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觉吗?感觉林淮和薄荧私下关系很好。”
“李阳州那口满满玉米渣子味的乡土口音是什么鬼?竟然会觉得萌萌哒的我又是什么鬼?[笑哭]”
“被李狍子的口音圈粉1。”
“难道只有我一人发现陈会中明显偏爱李狍子吗?李狍子一说话,他那笑容就止不住啊。”
“楼上的,陈导明显还偏爱林淮和薄荧,你没看三分钟的采访里,这两人名字的出现频率有多高吗?”
“我脑补出了一场好可怕的爱恨纠葛……感觉自己需要吃药了。”
“我铃今天也超可爱,铃铛会永远在身后支持你的!”
“跪舔薄荧的盛世美颜。[舔屏]”
“心疼我们小荧,穿着那么厚的斗篷在四十多度的高温里拍戏,好怕她中暑。”
薄荧看了几条评论后,顺手点赞了第一条、第四条和第七条,然后就锁屏了手机。
几分钟后,李阳州拿着手机一脸复杂地来找刚刚拍完一场戏正在休息的林淮。
“林哥,俺的经纪人告诉俺薄荧被俺的口音圈粉了。”
“什么?”正在脱下外衫的林淮停下了动作,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就是你们玩的微博,那玩意,薄荧在上面说被俺的口音圈粉了——”李阳州的脸上露出害怕:“你说她会不会因此爱上俺……我啊?”
“我看看。”林淮说。
李阳州把手机递给他后,林淮才发现所谓的“薄荧在上面说被我的口音圈粉了”,实际只是薄荧点赞了那条说自己被圈粉了的微博而已,被她点赞的还不止这一条回复,这条微博下的好几个回复都因为她的点赞而炸开了。
当林淮看到薄荧点赞了说自己收集好人卡的微博时,他忍俊不禁地笑了。
“林哥,你不厚道,你还笑!”李阳州焦愁地说道。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快点换衣服,下一场该你了。”林淮把手机还给他,笑着离开了。
另一边,金薇玲自己刷微博的时候刷到了薄荧点赞“我铃今天也超可爱,铃铛会永远在身后支持你的”这条动态,躺在保姆车里休息的她当时就变得神色复杂。
……薄荧在搞什么?
要说蹭热度、抱大腿的话,她这个新晋小花显然不值得薄荧这样做,她只能将这理解为薄荧释放的一种友好信号。
其实就算薄荧什么也不做,她也不会搞什么小动作的,如果她们之间条件相差无几,她或许还会动点小心眼,处处竞争一下,但是两人之间的差距大到隔着十几条街,她也就没了那些想法。
她和薄荧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走的路线也不同,犯不着因为一点嫉妒而交恶,反正这部戏拍完以后两人就不会有什么多的交集了。
除开这些用理智思考的理由外,让金薇玲拒绝和薄荧竞争的还有一个情感上的理由:
她认为薄荧很危险——
尽管薄荧在剧组表现得完美无瑕,但金薇玲依然毫无理由地、本能地觉得薄荧很危险。
她相信自己的本能。
第64章
紧赶慢赶,问仙 终于在八月的第一天拍完了最后一场戏份,晚上十点的时候,剧组包下了一家川菜餐厅,举行了杀青宴。
餐桌上杯觥交错、人尽皆欢,因为知道薄荧酒量差,所以薄荧喝了几杯后就有人主动让她以茶代酒了,杀青宴进行到接近尾声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忽然打进了薄荧手机。
薄荧侧过身体,背对着酒宴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后,传来了一个让薄荧熟悉的声音:“薄荧。”
薄荧眉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她站了起来,慢步走出了大厅。
“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薄荧走进一间关着灯的无人包间,打开墙上的顶灯开关后顺手关上门,在圆桌前的其中一条扶手椅上坐了下来。
“这不重要。”傅沛令在电话里说:“难道你想就这么躲我一辈子吗?”
“为什么不可以?”薄荧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面色如常地看着对面的白色墙壁,在雪白的墙壁上,一粒绿豆大小的油渍不显眼地溅在上面,薄荧的目光扫到后,立即从这面墙壁上移开了视线。
脏了就是脏了,不论污渍有多小。
“别这样。”傅沛令的语气里露着隐忍和哀求:“我们见一面吧,薄荧。”
薄荧心不在焉地看着包间内的东西。
“……你给我一个见你一面的机会好吗?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宁滢没能参加高考,已经辍学了,我和徐俏也已经没有关系了,薄荧,求你了,让我见见你吧……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傅沛令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句尾的时候已经隐有哽咽。
“为什么想我?”薄荧终于开口了,她将目光从圆桌中央的那篮仿真花上收回,声音和嘴角一同扬了起来:“赛车和冰球玩腻了吗?和朋友们喝酒唱歌也腻了?”
