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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锦平静地说:“我从来也不打算如何安排她。”
张平愕然,这么说,只是玩玩而已吗?
他便不再多问。
主人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司徒锦虽然年轻,但极为聪明,他韬晦极深,擅于隐藏,无人能够看透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下去吧,明日的事按原计划行事。”他挥手道。
“是。”张平转身离开。
时令已经过了晌午,她睡了一下午,方才醒来。
醒来时,她抚着额头,睁开沉重的眼皮,好不容易才清醒。
“好痛——”她喃喃着,头痛。
宿醉的痛苦让她感到头痛欲裂。
她转过头去,看到司徒锦正坐在窗前手执着书卷读书,阳光在他身侧裁剪出一道立体的剪影,仿佛间让人有些天神下凡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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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眨了眨眼睛,“锦郎…是你啊——”
他转过身,眼神因为她的这句话陡然冷了下来。
“怎么,很失望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风静海吗?”
他的眼神带着一分隐藏的嘲弄,语气里有几分愠怒。
她抚额:“我头好痛,是怎么了啊?你胡说什么?”
“头痛,你跟他喝酒喝得很开心,不是么?”他走到她身边,忽然捉住她的手:“还没醒过来么?”
他拿起湿帕子往她脸上抹去,轩辕雪捉住他的手,顿时清醒了过来。
只是太阳穴还突突地跳个不停,实在让人难受。
“你怎么了啊?”她脑子因为疼痛反应慢了下来。
忽然才想起自己怎么会回到这里来呢?
她不是出去跟风静海喝酒去了吗?
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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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她
他的眼神阴沉而带着冷怒:“想起来了没有?为什么不听我的,要出去见他?”
轩辕雪哼了一声:“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你阻止他来见我。我不过就是见一个朋友罢了,你干嘛吃什么醋啊你?”
累
“朋友?”他嘲笑道:“你这么想?轩辕雪,你才刚出江湖,第一次就差点被那四个杂碎暗算,还不知道小心,陌生人的酒不能喝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当别人是朋友,别人可未必这么想!”
轩辕雪怒道:“干嘛吼我,你以为他给我下药吗,那酒后劲大,我喝几杯醉了而已。你以为谁都会像你一样借着我中了媚药占我便宜吗?”
她吼完这句话顿时后悔了。
果然,他的脸色因此而更加阴沉起来,仿佛阴云密布,有种暗黑的气息顿时在他周身渐渐笼罩起来。
他薄唇微抿:“这就是你眼中的我吗?”带着几分冷笑,自嘲:“我一直以来竟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原来,在你心里,我还不如那个只见过一面的风静海!”
轩辕雪握紧粉拳,恼道:“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她撇过头去:“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太霸道了。我讨厌这样,讨厌别人约束我,我不是你的宠物,我需要自己的朋友!”
“朋友,他如果是你的朋友怎么会——”怎么会吻她?
只有这个女人才看不出风静海眼底的情绪。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轩辕雪陡然从床/上跳下来,“我知道你就是太霸道,占有欲太强。无论我跟任何人在一起你肯定就是会吃醋。归根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不是吗?”
“是你喜欢上风静海了。”他冷冷道。
“你别再污蔑我了!”她气得脸色发青。
“不然,为何要大费周章出去见他?”他挑眉,“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不是吗?”
不见又如何?
“你凭什么管我,我高兴见谁就见谁,不需要向你报备!”
她低吼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电闪雷鸣。
她才不需要管他如何。
是她是没必要一定要去见风静海。
是他的态度让她不高兴,她还不过十六岁,正值青春叛逆的时期,越是不让她做的事情,她越是要去做。
他的态度越是如此,越是惹得她更加反抗。
毕竟,他们相识的时间,其实不过也才是几天罢了。
彼此之间仍然不够了解,如此急促地在一起了,然而,总有许多矛盾无法解决。
“你为了他——”
他顿了顿,失笑:“为了他跟我吵架。”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他眼底滋生,他的手指陡然收紧了,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潜藏的暗涌波涛在眼底翻腾,嗜血的红光亮起,他直盯着她。
难道,真的是像风静海说的那样,她如果真的喜欢他,何必出去见他呢?
