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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拒绝的理由么?显然没有,莫清诚只得点头答应。
两个人在咖啡厅坐定,莫清诚面色沉静,虽然在三亚呆了几天了,甚至连基本的防晒都懒得去倒腾,不过好似并没有晒黑多少,面色红润有光泽,很健康的样子。
陈琳见了不免有些凄然,想起於皓南的倦色和愁容,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陈小姐,这件裙子很适合你!”莫清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着没来由的话。
陈琳皱了皱眉,脸上已经显出怒色,“莫小姐,你这么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你知道皓南有多担心么?你知道他为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么?难道你真的打算这么一直躲着么?”
莫清诚没料到陈琳那么沉不住气,一开口便是将这些罪责全部丢在她身上,看来在於皓南的事情上,陈琳终究是难以放平心态。
“陈小姐,你心里还是有於皓南的吧!否则你不会这么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找我,可是到底为什么呢?以前还好说,是因为你想得到他,以及他的爱,现在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陈琳抿了抿唇,冷声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爱我,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得到他的爱,那我就放手让他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那陈小姐的意思是,他的幸福就是我了?”莫清诚反问。
陈琳咬了咬唇,即使她不想承认,可她还是不由得皱眉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那个人是你!”
“是的,所以人生总是那样的不尽人意,譬如陈小姐你也觉得我和於皓南在一起他不一定是幸福的,我和他的过去我想陈小姐多少也有点了解。”
“若是我们真的合适,早就在一起了吧,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离别,仇恨欢喜,可是到头来我们却还是陌路怨结,我想也许未来的十年,二十年,我们都会如此吧…既然如此,倒不如现在做个了断,不是么?”
莫清诚将一切看得通透,甚至绝望,可她如此看待的原因不过是往来十年的心酸纠缠,没有人可以指责她的自私妄为,就如没有人可以代替她承受那些伤痛游离十年之久。
“可是…可是皓南他爱你啊,他不能没有你啊…”陈琳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据理力争。
莫清诚却是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陈小姐,人生在世,我们对于所得所失都要抱着一份平和的心态,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去强求,便不会受伤痛苦。”
“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它的意义连剩菜残羹尚且不如,没有爱情我们依然可以活,但是没有那些食物,我们活不了…”
“况且,我并不觉得他没有我就不能活,我离开她的两年,他虽活得辛苦,可是却一直有你为伴,依然很好的活着,不是么?”
陈琳无话可说,莫清诚的话虽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提起渥太华的两年语气却略微的重了重,对于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莫清诚始终还是在意的。
她是在提醒她,两个人走至今任,并不是她一人为之,很多的人都在其中推风助浪,包括陈琳在内。
莫清诚的个性刚强,不至于睚眦必报,却也不会那么宽容仁慈的原谅所有。
譬如对于於皓南以及贺文芳,埋在心底不去碰触的伤,不代表它不存在,亦不代表它不会疼。
“莫小姐,我知道…我知道我曾经犯过错,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向你道歉,但是皓南是无辜的,他若不爱你,他就不至于将自己逼到这样的田地,他若不爱你,我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放手…”
“莫小姐,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就是天意为之,心意永远追不上天意,每个人都会犯错,因为除了天,我们都是平凡的人,皓南对你的心,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真的那么铁石心肠不愿意原谅他么?莫小姐,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狠心的人!”
莫清诚微微失笑,她不是这样狠心的人,可是命运却逼得她不得不狠心。
剪不断,理还乱,她真的有些累了,而且她刚刚觉醒要和李玄清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一个安稳的归宿,这份得之不易的安稳,她不想放弃。
“陈小姐,你不用说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已经决定要和李玄清结婚了,我们回到a市后马上就会领证结婚…所以关于於皓南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了!”
陈琳微微一愣,显然没明白莫清诚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结婚?李玄清?领证?和刚才那个男人?
陈琳平复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微微吻住,“莫小姐,你不觉得你做事情有些太冲动了么?你和皓南就算吵架也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吧,几天的时间,皓南为你担心忧虑,而你却马上要转嫁他人?莫小姐,你真是让人吃惊,让人胆寒!”
“是啊,我就是这么一个冷血的人,於皓南早就知道的,陈小姐现在也见识到了,若不是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归宿,我也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将於皓南给丢了,这么说,陈小姐应该明白了吧,所以陈小姐还是请回吧,别在我这里做这些无用功了,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回去好好安慰於皓南,或者回去帮帮他分忧解难,这样或许会比较好吧!”
