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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啊,真果是改不了的。
施静回到施家,刚进院门就被赖氏逮了个正好,“好啊,施静,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居然敢回娘家来捞我的东西,你胆子不小啊。”
“大嫂,你可没能冤枉我,这鸡我不是给你拿回来了吗?”施静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的道:“大嫂,你的鸡也不看好,今天若不是我来了,这鸡就进了别人的肚里了。”
赖氏插着腰,冷喝一声,“谁敢吃我养的鸡,她也不怕吃了肠断肝烂。”
施静把鸡放回鸡舍里,凑到赖氏耳边,“大嫂,这鸡我是从顾氏那拿回来的,你都不知道,她虽是难产了,可面色红润,可见补了不少。我到她那时,那孙婆婆已经在烧水准备杀鸡了,如果不是我去得及时,这鸡已经没了。”
“她敢?”赖氏顿时火冒三丈。
“她敢不敢我可不知,她家现在牛气了,牛角村谁家不巴着她啊。”施静叹了一口气,“大嫂,咱们也别跟她一般见识,这鸡也回来了。若是斗了气,吃亏的还是咱们。”
赖氏气得嘴歪眼斜,撸着衣袖就要冲去顾家。
“嫌事少了?”施大富从杨氏屋里跑了出来,目光不善的瞟了施静一眼,“三妹,这鸡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别拿你大嫂当枪使。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田家吧。”
这个搅事精,来了就没好事。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自个的亲妹妹?”
“你还要怎么说你?”施大富面色难看,“顾家那边,我答应过孟公子,不能闹事。你是想让他把娘再弄进牢里去?自己拿我家的鸡去讨好人家,没讨到好,你就回来窜掇你大嫂去闹事,你这是存心的吗?你就见不得家里安静几天吗?”
被施大富当场戳破谎言,施静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
她撒腿就往外跑,“大哥,大嫂,我先回家了。”
赖氏脱鞋朝她掷去,骂道:“搅事精,差点把我带河里去了。”
“好啦!人都走了,别跟她置气了。”
“瞧瞧你的好妹妹,气死人。”
“别理她,咱们去后山摘菊花去。”施大富从院角拿过竹篓,“凤竹和子龙上山摘猴头菇,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咱们正好在那里等他们。”
赖氏点头,“好吧。我跟你说,你家妹妹敢再动我的东西,我下次可不给她面子。”
“好啦好啦,少说几句,娘在屋里听了,心里难过。”
“她难过,我就不难过了?”赖氏一听,又要炸毛,“我这辛辛苦苦的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可谁又为我着想过了?呜呜呜…”
“别哭啦!让人听了不好。”
“我还怕谁听了?”
施大富无奈,“你不怕,我怕。快别哭了,这家啊得好好的过,凤竹和子龙也不小了,咱们不顾自己的面子,也得顾忌一下孩子们的脸面。他们可是要说亲的。”
赖氏听着,这才安静了下来。
院子里又恢得了安静,杨氏望着自己的腿,老泪纵横。
肠子都要悔青了,好好的日子,她硬是作成这样。
河边,安宁提着面粉返回,严小茶一脸苦哈哈的清洗着猪大肠,“安宁姐,这东西真是臭,现在我的手都一股子猪下水的味道。”
“放心!回头,我一定把你的手弄得香喷喷的。”安宁把面粉放在一旁,与严小茶一起把几桶猪大肠冲干净。
“安宁姐,现在怎么办?这东西怎么洗都是一股子的异味,这真的能吃吗?”
安宁倒了猪大肠进木盆,又抓了些面粉撒进去,一边抓,一边道:“来,帮忙一起抓,这样加点面粉,多抓几遍,多冲洗几遍就没有味道了。”
“真的?”
“试试,你就知道了。”
严小茶半信半疑,与她一起抓洗猪大肠。
面粉桨水冲进河里,引来了不少鱼儿,安宁瞧着,笑道:“我还以为这河里连鱼苗都没有了,想不到还有这么多鱼。改天,我们做钓鱼杆,一起来河边钓鱼。”
“这些鱼可精了,钓不到的。”严小茶扫了一眼水里的鱼儿,利索的洗清猪大肠。
安宁笑了笑,“未必。”
两人在河边洗了一个上午,终于把四大桶猪大肠洗干净。严小茶看着桶里白白净净的猪大肠,笑颜逐开的道:“安宁姐,你的办法真的好使,这猪大肠果真没有一点异味了。”
“我都说了,你跟我说,不会吃亏的。”安宁担起木桶,“走吧!咱们回去,我教你做红烧肥肠,刚刚咱们摘了些艾叶,咱们回去剁肉馅,把小肠酿起来。”
艾叶猪肉馅酿小肠,那美味,她想想就流口水。
尤其是野猪肉,那一定鲜美。
“听着就很吃的样子,我都要流口水了。”
“呵呵,回吧。”
顾氏,院子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冯夫人坐在桌前,蹙目,不悦的扫看着四周。
安宁和严小茶回到家门口,看着门口的马车,两人相视一眼,担着东西走了进去。冯夫人一眼就认出了安宁,见她进来,眼神恢复锐利,神色倨傲的斜瞥她一眼,“安宁,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
“安宁姐,她。”
“没事!咱们没把东西放下来。”安宁冲着一脸担忧的严小茶摇摇头,“冯夫人,你先喝茶,我先去厨房把这些猪下水料理起来。”
猪下水?