毕竟他们相识如此短暂。
她也极可能变心,喜欢上别人。
轩辕雪倔强地不说话,她盯着他,许久才说:“我讨厌别人不相信我。我更讨厌,别人如此管束着我。”
她讨厌没有自由,即便在爱情这种事情上,她也不需要被人如此管束得喘不过气来。
“跟着他,他就不会管束你吗?”
轩辕雪挑眉,“我告诉你了,我跟他只是朋友。”
司徒锦忽然扼住她的下巴:“只是朋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拉倒!”她伸手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扼住身子,忽然间他噙住了她的唇,激烈地,狠狠地嗜咬着她的唇瓣。
“该死——”她推拒着,“你放开…”
他不肯放开,忽然间将她抵在墙壁上,炙热的吻伴随着无法名状的情绪如暴风雨一般急速而来。
那狂热几乎快要把她的理智给冲散了。
“我不会放开,雪儿,我不会放开你的——”他热烈地亲吻着她,因为愤怒和妒意,他的吻狂暴得不像平日。
“你——”轩辕雪气得猛捶他,无论如何抵抗,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桎梏。
“雪儿,我喜欢你,不准你喜欢别人,不准——”他霸道的话语让她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唔,嗯…”她的身体软了下去,他的手扯开她的衣襟探入,揉捏着她的软馥,“告诉我,你是我的。”
“我才不是——啊——”他竟坏心地咬了她一口:“你是我的,雪儿,是我的…”
他急速喘息着,目光里的紧张让她一阵心软,再也生不起他的气来。
她捶了他一拳:“哼,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不准你再这么霸道地管着我了。你要相信我,我是个直性子的人,敢爱敢恨,要是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也会直接告诉你。”
她的这番话让他一怔,定睛看着她。
她说得很认真,绝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是的,以她的性子,若是真的喜好上了别人,只怕早跟他摊牌说了。
“是我误会了。”他低喃着,“但是,请你少跟他来往,那小子,居心不良。我是男人,我看得出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你想太多了啊,他又不知道我是女人。”是他太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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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身材
司徒锦似笑非笑,不知道该怎么敲醒她:“我看得出,别人就看不出?何况,这世上还有种人不喜欢女人,喜好男人的。你的模样,刚好对了他们的胃口。”
“不会吧——”轩辕雪挑眉,她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不管对不对,明天参加武林大会之后,你——随我回家,如何?”
“回家,你家?”
“对。”
轩辕雪有些踟蹰:“啊,难道现在就跟你回去,是不是太快了点——何况,我还想闯荡江湖的呢。”
“之后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游江湖,不好么?”他温柔地说。
轩辕雪有些犹豫,既然他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回去要见你爹娘么?”
“我父母已经去世了,只有我一人。”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司徒锦淡淡笑着,一把抱起她:“既然知道错了,就接受我的惩罚吧。”
他意有所指的话让她脸色一红,骂道:“种猪!”
他笑了起来,虽然眸底仍有些阴郁,但是并未让她察觉。
“我都累死了,我不要了。明天不是还要上山去吗?”她不满地说。
“是啊,所以才要好好放松身心啊。”他淡淡道,将她放到床/上。
轩辕雪撇嘴:“你大道理倒是一条一条的。”
司徒锦解开身上的衣服,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他并不是书生体格,因为练武的关系,体格精壮,但又不是肌肉男那种浑身肌肉的。
司徒锦见她看得专注,挑起她的下巴:“这么喜欢我的身体?”
轩辕雪撇过头:“谁喜欢你啊,臭美吧。”
“噢?”他笑着吻上她的唇:“但我倒是喜欢你的身子,尤其在激烈的时候,你的——”
“嗯…”她低吟着,他的话让她浑身火热,很快便主动搂着他的脖颈,一同坠入温柔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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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来,吃罢了早饭,仆役准备好了车马。
轩辕雪特地戴上了纱笼,生怕别人看出她来。
“干嘛这样遮住脸?”他好笑地问:“如此一来,别人岂不是更要盯着你吗?”
