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当然,老子当然——我呸,文书生你说老子是猪?!”
“呵呵——”
“不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宛莲心猝然惊呼一声。
郝瑟一惊,忙看向场上。
场上形势突变,昊申反守为攻,双锏轮舞如风,飞旋轮舞,流曦黑衣飘零,只能在攻击间隙勉强躲避,步伐虚浮,鹰爪后续无力,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可即便如此,流曦仍是只攻不守,仿若要将最后一丝力气用完才甘心。
众人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突然,流曦眸光一闪,身形侧滑而出,仿若一柄利刃贴着地面刺向昊申下盘。
昊申一跃而起,紫铜锏厉风冲下,直取流曦天灵。
这一击,又快又狠,只需半寸,便可取流曦性命。
岂料流曦却是不躲不避,身形不慢反快,手化阴风利爪逆行而上,竟是用了一个同归于尽的招式。
“流曦!”尸天清骤然起身大喝。
昊申身形凌空骤翻,竟硬生生收回招式,腾身落地,面色微变。
而流曦,适才那一招已然用了最后一丝内力,踉跄坠落,单膝跪地,面色惨白。
昊申默默看流曦一眼,收起双锏,抱拳:“承让。”
“重华会半决赛,首场,昊申胜!”舒珞提声宣布。
流曦撑起身,向昊申一抱拳,默不作声跃下擂台。
昊申转目直视尸天清,微一抱拳。
尸天清颔首回礼,抬头看向归来的流曦,眉头蹙成一个疙瘩。
“公子,昊申此人功力太深,流曦无能。”流曦垂头丧气道。
“上场前,尸某是如何嘱咐的?”尸天清声冷入骨。
流曦抬头,一看尸天清表情,不禁一怔。
尸天清神色凝沉,怒意寒冰,显然是——生气了。
“公、公子…”流曦懵了。
“二十一你丫的小屁孩,尸兄让你不要逞强,你权当耳旁风啊!”郝瑟一巴掌扇在流曦后脑勺,“还不去面壁思过!”
流曦扶着后脑勺,愣愣瞪着郝瑟。
郝瑟眼珠子一顿乱甩。
【尸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赶紧撤啊!】
“是、是!”流曦一溜烟退下。
“尸兄,深呼吸、深呼吸——”郝瑟连拍尸天清肩膀。
尸天清紧绷表情软缓,轻叹一声:“下不为例!”
“是、公子!”流曦面朝墙壁,站得笔直。
文京墨摇头,炽陌一脸兴致,宛莲心则是移动莲步走到了流曦身侧,放下一杯茶,挑起柳眉在流曦身上扫了一圈,啧啧了两声,飘然离去。
流曦顿时脸黑如锅底。
*
稍事休息后,半决赛第二场正式开始。
英雄榜上,尸天清和炽陌的名字早已并排高挂,台下观众翘首期盼,只等那一青一红双影飞身上擂,掌声雷动。
“九天杀仙!九天杀仙!”
“红一手!红一手!”
东侧,一剪流云衫飘逸,清颀素影,西方,一抹烈红衣翻舞,彤云滚滚,端是美如画卷。
台下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
“还是尸大侠更好看啊!”
“呸,明明的炽大侠更美!”
“九天杀仙美则美矣,却是不沾人间烟火,看起来太冷。”
“对对对,炽陌大侠更接地气。”
“我说,你该不会是瞎吧,这炽陌明明是一身邪气,哪里能和尸大侠相比?”
“滚,炽陌大侠这是艳色倾城,你懂个屁!”