冯夫人轻瞥了一眼她们桶里的东西,立刻皱紧了眉头。
她身后的春暖和夏至也蹙眉,一副恶心的样子。
安宁瞧着,暗暗好笑。
她就是故意的。
“你就吃这些东西?”
“冯夫人有所不知,这东西可是很美味的。夫人高高在上,食惯了锦衣玉食,自然是不会吃这些朴实的东西。”
安宁说着,进了厨房。
把猪下水放下,她就去找了她从镇上买回的那里佐料。
“小茶,你去找你哥过来,让他剁十斤肉馅。”
“哦,好。”
“婆婆,你把火烧起来,我要红烧些猪大肠。”
“好。”孙婆婆立刻去烧火,安宁把东西备好,就是不出厨房门。
李氏看着桶里没有一点异味的猪大肠,问道:“安宁,这东西你是怎么洗的,真是干净。”
“这个容易,洗净杂物,再用面粉抓洗,多抓几遍,多清洗几遍,也就好了。”安宁找了一个酒斗,洗干净放在一旁,这是等一下酿小肠要用的工具。
“婶子,你去我娘房里取个线团过来,我待会有用。”
“行,我这就去取。”
孙婆婆瞧着她忙这忙那的,问道:“安宁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酿小肠。”
“看样子我又有口福了,你这丫头鬼点子多,什么平常的东西到了你手里,也会变成一道美味佳肴。这些日子在你家吃,我都长胖不少了。村里的那些老货,一个个都羡慕我,说我福气好,遇到你们这一家子的贵人。”
“婆婆,我们不是你的贵人,而是当你是我们家人。婆婆才是我们一家的贵人,如果不是婆婆当初伸出援手,我们母女仨估计都粮尽而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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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孟晨曦赶走冯夫人
“几斤米面,让你们念到今天,我都不好意思了。”孙婆婆没有想过,自己小小善举回报自己的竟是这么多。
安宁一脸严肃,“对于我们家来说,那不仅仅是几斤米面。”
“火烧着了,你锅里不放水吗?”孙婆婆岔开了话题。
“要的。”安宁连忙舀了水放了大半锅,再倒了两大桶大肠进凉水锅中,还加了老姜和花椒。
孙婆婆瞧着她的大手笔,忙问:“这么多一锅熟?”居然连切都不用切,这该怎么吃啊?
“婆婆,你把旁边的灶的火也烧了,我把剩下的两桶也煮了。”安宁笑了笑,红烧肥猪得先断生,再切断来焖制。
“哦,好的。”
严小茶从外面进来,“安宁姐,我把我哥找回来了,他正在院子里剁肉呢。咦,你已经开始煮了?”
“嗯,刚下锅。”
“不是要教我的吗?”
“现在开始也不迟,你在一旁瞧着便是。”
安宁把锅盖盖上,开始舀水到旁边锅中,接着又是把两桶猪大肠倒了进去。一旁,严小茶看着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安宁姐,这连切都不切?”
“断了生捞起来再切。”安宁把锅盖盖,一时也没事了,只能站在一旁等水开。
严小茶凑了过来,“安宁姐,那冯夫人还在外头等着呢,我刚瞧着,她那脸啊拉得比马脸都长,你不出去跟她说几句,我想她是不可能自行离开的。”
“让她等着。”
“可她到底是冯公子的娘,这样真的好吗?”
“我跟她不熟,她有事上门,还不能等了?”
