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看到上空的迷雾在盘旋,俊眉微微蹙起,对手终于按耐不住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扬,那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斗志奋发。如困在笼中的雄鹰,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此生唯一的对手。那个人无论从武功,智谋,都能和他称得上有挑战的人。
见安琪一人回来,他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妍妍也在林子里,微微蹙眉,若是别人闯进来,他大可放心,可是,这个人,偏偏是东海国王,十年前和十年后都依然威震一方的东海国王。
他飞身道安琪身边,轻声耳语一番,安琪点了点头去了书房教导浩浩。
好好一脸怒气在书房上写字,那字写得像鸡爪子一样,安琪叹了一口气摇头。
“看来我太看的起自己的儿子了,以为最近写字会好看一点,没想到,依然停留在这里。看来妍妍写的字就比你好看。”
“哼哼…谁说我写得不好看?姐姐什么都不如我,出了跑得比我快而已,看,我写给你看!”浩浩不服气哼声道。认真地写出飘逸的一行字。
安琪嘴角一扬,笑了,这个孩子就是需要激一下。刚才那有气无力的小眼神,和如今这有神和认真的模样,还真是判若两人。心在想,其实晟王的斗志似乎不在鬼谷,刚才他出去的那一瞬间,那眼神,她已经有十年看不到。
安琪微微低眉,看着浩浩的模样,她突然感觉,她太自私了,自己喜欢鬼谷清净的生活,可是却没有想过,晟王微笑的背后,居然是压制住内心的渴望,他的才华,不该埋没在这鬼谷之中。也许,他们该回京了,该接触外面的世界。安琪温柔地摸了摸浩浩的脑袋。
“浩浩,过段时日,我们回京城,如何?”安琪温柔问道。
“我们京城还有家吗?好玩吗?是不是有很多娘子?”浩浩立马抬头看着安琪,一下子冒出很多问题。
安琪心下一酸,她俯下身,吻了吻浩浩的头,温柔道:“浩浩在京城也有一个家,那里也有很多和浩浩一样大的孩子,有坏人,也有好人。”
“呜…坏人?浩浩欺负他们,母妃不会责罚浩浩吧?”浩浩眨眨眼睛,似乎在等一个承诺,只要得到这个承诺,那么,京城必将成为他的天下,绝对鸡犬不宁。
阿福担忧地看了看安琪,就怕她点头,因为这个混世魔王,不管好坏都会使坏手段,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就算被抓到,他也会无辜笑着,似乎真不是他干的。不过,这样也好,他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强。
安琪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浩浩那可怜的小眼神,最后点了一下头,毕竟,她不希望浩浩成为被欺负的主。都说母亲的心最柔软,她对浩浩还真是无奈,不过,她的晟可不会让浩浩胡作非为的,她倒是很期待晟王如何收拾浩浩,浩浩又如何因对,这小东西,小小年纪就不断模仿他敬爱的父王,汗…好的倒是没怎么学,坏的,学了一大堆。
东海国王那如诗如画的容颜结了一层冰霜,美眸如寒剑,冷眼扫视这坚不可摧的阵法,四周的厌恶越来越浓烈,东海太子靠近他身边。
“父皇,有人来了!”东海太子低声道。