二人还未开战,台下各自的簇拥者已经撕得飞起。
“卧槽,粉丝团互掐啊——”
郝瑟左瞅右瞧,看得不亦乐乎,旁侧众人则是一脸黑线。
“咳咳,重华会半决赛第二场,尸天清对战炽陌,启!”高台上舒珞忙宣布擂战开始。
“炽兄,请。”尸天清抱剑施礼。
“天清美人,请。”炽陌挑眉一笑。
青红惊鸿双色冲天,凌空交击。
鹤吟剑气澎湃如滔海,剑光璀璨若星河,剑招绮丽缭乱,竟是与方七衫对战时的朴素风格判若两人。
赤红衣袂飞舞,身速如猎豹,腿旋胜暴风,好一派密不透风的凌厉腿法。
台下众人齐看傻眼,安静如鸡。
雅席内众人更是惊诧万分。
“卧槽,尸兄和炽陌这是来真的?”郝瑟惊呼。
“并不是,炽兄的腿法花哨有余攻击不足,尸大侠剑招华丽,却是没有杀气。”舞江岚给出专业介绍。
“所以,是炫技的表演赛。”郝瑟恍然。
“差不多吧。”舞江岚一笑。
文京墨目光紧紧锁在炽陌身上,双眼微眯。
擂台上,腿风剑影中,青红双影来往画虹,比起对战,更像是跳舞。
台下众人也瞧出破绽,高声抱怨:
“这娘吧唧的,打的什么玩意儿啊?”
“这哪里是重华会的擂战,这根本就是大姑娘绣花嘛!”
就连高台上的舒珞都有些看不下去,提声道:“尸兄、炽兄,速战速决——”
半空二人同时身形一顿,旋身落地。
“天清美人,再这般磨蹭下去,怕是要打到明日。”炽陌挑眉一笑。
“炽兄说的是。”尸天清轻叹,手腕一转,气势骤变。
绝美眼瞳澈冷如冰,鹤吟剑光凛冽,化作万道剑气喷涌而出。
“翊圣剑法第七层剑意,镇星缚月!”舒珞双眼一亮。
七位长老猝然起身,台下众人惊诧失色。
茫茫剑光化作一团流星光团,向着炽陌罩下,芒光之中,星华乱电,层层叠叠,无穷无尽。
炽陌面色一变,踏空而起,腿风飙舞,欲破震而出。
可那剑光就如黏在身上的夜色星辰,挥之不去,凝光星灿织成巨网,逼压而下——
剑意,清澈如月的剑意,干净而纯粹的强!
炽陌瞳孔剧缩针芒,冰蓝瞳孔深处,隐隐溢出血光。
手掌骤拍腰间,一笔软剑灿然出鞘,若银蛇飞刺而出,锋如毒牙,吞噬星芒,剑刃抖颤如蛇头,直取尸天清咽喉。
尸天清眸光一闪,手腕一抖,剑气星芒骤然大盛,剑光落处,星辰之色连成一片,沛不可挡,不留半分缝隙。
红衣赤袂困在其中,犹如被凛凛水色压住的烛光,奄奄一息,那银蛇剑气,挣扎翻滚,却是无法挣脱。
倏然,炽陌低啸一声,如焰火冲天而起,尸天清剑光紧随而上,腾辉旋空。
霎时间,光芒大盛,红焰星芒漫天抛洒,众人只觉耀目震魂,不觉闭眼避其锋芒。
忽的,剑气消散,擂台死寂。
众人睁眼看去,只见擂台中尸天清青衣滚滚翻舞,长剑笔直横刺,而炽陌,就立在尸天清剑尖之上,红衣霞火,卷发绕云。
一青一红,映照琉璃苍穹,如妙笔勾画。
全场震惊,看呆傻眼。
尸天清扬起长睫,清澈眸光直射炽陌。
炽陌瞳深红光渐渐散去,突然,打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一个跟头倒栽下来。
“炽兄!”尸天清探手去扶。
“阿嚏!不打了不打了!”炽陌抹了一把鼻涕,收起软剑,连连抱怨,“这鬼天气,真是冻死个活人!”
尸天清欲扶人的手落空:“…”
众人:“…”
七位长老:“…”
舒珞哽了哽:“…尸天清对战炽陌,尸天清胜。”
“诶?!这算什么啊!”
“搞笑呢吧!”
