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还不确定,到底他们的说话哪个为真,哪个为假。但是刚刚那个夏溪风说的话,却不可能是谎话,人在那种状态之下,说的都说心底的话。”东凌霄沉思片刻:“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到底打算怎么办。” 
他们有可能是去了盘锦城,也有可能只是使了个计中计,先假意让他们以为自己被调虎离山了,再暗度陈仓而去,因为他们放松了警惕,他们便可轻易出关去了。 
等他们出关到了大夏国的领土,那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夏焰为人狡诈,很难判断他到底打算怎么办。”风寂摇摇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他一定没有去盘锦城。”轩辕隐忽然说。 
“你怎么知道?” 
“他大老远地跑来就是为了抓住云若带走,既然如此,那他绝对不会选择远路。一来路途遥远,难免发生变故;二来在麟国拖得时间越长,傅云若便有很多机会想办法逃走,而他们被我们找到的危险也大很多。既然如此,他只剩一个办法,那就是快。他绝不会在麟国逗留多久的时间。” 
“他说的对。” 
东凌霄想了片刻,于是决定让秦剑带着人去盘锦城,而他们几人则前往边关。 
“要想出关,最近的是哪个关城?” 
“那就是玉关。”南宫昕握紧双拳:“这该死的夏焰!他简直是在故意耍我们。” 
他既狡猾,又难以判断,更是无法让人抓住。 
“我非得除了他不可。”轩辕隐冷凝的声音传来。 
“我也想除了他,这家伙太烦人。” 
就连东凌霄也少见的生气了。 
夏焰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如此,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风寂揉揉发胀的脑袋:“不管如何,追了再说。他当这世界上就他一个人聪明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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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夏焰的确是聪明的。 
他们没猜对,夏焰并没有把自己和傅云若易容,也的确没跟夏溪风一起。 
他跟夏溪风自从分道扬镳而去,他便带着少数心腹和傅云若,直接搬进了附近一个叫宛城的小城。 
他在那里竟不知道为何还有房子,他直接住进去。 
根本,就没有去边关。 
他太聪明,知道可能会被他们找到他是夏焰的消息,定然会封锁边关,到时候也是逃不出去的。 
不如以逸待劳,让他们疲于奔命,他休息够了,时间一长,两国贸易必须打开,他们不可能一直不让商人出入边关。 
到时候,他自然可以易容,带着傅云若离开此地。 
“你不是要带我走,住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傅云若翻个白眼,见他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无语地仰头看着天花板。 
“不需要总是问,什么时候走你自然会知道的。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吗?这里山清水秀,还是个好地方呢。” 
“你不怕我逃走?”傅云若哼了一声。 
夏焰懒懒道:“你逃吧,我给你身上下了蛊,你只要逃到哪里,我都会知道。” 
“变态!”傅云若气得瞪他,该死的,她岂不是逃不掉了。 
“你放心呆在我身边就好。”他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傅云若拍开他的手。 
夏焰眉宇微带煞气:“还这么讨厌我?” 
傅云若蹙眉,她想到了轩辕隐,南宫昕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估计知道她不见了,他们一定会急得人仰马翻的。 
她一边想着,忽然间胸口剧痛起来,她捂住胸口,“该死的——” 
她的胸口好痛,痛得快要跳出来了一般。 
夏焰仿佛知道她会变成这样,冷冷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他们,是不是?我给你下了情蛊,你只要想起心爱的人,心口就会痛。我要让你再想不起他们。直到你忘记他们,我才会给你解开这蛊毒。” 
傅云若脸色苍白如纸,她额头直冒冷汗,浑身颤抖,却恶狠狠地凝视着他,带着分鄙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不,我傅云若若是如此,我也不叫傅云若了!” 
她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卑鄙行为而屈服的! 
想让她忘记轩辕隐他们,这不可能! 
“我说的真对——”她顿了顿,带着几分冷漠:“我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能这样肆意地伤害我而自己毫无感觉。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丫的爱的是自己!” 