陈琳只觉得全身发冷,她的视线灼灼的看向对面的女人,这个女人的确美丽,肌肤若脂,红唇不点自红,一张脸精致的就像橱窗里的模特肖像,可是她的这张美丽的外表下,却有着这样一颗让人冷到发指的心。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於皓南深深迷恋和沉沦,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她迷恋的男人同样迷恋着。
陈琳突然有些不甘,有些不忍,她深呼一口气,努力将自己心底的那股怒气压制下去,这才面色沉静的看向莫清诚道,“好,我不求莫小姐能够原谅皓南,更不求莫小姐能和他重新走到一起,但是至少你们之间该有一个正式的了断吧,让他彻底死心也好,让他彻底寒心也好,莫小姐,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情!”
莫清诚不说话,或许这本就是她该做的,既然无法和於皓南重修旧好,至少应该让他断了对自己的念想,抿了抿唇,终究是吐出了一个字,“好!”
陈琳隐忍着坐在那里,总觉得好似有些事情没有玩,但面对对面女人的冷漠,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会回去给陈小姐一个交代的!这两天还是让我安生点吧,另外请你们将那些跟踪我们的人全部撤了吧,总是被人看着,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莫清诚淡淡的说完,起身便准备走。
“等等!”陈琳猛地叫住莫清诚,莫清诚皱了皱眉,顿住脚步,“陈小姐,请问还有什么事么?”
“有,当然有。”陈琳呼出一口气,继续道,“莫小姐,微雨小姐是您的朋友吧!”
莫清诚微微一愣,本能的不觉得微雨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咬了咬唇,面色却依然沉静,“怎么了?”
“是这样,我也是刚想起来,皓南这次不能亲自前来似乎有一部分原因是微雨小姐失踪了,皇甫夜强行留下他帮他找微雨…”
莫清诚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炸开。
什么情况?微雨失踪了?微雨怎么会失踪?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更加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皇甫夜和於皓南在a市都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微雨一个瘦弱的小女人就算失踪了,他们俩竟然没有找到!
想到这里,莫清诚的心里一阵的着急,知道从陈琳这里问不出什么情况,眼下最要紧的,是她需要马上回到a城,不管如何,她得将强因后果想清楚弄明白。
“莫小姐,我已经安排了私人飞机,你现在就可以跟我马上回a市,小北和那位李先生我也会派人安排他们回去,安全方面你可以放心!”
陈琳见莫清诚面露愁容,知道她这次无意说起的事情已经正中莫清诚下怀,这个时候带莫清诚回去,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莫清诚眉头一蹙,想着陈琳多半应该也是不会骗她,她抿了抿唇道,“好,我马上跟你回去!”
***
宽敞的办公室内,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张俊美脸上布满冰霜,全身散发出的胆寒之气让站在对面的罗杰半晌不敢说一句话。
“於…於总…”终究是不放心的叫了一声,罗杰紧抿薄唇,低低的道,“二十分钟后,还有一个会议…”
“知道了!”男人冷冷的说着,甚至眼睛都不曾抬一下,罗杰欠了欠身,慢慢退出了总裁室。
偌大豪华且不失品味的总裁室内一瞬间安静的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呼吸。
他几乎是自虐的,再次拿起手边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心心念念,爱到死去活来的女人,另一个则是他从未当成敌手却轻易夺走他所爱的男人。
而且此时此刻两个人相依相偎,甜蜜美好,女人主动亲吻着男人的脸颊,海风吹过,她的长发随风扬起,美得明艳,也美得让他痛不欲生。
莫清诚,你真的打算放弃我,打算投奔到李玄清的怀抱了么?你真的这样狠心,彻底放弃我了么?