“打得正精彩呢,怎么突然就掉链子了!”
可不管台下众人如何抱怨,炽陌还是大摇大摆回了雅席,卷起被子团坐在躺椅上狂打喷嚏。
尸天清随之归来,一脸无奈。
“小子,你居然还藏一手软剑的功夫?!”郝瑟凑过来道。
“切,我本事多着呢!若不是今日身体不适,又不忍心伤天清美人——肯定我赢!”炽陌揉着通红的鼻头嘀咕。
“嗯嗯,吹牛的本事最厉害。”
“论吹牛,我可比不上某人。”炽陌裹着被子就势一躺,两眼一闭,“累死了,我要睡一会儿。”
“我擦,小子你怎么说睡就睡啊…”
“吵死了!”
二人斗嘴声中,尸天清定定看了炽陌一眼,落座盘膝,阖眼开始调息。
文京墨双眼长眯,扭头看向高台上的舒珞。
舒珞神色微凝,顿了顿,提声道:“下一场,重华会决赛对战,尸天清对昊申——”
“少楼主且慢。”西侧雅席的昊申起身抱拳,“尸大侠刚刚激战一场,理应休息恢复内力,不若一个时辰之后再战,方为公平。”
“昊庄主此言有理。” 舒珞点头,“七位伯伯以为如何?”
“甚好。”七位长老颔首。
“那就请诸位英雄先行歇息,一个时辰后,重华会武试决战再启。”舒珞宣布。
“也好也好,休息休息再看。”
“这一早上的激战,看得我们也十分辛苦啊!”
台下众江湖客纷纷起身,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遛弯的遛弯,整个四海榜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西侧雅席的昊申、黛凝芷也趁机离席。
“昊庄主他们应该是去看桐儿姑娘了。”宛莲心给郝瑟添上新茶。
“嗯——”郝瑟打一个哈欠,瞄一眼那边迅速进入梦乡的炽陌,再看一眼旁边盘膝打坐的尸天清,只觉自己眼皮也开始打架。
“趁这会儿没事,我也补个觉。”郝瑟刨出第二张被子,团身一卷,蹦上第二张躺椅倒头扯呼。
众人:“…”
“这还没到午睡时间呢。”流曦满头黑线。
“昨晚我夜起时,看到小郝屋里的灯一直亮着,那时已快卯时。”宛莲心道,“小郝好像一夜没睡。”
流曦一怔,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也是略显诧异。
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另一张躺椅上,缩在被褥中的炽陌,双手攥紧褥边,指节发白,微微发抖。
*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粘腻绝望的黑暗,每行一步,都如陷入融化的沥青沼泽中,举步维艰。
粘稠的触感,从皮肤一点点渗入,侵入五脏六腑,令人作呕。
【先人板板,这是啥子鬼地方?!】
郝瑟拼命从黑暗沼泽中拔出脚,艰辛向前。
眼前,出现了一条线、银色的线,隐隐发亮,犹如一根泛着油光的银发。
【啥子玩意儿?】
郝瑟抬手一碰,银线融断。
整个黑暗空间微微一震,一道幽蓝光束从高处射下,照亮了一小片视线。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银色的丝线,密密麻麻犹如蛛丝,横七竖八围吊四处。
光束中央,站着一个人,身形被银线遮挡,看不真切。
【老子偏不信邪!】
郝瑟一挽袖子,抡起手臂冲出,股股银线碰到郝瑟手臂,就如遇到烈日的冰丝,齐齐熔断。
郝瑟一路披荆斩棘畅通前行,越接近那个人影,越觉得心口突突乱跳。
虽然身躯有三分之一被银线裹住,但仍能能辨出此人的衣着穿戴——大红如罂粟的衣衫,咖色的波浪卷发,耳边硕大的金色耳环…
郝瑟加快脚步冲到此人身前,三下五除二将银线抓断扔到一边,露出线下的脸。
细长眉峰斜飞,如扇睫毛紧闭,五官美艳如画——
【炽陌、炽陌!醒醒!】
郝瑟三白眼瞪圆,抬手就在炽陌脸上乱扇一气。
炽陌眼睫一动,豁然睁眼。
红眸坠魔,血腥如海,摄人心魂!
