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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妈妈今天不上班,我可以来看妈妈,”孔世嘉被张美丽抱在怀里,环着她的脖子,啪啪亲了她的脸两口。
家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小男孩,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妈妈,是谁啊?”
“你爸爸来了,快来看这是谁?”张美丽放下手中的小孩,把孔世嘉往儿子面前推了推。
孔世然睡眼惺忪,两眼好不容易对上焦,刚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立刻瞪圆了眼睛,惊叫道:“这是我!”
“噗!”见孩子一脸见鬼的表情,张美丽没忍住笑了,孔铭冰冷的脸上也有一丝松动。
“我跟你讲过,你有个双胞胎弟弟,你忘了?”她提醒儿子。
“哦!弟弟!”孔世然连连拍着胸口,缓过劲儿来了,“刚见面还不习惯,哈哈哈哈……”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他还干笑了几声。
接着他大大方方地对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伸出手,“你好,我叫孔世然,弟弟。”
而另一个小人儿怯生生地往妈妈身后缩了缩,小声唤道:“哥哥……”
为了孩子不把玩具到处丢,张美丽在客厅里僻了一块地方铺上泡沫垫,专门给孔世然放玩具。她把两个孩子带到那里,让他们自己先玩着,她去做早餐。
“你们吃过早餐了吗?”她把鸡蛋打进煎锅,随意地问默不作声跟进厨房的男人。
孔铭说出门前就吃过了。
也是,在那种家庭,有专业的大厨随时候着,每天一睁眼永远有丰盛的早餐等着,怎么可能会饿着肚子出门。
有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在孩子面前没能问出口,这时背过孩子,她问:“你们来我这儿,你家里人知道吗?”
“不知道,”他知道她的疑虑,又说,“我没让世嘉跟任何人讲这件事。”
松了一口气,张美丽什么也没说,轻轻把煎蛋翻了一个面。
“关于世然上学的事……”这件事他琢磨了一周,还是想跟她确认清楚。
迅速打断他的话,她很不好受地说:“可以不要一来就讨论这件事吗?我不想大早上的跟你吵架。”
“我也不想跟你吵,”他何尝想为其他乱七八糟的事跟她起争执,可是她总是抗拒他,把他推得远远的。见面两个人总是不开心,分开他又想的厉害,这滋味太磨人了。
“那你就不要一直提出无理的要求,”她眼里闪着气愤的光芒,说着让人生气的话,“孔世然是我的孩子,不用你插手。”
他一步跨过来,关火,把她手上的锅铲抽走,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道:“美丽,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害他。”
她想把手抽出来,没能动得了,害怕被外面的孩子听见,她压低了声音,“可是你们会夺走他。”
“如果你还是固执己见,不用他们动手,我就会,”他本不想对她说这句话,可她为什么总要惹怒他,乖乖听话有那么难吗?
“你不能这样说话不算话,离婚协议上我们写的清清楚楚……”
“怎么让我在那上面签字的,你最明白不过了,”她还敢跟他提离婚协议!?她忘了他学什么的了?
虽然一只手被制住了,她用另一只手揪紧了他的领口,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孔铭低头注视了她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备孕的时候,我找了一个精神科医生……你知道,那时候你情绪非常不稳定……”
这句话一下子撞开了她的记忆,今天他不提,她几乎要忘了这件事,揪着他衣领的手颤抖起来。
“我永远也不想用那个方法对你,”他漂亮的眼睛凝视着她的脸,纤长的手指抚过眼角,用最温柔的声线说出最残忍的话语,“像这样的官司,不用我出手,也是稳赢的……美丽,我觉得你不会想试。”
她说:“你这个混帐。”
恨他吗?他轻轻笑了,“如果你同意我的建议,我会立刻销毁那份精神鉴定报告。”
“你家人会发现然然,”比起被他威胁,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
“我不会让接世嘉的司机乱讲,幼儿园那边从来都是直接跟我联系,”他宽慰道,并向她保证,“以后我尽量亲自去接世嘉,他们俩在一起上学,你不想每天都看到我们的孩子吗?”
