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紧蹙眉头,在街上转了几圈,才回到王府,却遇到清影。
“晟王妃,这是王爷送过来的药。”清影拿着几副药,递给小菊。
“晟王府还没有缺药。”安琪冷冷道,扫了一眼小菊,小菊拿着那些药,不安地看了看清影。
“王妃,这是王爷亲自写下的药方,根据您的体质开的,不会伤您的身,王妃尽管放心使用。”清影低下头,再次说着。
“告诉他,他的心意我心领,药,还回去。”安琪冷冷道。
“可是,王妃,王爷说,若想成大事,就不拘小节,接下来几天风云变幻,没有一副好身子,如何抵挡风雨?”清影抬起头,看着安琪,说道。也是在暗示安琪,接下来几天,就是出手的时候。
安琪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清影,点了一下头,淡淡道:“代我说声谢了。”
“那属下告辞。”清影松了一口气,含笑道。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生病了,她不知何时开始,有些喜欢自虐。因为身体病倒了,心,也许就不那么难过。
安琪进过竹林外,看了一眼,那翠绿的颜色,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那么落寞。心却闷得要命,难受得几乎抓狂。却没有发现,竹林里站着那个墨衣男子,墨发在空中飞扬,英勇的王者霸气,是统领天下万物之主,可眼里的孤独落寞,却那么明显,看着那水红色,越来越远,他没有追逐,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进竹林深处,嘴角流出一道鲜血,苦涩一笑。
天气有些阴霾,早上还出太阳,傍晚却被乌云所取代。一如他们的心情,从见面的欣喜,到此刻的想见,却又不愿意见。
一个认为不够爱他,一个认为不够信任她,都在置气,相互折磨,谁都不肯低头。
安琪服了药,昏昏沉沉睡下,突然闻到一个淡淡的香气,女人的香气,安琪猛然睁开眼,拿起暗器对准那个人。黑暗中,那个人站在角落里,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你是谁?为何半夜闯进我房间,有何贵干?”安琪警惕看着那团黑暗,手中的暗器依然对准那个人。
“我不会伤害你。”那团黑影,慢慢移到桌角,却拿起桌上的花瓶扔过来,破窗而出。一把短箭飞出,可是却错过了那个人,只是挂下一小块黑布。
小菊听到动静,连忙起来,拿着灯冲进来,“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安琪借着灯光,取下那一小块布条,这个陌生的气味,是谁?
“有刺客。”小菊看到地上的碎花瓶,和安琪手中的一小块黑布,惊呼。
“住口,把这里收拾干净。咳咳…”安琪严声呵斥小菊,细细打量那块黑布,她感觉到那个人没有敌意。至于什么原因,她不清楚。
“小姐,您又咳了,要不要告诉姑爷?”小菊温声道,点亮房间的灯,倒了一杯水给安琪。
安琪摇了摇头,坐回床上。小菊将房间收拾干净,抬头看到安琪眉宇带着愁容,她不敢去猜测。
“要不我再去给你熬一副药?”小菊见安琪猛烈咳了好几声后,担忧地问道。
“不用,下去。”安琪淡淡道,看着那块黑布,继续思索着来人的目的,她的警觉性太强,所以这个人刚进房间,她就醒了。
安琪自己下了床,自己兑了一杯蜂蜜水。
第二日,日上三竿,安琪还是没有起来,小菊熬好了药,走进去,却怎么叫,安琪都没办法醒来。
“小姐,小姐,你醒醒,小姐。”小菊轻轻推了一下安琪,一怔,大惊道:“小姐,你发烧了。来人,来人,快叫大夫,王妃病倒了。”
安琪微微睁开眼,沙哑道:“不许叫人。”
“小姐,你醒了,吓死我了。”小菊哭道。
“将药给我。”安琪终于肯喝药,沙哑着声音,说道,将那苦涩的药汁一口饮尽。
“小姐,要不要告诉姑爷?姑爷一定会担心的。”小菊温声关切说道。
