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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政绩,如果可以看着自己的国家在自己手中变得强大,无限扩展,他们又岂会甘于平静安稳呢?
这世上就没有不野心勃勃的高位者。
“难道他是想趁大齐皇帝还小,图占我们大齐?”乔春惊讶的问道,这事她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过去,如果晋皇有这个心,那他为何不趁早些年皇帝更年幼的时候动手?
唐子诺看出了乔春的疑惑,伸手轻柔的熨平她紧皱的眉头,疼惜的道:“别皱了!这样的你,看着让我心疼。我喜欢看到你明媚的笑容。这事我和大哥已经分析过了,早些年,晋皇不动手的原因有几点,第一,他与大齐签的约还未满,他不想失信于天下;第二,那时太皇太后身体还很硬朗,大哥培养的人也都在朝堂。”
乔春豁然开朗的点点头,眸中满是惊讶。
唐子诺这么一解释,她大概就明白了。
那晋皇前面不动手,无非就是想保住自己守信的形象,而且也惧于逍遥王培养在朝堂的力量。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实逍遥王的那些人,有部分已经不在了。重点是这么多年了,如果他有心要做这事的话,那他一定会想办法来瓦解逍遥王的人。
那他现在动手,是不是就表示他藏在大齐朝堂的棋子已经开始动了。
“啊,我知道了。”乔春突然一拍桌面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唐子诺,道:“那个符致恒就是他们要动的第一个目标。”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太皇太后信中那秘密的出京会被人知道,还被人半路拦截暗杀。现在看来,查清这事是当务之急,派人查到符致恒的下落,并让人暗中保护也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
她不会让一个爱国爱民的人,被歹人暗害。
“二哥,你马上让【影门】的人尽快查出符致恒的下落,并派人护他周全。我们一定不能让晋皇的歹计得逞,大齐朝才刚刚稳定,盛世太平也才享有不久,我们不能容许那些人因为自己的野心,而置百姓而不顾。”
闻言,唐子诺微眯双眼,沉吟了一会儿,突然,他站了起来,看着乔春叮咛了一句,“四妹,你先休息。我去一趟大哥家里,此事关系到【影门】和朝堂,大哥应该悉数知晓,接下来该如此处理,咱们也得多听大哥的。大哥处理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朝堂之事,也只有他最为清楚。我现在就过去找他,你休息吧。”
乔春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坚定的道:“我也一起去!”
这个时候让她睡,她也是睡不着,还不如与唐子诺一起过去看看,听听皇甫杰的意思。
夫妻二人牵手走出房间,突然,唐子诺一脸凝重的与乔春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彼此心领神会,忽的同时朝屋顶纵去,左右攻向一个白衣人。
大白避开了唐家暗卫的眼睛,暗中躲在唐家屋顶观察着唐子诺夫妇恩爱的举止,她看到乔春的真容时,没能忍住的低呼了一声,暗讶豆豆与乔春的神似。却不料只是这么一点轻微的动静,就被唐子诺夫妇发现了。
大白一边闪躲,一边喊道:“唐当家的,唐夫人,手下留情。唐家大小姐是我的新主子,我是奉她的指令,特来向柳如风神医索要一个治伤疤的药方子的。”
闻言,唐子诺与乔春对视了一眼,见她只躲闪并不还手,便双双住手,一脸防备的看着大白,厉声问道:“你说你是我家闺女派来的人?可是,我家闺女从来都没有收随从的先例,你教我们如何相信你?”
大白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突然朝着唐子诺和乔春单膝跪下,恭敬的道:“属下大白,参见主子老爷,主子夫人。大白真的是主子的随从,同为主子随从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属下的同胞妹妹小白。我们姐妹俩前是【姑苏派】的人,后来,被主子指派给了现在的主子。”
“【姑苏派】?”乔春与唐子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又问:“可我们唐家与李文贵并没有任何接触,更不相识,他为何派人保护我的女儿?”