东海国王也感觉到四周那个人,他嘴角一扬,和晟王的对决,永远不会结束,他,要夺得他的天下,要击败晟王,微微垂下眼眸,斗志奋勇,冰封已久的薄唇微微勾起,那勾魂神态,足以让世人为之痴狂。
晟王每次来的气势都是那么惊天地泣鬼神,方圆之长内的烟雾瞬间消散,他依旧一身墨色,魔发随着狂风在空中飞舞,张扬无比。

东海太子第一次见到晟王,他被震住,世间,居然有这等人?太不可思议了。今日他算是大开眼界,难怪他的父皇十年都在和这个人为敌,这样的人,太惊人了。
“看来这十年,你没有闲着!”东海国王嘴角一扬,淡淡道。
“彼此彼此!”晟王嘴角一扬,淡淡道。可是他的目光扫到那底下的机关已经启动,下一刻他微微蹙眉,因为他看到妍妍粉红色的布块挂在一边,不用想,他也知道,妍妍进来九死一生隧道中。
二人在一瞬间纠缠在一起,四周风云变幻,雷光四散,火光电石,四周的树叶横飞化作枯枝,东海太子被这强大的内力振飞十几丈,无法靠近。
天空突起乌云,黑压压逼近,四周狂风不断,雷声震耳欲聋。不断在二人之间盘旋,再一声巨响,一抹月牙白横空而出,打开两个人,二人齐齐往后退了几大步。
“他交给你了!”晟王冷冷道,飞身离去。
那温文尔雅的人白皙如玉的手突然闪着光芒,瞬间,他被一个强大的力量包围,形成一个保护圈,那月牙白的眼神似仙似神,美得不可亵渎,一个潇洒的转身一道光如利剑般飞出,射向东海国王,东海国王嘴角一扬,两手画出一道屏障,将那当幻想利剑挡住空中,画面似乎静止,却都在凭着内力。
“真不愧是大理国帝王,朕今日就好好领教领教。”东海国王再次催动内力。可是,他更像杀了晟王,看着晟王也钻进机关隧道中,他眼里更多的,是不甘。
“朕倒是不介意将你的太子扣在大理国做人质。”冥王嘴角一勾,淡淡道,依然如明月的柔和和美好,看不到一丝杀气和怒火。
东海太子一怔,警惕地看了看那枝头上的月牙白身影,感觉这个传说中的大理国皇帝,这十年来,让大理国日益兴旺,受尽百姓爱戴和敬仰,以为他不过是治国有方,没想到内力如此惊人,一点都不输给他的父皇。
玄墨再次带着妍妍穿过重重障碍,他的身上全是伤痕,抱起妍妍飞身躲开那猛烈的飞箭,那箭雨从他身边擦过,又是好几道伤口。
妍妍学着玄墨给她包扎伤口时的模样,给玄墨抱住手臂,鼻音依然很重,开口道:“我们不出去了,我们不要出去,在这里就好!”
玄墨不语,打断了妍妍的动作,他越拉越疲惫,毕竟在他无法支撑的那一刻将她送出去。他一只胳膊抱起妍妍,一只手拿着夜明珠,继续闯关,越到后面越凶险,晟王对九死一生进行了改进,威力无穷。
里面的事故越来越多,多少人被席卷进来,再无生还。玄墨的眼眸微微眯起,盯着最后那全是利剑的关卡,闪着剑的寒光。前面,就是出口,只要过了这里,她,就安全了。
“看着前方的光亮,一会儿,随着亮光,就能走到外面,夜明珠,拿着。”玄墨似乎在交代遗言一般,将夜明珠放在妍妍的小手上。
“不,妍妍不要一个人走,妍妍要和你一起走,不要一个人离开,不要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妍妍难过哭泣道,小脸早已经哭花。
“妍妍,玉佩,该还给我了,你不需要它,日后,你会得到比这个更好的玉佩,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玄墨无力笑了笑。
“不,妍妍只要这个玉佩,只要这个。”妍妍立马抓紧怀中的玉佩,那是玄墨的定情信物,不能还回去,不能!
玄墨微微蹙眉,看着她倔犟的小脸,淡淡道:“该走了!”