“冥王的药,过了今天,就好了。”安琪淡淡道,放下碗,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爱,太痛。他一个眼神都可以刺痛她的心,一个决定都可以让她无法呼吸。爱,越来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全是甜蜜。
“小姐,你确定不要姑爷知道吗?”小菊再次问道。
“不用。”安琪坐起身子,靠在墙上,自己为自己行针。
安琪看到床边的玉佩,嘴角拉出一丝苦笑,爱情,真是伤人的字眼。
连续下了两日的毛毛细雨,安琪养病两日后,消瘦了一圈,病,痊愈,心却更加冷,眼里如利剑,不带一丝温度,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小姐,这是冥王的信,墨世子在府外求见,见还是不见?”小菊温声道。
“先让他等着。”安琪冷声道,如果说,爱他,就必须放弃所有人,那么,他要的爱,是不是太自私了?打开冥王的信,用的都是暗语,但是大概意思她都明白,明日,徐公必然进行宫变,告诉安琪离开京城。
安琪收起信,将它烧了,走出屋外。
“小丫头,才两日不见,你怎么?瘦了一圈?”玄墨心疼地问。
“所有人退下。”安琪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冷声道。
“小丫头,真了解我。”玄墨见四周的人都下去,笑道,因为他此行有重大消息。
“说吧,睿王需要我做什么?”安琪淡淡道,不喜不怒,看了一眼玄墨。
“徐公的人都出动了,明日要进行一场宫变,看来徐公已经等不下去,要弑君夺位,不想要美名。冥王睿王连手,一起对付徐公,你今日带着晟王一起离开京城。如果不愿意离开,那就要红门保护好王府安危,以免伤到。”玄墨一口气说完,之后看到安琪扭过头,他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离开最好,徐公看出冥王对你的情谊,他只要抓到你,就可以控制冥王和璃王,当然,还有我。所有,你还是先躲一下最好。”
“放心,他抓不到我,记得替我保护相爷。”安琪淡淡道。
“呃?为什么?”玄墨不解,挠了挠头,她又不是上官冰儿,为什么要保护相爷上官书?
“我和他之间有一个约定,他还不是死的时候。而且,他极有可能倒戈,杀徐公。”安琪淡淡道。因为被压抑太久了,必然有恨,他若有些血气,一定会将手中的剑,对准徐公,而不是段家的人。
“嗯,听小丫头的。”玄墨凝重点了点头。
“至于那只白罴,肉味不错,你下次可以尝一下。”安琪淡淡说道。
玄墨只是‘哦’了一声,想想也是,那么大一只白罴怎么抱得起来?除了吃,一无是处。
安琪感觉自己有些残忍,说道:“玄墨。”
“嗯?”玄墨看着安琪,他第一次见到安琪这么严肃认真,看着他,玄墨有些忐忑。
“等打完胜仗,我再告诉你。”安琪放弃了刚才的想法,转身离去。
玄墨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美艳,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就是如此,意气奋发,笑容都那么阳光,却让人被他的阳光和清纯所迷惑。他没有探究安琪想说什么,只要是小丫头说的,他都听,既然说打完胜仗再说,那么他就等到那个时候,他记住了,似乎是一个美好的约定。
安琪此刻明白了为什么徐万城用玄墨来威胁她,原来是要绑架她,而不是杀她。
安琪走到竹林外,撑着雨伞,站了许久,最后走进去。小菊依旧在林外守候,不会踏入竹林。
安琪看到了熟悉的院落,轻轻推开门,却不见那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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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娘子,我要洞房
“王妃,王爷出去了。”阿福连忙跑过来,温声说道。
“明日宫变,叫他万事小心。”安琪只留下一句话,站在门口一会儿,看着屋内的摆设,那么熟悉,刚转身欲走,可是却被一个气息怔住,房间内还残留着那个黑衣女人的气息,那个人是谁?安琪走进房中,看了看四周,冷声问道:“昨夜是谁留在这屋内?”
