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冉伯泱还想问什么,却被一旁的交谈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
“可不是么?娴寂皇后如今生子生了整整两日,也没生下来,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呢。”
“对啊,自从猽阳帝继位以后,娴寂皇后的身子是每况愈下了,我听人说此番,是娴寂皇后不小心摔了一跤,才会在这个时候产子呢。”
“真的么?原本我们都以为皇后娘娘怀子十一个月,是一种福兆呢,如今也不知…喂喂,你做什么?”被人突然地提起衣领,谈论着的一人哇哇大叫。
“你适才说什么?”冉伯泱居高临下的拎起那人的衣领,紧张的问道:“娴寂皇后怎么了?”
本欲破口大骂的那人,一看眼前男子绝世的容貌,当即失去了言语,直至劲间衣衫勒得无法呼吸,他这才回过神来:“娴寂皇后产龙子啊,这位大侠不知道…啊,好痛好痛。”被人突然地从半空扔下,那人痛得哇哇大叫。
随即,便可以看到适才问话的男子和他身后的一名男子策马而去,在如此的闹市,却没有任何的避让。
身后的众人摇了摇头,看着远远离开的两人,感叹着如此貌美的男子,品性却这般的让人不敢恭维。
一直策马直奔皇宫,凭着自己的一副好认的容貌,冉伯泱畅通无阻。宫里的人,始终分不清三王爷和皇上的容貌,因此也就乱猜乱认了。
没有问任何人,冉伯泱便策马直至七寂的寝宫前,下得马来,没去在意众人的惊愕的表情,他便匆匆的行至大厅。
一如大厅,便见进进出出的宫女,手上端着一盆一盆血红血红的水从他身边经过,寝房里面,夜七寂已经咆哮得嘶哑的声音,仍然在不停的喊着,闹着,带着一种泣血的疼痛让人晕眩。
从来都是淡漠平静的冉伯泱,第一次,脸色煞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是第一次的看着大厅里的林昊和众人失声喊道:“轻扇至灵,药,回来了,回来了。”
房内的红棂,一听轻扇至灵,变疯了似的奔了出来,双目赤红的看着冉伯泱,竟然感动的热泪盈眶:“哪里哪里?”整整两日,他们都是在地狱中熬过的,师兄现在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的,整个人的瘦了一大圈。
“这里这里。”冉伯泱将手中的轻扇至灵递给红棂,紧张的询问道:“怎样了?连伊怎样了?”
“不知道呢,太晚了,希望估计也不大,不过我一定要试一试。”说完,红棂拿着药,看了一眼大厅里林昊关注的眼眸,微微颔首,这又匆匆的赶了进去。
听到红棂一说希望不大,冉伯泱的身子跟着轻轻一晃,幸得一旁的君纱扶住,这才没有倒下。
林昊没有问君纱的来历,只是拍了拍冉伯泱的肩:“别担心,红棂一定会尽力的,她和连伊,都不会让我们失望的。”适才看到红棂那一头凌乱的发和苍白的脸颊,他也心疼不已。
拿了轻扇至灵进房,红棂看着仍然痴痴傻傻的夜七寂,不觉心疼的开口:“师兄,伯泱取回了轻扇至灵了,你别担心,别担心。”其实此时,她的把握也是小之有小。
无数次,他们都让夜七寂催促灵国的冉伯泱,而他却总是不忍,总是说若伯泱能尽快的取到药,绝不会等到连伊病发。直至今日,轻扇至灵到手了,连伊却是难产整整两日两夜,腹中的孩子,幸得命大,还没有出现窒息的现象。
微微的转眸,夜七寂只是看了一眼红棂,似乎知道如今的希望渺茫,他竟然没有半分的喜悦。无奈之下,红棂也没有办法,只是迅速的吩咐着产婆随时注意着连伊的状况。
另外命众人将自己的随时配好的九百九十九种药取了前来,而后亲手将手中的轻扇至灵用那小刀,均匀的切了九百九十九刀,切的很用心,因为不敢稍有差池,一趟下来,已是冷汗沾湿了衣衫。
