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如此快便禅位于雪尘。
微笑着对车外的百姓挥了挥手,掀起一阵阵的热浪,雪尘笑看前方说道:“他在位三十年,民不聊生,使得最强的寰宇国,如今却还要瞻仰临月国的鼻息,朕早该让他去了才是,如今倒是让他风光死去,已是天大的恩赐。”
笑容依旧是那副笑容,容颜仍然是那熟悉的容颜,只是那颗心,却已不再纯洁,沾染了过多的血腥,仿佛只待此刻的爆发。
微微的摇了摇头,落雪陌生的看着他:“雪尘,你让我感到越来越陌生了,怎么办?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这样的你。“难道,一定要发生么?
单臂轻拥着她的身子,引起百姓的一阵惊呼,安慰她的说道:”落雪,我没变,一直都没有变过。“
任她拥着身子,落雪只是缓缓的说出:”那轻盈呢?轻盈怎么办?她是你的妻?“虽然他一直瞒着轻盈是他王妃的事情,而她一直也不愿意去揭露这一切,为的就是不想失去纯净的他,不想切断那仅有的牵连。
惊得回过头来:”你又见过他了?“
无疑,他这句话,承认了轻盈的身份,承认了他之前的骗局,双眸渐渐变得:”没有,没见过,但是甜甜在你府上,她向来是服待轻盈的,不可能会屈尊于一个陌生的主子。“
”落雪,你有时候的聪明,真的是让人很难理解。“轻轻看着前方,原来君临天下的感觉便是这般。果然是让人痴迷啊!”轻盈,她想要的,我会给她,毕竟她帮了这么多。“
她的妹妹,如今又是皇后,而自己,却再一次的抢了她的夫君,上苍为何如此待她?轻轻的一个苦笑,却带不出泪水。
疯狂高呼的百姓,看不清帝王背后的心酸,前面的光鲜亮丽,那是身后的肮脏所铺垫出来。如果问这世间有没有一个帝王是台前背后始终如一,那便是宿魅,他残忍,不怕他人看见;他骁勇善战,便有着血流成河,对她的爱,亦是举世无双的承认,为他守着自己的心。
高高的宫门,犹如那吞噬人的恶魔,将一个个鲜活的灵魂,一颗颗洁净的心灵,进行洗涤,成为附和它的一个傀儡,造就一个个血的杀场,成就一桩桩外人眼中的英雄事迹。
一起宫庆完成,已是深夜,卿雪尘在宫里为落雪安置了宫殿,便也坚持送她过去。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皇宫,适合她的地方,只有宿魅的身边才是终点,只有那里,才是她永久温暖的地方。
”雪尘,我只想问你,当初轻盈是怎样成为你的王妃的?还有轻盈的以前你知不知道?”这个,一直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想知道,当年的她是怎样经过死来博得她最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抬着看了看高挂的月光,月朗星稀,因为月亮太过明亮,所以使得星星都黯然眨眼。
两人并不前行,只是如往昔一般,静静相依的站立于花园之间:“你能忍到现在才问,只能说明你太过善良,一直不敢,也不想去打破轻盈在你心中的形象。”默默的为他整理好披风,而后拥着她说道:“轻盈当年在五刑台上的死,不过是再也隐藏不下去,因此才与甜甜演了那么感人的一幕出来,事后你们不也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将制衣书至于你能看见的地方么,只因本身就是她所为。”
身子微微的轻颤,接下来要听的,她有些害怕,想拒绝,但又不想优矛盾寡断,因为每一次关于轻盈的事,都是攸关宿魅性命安全的事,所以她不能护短,不能再那般的装傻。
“轻盈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能让月清皇重新登上皇位,因为若是魅翎皇死了,拥有血砂宫力量的月清皇无疑会是最终胜利者。”看着她眼中的不信,卿雪尘一个叹息:“你别不信,若是魅翎皇死了,轻盈绝对是坐拥后宫,且得万千宠爱,因为一切她早已布局好,只得要魅翎皇一死,你便也独活不成,如此,即使月清皇再爱你也没有用,只得将对你的所有爱恋,转移到与你容貌一样的轻盈身上。再说了,轻盈与月清皇的勾当,本就是以与你相同的容貌为线,才得以进行。”