阿福一怔,低下头,这王妃怎么什么都知道?温声道:“回王妃,昨夜,是芸娘来找过王爷。”
“芸娘?”安琪微微蹙眉,心中醋意大发,那夜,那个柔美的声音,定然是个大美人。安琪心中一口闷气,无处发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
“王妃,芸娘是…”阿福看到安琪的怒火,知道安琪吃醋了,连忙解释,他可不想像白梅的事情发生。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安琪严声怒道,快步离去,却忘记了打伞,毛毛细雨打在她脸上,她却毫无知觉。
爱情,就是纯洁的,容不得一点杂质,她捏紧拳头,心口闷得出奇,一股气缠绕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她对他的认识还是太少,对他周围的人了解得也少之又少,她很想理智了解,可是她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酸楚。此刻,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气她可以为了玄墨冒险。
她停下脚步,站在小道上,却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那么迷茫。脚尖点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相爷在书房里,看着四方下来的密函,安琪一身湿漉漉,走进房间。
“冰儿。”相爷激动道…
第二日,站在相府阁楼上,一个家丁模样的少年,站在相爷身边。
虎豹,徐公手下的猛将,在宫外和水家的人厮杀,京城陷入一场厮杀中。虎豹不敌睿王的水家,被迫逼退,冲进相爷府上。
“相爷,徐公命你支援,带所有侍卫和家丁前往南门,守住南门。”虎豹忘记了徐公之前说过的话,上官书不可靠。
相爷嘴角一勾,见虎豹溃不成军,他冷冷站起来,拿起手中的宝剑,倒戈。
“相爷,你这是为何?徐公都将女儿嫁给你,你这般报恩吗?”虎豹惊呼道。
“报恩?虎豹,我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这些年,他有当我是人看吗?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看看今日的我,像什么?我越来越看不起这样的我,苟且偷生,我的儿子,一个个不明不白的死去,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徐凤英做的吗?他的好女儿,杀了我多少个孩子,可是我却只能装着不知道,装着装着,时间久了,我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忘记了自己的仇。虎豹,我是报仇,不是报恩。”相爷怒道,却不知道,徐夫人已经走在院中。
“好,好你个上官书,我爹爹这些年没少关照你,你居然要倒戈?”徐夫人大怒道。
“徐凤英,你杀了我五个儿子,徐公一直欺压我,我不过是他眼里一颗棋子,还有用的棋子。你们徐家,让我变成今日这模样,是你们,让我瞧不起我自己。”相爷大怒道,手中的剑指着徐夫人。
“我是杀了你的那些孽种,你何时将我放在眼里?自从你娶了雪雁那个贱人,你就不再看我一样,我就开始动手,杀了那些孽障,污蔑到那个贱人身上,可是你却百般维护,最后不了了之,处处维护那个贱人。你的心里,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当初,她死了,你将那个孽种交给我,就是不想我杀了她,上官书,你果然狠,我就要让你亲手杀了上官冰儿那个孽种,不断教她做坏事,惯着她,让她一无是处,你却不知道,她能成功嫁给璃王,也是我暗地里帮着她。她还是命大,居然没死成。那日你故意杀她,不就是因为我在暗地里看着呢?我以为你真的已经死了心,对那个贱人深恶痛绝。可是你却暗地里叫陈大夫,好好治她。你对我越是好,让我不去计较,不去找她的麻烦,让她好好养伤,养了一个月。我都看在眼里,你就是处处保护她。将小菊给了她,在紫灵庵,你还偷偷送了药。就连去晟王府闹府,你不过是在表态,想让我知道,你不喜她,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却没有再去找她麻烦。上官书,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却对我没有一丝情感。哪怕你分一点心给我,你都未曾有过,你对得起我吗?”徐夫人大怒哭吼。
