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叹气皱眉:“这个姑娘模样是不错,不过好像上面有人使了钱,说不让卖到下作地方去。我给她找了几处大户人家,但这姑娘平时看着温顺,可却是个倔性子。这都好几天了,若是再不能出手,这个活我是不能接了,推给衙门的老爷们让他们看着办,大不了最后往那些下作地方一扔,看她还能使性子吗!”
人牙子这一番话说得似是而非,其中也有些情理不通之处,不过常腾听得可是心一颤。他再次看了那姑娘一眼,犹豫了下该怎么问出自己想要的。
人牙子是人精,当下赶紧笑着说:“如今我已经不指望赚什么银子了,只求赶紧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常腾听着这个,眼中一亮,不过他还是克制下了,赶紧把话题转向他处随口说了几句,然后就依天色已晚为由告辞走人了。
回到府里后,他连衣服都没换就直奔向孙管事去了。
孙管事忙了一日,正在吃饭,被他冲进去后,脸色有点不好看。
“你今下午跑到哪里去了,找你也不见人影。”
常腾和孙管事也是熟了的,当下赶紧解释自己去了市场上。
孙管事诧异:“你去那里做什么?有什么要采买的?”
常腾摇头,接下来的话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脸上发红。
孙管事看着常腾,他也发现常腾今日有点怪异了。
常腾憋了许久后终于蹦出来那句:“常管事,昨日那个姑娘,咱府里买了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飞机出差去了,话说上学工作一直附近方圆几百里转圈,人生第一次做飞机啊,而且还是孤零零一个人,捂脸。
出差期间,更新什么的会非常不靠谱,请见谅。
我这辈子就你一个
常轩和状元郎表弟在厅中坐着等待那两位当爹的,状元郎表弟喝着茶水怡然自得,而常轩是紧皱着眉头提自己爹担心。正在这时,便听到门响,常轩忙抬头看过去,却正是自家老爹。
常轩见自己老爹神情萧索,担心得很,一下子站起来道:“爹,舅舅说什么了?”
他这话刚刚问出,常老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门外一声冷哼,正是横眉瞪眼的程舅舅。常轩忙过去喊舅舅,可是舅舅不搭理他,直接一挥手怒声命令下人道:“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常轩心里明白自然是那个什么渔家女的事让舅舅知道了,他无奈叹了口气,打算上前和舅舅解释下,可是显然程舅舅根本不想听解释,再次一声怒喝,那些早已愣住的家丁赶紧上前就要赶人。
常轩一直是舅舅的座上客,哪里得过此等待遇,状元郎表弟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打算上前劝解,但程舅舅一声怒斥再一瞪眼,表弟缩缩脖子站后面去了,顺便给了常轩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常家父子二人无奈离开程舅舅家,出门上了马。常轩偷偷向爹看过去,只见爹冷着脸抿着唇不说话,眉头微皱着好像在想什么。他心下也颇觉得尴尬,不知道爹到底怎么处理这个事,要知道这事若是没法解决好,以后舅舅怕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一路上,他欲言又止,最后两个人到了家门口,常老爹翻身下马,一手握着缰绳忽然开口说:“你舅舅把我痛骂了一顿。”
常轩愣了下,点头说:“我知道。”
夜色中,常老爹低头望着手中的缰绳,幽幽地说:“你和阿福怕是也在心里怪我呢吧!”
常轩张口不能言,若是说怪自己爹倒也谈不上,但发生这件事总是有些意想不到。一时之间他想到了岳娘子,不由得叹息,缘分弄人啊!
常老爹看来也不是非要常轩回头,嘴边扯起一个苦笑来说:“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打小儿就住在船上,船上的渔民被人瞧不起,她那个从小订的未婚夫又惹了祸事不知所踪。如今她爹死了,真是无依无靠了。我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心里也没什么其他想法,就想着看着孙子孙女们长大,可是她到底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没法抛下她不管,若是你愿意,以后爹不在了,你就顾着她些。”
常轩一听心里顿时大惊,看爹的意思,竟然是要把这姑娘托付给自己?可是那怎么成,阿福知道了岂不是会不高兴?说不得从此之后就不让自己上炕了呢!