越往下听,落雪的心越是疼痛,呼吸,慢慢变成了一种痛,直抵心扉,流着血的心,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碎裂,被宿魅宠得忘记泪水的双眸,只在瞬间便已雾水朦胧:“轻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头,微微抽痛,往昔的画面,一幅幅的浮现在脑海之间,宿魅对她的深情,宿魅对她的疯狂,和自己在临死一刻,他喷洒在自己脸上的鲜血,一点一滴,犹如潮水一般渐渐涌现在她的面前。
原来,她会忘记他,保因为自己潜意识里知道轻盈的变化,不想去揭开那一切,便选择将所有对轻盈不好的都忘掉,包括生命中那么重要的他。
曾经,她为了轻盈,多次的伤害了,如今,再次为了轻盈,她残忍的将他忘掉。
羽落雪,你好残忍好残忍,奔流着泪水,已然忘了轻盈带给自己的心痛,全然被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占据。
好喜欢他没有放弃自己,即使在自己徘徊在他和雪尘之间,他仍然在努力,那时候的他,该得彷徨无助吧?该是心痛万分吧?
为了,此番她不再心软,微微的拭去泪水,缓缓的笑着:“为何后来轻盈人又到你这里来了呢?”心里不再有痛,而是带着他给的幸福,慢慢坚强,缓缓接受着本就存在的破碎。
惊讶地看着她的转变,卿雪尘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么?“
坚定的点了点头:”雪尘,不要骗我,不要让我心中的形象变得模糊“她相信他,所以听他说。
微微的一个垂首:”轻盈在被月清皇要求羽清夜救出之后,便藏于城外,后来许是月清皇见到你了,便也没再管她,后来月清皇被魅翎皇所杀,轻盈担心事情败露,便也远走他乡,来了寰宇国。“说完便不再说了,后面的话说出,害怕只是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更坏,轻轻拍了拍落雪的肩头:”早些回月雪宫,朕也先回了。“
这一次卿雪尘主动转身离去,他不敢面对她清澈的眸子,不敢看她那一脸的信任,更害怕她会恨他。
月光下,那玄黄的身影,在众人相捧的宫灯之下,渐渐的闪出光芒,缓缓的让落雪看不真切。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在自己面前的雪尘,又有着何等的心思?
”公主,更深露重,我们快些回吧!“幻儿在一旁担心地看着越发朦胧的公主,虽然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叫公主落雪,但她却也知道,那些事情,不是她该知道的事情。
缓缓地转身,拢了拢披风:”倒是格外的冷了。“轻轻的提步,朝月雪宫走去。
月雪宫,与在临月城宿魅为她装饰的一模一样,明亮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轻轻的将整个宫殿照得犹如白昼。
微微的一个苦笑,雪尘不知道,并不是她喜欢夜明珠,而是宿魅喜欢,所以才会在她的宫里放置数颗夜明珠。
宿魅,便是这样,只要他喜欢的,便不容她拒绝的给她,让她也喜欢,这样的男人,虽然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什么,却也是一颗心都挂在自己身上。
番梳洗过后:”你且下去吧!“屏退幻儿,落雪轻轻将寝房门关上。
他房门关上的瞬间,她便感觉到了他,感觉到了那肆无忌惮的霸气,越来越近,而她,虽然担心,但唇角的笑,却仍然悄悄挂上。
真相还真是如一位亲说的一般,在一层一层的揭开。
血色守宫砂第144章
“笑什么?”宿魅抱着她的身子,柔声问道:“得意自己当他的宠妃了么?”