“你这个毒妇,原来冰儿变成这模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这个毒妇,我今日就杀了你,为我的孩子们报仇。”上官书挥剑出去,虎豹立马拦住,一剑劈回来,上官书往后退了好几步。
“上官书,你不是我的对手。”虎豹冷声道,杀气腾腾。上官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出三招,上官书必死。
“你当真要杀了我?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情分,你真的就没有吗?”徐夫人哭道,继续哭道:“当初我下嫁给你,你娶了我,却纳了很多妾侍,那时,你依然是无心的少年,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你就会将心放在我这里,可是,却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轻而易举拿走了你的心,我好恨,好恨。”徐夫人开始讲述那些陈年往事,一脸怒气,阴狠无比。
“徐凤英,你这个毒妇,根本不配说她,雪儿比谁都好,你这个毒妇,拿命来。”上官书冲向徐夫人,虎豹看相爷指望不上,冲过去,想一刀结束相爷的命,却被安琪拦住,安琪一身家丁的模样,招招攻打虎豹的痛处,虎豹不想拖延时间,连忙退出,冲忙南门,保持大局。
安琪收回手中的剑,对准虎豹射下一箭,虎豹大惊,往一边躲,却射中左肩,连忙上马逃之夭夭。
相爷一剑挥下去,徐夫人倒在血泊当中,相爷看了一眼安琪,那一眼,不用过多的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好呆在府中,等爹爹回来。”相爷说着,召集所有侍卫,出了相府。
安琪顶着半边红脸,十足的小丑,娇小的身躯在微风中,却坚韧无比。潜回晟王府,背着一个黑色袋子,前往皇宫。若她没有猜错,晟王定然要亲自取徐公的人头,和皇后的人头。
京城死伤无数,到处血迹斑斑,安琪飞身走在屋檐上,只见一家酒楼上,那银色面具的男子,含笑看着街上的场面,美得妖孽,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死的不只是徐家的士兵,也有段家的士兵。而这个人却含笑看一切,安琪微微蹙眉,这个人是谁?为何这般享受这个场面?这么嗜血?可是安琪没有功夫再去理会这一切,施展轻功前往皇宫。
只见,皇宫中,杀气腾腾,弥漫着血腥味。在徐公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徐万城,酷似徐公,如刀削的容颜,深邃的眼眸,变幻莫测。武功也深不可测,此人居然被徐公藏了这么久。
而另一个虎将,应该是张博,如一只猛虎般勇猛,徐公身边高手如云,个个身怀绝技。睿王冥王,璃王,站在一起,如天之骄子,个个不同凡响,美艳英勇,宛如磐石,坚不可摧。
二军厮杀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安琪找了一个隐蔽的平台,什么年代了,还玩武功?
只见她拿起一套铁器开始组装,速度熟练,迅速,居然是狙击枪,只可惜做工粗糙,不能进行远距离射击,她才选择了这么近的距离。
安琪趴下,做好作战的准备。对准徐公的脑门,可是徐公真不愧是老奸巨猾,没有固定的位置,和冥王出手,毫不手软,冥王是高手,璃王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怕晟王和他也只能是平手。安琪转移目标,见到玄墨和几名高手对拼,一敌三,他却丝毫没有手软,还处在上风,动作帅气,招招快,而且狠。啸阳也不是摆设的,刀刀见血,清影和清风也是高手,可谓是猛将,英勇无比。突然,徐公的后方,一阵狂风袭来,打飞了无数侍卫,虾兵蟹将们纷纷倒地,那人带着银色面具,却比起街上那个神秘的男子要更有气势,修长挺拔的身子,完美的姿态,一股君领天下的气场,令人窒息,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让安琪微微晃了晃神。这厮,敢不敢先打完再这么笑?安琪的神情阴霾起来,红门白家的人都纷纷出现。
