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没事吧?”薄荧问。
时守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啊,放心好了,早就没事了,倒是你,还害怕吗?”
“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着你跳,比我自己跳可怕多了。”时守桐说。
薄荧在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郑重地看着他说道:“你没必要为了我和薛洋安发生冲突,我根本不在意他说的话。”
“我在意,我不能看着别人欺负你。”时守桐马上说,他见薄荧没和他坐一条沙发,反手抓过背后的靠垫扔在薄荧脚旁,一屁股坐到了靠垫上。
薄荧无奈地看着他,她最近越来越有种饲养了一条大型犬的感觉。
“我今天演得还算好吧?”时守桐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我可没主动和你说话,他们肯定觉得我们不熟。”
薄荧觉得没人会这么觉得,但是她没有说穿,时守桐替她出气,又担心薛洋安因此记恨她,所以一直克制自己,尽力避免和她的互动,对少年来说,他已经尽力了,尽力地维护薄荧,尽力地为薄荧着想,这份心意对薄荧来说弥足珍贵。
“谢谢你。”薄荧看着时守桐,微笑起来。
时守桐高兴地笑了起来,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耳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他打开外卖盒,取出里面一只一次性手套递给薄荧:“今晚薛洋安一定气得睡不着觉了,我等着看他明天的黑眼圈。”
薄荧笑了:“你专挑着他挑战,六场游戏里你胜了四场,换了我我也睡不着。”
“我才不会欺负你。”时守桐咧嘴一笑,把炸鸡递到薄荧手里。
“我自己会吃。”薄荧叹息道。
“那你吃啊。”时守桐看着薄荧。薄荧只有拿着炸鸡腿小小地咬了一口,看着薄荧吃了,时守桐马上端起蘸酱盒:“你再试试蘸酱?”
薄荧用没咬过的那一面轻轻蘸了蘸,再次小小咬了一口。
“怎么样?”他眼巴巴地看着薄荧。
“好吃。”薄荧对他笑了笑。
“我专门查了点评网站,打车去买的。”时守桐弯起眉眼,笑着说:“炸鸡店隔壁就是一家甜品店,看起来还不错,我顺便买了两个泡芙。”他说:“一个巧克力味一个抹茶味的,吃完炸鸡我们再吃吧。”
大晚上的吃泡芙,也就只有时守桐和李阳州这样不怕胖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了。薄荧也很瘦,但这不是天赋异禀,纯粹是她平时吃得少的缘故。
“好啊。”
面对时守桐,薄荧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第143章
“你听说了吗?路茂案至今都没发现一个符合条件的犯罪嫌疑人, 要不就是有犯罪时间没有动机, 要不就是有动机没犯罪时间。”肖晟蹬着椅子来到李魏昂身旁:“现在局里已经有人倾向于路茂是跳湖自杀的了,你怎么想?”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的李魏昂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听到肖晟的问话, 头都没抬,一只笔在手中转得飞快。
“转转转!你天天就知道拿着笔——”肖晟去抓李魏昂手里的笔,想要让他开口说话,却被李魏昂的另一只手猛地抓住按到了桌上,肖晟还没反应过来, 李魏昂握着按出笔芯的水性笔就用力刺了下来。
笔芯戳到肖晟两根手指之间,发出让人肉疼的一声“咚”声,笔头完全缩回了笔芯内, 李魏昂松开水性笔, 让它自己倒了下去,露出木桌上的一个黑色小凹孔。
“还好没歪, 不然虽然刺不透,但也挺疼的。”李魏昂看着脸色发白的肖晟, 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你他妈神经啊!”肖晟回过神来, 狠狠给了他一拳:“看你那气势,我还以为你拿的是刀子呢!”
“我手里要是刀,你更该放心了,我玩刀比玩笔准心更好。”李魏昂说。
“你不该来当警察,我觉得你应该戴着金项链,后面跟着一票小弟, 在地下赌场穿梭。”肖晟后怕地说。
“小的时候的确是往这个方向努力的。”李魏昂说。
“谁把你的人生扳直了?”肖晟好奇地问。
李魏昂这次却没回答,重新埋头看向手中的现场重建概念 。
“你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正事呢!”肖晟忽然想起他之前问的事,再次问道:“你觉得路茂可能是自杀的吗?”