切得很细很细,仿如粉末一般,再亲自迅速的将九百九十九种药材放进里面。
每一种药材里面,又放入了八种不一样的药材,加上轻扇至灵,刚好是九种。
这些药材,从冉伯泱离开的那一刻,红棂便一直准备着,且十天换一次,为了让药材能及时补上,她和林昊两人,放下家中的孩子,上山寻药,每每如此,两人却不曾有过半句怨言。
如今,能派上用场,便是红棂最大的愿望。
命众人一起帮忙,将每一份药材揉至均和,稍稍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红棂让众人抬起连伊进入在殿外准备的密室之内。
不想刚动一点点,夜七寂变回过神来,紧张的开口:“不,不要,谁也不能将她带走。”
“师兄,没人要带走连伊,我如今只是在治她。”红棂颇为头疼,这两日,除了自己和他,谁也不能碰连伊,似乎是知道连伊大限将至,师兄整个人都变的魂不守舍。
茫然的抬起头,夜七寂不解。
看着夜七寂的模样,红棂心下大惊,一脸的胡茬子,双眸红肿的只剩一条线,红棂万分不忍:“师兄,我是在救连伊,救她。”如今,师兄整个思维已经陷入在了连伊的危险当中,对于外界的一切,仿佛睡着了一般不能参与。
此时的连伊,已经醒来,看到眼前瘦得不成人样的男人,心疼不已抚上他的脸:“七寂,红棂是要救我,救我呢。”疼痛一直都在不停的进行,已经痛得全身无力的她,抬起手是多么的费力,却仍然是不忍她的男人变得这般的颓丧。
“可是…”
“连伊答应你,会努力,很努力的活着。”微微的颔首,连伊承诺着,拼尽所有的承诺着。
不舍的松开她的手来,夜七寂让红棂与众人将连伊抬了进去。
进入密室,红棂便柔声开口:“因为你的生命是孩子帮你延续的,我需要救的不仅仅是你,还有孩子,所以连伊,如今你和孩子,必须要努力,为了我们,更为了师兄好么?”
缓缓的颔首,连伊知道,将要进行的一切,该是痛不可挡,不然红棂不会如此的郑重其事。
“好,那我出去了。”孩子此刻在连伊腹中最好,那样连伊呼吸的精气,孩子也能受用一些。
待到红棂出来,便命人将密室的门关上,在密室外围的巢内放了足够的药水,而后将九百九十九种药材,分别布置好了以后,燃起火焰,渐渐的将药水进行蒸煮。
药材的火焰燃起,巢内的药水一点点的散发出药香,随着药水温度的变高,越来越浓,直至最后,药水燃起浓厚的水蒸气,萦绕着紧挨的密室。
整个密室,有着九百九十九个小孔,燃起的蒸汽,会通过九百九十九个孔一点点的钻入密室,然后充足的注入连伊的体内。
密室内的连伊,起先感觉到了狂热,热得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只能感觉到自己仿佛无尽的海域里遨游一般,没有尽头,而腹中孩子的重量,让她渐渐的往下沉,往下沉。岸的尽头,是七寂负手而立,看着她的挣扎,他似乎在笑,在狠狠的笑 。
“不,不要,不要…”喃喃的低吟,却无法让自己漂起,只得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
突然,腹中的孩子,猛地动个不停,手脚并用的在她腹部轻踢着,仿佛在告诉她,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不放弃,不放弃。”一遍一遍的,连伊告诉这自己,慢慢的屏住呼吸,不去在意岸边的人儿,只是想着腹中的孩子,然后,身子慢慢的浮上水面,然后她再一次在那深湖里呼吸,艰难的游动着。
浑身热的汗水密布,一层一层的汗水,仿佛体内那些废墟一般流出,清醒着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毛孔都在张开,在呼吸着那些气息,在补足着所有的精气。
