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妃非常的善解人意,让他不必特意抽时间来陪她,她看着都觉得烦。_
她的身体状况一切良好,就连怀孕初期的恶心呕吐都几乎没有,小宝贝正在她的肚子里面茁壮成长,并没有想要狠命的折腾亲娘的意思。
慕容真感觉很欣慰,上官云倾也微微松了口气,他可是至今都还提着那颗心呢。
罗文修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偶尔醒来,有时癫狂,有时却能将上官云倾给认出来,有时还会在流萤轩内上演全武行,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飞沙走石。
“已经过了快十天了,罗太子还没有要清醒的意思吗?”慕容真安心的坐在宁王殿下的腿上,轻声问道。
他轻柔的将她散落下来的几根发丝别到耳后,说道:“公子说还得再过些日子,现在他已经能更长时间的清醒了,而且醒过来时是清醒的几率也比刚开始要大了许多。”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问道:“你有没有把这件事通知你那位罗荫国的皇帝舅舅了?”
“还没有。”
“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瞬,下巴轻抵在她头顶磨蹭着,说道:“文修当年遇刺身亡之后,罗荫国便没了太子,罗荫皇便从他的那些侄儿中挑选了一个品貌优秀,才思不俗的带在身边,虽至今都只将其封为静安郡王,可整个罗荫国,甚至是周围诸国都将那位静安王当成了罗荫国的储君。”
所以,如果现在十年前就已经遇刺身亡的太子突然又出现了,势必会引起罗荫国的一片动荡,尽管罗荫国的历代皇帝都是专情的主,可专情并不代表就没有其他的野心,也不代表他们的子孙后代就一定会和睦相处,不会为了那个位置而同室操戈。
慕容真明白了他的顾虑,不禁有些抑郁,闷闷的说道:“这月华国的事情都烦恼得很,现在竟又加了个罗荫国。”
话虽如此,可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抱怨什么,他虽是月华国的皇子,可那罗荫国也是他母亲的祖国,罗荫皇是他的亲舅舅,那位十年前遇刺身亡的罗荫太子,更是与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又岂能不管?
他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说道:“罗荫国的事不急,一切都得等文修恢复了正常之后再说。”
“嗯,他当年的所谓遇刺身亡是不是跟他那个师父有关?你现在已经知道他师父是什么人了吗?为什么要…唔,偷走了一国太子,然后将他培养起来,让他来杀你?是跟你有仇还是跟文修有仇还是跟罗荫国或者月华国有仇?”
“我不知道。”他将她当抱枕般的抱着,喃喃说道,“文修到现在为止总共也才清醒了可怜的几次,每次时间又很短,现在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伸手环抱上他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蹭,说道:“别急,你自己不也说了再过些日子就会好的吗?索性就等到时候再一次问个清楚,也省得只知道一点更加的心里不舒坦。对了,我倒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宿州城内又出现了长公主的人马?”
眼神一眯,说道:“我倒是觉得不只有长公主的人马,父皇的,皇祖母的,他们的眼线从来就没有从宿州离开过。”
“王府里有吗?”
“有!而且恐怕还有不少。”他倒是回答得相当干脆,说道,“不过真儿对这个倒不必担心,府中的那些虫子,都在掌控中呢。”
这点她还真不担心,如果连宁王府里的那些虫子都无法控制的话,上官云倾就不会是现在的上官云倾了。
她勾着嘴角笑得坏坏的,说道:“可他们去逛红粉街了呢。”
宁王殿下不禁眉梢轻挑,低头看到她也正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有人认出陆柒雪来了?”
“没!”她摇头,道,“自第一天后,她就每次出场都是蒙着脸坐在纱幔之后的,谁都看不到她长的什么模样,至于身形这些么…陆大小姐以前何曾穿过那种类型的衣服?又何曾做过那种装扮?单是凭着身形,恐怕连长公主和大将军都未必能隔着纱幔将她给认出来呢。”
不禁莞尔一笑,问道:“最近生意如何?”
“挺好,陆大小姐…哦不对,我觉得以后不能再这样称呼她了,万一不小心让别人听见,总还是不太好的,她现在在红粉街的艺名叫灵犀,你不用记住也没事的。”她小心眼的毛病一不小心就又犯了,无视宁王殿下因为最后那句话而露出的傻笑,继续说道,“这几天可是有许多人争抢着想要与灵犀姑娘共度**,价格也在节节攀升之中。”
“还是每次都对她用药吗?”