“自杀的人会用胶带绑住自己的四肢?”李魏昂看着书,讽刺地说:“退一万步,就算路茂是自杀的,死前临时起意想体验一把被束缚的感觉,凭他一个人可没法绑住自己的四肢。”
李魏昂把手里的书扔到桌上,身体靠向转椅的椅背:“这个案件里肯定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第二个人。 ”
“要不是牵扯到一个人气明星,这件事也不会闹这么大,现在上面盯得很紧,让周警长他们加紧破案,但是目前已有的嫌疑人里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要不是他们有人串供,要不就是我们把真正的嫌疑人给漏掉了。”
“这些话你应该去和周梅森说。”李魏昂不咸不淡地说:“我又不在调查队伍里,和我说没用。”
“你背后有人,我可没有!要是破了案,那升官是一定的啊,我还不得抓紧这次机会?”肖晟说:“现在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莫名其妙的胶带痕迹上,我觉得蓝海湖搞不好根本就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路茂说不定死前就被人囚禁了。”
“又不是我负责的案件,事实怎样和我没关系。”李魏昂冷漠地说。
“你身为人民警察的正义感呢?!”肖晟说。
“我又不是为了保护这种人才当的警察。”李魏昂冷冷一笑。
“现在凶手没有落网,路茂的妈妈扯着薄荧不放,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你要是找出真凶,不就是变相保护了你偶像?”肖晟嘿嘿笑道。
李魏昂白了他一眼:“我没有偶像。”
“你就吹吧。”肖晟不信,他拍了拍李魏昂的肩膀:“我们比赛吧,看谁能最先找出路茂案的真凶,像在警校时一样。”
“不过这次,我一定要赢过你。”肖晟冲他咧嘴一笑。
在第二天拍摄的第六期奇葩 以个人竞技为主题展开,个人战的最后结果以时守桐获得胜利为告终。节目组选择的决战游戏是在南山塔撕名牌,薄荧作为团体中的体弱代表靠组织联盟艰难地坚持到第三个被淘汰,薛洋安撕掉了她的名牌,然后就被愤怒的时守桐一直追击,留在最后的是时守桐、薛洋安、孟毅行,薛洋安用计撕掉孟毅行后,和搜寻他的时守桐狭路相逢,两人在一阵动了真火的互撕后,最终薛洋安的名牌被时守桐撕了下来。薛洋安的脸当时就黑了,脱下赞助商赞助的T恤就往地上一摔,往山下大步走了。
最后的拍摄是由六个人结束的,薛洋安的提前退场没影响罗妙怡的心情,恰恰相反,薄荧看出她还挺高兴的,毕竟这一期的爆点足够奇葩去哪儿 在各大头条上停留多日。
时守桐在当天晚上结束拍摄后就马不停蹄地飞回了国内,薄荧则继续留在韩国等待拍摄第六期真人秀。
在当天晚上,奇葩 中的一名固定嘉宾上了微博热搜第一,不是薛洋安,而是李阳州。
薛洋安摔衣发脾气的事没有泄露,李阳州审美异常的事却莫名其妙被人爆料了,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薄荧收到了梁平的微信,提醒她看微博,网上又有事发生了。
薄荧打开微博热搜后,一眼就看到了排在热搜第一和第二的“李阳州审美”、“李阳州奇葩去哪儿”。
薄荧皱着眉挨个搜索了一会后,总算了解了事态,事情的起源就是一则偷录的录音被放到了网上,里面的内容是李阳州和某个人的谈话,谈话被掐头掐尾,只留下李阳洲最引人争议的几句:
“……看习惯了也没那么丑了,要是我刚认识她那会接的就是超越青春 ,导演让我抱她一下我得吐两天。”
“元玉光丑,薄荧也丑,但是最丑的,还是薄荧……”
“王伦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大家非说他丑呢?要我说,薛洋安不是比他丑得多?”
审美异常这种事不算吸毒、出轨那样的丑闻,只要不是立志在时尚圈发展,那么派不派公关处理都无所谓,如果明星或者明星背后的团队聪明一点,说不定还能将这个缺点塑造成明星独一无二的萌点,来个逆流而上。
真正的问题在于李阳州在这段谈话里提及了同时提及了薄荧、元玉光和薛洋安,被称赞的王伦的粉丝恐怕会觉得李阳州很搞笑,但是薛元薄三家的粉丝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薄荧自己的微博下充满了为她抱不平的粉丝,元玉光和薛洋安的微博下同样也充满了讽刺李阳州瞎了狗眼的评论,这些愤懑的粉丝涌到李阳州的微博下,和狍子粉展开了激烈的冲突,反应激烈的粉丝里有很大部分都是薄荧和薛洋安的粉丝,他们两人的粉丝大多是血气方刚的少男少女,不像元玉光的粉丝群体,大多是二三十代,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
李阳州在这段录音里主要攻击的对象是薄荧,虽然薄荧不认为这是攻击,但是她的粉丝就不这么觉得了,李阳州抱了他们的女神居然还说想吐?愤怒的粉丝们只想打得他吐。
李阳洲本人现在就正好和薄荧住在同一所酒店里,薄荧想问他如何处理这件事,如果有需要,她也可以配合他们的公关出面缓和事态。
为了不给人把柄可抓,薄荧还带上了梁平,敲响了李阳洲的房门后,来开门的是李阳洲的经纪人邬贵河,他有些吃惊地看着薄荧和她身后的梁平,让开一步让他们走了进来。
李阳洲神情颓丧消沉地坐在床尾,头也不抬地说:“把披萨放在桌上。”
邬贵河有些尴尬:“小洲,不是外卖来了……”
“还不是?我都等了多——”李阳洲心烦地抬起头来,看见薄荧和梁平后,愣住了:“你们来干什……”他忽然想起什么,板着脸硬邦邦地说:“怎么,来兴师问罪的?我就是说你丑,怎么了?”