常老爹叹了口气,继续道:“先找人帮忙去寻她那位早已失去踪迹的未婚夫君,若是找到也就罢了,找不到的话,你就代我照顾着她吧。”
常轩此时心里简直是如同吃了黄连一般的苦,他勉强扯了下嘴,这才犹豫着说:“爹,这样子总是对不起阿福的……再说……再说那位姑娘……”
常老爹轻皱了下眉道:“阿福是个贤惠的,家人虽说大不如前了,但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人,阿福总应该能容得下的。”
常轩没想到自己爹竟然这么说,怔楞着看了自己爹半响,终于犹豫着说:“那位姑娘,和我也不搭啊……”
他在心里嘟哝了一句,除了阿福,我才不稀罕别人呢。不过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常老爹闻言抬头看了眼常轩,大皱其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着她若是不能寻一个好亲事,你就认了她做妹妹,养她一辈子。”
常轩顿时呆住,擦了擦额角的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爹,你怎么不早说,这当然没问题了!”
别说一个干妹妹,就是十个干妹妹,他也认了!
常老爹点了点头:“那就好。”
常轩终于不用再担心后,抬头看看自己爹的脸色,开始想着舅舅那边的事儿:“爹啊,你和舅舅都说了些什么,怎么惹得他把你轰出来了呢?”
舅舅虽说脾气暴躁性子倔强,但平时待自己还是挺心疼的,如今气到把自己赶出来,看来是真得被惹怒了。
常老爹闻言,眼中暗了下,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不过是说起当年的事,他生气了罢了。”
常轩小心地试探道:“您没说沉鱼姑娘的事儿吧?”
常老爹点头:“说了。”
常轩心里抓心挠肺,爹怎么说话这么简单,他只好继续问:“舅舅怎么以为呢?他以为你会娶了那个姑娘?”
常老爹摇头,落寞地苦笑了声:“ 沉鱼才多大的年纪啊,我不过是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看待罢了,可是她人小,没见过世面,倒是听他爹的话非要跟着我。你舅舅听了这个自然不高兴。他觉得既然这姑娘对我有意,把人带回来总是不对的,说不得我早年也干过这样的事,说不得你娘就是因为这个气病的。”
常轩顿时无语,舅舅的歪理总是很奇怪,不过舅舅恨自己爹恨了这么多年,仇人见面脾气暴躁下也可以理解的。
常轩干脆又问起常老爹关于那个沉鱼的事儿,这才知道,其实常老爹原本的打算是先给沉鱼寻夫,若是寻不到便找个好人家嫁了,万一好人家也找不到,便让常轩照顾着。
常轩闻此大汗:“爹啊,你也没有说清楚,倒是让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寻一个后娘呢!”
常老爹扫了常轩一眼,顿时常轩赔笑了下,扯开话题问:“您刚才说这个姑娘认定了要跟着你的,那她不愿意嫁给别人怎么办呢?”
常老爹牵起缰绳打开大门,边走边道:“见的人多了,自然想法就变了。”
常轩进屋后,赶紧给阿福说了这件事,阿福但是正喂孩子吃奶,听到这个顿时放心了:“爹这个人办事一向有分寸。”
常轩故意瞪了阿福一眼:“今日儿个白天,是谁担心得跟什么似的呢?”
阿福咬唇笑了下,歪头强词夺理:“还不是跟你学的,看你担心成那个样子呢!”
常轩看着灯下阿福俏皮的模样,胸腔里涌起几分柔意,凑上前坐在旁边,看着她抱着孩子的贤惠模样,放软了声音说:“爹是个有分寸的,我也是个有分寸的,你放心就是。”
阿福自然不知道之前常轩和常老爹在门外的那番谈话以及常轩心中的误会,当下倒有几分不解,轻挑了挑温婉的秀美笑道:“我何曾不放心过呢?”