“卧槽!鬼啊!”
郝瑟一拳挥出。
“小子,你作甚?!”
一人攥住了郝瑟的拳头。
郝瑟豁然睁眼,瞳孔中映出炽陌的臭脸,手中还挡着郝瑟的拳头。
只是,眼前的炽陌,眸光隐透冰蓝,嘴脸虽臭,但看起来十分的——正常。
“炽陌?”郝瑟愣愣道。
“睡醒就赶紧起来,别哼哼唧唧的吵人!”炽陌甩开郝瑟的拳头。
郝瑟眨眨眼,掀起被子跳下躺椅,扫望一圈,但见文京墨、流曦、宛莲心、舞江岚都齐齐排坐前方,唯独不见尸天清。
“尸兄呢?”
“那边。”炽陌撇嘴。
郝瑟抬眼看去,但见中央擂台之上,尸天清和昊申直身对站,四目对视,霜风怒号,杀意萧瑟。
“卧槽,已经开始了!”郝瑟连忙搬凳子凑到文京墨旁边。
“重华会武试决战,尸天清对昊申,启!”舒珞震声高呼。
尸天清拔出鹤吟剑,剑身嗡鸣,冽光流冰。
昊申高擎紫铜双锏,暗啸震震,风动云涌。
“昊庄主,请。”
“尸兄弟,请。”
唰!
二道身影消失,下一瞬,同时出现在擂台中间,剑光锏交击发出一声闷响。
“嗡——哗——”
一圈透明波动从武器交击处震荡而开,仿若在平静湖水中投入一枚巨石,荡起剧烈涟漪,震得众人头痛欲裂。
再看擂台之上,双锏破风,剑光缭电,双器拼斗,竟是毫无花哨的硬碰硬攻击。
昊申紫铜双锏,重逾百斤,每次出击都在半空割出一道恐怖的声效;
尸天清长剑轻灵,却偏偏能抵挡住那万分沉重的双锏,每一击,都发出震痛耳膜的鸣啸。
“尸兄这是——死拼?!”郝瑟愕然。
“是内力!”流曦提声。
“以内力灌注剑身,方能抵挡住紫铜双锏的重击。”炽陌环抱双臂道。
“昊庄主也用了内力,看来也不轻松。”舞江岚沉色。
“只是,天清美人要用多一倍的内力拼紫铜锏的重量,这打法也太笨了吧。”炽陌摇头。
“如此,并非长久之计。”文京墨道。
“没错,只怕撑不过一盏茶——”舞江岚道。
众人一片沉默,死盯场上战况。
观众席死寂无声,唯有鹤吟剑和紫铜双锏交击的巨声响彻四海榜内外。
每一次交击,都好似在心头重击,鹤吟剑每一声嗡鸣,都如同悲鸣。
炽陌额头冒汗,流曦呼吸急促,宛莲心攥紧丝帕,文京墨捏住算珠。
郝瑟双拳紧握,屏住呼吸。
尸兄,加油!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到了——
二人交击越来越慢,突然,同时停手,倒退一步,四目对视。
尸天清虎口渗血,双目清凛如天泉寒冰。
昊申双臂发颤,面色紧绷犹如石像。
二人眸光一闪,身形骤然腾空,再次交战。
霎时间,满场剑光缭绕,紫风朔朔,二人残影在半空速闪交叠,根本看不清人影。
“我去,啥子情况?!”郝瑟惊呼。
“内力拼完,开始拼招式。”炽陌低呼。
“我第一次见到昊庄主这般拼斗。”舞江岚愕然。
空气中,肃杀之气震荡,兵器交接鸣响不绝于耳,刃光锏风滚飙奔腾,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卧槽,老子啥都看不清啊!”郝瑟揉眼惊呼。
“来了!”炽陌突然大叫一声。
突见昊申身形一落再起,双锏狂舞吸尘,犹如一卷龙旋,吸海水冲霄而出。
尸天清凌空浮悬,剑光铺展灿开,幻化为九道厉光,如神迹普照,从苍穹缓缓降下。
九道剑光和紫风龙卷悬空交汇,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嘶之声。
烈风四起,灰尘蔽天,擂台碎木断裂纷飞。
“小心!”