他不过是不能容忍别人忤逆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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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三更嘞,O(∩_∩)O~ 

浴中惊喜
夏焰回头望着她,他的目光带着些淡漠和冰冷,“若你非得这么说,那我也不能阻止你去想。傅云若,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帮助你,让你尽快爱上我。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这样的日子实在乏味至极了。* 
他并不是耐心特别好的人,尤其是在她的问题上,他更加不想让自己的时间白白浪费。 
虽然说了答应让她爱上他之后再碰她,但是他已然等不了了。 
他会让她很快爱上他的,这样他也不会太难过了。 
也许夏焰只是太心急了。 
不过傅云若可不这么想,毕竟她是好好地被他给俘虏过来的,自己心里怎么可能没点怨恨呢,总归是心中不太舒服。 
何况,他居然敢给她下蛊,就为了让她难受,让她不去想东凌霄他们。 
她只要动情,必然会痛不可当。 
这该死的混蛋居然想出这种阴毒的办法,简直让她彻底无语了。 
傅云若过了很久,将心思放到外面的景色上去,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心头不再剧痛。 
她扶住椅子坐好,浑身虚软,但觉汗湿衣衫,起身回房。 
夏焰时时紧跟着她,生怕她会怕。 
这混蛋不仅给她下蛊,还点了她的穴道,害得她无法使用武功。 
他对她限制颇多,反正,根本就是要把她捆在身边,不肯让她离开。 
傅云若进入屋子,让丫头送了热水过来,见他还跟个木桩子似的坐着,便气不打一处来,恼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出去?没看到我要沐浴吗?” 
夏焰眸光流转,带着几分邪气:“不如我陪你一起好了。” 
傅云若懒懒道:“好啊,你不怕我踢断你的命根子就一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夏焰起身,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我不信你会这么做。” 
傅云若回他一个笑容,“你知道,我做得出。” 
她傅云若从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惹急了我,我丫的跟你火拼了。” 
夏焰紫眸微眯:“好,我等你。” 
傅云若挑眉:“那请吧。” 
夏焰这才走出房间,关上门。 
傅云若在屏风之后脱去衣物,她泡进热水之中,一边还在想着,要如何向他们传递消息。 
现在被困于此地,竟无法出去。 
这里都是他的人,她要怎么做才合适? 
屋中甚至连纸也没有,显然,他是一直在防范着她。 
这样下去,不行。 
也许他是知道的,东凌霄他们定然会到处寻找他。若他们知道了是他带走了她,定然不会放过他,而且边关也会封锁起来。 
如此这般,他必须得避风头。 
傅云若最怕的就是这个,她担心万一时间一长关城重新开启,她到时候就真的要被他带到大夏国去了。 
如此一来,这时间又要拖延了。 
傅云若想到这里,便愁眉不展。 
她必须想个办法,若不行,必须先虚以逶迤。 
傅云若想到这里,忽然听到一阵鸟叫声响起。 
她抬头看去,竟发现一只鸟儿静静地蹲在她面前的屏风之上。 
咦——这是—— 
她眼前一亮,“翠羽!” 
是它! 
这只鸟儿本来是风染送给她的,后来入宫之后便一直养着,就是靠着它才能让她在南宫郁的宫殿之中传递情报。之后南宫昕为帝,她又离开皇宫,鸟儿便回到风染手中。 
不料今日再见,竟是在此处。 
真是让她大为惊奇。 
“翠羽,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她接过那只鸟儿,起身裹了长毛巾,坐在床上。 
“这里,这里!”它叫了起来。 
傅云若连忙捂住它的鸟嘴。 
她都快忘了,这只鸟儿可是会说话的。 
夏焰可是认识它的,若是被他知道就坏了。 
傅云若低头在他身上找着,果然发现她腿上绑了东西。 
难道是风染放出它来寻她的么? 
傅云若解开那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张便条。 
上面写道:云若,若收到,请回。甚急,三人同风寂已前往边关去寻你了。 
“果然他们是知道夏焰带走了我。”傅云若喃喃着,太好了,她可要写信赶紧传去,免得他们找不到她。 
傅云若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夏焰的声音:“你洗好了吗,我进来了!” 
该死的。 
傅云若赶忙道:“你等下,我还没洗好!” 
她匆匆踏进浴桶,低声对那鸟儿道:“待会没人了再来,快飞出去。” 
翠羽通人性,拍拍翅膀飞了出去。 
她再一看,便见夏焰大步走了进来。 
她早知道他会如此,从来也没指望他如何正经。 
“你没看到我还在洗澡,做什么急匆匆地进来?”她哼了一声。 
夏焰目光扫过周围,“刚刚你在跟谁说话?” 
傅云若翻个白眼,心中一惊,状似无意地说:“跟你啊,不然还有谁呢?你真是无聊,我一个人在房中洗澡,你还能怀疑我跟谁说话,难不成这府中还能有什么人敢进来的吗?” 