晟王直击徐公,冥王和晟王二人前后夹击,徐公怎敌得过?被打倒在地,猛吐一口鲜血,徐万城,飞身拉起徐公欲跑,所有的高手都来抵挡冥王和晟王,掩护徐公。安琪嘴角一扬,对准徐万城,扣下手指,做工还是粗糙,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没有射中徐万城的心脏,偏了。徐万城被这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打退,胸口出了一个口子,鲜血流出。抓着徐公的那只手,没了力气,二人纷纷倒地。徐万城见今日必败,没有再理会徐公,趁势飞离,追随他的人也纷纷撤离。徐公站起来,冲冥王冲去,晟王拿着剑如一阵狂风吹过,徐公的动作静止,一动不动,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口开始留着鲜血。眼里全是惊讶之色,因为他看到了晟王,摘下面具,露出那一张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容颜,他,是晟王,他眼里的那个傻子,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装了这么久。
晟王眼里的恨意,那么浓烈,他的仇,他的伤,他的痛,都是拜徐公所赐,这一剑,已经很便宜徐公。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冥王看到了晟王,只是那么一眼,他欲上前再去看是不是自己花眼了,可是晟王已经再次带上面具,飞身前往冷宫。璃王大惊,飞身追过去。
剩下徐公的恶势力,却依然不甘示弱,继续厮杀着,安琪手指不断扣下,响声不断响起,那些身怀绝技的人就这么纷纷倒下,玄墨飞身前往,睿王大惊道:“危险。”
“是小丫头。”玄墨含笑回答道。
睿王微微蹙眉,他看到的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小家丁。根本没有安琪的身影,玄墨是怎么看出来的?睿王看那双眼睛,那冷漠的眼神,原来如此,玄墨飞身落在安琪身边,也趴下来,看着安琪射击。
“小丫头,你这玩意,让他们死得也太冤枉了,一身武功,就这么被你这小玩意弄得一无是处。嘿嘿…”玄墨笑道,指了指一个徐公的手下,下一秒,那个人立马倒地。
“武功不在高低,只有输赢。杀场没有强弱,只有生死。在我的世界,武功已经遗失,剩下的,就是我手中的这个。”安琪说着,放下最后一颗子弹,玄墨指了指啸阳在打的那个人,下一秒,那个人立马倒下。
安琪盘腿而坐,几个高手冲向安琪,玄墨拿起手中的剑,挥出去,安琪若无其事在拆,七零八落的小东西,装回黑色的背包。
玄墨一剑砍断那人的手臂,一脚踢飞。
“小丫头,你今天打扮成这模样,还真是,很特别。”玄墨含笑道,安琪将黑色的背包扔给玄墨,飞身离去。她要去看看晟王,璃王必然不会让他伤害皇后。
她刚到冷宫,就听到厮杀声,晟王的伤没有好,就玄墨时,已经牵动伤口,攻打徐公时,也是如此,如今再和璃王厮杀,显得有些费力。
“为什么非杀她不可?一切都是徐公所为,为何要算到她头上?”璃王挡在皇后面前,冷声质问。
“本王的母妃,本王脸上的伤,本王身上的毒,和伤,都是拜她所赐。”晟王冷声道,眼里的恨在燃烧。
“她不过是听信了徐公,罪魁祸首是徐公,不是她。”璃王冷声道,保护身后的皇后。
皇后看着晟王,晟王取下面具,那张精致的脸,没有往日的伤疤,那神情,没有往日的痴傻。却又五分相似萧淑妃,皇后磨磨牙,一脸阴狠,怒道:“贱人,贱人,你没有死,贱人。”
皇后开始疯言疯语,怒道,疯狂跑了,这次带着几分疯癫,璃王拦截住晟王,二人纠缠在一起。皇后在众宫女的掩护下,逃离皇宫,前往大殿,她立马尖叫,她深爱的男人,皇上,一身血迹,瘫坐在龙椅上。
“啊…皇上,皇上。”皇后哭喊着冲过去。一只手捂住皇上肩上的伤口,阻止鲜血留下。
“传太医,传太医。”皇后大喊,整个人几乎疯了,手忙脚乱,皇上只是静静看着皇后,他恨这个女人,可是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自己的心情。手中的剑,刺穿了她的身体,抱紧她的身子。
皇后一怔,眼里全是不敢相信,两行泪不断落下,满口鲜血。
“你为什么杀了朕那么多女人?”皇上怒道低吼,一把推开皇后。
皇后看不到皇上的眼神,那么恨,她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这个原因还用说吗?因为她爱他。她最后闭上眼睛,什么都说不出。璃王和晟王厮杀着到了前殿,璃王余光看到皇后倒在地上,飞身进去。
“母后…”璃王惊道,一把将皇后抱起来,眼里全是恨意,带着一层雾气,慢慢抬头,看着皇上,问道:“父皇,是你,杀了母后?”
