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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过她,给了她一个绵长的深吻,然后抱紧她,“你保证不骗我。”
张美丽笑得无奈,诚恳地说:“我保证。”
“让我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点题,嗯……美丽硬的不行,来软的,小孔上钩中
第七十章
张美丽的要求,孔铭一直没有回应她,她也并未再提,跟他还像往常一样,甚至看上去比以前更恩爱。
现在孔铭全家上下都在等待新生儿的到来,孔宅专门把他们俩旁边的那个房间重新装修成了儿童房,蓝色的墙面,里面堆满了婴儿用品和男孩儿玩的玩具。那些东西满坑满谷的,包括他们自己买的,再加上亲戚朋友们送的,房间里根本塞不下,佣人还收了好些进了仓库。
医生根据张美丽的情况让她顺产,孔铭从预产期前两天就开始焦躁不安,整日守在她身边。
她让他不用这么紧张,她孕后期一直遵医嘱注意运动,想来对顺产应该有帮助。他工作一直很忙,能推掉一切应酬每天准时回来陪她已经很不易,这下连班都不去上实在不合适。
孔铭置若罔闻,带着笔记本在病房里工作,时不时抬头看一下她的情况。
张美丽绕到他身后,看他正在看几份简历,问他在干什么。
“公司要给我配一个特助,HR总监筛选了几个人给我,有内调的,还有外聘的,”他说。
“你倾向哪种?”张美丽搭着他的肩,她知道这个岗位要求不低,一般来说不但需要名校毕业,熟练掌握两门以上外语是最好不过,并且需要具备一定的法律知识,外形也不能太差,毕竟需要跟着上司出去应酬。
孔铭思索了一下,说:“内部调来的不可靠,我想要一个外聘的,不过这样就导致经验不足的问题。”
她起了几分兴致,拖过笔记本,点开一份简历,“我来帮你参考参考。”
他也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张美丽脱离职场已久,对这些并不专业,看了几份华丽的简历后,孔铭就笑着去拿本子,“还是我来看,你去休息。”
话说着张美丽点开了下一份简历,简历上照片里的女人他们俩都认识。
张美丽自言自语地,“是她……”
孔铭也没想到冯铃也应聘了,而且还入选了,不过她本身简历很优秀,有海外名校文凭,精通英法两语,出身优越,还持有一堆有分量的证书,除了年轻了一点,其他条件都很好,难怪人事总监会留下她。
他自己入伙的那个律师所已经移交合伙人,也有员工跟他透露过想跟着他的意思,孔铭确实带了两三个人进越宏,但不包括冯铃。
冯铃跟了他两年,说实话,工作能力很出色,有超越她这个年纪的老练,而且有着女孩独有的细心,比起男助理来让他各方面更省事,孔铭走的时候她什么表示也没有,没想到默不作声地应聘了这个岗位。
张美丽细细地看了这份简历,对孔铭说:“条件确实很好,难怪能当你的助理。”
“她资历太浅,”孔铭实事求是,“这跟律师所的助理性质不一样。”
“熟悉的人总归比新人更好相处,”张美丽笑笑,“如果你心里没有目标人选的话,让她试试也无妨。”
他最终还是参考了她的意见,比起其他人选,冯铃确实比别人更清楚他想要什么。不过考虑到她资历问题,让她先从业务部门干起,熟悉业务后看表现决定是否晋升,冯铃欣然答应了。
张美丽的阵痛来的很自然,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想到这陪伴了她九个多月的两个孩子将要呱呱坠地,她心里反而有种如释重负。
孔铭紧紧捏着她的手,紧张地看着她流着汗的脸,她等开指还没能被送入产房,只能在床上忍着痛等待。
“没事没事,”这时她还安慰眉头已经皱成一团的孔铭,她回握住他的手,“之前我跟你说过的事,你不要忘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坚持她的想法,他的心隐隐作痛,直视她因为疼痛泛起水雾的双眸,说:“你发誓不会离开我。”
她嘴唇发白,一直强忍着不呼痛出声,她坚定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我发誓。”
他看着她,仿佛在思索她说的是真是假,这时护士说:“可以进产房了。”接着就有人来抬她。
孔铭摸了摸她满是汗的额头,轻声说:“我爱你。”
孔家顺利添了两名男婴,名世然、世嘉,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所幸孔铭把大部分人挡在外面了,要不然张美丽刚过了生产之苦就会各种礼物淹死,况且很多人她根本不认识。
但是她的罪还没受完,她的奶少的可怜,这点她一点都不意外,徐默生她的时候也没奶,她就是喝牛奶长大的。催奶的时候又是一番折磨,把她疼得直哭,孔铭先忍不了了,说别弄了,没有就算了。
张美丽想了想两个孩子,还是坚持下来了,不过还是不够两个孩子的需求量,还得奶粉配合着一起喝。