眉心一疼,男人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那自心底蔓延开来的疼痛依然此起彼伏,不消不溶。
***
李玄清在沙滩等了许久,却始终都不见莫清诚回来,不由得开始有些担心。
他嘱咐了唐糖几句之后,便准备去附近找找,不料就在他还没有迈开步子,就见几个身着很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
李玄清面色一冷,立马做出警戒状态。这是练武者的通病。
“请问是李玄清李先生么?”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微微颔首,虽然面色冷然但是态度确实恭敬的。
唐糖揽着顾小北站在李玄清的后面。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也是着实的有些害怕了,一只手还不由自主的拉住李玄清的袖子。
李玄清微微皱眉,半晌之后,方才缓缓地开口答应道:“我是。”
“李先生,是这样,我们大小姐已经和莫小姐先回去了,因为事情太匆忙了,所以一时间就没有来得及通知您…”
“不过,大小姐临走的时候说了,如果李先生和小少爷以及这位小姑娘想在三亚再玩几天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您和小少爷所有游玩的费用开销我们都会承担,而且还会负责在一路上保护各位的安全。当然,如若李先生实在想马上回去,我们也会派专门的私人飞机送几位回去,不知…”
“我们回去!”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李玄清便抢过话头,而且是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脱口而出。
“不过,我们就不用你们接送了,自己回去就成。对了,请你们记得去和你们大小姐说清楚,谢谢她的好意了。但是,不过就是一张机票钱我们还是能出得起的!”
李玄清说完之后,回身抱起顾小北,对着唐糖道,“走,回宾馆!”
唐糖不置可否,只能跟上李玄清回身走,不敢多言。
身后的几个人面露难色,其中一个人道,“要不要阻止?”
为首的马上拦手道,“不用,这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凭着他的身手,打两个你不在话下,而且就算你打赢了,伤了他大小姐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当不起,还是随着他们吧,派两个身手好的兄弟和他们乘坐同一班飞机留意着,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众人点了点头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第117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6000+)
北穆寒你不是要我救活你的纳兰玉蝉吗?我可以救她,但是你们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行。(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舒虺璩丣
帝琴音此言一出,北穆寒原本绝望的眼中继而闪出狂喜的光芒来,就好比是雪中送炭,柳暗花明的感觉。
而墨香看着帝琴音却蹙起了眉头,视乎有什么隐情一般。
北穆寒高兴的怔了半晌,才欣喜道:“甄珠姑娘,你真的能救好玉儿吗?”
“师弟,我看这个女子性子古怪,我们还是不要轻易的相信她为好。”墨香在一旁又是出言相阻。
帝琴音只是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看到北穆寒和墨香两个对她截然相反的太对,眼神冷冷的扫过,她才不在乎纳兰玉蝉的生死,她只是想让曾近的仇人起来看场好戏。
“甄珠姑娘只要你医好了皇后的病,你就是我北穆寒的大恩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北穆寒是什么人,见云火凰没有说话,就赶紧利诱的说。
帝琴音在心中冷嘲一下,北穆寒我怎么会是你和纳兰玉蝉的恩人呢?我们可是敌人,是生死对头。
真难想象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自己的敌人,帝琴音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今天先就这样吧,我需要一些珍贵的灵草,相信大陈国应该不缺这些,皇后的中的蛊是极为阴晦之物,这药材要在明天午时阳气最旺的时候再去采,我身子乏了需要休息。”
帝琴音做出一副十分疲乏的样子,而对于纳兰玉蝉此时的样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纳兰玉寒一时半刻也死不了。
她可不是专为别人服侍的奴才,北穆寒这样使唤她,她不能不搬回一层面子来。
“嗯,那好,甄珠姑娘,我这就叫人给你安排住处去。”北穆寒虽然心里着急,但是看到绿衣少女脸上的确露出些疲乏之色。也当下觉得自己才鲁莽了,这几天他们都是匆匆赶路,都没有怎么休息过,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少女,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
很快帝琴音就在北穆寒差人安排的宫殿住下,还有两个侍候的丫鬟在。
帝琴音走进宫殿里,看着熟悉的一切,仿佛还能看到她从前在这北宋皇宫中生活的画面。
那是后的她水色琉璃般的宫纱裹身,身处在花丛中,笑颜如花。
可是如今却是睹物伤怀,悲从中来。愤恨和忧思一起交杂。
帝琴音叫两个丫鬟打来热水,然后沐了香汤,吃了些点心,就睡下了。此刻天色已经逐渐黑了。
睡在熟悉的宫殿里,让她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很快帝琴音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嗅到了百合香,还有各种的花香,她感觉自己整个心思都被这花香迷住了。
一条黑影这个时候出现在帝琴音房间外,一双充满着杀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睡在那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
再三确定屋内的女子已经睡死了过去,那黑衣人才跳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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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前夫,我休定你了!(6000+)
当司予执带着窦英的尸首回到了京城,京城正迎来了入秋之后的第一场秋雨。舒殢殩獍
微凉的秋雨浸染了整个京城,将盛夏残余的炎热一扫而清。
司予执并未通知顺天府的人,而是直接将窦英的尸首送到了顺天府,交给了于灵,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当中沉默地转身离开。
“二殿下!”于灵连忙叫住了她,神色凝重,“二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予执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此时她浑身都被雨水给淋湿了,几缕湿发落到了紧贴着她的脸庞,更添了几分狼狈与憔悴,她的神色很平静,平静的失去了所有的生气,“此事本殿会亲自向母皇解释,还请于大人将此人尸首保管,等待母皇的旨意。”
说完,便不再解释什么,起步离开。
于灵眉头蹙起,即便她不说出来,但是心里的揣测并不难猜。
她怀疑司予执是杀人灭口。
之前二皇女私自出了京城原本便是一大过,若是她将活着的刺客带回,或许还真的可以将功折罪,可是如今…刺客死了,二皇女不但会因为私自出京而遭受惩处,刺杀太女的嫌疑便更加洗不清。
若是二皇女真的不是刺杀太女的幕后真凶,那她为何要冒着私自出京的罪名匆忙离开?