夏焰四处一看,的确,不可能有人会进来。 
但他刚刚隐约听到她在说什么,莫非她在自言自语。“你在自言自语,怕是在骂我吧?” 
傅云若趴在浴桶边上,眨了眨眼:“我为何要骂你?” 
“你每日见我,多半都是在骂我,难道不是么?” 
傅云若垂眸,洒水玩着,“我问你,我骂你,你为何不生气呢?刚刚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我对你太不好了?” 
夏焰挑眉:“你也会反省么?我如何不生气,但我更爱你,你若是寻常女子,我如何会爱上你?” 

妩媚毒药
傅云若笑了起来:“这么说,你好委屈的样子。其实想来想去,你我之间的恩怨还真是一两句话无法算清的。你帮我许多,我倒还不曾谢过。只是你强迫我离开京师,却非我本意。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自然不会高兴了。若是你好好地说,我或许还留你在京城做客也说不定呢。”* 
夏焰仔细盯着她看着,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他从不认为她单纯,她向来狡诈惯了,先前还骂他不休,此刻怎么突然间又变卦了? 
“你在打什么主意,傅云若?”他挑起她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傅云若伸出手:“拉人家出来。” 
他诧异,她是为何突然间态度大变,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他微眯紫眸,一手抓住她手臂,立时将她从浴桶中拉了出来。她极其大方地拿着毛巾包裹住身体,回眸,水滴缓缓滑过肩膀,凝脂般的蛊惑。 
他呼吸一窒息,他并非没有看过她的身体,只是,仍旧无法摆脱她的魅力。 
“我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在想,我如何突然间态度大变。先前还在骂你,现在却突然间态度变好了?”她替他问了他心中想说的问题。 
夏焰抱臂望着她,并不说话。 
“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别人若是顺着我,我便会让他开心,若是不顺着我,那我也不会让他开心。你不顺着我,非要把我强硬带走,这才我生气的原因。至于你我过去的恩怨,我倒是无妨。”她伸手勾住他的颈项:“我可是有夫之妇了,你还要我?” 
夏焰勾起她的下颌:“我不管你打什么坏主意,云若,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有夫之妇,我要你,要定了。” 
傅云若勾唇轻笑:“这般笃定?” 
“你想说什么,直言吧,无需跟我拐弯抹角。” 
傅云若转过身去,走到铜镜前,擦拭着乌发。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有三夫么?”她慢条斯理地说着。“我啊,这人向来不在乎天下人怎么说我。他们三人与我而言,皆有情。愿为我舍江山,弃生命,我如何不爱他们?当初,我想得好,以为这样一来我不负任何人,不过成了亲之后,倒发现原来不如我意。” 
她叹了口气。 
夏焰挑眉:“为何这么说?” 
傅云若笑了起来:“你说为什么?比如你有三个娘子,她们之间能不争风吃醋么?” 
“你是说他们三人争风吃醋么?” 
“是啊,他们一直争风吃醋,每天啊,都快把我给吵死了。有时候,他们还一起欺负我,弄得我疲惫不堪。真是烦死了他们这样争来斗去的。我本以为自己可以过得很好,不料他们不仅处处限制我的自由,还不准我跟别的男人交往——” 
她哼了一声:“你说,我能高兴吗?他们这么做,让我怎么能不生气呢?” 
“噢?那你怎么打算的——”他在身旁坐下,“是不是,厌烦了?” 
傅云若回头看着他:“你说,我能不厌烦么?想到这样的日子要坚持一辈子,岂不烦恼。” 
她伸手揽住他的颈项:“你说是不是呢?我但觉得烦恼极了。” 
夏焰挑眉,抬起她的下巴:“这么说,你想摆脱这种生活了?” 
傅云若眨眨眼:“难道不好么?何况,于我而言,我又要为生计奔波,可算是辛苦极了。其实,我早就烦了他们了,你若不是勉强于我,我倒是——”话说到这里,她偏不再说了。 
夏焰心中微动,笑了起来:“你有意于我?傅云若,你是在演戏么?” 
她撇嘴,推开他:“若你认为我是演戏,那就罢了,你大可不信我就是。我何须再管你怎么着。反正,我傅云若想找男人难道还怕找不到不成。” 
“不准你去找其他男人。”他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吻住她:“我要定你了。” 
她轻笑着,嗔道;“你要我,我还不要你呢!” 