“你别怪啦,我要是露出脸来才完了。别人问起,你就说我脸上有疤痕很难看不能见人,这不就行了。就像那个什么来着,那天抢客栈的那个家伙。”
她眨巴着眼睛:“今天是不是来了很多人,很热闹啊?”
“当然,武林大小门派全都来了。”
“啊,那岂不是很有趣。”她一脸兴奋地说:“这下我又可以看热闹了。”
这丫头,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还是没改。
司徒锦捏了捏她的俏鼻:“调皮。”
“切,你不也就比我大三岁,别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大人样子。”她不爽地说:“你不是还没弱冠呢。”
“我是江湖中人,你不是。”
意思是他资格比她老。
轩辕雪才不服这个呢。
什么资格比较老啊,不就是他闯江湖时间久点吗?
“我早晚也是江湖中人了,而且以后还会是女侠。”她得意地说。
司徒锦不置可否,掀开车帘,外面的景色渐渐变了。
已然到了山顶,到处都可看到带刀的人。
此地并不是隐宫的所在地隐山,是贺兰鹰特地为武林大会选出的地方。
上届武林大会也是在此召开的。
轩辕雪赶紧把纱笼戴上:“到了吗,到了吗?”
她的心情比他还急迫。
司徒锦挽着她的手:“下来吧。”
两人下了车,今日轩辕雪还是男装打扮,戴了黑色的斗笠纱笼,根本看不到她的脸长什么样子。
司徒锦和手下们踏入山顶的风清山庄,递上请帖。
“原来是折剑山庄的司徒庄主,请进,霜阁!”负责收请帖的是隐宫的一个分舵舵主,居然是京城分舵的。
轩辕雪吓了一跳,她可是认识他的。
胆战心惊地走进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折剑山庄的庄主?不是姓何的吗?”她挑眉,她听过这个地方,不过那庄主不是死了吗?
“嗯,那是我义父。”他淡淡道。
看来是他新继承的位子。
轩辕雪挑眉:“我还以为怎么神秘,你才肯告诉我啊。”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也不会因为我是折剑山庄的庄主才跟我在一起的,不是吗?”他说。
“这倒是——”她忽然顿住脚步,因为她远远地看到了贺兰鹰和贺兰瑾父子,何清清也在一旁,他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忽然间,贺兰瑾朝这边看了过来。
说话间,贺兰鹰竟然和他一道走了过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低头。
怎么这么倒霉一下碰到他们!
“贺兰宫主!”司徒锦拱手道:“多谢你邀请我赴会。”
贺兰鹰笑道:“这是我的荣幸才是。我儿都跟我说了,我还要谢你肯实情相告才是。今日大家一起商讨血宫之事,还请站出来把当日之事言明。”
“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兰瑾却目光看向一旁的她,有些疑惑:“这位仁兄为何还不摘去面纱?”
“公子有所不知,这是我的手下,他脸上有伤疤,不愿真面目示人,只怕吓着大家。”
父女相见
贺兰瑾点头:“原来如此,那倒是无妨,隐宫有位名医,不如请她一治。”
轩辕雪咳嗽一声,暗地里踩了踩司徒锦的脚。
“这倒不必了,她的伤是幼时留下的,她也不想再医治,请不用挂怀了。”司徒锦说道,嘴角上扬,有些好笑她的紧张。*
“既然如此,就请兄台随意吧。”贺兰瑾说道,奇怪地看了两眼轩辕雪。
贺兰鹰也蹙眉,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有些觉得这人的身形背影颇有些相似的感觉。
倒是让他生出些疑惑。
司徒锦方带着她离开他们,到霜阁就座。
“爹,”贺兰瑾回眸看到贺兰鹰还在望着他们,“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不觉得那个人很奇怪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我感觉很熟悉。”
贺兰鹰摇头:“我想我真是这几天想太多了。儿子,去到外面招呼客人,你轩辕伯父来了,我要去招待他。”
“哦?他是为了雪姐姐的事来的吗?”
“是啊,雪儿那丫头不知道是跑到哪儿去了。我在江湖上派出去的人也没发现他。”贺兰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贺兰瑾蹙眉,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江湖险恶,她会被人欺负吗?