“所以想起我了,就像以前一样。”薄荧笑着说。
“我一直在找你!”傅沛令急声说:“我没有一天不是在到处找你!你的家和公司我都去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你!”
“我宁愿你骂我、打我……别不理我,别从我的世界消失……我想见你,薄荧……”他哀求道。
“可是我不想见你。”薄荧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想我再换电话号码的话,就不要再打过来了。”
无视电话那方的呼喊,薄荧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这句换电话号码的威胁起了作用,傅沛令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薄荧回到了举行杀青宴的大厅,半个多小时后,杀青宴结束了,来接人的梁平顺道在大厅里感谢了陈导和几个重要的工作人员,然后就开车把薄荧送回了家。
问仙 的工作结束后,薄荧很快收到了剧组打来的全款,她一次性付了半年的房租,然后又给孟上秋的银\行\卡\里打去了一部分钱,她的片酬就没剩多少了,薄荧把剩下的钱存入了银行,然后又恢复了租房和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
几天后,她接到梁平通知,要和问仙 的主演们在八月十五日那天一起上国内的一档老牌综艺一起游戏吧 录制节目,在电视剧正式开播前预热宣传。
这类宣传活动是没有薪资的,也非强制,但是只要脑子没问题,没有哪个演员会冒着被得罪导演、投资人的风险缺席重要宣传。
薄荧缺乏曝光率,这次的综艺宣传正是她现在急需的机会,所以梁平接到剧组那面的联系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八月十五日,薄荧在梁平的陪同下从上京飞到了燕沙,一下飞机就立马坐车前往了燕沙电视台。一起游戏吧 节目组给问仙 剧组安排了一个公用的大化妆间,薄荧进去的时候,林淮已经坐在化妆台前让两个化妆师给他上妆了。
薄荧和他打过招呼后,立即坐了下来由另一名电视台的化妆师为她化妆。
没过多久,其他主演们也陆陆续续地进入了化妆间作节目前的准备,加上化妆师和演员们的助理、经纪人,原本宽阔的大化妆间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最先化好妆的薄荧和林淮坐到了一角的沙发上,看起了节目组拿来的流程表。
上面写着大致的节目流程,主持人会问些什么问题,如果有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现在就可以和节目组沟通撤换问题,薄荧看了一遍针对自己的那些问题,又让梁平看了一遍,确认里面的问题她都可以回答。
“我去和节目的负责人和总导演打声招呼,有事情就打我电话。”梁平说着,先一步离开了化妆间。
梁平走后,薄荧又抓紧时间看了几遍流程表,想好了每个提问的最佳应对。
“你是第一次上综艺节目吗?”坐在另一条长椅上的林淮开口问道。
薄荧发现自己的紧张有些外露,连忙调整了下表情,笑着回答:“是啊,有点紧张。”
“别担心,台上还有我呢。”林淮宽慰道:“你就当是去玩的,开开心心地录。”
“谢谢林淮哥。”薄荧笑道。
林淮正要说话,准备完毕的李阳州大步走来,重重坐在了林淮旁边,李阳州的经纪人——他的远房亲戚邬贵河一脸焦虑地追在他身后,一起来到了休息区这边,看见林淮和薄荧后,他马上笑了笑,但是视线一移开,那张笑脸又变脸似地迅速换成了苦瓜脸。
“小州,你把俺的话听进去没有,一会录节目的时候该干哈你知道了不?”邬贵河问李阳州。
薄荧因为和李阳州的关系而只能忍笑,林淮因为礼仪的关系也只能忍着笑。虽然李阳州泡在方言里的普通话总是让人发笑,但比起他的经纪人来,李阳州的普通话已经能过一级了。
“俺——”李阳州一脸不耐烦地抬起头后,却突然卡住了声音,他警惕地瞟了一旁的薄荧一眼,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为什么非要说假话?!怪不得俺娘——我妈说娱乐圈黑暗得很,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搞坏了风气!”
“你咋就这么哏呐?俺跟你说,你要是说真话,那就要得罪全天下一半的女银啊!你还想不想做大明星了?”邬贵河愁眉苦脸地看着李阳州:“你就听俺一回吧!”
“我不!就不!本来俺……我也没想要做大明星,我先被陈导骗,又被你骗,你们看我老实怎么的,是不是专门欺负老实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只是想来大城市找一份端盘子的工作,被你们骗来抛头露面就算了,现在还要逼我说假话——”李阳州把头一扭,看向林淮:“林哥!你人最正直,你说说他!他这是想‘潜规则’我啊!”