炽陌一巴掌将郝瑟拍翻在地,舞江岚反身压住文京墨,流曦扯住宛莲心甩到后侧。
待那震天鸣啸散去,摔得满头土的郝瑟才慢慢抬头。
场中央的擂台早已四分五裂,一片狼藉,尸天清和昊申分别站在残骸两侧,一个长剑回鞘,一个双锏插/回腰间,皆是神色平静,仿若刚刚不过是喝个茶聊个天一般。
“尸兄弟果然厉害!” 昊申抱拳。
“昊庄主承让。” 尸天清颔首。
高台之上,七位长老灰头土脸,面面相觑。
舒珞端端直立,脸上露出笑意。
“重华会武试,决赛,尸天清胜!”
鸦雀无声。
“赢啦!尸兄赢啦!我们赢啦!喔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个大嗓门冒了出来,紧接着,就见一道紫影好似蚱蜢连蹦带蹿奔到了尸天清身侧,手舞足蹈又跳又笑。
众人这才惊觉回神,诧声四起:
“尸大侠赢了!”
“真的假的?!”
“我的天哪!九天杀仙是重华会武试榜首!”
“我的娘啊!见证历史的一刻啊!”
一众观众不知为何也开始激动欢呼。
文京墨、炽陌、舞江岚、流曦、宛莲心同时露出笑意,围了过去,连声庆贺。
郝瑟最是欢脱,绕着尸天清狂笑撒花,就差没脱衣果奔了。
尸天清如水眸光静静扫过郝瑟和众人,含笑如暖月。
舒珞轻摇玉扇,嘴角勾起温柔弧度。
昊申微微摇头,突然神色一动,转目远眺。
西侧雅席中,黛凝芷和萧晨月含笑抱拳,二人身侧,龙秋梧背着精神奕奕的龙雨桐,正在热烈挥手。
昊申万年无波的脸上,破天荒浮上了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武试!!!
终于啊啊啊啊啊!!
墨兔叽写得要喷血啊啊啊啊!
终于死磕出来了!!!!
抹泪!
*
话说,以墨兔修文,修完以后,字数会增加1000-2000
可是现在,这一回初稿写完9500字,结果修完,字数变成了7800
而且,貌似,现在墨兔叽只要修文,字数都会变得越来越少
这充分说明
墨兔叽是不水文的好兔子啊!
抹泪!