“你们是不认识,可是乔四姑娘,乔冬大掌柜却是与我们的前主子相熟的。”大白的笑容中含着一些暧昧,又道:“就是乔冬大掌柜找我们前主子要的人,这样我们才跟随了主子。”
第178章 一样的目标
“你们是不认识,可是乔四姑娘,乔冬大掌柜却是与我们的前主子相熟的。”大白的笑容中含着一些暧昧,又道:“就是乔冬大掌柜找我们前主子要的人,这样我们才跟随了主子。”
“乔冬?”乔春轻蹙眉头,细细的打量着大白。
乔冬在泉州虽然混得很开,可她还真的没有听说那丫头还与[姑苏派]的人有来往?她是怎么和那个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风流不羁的李文贵认识的?听这个大白的口气,好像那丫头和李文贵还很是熟稔。
唐子诺听着大白说奉了豆豆的命令来找义父要治伤疤的方子,顿时就急了,急切的问道:“可是那丫头受伤了?”
好端端的干嘛要找义父要药方子?她自己的医术就不凡,简单的伤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而身上的伤如果留疤也无碍,难道是脸上?如此一想,唐子诺扭头焦急的看向乔春,乔春的心咯吱一下,两人齐声问道:“难道是豆豆的脸上受伤了?”
前不久才收到乔冬代她捎来的信,不是说她很平安吗?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大白微愣了一下,被唐子诺夫妇的默契给闪了一下神,见他们脸上浮上浓浓的担忧,立刻摇头,解释道:“不是!主子没事!只是,主子在路上救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脸上受了剑伤。”
“救了一个人?”夫妇双双想起自己闺女的热心肠,想到她路上救人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便也没有多问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姑娘,最这山中村不太平,我们也无法凭你的几句话就相信你的话。”
唐子诺说着,突然身形一闪,闪电般的点住了大白的穴道,朝她拱拱手,略带歉意的道:“在我们未证实姑娘的身份之前,就先委屈姑娘在唐家做客了。”
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骤然响起,顷刻过后,几道黑影跃到了唐子诺的面前,“唐大哥,唐大嫂。”当他们看清一旁的大白时,脸上闪过愧疚,拱手道歉:“唐大哥,唐大嫂,我们疏忽了,请责罚!”
唐子诺摆摆手,道:“这姑娘的武功不错,你们这些日子也太累了,稍有不备是正常的。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要打起精神,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这个姑娘先送去客房,在我还没有证实她的身份前,你们一定要以礼相待,不能让她离开客房。”
不是他小肚鸡肠,也不是他草木皆兵,而是他冒不起险。
这山中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是他们唐家的工人,还有的就是多年的亲朋邻居。前烧窖场的事情还处在焦头烂额之际,现在的唐家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是!唐大哥,唐大嫂。”
暗卫朝唐子诺夫妇拱拱手,转身看向大白,面无表情的道:“姑娘,得罪了。”说完,两个人左右架着大白就往客房走去。
大白心中大急,想要喊着解释,奈何又被唐子诺点了哑穴,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此刻,大白很后悔。这事明明就不用她亲自出马的,可她为了满足的好奇心,愣是说服了小白,偏偏要自己亲自来一趟。现在一来就踢到唐子诺这块大铁板了,她真心的悔啊。
如果小白知道她沦为疑犯,那不笑死她才怪。
悔啊!主子,我错了。
大白正悔不当初,耳边就传来了乔春的声音,“姑娘,你不用着急,我很快就会与乔冬取得联系,一旦证实了姑娘的身份,我们立刻就会还姑娘自由。现在山中村形势逼人,我们也唯有小心行事了,望姑娘见谅。”
大白刚刚还悔得跳脚,现在一听乔春的话,内心立刻就平静了下来。
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乔春,猛的朝她眨眼,眸中满满都是孺慕之情。