常轩听了嘿嘿笑了下,凑过去伸到阿福雪白的颈项处亲了一口,这才哑声地说:“你放心,我这辈子就你一个,绝对不会找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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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轩再次陪着常老爹前去程舅舅那边,谁知道程舅舅根本是闭门不见了。等了一整天,最后傍晚时分无奈的常轩只好去找自己表弟帮忙,这个表弟摸摸鼻子很无奈:“我爹就那个脾气……他一听你爹要纳妾,气得昨晚喝了两壶竹叶青,人在炕上躺了一天,如今也就是刚起身……他倒不是故意不见你了。”
常轩叹了口气:“你想想办法吧,一定要让我进去见见舅舅,好歹解释下。”
表弟胆小地说:“这怕是不行,我害怕被骂。”
常轩对这个表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胆小?亏你还是什么武状元呢!”
表弟耸肩:“我是武状元,他却是武状元的爹,你说谁更厉害?”

常轩不管其他,只是揪着表弟不放:“这事你一定要想办法,这根本是个误会,我爹根本没打算续弦!”
表弟眼珠子转了转:“也行,我可以把你放进院子里,至于后面如何我可管不了,到时候万一我爹发火,你也不能说是我放你进来的。”
常轩点头拍肩:“放心放心,一定不会说是你干的。”
翻墙分割线
常轩原本想着这个武状元表弟总应该有些法子吧,可是当他看到面前这赌高墙的时候,傻了眼:“你这是要干什么?”
表弟回得干脆利索:“翻墙进院子啊!”
常轩皱眉:“这不太好吧……”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见舅舅还要翻墙进去?
表弟斜眼看了下常轩:“你又不是第一次翻了,怕什么?”
常轩想想自己在外面的爹,点头下决心:“好吧,我这就翻墙进去!你给我拿把梯子来!”
阿福自从听说公爹根本没打算纳这位沉鱼姑娘为续弦后,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姑娘对自己公爹的救命之恩,她有意对人家好些,一大早便命下人找了裁缝给这位姑娘做新衣服,又怕她吃家里的饭菜不顺口,特意给她做一些鱼来吃。
这姑娘开始倒是很惊喜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一天下来她开始乏了:“阿福,你公爹怎么还不回来呢?”
在阿福的坚持下,她们以名字直接相称,这样倒是免了什么辈分之类的问题。沉鱼姑娘显然脑子单纯,竟然没醒悟过来以名字相称其实就已经是平辈了。
阿福听到沉鱼这么问,只好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也许在舅舅家聊到兴起,今晚便在这里住下也有可能。”
其实根本全无可能,常轩晚上都是一定要回家抱着自己睡的。阿福想彻底打碎沉鱼念叨了一天要见常老爹的念头。
沉鱼一听,颇有些委屈:“看来他还是不想娶我啊,扔下我一天不管呢。”
阿福的额头抽疼了下,是啊自己公爹肯定不想娶的啊,当初就连岳娘子那么好的人他都没娶呢。
沉鱼很难过地低下头,目中隐约含泪。
阿福见此,只好上前安慰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沉鱼小声委屈地道:“我明明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想娶我呢。”
阿福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
沉鱼低头难过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阿福:“阿福,你说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家公爹啊?”
阿福摇头:“没有的,你年轻,总是有其他更好的等着呢。”阿福已经听说了自己公爹的计划,她觉得这样挺好,让这位沉鱼姑娘多见几个男人,她也许就喜欢上年轻后生了。
沉鱼却使劲地摇头:“我不要其他人!我爹说了,如果找不到我那个失踪的未婚夫婿,就一定要嫁给常先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出差,停更了好久了,不知道人是不是都跑光了……咳,如果已经没人看了,我倒是可以不用更了(开个玩笑,汗)
最近一周不再操心文的事,不用惦记着更新,我觉得日子过得很舒服很放松……我来jj写文17个月了,自从来到jj的那一天,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我的文,从来没有像这一周这么放松过。
你这只小野猫
常轩翻墙进了屋,陪着小心蹭到了程老舅面前,程老舅看到常轩的时候倒是没暴怒,只是撇过脸去冷哼了声,显然心里还是存着气。常轩一见这样知道有戏,赶紧凑过去:“舅舅,我爹昨日个回去后,反思了许久呢。”
程老舅一听常腾就皱眉头,摆手道:“得,你别给我提你那爹,我听着心里就膈应!”