“不要,你要丢下妍妍,妍妍知道,你想丢下妍妍,妍妍不要离开,不要走。”
玄墨再次沉默,淡淡道:“妍妍,我不能让这个玉佩,挡住你的未来。如果你喜欢,可以拿走,可是,它不是定情信物,你要记住这一点。”
“不,都说玉佩就是定情信物,只要得到了男子的玉佩,以后就要嫁给那个男子。母妃拿着父王的玉佩,青莲阿姨拿着阿福叔叔的玉佩,红莲阿姨拿着赤练叔叔的玉佩,还有,白叔叔的玉佩,在十几个阿姨手上轮流转。”妍妍开始一一讲述。
玄墨脸上有些怒气,可是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如流星划破夜空,瞬间消失,就像根本没有过。看不出,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眼里的情绪在翻滚着,眉头紧蹙,眼中的什么,越来越坚定。
“妍妍,我,不喜欢你!”玄墨闭上眼睛,声音很轻很轻,如一阵微风。
妍妍一怔,整个身子如被定住一般,整个世界异常安静,似乎什么东西在低落,鲜血,还是心碎的声音?无人知道。
她的眼眶瞬间决堤,她只想狠狠哭,狠狠哭,声音越发大声。
玄墨嘴角抹过一丝苦笑,看着那发着寒光的利剑,看来,那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无牵无挂,很好,他玄墨此生,已经太累,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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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月二,过了一个节日,上传晚了,抱歉。《腹黑王爷的宠妻》,请收留之,么么哒~
番外八
妍妍此生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亲口说不喜欢她,而且是她喜欢的人说的,她泣不成声,小手握着那颗夜明珠,泪珠不断落下,玄墨的俊颜紧蹙,闭上眼睛,慢慢汇集最后的力量。
“一会儿,沿着那个亮点走,自己照顾自己!”玄墨淡淡道,吃力站起来,一只手揽住妍妍的腰,妍妍依然恍若未闻,陷入无底的深渊。
玄墨低眉看了看妍妍哭泣的容颜,他多么不忍心,可是,他必须这么做,他不可能闯过这寒剑阵,这是九死一生阵中,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最厉害的一道,手不由自主收紧,因为,他很快就要放手,永远的放手。玄墨心想:“小丫头,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妍妍,你一定不能接受吧?不要难过,我很快就要离开,永远离开你们,不会让这一份不该有的心扰乱你们的生活。其实,好想告诉你,我十年,终于放下了你,将你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是妻子,而是朋友。如今却有一个人闯了进来,她想要取代我心中一直保留的那个位置。不知是上天对我玄墨的眷恋,还是对我玄墨的残忍。等一会儿,我去问问上天,他为何对我这般折磨。”
他轻轻拍了拍妍妍的背,淡淡道:“妍妍,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妍妍一惊,可是却随着他的身子飞身出去,寒剑密密麻麻穿过,玄墨拼出最后一口气,将寒剑打飞,如他所料,脚底一空,深渊中还闪着利剑的寒光,他妍妍扔了出去,整个人掉入深渊。
“不要!”妍妍大惊哭道,伸出小手,却离他越来越远,夜明珠落下,随着玄墨飘落,那俊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笑容,那么从容,可是下一秒,他再也无法从容,因为妍妍刚落地,她就投了进来,小小的身子在空中飞向他,那倔犟的眼神,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猛地击打在深渊中,他笨重的身子一弹,往上一把抓住妍妍,一只手抓住岩壁,两脚轻轻支持在两侧。
“呜呜…妍妍不要一个人走,妍妍不要!”妍妍哭着抱紧他的脖子,刚才那一刻的害怕,比刚才被他说不喜欢还要痛。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玄墨大怒道,这个孩子,是不是不想他死得安宁?
“呜呜…妍妍不管,妍妍只知道,不要看着你一个人落下去,妍妍陪你一起,妍妍不怕,只要有你在,不管什么地方,妍妍都不怕,都不怕。”妍妍抱紧玄墨的脖子,大哭道。看着玄墨落下,她早已无视那深渊中的利剑,她只想抓住他,不要看着他被利剑穿透。如果真的要那样,她不要他一个人承受。她愿意和他同生共死,再无畏惧。
玄墨看了看那夜明珠落在深渊中,那密密麻麻的寒剑,在望了一眼头顶的出口,那么遥远。妍妍的轻功可以飞上去,可是,他如何才能让妍妍离开?他可不像晟王,善于攻心。
“我不喜欢你这样!上去!”玄墨怒道。
“不要,妍妍不要,就要和你一起,你不喜欢我,我可以慢慢让你喜欢,要走一起走。”妍妍倔犟地开口。
玄墨带着些磨牙的声音,这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女儿,这么倔?冷声道:“再不出去,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妍妍一怔,抬起脑袋,看着近在迟迟的容颜,红唇微微颤抖,显得那么伤心。委屈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连死都不喜欢我陪你一起吗?”
