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赶我走?是吗?”萧淑妃很受伤道。
“萧淑妃,王爷只是说你要不要回到皇上身边,毕竟,他身边不需要一个白衣女子,你却非要留下,让世人误会晟王娶了妾。这对萧淑妃您的名声不好,对王爷和王妃都不好。你终究是要过你自己的生活。”阿福淡淡道。
“自己的生活?我要去找皇兄。”萧淑妃立马转向另一边。
“鬼医为王爷的吸取龙鳞,耗了不少功力,已经回鬼谷休养,过几天他就回来。”阿福温声道。
萧淑妃脚步一顿,这一刻,她突然不知何去何从。
“依奴才说,你可以留下来,要么,以芸娘的身份,要么,以萧淑妃的身份。当然,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在王府里,王爷都视你为母妃。”阿福温声道。
萧淑妃一怔,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吗?萧淑妃抬头看着天空,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阿福从袖中掏出一个令牌,温声道:“这是进宫的令牌。”
萧淑妃看着那令牌,淡淡道:“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萧淑妃刚走到门口,阿福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马车,带着萧淑妃进宫。
御书房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神情一如既往那般专注。
“皇上,有一个白衣女子带着晟王的令牌,求见皇上。”高贤温声道。
“晟儿?”皇上抬起头,问道。
“不是晟王,是白衣女子,蒙着面纱,不知是谁。她说是皇上的旧相识。”高贤温声说着,偷偷抬头看了看皇上,再次低下头。
皇上继续批阅奏折,淡淡道:“传。”
片刻,萧淑妃缓缓走近御书房,皇上依然在批阅奏折,淡淡问道:“晟王叫你来,有何事交待你?”
萧淑妃看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老了,和她走之前的模样相差那么大,皱纹爬上他的额头,那张原本英俊的脸,黯然失色。
“皇上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高贤尖锐的声音响起。
萧淑妃苦笑摇了摇头,跪了下来,一如十几年前,她走之前,行了一个大礼。这次,她依然没有言语。
皇上觉得很奇怪,一直没听到那人说话,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了一下前方,什么都没有,再看地上,那一眼,刺痛了他的眼眸,太像十几年前那一幕,他的手不由得一抖,毛笔掉在桌面上。
“皇上。”高贤一惊,温声道。他没见过萧淑妃,他跟了皇上十年,也没见过皇上这样的神情。
皇上抬手挥了挥,示意高贤下去。他的目光全是激动和期待,没有离开过地上的那个人。
高贤从未见过皇上这般激动和哀愁过,但是他还是退出门外。
“爱妃,是你吗?”皇上颤抖地声音写满沧桑和凄凉。
萧淑妃慢慢直起身子,哪怕带着面纱,那双眼睛,他依然认得,是他的萧淑妃,从不见外人的萧淑妃。萧淑妃热泪盈眶,看着皇上,却说不出一句话。
“爱妃。”皇上猛然站起来,冲过去,伸手将萧淑妃扶起来,紧紧抱紧她,颤抖苍老的声音响起:“爱妃,朕又在做梦了,是吗?是这样吗?朕好想你!”