她自认不是喜欢小孩的人,直到孩子出生前她还在怀疑自己能不能给他们足够的母爱,不过看着那么小的婴儿就要因为她奶水不足喝奶粉,她居然难受得又要哭出来。
孔铭没去管两个孩子,家里早派了保姆来带着,他看着美丽难过的眼神,安慰她:“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
她撑起上身钻进他怀里:“对不起……”
“不怪你,”他拍着她的背,“我等这天太久了……”
从小时候开始,他跟着妈妈从一个出租房,搬到另一个出租房,他就很羡慕那些有爸爸妈妈有温馨的家的孩子们。后来妈妈跟了美丽的爸爸,他有了一个小小的书房。但他仍不满足,他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个家里有他爱的人,还有他们俩的孩子,他会给家人撑起遮风挡雨的羽翼,相对的,他们也不会离开他,他们会一直陪着他。
一开始他只是这么幻想着,心中并没有实体,在和美丽相处的过程中他渐渐发现她就是他要找的这个人。他想和她组成家庭,想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而美丽也确实接受了他,和他结了婚,但她一直不肯生孩子,他怕惹她不高兴也没有勉强她。结婚几年张美丽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她经常去看她妈妈的事他都知道,他还瞒着她给那个疗养院捐过款。在她和他妈妈的关系上,他一直如履薄冰,他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她们的矛盾,也无法化解,他只能对她好,一直对她好,想着也许美丽有一天能放下仇恨,一心跟着他。后来她对他提出离婚,他觉得很委屈,他都对她那么好了,为什么还要离婚,难道之前几年他对她的那些好什么都不算吗?于是他干了不理智的事,把她骗到小洋楼里强迫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最糟糕的是,他竟然觉得那些日子真的很开心,知道一回家就能看见她,让他很有安全感。
如今她终于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也对他许诺不会离开他,他很满足。可她为什么还是要离婚呢?
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能理解,但他并不认可,在他的认知中,唯一能做他的妻子的人就是她。为什么她却这么不愿意做他的妻子?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但是他知道她已经被他逼得太紧了,他知道她不想生孩子,还是逼着她生了孩子,他知道她不喜欢住孔家,还是逼着她在孔家住了好几个月。如果她要的只是解除婚姻关系,其他一切都不会变的话……
孔铭知道自己在下一个赌注,也是他最冒险的一个赌注,他还是下了。
这次,他把一生的信任,都压上了。
孔铭瞒着家里,和张美丽签了离婚协议,他手上自有的,他能动用的所有财产都给了她,孩子也注明了一人一个。
他想表达自己的诚意,他给了美丽那么多,也希望能得到她的回报。
即使如此,在签字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很久,她不催他,也没有签字,静静地等待。
“美丽……”他想说还是算了,他从来没有那么怕过,他怕输,怕她还是在骗他。
“我等你想清楚,”她不急,走过去抱住他,“我只是想过的开心一点。”
“和我离婚你会开心一点吗?”他问。
“也许会,”她坦承道,“会比现在好一些。”
签字的时候他很用力,差点划破纸张,好不容易写完那个他写了很多年的名字,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看着离婚协议,这个让他无比抗拒的东西,也许签了它他们俩会好一点,也许不会……
张美丽看见孔铭的眼里闪烁着泪光,他抬起头,恳求道:“你不要骗我。”
她说:“我不骗你。”
她这辈子已经说了很多谎话,少说一个,也不值得被宽恕。她只是希望,很多年以后,他能发现自己是真的为他好。
就像张美丽所承诺的那样,那之后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变化,作为新生儿的父母,就算家里有很多人帮他们,他们仍然忙碌着照顾婴儿,而且是两个闹腾无比的小东西,忙得不可开交。
很快两个孩子满月了,张美丽早已出院住在孔家,得知孩子的满月宴办的非常大,她当天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出席。