她一个旋身,便如一朵灿烂的鲜花盛开,让人瞬间便沉迷其中。 
夏焰心中一动,眼睛顿时黯沉了下来。 
“我不管你是否是在骗我,但你也别想从我身边逃离了。” 
她回眸,笑如春花;“骗你什么了?” 
她笑得如此天真烂漫,那瞳眸无论何时,都带着这样的天真纯洁,让人无法摆脱那种窒息。 
她的天真烂漫和妩媚妖娆像是混合的致命毒药,任何人都无法摆脱那香气袭人的吸引,甘愿坠入那布满毒液的漩涡之中。 
夏焰呼吸一窒息:“我想要你。” 
傅云若眨眨眼:“我说的话,你倒是忘记了么?我可不喜欢别人强迫我。” 
夏焰挑眉:“你反正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我不在乎再多等些日子。你最好不要再想起他们,不然你的心痛会再度发作。” 
“想他们那几个人干什么,没意思。”她翻个白眼。 
夏焰纵然有些对她的诚意将信将疑,但见她如此说,倒也开心。 
他知道她向来狡猾无情,她说出这些话,倒不意外。 
“好吧,我也不多问你了。你休息吧。”他转身出去。 
傅云若松了口气,打算先虚以逶迤,他若打算住在此地,她最好拖延久些,不然到时候他们来了,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人。 
她为防止自己心痛,不敢再想轩辕隐他们,只默念风染,房中也无纸笔,她只得刺破手指,裹了布绢写下:“我被困宛城,请速来救援。” 
她往窗口站着,但不见翠羽去哪儿了。 
方过了片刻,她才看到翠羽在檐外站着,她连忙挥手,将它招了进来。 
“翠羽,赶紧回去把信送到。”怕它再叫出声,她捂住这鸟儿的嘴,裹好信,找了房间里吃的东西,喂了它一点儿,便将它放了出去。 

 
虚以逶迤
翠羽拍拍翅膀,便飞起离去。 
傅云若站在窗口向外仰望,见那鸟儿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真希望自己也能像鸟儿一般自由自在,能够离开此地。 
可是,她终究还是要待下去,而且还要继续跟夏焰虚以逶迤。* 
翠羽很快将信送回了宛城风染的手上。 
此信是风染在得知傅云若被擒之后,才想起来鸟儿翠羽,用它来寻找傅云若的。 
他本来没敢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翠羽竟真能找到傅云若的所在。 
“果然找到了她!”风染拿着那带血的布条,有些担心:“竟在宛城,那弟弟他们去边关,岂不是空跑了一趟。我需要立刻飞鸽传书,告诉他们才行。至于傅云若,这件事要上报皇帝,由皇上来派兵过去。” 
不仅可以拿住敌国皇帝,还能救回傅云若。 
风染当即带着信上朝奏本,南宫郁得知了消息,立刻接见了他。 
“你是说她在宛城?” 
“是,皇上,料想一定是那夏焰为躲避风声,才去了宛城躲起来。我想她一定在宛城。想必境遇不佳,竟至用血书写。” 
南宫郁脸色铁青,想到傅云若可能会受苦,他便浑身发冷。“朕立刻发密旨给宛城县令,命他整兵待发,朕要亲自派兵过去,直接抓住那贼!” 
“皇上要亲自去?”风染未料到如此。 
南宫郁点头:“朕与他之间当然要亲自见面。朕要亲手抓住这大夏国的皇帝,如此一来,便有好戏可看了!” 
大夏国到时候看是不是要乱。 
夏焰既然如此大胆,就要有准备会被擒。 
“是,皇上。微臣愿与陛下随行,臣弟和王爷他们一行前往边关了,想必是被那贼给蒙蔽了。我已经发了信鸽前去传书,务必让他们返回。”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夏焰倒是聪明。”南宫郁冷冷道:“他既入麟国,就别想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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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郁即刻发兵,秘密带兵前往宛城去了。 
风染随行身侧,他派出去的信鸽,很快也收到了回信。 
风寂来信表示他气得要杀了夏焰,因为他居然敢如此大大地耍弄他们,害他们跑了那么远的路。他们现在休息待整,随即就赶回来,前往宛城。 
这是当然的,现在,每个人都想杀了夏焰。 
宛城离安康并不算太远,也不过半日的路程便可以抵达。 
南宫郁率部而去,将人马安置在城外,入夜之后才悄然潜入城中。 
“微臣拜见皇上!”宛城县令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遇见皇帝,早已浑身吓得发抖起来。皇帝在信中并未说明为何,只要他准备迎接,还不得泄漏半点消息出去。 
他一头雾水,今日见到南宫郁,他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郁冷声道:“起来吧,叫你暗中查访的事情查得如何?” 