“皇上,臣妾回来了。”萧淑妃哽咽说开口,她何尝不是呢。
皇上松开萧淑妃,抓紧萧淑妃的手臂,那么紧,似乎不敢相信,因为他亲手将她下葬,她怎么可能还活着?说道:“你不是萧淑妃,你不是萧淑妃。”
&n蓕钼bsp;萧淑妃苦笑,泪却不断落下,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就算回来了又如何?见到了又如何?你都已经不认识臣妾了。”
皇上一惊,这个声音就是他的萧淑妃啊,他颤抖的手轻轻拉下她的面纱,那张美丽的容颜,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那个美丽的女子,就是她,他再次抱紧她,第一次脆弱了,喊道:“爱妃。”
这一刻,他哭了,哭得比当初还要凶狠,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没人能懂他。他的眼泪不断落下,将他的独孤和无助统统发泄出来。他以为他守住了江山,就可以守住一切。可是他却发现,他守住了江山,却失去了一切,儿子的离弃和恨,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离去,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除了这冰冷的皇位,他一无所有。
高贤在殿外疑惑,白贵妃前来。
“劳烦高公公通传一声,臣妾求见。”白贵妃温柔含笑道,那么温顺。
高贤急了,连忙挥手走过去,白贵妃不解,跟在高贤身后。
“高公公,到底是何事?如此神神秘秘。”白贵妃温声问道。她还以为是皇上在御书房宠幸哪个妃子?她要问清楚,要抢回皇上的宠爱,这个皇后位置空闲得太久了,她已经按耐不住了。
“别大声说话,惊扰了皇上,谁都担当不起。”高贤急了温声道。
白贵妃闭了嘴,等着高贤开口。
“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你呀,还是别来了,皇上若想去你那里,自然会去的。”高贤阴阳怪气说完,扭着腰再次回到御书房门前,门口站着的几个太监也拉长了耳朵,偷听。
“不怕砍脑袋的就继续听,都把耳朵堵上。”高贤压低声音怒道,兰花指狠狠戳了一下他们的脑袋。
那几个太监脸色一白,什么都不敢听了。
皇上嚎啕大哭之后,才去擦拭萧淑妃的泪,萧淑妃的眼睛红肿着,他说道:“爱妃一点都没变,朕却老了。”
“臣妾沉睡了这么多年,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如此,不像皇上,日理万机,为大理国江山,费劲心力。”萧淑妃哭道。
二人开始说着当年萧淑妃如何离开,白家的事情,还说道白家的这件婚事。
“那就给晟王赐婚,将白家的小姐嫁给晟儿。”皇上说得理所当然。
“皇上,不可。晟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要的王妃,他承诺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怎可去破坏他?这事不可。”萧淑妃说道,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时,她眼里全是苦楚。
“爱妃,朕给不了你这样的承诺。”皇上无奈道。
…
萧淑妃复活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皇宫。白贵妃的脸上略微不好看,却不发作。
白梅这下欣喜若狂,她要去和萧淑妃说,她要萧淑妃出面,让她嫁给晟王。
“姐姐,萧淑妃还活着,太好了。我要去找萧淑妃,她一定会让晟王娶我的。”白梅妩媚一笑,风情万种,说着她就往外走。
“妹妹,你认为萧淑妃回来,是好事吗?”白贵妃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含住嫉妒的眼神,显得那么阴毒可怕。
“姐姐,萧淑妃也是老女人了,你至于这么紧张和在意吗?”白梅扭动了一下腰肢,含笑道,却显得那么阴毒。
“呵…你认为我会害怕?不过皇上是一个念旧情的人,每天梦里,可没少念萧淑妃的名字。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白贵妃说着,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她很满意这张脸,对着铜镜,细细打量着。
“姐姐,你这张脸,还担心比不过萧淑妃吗?萧淑妃怎么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能和姐姐这花容月貌相比吗?姐姐,先等妹妹我嫁进晟王府,你再动手也不迟啊?”白梅扭动着腰肢,妩媚的青楼女子作风,她就是喜欢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别忘记,萧淑妃有一个儿子,可是我,一直没有一男半女。”白贵妃脸上的神色越发不好看,不由得将手放在腹部,她喝了那么多补药,为何就是不能怀孕呢?