“不不不,听巧云说,前些天有个公子喜欢玩儿**的,不喜欢用药这种东西,而且灵犀姑娘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教,已经乖巧许多了。”见他疑惑的眨了眨眼,她马上明白他在疑惑的是什么,忙补充说明道,“这个所谓的**呢,就是虐待和被虐待的关系,明白了没?”
“嗯,大概明白了。”
“真聪明。”
“奖励一个?”
于是她马上就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资表扬加奖励。
不过他好像有点不满,眼神都变得幽怨了,却见亲亲娘子没有半点反应,所以他又很干脆的自动自觉的低头,亲上了那红嫩水润的小嘴儿。
应该亲这里的才对嘛。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亲着亲着就很自然的动手动脚、毛手毛脚,然后就是气息不匀、浑身燥热,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起了强烈的反应,可…可…
他幽怨瞄着亲亲娘子那还看不出什么来的肚子,心里默默地算着:大夫说三个月内最好禁止房事,三个月后也得节制,三个月,三个月,三个月…还要再过一个多月才是三个月后呢!(@﹏@)~
于是宁王殿下不由得就抑郁了、怨念了、委屈了、忧伤了…
慕容真却笑得没心没肺,给他一个自作自受,活该的眼神之后就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转身就找自己的事情去做了。
不过她还真是没什么事要做的,红粉街上的事她大部分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去管理,再说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至于王府里的事…她现在可是国宝级的宝贝,谁敢让她做事?
所以她出来之后,还是挺无聊的,只能拉着茜茜聊聊天。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这灵犀姑娘到底是怎么从京城一路躲避追寻,最终来到宿州的,是她确实有那个本事,还是她爹娘派出来寻找她的人实在太过于蠢笨?”
楼兮茜跟在旁边,听到这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慕容真马上就转过头去满脸闪亮亮的看着她,问道:“茜茜,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回王妃的话,属下不知。”
“不知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似有犹豫,却又似乎架不住王妃那如此热切的眼神,最终还是说道,“属下听小夜说,王爷曾让他派人暗中一路护送陆小姐前来宿州。”
“咦?他要干嘛?”
“说是可以让王妃无聊时玩着解闷的。”
“…”
她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明明他先前的时候真的有表现出那么一点点不忍心的,怎么可能还会让小夜派人暗中护送陆柒雪到这里来供她玩乐呢?骗人的吧?
可她却又觉得,茜茜好像从来就没有骗过人,也没有必要骗她。
“你说真的?”
“属下不敢欺瞒王妃!”
王妃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终于还是满意的弯起了眼睛。
原来竟然还有这么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眼珠不由得骨碌碌转了起来,不知想了些什么,转了个身就朝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茜茜其实挺想拦住她的,王妃现在的身子特殊,若是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哪里,她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够赔的呀。但她也就这么一想,事实上是很安静的也跟着王妃转了个身,跟着一起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王妃,您要去哪里?”
“出门去逛逛!”
她没想到的是,这出门一逛,竟在这西南边陲之地、她本该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遇上了熟人,而且还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
那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那时她正坐在酒楼上看着下方的热闹,因为就在离这酒楼不到十米的地方,正有大量的人聚集在那儿,人挤人一直挤到了酒楼下方还在继续往外蔓延,倒是酒楼内的人反而影影绰绰,只有那么几个,连这酒楼的老板都站在窗口朝那边探头张望呢。
那边,正有人在抛绣球招亲。
慕容真看得挺津津有味的,反正她最近很无聊,能看看热闹也是不错的。
“老板,那是谁家的小姐今日招亲啊?”她问就站在旁边那个窗口前张望的酒楼老板。
老板转过头来,一副生意人和气生财的笑脸,说道:“姑娘你不知道啊?这是姜家在招女婿呢。”
“姜家?”
站在旁边的楼兮茜轻声说道:“王…夫人,这姜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商号药铺几乎遍布整个月华国,连旁边的天霁国都有他们的分号。”
“没错没错!”酒楼的老板也在连连点头,说道,“这姜家那可是宿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富呢,只可惜,这么大的家业竟连个可以传承的儿子都没有,这不,今天可就在此摆下了擂台,要招一个女婿回去继承家业呢!”