呃?严小茶不说话了。
两人闲聊着,水开了,安宁揭开锅盖,往里面倒了白酒,再舀出汤水上面的泡沫。
严小茶在一旁看着。
水在锅中翻滚着,安宁取了筷子,捞起一条肥肠,确定断生后,她让孙婆婆停止烧火,“小茶,去取竹筛过来,我要把这锅肥肠捞出来。”
“好咧,等一下,我马上去取。”
严小茶匆匆去后院取了两个竹筛,在外面用水冲干净再拿了进去。
第一锅的刚捞出来,第二锅也好了,安宁把肥肠全捞出,摊着放凉,孙婆婆和严小茶看着满满两竹筛的肥肠,问道:“现在就切吧?”
“不急,放凉了再切,别烫伤了才是。”
李氏拿着线团进来,“安宁,肉馅剁好了,你是准备做什么啊?”
“酿小肠。”安宁把从河边摘的艾叶递给李氏,“婶子,你把这艾叶切碎一点,加在肉馅里,往馅里加盐,拌好放着,我切了肥肠就来酿小肠。”
“行!我去弄这个。”
李氏接过艾叶,出了厨房。
孙婆婆,“安宁,你也别太累了,你教我和小茶切就行,你和你静婶子去酿小肠。”
“对啊,哪能什么都是你来?”严小茶附合,“要不,我去酿小肠也行,省得你在院子里,面对着那冯夫人也是尴尬。”
“行!我先发肥肠,等一下教你酿小肠,反正,切完了,我还要把它们焖制了。”安宁同意,示范把肥肠切成滚刀块,“切成这样就行。”
“哦,我们懂了。”
没一会儿,李氏端子一盆肉馅进来,“安宁,肉馅拌好了。”
“行!”安宁放下菜刀,拿过酒斗,拿了一根小肠接在上面,用线绑紧了,然后把小肠的别一端也扎紧,“小茶,你看好了。你把肉馅往酒斗里塞,用筷子把肉馅捅进小肠里。一条一条的灌,然后用线把两头扎紧。”
严小茶看了一遍,已经学会了。
“嗯,我知道了。”
安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自己又去切肥肠。
冯夫人在院子晒太阳,喝空气,心里直冒火。这个安宁太不把她当回事了,怎么说上门都是客,她怎么能这么没规矩?
“春暖,去厨房看看?”
“是,夫人。”
春暖点头,站在厨房门口,探首看着里面正忙碌着的几人,有礼貌的道:“安宁姑娘,我家夫人想请你出来说一会话。不知姑娘方不方便?”
“不方便!告诉她,要不等我忙完,要不先回去。”
安宁头也不抬。
春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话她可不敢说。
“姑娘,你不要为难我这个做下人的。”
“姑娘,也请你不要为难我,我家中午有几十人吃饭,我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忙。你家夫人想必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若是为了亲事,那就不必谈了。这事成不了,你们的定亲书在我的断绝书之后,所以,施大贵签的没用。这事真要弄到官府去,我也是占理的一方。”
安宁头也不抬,放下菜刀。
“婆婆,烧火吧,我把这些肥肠焖起来。”
“好咧。”
春暖急步进来,扑通一眼给安宁跪下了,“姑娘,你就出去一下吧。不然,我家夫人是不会离开的,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夫人虽知姑娘家境不好,但从未有过嫌弃之意,姑娘若是嫁过去了,那也是冯府将来的当家主母,比起姑娘现在的日子,那是要好上千万倍的。姑娘…”
“够了。”安宁眉目冷凛,垂眸望着她,“我过得好不好不是你能评断的,我的路,我的脚在走,鞋子合不合适,我自己最清楚。你起吧,我还是那句话,要么等,要么自己回去。”
春暖对上她眼睛的一刹那,心头微微一凛,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对上了夫人的眼睛。
“姑娘,你先忙着,我出去侯着。”
春暖有些明白了冯夫人的坚持,这个安宁的确有做当家主母的气势。
她匆匆回到冯夫人身旁,凑到她耳边轻言几句,冯夫人听着,半眯起眼睛,频频颔首。
这么听着,她倒是没有看错人。
安宁是一个好苗子。
“夫人,这怎么办?”
冯夫人笑了一下,“我想多咱们三人吃饭,应该也是有的。”
“夫人要留下来吃饭?”夏至想到那四大桶的猪下水,就有些恶心。
冯夫人点点头,优雅的站了起来,“咱们也来了老半天了,也该去看望一下主人家了,春暖,你去问问安宁娘,我想和她聊聊。”
“是,夫人。”
来了这么久,春暖已经知道顾氏的房间是哪一间了?