邬贵河壮实的身体一晃,像是要因李阳州而崩溃倒地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邬哥你说说吧。”林淮忍着笑说道。
“俺就是提点他啊!让他别在节目上乱说,免得又得罪人!”
“你那是提点吗?你让我把丑的说成美的,美的说成丑了——你让我骗人!”李阳州气愤地说。
“小州,你过来。”邬贵河深呼吸一口气,向李阳州招手。
“干哈?!”李阳州警惕地盯着他。
“过来!”邬贵河眉毛一竖:“不然俺给你娘打电话了!”
李阳州的脸色瞬间精彩起来,在恶势力的压迫下,他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走向邬贵河。
邬贵河拉着李阳州走开了,远远地还有两人的争吵声传来:
“你削俺吧!你要不听俺的,要不就削死俺!你娘把你交到我手里,俺就一定要把你带成大明星,你要是不听俺的话,你——你就在这里削死俺吧!”
薄荧侧过头去,掩住自己破功的嘴角。
下午两点的时候,所有出场的演员都集中到了一起游戏吧 演播厅,两点四十五的时候,正式开始了录制。
四名主持人在又唱又跳的一阵开场白后,大声请出了此次来参加节目的问仙 主演们。
“走吧。”站在薄荧身边的林淮低声提醒道。
薄荧点了点头,和其他主演们一起走出了后台。
一起游戏吧 开播以来已经有了二十三年历史,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老字号”综艺,虽然近年来随着一些新兴综艺的崛起而影响力有所减弱,但是总的来说,它依然是国内目前收视率最高的综艺节目,问仙 能上一起游戏吧 宣传,不管是对电视剧的热度而言还是对演员的人气而言,都会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反过来,节目也能借林淮、金薇玲这样的人气演员的号召力提升收视率,双方各有所得。
节目大牌,演播厅自然也不会小,偌大的演播厅里最多能容纳一千人,这次的观众席也是照样座无虚席,薄荧和林淮他们一起走出后台的时候,台下立刻响起了沸腾的尖叫和口哨声。
第65章
“观众们的反响好热烈啊,让我都有些伤心了,刚刚我们上台的时候有这么大的尖叫声吗?”资历最老,分量也最重的国内主持人一哥童榕装作生气地说道,台下的观众们立即给面子地尖叫起来。
“这才对嘛,来,我们让他们依次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第一个谁来?从左边开始吧。”童榕说。
站在左边第一个的是拍完戏后就把头发剪短、烫成了可爱小卷的金薇玲,她已经上过很多综艺,所以这时轻车驾熟地将话筒拿到了嘴边:“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金薇玲!”语毕,她歪着头冲观众席送出了一个俏皮可爱的wink,台下又是一片响亮的尖叫和粉丝大声呐喊玲玲的声音。
穿着一身休闲李阳州接着拿起了话筒:“我是李阳州,我属狗,有些人老叫我李狍子,你们不知道十二生肖里没有狍子吗?”台下一片笑声,几个主持人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李阳州浑然不觉,依然十分认真地继续着小学生似的自我介绍:“我擅长吃,至今没发现有人比我能吃,兴趣爱好是考察自助餐厅,最喜欢吃的是肉,我没有不吃的东西,小时候家里没人,饿慌了的时候我还吃过生米……”
主持人笑得弯下腰去、不住拍着大腿,台下的观众也是笑得东倒西歪,演播厅下面的邬贵河已经快要晕厥过去了,站在一旁的林淮适时咳了一声,李阳州回过神来,为自己的自我介绍作了结语:“记住啊,我不属狍子。”
童榕一边笑一边站起身来:“等一下……李阳州,等一下……你以为大家叫你狍子,是因为以为你属狍子的原因吗?”
“难道不是吗?”李阳州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来,我们让你的粉丝给你解释下,台下哪位是李阳州的粉丝?”童榕看向台下的观众席,许多女观众尖叫着伸起手来。
童榕随手叫了一个坐在前排的女观众上台来,把话筒递到她面前:“你告诉李阳州,你们为什么会叫他李狍子?”
女粉丝羞涩地看了李阳州一眼,却不敢与他对视:“因为狍子是北方的嘛,又呆萌呆萌的,就像他呀,这是我们粉丝取的爱称,一种亲昵的称呼,我们当然知道李阳州属狗啊,但是叫狍子更萌嘛……不然,要叫李狗子?”
“哈哈哈哈哈哈——”童榕和另外三个主持人都大笑起来,童榕笑过后,神色一敛,严肃说道:“你们粉丝怎么能这样欺负偶像呢!总要给人家一个选择机会吧!”