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舒服,人也变的越来越昏昏欲睡。
外面,不知何人大喊一声:“连伊,你不能睡,不能。”是红棂的声音传来,是她的紧张:“先前是热,接下来是冷,这是为了将所有的精气所在你的体内,让她支撑着你活下去,你不能睡,绝对不能啊。”
张了张嘴,连伊没能说出话来,却知道接下来的痛楚,不能通过自己的幻觉去完成,而是自己的真真实实的面对。
渐渐的,她的身子不再舒服,一丝丝的寒意沁入体内,毛孔,一点一点的紧缩。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身上的肉,也一点一点的懂得疼痛。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那种寒冷,跟着不安的蠕动着。
好冷,好冷,连伊的寒战连着一个寒战的进行着,思绪,渐渐的再一次变得虚无,此刻的她,都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都被冻的飘了出去。
外面的红棂急的不行,以连伊的身子,此刻断然是不好经受得住。
“怎么了?红棂,她坚持不住么?红棂?”夜七寂的站定的身子,猛地上前,有这一冲而入得架势:“我去,我进去。”
“不,师兄,不行啊,你不能进去,不然你会将这九九续命气给吸了去,连伊和孩子就没有一点点希望了。”
“那吱吱呢?让吱吱去,吱吱不怕冷的,这样它还能稍稍的温暖连伊。”忽而想起寝宫中的孩子,夜七寂惊呼出声。
“可以,吱吱可以的,而且可以趁此次机会,将吱吱…”
不带红棂说完,夜七寂已经大声的开口:“赶紧的,去将长公主抱来。”如今的吱吱,虽还在昏迷,但性命是无忧了,只是红棂还未将它就醒。
就这样,昏迷的吱吱,被红棂飞也似得冲了进去,放在连伊身旁,而后又飞也似得冲了出去。
在外面,红棂大声呼道:“连伊,如今吱吱在你身旁,你不能离开啊,不然吱吱和孩子都能感觉到你的离去。”
意识正是一片混乱的连伊,听闻吱吱的到来,猛地一个寒战,大大的一个寒战,将她的意识拉回,吱吱身上的毛发虽然全无,但仍然坚持着不离开自己,而她,又怎能如此轻易的放弃呢?
后来的寒冷,一潮高过一潮,而连伊的意识,却因为吱吱的呼吸而变得清晰,渐渐的,她能感觉到吱吱闻到药气候变得沉重的呼吸,不若以往的气若游丝,而腹中的孩子,有一开始的沉静,慢慢的在开始在她腹中游玩。
缓缓的,一丝淡淡的笑容,在连伊的唇畔游离开来。
吱吱的坚强,孩子的坚强和她的坚强,一起,将这一场极尽的寒冷,变得暖意盈盈。
舒服,再次出现,连伊不再感到寒冷;睡意,再次袭来,连伊终是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当九百九十九份药燃尽之时,红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手微颤的伸向密室门把,终究还是放了下来:“师兄,你去吧。”她害怕,不是害怕自己失败了,而是害怕连伊就这样走了。
在听到红棂的这句话时,夜七寂猛地怔住了,有些惊惧的紧握了两次手。
咬了咬牙,他的手用力的一把拉开门来,只见一物“嗖”的窜入他的怀里,吓得他紧绷的神经差点断裂,看清怀里的吱吱时,他使劲的睁了睁眸,酸涩渐渐在他眸间泛滥开来。
没有说话,他只是缓缓的抬首看着密室,却发现那名深爱着的女子,仿若睡着了一般,静静的躺在那里,满眸皆是一种平静和沉寂。
心,跟着入目的一幕,慢慢的往下一沉,往下沉…
定住的脚步,毫无意识的向前行去,走一步便如利剑刺心,鲜血滴滴落在心田,疼痛的无法呼吸:“连伊,你还是走了么?没打一声招呼便走了么?”