玄墨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不语,妍妍的小手微微抓紧他的领子,眼泪还是落下,抬头看了看上方,再看了看玄墨,她要将他记住,他完美的轮廓,眉毛,眼睛,鼻子,唇,她要深深记住。
“准备好了吗?”玄墨淡淡道,突然听到机关运转的声音,知道两侧的机关开始启动,他很快就要被这些旋转的齿轮成擦肉渣,居然留个全尸,上天都不愿意给他留着?难道前世,他让上天深恶痛绝吗?
玄墨的手一用力,妍妍施展轻功,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妍妍的泪如钻石般发着光芒,滴落在玄墨手心,玄墨低眉看着手心一片湿,嘴角淡淡笑了,闭上眼睛,再也无力支撑。晕迷,坠落…
东海国王和冥王,不分上下,打斗十几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二人脸上显得有些疲惫,狂风呼啸,让东海太子睁不开眼,那个佩剑,一只手紧握住树枝。
最后一道巨响,二人同时撤除内力,玉颜上染了些汗珠。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冥王依然温文尔雅,理了理衣袖,淡淡问道。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当初朕没有和你交换,你就应该明白,朕要的是什么!”东海国王冷冷道。
“不过是前尘往事,十年,你都放不下?”冥王淡淡道,轻挑眉梢看了看他。
“看来,你倒是放下了?”东海国王嘴角微微浮出一抹嘲讽。
“你想要夺取她,不单单是你喜欢她,而是因为,你喜欢晟王这样的对手!”冥王依然一语击破,嘴角的讽刺之意更加浓烈,东海国王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他为什么将攻打天下的心放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女子独特,还因为守护这个女人的男子,是天下最强的人,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
东海国王微微眯眼,不语。
“父皇,是否启程出去?天色不佳,儿臣以为,还是改日再来?”东海太子跳下树枝,恭敬道。
冥王余光扫了一眼这个东海太子,微微蹙眉,真不愧是东海国王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和当年叱咤风云的东海太子一模一样。晟王说过,东海国王将他的十里迷障当成了炼金石,将他的两个儿子扔进里面,如今长进不少,看来,所言非虚!
东海国王慢慢后退一步,缓步离开,东海太子依然拔出剑,警惕观察四周。冥王此刻才发现自己跟着晟王闯进这阵中,居然不能回鬼谷,只能往外走?他既然无力突破这阵?微微蹙眉,转身往外走。
“参见皇上。”啸阳带着人马闯了几里地就疲惫不堪,却遇到那一抹月牙白的身影缓缓走入他们的视线,立马行礼道。
冥王只是点了点头不语,一身依然不染尘埃,潇洒无比。
“皇上,可否见到怡亲王?”啸阳内心很不安,低头问道。
“他在鬼谷,不是吗?”冥王只记得昨天和玄墨喝酒大酔,以为玄墨还没出谷,不以为然。可是啸阳和玄墨形影不离,玄墨进了鬼谷,那么啸阳没有理由在谷外,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微臣和怡亲王出了鬼谷,见东海国王冲进去,怡亲王突然也闯了进去,也许是因为刚才小郡主也在林子里,怡亲王担心她的安危。”啸阳更加不安,从未如此不安过。他低声嘀咕道:“我总感觉他好像受到什么危险,心很慌,和当年玄家被灭门时一样心慌。”
冥王微微蹙眉,晟王将东海国王扔给他,独自离去,想必是因为妍妍没有回谷,玄墨,他到底怎么样了呢?冥王挥了挥手,严肃道:“四处查找。”
冥王说完再次往林子里走,啸阳大惊道:“皇上,皇上,这里危险,你还是移驾林外等候。”
“就靠你们?”冥王低眉看了看啸阳一等人那狼狈不看的模样,心中都是不屑和鄙夷。
啸阳立马低下头,不再言语。
“皇上,你的身体关乎大理国的未来,卑职恳请皇上移驾林外。”一个侍卫跪下来,严肃道。
“怡亲王关乎大理国安危,朕责无旁贷!”冥王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容置疑,快步离去。
安琪在书房之中,看着天色黑压压而止,似乎要下一场漂泊大雨,鬼谷好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天气。安琪微微蹙眉,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真在发生。