“那姐姐想怎么做?”白梅温声道白贵妃身边问道。
“让晟王恨晟王妃,同时,又除掉萧淑妃。这样的计谋,你就有机会了,不是吗?”白贵妃眼里抹过一缕阴狠,温声得意笑道。
白梅会意白贵妃的心思,跟着白贵妃,阴毒地笑了,那么肆无忌惮。可是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东海太子突然出现在晟王府门口,下了拜帖。紫玉公主也紧跟其后,她就是想要看看这个神秘,被大理国称赞的美男子,是什么样的人。一个谣言说他要纳妾,成千上万的女子都跑向晟王府,几乎将晟王府的门挤破。
管家出来迎接,请东海太子入府,走进花园。
紫玉公主看到了花园中那个墨衣男子,一身墨色,身材姣好,挺拔笔直的身姿,文雅飒爽,那张脸,完美得没有一丝丝缺陷,也许是上天的垂怜,特意给了他这完美的外表。紫玉公主的心几乎跳了出来,张着嘴,一脸犯花痴,流着口水,一动不动站在远处,当然,被惊艳的,不止是紫玉公主,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也都被震慑住,一动不动,他们不敢相信,世间上居然还有能和他们家太子媲美的人儿。
东海太子只是冷冷看了看那墨衣男子,风华绝代,墨衣男子似笑非笑,眼里的冷漠却显而易见。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摄政王发狂的人,冷少。他极有可能就是冷少,太多东西在他身上了,天下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晟,不是要去白马寺吗?悬崖。”安琪带着一个包袱走过来,淡淡道,她闻惯了陌生的气息,只要不是在竹园,她就不会去留意,没有发现王府中多了几位贵人。
“娘子,改日可好?今日来了客人。”晟王拉着安琪,在安琪的额上轻轻一吻,温声道。温柔似水,让那些傻了眼的人心都醉了,救救不能醒来。
东海太子微微蹙眉,似乎刚才眼眸寒如冰,冷漠的男子根本就不存在过,和眼前这个宠爱妻子的男子完全不是一个人。这时,他才打量安琪,倾国倾城的容颜,没有一丝粉黛,却依然透露着她灵魂深处的那股傲骨风华。一身淡淡的水红色,显得妩媚动人,她的神韵却让人眼前一亮,独特,柔美中带着刚强,温柔而不做作,简练而又大方得体。难怪这样风姿倾天下的男子,会如此宠溺这样的女子。
“什么客人?”安琪含笑问道,那一笑,纯粹,干净,自然,没有尔虞我诈的污渍。在她眼前这个男子,一身冷傲,容颜如诗如画,安琪见过最美的容颜,就是身边这个妖孽,可是却不知,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和这个妖孽媲美的人?不过她不是被美色所迷惑的人,她的目光很快又回到晟王身上。
晟王对此很满意,宠溺轻抚她的脸,再次吻了一下她美丽的脸颊,温声道:“东海太子,娘子,先回竹园,那两只白罴好像生了一个恶心的小老鼠,为夫怀疑那只白罴出轨了。要娘子去好好惩治。”
安琪噗嗤笑出来,熊猫出生就是那样的形态好不好?冤枉白罴出轨了?这厮还真是能说的出来。
“那你说的那个恶心的小老鼠呢?”安琪含笑道。
“不忍心那只白罴知道他的娘子出轨,我将那只恶心得小老鼠扔了,竹园不需要小老鼠。”晟王说得理所当然。
“什么?那是熊宝宝耶,你怎么可以?扔哪儿了?”安琪急了,扔下包袱,抓住晟王的胳膊,使劲摇。
“娘子,那是一只没长毛的老鼠,你也要?”晟王淡淡道,微微蹙眉。
“那就是小熊猫好不好?它一出生就是那个样子,赶紧告诉我,它在哪里?”安琪急得摇晃晟王,那么依赖晟王。
阿福抿嘴偷笑,他家王妃居然会撒娇?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今天是阿福看到了熊猫生出来一只没有毛的像老鼠,又不是老鼠的怪物,大喊了半天,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晟王,晟王微微蹙眉,看着那个恶心的小东西,他半天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那只老鼠玷污了那只白罴。
“扔在你养的那只小淘气的窝里。”晟王刚说完,安琪的身影瞬间就消失了,他还没享受够她的撒娇呢,太难得了。他揉揉额头轻笑,似乎忘记府内来了客人。
可是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那么令人享受这样的场面,紫玉公主一只手死死按在心口,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属于她。
92智谋盖世