梁平嘴角一拧,刚要喷洒毒液,薄荧适时止住了他的话头,在李阳洲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们的公关讨论出应对的政策了吗?要想遏制影响,就必须尽快做出对策。我这里不用担心,我会引导好我的粉丝,但是要想平息另外两家粉丝的愤怒,你们必须做出回应,任由事情发展只会让事态更加恶化。”
李阳洲神色由错愕转为复杂,邬贵河颇为感动地看着薄荧:“公关团队的意见是把这件事说成是小洲和友人的玩笑,说的反话,却被有心人录下挑拨奇葩团的感情,但是小洲……”邬贵河无奈地看向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李阳洲。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寂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梁平抱臂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许久后,李阳洲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为什么我必须隐藏起真实的自己不可?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顾左言他说一些自己都恶心的违心话了,我就是觉得你们丑……我自己也丑……人类都丑。随便媒体怎么说吧,大不了我不干了,当明星有什么好的?娱乐圈娱乐圈……比我老家的猪圈都要脏……”
李阳洲捂着额头,讽刺地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摔衣服的梗出自哪里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的4月27日-5月1日没有更新,匹萨的爷爷去世了,有很多事要忙,希望大家能耐心等待,5月2日恢复更新,请4天假,谢谢。
第144章
“既然你想做自己, 那就坚持下去, 拿出你的决心来, 不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动摇。”
薄荧坚定的声音让李阳洲抬起头来,她的眼睛明亮沉着,水墨色的瞳孔里充满了真诚, 她既没有因他的评价心生不快, 也没有因为他刚刚破罐子破摔的那些话而心生怒意, 在这双平静的眼睛注视下, 李阳洲忽然后悔起来,为他的冲动, 为他的迁怒。
“梁哥, 如果李阳洲想要正面回应, 承认他的审美和常人有些区别, 最好的公关方法是什么?”薄荧忽然把问题扔向旁边看戏的梁平。
梁平看了她一眼后, 目光扫向李阳洲,慢吞吞地问:“你觉得什么才算长得好看?”
“……怪兽。”李阳洲闷闷地说:“各式各样的怪兽。”
“公关稿里着重强调几个方面, 一,你觉得自己也很丑,丑到每天照镜子都是一件艰巨的任务——”
“也没那么夸张……”
“闭嘴。”梁平笑眯眯地对他说:“不要打断我的话。”
“……”
“二,你从小就迷恋怪兽文化,太过欣赏怪兽的美感而有些和人类的审美脱节。三,你没有任何恶意,录音是在和好朋友的私下交谈中被录下的,只是一场随意的聊天, 并非公开诋毁。四,为自己的不谨慎道歉,为所有被波及的人道歉,自己将会在以后更加注意一言一行。五,你认为每个人都有自由表达的权利,也有审美自由的权利,你热爱怪兽,觉得它们是美丽的生物,这一点今后不会改变。”
李阳洲看向邬贵河,邬贵河有些犹豫:“……俺要和团队里的公关谈过才能决定。”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往卫生间走去,走到一半他还叫上了梁平:“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和俺们的公关再说一遍你刚刚的话?俺记不了那么长的话……”
梁平无可奈何地跟着去了。
卫生间的房门掩上后,卧室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我说那些话,真的只是在一个一起长大的朋友面前。”李阳洲低着头,忽然开口了:“他知道我审美和其他人不一样,和以前一样用这件事来逗我,我也没多想……没想到却被录音了。”
他搭在两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抬起头来,一双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薄荧:“刚进娱乐圈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就说什么,在很多人面前说过你和其他一些明星的坏话,说你们长得丑……虽然我没有恶意,但这也不算好话……对不起。但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恶意,你要是不信我也能理解,算了……你肯定不会信的……”李阳洲的头又无精打采地垂了下去。
“我信。”
李阳洲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面露微笑的薄荧。
“好意和恶意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薄荧的笑容云淡风轻:“嘴里像涂了蜜的人我见多了,有几个是表里如一的呢?在审美异常这一点上,或许我们是一样的人呢。”
“我也觉得人类很丑陋,怪兽永远是怪兽,而人有时却不是人。”她笑着,笑容却无端让人感到心脏被陡然揪紧的难过:“……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不想再做一个人……我想做天上的一朵云,地上的一棵树,或是有翅膀能够在天空翱翔的飞鸟。”
李阳洲的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要加油啊,我很羡慕能做自己的你,不要改变自己,不要动摇……相信自己,就这么走下去吧。”薄荧微笑着看着他。
不要被外界改变,不要忘记真正的自己……因为一旦忘记,就很难在找回来了。
“那么你呢?”X站在刚刚梁平站的位置,漆黑的瞳孔里有一丝极淡的哀怜一闪而过:“你的自我还能找回吗?”