她想,想的要命,可是……她皱紧了眉,眼神游移不定,眼中的渴望显露无遗。
恩威并施,眼前的女人此刻就像一个要上钩的小动物一样,这副样子真的很可爱。他再也忍不住,放开她的手腕,抱紧她柔软的身子,在她纠结成一团的眉心轻啄了一下,说:“我也想……”他不但想每天都看到两个孩子,更想每天都能看到她,那种无望等待的日子,他不想再过了。
“我不能失去然然,”她强调,顾不得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世嘉每天都念叨你,”他说服她,“他需要你。”
“如果然然被发现了,我就立刻带他走。”
不这样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抓住她,他只能说:“不会的,我不会让你们被发现的。”
张美丽和他离婚带走孩子的事,在孔家起了多大的波澜,在那些人口中,她是可恶的,居心叵测的女人,不会再让她进家门的。最清楚这件事的自己,还是想跟她在一起,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会气死吧……
都很了解对方处境的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时客厅里传来的哭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会写这么作孽的两个人,层出不穷的问题,写到这里我只能说,爱情真伟大,要是我早扛不住了。
文笔差的悲剧,写文就像挤牙膏。貌似我并没有说要日更,我说过吗……你们每天等得我很不好意思只能逼自己每天写一点……我好想玩游戏,好久没玩我杀人都不残暴了怎么破……
高考党们早点死去睡觉好嘛,你们介样我好怕怕!
番外一 让你半张卷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时间应该是在他们he以后,老写苦逼,也写点轻松甜蜜的,并且有你们一直要看的[此处省略五千字]的打炮,和谐时期木有办法,没有写出来的部分麻烦自己脑补。
试卷的部分,因为我高考也好几年前了,就搜了下江苏省高考的卷子,大概是那么回事,如果不是那么回事,就当这文架空!!!
至于今晚还有没有正篇,那是没有的,在这个美好的周末,谁也不能阻止我去游戏里屠杀的决心。
一年一度的高考来临,电视里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道,让某对早已在这件年度大盛事上劫渡成功的夫妻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两个孩子被孔家接回去住了,孩子不在便清静了许多,张美丽百般无聊,东倒西歪地斜躺在沙发上,两只瘦长雪白的脚翘在她老公的大腿上。而她身边正襟危坐的男人今天正巧也不忙,跟她一起看电视。
看到电视上关于高考的新闻,张美丽突然想起多年疑惑,用脚点点了男人的身子,问他:“孔铭,你当初怎么会报N大的?”
照他当时的成绩,闭着眼填志愿也不能报N大啊,更何况他是学理科的,结果报了法律系,难怪当年夏雪情气成那个样子。
孔铭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分数算错了。”他已经被她吃得那么死,才不会告诉她他那么早就爱上她了,比她想象得还要早。
“哈哈,我就知道!”张美丽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搂住他的脖子,继续问,“那我考试前那道不会做的题目,你也是真的不会?”
决心挫挫她的锐气,他捏了捏她的脸,“那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我是不忍在考前打击你。”那道题对他来说真的很简单,但他那时候看她太紧张,就算教会她这一道题,对考试帮助也不大,所以他故意说自己也不会,为的就是让她放松心态。
“哼!你就是见死不救,”她皱了皱鼻子,挑衅地说,“不过,你成绩再好有什么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现在我们俩水平差不多。”
孔铭笑笑,不置可否。
看他这样,张美丽本来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这下不服了,向他下战书,“不信我们比比!”
“比什么?”
她盘算了一番,英语他俩都很好,语文太主观不好打分,他理科她文科,比物化生、政史地就跟欺负对方似的,这么着她做了决定:“就比数学!”
“你认真的?”他觉得好笑,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敢不敢?”张美丽想着都十几年过去了,即使他当年数学很好,也早还给老师了,谁也不比谁强点。
就算孔铭是超级学霸,那都是过去时了,她也算个小学霸呀,要不怎么能考上N大?
作为一个行动派,张美丽立刻就上了楼,打印了两份今年的高考数学卷下来,考试工具都是拿的书房现成的,每人一份,各坐餐桌一头,计时两小时。
考前她还一脸严肃地对老神在在的男人说:“你别看我的,我也不看你的,公平竞争!不用太紧张,如果你输了,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哦,”孔铭也做出一副认真对待考试的样子,她要玩,他就陪她玩。
到底是扔下多少年的东西,做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不过张美丽底子好,费劲地一题一题往下做,忙里偷闲地瞄了一眼对面的人什么进展了,结果这一看差点移不开眼。
随着年龄增大越来越有魅力的男人一个手肘撑在桌上,纤长的手指撑着微微倾斜的头,好看的薄唇抿起,不停地在验算一道题,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从桌腿旁边伸出来,感觉那腿长的无边无际。
做个卷子而已,要不要这么美如画!张美丽万分怀疑当年高考坐在孔铭周围的女生们到底能不能心无旁骛地考试,这种人就应该给他关小黑屋一个人考试,不能放出来祸害旁人!
看他速度好像比自己快不少,张美丽赶紧定了定神,继续做题,而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对面男人已经停了笔。
她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写完了?”