“夫人,奴婢是冯夫人的婢女,我家夫人想与夫人见上一面,不知夫人是否方便?”进了房门,春暖就朝倚在床前的顾氏行礼。
顾氏有些意外,但人家这么客气,她也不便回绝,“让冯夫人进来坐吧。”
春暖点点头,“多谢夫人。”
冯夫人收到春暖的暗示后,已进这边走了过来。进屋后,她淡淡扫了屋内一圈,面上带着微笑走到床前,亲昵的携过顾氏的手,“顾妹妹,早想来看望你,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候。今日上门打扰,希望妹妹不要介意。”
“冯夫人请坐。”
顾氏颔首,浅笑回礼。
冯夫人瞧着她落落大方的样子,颇感意外,这个据说疯了多年的农妇,这举手投足间都是大气,并非一般农妇所有的。
她真的只是一个农妇吗?
夏至提着礼品过来,冯夫人接过,放下床边的小几子上,“妹妹,这只是一些滋补品,妹妹如今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一点点小心意,可一定要收下。”
“冯夫人客气了。既是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顾氏朝安乐招手,“安乐,过来喊人。”
“是,娘。”安乐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冯夫人面前,乖巧的唤了一声,“伯娘好!”
“这孩子真乖!长得真是水灵。”冯夫人笑眯眯的打量着安乐。
这顾家姐妹长得随娘,都是美人坯子。
“娘,伯娘,你们先聊着,我去练字了。”安乐不太喜欢和陌生的接触。
顾氏宠溺的看着她,“去吧。”
安乐点点头,返回书案前练字。
冯夫人发现,书架上放着许多医籍,便问:“妹妹,房里这么多的医书,都是安宁在看吗?”
“是啊,这孩子打小对草药就感兴趣。前些日子我家远房亲戚寻着了我们,便在我家住了下来,正巧他也懂医术,所以便收了安宁为徒。这些医书都是他带来的。”
顾氏点点头,说起安宁,她就是一脸的骄傲。
“真是有出息的姑娘。”冯夫人紧了紧顾氏的手,“妹妹是个有福气的,不像我一个儿子从小体弱,夫君妾多子多,我儿虽是嫡儿却也举步艰难。”
“冯夫人妄自菲薄了,冯公子,我虽未见过,但也听说过。他为人正直,处事坦荡。这样的人,上天不会待薄了,冯夫人放心便是。”
“想不到妹妹对我儿竟有这么高的评价。”
“这不是我评价的,而是大家都这么说。”顾氏笑了笑,“冯公子当街写下亲事不作数的协议,这难道不是正直和坦荡?”
冯夫人一噎,想要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顾氏状似在给冯致远高评价,可实则堵了冯夫人的下题。难道冯夫人还会说,你错了,我儿子不是个正直坦荡的,那协议不作数。
这么打儿子的脸,冯夫人是做不出来的。
悻悻的笑了一下,冯夫人松开了顾氏的手,“妹妹说的是,安宁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将来不管是谁娶了她,也一定是有福气的。”
“冯夫人过奖了。”
“妹妹,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妹能否答应?”
“冯夫人先说来听听,你不说,我也不好答应。”
冯夫人有些不自在的看了顾氏一眼,“那个,我家致远从小就没有朋友,一直都深居简出的,我想,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有缘份,就算两家成不了亲家,他们也能成为朋友,是吧?”
这话说得有些低声下气。
一旁的春暖和夏至不禁怔愣了一下,她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冯夫人,就是和冯言谨闹情绪,她也是绝对强势的。
鲜少这样。
冯夫人满目殷切的看着顾氏。
“这事我作不了主,得问过安宁的意思。”
“男未婚,女未嫁,而且还曾差点定了亲,这若是成为朋友,难免让人说闲话吧?”孟晨曦从外面走了进来,英俊桀骜的眉眼还透着凌厉。
冯夫人扭头看去,蹙眉,“这位是?”
“他就是安宁的师父。”
冯夫人起身,朝他行了一礼,“原来公子就是妙手神医。”
孟晨曦走到安乐身后,看着她写的字,点点头,“有进步。”
“真的?”安乐抬头,一脸兴奋。
孟晨曦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当然。”
“那我再练,一定能练好的,对不对?”
“对!坚持就一定行。”
安乐笑了笑,低头继续练字。
冯夫人看着他,眸底满是疑惑,外面都传这位妙手神医为人冷清,现在看来却不尽然。刚刚他看着安乐的样子,真的很温柔,像是一个兄长对待妹妹般。
“孟公子,我一直想与公子见上一面,不然公子能否替小儿诊治?诊金可以随公子开口。”
孟晨曦看着她,目光疏淡而锐利,倏地勾唇,“冯府果然财大气粗,诊金还可以任人开口。面对这么一个大主顾,我若是不接这生意,似乎很对不起自己。”
闻言,冯夫人一脸喜色。
突然,孟晨曦话锋骤转,“可惜啊,我并不差钱,所以,这个肥羊我就不宰了。”
“你?”春暖替冯夫人不满,伸手指着孟晨曦,可随即就抽手回去,惊悚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一根银针没入她的手指,几乎是在银针没入的同时,她全身骤凉,如坠冰窖。冷,她冷得浑身打颤。夏至扭头看去,不由尖叫。
“啊…”
春暖身上竟开始结冰霜,浑身冒着寒气。
房里的人全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办到的?