呜呜呜…主子,你的娘亲真是仙女啊!一句话就抚平了我受伤的心。
呜呜呜…看来,自己也并没有来错地方。
算了,被抓就被抓吧,关就关吧。她就权当是住在主子的家里,感受一个主子的成长环境。
住了另一个院子里的李然闻声赶了过来,看着暗卫押着大白离开,他上前看着唐子诺,问道:“大姐夫,可是抓到可疑人物了?”这些人不会这么嚣张吧?只身一人就敢潜到唐家来。
“我看不像。她自称是豆豆的随从,说是冬儿从李文贵那要了两个人保护豆豆,这个时候来,是因为豆豆让她回来找义父要治伤疤的药方子。现在这情况,我也不敢轻易相信她,只好先将她看管起来。”唐子诺抽回了目光,看向李然,交待:“李然,你马上传信给冬儿,问问她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证实一下这位姑娘的身份。”
“好!李然立刻就去办。”看着唐子诺牵着乔春的手往外走,李然又喊住了他们,“大姐夫,大姐,夜深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一趟大哥家,你先把事情办了,然后陪秋儿吧。她快要临盆了,身边不能没有人。”乔春扭头应道。
李然点点头,应道:“大姐,我知道了。”
两人牵手出了家门,站在夜空下,微风吹来,空气里飘来了浓浓的茶香和花香味,两种香味夹在一起,让人闻着不由精神一震。这就是专属山中村的味道,空气中无时无刻都萦绕着花香和茶香。
现在正是收茶旺季,不少人家为了在茶叶最新鲜的时候把茶叶炒制出来,常常都是连夜不休息,加工赶制。山中村是大齐朝的茶叶之乡,这里的家家户户都会做茶,采茶,制茶。
唐家早已转型主攻普洱茶,红茶和花茶,绿茶的空间全部都给了附近的百姓。
当然,除了山中村,大齐朝基本上每个地方都有唐家的茶园,茶馆,钱家的茶庄。如今茶叶的主脉都握在了唐家和钱家、皇甫家,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三家的忠心,皇甫家的皇权才会稳如泰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香味扑鼻,乔春抬眸看着月下的山中村,感慨极深:“二哥,这里真美!连空气都是香的。此刻的村庄就像是睡着了的孩子,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安祥。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我们要保护的,我们决不能让人破坏这份美好。”
唐子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闻着独特的花茶香味,重重的点头,眸底闪烁着坚定的亮光,“四妹,我们一定可以的。你别担心,一切都要会过去,这里会恢复以前的平静。”
他抽回了目光,垂眸深深的看着乔春,突然弯唇一笑,黑眸中的星光闪闪,璀璨耀眼,慑人心魂。乔春看着不觉失了神,不禁感慨岁月的多情,并没有在唐子诺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看着眼前的他,乔春不由的想起了当年两人所经历的一幕幕。
在镇上,他戴着银色面具出手相救。
在雾都峰上,他从她手上接过豆豆时,两人不经意间,手碰到手的那种触电感;在雾都峰的夜里,两人煮茶聊天,他轻易制敌,豆豆哭着求他做爹爹,下山时,他拼命护她,她抱着受伤晕迷的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有,两人身份归位后,她要求要先恋爱的点点滴滴…。最后,她脑海里的画面定在了那年,他一眼就认出易了别人的容颜的她。
这是要多么深的感情,多么的了解对方,方能第一眼就认出对方?
乔春轻摇了下唐子眸含情的看着他,道:“二哥,走吧。”
“好!”
叩叩叩…
“大哥。”唐子诺轻叩朱漆大门,不一会儿,院里子里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拉开大门里露出了皇甫莲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门外的唐子诺和乔春,微笑着侧开了身子,“唐叔,春姑姑,里面坐。”
乔春看着乖巧的皇甫莲,连连点头,眼中溢满了满意,亲昵的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往大厅里走去,“莲儿,怎么是你来开门?你不会是还没有睡吧?”