常轩只好不提,程老舅睡了大半天还没吃饭,便命下人送上饭来,又见常轩在一旁站着,便让他陪着自己吃。常轩不敢不从,只好陪着老舅吃饭,席间边吃着,边有意无意提起自己爹的事儿。
程老舅原本有气,不过在听到常老爹关于那个什么姑娘的打算时,总算脸色好点了:“这个说得倒在理。其实咱们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既然欠了人家的情,那就好好照顾她便是了。你若不能照顾,我便收留了就是,又何必非要娶了她!”
常轩在旁连连称是,程老舅又问起沉鱼那个失踪的未婚夫,常轩自然是不知道,于是程老舅蚕眉一皱计上心来:“还是想办法把她那个未婚夫找到吧,咱们送他们一大笔银子,从此这个事就算了结了,你看如何?”
常轩赶紧点头,其实他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我今日回去就向那位姑娘打听下她未婚夫的事情,然后送信给胡一江大哥让她帮忙找。”
程老舅绷着脸点头:“你说得是,回头我也派手下的铺子留意着些,好歹帮人家把未婚夫找回来。”
常轩见称老舅这话,便趁机说起自己老爹在外面等着的事,称老舅不情愿地哼了声:“让他进来吧。”
程老舅和常老爹第一次能够坐下来勉强算得上心平气和地谈谈当年的事儿。程老舅把常轩赶出去了,说是单独谈谈,常轩走出去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不过看舅舅脸色尚好,想来问题不大,就自己先出去了。
常轩走出来后,路上正好走过岳娘子的包子铺,便想进去看看岳娘子。之前爹没回来前,岳娘子还曾问过自己爹的消息呢,如今好歹指会声啊。
谁知道刚坐下,茶水上来,常轩正想着怎么说这个事,岳娘子就单刀直入了:“你爹回来了,我也放心了。”
常轩一愣,点了点头。
岳娘子感慨地笑了下:“过几天,我就要启程去找老胡了。”老胡是岳娘子对胡一江的称呼。
常轩又是一愣,找胡一江?
岳娘子知道常轩不明白,笑着解释说:“以前他总是在我门前站岗,我想着如今我好歹去找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常轩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岳娘子是下定了决心要嫁给胡一江了
常轩自然是为胡一江高兴的,不过想到曾经以为岳娘子就是自己的后娘,没想到到底是没这缘分,他心里也有些遗憾。
岳娘子倒是想得很开:“你叫他一个胡大哥,我若是真跟了他,你倒是要叫嫂子,我可是亏了。”岳娘子嘴里虽然这么说,但面上倒是带着笑的,看来心情不错。
常轩自然是为她高兴,不过高兴之余,常轩想起一件事:“我记得胡大哥前几天来信,说是江上的几拨子人在争地盘,如今正闹腾着呢,你这时候去会不会不方便?”
岳娘子闻此叹了口气:“今日老胡派人给我信,说这事倒是已经消停了,和他们斗的那帮子人全都被他们给灭了。只不过……只不过老胡也受了伤,如今在床上躺着呢,我过去也照顾下他。”
常轩倒是不知道胡一江受伤的消息,听到这个一皱眉,赶紧问是否严重,岳娘子说没什么,不过是皮肉伤,养养就好。常轩见此,也就放下心来。
回到家里后,常轩和阿福说起岳娘子的事,又把沉鱼的事说了。阿福想了想,便抽空去向沉鱼打听下那个未婚夫婿的事,谁知道问来问去,沉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那个人以前就长得高高的,姓胡,大家平时都叫他“小虎子”。
小虎子,高个子,这个实在算不上什么线索,于是阿福继续问,可是沉鱼实在是不知道了,无奈摇着头说:“其实我根本也记不清楚他的样子了。”都这么多年来,她实在是不记得了啊!