瞪了他一眼,落雪笑着说:“皇上,何时带十七离开?”抬头看他,是呵!是这个男人,自己深爱着的他。
听她这话,宿魅舒心的笑了,那种很放肆的笑:“怎么?可是想朕了?”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
“嗯,十七想在皇上身边,一直在皇上身边,待到皇上厌了为止。”手轻轻抚上他鬓角的细纹:“十七是不是让皇上很伤心了?”想起那些日子,若换成自己,恐怕会放弃吧?毕竟,她不是一个很能坚持的人。
惊喜的看着她了然的眼眸,宿魅小心的问道:“十七,你想起朕来了么?想起我们之间的事了么?”紧紧的一个拥抱,将她深深的纳入自己的怀抱。
无需言语,他们之间,情到浓时,一切皆是行云流水般的自然,所有都是不言而喻。
片刻之后,宿魅这才抱起落雪,一个飞身,两人的身子便在皇宫大院里翻飞,忽上忽下。
刚出门,落雪便惊声问道:“皇上,这可是在皇宫中,你要带我去哪?”她害怕两人的行踪会被人发现,毕竟皇宫中的侍卫密布如云。
“无碍,你不是想早些出宫么?带你去了解些情况。”而后身子一个俯冲,如鹰一般的他抱着落雪便栖身于一颗参天大树之上。
虽然已经午时,但皇宫里守夜的宫女太监却也安分的守在门口,神情紧张的看着四面状况。
“你先在这上面坐稳,朕下去一趟。”松开落雪的手来,也不管她惧不惧高,人已经飞身而下。
苦笑着摇了摇头,宿魅便是这样,无论他人接不接不接受,他决定了便是最大,若是想在他身边,必须要跟上他的步伐。若是换了他人,可能会受不了他的霸道,可偏就便是落雪那一副性子,任何事情可有可无,若无他人起生见,便是闲云野鹤一只,如今跟了宿魅,反倒多了一份依托,以他为中心,自己只需配合便好。
“好了,等下无论听到什么,你且给朕悠着点。”宿魅单手一个用力,勾住落雪的腰,两人的身子便轻轻的落下。
两人通过一扇小门,蹑手蹑脚的来到一个暗格里面,小小的暗格,刚好容纳两人的身子,宿魅手指微微一个挑起,便有一道光进入。
抬眸望去,只见卿雪尘榻上正是轻盈和雪尘两人,凌乱的床褥,晕红的双颊,以及汗流浃背的两人,不难想象适才发生了什么。
看到这一暮,落雪的心微微的一个抽痛,原来男人,不过也是情欲的动物。
雪尘,一面痴情的等待着自己,真心的为她付出,另一面却也和轻盈翻滚与被褥之间,情欲之内。
微微的看了看身旁的宿魅,在她离开的三年,他却是身心如一,为自己好好的守护着身子。此时的他,正聚精会神的在倾听着两人之间的言语,庄严的脸让人有些不敢亲近。
在他不敢怀里的身子,不觉偎入许多。
感觉到她的失魂,宿魅转眸看她:“不舒服么?”低声关切的看着她。
摇了摇头:“没有”
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宿魅说了句:“仔细听。”
两人这又收回思绪,仔细听着房中一切动静。
…
猛地一个翻身而起,轻盈看着身旁的卿雪尘:“什么?皇上适才说什么?”只闻轻盈紧张的声音传来,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卿雪尘将双手枕于脑后:“朕说秋朵儿,便是你的姐姐羽落雪。”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并不觉得惊讶,毕竟老天能量,并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在轻盈心中的震惊,此刻是无法形容的:“不…不可能,当初不是魅翎皇看着她死的么?怎么又变成秋朵儿了?”
“你当初没死是因为羽清夜和月清皇私心作祟,而她,却的的确确是死而复生的。”双眸紧紧的看着帐顶,不知在想什么:“当年的羽落雪是不是很喜欢羽清夜?”