声音,嘶哑的仿佛虚无;泪,一滴滴的垂落;心,狠狠地揪痛着。
行至矮榻前,他的手微颤的伸出,想要触一触她的容颜,却发现比登天还难,因为他竟然害怕,害怕触到的是一片冰凉无温。
憋了许久,整整含了一百多个日子的怨念,最后化作一团怨气,渐渐的燃起,渐渐的奔至喉间,最后,只闻他拼尽所有的力气,大声的喊出:“连伊,你欠我的,下辈子我不要,不要…”那个声音,揭穿了整个密室,朝着四处散发而出。
随着怨气脱口的,那是一口猩红的鲜血,嗓音不再嘶哑,而是朗声震天。
扑在她的身边,夜七寂泪如雨下:“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被一个遥远的声音惊醒,连伊睁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滴滴的泪水落入自己的眸间,酸涩不已:“不要我了么?”虽然还有些不清醒,连伊仍然紧张先前的梦境。
瞪大双眸,夜七寂不可思议的看着泪眼朦胧的女人,看着她仿佛睁开的双眸,急急的拭去泪水,想看个真切:“真的,竟然是真的。”狠狠地抱起她的身子,夜七寂欣喜若狂的开口:“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坏蛋。怎么会不要你,要你,我要你!”
他的欣喜,让连伊明白过来适才是怎么回事,当即开口问道:“你以为我抛下你了?”下体有着阵阵的疼痛,让她说话都不觉冒着冷汗。
“对,连伊,你太残忍了,我就是怕你抛弃我。”
“傻男人。”微微的一笑,疼痛阵阵传来,连伊蹙眉开口:“七寂,我,我要生了,好痛…啊…”
尖锐的一声,再一次从密室内传出,惊得在外守候之人的心跟着再一次悬起。
天空飘浮着的朵朵白云,嫩白嫩白,冬日将尽,春日还会远么?或者,那和煦的春天早已来临,只是在来临之前,需要的是一个极尽痛苦的寒冷。
经过了寒冷,一切便已经复苏了,鸟儿醒了,虫儿叫了,孩儿来了…
一切,都是那般美妙。所有,皆是如此温馨。
爱,需要的便是坚持;情,惦念的便是相互扶持。
有了爱和情,那才是真正的爱情,能够超越所有,能够冲破一切,属于的是恋人,幸福的是惜爱之人。
盼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希世间,相恋人朝朝暮暮。
《代嫁丫鬟》 番外
孩子的误会77和11番外
在听到连伊腹痛的时候,夜七寂吓一大跳:“怎么还要生孩子?”他万分担心,连伊刚刚清醒的身子,会再一次晕过去。
候着的红棂,一听连伊的痛呼声,当即奔了进来:“师兄,赶紧将连伊抱进寝宫啊。”这个时候,他们都有些乱了手脚,毕竟经过折腾后的连伊,身子经不住太多的疼痛。
“哦,好,好。”恍然大悟,夜七寂抱起连伊身子便往寝宫里奔去。
连伊生孩子的时候,夜七寂差点没急得掀了寝宫的屋顶,幸得连伊即便是痛也含着笑意:“让我痛吧,宁可这样真实的痛着,我也…不要一直沉睡,让你…啊…让你彷徨。”随即又是一声大叫,抓着夜七寂的手,青筋直冒。
“傻瓜。”没再说话,夜七寂只是在她一阵阵疼痛的时候,紧紧的回握着她的手。
“啊…好痛…”连伊的声音本就沙哑,如此一喊,竟是嘶哑得厉害。
夜七寂吓得弹跳而起,看着她高隆的腹部,不觉怒声吼道:“臭小子,你还不出来,我就不要你了,省得你这般折腾!”凶狠的声音,完全不带任何的玩笑。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片刻之后,只闻“哇”的一声,婴儿响亮的哭声在整个寝宫响起。
犹如黎明的第一道曙光,让夜七寂连日来纠结的心,狠狠地放了下来。
红棂抱起孩子,乐滋滋的欲抱至夜七寂身旁:“师兄,是个小皇子呢,你看看…”
“别抱来烦我。”瞪了一眼红棂怀里的孩子,夜七寂全然没有为人父的骄傲,反倒是温柔的抱着一头汗水的连伊,心疼的开口:“还痛么?”