阿福无法,只好转而试探着问若是那个夫婿能找到,是不是愿意嫁给他。沉鱼低下头认真地想了一番后,终于说:“我爹说了,若是能找到,自然是要嫁他。”说完她抬起头,睁着明亮的眼睛补充道:“不过若是找不到,是一定要嫁给常先生的。”
阿福看着她那个执着的模样,心里默默地为自家公爹擦了一把汗,想着原本以为这个姑娘是看上公爹人,如今看来,倒是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
阿福回到屋里的时候,常轩已经回来了,正皱着眉为自己爹担心。阿福见了倒是扑哧笑了:“舅舅人还是不错的,既然答应了要见爹,那自然是没什么可为难的了,顶多就是骂几句罢了,不过我看爹也是不怕舅舅骂的。”
阿福想象着平日严肃的公爹在舅舅面前低头听凭打骂的样子,忽然有点想笑。
常轩见了她这个模样,眉头倒是松开了,又见她眸子里荡漾着些许调皮的笑意,便干脆凑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故意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当儿媳的,怎么背后竟然笑话起了公爹,真是不孝啊!”
阿福才不怕他呢,轻笑了声,干脆靠在他怀里道:“看你凶巴巴的样子,我就是笑话了,你又要如何?”
常轩又凑近了几分,俯首用牙齿啃住她圆润晶莹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下,压低了声音沙哑地说:“这几日我忙着,都不曾管过你。”
常轩的牙齿咬住阿福时,阿福便整个人一激灵,她自然是明白常轩的意思,当下就势倚靠在常轩怀里,脸上也泛起一丝隐约的桃红色。
常轩看着喜欢,干脆抬头看看窗外哑声道:“趁着这会子清净,我们先睡一会儿吧。”
阿福一听这个,抬手抗拒地推了推常轩热力迸发的胸膛:“还是不要了,过一会儿孩子过来一起吃饭呢,再说爹也快回来了。”
可是常轩的手倒是挺快,此时他已经趁机褪去了阿福的外衫,露出那赛玉般光洁的肌肤。常轩真是好久不曾和自己的娘子亲近过了,于是大白天见了这番春/光,自然是喘息急了目光沉了,当下便埋首俯在阿福细嫩的肩膀上。
阿福开始还挣扎几下,最后只得依了他,顺着他的动作上了床,不过当衣衫尽褪的片刻,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推着常轩说:“把窗户关好。”
常轩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了,双唇含住阿福那犹如雪中红梅般绽放的红点贪婪地啃吃着呢。阿福一片风光尽露,看着那没关好的窗户越发地急了,干脆一手握住常轩乌黑的头发轻扯:“关窗子啦……”声音含糊慵懒,没办法,在这个男人的进攻下,她已经意乱情迷得犹如一只小猫儿。
常轩扫兴地抬起头,叹了口气,点了点自己娘子的小鼻尖无奈地道:“竟然还扯我头发,你这个小野猫。”说着只得披衣起身,迅速地去关好了窗户,然后急切地回到床上,掀开被子整个人往上一覆,如同老鹰般把个阿福罩在下面。
阿福猝不及防,被他这么大一个人压住,急喘了几口气,委屈地推着他道:“放开,压死我了。”
常轩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好笑地说:“看你怎么连气都喘不过来,来来来,我度给你几口。”说着用唇覆盖上她的,然后强迫她的唇分开,轻磕齿关只探入内,用灵巧的舌头在她口内翻江倒海。不过常轩也确实怕压坏了阿福,颇有重量的两只大腿不着痕迹地挪开到了两侧,将放在阿福身上的力道减轻了许多。同时两腿中间的硬物却越发强势,硬硬地顶着阿福柔软的中间蓄势待发。阿福感觉到戳着自己的硬物,也感觉到那几乎将人融化掉的热度穿透薄薄的衣衫。
常轩自己亲了一番,却见她竟然走神,便干脆在她唇上轻咬一口,这一咬并不疼,但酥麻难耐,把阿福咬得低低叫出声,用着如水荡漾的眸子睨着常轩。常轩满意地嘿嘿笑了下,沙哑地命道:“我在干正事,你要认真点。”
说着,他动手除去阿福身上所剩的面料,打算继续干他未竞之大业。
正在这时,忽听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小声,然后是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喊道:“爹,娘,我们已经读完了书!”