“看来晟王很宠爱晟王妃,不管是傻,还是不傻。”东海太子冷冷说道。他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想知道。
晟王才想起府上来了一个可怕的敌人,不过,就算世人都怕他,他比他更可怕。
“呵呵…太子的后宫之中,似乎是三千佳丽,姬妾成群,太子应该是宠爱不过来吧?”晟王突然笑道。他的心情,因为安琪刚才的撒娇,格外好。
东海太子的面色依然冷漠,对于他而来,女人,只是用来繁衍子嗣,除此,他更本不会多碰一下。他的心,除了江山,除了天下,谁,都进不了他的心。
“看来晟王是眼观天下之人。”东海太子说着,随晟王走进花园的凉亭中。
“紫玉见过晟王殿下。”紫玉含情脉脉上前温顺行礼。
晟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阿福,阿福接过下人端来的茶水,故意脚底一滑,大喊一声,茶水泼出,向紫玉身上泼去。
东海太子的手微微一甩,一阵风去挡,因为如今,紫玉代表着他的颜面,若非如此,他根本不会出手。
晟王的手也是挥出一道力,抵消掉东海太子的掌力。
那些茶水直接泼在紫玉公主脸上,紫玉公主原本还痴痴看着晟王,这一刻,脸上都是顿时清醒,还挂着茶叶,脸上的颜料融化,模样狼狈丑陋不堪。她大惊,连忙掩面哭泣离去,在心上人面前出丑,她恼羞成怒,恨不得杀了阿福,可是她碍于公主的温柔大方不敢发作。
阿福没有道歉之意,只是将茶杯收好,交给下人,让她们再去泡一壶茶水。
“看来晟王不喜紫玉。”东海太子冷冷道。
“太子的心不是一样,谁,都不喜。更何况区区一个公主?”晟王嘴角一扬,淡淡道。
东海太子的眼眸瞬间黑下来,他的心思,不是谁都可以看懂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却知道。凉亭中的二人,一个如诗如画,一个美得不属于尘世,二人直视着对方,各有所思。
“王爷,王爷。”青莲急急忙忙跑过来,喊着,她看到东海太子那一刻,愣住了,她看晟王多了,依然对美男还是有些抵抗力,愣神片刻才回过神,阿福对此很不开心,磨了磨牙。
“王爷,王妃说,离家出走…”青莲刚说完这四个字,晟王的身影如一阵狂风,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内。
东海太子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情感,居然能让晟王这般急切?离家出走?刚才那个撒娇的女子?他想不明白,那个女子美得出尘,可是和世间女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会撒娇,闹脾气。东海太子的思绪很快回来,他要来探究的,是这个晟王,这个晟王的内力太过惊人,他和那个可怕的冷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他就是冷少吗?看来,他要在大理国好好住上一段时日。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无视的这个女子,终究是他的劫数,永远过不去的劫数。在无数个日夜里,他常常会想起那个撒娇的女子,渴望那撒娇是为他而娇。
晟王飞身回到安琪身边,见安琪看着熊猫宝宝,它奄奄一息。安琪急得咬牙,恨不得将晟王这厮撕碎,看不像熊猫就这样扔掉?太可恶了。
“娘子,谁要离家出走?”晟王警惕地看着安琪一脸怒气。
“我,哼,看你做的好事。”安琪含怒的美眸,一道怒光射向晟王,却带着委屈,说道。
晟王也猜到一二,余光扫了一眼那个恶心的‘小老鼠’,这一刻,他多希望那恶心得小家伙不要出事,要不然,他的娘子真要离家出走,他可如何是好?要哄好他的娘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晟王见那恶心的‘小老鼠’一动不动,他着急了,这下不再顾及恶心,伸手将那小家伙拿出来,在手心里,运功输入那小家伙的身体里,安琪嘟起嘴,飞身离去。
晟王急得额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突然,那恶心得东西在他温热的手心里一滚,爬了起来,把他恶心得差点扔出去。可是还是忍住,带着那恶心得东西,飞身回竹园的乐园,安琪闷闷坐在软榻上。
“娘子,为夫知错了。”晟王一脸讨好地含笑道,坐在安琪身边,欲伸手去抱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盯着他伸在半空中的手,怒道:“什么小老鼠?你见过那么大的小老鼠吗?”