皇甫莲俏脸一红,点点头又摇摇头,“睡了一会儿,又醒过来了。”
“你这孩子,春姑姑在你这般年纪时,睡觉可沉了,雷打也不醒,从来就没有睡不着的事儿。你啊,就是一个实心眼的姑娘,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用想太多。”说着,乔春松开了皇甫莲的手,轻抬下巴,朝她的房间方向努努嘴,道:“去睡觉吧。你柳爷爷常说,女人啊,只有睡足了,这皮肤才会好。”
“好!”皇甫莲见爹娘已经迎了出来,便朝唐子诺和乔春福了福身子,细声细言的道:“唐叔,春姑姑,莲儿先回房了。”
“去吧。”乔春替她捋好耳边的散发,笑着点头。
皇甫莲转身回屋,眼中却又浮上了担忧,前几天烧窖场出了事,她给皇甫杰等人送茶水时,不经意的听到一些,听起来像是大齐和晋国迟早都会有仗要打。
听了这事后,她一直都担心刚刚去参军不久的果果。
现在看着唐子诺和乔春深夜来访,怕是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大厅里,四人围坐在桌前,气氛不复往常的轻松和温馨,沉默了一会儿后,唐子诺抬头看向皇甫杰,道:“大哥,最近朝堂可有什么异常?太皇太后可有新的指示?”
“没有!不过,我刚收到消息,曹将军以天下已太平为由,目前已上交了兵权,准备卸甲归田。北方,七王爷秘密招兵买马,且近日与雪国联系过频。”浓眉高皱,说起刚收到不久的情报,皇甫杰的脸色变得更是凝重。
曹峰是他在时,亲力培养的一个得力干将,在自己隐退朝堂的这些年来,他为大齐朝打了不少胜仗,很好的震慑住周围那些以为大齐皇帝年幼就蠢蠢欲动的人。
而七王爷乃皇甫杰同父异母的兄弟,一直表现平庸,也没有发现他有过人的雄心壮志。当年就是因为他是这样的性子,他才建议太皇太后将北方的原州、福州、贵州作为封地给他管理。
现在看来,自己是看走眼了,他不是没有雄心壮志,而是一直在等待机会。
这一次,西方有晋国,北方有雪国和七王爷,大齐朝怕是真的难勉要掀起一场风风雨雨了。
“有这种事情?”唐子诺和乔春齐声问道,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惊骇,“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把烧窖场这事交给二弟和李然来处理,近期我和湘如准备带着莲儿和睿儿回京城一趟。母后的身体大不如前,皇帝又年少,如今那个符致恒又没有了下落,我不回去镇着点,朝堂难免会乱。”皇甫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看着唐子诺和乔春的目光中有着淡淡的歉意。
现在是一波未一波又起。
眉梢紧拧,乔春看了看神色复杂的杜湘茹,又看向一脸凝重的皇甫杰,轻道:“大哥,你真的要重回朝堂?那你这些年所追求的生活,不就又失去了吗?”
逍遥王一生逍遥不羁,好不容易才过上了自己理想中的生活。他现在这又是要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吗?
乔春的心渐渐酸痛起来,为皇甫杰而感到心疼。
“四妹,聪明如你,应该更明白,国家安定才能平稳幸福的生活。我是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错!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就这么与你们比邻相居,畅意生活。可是,我并不只是皇甫杰,我并不只是我,我还是大齐朝的皇族,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太皇太后的亲儿子。所以,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我都必须重回朝堂。”
说着,皇甫杰长吁了一口气,续道:“我这一辈子都有这么久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我此生已足矣。接下来,我要为继续担起我的责任,保护大齐子民。”
乔春感到惭愧不已,为自己的自私,也为皇甫杰的无私。
是啊!皇甫杰说的没有错,没有国家的安定哪有平稳幸福的生活?