孔家没有人知道她已不是孔铭法律上的妻子,而且她甚少出席这种社交场合,那种场合往往让她疲惫不堪,她宁愿装病躲在家里,也不愿意去。
当天孔家的人全部出去了,家里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佣人,张美丽在儿童房里收拾孩子的东西,收着收着,她停下了手,突然站起来回房挑了一件素净的衣服就出了门。
办满月席的酒店门口停满了豪车,张美丽走进去,发现孔家今晚包了一整个酒店,名人富豪济济一堂,场面非常壮观。
孩子正由孔老太太和王慧欣抱着,恐怕两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已经被人观赏了无数遍。孔家两父子忙着应付来道贺的人,每个人看起来都喜气洋洋的。
她站得远远的看着,想起她和孔铭结婚那天,只是两人牵着手去拿了个结婚证,没有仪式,也没有人祝贺。
不过也有好事,当晚孔铭给了她一个婚戒,虽然很朴素,但让她不得不感动。
她还记得戒指上面刻的字——立下此生的承诺。
可惜那个戒指被她一时冲动扔掉了,她后来怎么找也没找到。倒是孔铭,左手依然戴着属于他的那枚婚戒。
想起往事张美丽不自主地微笑着,她知道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像孔铭一样对她这么好的人了,所幸她并不打算再找其他男人。
张美丽偷偷在现场看了几眼,就自己回去了,晚上她睡得很早,孔家的人都还没有回来。
她还没有睡熟,房间门被打开了,接着她就感到旁边一沉,略带酒气的气息靠过来,他轻轻唤她:“美丽,你睡了吗?”
“没有,”她迷糊地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恩,你不在我好无聊,就先走了。”
他最近把她看得很紧,就怕她会跑了似的。
“你喝酒了?”
“一点点,”孔铭酒量其实不错,而且他很节制,从来没喝醉过。
“哎,我好像快一年没有碰酒了,还有烟也是,”她叹道。
“可以给你尝一点,”他凑上来撬开她的嘴唇,唇舌之间带着笑音说,“烟就算了,趁机戒了。”
她想想也是,点点头:“好的。”
他喜欢这么乖的她,每天回家看到她还在那里让他好安心,也许美丽这次是真的没有骗他。
两人在孔家待了半年,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己的家,张美丽很久没回这个家了,一时间开心得不得了。
虽然这个家是孔铭开了律师所后赚了一点钱按揭买的,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可以住上比这好得多的房子,但她还是选择住在这里,这里的陈设大到家具小到茶杯花瓶,都是她一点点添置起来的,她喜欢这个小家,而孔铭也没有特别想换房子。
带着两个小孩儿回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孔铭和张美丽收拾了一天,到晚上累得都动不了了。
“终于回来了,哈哈,”张美丽躺在地毯上,喘着气说,“在你家快把我憋死了。”
孔铭笑着拉她:“儿子哭了,起来。”
就这么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有天张美丽突然说:“孔铭,你知道过两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想了一下,露出两个酒窝,“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就是她毕业的那天,他们一起去领了结婚证。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没有结婚证,但他觉得他们还是跟结婚一样,没有改变。
不过往年他要过这个日子的时候,都被她各种借口拒绝了,为什么今年突然提起?
“你居然还记得,”她说,故作神秘地说,“那天不准加班,准时回来。”
“为什么?”他偏过头问,“要给我惊喜吗?”
她点点头,却并没有笑,“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太多了,元气大伤……明天不知会不会更。
两个宝宝终于出场,我特别烦我的文里出新人物,每次想个名字死一堆脑细胞,结果想出来的还很挫,我真的特别不会起名字。
下章应该是要掰的节奏,哦,一点都不期待~
第七十一章
孔铭这辈子永远不敢回忆的那天,过了几年他偶然梦到,仍然会心有余悸地从梦中惊醒。
他还记得那天在他出门前,张美丽主动走过来给他系领带,那认真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抱住她,很高兴地说:“今晚我一定早点回来。”
“恩,”她说,“你准时下班就行了,不用太早。”
“美丽准备了什么惊喜?”他有点心急,期待地问,“可以透露一点吗?”