孔铭好整以暇地把卷子扣过来不给她看,点头。
“真的假的?”她刚刚才做到解答题。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已经没事干的男人问她。
“不用!”张美丽考试态度很端正,坚决拒绝,继续抓耳挠腮做题。
两小时后考试时间结束,毕竟是太久远的知识点,她费劲心思,连蒙带猜,自然是写不完,做好的那些题对多少都没数。
迫不及待抽过孔铭的试卷,发现他只写了第一大填空题,后面的解答题一题没写,她不禁问道:“你这什么意思啊?”
孔铭拿了笔记本,搜索到试卷的答案,把女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好,说:“先对答案。”
别看他就做了十几道填空题,正确率非常高,而张美丽这边就惨不忍睹,全是叉叉,错的她都不忍直视,后面她做的那些大题就更别说了,解法天马行空,把大学知识都用上了,也没顶用。一道大题都没做的人分数还比她高。
分数算出来,孔铭还火上浇油,落井下石,淡淡地说:“跟我估得差不多。”他估分一向很准,怎么可能出错。
张美丽怒指他,控诉道:“你故意的!”
“我没有,”他一脸无辜。
“你明明会做你都不做!看我一个人在那纠结是不是很爽!?”她小脸都气红了。
他承认确实挺爽的,而且她咬着笔头的样子特别可爱,他有那功夫去做题,还不如多看看她。
决定不跟这个死学霸一般见识,张美丽扭过头研究答案,一边看答案一边在纸上比划,嘴里直嘀咕:“原来是这么解的……”
正全神贯注地算答案呢,臀部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提,她没防备就趴到桌子上去了,慌张地要回头却被他按回去,在她身后的男人撩起她的裙子,低声说:“你写你的,别管我。”
这么认真写题的美丽真是太可爱了,他好后悔大三才跟她表白,他早就应该在两人一起研究题目的时候就把她吃了,当什么高材生,简直浪费时间。
被顶在桌子上的女人动弹不得,这情况还写哪门子题目!?她忍下快要脱口而出的呻丨吟,不甘心自己这么被动,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翻身把在她身后作怪的男人推到椅子上,又坐回去,但就是不动,也死死压住他不让他动。
“美丽……”他低喘,眼眶微红,要凑过来亲她被她躲开。
“老公,”张美丽两指一夹,把试卷提到他眼前,指着一道大题说,“你教教我,这题怎么做?”说着还拿了笔塞他手里。
这下孔铭知道有多磨人了,他的女人在他身上到处点火,脸上还特严肃地向他请教题目,他拿着笔勉强写了两步,笔都划到纸外面去了,出了一头的汗。
“怎么这么慢?是不会吗?”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有意无意地舔了下下唇。
理智的神经啪地断了,他喉咙口发出一声闷吼,把试卷和笔往地上一扔,自暴自弃地说:“不会!”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托起来,速度转移阵地,到床上深度探讨了半天。
张美丽得意地想,这场考试到底是她大获全胜。
第八十四章
“小少爷,慢一点别摔了!”孔家的小少爷孔世嘉刚起床就穿着睡衣在走廊上乱跑,保姆在后面追着喊他。
他跑到爸爸房间,没人。又下楼转了一圈,爸爸也不在楼下。家里虽大,不过爸爸早上会在的就那么几个地方,他很快就在露台上找到正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的男人。
起得更早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和着清晨的微风显得特别清新脱俗,所有人都说他和爸爸长得很像,以后他真的能和爸爸一样这么好看吗?
“醒了?”周末还抽空处理公事的男人注意到他,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低声问:“今天想跟爸爸一起去找妈妈和哥哥吗?”
“想!”孔世嘉两眼发光,蠢蠢欲动。
余光瞄到站在不远处的保姆,孔铭说:“小声点,忘了爸爸跟你说什么了?找妈妈的事只有我们俩知道。快去洗漱,吃完饭带你去看她。”
爸爸跟他叮嘱过见到妈妈的事情不能跟别人说,孔世嘉掩饰住激动的心情,在保姆的服侍下刷牙洗脸,到餐厅斯文又不失速度地吃完了早餐,回到自己房间换上外出的衣服,在自己成堆的玩具中挑了一辆最喜欢的车,放在小背包里,想着去妈妈家可以和哥哥一起玩。
他也如愿以偿地和哥哥一起玩了起来。
孔世嘉带来的小车确实好玩,比孔世然那些玩具高级多了,两人玩了半天,孔世嘉见哥哥喜欢他的玩具,满心欢喜,把小车推给孔世然,“哥哥,给你。”他想把小车送他。
一直以来张美丽就教育他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孔世然再喜欢也立刻拒绝了,连摇头,“我不要。”
以为哥哥是怕抢了他心头所爱,孔世嘉解释道:“我家里还有,这个给你。”
“我也有啊,”孔世然真不缺玩具,他说,“我有好多都在美国,没带回来。”
见哥哥不接受他的好意,从小周围的人都顺着他哄着他的孔家小少爷内心受挫了,眼泪含在眼眶里,抽了抽小鼻子,没忍住,“哇”地哭了。
这哭声引来了一直在厨房里的爸爸妈妈。
“怎么了?”张美丽快步走过来,蹲下来,把孔世嘉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问另一个明显呆住了的男孩,“你弟弟怎么好好的哭了?然然?”