自己这是糊涂了,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
想起果果临行前说的话,乔春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唐家的今天虽然是她们一家的努力得来的,可是,如果没有大齐朝的支持,没有这些年和平的日子,唐家也同样不可能有今天。
她决定,追随皇甫杰和果果的脚步,尽自己的力量悍卫和平。
“大哥。”乔春和唐子诺不约而同的开口,两人相视一眼,又双双停了下来。
皇甫杰看着他们夫妻的默契,笑了笑,有点想要打这沉重气氛的意思,打趣道:“二弟和四妹越来越默契了,看着你们这么幸福,为兄也放心了。以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咱们兄妹几个同心协力,来!我们以茶代酒,干一杯。”
“好!干!”四人相视而笑,碰杯后,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后,唐子诺看着皇甫杰,道:“大哥,我支持你的决定,这事情算上我的一份,只要有需要用上我的地方,大哥一定不要忘记通知我和四妹。刚刚大哥的一席话,让我们醍醐灌顶。大哥说的没有错,只有国家安定才会有平稳的生活。”
“好!你们的意思大哥明白了,再干一杯。”皇甫杰大喝一声好,举起杜湘茹刚刚替他们续满的茶水,四人又干了一杯。
皇甫莲在外面默默的听着四个大人的谈话,她很想进来向爹娘说自己不想离开山中村,可是,想起果果的志向,想起现在的情势,皇甫莲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春姑姑说的不错,有些事些顺其自然就好。果果可以投军,报效朝廷,那她就可以做他最坚强的后盾。两个人有没有缘分走到一起,这些都不该是她一个人现在就开始烦恼的事情。
她决定做回自己,不再为了迎合果果的喜爱而失去了自我。
她是逍遥王的女儿,她是皇甫杰的女儿,她不该只会呆在后院绣花、赏花,天晴时咏诗作对,天阴时多愁善感。对!这样的不是自己,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如今爹娘都放弃了自己最向往的生活,那她又岂可为了小情小爱,而甘于守在后院。这样岂不是辜负的爹爹从小就教自己学习兵法,也浪费了自己对行军打仗的热衷?
这一夜就在唐子诺夫妇和皇甫杰夫妇有了重大决定的同时,皇甫莲也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志向。
…
柳州城,千峰镇。
看着司徒夫人服下了药汤,人也已经平静了下来之后,豆豆和符致恒随着司徒老生先一起来到了柳州城内的贺府。贺府很大,光是从外面看去,就知道这是一个富贵人家。
司徒老先生告诉豆豆和符致恒,这个贺府在柳州城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主要经营绣庄。而符致恒也是知道这一家绣庄的,他们的绣品闻名大齐,后宫每年都会有不少柳州城贺家【云锦绣】的衣物。
三人下了马车,提着药箱来到门房,还未送上拜帖,那眼尖的门房立刻就认出了司徒老先生,当下就沉下了脸,恶声相赶。“走,走,走!我们老爷不需要你们【回春堂】的人,你们害得我们老爷这样还不够吗?我们可不敢再让你们来诊治。你们若是再诊啊,我们家老医就没了。”
“这位小哥,老夫只是想来看看贺老爷的情况,麻烦你通报一声,让老夫进去看看吧?”司徒老先生站着不动,好言解释。可对方根本就不听,态度差得变本加厉,见司徒老先生不走,立刻嚷嚷起来,“喂,大伙快来看啊,【回春堂】的人又要来害我家老爷了…”
见状,豆豆气不打一处来,冲到司徒老先生面前,指着那门房的鼻子就骂道:“你说什么?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就红口白牙的信口开河。司徒大夫的医术过人,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前,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人家?再说了,司徒大夫是好意上门来替贺老爷看诊的,你们为何二话不说就不让人进去,难道这里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不成?”
那门房被豆豆这么一指责,立刻气得脸红脖子粗,气呼呼的站到豆豆面前,伸手用力的点向豆豆的额头,骂道:“哪来的臭丫头,你胡说些什么?”