张美丽顿了顿,替他整了整衬衫的领子,说:“你回来就知道了。”
他笑了,亲了亲她的唇,“等我,我也有惊喜。”
“恩……”她有点心不在焉,可是当时沉浸在幸福中的他并没有感觉到。
那天他一整天心思都不在工作上,满脑子都想着她,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不管还有多少工作没做完,他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公司。
下班的路上他还去花店取了他早就订好的花,那是一束漂亮的百合,他觉得这种花跟她很像,恬淡、优雅,乍看算不上惊艳,但相处久了便会爱上她。
自从有了孩子后美丽就越来越温柔了,他们离婚后她对他真的很好。特别是最近,她经常会看他看到发呆,他问她怎么了,她则会害羞地颔首,那副样子总让他忍不住去吻她。
美丽说今天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他也有惊喜要给她。
想到这里孔铭不禁微笑起来,下班路上的堵车让他感到焦急,不自觉地用指尖点着方向盘,他想快点回家看到她。
这份喜悦一直延续到孔铭进家门的那一刻。
那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他雀跃地推开家门,喊道:“美丽……”
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发现家里没有开灯,一室寂静。
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手上的百合花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他想着“不会的,不会的”,把家里找了一遍。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卧室里也没有。
更让他害怕的是,卧室里那个原本应该睡着两个孩子的小床,此时只剩一个孩子了。他认得出来,那是离婚协议书上属于他的那个孩子,双胞胎里比较小的那一个,叫世嘉。
哥哥世然呢?美丽呢?
也许她带着世然散步去了,因为世嘉还没有睡醒所以没带出去,他这么安稳自己,拨通张美丽的电话。
可是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孔铭快步走到更衣间打开门,里面少了一个旅行箱还有一部分她的当季衣物,浴室里的水池台上,也有一些护肤品不见了。
他觉得浑身冷的可怕,脑子里乱成一团,不可能……美丽不会这么对他……她跟他保证过,她跟他发过誓……她说过不骗他的……
她说过不离开他的……
孔铭走回婴儿床旁边,世嘉还在里面睡得正香,他还小,对一切还一无所知,他的妈妈今天早上还抱着他,还温柔地亲他的胖乎乎小脸蛋。
世嘉还睡着,就被自己的爸爸抱起来,草草用一条小毯子裹好,接着就被带出了家门。
孔家这一晚上也是鸡飞狗跳,孔老太太吃完晚饭,正要回屋休息,她的孙子孔铭就冲进了家门,把孔世嘉塞在她的手上。老太太看到他眼眶红红的,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一回事,他又跑出了家门,开车飞驰而去。
孔铭去了张家那座小别墅,他和美丽定情的地方,之前张美丽重新装修的时候换了门锁,不过他瞒着她另配了一副钥匙。
也许是美丽又跟他闹别扭了,自己带着世然回娘家了。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这个小别墅也并未点灯,可是他还是期望着能在这里找到她。
他打开门,环视没有一丝人气的房子,他呼唤她,那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哽咽:“美丽……美丽……”
楼下没有,楼上卧室没有,书房也没有,到处都找不到她。
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恶,她跟他信誓旦旦,跟他柔情蜜意,早上她还很乖巧地和他亲吻,怎么会一转身就变样。
孔铭在空空的屋子里茫然地站了好久,末了咬了咬牙,开车离开。
他想起他和美丽还有好几处房产,当然现在这些都是她的,也许她躲到那些房子里的某一间也说不准。
他想,只要他能找到她,他就原谅她这么吓他。
一直到凌晨,孔铭才疲惫地独自回到了家,他的脸一片惨白,那漂亮的双眸永远地失去了光彩。
掉在家门口的花束挡住了他的去路,一向文质彬彬的他狠狠地踢开了它,失魂落魄地走进卧室,重重地坐到床上,打开了床头灯。
孔铭这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仿佛在嘲笑在外面奔波了一晚上的自己。
他已经虚弱得抬不起胳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手抖的不像话,艰难地打开了那张纸。
对不起.