微微一笑:“不痛了,爷,我想睡…”明显的,她看到他瞳孔一缩,紧张的看着自己,知道他还在想着前些日子自己的昏迷,现在一听说她想睡便习惯的紧张了:“不睡了,不睡了。”
“你睡吧,睡一会儿你就要记得醒来,知道么?”心疼的看着她强撑着的眉际,夜七寂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你要记着,我在等你醒来。”
“嗯,那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说完,她便缓缓的睡去。
红棂在一旁不免有些许不忍:“师兄,连伊如是醒来,便不会再有事了,你多心了。”
“嗯。”听她如此说,夜七寂也稍稍放下心来,便也只是接过宫女手上的巾帕,为连伊擦拭着身子,以免她睡得不安稳。
做着一切的时候,夜七寂的动作分外轻柔,怕扰醒了睡梦中的女子。
一切做完了,他才有空去看了看那个让连伊保住性命的孩子,眉清目秀,容貌极为像自己,只有那紧闭的小嘴,才有这着连伊的几份倔强。第一次,夜七寂有了为人父的喜悦,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
轻轻的,他抚了抚孩子的小脸:“孩子,谢谢你。”是啊,谢谢他的懂事,若没有他,连伊自然是没有更多的精气活下去。
懂事的孩子,竟然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夜七寂甜甜的一笑。
如此的小脸上,印出这般的笑容,委实让人怔住,随即看到孩子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接着睡,夜七寂这才放下心来。
*
连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身旁沉沉睡去的夜七寂,安详的脸上,有着多日不曾有过的松懈。绝美的脸上,是他无害的睡姿,霸道的双手,此刻正放在她的腰际。
因着连伊微微一动,他稍稍的清醒一些:“连伊不睡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眸并未睁开。
“好。”柔声看着这个用生命来爱的男人,连伊暖暖的笑了。
“不睡了…”虽然这样说着,他始终没有睁眸,反倒是过了一会儿,沉沉的睡去。
待到夜七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的事了,看到一旁细细看着自己的连伊,他仿佛是在梦中一般,总是感到不可思议:“连伊,让我掐一下,让我知道这不是梦。”
“讨厌,你怎么可以这样?”话虽如此,她仍然傻傻的执起他的手来,抚上自己的脸颊。因为知道,夜七寂的不真实不是来自于他,而是来自于她是否存在:“七寂,我不离开你了。”
那一刻,他笑了,霸道如他,竟然笑得跟一个孩子一样。
久了,那种笑容里,也就慢慢的漾出了一点点晶莹的水雾,直到最后,他才紧紧的抱着她,不顾她初产过的身子:“坏女人呵,怎能忍心如此的折磨我。”说完,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窝,深深的。
直到颈间感到一股股的湿意,连伊才知道这几个月来他受的痛苦,知道他那时的苦痛。
这些日子,夜七寂彷徨,无助,难过,想过千万种她可能离开的情况,然,每一次都在他无尽的心痛中夭折。因为无法接受失去她的可能,所以他无法想象那样的可能,始终没有办法接受。
许久之后,待到他平息下来,连伊这才柔声开口:“我这不是醒来了么?以后不会那么坏了,不会了。”
稍稍的退开一些距离,夜七寂笑看连伊:“嗯,这才乖。”说完,轻轻的捧起她的脸,看着她柔情似水的双眸,夜七寂气息微乱:“我想吻你。”说完,便俯下头,缓缓的覆上她薄红的双唇。
“呜呜…”连伊呜咽的看着一旁睡着的孩子,不满的挣扎着:“孩子…还在…”
“不管。”霸道的说完,他的舌已经顺利的进入她的檀口,一圈圈的绕着那带着清香的丁香,久久不肯离去。
春日撩人,风光无限美好,连伊的身子,一日日的恢复过来,夜七寂眉梢的笑容,也渐渐的展露出来。
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好,一切也都变得那般的幸福。然,那不过是表面现象,更或者说,可能出现的冲突,现在并未有机会解决罢了。
抱着孩子,连伊满脸的笑容,比起以前的淡漠,如今的她,似乎已经找到了栖息的港湾,变得那般的真实而又端庄典雅。
处理完政事的夜七寂一回寝宫,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微微一皱眉头:“你怎么天天抱着他?”这个孩子,原本他是非常的疼爱,可是这段时间,慢慢的他却发现自己似乎错了。
连伊自从醒了以后,总是抱着孩子,给孩子把尿,喂奶,哄孩子入睡,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她从来不假手他人。
每每他好不容易回来,看到的便是她抱着孩子,待到孩子入睡了,她也累得不行,想和她温存一番也不行。
“什么他他他的,这可是你的孩子。”微微不悦,连伊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你怎么不说他跟我抢了你的怀抱?”说着句话的时候,是因为夜七寂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奶娘她们是摆着好看的么?”