贺兰瑾自幼与她相似,他从小就喜欢轩辕雪,奈何,她总把他当成小弟弟看。
如今他们都已经是长大了,轩辕雪已经十六岁,出落得越发美丽无瑕。贺兰瑾也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屁孩了。
他知道她有多么美丽,若是这美丽被外面的恶人觊觎,不知道她会遭到怎样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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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贺兰鹰刚走到后堂去,轩辕隐是今早才赶到的,傅云若在家里操持家中之事,并没有一同前来。
“隐。”贺兰鹰走进后堂,“我刚刚得知你到了,怎么都没说一声就来了?”
“倒也不必。这次武林大会,现在情况如何了?”
贺兰鹰把大致情形跟他说了一下:“我们找到了上次幸存的折剑山庄少庄主司徒锦,他现在就在山上,待会儿他会把事情经过跟大家说清楚的。”
轩辕隐点了点头:“好,我在家中寻不到那丫头,打算到这边找找。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凑热闹跑到这里来玩。”
“她知道我在这里,怎么敢来?”贺兰鹰挑眉。
“那可说不准。她的性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哪里有热闹她就往哪里去。我看,她很有可能到这里来。”轩辕隐挑眉。
对于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很了解的。
那丫头的确如此。
而实际上,轩辕雪也的确是来了。
她会到这里来?
贺兰鹰挑眉:“我会让人注意着的,瑾儿在前面迎客,若是她真的来了,瑾儿应该能认出来才是。待会你与我一道参加大会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我就不必了,我如今已经不是隐宫中人了,这次来,我只是来寻女儿的。”轩辕隐淡淡道。
贺兰鹰也没继续勉强他。
过了片刻,各大门派的人也都来得差不多了,贺兰鹰随即和他一起到前庭去了。
轩辕隐并没有露面,而是隐藏在暗处,仔细观察着来往的武林中人。
他只是在寻找轩辕雪。
然而,仔细看去,倒也没发现什么。
这会儿,朝阳已经生上三竿,虽然春日的阳光并不灼人,但呆久了仍有些让人心烦。
轩辕雪正和司徒锦一起坐在霜阁之中,周遭是其他武林门派的。
折剑山庄自出了那桩事之后,江湖中人一直议论纷纷,今日见到他,也有人前来询问的。
只是苦了轩辕雪了,吃饭不能吃,喝水不能喝,她又不能掀开纱笼,怕被人认出来可就糟糕了。
贺兰鹰走到庭院高处,目视群雄:“今日多谢各位武林耆宿前来赴会,在下多谢了。这两年包括近月来,有人自称是我隐宫中人,行灭门之事。我隐宫做事,向来是有一说一,做过的事我们定会承认,没做过的事情,也别想让我们为之背黑锅。如今已查明此事乃是江湖上一个名为血宫的门派所为。今日,就是为了号召各位找出血宫,还我以及各位报仇之便。”
他话音刚落,底下的武林中人已经议论纷纷了。
“你们说是血宫,如何证明?”天启派的人问道。
贺兰鹰挥手,目光望向霜阁之中的司徒锦:“这就请折剑山庄的现任庄主司徒锦把实情告诉大家,相信没人比他更有资格说清楚这件事了!”
他这一指,大家的目光全聚向司徒锦。
他听到别人喊他的名字也未多惊慌,只淡淡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轩辕隐也朝司徒锦忘了过去。
他的目光扫向司徒锦的方向,一个黑纱遮面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在室内还戴着黑纱,那人是什么意思?
轩辕隐心中奇怪,便看到那人扭转方向,似乎也看到了他。
两人目光相对人,然而隔着薄纱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老天——”轩辕雪低咒一声,差点跌落下去。
居然是轩辕隐——她爹!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家里吗?
轩辕雪心中正惊,连忙低下头,忽然又想到,她根本没露脸不是吗?何必害怕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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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登场!
她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难道不成她漏了风,既然让轩辕隐知道她在何处了?
不可能的啊。
那,轩辕雪怎么会这么巧来这儿?