是张美丽的字迹,只有这三个字,在这三个字后面有一个墨迹扩大的黑点,可以看出写字的人用钢笔在纸上点了很久,也许是不知道后面该写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写。
他吃吃地笑起来,笑得满脸是泪。
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被骗了一次又一次还是选择相信她,而享受着他全部宠爱的那个女人,心里只是想着怎么离开他。
她对他的温柔都是假的,她对他的亲近也都是假的,也许正如她所说,她爱他也是假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用尽了一切办法留下她,还是没能留住这个人。
这一瞬间孔铭真的很想杀死这么痛苦的自己,为什么他要是夏雪情的儿子,为什么他要爱上她,为什么他要非她不可。
如果这里面有一项可以不是,他就不会这么痛不欲生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被她扔掉的那枚婚戒,那天她刚扔出窗外,他就立刻去捡了。即使当时她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还是想着有一天能重新给她戴上这枚戒指。
本来今天他是想向她重新求婚的,他想对她说,他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以弥补他们过去那么多的遗憾。
可是张美丽,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亲手扼杀了这一切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我还想多写一点,但是写这章的时候我从头哭到尾,写不下去了。写这文的时候我大多数时候都是为美丽哭,这次为孔铭哭得不行。
我回来填坑就是想写这段,还有接下来没写的一些内容,之前我看很多人这文的高潮是囚禁,其实不是的,我觉得这段才是本文高潮。如果想看的be的,到此为止吧,两个互相折磨的人,终于分开了,也是蛮好的。
第七十二章
白莫今年初三,快中考了,就读于越宏中学,成绩过得去,直升本部高中不成问题。他妈想把他接美国去上高中,这小子拽拽地说:“我走了我爸怎么办?孤家寡人一个,可怜巴巴的,等大学再说。”
他家离越宏高中有点远,他平时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这天白莫回到家,白澜锦正叼着烟在厨房做晚饭,他本来不会做饭,干了餐饮这行后跟店里厨子学了两手,做出来的东西还行,能吃的水平。
见儿子回来,他从厨房里探出个头,说:“快去洗手,我好了。”
白莫把书包扔沙发上,上楼换了件衣服,然后下来从包里往外抽换洗衣服,情书带得噼里啪啦掉一地。
“哦,又有了,”白澜锦见怪不怪地上前捡起一封打开,念道,“白莫同学,你好,我是……”
“啧!这又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白莫见脏衣服和信混在一起,这些女孩子居然偷翻他的包,愁得直皱眉。
白澜锦拍拍他,“没办法,当我的儿子是要有这点烦恼,我当年情书也是一筐一筐地收。别管那些了,快来吃饭。”
父子俩边吃饭边看体育频道,上面正在放NBA得分集锦,白莫问:“把美丽姐送走了?”
“怎么说话呢?”白澜锦挑眉,“我是你爸,怎么就叫她姐?”
白莫坑着头笑了两声,“那这么多年你也没把人家变成我妈呀,美丽姐是比你小不少,我叫姐不对吗?让我说你什么好,守了这些年,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去美国,真无私。”
“小孩别管大人的事,”白澜锦被白莫这个半大小子说的挺没面,瞪了他两眼。
吃完饭两人各干各的事,白莫正长身体,特别这一年,抽条抽得特别快,眼看着要突破一米八大关,他睡得早,十点不到就上床了。到十一点多白澜锦也洗洗睡了。
他刚睡下没多久,家里门铃拼命地响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白澜锦疑惑地从床上爬起来,就下个楼的功夫外面院子里又啪地一声玻璃砸碎的声音。
“爸,”白莫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谁啊?”
白澜锦对他挥了下手,说:“你继续睡,我去看看。”
走到院子里,借着月光,看到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仔细辨认是个洋酒瓶子,一点水渍没有,喝得空空的。估计是大晚上不知哪来的酒鬼发酒疯,路过他家把酒瓶子扔进来了。这一瓶洋酒灌下去得疯成什么样啊?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地响,铁制的院门被敲的哐哐的,这么晚了这些声音就显得特别刺耳。怕影响周围邻居白澜锦赶紧去开门。
没想到深夜扰民的是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在他印象中,孔铭永远都是看上去很冷淡的一个人,天大的事摆在他面前他都能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红着双眼,满身的酒气,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领。
“你知不知道美丽去哪里了?”孔铭领带都扯乱了,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一个扣的衬衫领口打开着,他管不了这些,揪着白澜锦问。
感觉到揪着他领口的手微微发抖,好像只要他说出否定的话这个男人就会崩溃一样,但白澜锦还是很残忍地回答:“我不知道。”
孔铭看着他,似是在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白澜锦也冷静地直视他的双眼,不避不让。
衣领被松开了,孔铭翻身靠在他家门边,绝望地闭上眼。
白澜锦看了看停在他家门口的车,问:“你喝这么多开车来的?”
“她去了一个小国,”孔铭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但她的目的地并不是那个地方,她在那里转的机。”
眼里含着泪,他自言自语似的,“我找了她一个星期,查不到她最终到了哪里。”
孔家再有钱有势,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孔铭也有办不到的事。张美丽那么纤细的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孩子,他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再从那个国家转机到其他地方,他不确定她要转几次机,而她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逃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