“王妃,王爷定然不会有事,一会儿就会回来。”阿福擦眼观色,看到安琪的担忧,温声道。
“去看看妍妍是否回来?”安琪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她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妍妍,以为她跑回自己的房间,独自伤心,可是她回来经过她房间的时候,没见到,都言母女连心,她莫名奇妙感觉心疼,让她幼稚窒息的疼,她十年来,已经忘记了这样的痛。
“母妃,你怎么了?”浩浩第一次看到安琪出现那样的神情,做出一副大男子的模样扔掉手中的笔,跑到安琪身边,抱住安琪的腿,问道。
“好好听话,在书房不要乱跑。母妃去去就来。”安琪轻轻拍拍浩浩的头,浩浩点了点头。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摸人家的头啦!”浩浩没好脸色道,转身回去,再次拿起笔。
安琪看到整个谷中的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沸腾起来,都在搜索妍妍的终于。
她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压得人踹不过气来,看来将是一场狂风暴雨。安琪紧蹙眉头,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让她害怕,她不由地一只手握紧心口,飞身穿过花海。
“王妃,快下雨了,您…”阿福那句别出去淋雨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安琪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安琪沿着路一直走,突然闻到空气中残留在一个人的气息,东海国王,他怎么会在这里?她送玄墨他们出去的时候,停留在两里地外,没闻到他的气息,更加不知他的出现。她只记得十年前,他说过一年后还会再来。可是都十年了,晟王这十年都做了什么?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鬼谷中和鬼医研究医术和抚养孩子,她是不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还是,她遗弃了外面的世界?安琪突然看到好多未知的因素,她的秀眉皱得更紧。难道晟王给她的那些外面的事情,都是刻意挑选的?特意绕开关于鬼谷这里的相关事情?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抗下,不让她担忧半分。
“王妃!”五十煞星中的一员在搜索玄墨的身影时,看到安琪在林中四处乱转,怕安琪误入阵中,立马飞身下来保护。
“何事?”安琪可不知道他的心思,依然没有停留脚步,沿着妍妍残留的气息寻找。
“王妃,属下怕你误入阵中,如法脱离。属下守护您。”那煞星不卑不亢,冷冷道。
安琪继续向前走,可是气息却全部淡了,被风吹乱,什么都没有。安琪的心又猛然一疼,妍妍,是你吗?
“你们刚才在搜索谁?”安琪一只手按住胸口,冷声问道。
“我们在抵挡住东海国的人马之后,看到皇上四处寻找怡亲王,说怡亲王在林中消失,我们都在分头找。”那煞星冷声道,如今,他的指责是保护王妃,煞星的指责是会变通,怡亲王可没有王妃重要,王妃要是出了事,那么,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安琪有种不祥的的预感,玄墨,可能出事了,妍妍的伤心,牵动着她,不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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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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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
玄墨早已失去知觉,身子不断下落,就在里那些寒剑的光芒只差一毫的时候,他的身子被什么一把拉了上去,夜明珠下,照耀着那个人的容颜,世间,只有他,才有如此绝世风采,他就是晟王,两边的齿轮开始旋转靠近。
“该死,自己给自己下了套!”晟王在心里暗骂道,他这一刻无论了这个阵曾经为他除去多少敌人。
“玄墨,玄墨…”妍妍落在地面后,趴在洞口大喊,一阵风吹了上来,她欣喜道:“父王,玄墨呢?”