慕容真含笑听着,对此不置一词,看着这下方都要挤翻天了的人群,莫名的勾了下嘴角,喃喃说道:“这可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呢,万一那姜小姐要是运气不好,被一个地痞无赖流氓之类的抢了绣球,岂不是一辈子都这么给毁了?”
她不是生长在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自然可以将许多事情看开,看成别人完全不一样的样子,可这姜小姐可是土生土长的,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若没有嫁个好夫君,确实是一辈子都这么给毁了。
“瞧姑娘你说的,虽然这里挤满了人,但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去抢那绣球的,在姜小姐抛绣球之前,还要进行好几场比赛呢。”
“原来如此。”她一直都以为这古代的所谓抛绣球招亲就是把一个绣球往人堆里一扔,谁抢到了,那就是谁来着。
原来不是谁都有资格去抢绣球的啊,没资格的就算抢到了绣球,也是没有用的。
但慕容真还是觉得这姜小姐很可怜,这关系到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将要陪伴自己一生的夫君,竟然是这么选出来的,而且这一选,可就再不能更改了,这姜小姐肯定不会因为相公不合她的口味就一脚把他踢开,或者干脆直接逃婚了。
不过跟上官云倾相比,这抛绣球招亲还是有点差距的呀,人家宁王殿下当初可是直接用抽签的,然后慕容臻就那么倒霉的被他给抽中了。
看着外面的热闹,慕容真的思绪却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一直到有个异常强烈存在感的身影突然跳进了她的视线,她突然就坐直了身子,趴在酒楼窗户上,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在人群中都能被一眼看到的跳脱身影。
“二哥?”
21 绿帽子?
站在酒楼上,看着在下方人群中兴奋窜达的身影,慕容真脸上忍不住的挂下了几条黑线。
她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楼兮茜也看到了人群中那个跳脱的身影,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的闭上了嘴。
她要不要告诉王妃,其实她早就看到慕容二公子了,只是觉得此人的行为甚是丢脸,所以才一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
慕容真又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面,看着尧公子的身影喃喃说道:“难道他这是想要去参加姜家的招婿大会?”
如此强烈的视线就算是个普通人都恐怕要感觉到了,更何况是尧公子这样功力深厚的?尽管他好像正在忙着别的事情,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会放松对周围的感知的理由。
他转头转身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当看到坐在那边酒楼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不由得眼睛一亮,连美人的热闹也不凑了,马上调转方向就朝这边挤了过来。
可是他的周围早已是人山人海,又是每个人都在往前面拥挤,他如此这般的逆流而行,那速度简直跟蜗牛似的。
周围的人被他推得自然是很不满,骂骂咧咧、推推嚷嚷,那一小片地儿不由得出现了一阵骚动,那边姜家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
慕容真坐在九楼上看着那边骚乱,摸着下巴说道:“我这二哥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妻了,就是不知道这姜家小姐品貌如何,性子怎样,配不配得上我二哥。”
站在旁边往外看热闹的酒楼老板听到这话不由笑了下,说道:“娶了姜家小姐,那就等于是得到了姜家的百万家产,不知有多少得到消息的各家公子千里迢迢的赶来宿州城,只为了今天的招亲呢。”
这意思就是说慕容真狂妄了,只是说得含蓄而不伤和气。
慕容真只笑而不语,看着在人群中挣扎的尧公子,有点点郁闷这人空怀了一身高深功力,却总要表现出这种颓然柔弱的模样,几个普通人就能将他给推搡得站啊站不稳,挤不出人群来了。
“茜茜,去把二公子拎上来!”她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很干脆的对茜茜下了这么一个命令。
茜茜当即领命而去,从窗户跳下,轻松的冲进了人群之中,然后一把拎住了还在人群中挣扎的尧公子的后衣领,带着他一起轻盈的拔地而起,踩过几个路人甲乙丙丁的肩膀,就又回到了酒楼上。
下方的人顺着看了过来,不过慕容真已经先一步从窗前离开了一点,免得被下方那么多人围观。
尧公子还是那个尧公子,唇红齿白、眼神游离、脚步虚浮,一副酒色过度的猥琐模样,看得酒楼老板好一阵愣神,面上镇定,心里却已在连连摇头。这一看就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声色犬马、调戏娘家妇女的纨绔子,俗称废物,哪个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啊?