“娘子,为夫以为那老鼠和白罴的孩子,自然要怪一点,谁知道,白罴的宝宝这般丑,和小淘气差远了,为夫不想白罴的心受伤,影响他们的感情,所以…”晟王温柔讨好道,说着,另一只手伸了出来,那只白罴在他手心里依然笨拙挪动身子,恶心得晟王很想扔出去,却使劲压制内心那感觉。
安琪的怒气瞬间消失,熊宝宝没有死,她欲去接,晟王的手退了退。
“娘子,这家伙太恶心,还是为夫将它送回,别恶心了娘子。”晟王这一刻才蹙眉,认真说道。
安琪噗嗤笑了,没想到晟王居然不喜?确实,这熊宝宝刚出生,是挺恶心的,还有几根胎毛,丑陋万分,皱皱无毛的皮肤,*裸暴露在外面,恶心至极。
晟王见阿福进来,他再也忍不住,将熊宝宝抛给阿福,淡淡道:“若它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阿福脸色一白,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命居然系在一只怪物身上,这下他想对待祖宗一样,好好讲那只熊宝宝带回竹园去,祈祷那两只大熊猫能好好养活那小祖宗,那可是他的命啊。
晟王走到水盆边,狠狠洗手,那白皙如玉的手,洗得通红。
安琪淡淡道:“就那么恶心?”
刚才安琪拿起来的时候,只顾着熊宝宝不要出事,可如今再去碰的话,确实有些不适。
晟王擦了擦手,才回到安琪身边,他带着宠溺的韵味,抱住安琪的腰,让安琪依偎在他怀中,不告诉她他那种恶心得感觉,温声道:“娘子,要不,我们也生一个孩子,如何?”
“不好,我现在还小,不适合生孩子。”安琪淡淡道,依然依偎在他怀中。
晟王依然含笑低眉看着安琪,不再言语,想当初,在船上,她差点强了他,还口口声声说要和他生个孩子,可如今,却说自己还小?呵呵…不过,她不愿意的事情,他都不会强迫她,除非情不自禁。
“明日,我和鬼医去趟蜀国。”安琪淡淡道,在晟王怀中蹭了蹭。
晟王收紧手臂,说道:“为夫想陪你一起,可是,为夫要守住大理国的江山,守住你我的鬼谷,给娘子一片净土。”
安琪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淡淡道:“我知道,鬼医和我分析了一下时局。是刚才那个人吗?你不会轻易见外人,你接到他的帖子,毫不犹豫,见了。说明此人名不虚传,此人在东海,受东海所有人仰慕称赞,却让领国闻风丧胆。”
晟王不语,淡淡笑了笑,在安琪的额上轻轻一吻。
“可是江湖中,还有一个人,比起东海太子,更为神秘而可怕,不过冥王的书上也只是在提及东海太子时,写了一句,冷少。世人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安琪淡淡笑道,小手在大手的掌心中,那么温暖。
“冷少不过是他用来阉人耳目的名字而已。他不可怕,就算他对天下人都狠,可唯独对娘子,百般宠溺。”晟王淡淡道,声音温柔得像一曲安眠曲,含笑在安琪的红唇上吻了一下,安琪却已经沉睡,刚才的话,什么都没听见。
当安琪第一次来竹林时,看了晟王为她准备的那本书,她就会看到晟王的这一切,就连这个身份,都写在其中,可是她没有看。
晟王也很想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的东海太子,他知道此人野心极大,上次摄政王攻打大理国,他就蠢蠢欲动,若非他以冷少的身份暗中抵挡,那么,大理国早就不复存在,成为各国的口中食,当然,他的鬼谷也会消失。
安琪一身男装,晟王狠狠亲吻她的红唇,他昨夜索求了一夜,依然舍不得,他恨不得将她困在他的身边,可是,他不会困住她的自由。
“去了蜀国,将这个挂在腰间,每天都要写一封信回来,青莲会跟随你,白瑞明也会暗中保护你。”晟王松开安琪的红唇,看着那被吻得红肿的唇,才满意地含笑道,在安琪腰间挂上那块乳白色的玉佩,依然不愿意松开安琪的腰。
安琪无力瘫软在晟王怀中,贪婪呼吸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
晟王开始像个管家婆一样从安琪睡觉爱踢被子,到吃饭不按时,常常遗漏,最后说道安琪的口硬心软,不许安琪对待敌人仁慈,安琪也知道,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只是惊讶,她都没发现自己的有这么多缺点,这厮居然一一记在心里。就算他唠叨,她依然感觉很幸福,因为这个男人对外人,连半句话都不肯多说,可是对她,他的话,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似乎她是他的宝贝,让他不放心的宝贝,要远离他身边一般。
院外鬼医早已不难烦,却一直闷不吭声,负手而立,仰望着蓝天,他这次要去查清二十几年前那场冤案。
司马澈百无聊赖站在鬼医身后,他在内心喊着,再不出来,天都要黑了,是不是吃了晚饭再走啊?晟王何时是这般不干脆的人了?那个叱咤风云、冷酷无情的晟王不该是这个模样?