女粉丝不好意思地笑着连连点头。
“好,让我们马上采访一下本人的想法。”童榕看向一脸懵逼的李阳州:“李阳州……说吧,你是想让粉丝们叫你李狍子,还是叫你李狗子?”
呆了半晌后,李阳州神色复杂地开口:“那……还是狍子吧……”
送回李阳州的粉丝后,下一个自我介绍人就轮到了薄荧。
她拿起话筒,刚刚露出微笑,台下就响起了疯狂的口哨和尖叫声,等了好几秒后,台下的声音才堪堪降低,薄荧这才继续说道:“大家好,我是问仙 中饰演璇玑一角的薄荧,很高兴来到一起游戏吧 和大家见面。”
下一个就是压轴的林淮了,他才刚刚拿起话筒,演播厅里的尖叫声就快掀翻屋顶了,林淮早有经验,笑着压了压手掌,下面的粉丝就立即听话地收了声,看得薄荧佩服不已。
“大家好,我是林淮,在问仙 中饰演的是慕容辽这个角色。”林淮笑着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仅仅如此,下面的粉丝就非常赏脸地尖叫起来。
“听说这次的慕容辽和你以前饰演的那些古装角色都有很大不同,能不能向我们透露一下,和你之前演的虞元善、杜安刀有些什么区别?”穿着淡粉色裙装的女主持杨婵开口问道。
因为有书版在先,保不保密剧情都无所谓了,但是为了没有看过原著小说的观众着想,林淮此时也不能说得太过明白,要为电视剧版保留一点新鲜感和神秘性。
“慕容辽和我从前演过的角色相比,最大的区别应该是,他不是一个好人。”林淮说。
另一名男主持感叹地长喔一声,顺着这个话题问了下去:“当初你为什么会想起接这样一个角色呢?”
“我希望慕容辽这个角色能为我带来一些突破,这是一个复杂多变的角色,对我而言很有挑战性。”林淮笑道。
自我介绍环节结束后,童榕用几句收尾,接着就进入了游戏环节,节目组准备的第一个游戏是常规的“心有灵犀”,游戏规则是每队分成两人,一人比划一人猜,猜句的过程中不能用语言提示,以在相同的时间内猜中俗语多的队伍获胜。
先出场的是问仙 队,按照戏内的cp分组,薄荧自然和林淮分到了一组,金薇玲则和李阳州分到了一组,先上场的是金薇玲他们,在协商过后,李阳州做比划的那个,金薇玲来猜,主持的童榕将成语牌拿给李阳州看了以后,李阳州跃跃欲试的表情立即变得难以言喻。
“怎么了,快表演啊。”金薇玲催促道。
李阳州缩起身子,两眼往上一翻,露出大大的眼白,摇摇晃晃地一边走,一边用两手做出扑腾的动作。
演播厅里哄然大笑起来。
“……溺水的智障?”金薇玲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两个字的词语。
李阳州猛地把身体挺了起来:“你才智障呢!”
“咳……别说话啊,说话就犯规了。”童榕强忍着笑主持道。
“pass。”金薇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接下来的几十秒内,金薇玲这一组只猜出了三个成语,计时结束后,李阳州气愤地从主持人手里拿过俗语牌,对嗔怪他的金薇玲说道:“你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第一个‘笨鸟儿先飞’你怎么没猜出来,谁看都是‘笨鸟儿先飞’吧!”
“瞎子才看得出呢!”金薇玲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先学几声鸟叫,再扑腾?”
“不是不能用语言——”
“学鸟叫算什么语言?鸟语?”金薇玲问童榕:“童大哥,说鸟语没关系吧?”
“对,”童榕忍笑:“说鸟语ok。”
“听见没,是你脑子轴。”金薇玲白了他一眼。
李阳州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好,李阳州金薇玲这组的成绩是三个,下一组又会如何呢?让我们请出下一组——璇玑和慕容辽出场!”童榕大声说道。
林淮主动地走到了童榕身边,要做比划的那一个。
“你们已经商量好了?”童榕明知故问道。
“没有,我自己决定的。”林淮笑道:“脑力活还是要交给学霸来做。”
薄荧笑着走到了台前,等待出题。
游戏开始后,林淮刚刚做出第一个成语的表演没几秒,薄荧就说出了答案:“按下葫芦起来瓢。”
“bingo!”童榕说着,迅速向林淮出示了下一个俗语牌。
林淮做出动作后,薄荧又迅速猜出答案,三十秒的时间里,他们一共猜出了十一个俗语,让童榕都惊呼不已:
“这就是心有灵犀啊!”