当然,尧公子可不知道只一见面,他就已经在这位酒楼老板的心里留下了这样不堪回首的影响,他被茜茜毫不怜惜的扔在地上之后马上又弹跳而起,笑眯眯的口花花道:“几天不见,楼姑娘长得越发美丽动人了,刚才真是多谢楼姑娘出手相助,不然在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茜茜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慕容真听得忍不住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二哥,你什么时候到宿州城来的?”
“刚今天进城。”
“一进城就来参加人家的招亲大会了?”
他笑嘻嘻的特意绕到慕容真的身边坐下,挤眉弄眼道:“这不是刚好路过吗?本公子就忍不住想要看看,不知这位姜家小姐长得如何。”
“那二哥认为这姜家小姐长得如何呀?”
“还没看见呢。”说着的时候,他忍不住的伸长脖子,朝下方张望,喃喃说道,“那姜小姐坐在帷帐之后,根本就看不清到底长得是美是丑,是圆是扁,哎呀,这里的视线倒是很好嘛。”
慕容真托腮看着他,笑得坏兮兮的,道:“若是长得漂亮,莫非二哥你就想要去参加姜家的招婿大会,把那姜小姐给娶了?”
没想到他听到这话竟毫不犹豫的连连摇头,说道:“本公子不过是好奇想要看一看罢了,娶回家里的娘子,哪能只看她长得是不是漂亮呢?”
听着这话,连茜茜都不由得抬头斜睨了他一眼,慕容真也是一乐,八卦之火就开始燃烧了。朝他凑过去些,问道:“那二哥你想要娶怎样的女子?”
“这个嘛,我现在哪里会知道?”
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站在旁边窗口看热闹的酒楼老板连连翻了两个白眼,不用问也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慕容真不禁更乐了,但也就此打住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二哥,你到宿州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他将视线从外面收了回来,两手一合就捧住了她的脸,上下左右的看了看,说道,“你离开京城都快要有三个月了,二哥可真是想你想得紧,就忍不住跑来宿州看看,那上官云倾有没有欺负你?”
慕容真眼神一闪,连忙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旁边那位酒楼老板身子颤了颤,连外面的热闹都没心情看了。
上官…那不是王爷的名讳吗?
尧公子才不在乎这个呢,还将视线转到那老板的身上瞥了一眼,歪着嘴角说道:“你出来怎么都不带几个侍卫的?万一遇到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上官云倾那混蛋就是这么保护你的?”
慕容真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下捂在她脸上的两只爪子,然后站了起来啦着他就往楼下走,说道:“有茜茜保护我就够了,你别这么嚷嚷啊,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出门?”
茜茜落在后面,从钱袋里拿出了一点碎银子放在桌子上,转头看着那已经满头都是冷汗、跪下来恭送王妃的老板,冷声说道:“别说出去!”
他连连点头,他哪里敢呀?
又忙冲过来将桌子上的那碎银子飞快的拿起来塞回到了茜茜手里,说道:“王妃娘娘能光临小店已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哪里还敢收什么银子?”
“该是你的,你就尽管收着便是。”茜茜又将那银子放回到了桌子上,然后也不管他,直接转身跟在王妃的身后下楼出去了。
酒楼老板呆呆的站在原地半饷,突然伸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低声骂道:“让你胡说八道,竟敢对王妃娘娘如此不敬,还胡话连篇,你活腻味了是吧?”
王妃的兄长,那岂不就是相国大人的公子?
他几乎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外面还在一如既往热闹的招亲大会,不明所以的扁了扁嘴,这相国大人家的公子再纨绔再废物,那也不是一个商女能配得上的。
而慕容真拉着慕容尧出了酒楼之后,就直接朝王府的方向走去,忍不住带着点点抱怨的说道:“二哥,你到宿州城来,怎么都没有事先通知我一声?”
“事先通知你一声,你就会带着上官云倾一起到城门口来热忱迎接我?”
“与到城门口去迎接你相比,我更有可能会做出让云倾关闭城门这样的事情。”
尧公子不禁幽怨,唉声叹气的说道:“我猜到了,所以才没有事先通知你一声,免得被拒绝在城门之外,那样本公子多没面子啊!哎,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这才不过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啊,怎么竟然连亲哥哥也翻脸不认了呢?”
“有你这种哥哥,简直就是给自己的脸上抹黑,不要也罢!”
“妹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要知道,你哥哥我这样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呀。”
“那么不枉少爷的哥哥,小妹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
“你到宿州城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他顿了一下,笑得依然猥琐,道:“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来看望妹妹你啊,你都不知道这三个月来,哥哥我有多想你!”