“那是自然,我们家最疼那傻丫头的便是大哥了。”轻盈有些愤愤不平,这样的她,是从来没人见过的她:“你如今迷上了她,是不是也跟魅翎皇和月清皇一般?而后一脚将我踢了?”
单手将她勾至胸前:“怎么会?若没有你,我父皇怎么如此轻易死去,并且会把皇位传给我呢?”邪恶的一笑,卿雪尘轻轻的吻了她的唇一记。
得意的一笑:“这还差不多,想想那老东西,早便窥凯我,如今恐怕怎么去的也不知道呢!”没了先前的恐惧,整个人已经变得慢慢的松弛。
“可不是么?当初信了你,果然为我带来皇位啊。”不觉感叹当年的自己看她的时候,或许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在看到她的容貌时,便感觉自己等待着的,或许就是这么一个人,能够挑得起大梁,长袖善舞的人,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她或许也到了尽头。
心里稍稍宽慰了许多,轻盈一个暖暖的笑:“当年你怎么就会相信我呢?在青楼的那一次相遇,我不过是因为得到你要来的消息,特意为了吸引你而舞的一段玉翎舞。”
“也就因为那一舞,我便相信了你的话,相信你是魅翎皇的皇后羽轻盈,也相信你能够助我夺得天下。”微微一笑,却又想起了什么的皱了皱眉:“如今只剩下魅翎皇了,除了临月国,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
轻推了他一记:“若不是你上次头脑发热,要讨好秋朵…落雪,魅翎皇早就不在了。”一双幽怨的眼眸看着他,主要也是因为落雪的缘故:“当初我回到临月城,花了多大功夫才让他相信我便是羽落雪,好不容易在他御书房前种下曼陀罗,本以为可以慢慢加以控制,不仅仅可以出去秋朵儿的独宠,更可慢慢控制魅翎皇。你倒好,我在努力,你却拼着命的救人,如今也不错,又该想心思来对付…”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卿雪尘不待她说完,双唇已经轻轻的覆上她的红唇:“罢了,朕错了还不行么?”
听到这段对话,宿魅慌忙紧紧的抱着落雪,从她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他便可以明白她此刻的心,紧抱着她的身子,仍然感觉到她的轻颤,轻声在她耳边低喊:“十七,十七,你醒醒,我在呢,还有我呢!”这个傻女,怕是一时缓不过劲来了。
双手紧紧的握着,关节处泛白得让人担心。
轻盈,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除却我的孩子,你为何要恨我至此?后位,我可以不要,我可以让他在后宫里留下你的位置,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可你,为何要如此霸道,连我一 点点的位置也要剥夺,要那独一无二的后位?我要的仅仅是在他的身边,原本我不敢爱,存留那一丝丝的魂魄,默默的去爱他,可是你却让我放手去爱,如今却又要夺去我的所有。
轻盈,你何其残忍?至亲之人,你何至于此,若你说要,我何曾有过二话?
泪,终究是一滴滴流下,只在瞬间便已泛滥成灾。
什么人在叫她?是谁在耳边告诉着她要坚强?是那个始终放在轻盈后面的男人么?
在她张嘴痛哭的刹那,宿魅的唇紧紧的吻住她的脆弱,心下微微一个叹息:本以为她已足够的坚强,不想还是受不了呵!
牙轻轻的咬着她的唇瓣,借此勾回她的神智,让她不要悲伤在自己的城堡里:“十七,想想我好么?你也该是时候将我放在心田了。”
低声的呢喃,让她渐渐的回过神来,脸颊的泪水,已被他一颗颗拭去。
久久的望着他,只一声:“皇上,轻盈好坏。”嘤咛一声,委屈的将身子藏入他的怀里。
宿魅放心的一笑,而后转眸看着屋里的一切,两人的纠缠已经分开,如今只是细声在商量着什么。
…
“此番宿魅来了我寰宇国,若朕现下去攻打临月国,没有了宿魅的临月国军队,该是没有那般的为不可挡吧“卿雪尘的手轻轻揉搓着轻盈的胸部。
微微喘息,轻盈气息不稳的说道:“那倒也不错,臣妾倒是有一计谋。”顿了顿,闭上双眸,享受着他的爱抚:“若是将落雪拘押,魅翎皇二话不说便会出来,届时魅翎皇的命,不全…全是皇上的一句话么?”