问仙 组猜完后轮到了主持人组,有着多年经验、配合默契的他们最高纪录是九个,最后还是薄荧和林淮的十一个取得了胜利。
接下来又做了几个游戏,薄荧和林淮的超默契配合让他们无往不胜,轻轻松松为问仙 剧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节目结束后,所有人回到后台,还要赶通告的演员和主持人纷纷告别,童榕一边取着身上的收音设备,一边对演员说辛苦了,不少工作人员这时围了上来,询问自己锁定的目标能否能签个名或是合影,薄荧和工作人员拍了几张合影后,才被进来后台的梁平带走。
梁平一边走一边说:“这次节目效果不错,你和林淮的cp应该会在节目播出后形成一定热度,对电视剧和你来说都是一项好的宣传。”
“现在是回上京吗?”薄荧问。
“燕沙这里我约了‘珍心’的老板见面,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让你拿下一个大广告。”梁平说。
“珍心珠宝?”
“对,就是那个,国内一线珠宝品牌,你的条件这么好,拍什么牛奶坚果广告就太浪费了,我可是打算让你进入国际时尚圈的,以珠宝起步正好。”
“你和我一起去吗?”薄荧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当然会陪你一起去了。”梁平马上说道。
六点四十多的时候,薄荧和梁平一起走进一家富丽堂皇的豪华饭店,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相貌各异的中年男人,梁平一进门就笑开了脸,不住地告罪,说着路上堵车,来晚了。
第66章
薄荧看到包间里全是男人,心里就有些不安,好在餐桌上除了几个荤笑话外,这些来自各行各业的商界大拿没有表现得过于让人反感,薄荧把每人敬过一杯后就再也不肯喝了,这些人也没有强求。
这顿饭一共吃了三小时,珍心的老板本来还想留薄荧和梁平在燕沙住一晚,被梁平借口明天薄荧还有行程给推掉了,看见梁平替她打掩护,薄荧不由松了一口气。
当晚他们就乘坐飞机飞回了上京。
第二天薄荧当然没有行程,她照常前往了公司上课练习,在公司她见到了梁平,打完招呼后,梁平没有让她离去,而是把她叫到了办公室里。
“昨天那顿饭你觉得怎么样?”梁平问。
“……什么怎么样?”薄荧不解地看着他。
“珍心的老板和衡郦房产的老板都有意愿给你‘投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看到薄荧变了眼神,梁平立马补充道:“你可以拒绝,我只是把话转达给你罢了,我带过很多艺人,不是每一个都有一身傲骨,以前我曾做主替她们拒绝,可是有时她们还会反过来怪我挡了她们的路,所以从那以后我都不会再替艺人做决定,要怎么做,这取决于你。”
“我不需要特别‘帮助’。”薄荧干脆地说。
梁平看了她半晌,薄荧以为他是在寻思怎么说服自己,他开口后,却是爽快的一声“可以”。
“那边我会去回绝,你也别怕得罪人,我会去告罪的。”
薄荧半信半疑,面上却感激地说:“谢谢梁哥。”
两天后,梁平告诉薄荧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让她不用担心。
因为近期没有工作,薄荧手头又还剩下一些钱,她拜托梁平给自己找了一个钢琴老师,又把学琴的行程纳入了自己的学习计划,再加上每天雷打不动地参加公司的表演课和台词课、形体课、以及私下的文化学习,虽然薄荧没有工作,但却忙得不输有工作的人。
现在的她已经渐渐明白和粉丝互动的重要性,按梁平的说法是,这会增加粉丝对偶像的“粘性”,一个和粉丝毫无交集的偶像,他的粉丝粘性是最差的,流动的、不长久的粉丝数量也是最多的。
为了增加粉丝粘性,现在的薄荧基本上三四天就发一次微博,虽然她发自拍的时候粉丝表现最热烈,但薄荧还是更喜欢分享一些自己正在看的书籍、音乐,和一些日常小事。
半个月后,薄荧正在上表演课的时候,一个未储存的号码忽然打进了她的电话,她下意识地正要挂断,却在看清上面的的电话号码后皱起了眉头。
猫着腰安安静静地走出练习室后,薄荧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接起了电话。
她没有先开口,片刻后,电话那头的人先说话了:
“薄荧。”傅沛令的声音顿了顿,重新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响起:“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
“不好。”薄荧干脆地说:“我可以挂了吗?”
“别挂!我只是……只是想和你聊聊,这么多天我都忍住了,没有和你联系,现在你就陪我说说话好吗?”傅沛令在电话那端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薄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