皇上突然感觉手中的剑那么沉重,他杀了这个女人,可是这一刻,他看着皇后,一动不动,不知是何心情。
晟王冲进大殿,冷眼看着一切,他恨这个女人,可是这一刻,他的拳头微微攥紧。看了一眼皇上,嘴角挂着一个嘲讽的笑。
“晟儿,你…”皇上大惊道,看到晟王,他吃惊。
晟王没有回答,而是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皇后和璃王,猛然转身,却看到了一个小丑家丁,可是这一眼,他却知道她是谁。一把揽住安琪的腰,飞身离去。
“放开我。”安琪怒道。
晟王和安琪落在皇宫中最高的祭坛上。
“昨天去哪儿了?”晟王轻声道,声音轻柔得像一片云。他带着疲惫的身体,压在安琪的肩上,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间。
安琪的心软了,之前的愤怒,醋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似乎只要他轻声开口,她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回去吧。”安琪柔声道,在他身上深深吸一口气,那是令她安心的味道。
晟王和安琪再次飞起来,回晟王府竹林。
一池温水,热气弥漫整个房间,阿福倒完最后一桶热水,这次识趣地离开,看了一眼这个小丑,很难想像这就是他们的王妃,抿嘴偷笑离去。
“接下来徐家会如何?”安琪见晟王褪去衣裳,身上好几道没有愈合的伤口,她紧蹙眉头,手微微缩了一下。
“已经灭门,剩下的都是徐家余党,不足为惧,不过也不能放松。”晟王说着一把将安琪推入池中,邪魅笑道:“娘子这身胭脂味太重,洗洗。”
安琪浮出水面,露出昔日的容颜,却消瘦不少,晟王的心被什么刺痛,猛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击起无数水花,拥抱中带着怜惜,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
他不由自主收紧手臂,几乎将安琪揉进身体里。
安琪所有的伪装和坚强,瞬间崩塌,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许久,晟王才放开安琪,清洗她脸上残余的颜料,如玉的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每一寸,这个男子,冷漠的时候如千年寒冰,疯癫的时候,比孩子还要爱耍懒,比疯子还要疯狂,温柔起来,却如春日的阳光,那么温和。那双眼眸,似乎是黑洞,可以将安琪吸引进去,无法自拔,温柔得让人心疼。
阿福让青莲将干净的衣衫放到屏风后,二人逃之夭夭。
“你确定刚才那个人就是王妃?”青莲疑惑问道。
“准没错,王爷只对王妃一个人好,你见到谁能近王爷的身了吗?除了王妃。”阿福仰起头,笑道,挺起胸膛,不容置疑。
“王爷和王妃和好了就好。”青莲松下一口气,开心说道。
“王爷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伤都没好,昨夜听闻王妃来过竹林,欣喜若狂,可是听到王妃愤怒离去,昨夜找了王妃一夜,今日还这般恶战,真是苦了王爷。”阿福在为晟王喊冤。芸娘,不过是守护晟王的一个嬷嬷呀,虽然他也从未见过此人的真面目,可是这个人一直默默守护晟王,王妃这是吃哪门子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