找不回了。
早就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抛弃了真正的自己。
她抛弃了她,亲手杀死了她。曾经的那个薄荧,永远不会回来了。
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叫做薄荧的躯壳。一个**的集结体,一个罪恶的凝结,一个挣扎在地狱,却永远得不到救赎的丑陋怪物。
当晚李阳州就在微博发布了视频,穿着白衬衫的李阳州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正襟危坐着向被录音牵连的薛洋安、元玉光和薄荧道歉,视频发布后,薄荧作为事件当事人第一个转发了他的微博: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真正的友谊是即使对方丑得惨绝人寰,依然愿意把她当做朋友。”
李阳州的圈中好友也纷纷转发了微博,一个人的人品怎么样,人缘如何,在危机时刻总是能够体现出来:
金薇玲:“我也想成为李阳州嘴里的世界最丑。”
王伦:“长这么大,我妈都没夸我长得好看,总算有人能欣赏我的优雅帅气了。”
林淮:“你为什么从来没说我长得丑?[悲伤]”
刘羡:“狍子只能欣赏狍子。”
孟毅行:“大家会理解你的。”
在大大小小咖位不同的明星转发里,元玉光秉承一如既往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任何动静,薛洋安也没有个人表态,而是由他的经纪公司官博出面,转发了这条微博:“你的话安哥就当夸奖收下啦~”
不管怎么说,这次事件算是落下了帷幕,李阳州的粉丝们在最开始的错愕后,终于接受了他们的偶像是个把美丑倒错的奇葩。
在报道这条新闻的微博新闻下,有一条表达了大家心声的评论被赞到了第一位:
“黑料越多反而越红的薛洋安、带资进组体验生活的物流大亨千金、满身腱子肉却有一颗少女心的孟毅行、完美得像虚拟人物的薄荧、把母猪当天仙、天仙当母猪的李阳州,还有光凭长相就能稳坐奇葩第一名的王伦……怪不得节目组要取名叫奇葩去哪儿 ,我很服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谢谢大家的鼓励~
第145章
第二天一早, 节目组一车将嘉宾们拉去了一家名为“黑蝶占卜之家”的地方。
“韩国人对命理占卜这方面很相信, 他们在每年的开始,或者是做某种重大决定前, 不论男女老少, 很大一部分人都会来寻求神人、巫女的建议,你们来的一路上见到的’蒙古包‘一样的东西就是低端的算命馆。” 副PD介绍道:“这家黑蝶占卜之家是首尔最有名气的塔罗牌占卜馆,我们请来了韩国闻名遐迩的占卜师茱蒂来为大家占卜相性和今年的运势。”
“坐着就行?今天不折磨我们了?”王伦怀疑地看着制作组们。
“你们会这么好心?”李阳州也是一脸不信。
“鉴于我们似乎有遇上水逆、诸事不顺的成员,所以节目组特别准备了这期节目。”副PD说。
薄荧苦笑了一下,显然正在遭受水逆的成员指的就是她和李阳州, 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节目组是好心,李阳州和友人的谈话,真的只是不小心泄露的吗?
“其实算算也好,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王伦颇为严肃地说:“这一期有嘉宾吗?”