“真的?”
“当然!”
慕容真不由得美眸一眯,一巴掌就这么拍了过去,吓得尧公子一跳,忙一低头,让这一巴掌从头顶闪了过去,满脸怕怕的看着笑容灿烂的妹子,道:“妹妹,你这是要干什么?殴打兄长可是要被关禁闭的!”
“是吗?”慕容真阴测测的笑着,浑不在意,直笑得尧公子小心肝乱颤。
打闹着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宁王府,却见尧公子进了宁王府之后就不停的左右张望,似乎是在欣赏着王府里的美景,又似乎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二哥,你在找什么?”
他又是探头看了看,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妹妹,在我离开京城前,我就听说了,那大将军府的陆柒雪可是被皇上赐婚与潞王之后,从家里逃了出来,从各种痕迹来看,她都是朝宿州城的方向而来的,怎么,她还没到?”
“二哥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喜欢人家陆大小姐?”要真这样的话,可就悲剧了,陆大小姐都被她拎到青楼里面去接客了,她该怎么跟二哥解释才对?
不过听到这话,尧公子却忍不住跳了起来,用力抖了抖身子,说道:“妹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哥哥我虽然向来喜欢美人,可也不是每个美人都会喜欢的。我这么问,还不是关心你嘛,人家陆大小姐可是爱慕了上官云倾好多年的,你最好还是对她稍微留点心。”
“好,我知道了。”
“瞧你这敷衍的模样,以后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啊。”
“知道知道,怪谁也不能怪二哥你啊。对了,宿州的红粉街最近被重新改造了一遍,将整条街都连接到了一起,二哥你晚哇上若没有要紧的事,倒是可以去那儿逛逛。”
一说起这个,尧公子就忍不住的眉开眼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道:“在进宿州境内之前就听说了宿州城的红粉街非常独特,本公子一定会去长长见识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带着他走进后院,就听到上官云倾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宁王殿下本是惬意的躺在假山上晒太阳,但此刻已经坐了起来,不仅仅语气嫌恶,就连看向尧公子的眼神也一样的嫌恶。
尧公子的脸皮就跟宁王殿下一样厚,面对这般嫌恶那是半点尴尬也无,一个纵身就也落到了假山上面,站在上官云倾身边一点不客气的俯视着他,道:“反正本公子也不是来看你的,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这是本王的王府,可听你的语气,怎么倒好像这里成了你的府邸似的?”
“本公子来看望妹妹,难道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怎么,你该不会是让我妹妹受了委屈,所以才这么不想让本公子出现在这里的吧?”
“本王岂会舍得让真儿受半点委屈?不过就是有些担心你尧公子会把我家真儿给带坏了。”
尧公子忍着一脚踢过去的冲动,说道:“若要带坏,也早就已经带坏了,难道本公子跟我家妹妹相处的时间还会比你宁王殿下也要少?”
还真是比本王要少了许多!
宁王殿下暗暗的得意,以一种近乎施舍般的眼神看了尧公子一眼,然后大人有大量的不再继续就这个问题跟他纠缠,转而说道:“你这位相国府的二公子倒似乎很闲,竟有闲情逸致跑到宿州这个边远偏僻之地。”
“本公子向来很闲。”
“嗯,那么除了来看望真儿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王爷认为还会有别的什么事?”
“本王与你又不熟,怎会知道你有什么事?不过这里毕竟是本王的地方,你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不定本王还可以略微帮上点忙。”当然同样的,若是你的事会对宿州产生影响,他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尧公子挑眉一笑,然后就那个位置蹲了下来,离得上官云倾倒是近了些,轻声说道:“那陆柒雪不是早该到宿州来找你了吗?怎么竟没有在王府里看见?”
“你才刚进王府连半个时辰都不到,怎么就知道我王府里的事情?”
“上官云倾,你暗中给长公主的人使绊子,为陆柒雪往宿州的路开出了通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按时间算,那陆大小姐最慢也该早几天前就到宿州城了,却为何进了宿州城后就再没有她的半点消息,莫不是你在背地里做了对不起我妹妹的事?”
“这话从何说起?”
慕容尧忽眯起了眼睛,定定的看了上官云倾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差点就忘了,你可是金尊玉贵的王爷,三四妻妾、左拥右抱才是正常的。”
上官云倾也不禁微敛了神色,笑容中带着一丝凉凉的东西,说道:“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