晟王将玄墨狠狠扔在地上,冷眼扫了一眼妍妍,淡淡道:“怎么没有问你父王有没有受伤?”
“呜呜…父王,他怎么样了?”妍妍手足无措的去摸玄墨的身子,哽咽道:“刚才他为了救我,受了那个坏蛋一掌,妍妍不要他出事,父王救救他!”
晟王微微蹙眉,运功护住玄墨的心脉,最后开口道:“果然伤得很重!回家!”
妍妍一听,刚放心一般的心又提了上来。晟王一把将玄墨冰冷的身子抱起来,飞身冲了出去,妍妍较快跟上。
突然狂风暴雨袭来,雨滴狠狠打在安琪身上,滴落在一片枯枝草木中,那是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滚动着那粉红色的布条,安琪的心猛然一疼,欲快步走过去。
“王妃,不能再往前走,前面是九死一生阵。”那煞星立马拦住安琪。正在此刻,空中发出一个信号弹,那煞星抬起头,看了看,说道:“王妃,已经找到怡亲王,在九死一生的出口。”
“带我去!”安琪说到,快步走上去。她从不破阵,这林子,晟王特意为她做了一条看似危险却毫无杀伤力的阵法,她从未走过其他的路。而且每次行走,都会有人在暗中跟着,她从不担心掉入阵中。
雨越下越大,他们的脚步越走越快,安琪只见一个墨色的影子飘回花海,她脚尖点地,飞身去追。这一刻,她看到了玄墨惨白的玉颜,毫无生气,从他身上低落的雨水,染成了淡淡的红,冲洗着他的伤口。
“母妃,母妃,救救他!”妍妍飞身追在安琪身后,急切哀求。就算她不开口,她的母妃也会救他。
煞星会林中接应冥王一干人等,消失在林中。
晟王一身湿漉漉地,却一点都不狼狈,他的速度惊人,很快回到最近的一座宫殿,那是浩浩的房间,他把玄墨安置在床上,阿福见到晟王回来,立马跑过去看有什么吩咐,被床上那毫无生气,奄奄一息的玄墨吓了一跳。
安琪冲进来,立马拿起玄墨的手腕,把脉。
“你运功护住他的心脉了?”安琪抬起头看了看晟王,问道。
晟王只是‘嗯’了一声,他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看了看门外那粉红的身影,立马闯了进来,他一把将妍妍拉住,回头看着安琪道:“你先救他,我和我们这个宝贝女儿好好谈谈!”
安琪不语,紧蹙眉头,在认真把脉。青莲在阿福的吩咐下,将安琪行医的药箱取来出来,放在床边。
安琪取出一粒药丸,放入水中,阿福是最细心的那个人,立马过去将玄墨的身子扶起来,接过安琪手中的茶杯,将药水灌入玄墨口中。
“运功,打通任督二脉!”安琪淡淡道。
“是!”阿福立马照做。
安琪快步走到书桌旁,写下一个药方,严肃道:“熬药,快!”
“是!”青莲那这药方快步离去。
安琪再次回到床边,为玄墨行针,麻痹他的神经,最后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动作很麻利,他是她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她怎么能让他这么离去呢?她不能!
一个下人拿着男子的衣服过来,进过门口。
一个时辰过去。
“你替他换上衣服。”安琪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粒,才发现自己一身湿漉漉的,走出门。
“王妃,药熬好了。”青莲端着药过来。
“等阿福弄好,让怡亲王服下。”安琪揉了揉额,她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刚才那么紧张,让她的神经处于高倍紧张的状态,又行针了一个时辰,她脸上有些疲惫,只想回房,驱除这一身狼狈。见冥王站在不远处,看到她一脸疲惫,淡淡道:“他怎么样了?”
啸阳着急,但是他不该问,在那里干着急。
“他现在暂时没事。”安琪疲惫道。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冥王淡淡道,从安琪身边走过,从门口青莲那里接过玉碗,吩咐了几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