“没有。”罗妙怡开口:“这一期让你们放松放松。”
“塔罗牌测试,我在国外读书时也玩过不少。”刘羡说。
薛洋安不屑地笑:“不就是满嘴跑火车, 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你自己去补充猜想。”
“薛洋安不信这种? ”王伦问。
“不信。”薛洋安想也不想地说。
“薄荧呢?”王伦看向薄荧。
“我也……”薄荧笑着摇了摇头。
正说着话的时候, 一名穿着黑色纱裙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 坐到了占卜的圆桌前。
“这位就是著名占卜师茱蒂,她的占卜将由我们的翻译同声传译。”副PD说道。
“好,那么第一个享受茱蒂大师占卜的就是——李阳州!”王伦率先拍起掌来,把突然被叫到而一脸懵逼的李阳州给送了上去坐到茱蒂对面。
茱蒂手法利落炫丽地洗好牌,在李阳州面前面前排成弧形的一列。
“请在心里想着自己,然后挑选出一枚卡片。”茱蒂说。
李阳州看着桌上一排塔罗牌, 从中间随便挑出了一张。
茱蒂继续说:“现在请在心中专注地默念其中一名成员的名字,然后挑选一张塔罗牌。”
李阳州就在刚刚抽取第一张牌的附近抽了一张出来。
“我们先说你自己吧,你非常有行动力,不拘于传统观念,自由奔放并且潜力无限,近期你会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而且是好的决定,你选择的路不一定是最被人看好的,但是相信你自己,这是正确的道路,并且不久的将来,你的决定会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占卜师将李阳州抽取的第一张牌放在了桌上,接着翻开了第二张牌:“你和这位成员之间非常合拍,两人在一起合作的话,就如同双剑合璧,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这位成员充满创造力,在团队中总是处于领导地位,请你放心地去相信他,他是你工作上的贵人,你们的相配指数是90%。”
“是谁?你想的是谁?”坐在后面的王伦按捺不住了,其他几人也是一脸好奇,只有薛洋安一脸讽刺。
“……你。”李阳州吃惊地转过头看了王伦一眼,他自己都不相信茱蒂居然说得这么准。
“很准啊!”孟毅行惊叹道。
“请想着一名成员,再抽一张牌出来。”茱蒂淡笑。
李阳州露着半信半疑的表情,从边缘抽了一张塔罗牌出来。
茱蒂翻开牌面后,看了他一眼,将翻开的塔罗牌放到了桌上,那是一对互相注视的男女。
“这是塔罗牌中解释爱情的最好的一张牌,往往表示两\性\关系中的抉择。”茱蒂双手轻轻握在一起,看着李阳州:“是继续维持目前的关系?还是转进更亲密的新关系中?”
“什……什么?!”李阳州竟然结巴起来,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你们之间的吸引力很强,虽然不一定是爱情方面的吸引力,但你们之间的感情是强烈且长期的,如果这位成员是异性,那么你们是天造地和的一对,请谨慎做出决定,因为这将对你的人生造成重大影响,你们的相配指数是100%。”
“我去!李阳州,你想的是谁?!快说快说!”王伦激动地都快坐不住了,孟毅行也是一脸八卦的笑容,刘羡颇有兴趣地看着李阳州,就连对占卜本来不信的薄荧和薛洋安,都不由被吸引了过去。
“不不不……不可能……不不不……”李阳州拼命甩着头,脸上神情宛如信仰崩溃,薄荧注意到他的目光有极短一瞬向她投来,然后又飞快地移开。
“这位成员是女性吗?”占卜师问李阳州。
李阳州呆呆地点了点头,占卜师笑而不语。
“那就是薄荧和刘羡中的其中一人了!”王伦大叫。
李阳州拒不交代,狍子的智商在这一刻上升到人的智商,李阳州拒绝再抽剩下的塔罗牌,杜绝了被其他人根据排除法猜出答案的可能。
“……你能不能用塔罗牌帮我算一下,我能否找到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李阳州对占卜师提出要求。
“可以啊。”占卜师收拢牌面,迅速摆出一个新的长列:“请抽出一张牌。”
李阳州这次显得谨慎多了,他的目光在塔罗牌上左右扫动,犹豫许久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张牌。
占卜师一翻开,两个互相注视的男女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哦——”王伦一脸坏笑,其他人也一脸调侃,制作组里还发出了几声不小的笑声。
“你已经找到了你一直在找的人。”占卜师微笑着将这张恋人牌推向李阳州:“她就在你的眼前。”
李阳州的神情变得茫然。
第146章
李阳州过后, 其他几人也陆续测试了自己的运势和相性。
轮到薄荧时, 她微笑着走了上去,坐到了占卜师对面:“你好。”她用简单的韩语问好。
“你好。”占卜师对她微微一低头, 如同前面几人占卜时一样, 占卜师手法利落地将洗过的牌在薄荧面前铺成一列:“请想着自己抽出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