孔世然也没想到弟弟这么哭包,微张着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妈妈问他他才回过神。
“哎呀,你怎么哭了?”他挠挠后脑勺,妥协道,“那,那这个车我收下了,你别哭了。”说着他还摇了摇弟弟的手。
哥哥终于收下他的礼物,孔世嘉破涕为笑,眼泪还挂在脸上顾不得擦,小声说:“下次哥哥来我家玩。”他还有很多好玩的想和哥哥一起玩,可惜不能都带过来。
没想那么多,孔世然干脆地答应了:“好!”
他还抽了张纸给弟弟擦眼泪。
听了两个儿子的对话,张美丽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孔铭,他也看着她。
重逢又不能在一起,是最残忍的,他们不知道如何跟孩子解释这个复杂的难题。孩子还那么小,作为大人只能说些最基本的道理给他听,可是为什么不能跟家里人说妈妈回来了,为什么哥哥不能去孔家,跟他们是讲不通的。
他说:“我去做早饭,你陪他们吧。”
这一陪就是一上午,陪孩子玩真是累活,两个男孩精力不知道有多充沛,孔世嘉平时很文静不爱闹的一个小孩,跟着哥哥没学到半点好,两人嬉笑打闹上房揭瓦,可把张美丽累散架了,午饭又是孔铭做的。
虽然他几年没下厨了,手艺仍不减当年,孔世然赞不绝口:“爸爸做饭真好吃!比妈妈做得好吃!”
张美丽不满地让他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孔铭倒是笑了,心情愉悦地给她拣了一筷子菜。
吃过饭,张美丽好不容易把两个皮猴给哄睡了,把他们安排在楼上的大卧室,轻轻地掩上门,对站在门口看的男人说:“让他们睡会儿,我们下去。”
现在身体真的大不如前,本身年过三十,生两个孩子以后身子更虚,到美国又那么一折腾,她真想念十几岁时熬上一夜不睡觉还能活蹦乱跳的自己。张美丽边下楼边捶自己的后背,孔铭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她肩上,说:“我给你揉揉。”
仿佛触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张美丽侧身躲过他的手,没有回头,“不用,我去楼下房间睡一会儿就好。”她的意思让他请便。
伸出去的手悬半空中,昭示着他的一厢情愿,收回微颤的指尖,默默捏成拳。
当初张美丽得到这个房子之后,是翻修过的,楼上基本没有动,家具都是原来的。改动最多的是楼下,其中最面目全非的就是楼下这个原本属于她父母的,后来成为她爸爸和夏雪情的卧室,里面的家具全部扔干净,重新装修过,又搬进了成套新的家具。
楼上的卧室已经被两个孩子占了,她躺到这张鲜少有人光顾的床上小憩,因为早上太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房间门被轻轻打开,男人悄声走进来,趴在床边,用缱绻的目光描摹她恬静的轮廓。
这是抛弃他四年又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他恨了她多久,就想了她多久。一开始他想只要她回来,他就原谅她,可在无望的等待中,他渐渐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原谅她。但这些想法在她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起就全部崩塌,她对他而言,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他只是想要她而已,不管他是不是恨她,不管她是不是爱他。
可她现在连碰都不愿他碰她,对他避之不及,就连让他进这个屋子,都是看在孔世嘉的份上。
他眼神沉痛,伸出拇指,轻轻在她的唇上一点,又重重按在自己的唇上。
张美丽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趁着孩子们还没有醒,对坐在外面沙发上的男人说:“下午早点回去,带世嘉出来这么久不好。”
“恩,”明白她的意思,孔铭点了点头,过一会儿又说,“那我晚上再来。”
她皱眉,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反问:“你来干什么呢?”