这个声音,是小团子的。
可怜的常轩苦着脸皱着眉从阿福这块温玉软香上爬下来,阿福也匆忙穿好衣服,两个人赶紧去开门。以前没孩子做这种事自在的很,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仆人妈子多,孩子也多,于是想着大白天干点不正经的事都不行啊。
两口子带着孩子吃完饭,旧话重提,常轩继续担心起自己爹来,阿福见此就说干脆派个人过去问问,实在不行常轩去舅舅府上看看。谁知正说着,常老爹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常轩夫妇叫过去。
常轩见自己爹虽然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看样子心情应该不坏,当下便放心了。常老爹见他们二人进来,看了下后,示意他们坐下。两口子不愿意做,常老爹还是让他们坐了。
常老爹轻吐了口气说:“如今有你们舅舅帮衬着,家里也没什么心事了。”
常轩一听这话心想不妙,怎么爹一副要从此西归的样子呢,倒像是交待后事。
果然,常老爹说:“今日我和你们舅舅说了许多,最后你舅舅终于同意带着我回江南去见你们的娘了。”说到这话,常老爹语音略带了几分颤抖,眸子里隐约有泪花闪动。
常轩听了很高兴:“爹,这是好事啊!”
常老爹点头:“如果可以,我想着你们也跟着一起过去。”他看了看阿福:“你娘要是知道常轩有了妻儿,一定很高兴,我想你们都去祭拜下你娘。”
阿福连忙点头:“那是自然。”
常轩也很期待和感慨:“爹,到时候咱们一家都过去,一起去看娘。”
作者有话要说:一家人去祭拜常轩的娘,回来处理血书的问题,然后常轩这对夫妻亲昵肉麻一番,这个文就可以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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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人生目标:摆脱炮灰做女主;
谢敏恋爱攻略:打尽天下负心汉,找到忠犬贴心郎;
谢敏生活宗旨:攒银子、逃难、顺便恋爱;
谢敏最后遗言:天生炮灰命,若再,若再投胎……
总之,就是一脑容量基本够用,以摆脱炮灰命为终极目标的小白领,历经磨难最终证明炮灰命运不可更改的血泪史。
男主:腹黑、阴险、狡诈、冷血……
女主:炮灰、炮灰、炮灰、炮灰……
第九十一章
当程舅舅知道常轩一家要跟着他一起去祭拜常轩娘的时候,自然很是高兴,原本对常老爹的不满也淡去了几分。常老爹等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能见到自己亡妻的坟墓,此时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颇有些急着明天就要出发的架势。程舅舅看了更加高兴了,开始催促家人打点行装回江南去。他手下一个资深的老掌柜看到这个情景,从旁提醒了句:“这边刚要开始的生意,咱不做了?”
程舅舅听了狠狠地瞪了头发胡子同样白的老掌柜一眼:“不就是银子嘛,这些都留给我外甥了,等他回来再交给他就是了!”可怜老掌柜噎得够呛,不过想来也是习惯了,愣是点头称是脸色都没变一下。
常轩这边倒是好收拾,无非就是家里的小孩子们难伺候。阿福早已经备了厚厚的嫁妆打发细云嫁出去了,如今身边没几个趁手的人帮忙。其实原本岳娘子这么能干的人物自然是个好帮手,只可惜公爹回来了,人家岳娘子不往自家这边凑了,于是诸事只能自己多用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