因为情况不明,于灵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而是依着司予执所说的,将她带回来的尸首交给衙门的仵作安置好,然后将此时通告了庄之斯以及刑部尚书。
庄之斯得知这事之后,脸色变了几变,随后便去了兵部衙门,找上了司予赫。
“你说什么?!”司予赫听了庄之斯的话,不禁惊诧道。
庄之斯看着她,正色道:“殿下,二皇女一事殿下还是莫要继续插手的好。”
司予赫明白庄之斯的意思,可是,她仍旧是不相信司予执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阿斯,此事之中可有什么误会?”
“二殿下出京之前从未告知过下官等人。”庄之斯并没有给司予赫想要的答案,“那日我们苦等不到二殿下到来,又在二皇女府找到人,着急之下便让人四处打听,方才从城门看守那里得知了二殿下出京一事。”
“这件事你为何不早些来告知本殿?!”司予赫有些恼怒。
庄之斯叹息一声,“因为下官知晓若是殿下知晓这件事必定会第一时间进宫找陛下。”
司予赫脸色僵了僵。
“下官知道下官这般做逾越了。”庄之斯正色道:“可是下官仍是觉得,殿下不该再卷进这件事里面来!先前殿下那样做是手足情深,可是如今二皇女待罪之身又明知故犯私自出京,殿下若是继续不管一切地为二殿下求情,那便是是非不分,甚至会被认为是和二殿下沆瀣一气,这样殿下不但救不了二殿下,甚至还会自身难保!”
顿了顿,又继续道:“便是殿下不担心被朝中的大臣怀疑,甚至被陛下怀疑,可是殿下可曾想过,若是太女得知了殿下这些举动心里会作何感想?即便太女相信殿下不会和二殿下私下勾结,可是,殿下这般不惜一切保二殿下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伤害太女!下官知道殿下这般维护二皇女是因为您是长姐,你有这个责任,可是殿下莫忘了,二殿下是您的皇妹,太女也是。”
司予赫脸色一变,显然她是忽略了这一点。
“先前陛下要杀二殿下,殿下极力为她保命,太女知晓之后许也不会怪殿下,可是若是殿下继续下去,太女便是心胸再广也不会不介意的。”庄之斯继续道:“而且,陛下也并不想将二殿下私自出京一事闹大,于大人得知二殿下自私出京之后便第一时间去禀报了陛下,陛下并未让人去追回二殿下,相反是让我们封住了此事。”
司予赫又是一愣,沉默半晌,然后问道:“母皇让于大人封锁了消息?”
“是。”庄之斯认真道:“若非如此,御史台的御史此时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皇女不得允许不得出京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若是御史台得知了二皇女私下出京,必定会闹翻天。
司予赫垂眸沉吟半晌,“阿斯,你说母皇如今心里是怎么想的?”