宿魅看了看身旁的她,是一脸平静却也放下心来。
猛地松开手来,卿雪尘冷冷的看着她:“不可以,怎么可以用落雪来当诱饵?”好不容易渐渐缓下的落雪,此番他若如此做了,岂不是一切力气白费?
妩媚的一笑:“皇上大可放心,这个臣妾自然考虑到了,如今这个恶人由我来做便是了。”手指轻轻的抚上她刚硬的胸膛,很满意的看着他为之一个轻颤:“竟然皇上说她是落雪,她那般信我,自然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不是?”
卿雪尘一个坏笑:“果然是朕的解语花啊。”说完身子一个翻起,覆上了轻盈那句滚烫的身躯。
深吸了一口气,落雪正要开口,却发现宿魅一双瞳眸,如星子一般看着自己。
房里榻上传来的热浪,和他身子的变化,瞬间让她明白了什么,慌忙往后退了退,无奈也不过是小小的暗格,即使退了也是手缠着手,臂拥着臂。
低声看着越来越近的他:“皇上,我的心情还没好呢!”其实,如今由他在身边,似乎再大的风浪,已经不值一提了。
“没好以后再说,你现在点起朕身上的火了。”长臂一伸,落雪的身子已经紧紧的贴合在了自己身上,双手灵活的一个轻扯,她的衣衫已经尽数褪去。
无奈的摇头抵住他的身子,低声抗拒道:“可是这离她们那么近,很…很容易发现的。”到最后,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喘了。
此刻的宿魅哪管得了那么许多,只是轻轻诱惑道:“无碍,你声音小点就好。”说完唇已经堵上了落雪那微微撅起的红唇。
相爱的两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一个点火,另一个便是热情高涨。
为了怕暗格的硬度伤着落雪,宿魅只得轻轻一个翻身,将落雪置于身上,唇却一直不曾离开,双手四处游走,轻轻的点起她的情欲。
待到一切平息下来,宿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恋恋不舍的抽身而退,为累得浑身无力的她穿妥衣衫,而后一个飞起,两人的身子便翩翩而起,飞向月雪宫。
刚回到宫里,没有得到满足的宿魅,便央求着落雪一阵缠绵,落雪轻斥道:“皇上倒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
轻轻的吻着她的红润,宿魅抬头抛出一句:“人家都有她人得意纾解,而我却只有一个你,能怎么办呢?”话虽如此,却丝毫不带抱怨,多的只是宠溺。
这句话听在落雪耳里,倒是十分受用,不一会儿手也轻轻抚上他的胸膛:“都说我不在的三年,你没有跟别人上床,我怎么不信。”以他以前的身子骨,说是为他守身,还真是难为他了。
这一次,宿魅倒不再流连于她身子,抬头认真的说道:“朕说话算话,答应你以后只能你碰就只能让你碰,你回宫后也不让我碰,如今还怨我?”
看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落雪觉得平均玩笑开大了:“我相信,适才是开玩笑的。”说完便主动的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微恼的唇。
“你这纯粹是内疚。”宿魅不满的撇开头来,不去看她。
“我没有,是心甘情愿为…”
猛地一脸坏笑的回过身:“这可是你自愿的。”滑落,身子已经缓缓的覆上她,唇变如火的吻着她的薄唇。
环着他的手微捶了他一下:“你在使啊…”
后面的话,尽数落入了宿魅的嘴里,一声嘤咛化为春水,徐徐的缠绕着两人。
狂风暴雨过后,便是徐徐春风,宿魅含笑的看着臂弯里的女子,拿起巾帕为她擦拭着身上香汗,一顿软言细语之后,便起身要离去。
落雪连忙叫住他:“皇上,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跟我说。”明明今天带她过去,定是有何计谋,怕她难受,便也故意让她累着,从而忘了适才听到的一切。
身子微微一怔,宿魅转过身来:“十七真的受得住?”