“可是我自己能喂,为何还让…”
“你又不是母…这些事何须你自己做?”说话间,竟然一把抱过连伊怀里的孩子:“以后不许了!”
“你…”连伊哭笑不得,这男人竟然这般缠人:“明明是你自己要孩子的,如今反倒嫌弃了,而且至今,孩子连个名字你都没给取。”因为夜七寂发现她过分的溺爱孩子,占去了他的时间,每每一提到给孩子取名,他就爱答不理的。
“不管,你取不久行了,你不是就喜欢他么?”
“夜七寂,你这是无理取闹。”连伊低声喝道,宫人们都在,她也不好损他威严:“他可是你的孩子。”
“我不要。”一把将孩子交到奶娘的手里,夜七寂急声吩咐道:“将他抱出去。”
连伊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太过分了!”因为生气,语气难免有些冷硬。
狠狠的转首,夜七寂亦不甘示弱,狠狠的开口:“我就过分,怎么的?”
他的凶狠,让连伊微微一怔,当即委屈的看着他:“你凶我?”见他仍然面不改色,不知悔改,连伊猛地趴睡在塌:“我睡觉了,懒得理你。”
一听她睡觉,夜七寂的心狠狠的一阵很抽痛:“不许睡!”他的温柔,本就很少,如今说好,自然很是僵硬。
“…”仍然是以背对着他。
“连伊,你别睡。”带着一丝祈求,夜七寂稍稍担心:“你一睡,我就…”
终是不忍,连伊还是转过身来,却还是不悦的看着蹲在塌旁的他:“那你给孩子取名。”
一见她脾气软了下来,夜七寂忙不失迭的开口:“那你让我吻一次。”
火热温情 77和11番外
“我可不可以拒绝?”怯怯的看着他,连伊担心他身子。
“不可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女人越来越知道拒绝自己了,夜七寂极为不满的说道:“连伊,我发现你越来越不乖了。”
“可是我还在坐月子,你每次一吻…呃,吻起来就忘了。”她不过是为他着想,虽现在天气已经慢慢变暖,但还是乍暖还寒时,沐浴冷水对他身子不好。
眼前女子酡红的脸颊,心神一荡漾,轻轻的拉下她的头,双唇轻轻的覆于她的唇际。
只在刹那之间,他便能感觉一股气从心田涌起,浑身顿时燥热,双手在她身上四下游走,因为要喂孩子,她如今甚少穿肚兜,反倒是让他轻易的掌控了两朵蓓蕾。
“嗯…你轻点…”话虽如此,却也仍然如水的靠在他的双手之上,依靠着他的身子。
辗转、沉沦…
千遍、万遍…
对她,他永远都不会厌倦,用了生命去爱的女子,如今能与她在身侧,可谓是今生最大的收获了。
终于,察觉他身子越来越僵硬了,连伊当即抽开一些距离:“好了…够了…”就着他的唇际,阵阵火热的气息喷于他的脸上。
“再一次,好不好?”
手上因为用力,沾了过多的乳汁,让连伊当即满脸涨得通红:“走开。”她本就是脸皮较薄的女子,如今看他一脸自己胸前衣衫湿成一片,羞得一把推开身前男子。
然,夜七寂力道如何之大,又岂能让她这般轻易推开,她越是推,他拥着的力道越大。
缠来缠去,反倒是难分难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