冯夫人率先回神,惊讶看向孟晨曦,“孟公子,你?”
“冯夫人,管好自己的下人,手指可不是随意乱指的。”孟晨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语气更是冰冷,“安宁和你儿子不便成为朋友,省得招人非议。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吃午饭了,这乡间粗茶淡饭怕也招待不起高高在上的冯夫人,所以,请吧!”
直接请客人出门,这事怕也只有孟晨曦做得出来。
“夫人,救我。”春暖冻得直打哆嗦。
“死不了人,冻上一天一夜,也就自己好了。”孟晨曦剜了春暖一眼,“下回别总爱拿手指头去指别人,否则,迟早把自己的手指头给指没了。”
冯夫人面色难看,深吸了几口气,扭头看向顾氏时,已是一脸笑意,“妹妹,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上门来看望你。”
“招待不周,请谅解。”
“哪里的事,那姐姐就先回了,妹妹保重身子。”冯夫人笑着摆手,转身,脸上的笑容骤失,领着春暖和夏至出了房间。
春暖由夏至扶着,冻得快走不动路了。
顾氏看向孟晨曦,“孟公子,多谢!”
“伯母,对付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必愠吞,直接拒绝便是。有些人,总以为谁都稀罕她身上的铜臭味,真正令人心烦。”
“师父高见啊。”安宁走了进来,清秀的脸庞上,漆黑双眼微微弯起,显得格外澄湛透亮。
孟晨曦扭头看着她,“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记住了,我有一个专门记欠你人情的账本,要不,改天拿给你过目?看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安宁嘻皮笑脸的走到床前,把一碗鸡汤递给顾氏,“娘,喝鸡汤。你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等我空下来,我就扶着你在房里走动走动。常走动一下,反而对伤口愈合好一点。”
顾氏抬头看向孟晨曦。
“她说的没错!可以让人扶着下床走动了。”
“好!这几天躺在床上,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生锈了。”顾氏高兴的笑了,这几天,她都快要忘记脚踩在地上的感觉了。
“安乐,你也过来喝汤。”
“姐,等一下,我把这页写完先。”
安宁端着鸡汤走了过去,站着她后面看她写字,频频点头,“嗯,进步很大。”
“比你强。”孟晨曦补了一句。
安宁立刻面色酡红,“我是没有时间练。”说起她的毛笔字,的确是不如安乐。
“吃完午饭,你到我房里背一下《百草纲》。”
“啊?”
“难道你还没背熟?”
“能背下来了。”安宁有些不自信,但在他的目光下,她不愿让他看扁,“昨晚很早我就能背出来了。”
“嗯,希望如此。”
“你这是什么语气?不相信?”安宁听着他淡淡的语气,有些生气。
这家伙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
不过想想人家那过目不忘,那人一目十三行,她的确是汗颜。
自愧不如。
孟晨曦斜瞥她一眼,嘴角微勾,笑容竟格外璀璨,眼中光华流转,“拿事实让我相信。”
“哼,绝对让你后悔看不起我。”
“希望。”
“没劲!你是多词穷?”
“咱们要比试一下?”
安宁一听,顿时泄气,“我没那闲工夫。出来吃饭了,我可不想再进来喊一次。”
“安宁。”顾氏蹙眉,提醒她。
这孩子怎么用这样的语气和孟晨曦说话?
安宁撇了撇嘴,“娘,我出去端饭菜进来给你。”
顾氏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苦恼,有些无奈,“孟公子,你别生她的气,这孩子性子不太好,有时火爆,说话也爱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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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被整了
“伯母,我不会的。”孟晨曦摇摇头。
顾氏欣慰的笑道:“孟公子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怕是还不清了。今后,公子有什么用得上我们母女的地方,我们一定揭尽所能。”
“伯母,咱们是旧识,这点小事不必总挂记着。我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伯母一家平安就好。当年,如果不是我,或许,伯母也不必流落至此。”
“不不不,那些人我最清楚,那是他们做得出来的事情。”顾氏连忙摆手,“公子还是先去用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