“一定可以!”
考虑了一番,宿魅看了看她的神情,这才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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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曲第一百四十五回
“你此番只需在轻盈来找你之时,不要露出声色,她想要何结果,你便给她满意的答复。” 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心怜的说道:“ 若是实在做不来,你想跟她说什么便说什么,届时一切由朕来处理便是。”
世人皆说女子坠入爱河便是爱的透彻,为何此时此刻,又有谁敢说,宿魅不傻呢?为了心爱的女子不受一点委屈,为了能让她的心不在介怀,他可以为她做尽一切,收拾一切她享受后将会出现的后果。
为了轻盈,如此负了宿魅,到底是值还是不值?“皇上,十七是不是好坏,总是将你放在最后?”
“是啊,十七是最坏的。”
紧张的抓着他的手臂,落雪撒娇道:“ 不行,坏皇上也不能不要了。若是哪天十七做了很坏的事,皇上也不能忘了十七,不能不要十七。“
轻点了她的鼻子一下:“傻瓜,以前朕总是在你面前要求你将朕放在第一位,不许因为轻盈而放弃朕,直到后来朕才发现。” 顿了顿,双眸深深的看着她,柔情款款的说道:“这一生,最怕的便是你忘了朕,将朕从你的脑海到心里,一丝熟悉的都不留下。那种彷徨和无助,让朕真的很无能为力。如今相通了,无论你将朕放在何位置,只要不忘了朕,让朕在那个时候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就好,即使只有一丝丝的希望,朕也绝对不会放弃你。”
一席话,竟然说得落雪泪水涟涟,最后只得一句话:“傻男人,十七这次不会的,皇上且按着十七说的早日出宫为结果去安排吧!” 此番她一定要做好,按着轻盈说的来做,没有什么难的。
拭去她的泪水,宿魅笑道:“好了,朕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如今快要当娘亲了。注意着些。” 一手覆着她的小腹,双眸间有些担心。
一句话逗笑了落雪:“ 我都当娘亲好些年了好不好?”
“好,知道,朕走了。” 说完便扶她躺下,起身而去。
不若往常一般安心睡下,反倒是双眸盯着他消失的地方,贪恋他的味道。
外面天色很暗,如今在寰宇城的他,即使有着众多侍卫在暗中保护,但毕竟是到了他人的地方,自然不如在临月国时那般随性,在做着任何事情的时候,还要顾虑着她和孩子们。
宿魅,今生有她,注定是不得安宁。
将脸窝在枕间,暖暖的笑了笑,幸福,或许便是这样,只要她心里有着他,他心里装着她,即使隔着艰难险阻、千山万水,两人只要有心,终会有重逢的一天。
就像他和她之间,相爱十载,在一起的时候不若分开的长,历经沧海桑田,感情却坚若磐石。
在恍恍惚惚之间,落雪甜甜的坠入梦乡。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之时,梳洗一番,便让幻儿领着出去走走。
一行人来到水榭之上,日头当空之下,湖面竟然冉起缕缕水雾,如纱幔一般,将整个水榭围了个严严实实,太阳透过云雾缭绕之间,落于身上,洒下点点金辉。
一袭白衫,随着清风,伴着水雾,在楼台水榭之上,轻舞欲仙,佳人脸上的淡笑,不曾断过,只是那远望的双眸,让人看不出情绪,如此的清淡,那般的洁净。
“哟,妹妹真是好兴致呢!”轻盈亦是一袭白衫,只是一身的精明,与白衫仙境相称,有些不伦不类。看着眼前的落雪,只是淡淡的一个素白衣衫,却若仙子一般让人难以触摸:“ 今日妹妹心情似乎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