她想起之前贺兰鹰去她家时,他们两个还还神神秘秘地议论,不就是那个神秘的血宫的事情么?*
今天轩辕隐来,只怕还是为了那件事吧。
那就好,只要不是为了她而来的就行了。
轩辕雪回眸用眼角扫去,但见这会儿司徒锦已经走入中庭,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也并不如何雷霆震吼。
他只淡淡述说那日的事情,轩辕雪这才知道他父亲被人给杀了。
而且是血宫的人如此残忍地杀了他的父亲。
轩辕雪有些心疼,那些人怎么会如此残忍呢?
无冤无仇的人,干嘛要去把人家给杀了呢?
难怪他一直不想提及自己的门派,只怕是觉得触景生情吧。
轩辕雪想到这儿,凝神望着他。
他如此宁静地叙述完此事,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却让人从心底里发疼。
贺兰鹰淡淡道:“现在各位都明白,此事究竟是为何了吧。血宫借此嫁祸给我隐宫,幸好司徒公子大义,肯站出来把真相告知大家。”
“焉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有人高声叫道。
司徒锦的目光冷冷扫了过去,那眸底已生出一股愤怒:“请问有谁会拿杀父之仇这种事作假?我刚刚已经把我所知的事情全部讲完了,信与不信,各位自便。我父亲与诸位且有旧交的,当知道他不曾的罪过什么人,也更不可能跟隐宫结下冤仇,血宫如此做法,分明是无事生非,我定要找到他们为父亲报仇!”
他并不如何高声,然而话中的冷静与杀气已然将他的决心表明清楚了。
轩辕隐站在远处,望着台上的少年。
这少年,有种阴郁的气息,仿佛同属于他们这类人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
在他表面上十分文雅的面容下,只怕隐藏着暗黑的世界。
这种直觉,让轩辕隐对他的话有几分存疑。
血宫的人为何要杀了折剑山庄的庄主,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们杀人是毫无目的地杀,全然无所谓恩仇吗?
正在这时,轩辕雪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眯着眼向外看去,忽然看到远方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素白的轿子。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使劲眨了眨眼,那顶轿子并没有随着她眨眼就消失,反而越来越近了!
天上下红雨了?怎么半空中会出现一顶轿子?
难不成是,那天那个丑陋的宫主,那个什么焰宫的吗?
不止她惊讶不止,外面的武林中人也纷纷站了起来,他们议论纷纷,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诡谲了,由不得人不讶异。
不少沉不住气的人已经变了脸色。但见多识广的不少人并未惊讶,反倒生出一股恐惧来。
他们显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锦却是气定神闲,他淡淡望着那顶越飞越近的轿子,看不出一点惊慌。
轩辕雪将目光转向那正在飞行的白轿子,这次,居然没有任何侍婢了。
她心想又没热力又没动力的,这白轿子是怎么飞起来的呢?眼见得那顶白轿子飞到了上空,缓缓落在房顶上了。
众人把目光全都放在了那顶白轿子上,却半天不见它动弹。
正在这时,一阵悠扬空灵的洞箫声响起,仿若仙乐飘飘,涤荡人心。
后面一群身着白纱的少男少女从天边飞了过来,一边飞还一边从手中挽的花篮往下面撒花,直到漫天的花雨坠了一地落红,其中四个美貌少女飞到了轿子旁边,抬起了那轿子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众人俱都被这神仙般的姿态给弄得反应不过来,还不曾注意就看到这白轿子落到了庭院之中。
少男少女各列两队,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塞北焰宫,万岁千秋,宫主千寒,文成武德…”
“是焰宫的人!”贺兰瑾低声说,“他们怎么来了?爹,并没有请他们。”
“宫主,请下轿吧。”一个少女掀开了帘子低眉请示。
那少女是先前轩辕雪见过的,戴着面纱遮面的美丽侍婢,乘着骆驼而来,一直没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那轿子中伸出了一只脚,白色的精致白靴,脚边绣了白梅,更显得出尘不染。当那人掀开轿帘,轻盈盈地从轿子中走了出来时,仿佛一朵莹然的白莲忽然从水面绽放开来,出尘得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