这下他没有出声,本来他就没奢望她会欣然同意,他只是试探地说说而已。
“难得周末,你在家多陪陪孩子,”张美丽转身上楼,“他们本来就少一个亲人,我想这种滋味,你我都应该很清楚。”
世然世嘉醒来之后又玩了一会儿,孔家便来电话了,问孔铭怎么带孩子出来玩到现在还不回去。张美丽在旁边听得不禁苦笑,在孔世嘉的小背包里装了几样好吃的,想着抽空上街给他买点衣服,等下次他来给他带回去。
即使她知道孔世嘉一定有穿不完的衣服,但作为母亲,总是喜欢打扮自己孩子的。
没想到这个下次就是第二天,礼拜天这两人又来了。
看着开心的不得了的孩子和一脸不关我事的男人,张美丽无奈扶额,他们这样每天往她这儿跑,真的没问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出门去了,晚上回来匆匆忙忙写了一章,现在感觉日更还是有点吃力,如果能日更就日更,要是哪天没更,你们也不用太惊讶,最多不会超过两天。
第八十五章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张家从原来的两个人,变成了偶尔会有四个人。
暑假期间的孔世嘉也不是那么无聊,孔家给他请了家庭教师,教他一些超越他这个年龄层的知识,那么一点小已经可以用英语和孔世然进行毫无障碍的日常对话,毕竟在那种家庭,要学的总比普通人多得多。
不像孔世然,天天跟家里瞎玩傻乐,张美丽对他要求不高,开心就好。而且在美国,他上的公立幼儿园,老师整天带着玩,做手工,父母给他的聪明头脑全琢磨怎么玩了。这几年中段蓉阳去美国看过他们母子俩,每年的纽约时装周期间来得更勤,给孔世然买了一大堆东西,带着小孩出去逛街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就像活泼版的孔铭,看着可吓人了。
这事张美丽当笑话讲给孔铭听,男人听了以后没什么表示,就是感觉有点不太高兴,气氛沉闷了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问道:“他们都知道你在哪?”
原来他在介意这个,张美丽闭嘴了,说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但他还是不放过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人人都知道,只有我……”
这件事就像一道疤,每当提及就像伤口未愈合又被撕裂,他从寻找到绝望,这段过程是她不可想象的。
逢及周末,孔世嘉也不能常来,以前孔铭很少带他出去,家里那么多人宠他,作为父亲几乎有点插不上手,突然之间转了性,每个周末都带出去是件很反常的事情。虽然他很想天天都跟她待在一起,为了长远打算,他必须忍耐,他告诫儿子也要忍耐。
他是想着,两人一直都不结婚,就这么耗着,说不定等到都白发苍苍了,还在一起,即使不明不白的,也是很幸福的。
不是他不想给张美丽名分,他多想她再次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就算孔家同意了,他知道她也不会同意的。孔太太这个身份,或许绝大多数女人都想要,他捧在手心里献给她,塞给她,她看都不会看一眼。当初费尽心思摆脱这个身份的人,不可能愿意的。
“你怎么又来了?”张美丽无语了,这个男人仗着自己有她家的钥匙,说来就来,连门都不用人给他开。兴师动众地换锁吧,孔世然问起来她总不好说是防着他爸爸的,让孩子听去像什么话。
不让他进来吧,给孔世然看见不好,毕竟是孩子的爸爸,不让他们相见是她理亏。
他经常晚上下班后来,有时她还没到家他就到了,连饭都做好了。他时常带着一堆未做完的工作,她不知道他把办公地点挪到这儿来有什么意义,来了两人之间未必有什么交流,陪孩子只能陪一小会儿,就必须继续工作,常常忙到她不得不睡了,催他走才走。
这天晚上张美丽上楼给孔世然放水泡澡,孩子坐在孔铭身边,看着他处理公事。虽然他看不懂爸爸做的那些事,但他很喜欢看男人工作时认真的神态,特别帅,他希望以后也能像爸爸这么能干。
注意到孩子已经在旁边坐了半个多小时,难免会无聊,孔铭推了推鼻梁上度数不高只有工作时才会戴的眼镜,说:“我还有一会儿才能陪你,你自己先玩。”
孔世然晃荡着两条腿摇摇头,“我就看着爸爸做事,挺有意思的。”
听到这话他不由得笑了,说:“这有什么意思?”最几年孔昭辉逐渐隐退,基本不太管公司的事情了,全公司的担子全在他一个人身上。那么多员工指着他吃饭养家,每一步决策都必须深思熟虑,而他不是万能的,难免会失败,其中压力可想而知。位居越高越难做,别人看到得只是他的风光,他却觉得非常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