终于,晟王和安琪出来,晟王冷漠的神情看了看一脸怒气的鬼医,鬼医动怒,在他的意料之中。
“师父。”晟王只是淡淡开口。
鬼医闷闷吐了一口气,看到安琪一身男装,腰间挂着晟王的玉佩,冷冷道:“连这个身份都拿出来了?”
司马澈一怔,他看着那块玉质极佳的玉佩,没看出什么,什么身份?他不明白。
“看来这个也没瞒过师父。”晟王只是淡淡回答,二人像父子之间的交谈,平静看着对方。
“那些该死的废物,根本不值得留在这个世界上。”鬼医冷声道。
“那就看你怎么用他们?”晟王淡淡回答,比起鬼医,他多了几分邪气。
“看来你比我懂得如何运用这些人。”鬼医只是淡淡开口,俊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和自豪。
“没有无用的人,只有放错位置的人。”晟王淡淡开口,二人的嘴角很有默契微微上扬,显然,鬼医赞同这句话。
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腰间的玉佩,这个代表着什么?她不明白,不是晟王的身份吗?不过,她喜欢神秘,就像自己去打开礼物,那神秘美丽的包装纸下,会是什么呢?她很期待,期待晟王的下一个惊喜。
“走吧。”鬼医冷冷道,那一身高贵的黑色锦袍在空中飞扬,显出他一头银白色的发丝更加飘逸美丽,让安琪突然想起一个动漫人物,卫庄,那个背影,那么相似。
晟王揉揉额轻笑,却再次抱着安琪的腰,在她的红唇上留下一个恋恋不舍的印记。
马澈看着晟王,眨了眨眼,他看到晟王和他认识的晟王判若两人,眼前这个晟王会笑,而且眼神总是温和。可是他认识的那个晟王,冷酷无情不在话下,嗜血腹黑无人能及,这两个人,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啊?司马澈疑惑看了看晟王和安琪,连忙转身追鬼医。
“主子,晟王他…”司马澈迟疑道。
“很不像他?”鬼医淡淡道,他已经见怪不怪。
“是。”司马澈低下头,继续道:“纵使晟王装痴傻,只要没有外人,他就会变得冷酷无情,可是,现在没有外人,他却,会笑,而且,眼神…也…”司马澈不敢说下去。
“在他眼里,这个人,比什么都重要。”鬼医冷冷道。
“属下明白,如雪郡主对主子一样,比江山重要。”司马澈说着,紧跟其后。
鬼医的脚步猛然一顿,微微回头,冷眼扫了一样司马澈,冷声道:“有些话,知道,也不必说出口。”
司马澈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是的,他心里明白的事情很多,晟王崇拜鬼医,晟王的冷酷无情,都是从鬼医这里学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晟王的心里,鬼医不单单是师父那么简单,也不单单是舅侄关系,
“这个是什么?”安琪还是忍不住问道,拿着玉佩在他眼前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