那么,奉上忘了的霸王票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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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十七回 夜中谈案梳脉络 千年大侠惊绝世
皎镜悬, 云丝银, 灯流萤,疏酒星。
东楼客栈二层牡丹阁中, 灯如白昼, 杯盏流光, 众人齐聚一堂, 欢声笑语。
“祝贺尸兄夺得重华会武试榜首, 干杯!”郝瑟举杯欢呼。
尸天清、舒珞、文京墨、炽陌、流曦, 宛莲心喜色碰杯。
“微霜,恭喜。”
“尸兄,小生敬你。”
“天清美人这是实至名归。”
“祝贺公子。”
“恭喜尸公子。”
尸天清含笑一一碰杯, 一饮而尽。
“尸兄, 我再敬你一杯!”郝瑟乐呵呵二次举杯。
尸天清轻笑按下郝瑟酒盅:“阿瑟,醉酒伤身。”
“老子可是千杯不醉!”郝瑟一拍胸脯。
“小瑟明日要参加奇试,还是少饮几杯的好。”舒珞笑吟吟将郝瑟的酒盅换成了茶杯。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一唱一和夫唱妇随啊…”郝瑟鼓起腮帮子嘀嘀咕咕。
“咳咳…”
“阿瑟…”
“郝兄, 吃饭!”文京墨笑得人畜无害甩出算盘将郝瑟怼在了座位上。
众人憋笑,落座入席, 品尝佳肴,一片欢腾景象。
突然, 风壹匆匆奔入牡丹阁, 俯在舒珞耳边低语几句。
舒珞神色一动,敛目一瞬,示意风壹离开。
“啥子情况?”郝瑟问道。
舒珞蹙眉:“方七衫死了。”
“啥?!”郝瑟腾一下跳起身。
“何时、何地,怎么死的?”文京墨问道。
“半盏茶前, 客栈小二送饭时发现死在客房内,全身血液干涸,”舒珞凝声道,“四周散落数十枚米粒状的白色空壳。”
“莫不是——”流曦蹙眉。
“被银丝蛭吸了干了血?!”宛莲心掩口惊呼。
“还坐着干嘛,咱们赶紧去现场瞅瞅啊!”郝瑟大叫。
“小瑟稍安勿躁。”舒珞按住郝瑟肩头,“舒某已命风壹通知风长老钟飒处理善后。”
郝瑟眨了眨眼皮,慢慢坐下身:“舒公子,难道你认为钟长老是内奸?”
舒珞面色沉静,仿若一张完美无缺的精致面具,慢慢点了点头。
众人面不禁色一变。
“舒公子,你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文京墨问道。
舒珞沉眉:“日前,舒某令七位长老追查豢养银丝蛭凶手的线索,今日清晨,舒某得到消息,又查出三十七名冒名之人,仅钟长老一队就查得三十人。”
“这不是更说明钟长老尽职尽责吗?”郝瑟纳闷。
“恰恰相反,”文京墨眯眼,“此乃弃卒保帅之举。”
“千竹此言何解?”尸天清问道。
“小生昨夜去探了齐光海和几个冒名之人,发现他们只是购买身份以助自己洗白,其余□□一无所知,想必今日查出的这些人,也是如此。”
“齐光海——就是之前抓文书生当人质那个家伙?”郝瑟瞪圆三白眼,“文书生你去探望——他?”
文京墨抬眼:“和流曦一起去的。”
“那个——齐光海还健在吗?” 郝瑟倒吸凉气。
流曦:“活着。”
文京墨:“死不了。”
郝瑟抹汗。
“也就说,目前被识破身份的这些人,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用来混淆视听,以助内奸脱离嫌疑?”宛莲心道。
“宛姑娘聪慧。”文京墨点头。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钟长老就是内奸啊。”郝瑟挠头。
“之前,舒某命人全天监视七位长老,发现钟长老行为有异。”舒珞道,“钟飒长老有一个习惯,每日午睡一炷香时间。可自从重华会后,就变为午睡半个时辰,这两日又增至一个时辰。而且在午睡这段时间中,只有钟长老一人待在书房内,严禁他人侍候,甚是怪异。”
“钟长老那么大年纪了,多睡个把时辰也不奇怪吧。”郝瑟道。
“小瑟你有所不知,钟长老平日为人行事十分严谨,起床洗漱用饭入睡的时辰皆是数十年如一日固定不变,如此突然改变作息时间的行为,对于他人或许是无关紧要,但放在钟长老身上却是匪夷所思。”
“这些都是推断,不足为凭。风楼长老在敛风楼的地位超然,仅次于楼主,若无实证,怕是不好办啊——”炽陌斜眼瞅着舒珞道。
“小生以为钟长老的书房甚是可疑,值得一探。”文京墨建议。
舒珞皱眉:“舒某也有此意,只是——”
“琭若是不便,天清愿意代劳。”尸天清毛遂自荐。
“若有机关,流曦愿意一试。”流曦道。
舒珞苦笑:“的确有机关,但是,却无人可破此机关。”
“啥子意思?”郝瑟顿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