“下官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庄之斯道,“也揣测不到。”
前一句是客套,后一句是实话。
司予赫自然是听得出来,“母皇会改变主意饶了二皇妹本殿是有想到过,可是本殿却没想到会那般的快,如今母皇居然不追究二皇妹私自出京一事,更是本殿未曾想到的…母皇为何会有这般大的转变?又究竟想做什么?她真的会放过二皇妹吗?还有如今二皇女领会了那刺客的尸首,竟是她杀了那刺客,还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话问完,但是却没有等待庄之斯的回答,而是转了话题,“你放心吧,我会谨慎处理此事,不会冲动行事的。”
庄之斯的顾虑她心里清楚,不管她们之间如何,但是,单凭庄之斯娶了大皇兄,她们便早已经连在了一起。
庄之斯也没有多说什么,客套两句之后便行礼离开。
而此时,在交泰殿外,司予执双膝跪着,垂着头,任由着湿冷的秋雨敲打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她却未曾能够等到永熙帝的召见。
冷雾从殿内出来,宣了永熙帝的口谕,“二皇女,陛下有旨,您只要将你所禀报的事情写成折子呈上来即可,不必面见陛下。”
司予执缓缓抬起头,雨水滴落在了她有些苍白的面容上,“母皇…无暇见我吗?”
“奴侍只是奉旨传话罢了。”冷雾低着头道。
司予执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交泰殿的正门,失神半晌,随后,开口道:“儿臣未得允许私自出京,请母皇降罪…”
说罢,俯身磕头。
冷雾随即道:“二殿下,陛下既然未曾提及这事,那这事便是不存在,还请二殿下莫要让陛下烦心忧神。”
司予执抬起头看着冷雾,眼底闪烁了希冀,只是这抹希冀在看见了冷雾的神情之后,便湮没在了浓郁的死寂当中,即便冷雾的神态仍旧是如同寻常一般冷漠恭敬,可是,她却还是感觉到了,母皇不追究这件事不是因为要宽恕她,而是因为…因为…
或许是因为母皇根本便不想为了她而费神应付那些御史。
“二殿下请回。”冷雾继续道。
司予执僵着冰冷的身子看着交泰殿的殿门,好半晌,方才木然地站起身来,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
窦英死了。
她便是连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伤害太女之心的机会也没有了。
往后,母皇更是不会原谅她!
司予执笑了,笑的心如死灰。
“二殿下。”前方一个撑着伞的宫侍快步上前,行礼道:“见过二殿下,我家主子请二殿下去承月殿一趟。”
司予执看着眼前的宫侍,想起了司以徽,想起了她这个最无辜的弟弟…以前他是受父君的连累,而往后,怕是也受了她的连累,“徽儿可好?”
“五皇子很好。”那宫侍回道。
司予执合了合眼睛,“那便好…请回去告诉蜀父君,儿臣还有一份折子需要拟写,不方便前去承月殿,请蜀父君见谅。”
她想徽儿,想去看看他如今的情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定然是被吓坏了吧?
可是她不能去。
这时候她若是去了,只会连累他。
那宫侍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司予执会拒绝。
司予执没有多说什么,起步离开。
秋雨的凉意一点一点地渗进了她的身体中,可是,却始终及不上心头的冰冷。
她知道她往后的日子,便是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一炷香后,承月殿内,蜀羽之得知了司予执婉拒前来承月殿一事,没有恼怒,只是安静地坐着,许久之后,方才常常地叹息了一声。
而这时候,便在门边,司以徽一脸苍白地站着。
“徽儿?”蜀羽之发现了司以徽,轻声开口。
司以徽缓步上前,无言行礼。
蜀羽之看着眼前的孩子,心头有些酸涩,除了出事那日他激动过哀求过他之外,后来的日子中,他都安安静静的,便是他没有任何的动静,他还是安静地等待。
他对他承诺过,陛下不会杀二皇女。
司以徽对他伸出了手:“过来父君这里。”
司以徽上前一步。
“你放心,你母皇给父君说了,他不会杀你皇姐的。”蜀羽之挤出了一抹安抚的笑,缓缓道。
司以徽眼中却并无喜悦之色,像是他知道,此事并不是这般简单便解决。
蜀羽之也无法再安抚什么,甚至连承诺司予执会好好的都做不到。
两人,只能沉默。
许久之后,蜀羽之方才开口:“你皇姐不来不是不关心你,她是为你好。”
司以徽点了点头,眼眶内蓄起了泪水。
他知道皇姐是担心连累他,他知道的!
知道的!
皇姐在最艰难的时候还想着他,而他,却在皇姐有性命之忧之时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