符致恒见状,伸手紧锢住了那门房的手腕,轻瞥了一眼豆豆的额点,怒道:“你再点点看,少拿你的脏手碰人,你再这样蛮横不讲理,就休怪我不客气。”
房门吃痛,皱着眉头一副痛得要哭出来的模样,可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他又不意思哭,便仰起头怒瞪着符致恒,挑衅般的道:“我就是点她又怎样?你有种就放开我啊,我就点给你看。哼——没眼力的贱民,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贺家的大门口吗?”
冷光从眸中骤然射出,符致恒的周身释放出了冷咧的气息。突然,他松了那门房的手,勾唇冷笑,道:“我放了,你呢?”
那房门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符致恒的意思,看着众人瞪大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门房想到这里是贺家的大门口,顿时就有了底气,伸手就要往豆豆额头上点去,“我就点,你能哪我怎样?我…啊…”
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响破了柳州城,那房门惊恐的看着自己摇晃着的手,半天才痛回过神来,指着符致恒,嗫嚅着道:“你欺人太甚,你究竟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对狗男…啊…大侠饶命啊。”
符致恒出其不意的折断了他的那一只手,扫看了众人一圈,淡淡的问道:“各位乡亲,大伙刚刚也听到了,我已告诉过他,如果他再敢点这位姑娘,我就对他不客气。可是,他却不听劝,所以就只能自讨苦吃了。这事,还烦大伙给我做个证,别让人以为我是以强欺弱。”
人群中一片安静,无人敢回应。
大家都知道贺府在柳州城的势力,自然不可能为了两个外地人而得罪贺府,所以大家都保护了缄默。
“有没有人可以为在下做证?”符致恒又喊了一声。
“谁也替你做不了证。”贺府大门突然大开,门内一个华衣男子带着一群来势汹汹的家丁走了出来,众人见状,立刻散到了几米之外,目光却是紧盯着这里不放。
第179章 老猫戏鱼
符致恒淡淡的抬眸看去,满眼不屑,不着痕迹的移步将豆豆护在身后。
司徒老先生连忙笑着,拱手道:“贺二爷。”
门房见自己的主子出来了,立刻收起刚刚苦哈哈的模样,连忙迎了上前,将自己那双被折断的手举在贺家二爷的面前摇晃了几下,道:“二爷,这些人不听劝阻,想要夺门而入,瞧,他们还把小的打成这样,小的手都被那个戴面具的丑八怪给折断了。”
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
符致恒光明正大的在贺府大门口,当着众多街坊的面把他家门房的手给折断了,这事在贺家看来无疑就是将他们的面子折到了地上,再狠狠的踩了几脚。
大户人家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贺二爷伸手一把推开那门房,二话不说就伸手朝司徒老先生的脸上挥去,怒骂:“不知好歹的老东西…”
贺二爷痛呼一声,怒瞪着紧锢着他的手腕的符致恒,眼角余光扫看周围的人看着他窃笑不已,顿觉面子和尊严威信都被人给狠踩在地上,他用力的朝符致恒挥出另一只手,嘴里骂道:“小杂种,你敢挡你大爷的路?”
眼看着豆豆从符致恒的身后跳了出来,扬手就想给那满口污言脏语的贺二爷一个耳光,司徒老先生连忙拦住了豆豆,看着她摇摇头,道:“唐姑娘,我们是来处理事情的,并不是要将事情闹得更大。”
说着,他抬头满眼歉意的看向符致恒,低声哀求道:“唐公子,你快放开贺二爷吧。这事儿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就不再插手了吧。”他算是看清了贺家,这事贺家不会轻易了结。
司徒老先生其实也并不是轻易服软的人,但是一想到孙儿还在官府,女儿还忧心过度躺在床上,他不得不褪去自己的一身傲骨,暂时的向贺府服软,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如今,他连贺老爷的面都见不上,他无法证实贺老爷的病情是不是和司徒彬有关系?找不到有利于司徒彬的证据,那司徒彬就极有可能会为了这事赔上了他的美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