“回皇上,已经查到了,今日的确有人入住近宛城中,微臣已然得知他们的住处。” 
“好,朕立刻发兵,带人前去,抓住那贼子!”南宫郁握紧双拳:“朕要让他知道,麟国不是那么好来的!” 
“微臣斗胆问一声陛下,您要抓的是何人,如何劳得陛下远征?”县令想不明白。 
“等抓到了人,你自然知晓!”他挥手,“现在即刻派人过去!” 
风染早就放出了翠羽,送出消息了。 
今夜月色疏淡,傅云若早晨收到消息后便在准备。 
“怎么这么心情好,竟要做菜给我吃?”夏焰喝了杯酒,她不知道为何请他赴宴。 
傅云若笑了起来,给他倒酒:“我怎么不能给你做菜了?难道,你不想吃,或者,嫌恶我做的太难吃么?” 
夏焰摇头:“你做的菜自然是好的,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傅云若大笑:“哈,你可是夏焰,大夏国的皇帝,你们大夏国的美女多如星河,你怎么可能会受宠若惊呢?” 
“你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他莞尔,摩挲着下巴,问:“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这些天难不成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我对你好你也奇怪吗?” 
“只是不相信罢了。” 
傅云若眨了眨眼,眸光流转:“傻瓜,你何时这么不自信起来。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在旁人眼中是如何伟岸的男人么?我对你好,有什么不可以的?” 
夏焰勾起她的唇:“你若真的这么想,我自然高兴。” 
他倒了一杯酒喝,随即直接封住她的唇瓣,酒便在两人唇舌之间翻滚,最后进入彼此的肚腹。 
“好甜的酒——”他嗜咬着她的唇,,手开始在她身上作乱起来。 
傅云若哼了一声,嘤咛着承受他的吻,“讨厌,人家不要——” 
“你要的——”他一把抱起傅云若,“今夜我要定你了,不然我可不再信你说的话。” 
“哼,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想要我的身子。”她撅嘴,懊恼地点着他的额头。 
“我要你的身体,也要你的人。”他解开她身上衣物,直到她只剩下亵衣亵裤。 
“云若,你真美——”他的手滑过她凝脂流肌,从小腿往上走着,在敏感细致的大腿内侧细细勾画着,惹得她呼吸急促:“不要啦,好痒…” 
指尖探入其中,她嘤咛着,任他把玩。 
正在此刻,门外喊声震天,脚步声传来,“不好了,主子,出事了!” 
夏焰立刻惊起,他还没有脱衣服,因此衣衫完整。 
“出了什么事?”他冲到门口,见外面火光冲天,显然大事不妙。 
“官兵冲进了宅子,现在正往这边来了!” 
“该死的,他们竟找得到这里!”夏焰眉峰一沉;“我们即刻离开!” 

爱是不爱
“走?你想往哪里走?” 
一声大喝传来,夏焰回眸一看,但见火把四起,南宫郁站在前面,冷冷地凝视着他:“夏焰,别来无恙。你既远道而来到麟国做客,朕怎么能不以礼相待呢?” 
夏焰挑眉,回眸看到傅云若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他握紧双拳:“是你通风报信的,是不是?”* 
傅云若淡淡道:“你觉得我能吗?” 
夏焰冷笑:“不然会有何人知晓你在此处!我知道一贯狡诈,我本不信你能有办法传出消息,今日看来,这些日子以来,你不过是在虚以逶迤,是不是?” 
傅云若笑了起来:“夏焰,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即便要冤枉我也不是这么个法子。你认为在这里我有可能传出任何消息吗?说我传消息,不如说皇帝的探子比较厉害才是。” 
“云若,你怎么样了?”南宫郁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间转了口风,料想她是想做什么,因此他也配合道:“夏焰,若不是朕的密探得知你在此处,你是不是要在此潜藏很久,然后再离开?朕知道,你不过是在躲风声罢了。” 
夏焰听他如此说,心中仍有些存疑,但奇怪傅云若为何见到了南宫郁,还不直扑过去,竟还站在这里。难道真如她说,她竟真的打算随他而去?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傅云若无奈地看着他,“夏焰,我跟你走。” 
“云若,你在胡闹什么?难道不要回京了吗?朕已经派了大军包围了这里!”南宫郁心中诧异,难道她是在演戏?